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大中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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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火不绝的欧洲大陆亦是如此，工业革命的爆发，热兵器在不断翻新，燧发枪、后膛枪、连击枪、重机枪、火炮、战舰……一样一样的杀人兵器闪亮登场，仅仅最近几百年，就收割了欧洲几千万的人口。
　　　　“……萨维，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从心里真正认同我的看法了呢？”龙灏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停下，问向有点目瞪口呆的萨维：“武器，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第一要素吧！”
　　　　貌似很有道理啊！
　　　　萨维这个19世纪的人，如何能与来自未来400年的精英比知识面，先不说龙灏了，就让他去跟21世纪的随便一名网络水友相谈，恐怕也能被对方唬得一愣一愣的。
　　　　萨维道：“确实如此啊，世界各国都在建造战列舰呢！英国、法国、德意志帝国，都在砸钱建造那种战争凶器……可惜西班牙的国库早就空了，不然的话，我这次出来，说不定也有一支舰队护航呢！”
　　　　龙灏道：“你的国家，政治和经济两方面都太糜烂了，全靠以前的殖民地老本在苦撑呢！不过你也不用太灰心，这恰恰好是你的机会……”
　　　　机会？萨维的心脏猛地一跳，双眼发光发亮。
　　　　“现在谈这个太早，你应该知道，美国是绝不会允许有西班牙的战舰出现在古巴、波多黎各周围的！”龙灏轻描淡写地打碎了萨维的悸动，顺便隐晦地点明美国对西班牙的敌意，“现在的古巴远征军，就是陆军，考虑人力可以抗动的枪炮，才是最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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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维眼珠子转了下，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武器还不先进？但那些军火商，提供的已经是半明面上能买到的最好装备了！要不是我西班牙的军队身份，这里又是偏远的西部，别说购买，美国佬早就跑来干预了！”
　　　　龙灏道：“我不是说那些军火商的货不好，只是现在，有一个把军火来源控制在手里，获得先进武器，并且发大财的机会！你要不要听？”
　　　　又是机会！
　　　　萨维有点明白了，这才是龙灏的‘正题’啊！于是，他忙不迭地点头：“要听，当然要听！”
　　　　先进武器什么的先不说，说到赚钱，萨维对龙灏的本领可是绝对佩服到五体投地！
　　　　龙灏看了眼厅门，然后压低了嗓音道：“我认识一名古怪却绝对顶尖的化学家，他发明了多种威力强大、效果突出的武器，我们自己投资建厂，以后军火这些东西，就由我们自己生产，这样成本更低、用起来更放心！等打出了名号，我们还可以把这些新式武器卖到欧洲，这样算来，还不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每天进账……”
　　　　龙灏鼓动起魔鬼之舌，向萨维描绘了一副美好蓝图。
　　　　是啊，没有枪没有炮，我们自己造啊！反正龙少爷有的是钱，建个军工厂，财力绝对不是问题。
　　　　等一等，军工厂龙灏他自己就能建，用得着找我吗？
　　　　萨维不是傻子，忽然醒悟过来，连忙打断了龙灏的话，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在美国建军工厂虽然不算容易，但凭借您和旧金山市长的关系，也不算难吧？”
　　　　龙灏停下嘴，有点赞赏地看着萨维，双眼一闪一闪。
　　　　“要说子弹、步枪、炸药等生产线，我通过关系倒是能从欧洲搞到比较先进的，但这也不是和我合作的理由吧？ocean，您连造船厂都收购了一家，这方面的关系，绝不会比我弱……”萨维冷静地分析。
　　　　“不错不错！”
　　　　龙灏欣赏地鼓起掌，“不愧是受过皇室教育的贵族，重利诱惑下也能保持冷静，子爵阁下，请恕我一直小看了你！是的，天上不会掉馅饼，我找你一起开办军工厂，自然有借重你的地方。”
　　　　“借重？”
　　　　“是的，实话跟你说了，这家军工厂，我没打算开在美国，而是准备开在这里……”龙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开铺在几上，手指一点。
　　　　萨维的目光顺着望去，惊讶得瞳孔一张：“呃……没开玩笑吧，龙少爷，那里可是不毛之地啊！”
　　　　地图是美洲地图，攻略加勒比的萨维自然熟悉不过，龙灏看似瘦弱的手指，正好点在……下加利福尼亚半岛！
　　　　简单介绍一下，16世纪末，西班牙殖民者向加利福尼亚移民，到了1824年，加利福尼亚成为墨西哥的一部分，1848年的美墨战争当中，美国胜利，获取了加利福尼亚的北部大半，也就是现在旧金山、洛杉矶所在的州府，而另外一部分，是一个南北走向的狭形半岛，至今还属于墨西哥政府，被称作‘下加利福尼亚’。
　　　　美国西部已经很荒凉了，大片大片的无人区，然而与下加利福尼亚一比，美国西部却显得繁荣热闹得不成样子。
　　　　在下加利福尼亚，一平方公里都不见得有一个人，荒漠、沼泽、野兽，比比皆是，加上季风侵蚀，不太适合捕鱼，使得生活在那里的渔民都很稀少。可以说，下加利福尼亚，就是‘炎热版’的阿拉斯加！
　　　　“不毛之地？”龙灏冷嗤一下，骄傲地说道：“阿拉斯加我都驯服了，何况区区一个狭长半岛！”
　　　　龙灏选择下加利福尼亚，是有充分考虑的，军工厂如果建在美国本土，不管找来的关系多铁，也不可能做大，并且会受到美国政府的钳制！假若与美国开战，这座军工厂更是首先会被美国封掉、甚至没收，到时候，来几个老斯蒂文森市长也不管用！
　　　　龙灏可是深深知道这一时期美国国内左倾扩张势力的强大，为了成为登上‘世界餐桌’的列强，美国可是会不惜一切代价！不久后强占夏威夷、几年后的美西战争，都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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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灏可不会傻到把一座军工厂放到未来敌人的嘴巴里！
　　　　下加利福尼亚，虽然荒凉，但地理位置却很好，一是三面环海、一面与美国加州接壤，战略纵深广阔，二是它从法理上来讲还是墨西哥的领土，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的仇恨，是人都懂，不必解说！
　　　　只要能让美国难受，墨西哥绝对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
　　　　“下阿拉斯加啊，军工厂开在那里倒是安全了，不过……”萨维熟悉龙灏的脾气，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那里地形复杂，交通不便，生产的军火很难运输出来啊！”
　　　　龙灏笑笑，说道：“地形越复杂才越好，至于运输嘛，一个半岛，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良港！”
　　　　“海运吗？”萨维摸摸下巴，“要是碰到军舰，特别是美国的军舰封锁，怎么办？”
　　　　龙灏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个不需要你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你只要知道，到时候海洋上做主的未必是美国……”
　　　　得了龙灏的保证，萨维的眼睛才终于亮了起来，一双眼几乎贴在地图上仔细观看：“下加的地理位置的确不错，北接美国，三面环海，与墨西哥相隔一个加利福尼亚湾，若是发展妥当，不亚于在美国西南的咽喉插了一根骨刺，让其难受得不能再难受！哈哈哈！”
　　　　龙灏眯着眼，道：“不仅是难受，这根骨刺假以时日，会戳破咽喉，导致美国的死亡。”
　　　　西班牙和美国的不对付早就蔓延开来，虽然觉得龙灏的话有些夸大，但萨维还是极为兴奋，叩着几案道：“对对对，在这里建立军工厂，再与墨西哥结成同盟，狠狠地给美国放一桶血！但是，下加的环境我不太熟悉，在建厂之前，一定要勘察仔细呢！”
　　　　龙灏淡淡地道：“勘察之事无须你操心，亲爱的子爵，现在下加还是墨西哥的合法领土，我们要跑到上面去开厂，就必须要得到墨西哥政府的许可！这件事，交给你来办，没问题吧？”
　　　　现在是1891年，墨西哥政府是迪亚兹（Diaz）的独裁政府，虽说这段时间墨西哥潜心埋头搞发展，和平为上，但想要从一位独裁者手里要到下加的使用权，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萨维是西班牙军界的新宠，皇室的表亲，由他出面，成功率会大上许多。
　　　　这也是龙灏前来古堡找萨维的真正原因！
　　　　萨维嘿嘿一笑：“迪亚兹我虽然不认识，但要跟他见上一面，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萨维这不是吹牛，来美国之前，他就已经把古巴周围的情况调查了清楚，堂堂墨西哥总统，自然也不会遗漏。另外，西班牙虽然日薄西山，但此刻毕竟还没有经历美西战争，仍然属于老牌列强，萨维要见迪亚兹，迪亚兹应当会隆重相迎。
　　　　龙灏点头，眼有笑意：“听闻西班牙有很多商人在墨西哥投资，你这个大金主前去，迪亚兹总统必会热情款待！”
　　　　萨维似乎心情大好，呵呵道：“那些投资的商人可不受我控制，要说大金主，龙少爷你才是真正的大金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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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灏搓搓手指，把地图卷起，道：“事成之后，军工厂我给你10％的股份！”
　　　　萨维极为满意，展颜道：“龙少爷，你可真是大方！”
　　　　迪亚兹是总统又怎么样？墨西哥地盘虽大，但在萨维子爵眼里也只是一个小国，自己率领军队过去，别说一个不毛之地的下加，就算要在墨西哥城边上圈几块地，也是易如反掌！萨维根本就不担心金元洒出，所向还有不披靡之处？
　　　　一成的股份，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白捡一样的钱！这个小恶魔，还真把我当做合作伙伴了呢！萨维有点喜滋滋地想。
　　　　“建厂一事就这么敲定，正好借此机会，带着你的远征军，去下加演练一番！”
　　　　正当萨维觉得商议完毕，淫笑着准备邀请龙灏去楼上欢愉一场时，龙灏却肃起眉头，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去下加……演练？”
　　　　“嗯！”龙灏点头，竖起两根手指：“我说过，决定胜负的关键在于武器优劣，但士兵基本的素质还是不能缺失，否则空有先进武器，不晓得使用、或者不敢使用，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对方？”
　　　　“好呀！”萨维搓起手掌，大为意动：“这个建议我绝对赞同，那帮新兵光晓得吃饷，拖出去锻炼锻炼，绝对是件好事！”
　　　　“我会让高天阳他们随行指导，用战火洗练出来的军队，才是铁与血的强军！”
　　　　龙灏一砸拳：“十天后吧，你留下一个指挥官，替你总略远征军的演练事务，而明天，你带上我的诚意，去跟迪亚兹总统商谈一下下加的‘租借事宜’吧！”
　　　　诚意，是一张一千万美元的支票，上面的8位数，差点晃瞎了萨维的氪金狗眼。
　　　　龙灏自然不担心萨维卷款携逃，侯龙涛和约翰两名亲卫，再加上数名党卫团的骨干，是萨维此行的‘亲密’助手。
　　　　交待完所有事，窗外业已天黑，萨维有意请这位大舅子去享用美色，可龙灏如何会在那些货色上破了童子功，所以严词拒绝，匆匆去了。
　　　　等龙灏离去，萨维倒是长松一口气，叹了声：“明日又要做正事了，今晚可定要梅开九度，否则如何对得起这么个大好消息！”
　　　　对盘于脑顶的‘龙灏’乌云散去，又得了光明的前景和巨额利润，萨维雄姿勃发，一扯袍子，就这么淫笑着，赤身露体地朝楼上踏阶行去……
　　　　十日后，旧金山之南的远征军营盘里一片拔营的动静，总共1136名新兵，在48个西班牙军官和21位党卫团团员的带领下，登上了一列包下的火车，向南驰去。
　　　　目标：上加和下加的分界处，美国叫卡莱克西科，而墨西哥方面则称为‘墨西卡利’的地方。
　　　　当然了，现在那里还没有人烟，有的只是大片大片适合耕种的肥沃土地，只是苦于水源缺乏，没法利用起来。
　　　　暂且不提萨维和古巴远征军的动静，就在此刻，龙灏正坐在旧金山北港的寓所里，满脸怒容地冲着甄方便发火：“人呢？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甄方便，你的警卫工作是怎么做的？！”
　　　　房间里，除了舰队指挥甄方便外，还有鸳儿、阿宾等亲卫在场，大家都是一脸惶恐，低着头，承受着少爷的滔天怒火。
　　　　龙灏摔完了东西，怒气稍减，鸳儿便伸着脖子细声道：“少爷息怒，鸳儿大概知道公主的去向！”
　　　　“你知道？”
　　　　龙灏睁大了眼睛，喝道：“嘿，还不快说！”
　　　　无怪龙灏怒火冲天，因为梅丽莎公主，竟然失了踪，他找来甄方便、鸳儿等人询问，居然没一个人知晓这位西班牙公主的下落。



107，3
　　　　要知道，梅丽莎尽管与他关系暧昧，但终归是西班牙皇室的翘家公主，这么大的一个活人，竟然能在龙灏的眼皮子底下玩消失，由此可见，甄方便等人的防备工作有多么不到位！
　　　　不要以为这位美艳绝伦的公主已经和自己一条心了，莫非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连起码的监视也忽略了么？
　　　　高天阳这个情报头子不在，龙灏自然把这份怒火发泄到北港船队的首领甄方便身上，鸳儿等人，也是遭受余殃的池鱼。
　　　　鸳儿最近在梳理龙灏的财务，跟梅丽莎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再说了，梅丽莎负责着‘丽人’、‘中山魂’两大产业，每天都在外面忙碌不停，她想一个人离开，实在是方便得不能再方便，龙灏就此事对着鸳儿发火，小妮子也十分委屈。
　　　　鸳儿的眼睛红彤彤的，似要滴出泪，抽抽地说道：“五天前，华夏镇来了一封电报，我顺手搁在了公主的房里，因为事情不大，所以没有向少爷您汇报！现在回想起来，公主失踪多半就是因为这个，请少爷责罚奴婢！”
　　　　“电报？”
　　　　龙灏一惊，问道：“什么内容？快点说出来！”
　　　　旧金山与华夏镇的联络不算多，电报都由鸳儿收集、分析，从中拣出重要的内容汇报给龙灏，不过此前龙灏忙碌得太厉害，经常找不到人，所以鸳儿便自行做主，把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自行处理掉了。
　　　　鸳儿大眼睛里噙着泪珠，噎噎道：“是，那封电报里说，拉莫斯快不行了，龙伯决定把它就地掩埋，并且为它竖一块碑……”
　　　　是的，这封来自华夏镇的电报，就是报告‘掘金功臣’拉莫斯大限将至，这头驯鹿，被龙灏用炼金术改造后，如今走到了鹿生的尽头。
　　　　龙灏略有诧异，道：“拉莫斯不是应该还有两年多的寿命？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会不会哪里搞错了？”
　　　　鸳儿摇着头答道：“奴婢也不晓得，电报很短，我当时想着拉莫斯被公主养了许久，应该有些感情，所以就放在她房里，可谁知……呜呜！”
　　　　鸳儿撑到现在，终于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甄方便这会插话道：“少爷，一头鹿而已，未必会是公主离奇失踪的原因……”
　　　　“不！”
　　　　龙灏出声打断，“我了解梅丽莎，她一定是回去了！”
　　　　“回去？”
　　　　“回阿拉斯加州了呀，依她的个性，一定是要去见拉莫斯最后一面的！”龙灏嘴里叹道，心里却有话没说出：拉莫斯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她的心思很不对劲，跑回阿拉斯加，更像是在对我示威啊！
　　　　梅丽莎最近一段时间，对龙灏不冷不淡，似乎总有层隔膜，龙灏不是没有察觉，不过因为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没时间与她好好谈谈。
　　　　一下不留意，这有‘前科’的公主便再次翘家了！
　　　　甄方便等人很难理解西方人与宠物间的情感，不由嗟叹：“想不到这公主，居然是如此心软，至情至圣之人啊！”
　　　　至个毛哟！
　　　　龙灏懒得与他们解释，只是接着说：“五天前梅丽莎就看到那封电报了，那么她最有可能已经离开了五天！”
　　　　不得不说，最近大家都很忙，要不是龙灏心血来潮，有事想找梅丽莎聊聊，恐怕发现梅丽莎不见的日子还要往后推。
　　　　到现在，梅丽莎到底离开了多久，根本没有确切的定论。
　　　　甄方便连忙答道：“少爷，我已经派人去火车站搜查了，结果很快就能出来！”
　　　　梅丽莎孤身一人离开旧金山，只能走陆路，因为海路基本上被甄方便封死，如果梅丽莎还能从他眼皮子底下乘船‘潜逃’，他甄方便也就只得一头撞死了。
　　　　龙灏说道：“结果不重要了，马上给我通知斯蒂文森，我要最快的火车，返回阿拉斯加！”
　　　　龙灏当即立断，不管怎样，绝不能抛下梅丽莎不管，因为无论从私人感情还是从战略部署，这位西班牙公主都是不可或缺的！
　　　　龙灏下令，大家立刻分头行动起来，旧金山的事，龙灏便交给甄方便、鸳儿、阿宾三人协同处理。他有自信，经过这两个月来的努力，旧金山的事已经安顿下来，不出大意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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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散得差不多了，龙灏对鸳儿道：“你还在怪少爷凶了你么？”
　　　　鸳儿泪花未消，低着头低声道：“鸳儿不敢。”
　　　　龙灏揉了揉鸳儿的脑袋，道：“不敢？那就是有在怪我咯？你呀，这次的确是做错了，梅丽莎的重要性还用我多说吗？她一不见，或者落到有歹心的人手里，我们此前做的功夫就要浪费大半！好了，你将功补过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拿不准，可以去洪门找洪大叔商量！”
　　　　洪在末还留在洪门，不过隔三差五会来北港和南港的造船厂看看。
　　　　“鸳儿知道错了，少爷尽管放心地去追公主，奴婢一定会把少爷在旧金山的基业守护好！”鸳儿感受到龙灏言语里的一点温情，心里顿时好受多了。
　　　　龙灏微笑道：“经此一堑，你当可长一智！鸳儿，你是我的臂助，今后我还会把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做。”
　　　　鸳儿坚毅了眼神，点头：“我不会再让少爷失望的！”
　　　　很快，甄方便传回消息，在老斯蒂文森的协调下，一小时后，有一列直达萨克拉门托的火车，不过由于变成了龙灏的专车，所以它不会停在萨克拉门托，而是会加满了煤，直接开往西雅图，从那里登船，直达阿拉斯加。
　　　　整个行程，大约要20天之久。
　　　　“20天已经很快了，因为是直达专列，所以失去的五天，说不定在抵达西雅图前就能赶回来！”龙灏一边看鸳儿替自己收拾行装，一边自言自语道。
　　　　不过龙灏心里也明白，梅丽莎既然翘家，当然不会轻易让他找到，她或许在转车上会耽误点时间，但更有可能在西雅图以前的港口就上船离岸，驶向大洋，让龙灏无所捉摸。
　　　　现在的梅丽莎可不是当初被‘海盗’追得无路可逃的凄惨小公主，经过历练，这位公主殿下，手头有钱、人脉也广，想要避开龙灏，还真没什么难度。
　　　　时间紧迫，鸳儿很快收拾好，从里屋走出，她抬起头，忽然看到龙灏边上站着的一个人，不禁把手里的箱子松了松，诧异地问道：“少爷，他跟您一起去吗？”
　　　　“对，爱德华同我一起，回阿拉斯加州！”
　　　　龙灏边上的那个人，赫然就是印第安裔的爱德华·基纳，他不是被龙灏带回来后，一直软禁着吗？怎么这当口会出现在龙灏身边，还一副随行出发的样子？
　　　　爱德华比此前瘦了些，不过肤色更加棕红了，人也十分精神，他一把接过箱子，提在手上，用英语说道：“一路上我会照顾好老师的，小姑娘你就放心吧！”
　　　　哟，还改口叫老师了？这十天，发生了什么事？
　　　　鸳儿显然认得爱德华，不理他，而是走到龙灏身边，无声地替他整了整衣领，就跟送丈夫远行的贤惠小妻子一样……
　　　　火车开动，驶离旧金山车站。
　　　　这趟火车只有两节车厢，一节是前往萨克拉门托的正常乘客，而另外一节，门窗都封闭着，里面只坐了两个人，一个是正在叉着牛排蘸着黑椒汁的龙灏，另一个则是在猛灌黑麦啤酒的爱德华。
　　　　爱德华灌了一口酒，含糊地道：“老师，阿拉斯加真的不冷吗？那里真的适应我们印第安人生存么？”
　　　　龙灏慢条斯理地嚼了下牛排，抿了口波尔图红酒，淡淡说道：“我从那里来的，很多土人都在那里生存了，你们印第安人为什么不行？再说了，那些土人种类很多，我捉了不少，其中或许就有你们印第安人的支脉！适应不适应，不是你应该思考的第一问题！”
　　　　“噢！”
　　　　爱德华见龙灏脸孔板起，便不敢再多说了，因为这些天来的经验告诉他，违逆这个东方导师，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真的四季如春就好了，我们印第安人便再也不用过逃亡的生活了！”



108，1
　　　　龙灏哼了一下：“爱德华，你别太乐观，从我的角度来看，你们印第安人比起犹太人差的太多，如果你和你的同胞抱着一切依靠别人，好逸恶劳、坐享其成的想法，那么就算阿拉斯加是天堂，你们也会被驱逐出去的！记住，幸福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来创造的！世上没有免费的面包！”
　　　　爱德华神色一怔，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还是没有反驳，低下头来咬着面包，思绪反倒是回到了八天前……
　　　　爱德华被关押得已经记不得时间了，他只记得，每天能望见一缕阳光，就是太阳神的恩赐。
　　　　没错，龙灏给予爱德华的待遇就是关小黑屋，每天虽然有吃有喝，但却绝不会给他透气放风，唯一的阳光可能泄露时点，便是送饭时打开门缝的一刹。
　　　　爱德华本来是做好了应对九十九般酷刑、然后宁死不屈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