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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秘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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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把钥匙将会在未来某一天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天光放亮之后,雷雨渐渐平息下来,王家村的村民好奇地走到村子西面的荒野上查看,发现到处都是残枝败叶,地上像是被牛群践踏过一样,原本在这附近的帐篷都已经消失不见,那些围在王家村周边的行踪诡秘的陌生人也都全部消失。

一个坍塌的、足有几千平米的天洞出现在王家村西面空旷的荒野上,远远看去,深不见底。

不远处一排又一排的杨树不是被连根拔起,就是被雷劈得从树干中间断裂,树干上方一片焦糊,余烟未尽。

当人们看到横躺在荒地尽头的几十米长的大龙时,都被吓得两腿发软,转头向村子里疯跑。

从小生活在王家村的人们,听惯了各种诡异离奇的事情,也看过凤尸杀人,看过老井里的大蛇,可是谁能想到有一天会看到一条传说中的龙?

龙是有灵性的生物,也是很多地方的人信仰的图腾,人类在它面前渺小如蚁,不堪一击,所以当王家村的村民看到这条已经死了的龙时依然吓得是全身哆嗦,吓破了胆。

巨龙虽死,余威犹在。

一些王家村的村民记起清晨天还没有完全放亮的时候,从闪电的光幕中看到的龙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落。

于是王家村的人说,这条龙是渡劫飞升失败,被天雷打了下来。

也有人说从闪电的光幕中看到了一个人影,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别人批评说是造谣,没人认为一个人能杀得死身形庞大、拥有无边神力的龙。

当刘全带着人从镇上匆匆赶来的时候,却被一群身着军装的守卫拦在了外面,他们手里都端着枪,整齐划一地将天洞与大龙所在的区域围成一圈,无论刘全出示什么证件都不让进去。

在王家村的西面一辆又一辆军车停在路边。

后来县里来了一批领导,他们站在外围等了一会,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两个小时后,一辆白色的房车停在人群后方,从车上下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看起来有五十几岁,男人下车后,县里的领导就点头哈腰地上去问好,但是却被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带着墨镜的壮汉拦到旁边。

从军队守卫圈内匆忙走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这女人看起来很有气质,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军医装,她向男人问好说:“教授,您来了。”

被称为教授的男人点了点头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是不是真的?”

女人说:“目前还不能断定,初步检测至少蜕了六次皮。”

教授点了点头说:“也就是说它至少活了600年了。”

“不过”女人的话欲言又止。

“怎么说?”

“它好像是被人打死的。”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太敢信。

“什么?”教授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女人的眼睛,不过他知道在他面前没人会开这种玩笑。

于是两人匆匆往大龙死亡的地方走去,我再也听不到他们对话的内容。

那天王家村来了很多大人物,除了一个熟知本县环境的老领导跟在那群人的旁边,其他领导就只能傻眼站在旁边。

我远远地看着那个被称为教授的男人站在龙的旁边,他看着龙被剖开的腹部,还有被打烂了的龙首,不知道跟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

我想要听到他在说什么,可是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我转身走出人群,可是这时候我的耳朵里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这么个小村落里竟然有人能徒手将龙首撕开,当真是不可思议。他可能是要找真龙舍利救什么人,查查这个村子和附近的几个村子有什么人得了不治之症。”

那声音停顿了几秒,然后接着说:“尤其是孩子。”

我匆匆走出人群,想要远离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教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并且能一针见血地就指出要查得了不治之症的孩子,在王家村,除了我要死了以外,并没有其他孩子得了不治之症。

我敲响了爷爷家的门,想要把我听到的事情告诉他,可是爷爷家里并没有人,他明明受了重伤此时应该躺在家里才是,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吃晚饭的时候,母亲见我闷闷不乐,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查到我的身上,会不会将我捉去审问,就像电视里那样,拿着通红的烙铁往我的身上烫,如果真的那样也许我什么都会说出来,我很怕疼。

母亲给我洗完澡后,我胡思乱想着躺在床上,那条大龙是被爷爷打死的,他是为了救我才想要从大龙的身体里取出真龙舍利,可爷爷说真龙舍利的秘密是他的长生秘术里面记载的,那为什么被称为教授的男人会知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军队听他的话,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可以判断出爷爷杀死大龙是为了救一个孩子?

我突然觉得外面的人好可怕,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如果他们问起王家村的人谁本事最好,爷爷也肯定会有危险。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太小,很多事情我都无能为力。

我在朦胧中又听到了那个教授的说话的声音:“查到了吗?”

另一个声音很恭敬地说道:“查到了,孔家庄的林楷锐,黄晓敏,石门村的孙小路,大尧村的张金康,这些人都是得了绝症,活不过三五年,但是王家村有一个孩子,据说是前不久村子里闹鬼被伤了魂,头发一夜间全白,寿命只剩下一个月不到。”

“还有这样的事?这个王家村是怎么回事?”

“教授,我们走访了附近的几个村子,大家都说王家村是鬼村,去年的这个时候,有一个施工队想把他们村头的一棵老树砍了,结果三天后,全都死了。”

“树中凤尸杀人这件事情我也听过,没想到竟然就是这个村子。”

“还有一件事情,王家村的村头有一口老井,被传得神乎其神,进去的人没一个人能活着上来。”

“这些谣传的事情先不用管。”

“教授,龙尸细胞的化验结果报告出来了,跟您猜想的一样,它的DNA和那位先生手中的真龙骨DNA不一样,并不是真龙,但是有些地方您一定不敢相信。”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传来。

教授接过化验单,看着化验单上的数据说:“拥有高于人类30倍的血凝溶菌酶,聚细胞组织链却被完全破坏,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的声音传来:“简单来说这条龙拥有超强的愈合能力,正常人的表皮组织被刀割伤需要三天才能愈合,它只需要7秒钟,但即便是这样它还是死了,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完全破坏了聚细胞组织链,无法再生。”

“未知的力量?”教授说完这句话后就陷入长久的沉默。

“莫不是道术?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教授的喃喃声想起,然后他说:“先去把名单上这几个人抓来,不要伤了他们,尤其是王家村的那个孩子。”

第044章惊怒

我听到他们的对话,挣扎着想要醒来,我能看清屋里的东西,手脚却动不了。

过了没多久,两个人的脚步声传来,他们轻轻推开我的房门,来到我的床前,我很害怕,想叫母亲。

他们用一块蓝色的手帕捂住我的鼻子,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一间大厅里,大厅的中间此时站着一群人,七个老年人,两个中年妇女,一个中年男人,还有四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大厅的门前各有两个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在我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教授,教授的身边已经脱下军医服装的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这孩子是唯一一个醒来后没有惊慌的,不知道是傻子还是真不害怕。”

教授说:“他是真不害怕,他醒来的第一眼不是看向你我,而是看向大门外的小型电视塔,并且注意到了街边的油坊,他知道自己在镇上,并且知道被绑在了哪里。”

我有些害怕地看了这个教授一眼,他说的全对。

从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跟我说,遇到坏人千万不要显得自己太聪明,很多孩子就是因为太聪明,他们记得住坏人的相貌,能从他们对话的称呼中听出对方的名字,甚至可以从身边的建筑物来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所以那些孩子都死了。

我第一眼见到了镇上我多次见到的电视塔,母亲带我赶集的时候我常常能看到电视塔上蹲着一群鸽子,第二眼我就看到了大街对面的粮油坊,母亲带我来打了两次豆油。

可是这个教授竟然能从我的目光中判断出我的想法,我看着门外向后退了一步,想喊爷爷来救我。

教授转头看向大门外说:“这里不会有人来救你们,一百米外的住户也都被撤离,外面都是带枪的士兵,逃出去他们一定会开枪,所以也不要有逃跑的想法。”他说完后看向人群里的我说:“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我撇着嘴,看着他不说话,教授也不生气,而是恍然想起了什么,他比划了一个思考的动作,哦了一声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叫王阳。”

“我问你,你的头发是怎么白的?”教授继续问道。

我看着教授摇了摇头,依旧不说话。

一个妇女将我拉到身后,她牵着我的手就像一个母亲一样保护着我,她挺身而出,对教授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把我们抓来这里要干什么?”

教授听到这个妇女的话,皱了皱眉头,他说:“你们都是得了绝症即将要死的人,告诉我,谁杀了那只龙,我就可以放了你们,还可以给你们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教授说话的时候又看了我一眼,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弧度,黑框眼镜里的眼神真诚而又和善。

“但是,我很讨厌说话的时候被无关人等打扰。”教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他打着响指,转过身去。

我听到一声血肉被切开的声音,几个小孩子的哭声忽然在大厅里响起,我转过身去,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钢刀,刀上沾着血,我的头上有一行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一个女人的头掉在我的肩膀上,骨碌碌地滚到我的脚边,她睁着眼睛看着我,一只眼皮半耷拉着,我的脸上和衣服上全是血,而她的满是老茧的手却还一直攥着我的小手,我忽然想起母亲。

她没有头颅的身体倒了下来,倒在我的身旁,我想拉住她,可是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那个将她削首而死的男人向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我撇着嘴,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

我止不住地颤抖,下巴一阵翕动,我害怕,想要喊爷爷,可是我想杀人,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要杀人,如此强烈地渴望杀死一个人!

我攥紧拳头,死死地盯着这个拿着刀的男人,这个男人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刀倏然掉落在地。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手上全是血,接着他的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我将自己内心长久以来的恐惧和愤怒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那个男人发出无比惨绝的叫声,他的一颗眼珠砰地一声爆出血雾,像一朵美丽的烟花。

他就这样死在了墙边,脸上是一条条不规则的血纹,另一只蒙上血雾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我转过身看向门口一脸震惊的教授,他像看着一只怪物一样看着我,十几个拿着枪的士兵从外面围过来,把教授护在身后,我只觉得嘴里发腥,鼻血顺着我的嘴唇流了下来。

“把这群怪物都杀了!”教授身旁的女人喊道。

那十几个士兵整齐划一的端起枪,我看到一个士兵将枪口瞄准了我。

“慢着!不要杀他那个孩子!”教授盯着我大声说道。“他气不够,已经没多少命了,给他打强心剂,快,他要死了。”

我踉跄后退,跌坐在大厅的地板上,我觉得好累,像是身体被抽空了一样。

几个士兵向我走来,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过来,无力反抗,我喃喃地喊了一声:“爷爷。”

那几个士兵还没走到我的身边就倒了下去,他们的太阳穴上各有一根钢针横穿而过,其余人如临大敌,举枪向四周和大厅上空看了看,护着教授往外走。

“你不是我的兵,你是谁?”教授忽然看着自己身旁的人问道。

那人穿着军装,带着帽子,看不清他的脸,他一把掐住教授的脖子说:“敢动我的孙子,你是活腻歪了!”

我听出这声音是爷爷。

爷爷将帽子拿下来扔到一旁,他了我一眼,眼中有些焦急的神色。

一圈又一圈的士兵和身穿西装的人赶来,他们将大厅外面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拔出枪对准了爷爷。

“放了教授,你有什么要求,一切都好商量。”那女人说道。

爷爷一巴掌将那女人扇得飞了出去,撞在门框上不知生死,爷爷说:“你根本不够资格。”

教授举起一只手说:“好,好,阁下有话好说,你是王家村的王书记吧?我调查过你,那个白头发的小孩是你的孙子?你能在不知不觉中混到我的身边,想必我的警卫对你来说也就相于摆设,已经死了?我听到你的呼吸节奏很不稳,内腑一定是受了伤,所以我猜测那条龙是你杀的吧,你想要取真龙舍利救你的孙子?”

爷爷听着教授一连几个问话,脸上阴晴不定,他眉头紧皱着说:“你知道的很多,也很聪明,但是聪明人通常都活不长。”

教授说道:“咱们有事好商量,这里几百杆枪,你就是身手再好,想必也逃不出去吧?”

爷爷说:“再来一万杆枪杀你依然像捏死一只蚂蚁。”

教授说:“这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我们这次来并不是要干什么,只是想把龙尸拖走,上交给国家做生物研究,我只是一时兴起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才可以徒手将龙杀死,若真是你,以你的身手不愁混不出名堂。”

“哼!”爷爷怒哼一声,掐着教授的脖子退向大厅。

爷爷将两眼无神的我提起来放在肩上,他已经察觉到大厅的四面八方都被包围了。

“你是真想死?”爷爷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教授被掐得直咳嗽,数千士兵给枪上镗的咔咔声响起。

“道生。”忽然一个悠长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到大街上正站着一个道骨仙风的道士,他穿着纯白色的道袍,月光下散发出如皓月般的光芒,是吴真人!

吴真人一步上前,一群士兵将枪指向吴真人,吴真伸出手,轻轻地往上一掀,那些士兵手里的枪就被拨到空中。

“住手!都放下枪!”教授大声喊道,然后看向吴真人说:“吴真人,救命!”

吴真人向前走来,那些士兵都战战兢兢地让出路来,吴真人说:“道生,放了他吧。”

爷爷一言不发,松开了手,教授红着脸咳嗽了两声说:“吴真人,您老人家不是在台湾孔先生的府上吗,怎么会在这里?”教授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看向爷爷。

吴真人说:“快入土了,回来走走。”

“您老人家能认出我来?”教授问道。

吴真人点头道:“鹤鸣的戏上,你和你爷爷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戏间,你爷爷让你回头看我是否离开,戏闭你爷爷让你请我到浣花偏厅一叙,说要给我写传。”

“吴真人真是活神仙,这些小事都能记得一清二楚。”教授说道。“在下余悬梁,见过吴真人。”

吴真人摆手说道:“那条龙的事情不用追查了,他的本事都是我教的,杀一条小蛟龙不算回事,今晚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

“吴真人既然如此说,余某自然照做,没想到王书记竟然是吴真人的门生,真是多有得罪。”余悬梁边说边看向面无表情的爷爷,他摆着手让门外的一群士兵都退下。

而爷爷始终一言未语,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话,而是把我扛在肩膀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人群。

我看到爷爷的肩膀上,一道道黑色的铭文如熏烟般消散。

第045章还有一天的命

爷爷带我走后,吴真人与余悬梁聊了没多久也离开了。

吴真人离开之后,余悬梁狠狠地拍着桌面说:“这个老家伙都一百多岁了竟然还没有死!”

“教授,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隔空下了我们的枪,难道是特异功能?”教授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问道。

余悬梁平息自己怒气说:“这是道术,你看到的伎俩七八十年前他就已经融会贯通,谁知道他现在练成了什么本事。当年在梅兰芳先生的戏上,我才八岁而已,过了四十几年了,他依然能够第一眼认得出我,说明他的确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本事,这些年我一直致力于研究于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最初的动力就是来自于那一次见面,他可以让纸鹤飞行,可以隔空取物,还可以知人所想,预言未来短时间内即将发生的事情。每一人的身上都有一股摸不着看不清的气,我想他一定看得到,也可以使之改变,这就是道家术流逆天改命之说的根本所在。”

“难道我们几百杆枪都打不死他?”那中年人继续问道。

余悬梁道:“一两把枪不一定破得了他身上的气,一百把枪一定可以打得死,但是在你打死他之前恐怕也注定了必死的命运,他身上的气与王道生身上的气截然不同,我猜的不错的话,王道生根本就不是他的徒弟。”

“那咱们今晚要不要把王家村的所有人给”中年的话欲言又止,他有些胆怯地看着余悬梁不善的目光。

余悬梁说:“林副队长,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有这样的想法,除非你能保证一个活口都不留,包括不在村里的本村人,否则就是自己给自己全家招祸。”

“可是,那位大人的病”

“那位大人那里自然我去交代,用不着你操心,本来就不是真龙,只是一条蛟罢了,何必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要记住了林副队长,在你不完全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任何时候都不要瞧不起他,刚才即便是吴真人没来,你们也不一定抓得住那个王道生。”余悬梁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林副队长的耳畔。

“还好那个妖异的白发小孩就快死了。”

爷爷将我背回家后,母亲看到我的样子,慌忙跑过来把我抱过去,爷爷说我马上要没气了,要给我施针吊魂,母亲吓得脸色苍白,也只能点头答应。

母亲将我放在床上,他看着我苍白如纸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看到我的头上和身上到处都是血,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些年来,母亲为了我殚精竭虑,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变成了一个担惊受怕的乡下女人,自从姐姐死了以后,她生怕哪天夜里我再像姐姐那样在她不知不觉间消失在她的视线,钻进那口老井,死在她的面前。

所以时间一长母亲竟然就养成了浅睡的习惯,哪怕是我在隔壁的屋打个滚她有时候都能听得见,别说是有人进入我的房间将我从床上抱走了。

因此母亲发现我失踪之后才会第一时间去通知了爷爷。

爷爷去来药箱,可这一次爷爷没有用针,更没有用草,而是从他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这瓶子上印着黑色的莲花图腾,诡异的是那瓶子是空的!

而爷爷将空瓶子拿出来后,母亲却是全身激灵,她觉得如坠冰窟,向后退了几步,她有些害怕的问爷爷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爷爷没有回答,而是让母亲到他家里将他的熬的药倒在玉碗里端过来。

母亲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听爷爷的话,转身出了门。

母亲走后,爷爷的手上再次出现了那个黑色的图案,我听到许多许多魂魄低语或呐喊的声音,他们都统统被爷爷按入我的胸口,我感受到身上有一条又一条的黑色斑纹在我的身上像触手一般开枝散叶,经过我的血肉注入进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我的眼睛里像是没了眼白,我哇哇地哭了出来,我说:“爷爷,我好疼啊。”

爷爷说:“大孙子,你要撑住,爷爷在王家村查了好多年,终于找到了可以救你的东西,天马上就要亮了,当黑夜再次降临的时候,我会去拿一样东西给你,只要你得到了那样东西,从此以后,你就不用死了。”

我下巴翕动,泪眼哗哗地说:“爷爷,你是不是要进老井,老井里不能去,好多人都死在了里面,我不想爷爷也死。”

爷爷的眼泪在那一瞬间流了出来,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爷爷哭的样子,我擦着爷爷脸上的眼泪说:“爷爷,以后你别打爸爸了,爸爸赚钱也很辛苦。”

爷爷把我的小手放在他的满是皱纹的脸上,他说:“以后爷爷不打爸爸了。”

我说:“爷爷,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想爸爸妈妈。”

爷爷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又坚定起来,他说:“你不会死,你是我王道生的孙子,阎王爷也要不了你的命。”

我伸出手说:“我们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爷爷勾着我的小手指说:“说到做到。”

从门外端药回来的母亲看到了我的样子,她手里的药碗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药汁洒了一地。

母亲像是被我的样子吓坏了,她冲到床边把我抱在怀里,远离爷爷。

“你把我的儿子怎么了,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母亲歇斯底里地大哭,指责起爷爷来。

我从镜子里看到了我的样子,我的头发和眉毛都变得雪白雪白,瞳孔里却完全没有一丝眼白,看起来就像是吞噬了黑夜的黑宝石,还有我的身上,只有我才能看得见的黑色纹理,就像是一条条黑蛇裹在身上一样,钻入的血肉,啃食我的灵魂。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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