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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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话说回来听说他死了我真是一下子觉得轻松不少！”

“哈！你这没出息的家伙！”

……

“鼬，够了，别听了。”卡卡西连忙回转过身，抓住鼬的手把他拖走。

鼬僵了一下，然后就顺从的跟着卡卡西走了：“放心吧，我早就……习惯了，当年尼桑叛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他们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有时候不知道真是种幸福……”卡卡西不禁感慨了一句，他不敢带鼬去居酒屋或者茶馆这种地方解决晚饭，因为对于普通民众而言，宇智波凤的死讯现在才刚刚为人所知晓，正是茶余饭后的火热谈资，所以只得拉着鼬去了一乐：“虽说这里该说是鸣人的最爱，但凤那家伙好像也很喜欢的样子。”

“……恩，尼桑时常夸这里的拉面做的好吃。”两人坐定点了面相继沉默了半晌之后，鼬冷不丁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忘了的，卡卡西。”

卡卡西被他吓了一跳，有些干巴巴的回道：“你居然也学会讲冷笑话了，鼬。”

见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卡卡西无奈的抓了抓他自己银色蓬乱的头，终于老实答道：“大概……真的是忘了比较幸福吧……我至今都记得当年他是怎么向我承诺绝不会死在同伴之前的，虽然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个极其不靠谱的承诺……”

“每当想起那时候他的话……我就觉得这样的结局真的让我很难接受。不过即使如此，也舍不得忘记，哪怕痛苦，却也幸福。”卡卡西低头看着碗里飘在汤上的油花儿，笑道：“再说，知道那家伙其实是个好人的人本来就不多，我再忘了，他岂不是很可怜？”

“……”鼬拿着筷子的手一抖，然后道：“我说的忘了不是指尼桑。”

卡卡西闻言眨眨眼，转头看鼬。

鼬终于道：“我是指宇智波带土，尼桑虽然最后没说完，但是你已经猜到是谁了不是吗？”

那个　“Obi……”的未尽之言说的是谁，鼬既然想得到，缅怀了带土这么多年的卡卡西自然也猜得到。

流落在外的宇智波族人、在琳死的那天重创了凤、那不让别人看见他面目的面具上的单孔、凤迟迟不肯吐露斑的学生名字的原因……

卡卡西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当时因为凤的重伤还有死亡没有来得及考虑别的，事后，卡卡西的确又想起了那天凤的那句话，并且第一时间向蠍求证过了。

“啊，是他，我已经问过蠍了。”卡卡西终于垂下头，盯着碗里的拉面，对于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甚至有了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是，他很自责，自己没能够向当年对带土承诺的一样保护好琳，为此近二十年来，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梦到当年他自己的手洞穿琳的身体时候的场景，他后悔，却无力更改这个结局。

带土如果因此报复他，想要杀了他……这些他都可以理解，可他想不明白，当年那个胆小的对战敌人都会被吓得流泪的善良的孩子，是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呢？

每当因为已经知道了阿飞的身份，卡卡西再去回想阿飞曾经做过的事的时候，都会深深的怀疑他自己听错了凤的话，听错了蠍的肯定。

他召唤过九尾，木叶无数的忍者为此牺牲，其中包括老师和老师的妻子。宇智波一族也从此被高层怀疑，他间接逼死了止水，逼得凤不得不以灭族的方式守护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如今，他又毫不犹豫的杀了凤。

……这是……带土？

鼬用手抚摸着手里的卷轴：“无论如何，我不会原谅他的，卡卡西。”

卡卡西苦笑：“啊，我知道。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了。”顿了顿，卡卡西道：“说起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还有佐助的眼睛……是打算移植凤的吗？”

“……不。”鼬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卡卡西的话，哪怕他知道，佐助需要凤的眼睛。“尼桑还会回来的，我……一定能找到方法的。既然当时千代婆婆可以，也一定有其他人可以。”

卡卡西闻言眨了眨眼睛，心情一时很复杂。

说实话，虽然鼬自从凤死后，除了喜欢对着凤的尸体说说话，并且寸步不离的待在他身边以外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是鼬那股生无所恋的气场还是让卡卡西很是担心。

现在鼬恢复了正常固然是好事，不过，起死回生这种术，可不是随便找个人就会的。千代那个着实是意外中的意外，很可能整个忍界就她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鼬他要是……

可是鼬不知道卡卡西的担忧，两个人最后都没吃多少东西，就一起回家了。

见到鼬回家，美琴无疑是激动的，晚上去医院没有看到鼬和凤的佐助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美琴看到鼬那自从凤死后已经瘦得有些凹陷下去的脸颊差点没掉下眼泪来，只抱着自家儿子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鼬一僵，有些不自然的拍了拍美琴的后背：“抱歉，母亲，让您担心了。”

宇智波一家人终于又聚在一起，而此时已经被妙木山的虫子饭团、凉拌虫子、爆炒虫子、虫子面折磨的j□j的鸣人，也终于在读过自来也托付给深作的两本书之后，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鸣人初一听说这两本东西是自来也的著作之后，其实一点读的都没有。深作好一番解释说不是j□j读物之后，才勉强决定翻来看看，结果这一看就入了迷。

鸣人先看的是坚强毅力忍传，被里面和他同一个名字的主人公感动得涕泗横流，因此在看到最后一页上自来也的照片的时候，都觉得他这好色师父变得顺眼多了。

所以怀着‘原来好色仙人也是会写好书啊！’的感慨，鸣人满怀期待的翻开了第二本没有名字，而且还是手稿的书认真的读起来。

一开始是看的听开心的，主人公是个从小就很厉害的角色，他一路成长的很快。可是看着看着，鸣人就觉得真是虐身又虐心。好不容易读到那名已经成长到青年，而卧底的组织的敌人已经被解决了大半，眼看就要成功了的时候。鸣人翻到后一页，却发现，居然是一片空白。

眨了眨自己湛蓝色的大眼睛，鸣人将后边还剩下的不薄的稿纸全都翻过去，却发现真的一个字都没有了：“什么嘛，原来还没完成啊……”

鸣人有些失望的揉了揉自己的金毛儿，把书合了起来。而听见他这声抱怨的深作也终于开口说道：“不，主角已经死了，自来也酱不是很喜欢这个结局，再加上亲自见了那个人一面之后，自来也觉得他刻画的这个主人公和真人有很大区别，所以，就没有再写下去了。”

“真的有这么个人啊！”鸣人听见深作这么说，愣了一下。说实话，当成个故事就已经够揪心的了，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个人，而且已经过世了……

鸣人叹口气，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啊，自来也酱说你或许和他更熟一些。”深作似是也想起了那个没和他说过话的青年，有些感慨得道：“名字是宇智波凤。”

“……”鸣人骤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唰的从地上站起来：“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冥界啃便当第二弹：

止水：！！！！原来那个便当是干这个用的！我还当死人不用吃东西就……（拔足狂奔，回去找便当）

凤舒口气揉揉自己已经快消化不良的肚子，转头看依然在努力的斑

凤：我得说句公道话，你这个便当真是太虐心了，居然是这么劲道的酸辣粉

斑怒视宇智波凤

凤：谁让你偏偏那么晚死，牙都掉光了，完全咬不断啊

斑：QAQ

凤：话说回来，你都这么老了，用轮回天生复活了，也没两天活头了吧

斑【大惊！！！】：我忘了！！！！

凤：……

130十年成长

见鸣人反应如此激烈；深作也只得长叹口气摇摇头：“这也正是自来也酱这么着急把你送过来修行的原因。鸣人酱哟……”

深作说话一向不紧不慢，急的鸣人直接打断了他：“你……你在说什么啊？”

见深作没有答话，鸣人“哈哈”干笑了两声，“我知道凤尼叛离了木叶；可是他还没对我出过手；木叶不会……纲手婆婆也说过，想要给凤尼回来的机会的……”

深作还是静静的看着鸣人；他没想到鸣人对凤有这么深的感情，隔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是木叶；那本书你也看了；那是自来也酱以宇智波凤的人生为原型创作的，他叛逃木叶去晓，不过是为了卧底罢了。”

“不久之前，自来也酱听闻晓的首领佩恩在雨忍村内，就打算去一探究竟。这个消息也被正打算去和佩恩战斗的凤听说了，所以在晓里和凤属于同一方的人和木叶的人就一起去了雨忍村，老朽也参战了。”

“佩恩的确实力强劲，哪怕集合了众多高手，对付起来也不容易。凤在以一敌三的过程中，受了重伤，被鼬救了之后，却不幸遭遇了晓里另一位首领的偷袭，整个心脏都被洞穿了……虽然没有当场死亡，可惜还是……”

鸣人愣愣的听着，然后低头看了看刚刚手里那本他只是当做故事一般读的书，觉得整个人都被浸在冰水里一样。

是了，好色仙人曾经问过他，凤尼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记得那时候他说过，那是一个会请他吃拉面，笑着和他说家里的弟弟又闯了什么祸的人。那是木叶唯一一个会背着他在森林里散步，和他分享同一块儿点心的人。会因为看不下去他穿着小了好几号的衣衫替他买衣服的人……

他见过他的次数其实不多，可是这么多年来却从来都不曾淡忘那段过往里的点点滴滴。他人生中最初的美好因此而起，他现在的家，现在的家人，也都和凤有着极深的联系。

他一直吵着要让凤回心转意，拍者胸脯对美琴妈妈和鼬老师保证，他一定会把凤尼带回木叶来，却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是这样……

鸣人突然想起来，在他很小的时候，凤刚离开木叶，他去找三代目问凤去哪的时候，三代目的确是这么说的，只是后来，因为传言，因为亲眼目睹了凤穿着晓袍站在面前，他都快要忘了那时候三代目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鸣人过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就是你来妙木山的那一天，自来也酱带着濒死的他回了木叶，他的伤势太重，即使是纲手也束手了，最后死在了木叶医院，据说他临死前有说，能落叶归根他很高兴。”深作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鸣人。

鸣人猛地一震，“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离开木叶前，不让我去看看他？”

“很遗憾。看了那本书你就该知道，宇智波一族的确是葬送在他手上的，虽然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并非他所愿。”深作往前跳了两部，捡起刚刚鸣人放在荷叶上的书，也低头看了看，“根据他的意愿，他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宗族，所以无论如何不愿意宇智波一族的名声蒙尘，拒绝公开宇智波一族当年想要谋反的事实，决定独自一人背负这些。他卧底的身份即使死后也没有公开，所以，他当时回到木叶医院，几乎只通知了美琴一个人，而美琴也没能够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鸣人接过深作递过来的书，却觉得这本原来还没有《坚强毅力忍传》厚，也没有封面的书变得比之前重了很多。

当年他不过是一个走在路上都会被人丢石头的人柱力，所以哪怕喊破了喉咙说凤尼是卧底，也只会引来嘲笑和不相信。

他曾经对三代目说，既然是做了好事，为什么不能让大家都知道，反而被误解。

三代目说他还小，不懂。

三代目说，所谓忍者，就是要忍寻常人所不能忍。

然后他说什么来着？对了，他说，等他当了火影，就不要让村子里的人继续误解做好事的人，这样是不对的，做了好的事情就应该被大家夸奖。

可是如今，他有了同伴，有了会相信他的话的人，却也没法将这件事宣之于口了。

如果这是凤的遗愿，如果他想要保护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他又该以什么立场去违反他的意愿？

他不晓得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一定要存在这些不公的事，即使他自己也经历了太多不公。

十年过去了，十年前他不懂，但他知道自己想要怎么做；十年后他依然不懂，可却连自己想要怎么做都不知道了。

可他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漩涡鸣人喃喃地重复了三代目当年对他说过的话：“所谓忍者，就是要忍寻常人所不能忍。”至少，经过十年的沉淀，再次想起这句话，他已经开始渐渐理解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啊。”深作低低的应了一声。

宇智波家正在渐渐回到日常生活的轨道上，虽然速度很慢，却不可忽视。

佐助安慰人的方式依然笨拙而直接，但或许正是因为这份不如凤圆滑的做法，才更容易让人体会到他的心意。

鼬当然不会放心把凤的遗体留在木叶医院，他将遗体封存在卷轴里，然后带回了家，依然会每天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的说说话。

凤的遗物并不多，就连他的第二把刀，也在和佩恩交战的时候，沉入海底遗失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刀鞘，上面还有一条在帮佐助架下宇智波带土的攻击时，被打坏的裂纹。

鼬自己也戴上了当时买的一对素戒中的一枚，左手无名指上并不耀眼的铂金戒指却击碎了木叶万千少女的玻璃心，这几天关于宇智波鼬突然神秘结婚的消息，正作为木叶里仅次于宇智波凤死亡的消息的热门话题。

鼬对这些充耳不闻，他正抚摸着手上的卷轴，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当年凤封印了自己万花筒的封印术，通过研究当年凤留下的解封钥匙，想要解读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他首先要研究出那个封印术，解佐助万花筒的燃眉之急。

虽然想要在这之后就立刻踏上旅程去寻找复活尼桑的办法，甚至已经想好了第一站先去找对生命方面的禁术颇有钻研的大蛇丸，可现在的局势却显然容不得他这样做。

雨忍村一行，他们算是做了无用功，虽然“佩恩”被解决了，但是本体的长门却连人影都没见到。根据凤的情报，大约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制造出新的佩恩出来了，到时候，肯定会来抓鸣人。

而且……还有带土的问题。鼬紧了紧握住的手，不彻底解决他们，鼬没法放下心来离开。

鼬垂眸看着手里的卷轴，然后低声向凤道歉：“抱歉尼桑，恐怕还要你再等一段时间……我好像……总是在让你等呢……”

鼬想了想然后笑了，“不过，这回果然还是等我把事情都解决了再让你复活比较好，否则你又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每每答应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却总是失约……”

正说着，鼬又想起昨天佐助才跟他说的团藏抢的止水的眼睛的事，然后抿抿唇道：“还有尼桑你的另一只眼睛，我也会替你找回来的，寄存在别人那里的时间实在有些太久了……”

“等尼桑你醒过来，就会恢复了。所以现在好好休息吧，你太累了。”

事实上，佐助这几天自己静静的考虑的也是这件事。他隐瞒了凤想要让他移植自己的眼睛的事，只告诉了鼬，凤的另一只眼睛在团藏那里的消息。

如果是以前的佐助，他恐怕会连这件事都不告诉鼬，想办法自己一个人解决。可如今经历了太多之后，他开始明白，很多事情都不如他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团藏再怎么说都是木叶根部的首领，也是木叶内武斗一系的头目。是当年四代目刚刚去世后，三代目重新执政时，连凤尼都没有办法完全反抗的人物。

虽说现在五代目当权，三代目也作为火影一派的顾问给予了支持，团藏的势力不比以往，被削弱了很多。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佐助深知以自己这点斤两，和他斗很不理智。

他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还有家人担心着他的安危。他也不再是刚从大蛇丸那里离开，怀着刺杀失败就痛快的叛逃木叶的想法的宇智波佐助了。

想要无声无息的杀掉他，现在的自己还做不到。所以只能制定计划，创造机会去杀掉他。

然而事情一旦暴露，凤牺牲了一切换来的他留在木叶生活的机会，就会被他失去。

他考虑了很久，却没有想到什么令自己满意的计策出来。应该说，连暗部都没有加入过的佐助，对于根部那错综复杂的组织的内部情况，就更是一无所知。

所以最终，他选择把这件事告诉了鼬。但鼬是不是会选择动手，佐助却没有把握。正如凤所说，鼬和他们两个不太一样。凤尼桑说他们两个都是个沉迷于小幸福的普通人，但是鼬却总是顾虑太多。

在木叶或许正要面临晓的强力攻击的节骨眼上，佐助不知道鼬会不会杀掉团藏，再引起木叶内部的权力之争。

事实上，鼬在听完佐助的转述之后的确没有表态，只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佐助有些失望，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的是，鼬根本在听见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就决定要杀掉团藏了，甚至打算就在晓和木叶战斗的过程中，趁乱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这些年来的恩怨。

131推凹木叶

能这么顺利的将宇智波凤杀掉；显然也是出乎带土的预料。带土原定计划是先解决了佩恩的问题，获得了轮回眼之后；再去找凤的麻烦的。

大概也正是因为凤看穿了他的想法；他才先对长门动手的吧……带土独自一人坐在重新修好的雨忍村高塔里，伸手一下下戳着他在已经千疮百孔的雨忍下水管道中找到的奄奄一息的小鼬——长门和小南已经被他打发去木叶抓漩涡鸣人了。

这只蠢东西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死了；而木叶的人当时急急忙忙的就撤退了；也没来及把它带走。带土是在闲的无聊独自在雨忍村里到处乱逛的时候发现这只让他莫名眼熟的黄鼠狼的，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凤的通灵兽。事实上；也正是因为看见它都快饿死了居然还在这里打转；带土才真的确定凤已经死了。

哪怕之前带土就肯定他在那样的伤势下不可能活命。

宇智波斑早就死了，唯一看来和斑有联系的凤也死了，佩恩……或许对于凤而言，对付佩恩很麻烦。但是对于有能力可以轻易靠近行动力很成问题长门本体的带土而言，长门根本不值一提。

事实上，带土现在的确已经悠闲到开始比较等长门待会儿从木叶把鸣人抓回来就解决他，和让他连八尾奇拉比、背叛晓的蠍、迪达拉、鬼鲛全部解决完再杀了他之间哪个更好一些了。

“还真是有些无趣呢……你的主人看不见了，那就由你替他看到最后吧。”带土悠悠的感叹了一句，然后生硬地把一块奶酪塞到小鼬嘴里，疑似想要拿它当老鼠养。“最后成功的一定是我。”

说实话，带土也没想到，凤的死居然让他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或许真的是死的太突然了吧，以至于他居然开始回想起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来，考虑起一些凤活着的时候，他一直不想去想的问题。

他的人生，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而他和凤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步步为营以杀死对方作为目的之一，各自经营多年的呢？

说起来，一开始他其实和宇智波凤没什么过节，在他还是个宇智波一族的吊车尾的时候，他俩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他和那个自视甚高不好相处的少年卡卡西之间的关系还要融洽些，这个宗家的天才长子兼被四代目亲自收进来的同门师弟并没给过他难堪。

要说他俩之间的梁子是从什么时候结起来的，恐怕要追溯到当年目睹琳死亡后，自己过激的捅了他一刀那时候吧。

然后……直至九尾之夜、宇智波灭族，他和宇智波凤才真的走向彻底的决裂，凤对他的仇恨再没有化解的可能。

如果放到现在，带土想，他八成不会那么激动，他大约会让他俩之间的关系一直维持在他离开木叶之前那种不冷不热的程度。

其实，卡卡西也好、凤也好、四代目也好，这三个人带土都不曾真的怨恨过。

他知道琳死亡的原因。

琳的死，怪不得当时和琳同组执行任务的卡卡西和凤，怪不得将这样危险的任务分配给他们的四代目，怪不得想要守护木叶的琳，怪不得有着自己村子立场的雾忍……

所有人都没有错，那他该怪谁？

大约就是这样一个隐晦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疑惑和挣扎，才是他将凤推上现在这条路的最根本的原因吧……

面对这样惨淡的人生，如果是你，你会怪谁呢？凤。

在人生中第一次重要的失去中，凤没有给他答案。

止水死的时候，他看到了宇智波凤无声的歇斯底里。止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无疑是重要的，可是，他却不知道凤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把止水的死的过错归结给了谁？

如果说是团藏，那他为什么没有去杀了他？

如果说是鼬，那他为什么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还在保护着他？

灭族之后，带土就更加摸不清凤的想法了，迫使他声名狼藉，背上杀死亲生父亲罪孽的仇恨，他又是怎么算的？

怪和宇智波斑联手，因为琳的死而走向报复的自己？

怪哪怕知道了罪魁祸首是他的弟子，却依然无能为力的四代目？

怪因为被诬蔑和因为无聊的自信心膨胀而决定谋反的宇智波一族？

怪富岳身为族长却无力改变一族人想法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