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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西游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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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听闻过经典,便是这风、这树与叶,皆是经文所在,怪你等缘悭分浅,自不识耳。”众鹊那里肯听,又计较说:“这和尚们,善求两次被他诱哄,如今只得作恶问他龋”老鹊说:“不可,不可。真经岂容你恶取?不如回林去罢。”众鹊中行善的也动了嗔心,乃与恶鹊计较,变了一伙盗贼,明火执杖,乘着夜尽,飞走到老叟家来。

却说三藏师徒被老叟留住,正才安息,忽然门外喊震,行者忙起来,向天井一望,但见那明明火把,照着一簇强人,口口声喧,只叫开经来看。行者道:“师父,那树叶儿果然识破,弄出假来了。”八戒道:“偏我使个机变就不灵,如今怎么处?”行者道:“沙僧师弟,你也使个机变,诱哄他去,”沙僧道:“师兄,我当初原以恭敬取得经文,本不会机变。若是强人来恶取,古语说的好,恭敬不如从命,把我们经担献与他自家去看罢。”三藏道:“悟净,这却使不得!悟空徒弟,还是你设个计策,第一莫惊吓了老叟之家,第二还要保全了我们经担。”行者道:“师父,我老孙又要使机变了。”三藏道:“徒弟,由你罢,只是莫要似来时打杀了强人。”行者道:“放心,放心,金箍棒不在手头了。”行者一面说,一面把毫毛拔下几根,都变了经担空柜,叫八戒、沙僧都躲入柜担中,却把真经柜担移在老叟深屋,与三藏着守。说道:“师父,谨守经文,切莫惊惶恐惧,待徒弟们退了强人,自然前去。”三藏依言,躲入深屋。

却说众鹊变了一伙强人,到了老叟门前,吆吆喝喝,吓的那老叟一家大惊小怪。老叟听那强人口口声声只讲快献出经担来,想道:“这和尚们必定是贩宝货的,惹了强人眼目,我也不管他,且开了门让他劫了去罢。”只见门开,众贼抢的抢,抬的抬,把柜担一齐搬出。

且说行者毫毛变的柜担,里边坐着八戒、沙僧,行者把那空柜中自己又多变几个在内。却说这众鹊变了强人,恶取了柜担,喜喳喳叫出歌声儿来。他道:“吾辈真灵果是灵,神通变化取真经。

两次善求被僧耍,三番恶取到消停。

扛了去,到山庭,看的看来听的听。”

行者在柜内听了道:“这妖精抬着走罢,还要打个歌儿,我不免和他两句末韵。”乃接着后句说道:“那里把经与你看,外公实是不相应。”那抬柜的妖鹊听了道:“不好了,怎么柜里经文说起话来了?”老鹊道:“休要哓,经文原是说的话。”妖鹊道:“他道那里有经,却是外公在里。”老鹊道:“到山冈去看罢。”妖鹊道:“远些好,免得那僧人来吵闹要还他。”只见八戒听得行者接他歌的两句,他也忍不住说:“近些看罢好,便当包回换。”老鹊听了道:“呀,这分明又被他们要了。”忙叫众鹊歇下柜担,看那封皮甚固,苫盖又全,绳索粗,缚的又紧,个个笑道:“这那里是假。”老鹊道:“是真是假,打开看罢。”只见开了行者的柜子,钻出一个毛头毛脸的和尚,那妖鹊们齐诧异起来道:“经在那里?”行者跳出柜子说:“我便是经。”老鹊叫再开那经担,只见八戒在里钻出来道:“我就是经。”沙僧也一样钻出担子来说:“我就是经。”老鹊见了,向众鹊道:“是了,是了!不差,不差!和尚是经,经是和尚。我昔年闻过道法,真是不差。”乃向行善的灵鹊道:“善求恶取,明明已如看见,去罢,去罢。”那行善的听了,仍复了灵鹊,一翅复回山冈巢南去了。丢下作恶的那里肯去,说:“我不信这和尚三番五次变假诱哄我们,我们既已明火执杖来劫他柜担,如今只拿这三个和尚明明要罢。”乃举起手中棍杖,齐上前来打斗。行者三个见势头不好,说不得掣出禅杖相迎,只见众鹊齐拥将来,行者三个力寡,左支右挡,看看斗不过。好行者,叫声:“八戒、沙僧,你去老叟家保护着经文与师父,待我一力剿灭了他罢。”八戒道:“大师兄,我们三个尚然力寡,你一个怎剿灭的他?”行者道:“你不知,我们三心两意,有此反不能胜众妖,你快去快去,我自有机变。”八戒、沙僧依一言去,回到老叟家来。

这行者设出机变,拔下许多毫毛,变了无数行者,个个拿禅杖,在树林外与众鹊变的强人打斗。但见:假强人,伪行者,两下相争交战野。

一边恶鹊想夺经,一边神圣怎肯会。

你空抬,我枉扯,抢来拒担都变也。

妖精空费一场心,那识猴王不可惹。

不可惹,徒作恶,当听巢中那老鹊。

明明三次见真经,一想回头无限乐。

善来求,恶莫作,作恶便惹恶来缚。

我衰世,不闻经,怎教方寸乾坤阔。

众强人被许多行者一顿扛打,复了原形,乱飞而去。行者收了毫毛,笑道:“原来这些怪鹊成妖。若是我,当怎么孝心惹了妖怪。”行者笑道:“谁教那两个男女家耽误了婚嫁之期,就生了这种妖魔之害,幸亏女子是孝心所为,那公子虽迷还有不淫乱之意,所以得徒弟两家之救。”三藏听了道:“悟空,你话便是篇因果,只是这起恶鹊又被你三番哄诱,只恐恶心未遂,又要作别项妖怪,前途夺我们经文。”行者道:“师父,我们各有经文在身,大家谨慎保守前行,莫教怠慢。”师徒们说了,天早明亮,乃辞谢老叟前行。

且说比丘僧与灵虚子,见老叟面动嗔色,他两个不辞而去。走至前途,却好一座庵庙大门前立着两个和尚,见了比丘僧,便上前问道:“老师从何处来?”比丘僧道:“我从灵山来。”那两个和尚深深打个问讯道:“老师莫非就是大唐中国取经圣僧?”比丘僧答道:“我非东土圣僧,乃是灵山下来僧道,信步到此。二位师兄问取经圣僧何意?”两个道:“我等乃是车迟国智渊寺住持长老差来远迎圣僧的。”比丘僧道:“你长老怎知圣僧此时到来?我那灵山离此道路遥远,难计岁月算时日的,必定有个先知。果然后边相隔不远,有四位僧人,取了经文,将次到此。”那两个和尚听了笑嘻嘻道:“我长老真是妙算。”比丘僧问道:“你长老怎么妙算?”和尚道:“我长老说当年我寺中和尚们被妖怪扰害,遇着取经的圣僧,每人与一根护身的毫毛逃难,但遇着兵役,拿他叫一声‘齐天大圣’,就有一个神人救他。故此寺中僧人救了性命,到今感念不荆目前长老屈指一算道:“今年、今月、吉日,圣僧取了真经回国,路必过此。恐他百里之外不进国城朝谒国王、倒换批文,故此差我二僧远来迎接他们。”灵虚子听了道:“你长老既能妙算,就算出进城不进城?如何又说恐地不进城,方才差你远接;若是圣僧不进城,你来远接也无用。”和尚说:“我长老正有一句话说,料圣僧听了,必要进城。”灵虚子问道:“你长老有一句甚话,那圣僧听了便进城?”和尚道:“说不得,我长老妙算,封了一个锦囊袋儿,叫我两个待那圣僧不肯进城方才拆看。”灵虚子笑道:“我这师兄便是圣僧一起,先来探路,果是此处有一便道,又近百里,东行,真是不绕道进城。多多拜复你长老罢。”那和尚笑道:“老道者,我们削了这几根头发便不打诳语的,你方才说有四位圣僧在后将次到来,如何却又说一起?且我长老说那圣僧中有一位猴王像的,乃是齐天大圣。这封袋儿只等他不肯进城方才拆开来看。”灵虚子只是要他的封袋儿看,两个和尚那里肯。灵虚子道:“前边不是圣僧来了?”和尚回头一看,灵虚子随把睑一抹,变了一个孙行者像貌,立在面前道:“我们走近路不进城!”两个和尚回转头来,见是孙行者,一个道:“是了,是齐天大圣了,长老临付封袋时曾说那圣僧毛头毛脸,彀眼凹腮,便快拆封看罢。”一个道:“不是,不是,可见长老推测妙算,他道圣僧取了经文回来,必有包担行囊,或挑、或抬、或马驮,前途妖魔甚多,莫要被妖魔装假设诈,看此封袋,露了我事情。”灵虚子见他只是不肯,乃向比丘僧说:“师兄,想来也不必看他封袋,多是长老感行者首年为他寺僧剿除妖魔远接,或者这寺中近来又有甚么妖魔作怪,孙行者心性好揽是招非,只恐他听信了长老封袋儿情节,又进城便要朝谒国王,照验关文,远转百十余里道路,又费了时日工夫。我与师兄莫若驾云进那国城,到智渊寺面见那长老,看是何样情节。”比丘僧依言,两个乃向和尚说;“你不肯把封袋拆看,我们实是不进城,往便道近路去了。”乃向前走,那和尚只是坐在庵门等候大唐圣僧,按下不提。

且说灵山宝经阁上一尊古佛,闻知如来以真经一藏发付唐僧取去东土,又命比丘僧与优婆塞保护一路前行。一日,忽然发大智光,照见前途妖魔阻道,乃向白雄尊者道:“自汝作起神威,取还那唐僧无字真经,换了有字经文,也是唐僧们志诚功德,也是东土众生有幸得沾人天利益。但唐僧来时,有妖魔等难,如今真经到处,诸难尽消,如何迎有种种妖魔,虽不敢干犯真经,只恐亵读宝藏。”白雄尊者道:“真经功德真乃人天利益,众生得见闻,果是万劫难遇。但来取之易,而去之不难,只恐人情视为轻易。所以唐僧们来,也使他万苦千辛,真经去,也显出许多灵应,方为济度众生。只是道路多逢妖怪,佛言不遇妖魔,灵应何见?况路途本无妖魔,众等种种防御妖魔,即生种种妖魔。汝当传谕众圣,谁肯保护真经,与比丘众等助些道力,莫教他逢妖作怪,自己先动了妖怪机变,则行道坦坦,何妖作耗也?”

尊者奉旨,即传与众圣,当时就有比丘僧四大众说:“当初我等一个比丘,法名到彼,领了如来旨意,保护经文,去日已久,尚未见复命,我弟子等愿前去助些道力。”尊者道:“经文到处,灵感异常。汝等但去暗试他四众,看他那志诚的,可常守志诚不变?老实的,可始终老实不差?恭敬的,可朝夕不违背怠慢?只是那机变存心,狡诈百出,若用之驱邪缚魅,亦当引之崇正,莫教机里生机,变中用变,则道路自然无妖魔阻拦真经矣。”四大比丘听了尊者传谕佛言,即时驾一朵祥云,早到了车迟国地方。料唐僧必由国中过,乃按落云头,径到智渊寺来。

长老正在方丈料理僧纲司事,忽然山门外进来四众僧人,长老看那四众僧人生的相貌非凡,庄严出众,怎见得?但见:光溜溜发皆削剃,丰伟伟貌尽方圆。袈裟偏袒右边肩,宛似阿罗体面。更有一宗出众,威仪举动庄严。但看他开口个中立,眼下圣凡可见。

长老见了,忙迎出方丈,请入中堂。

那四众僧人进了中堂,向殿上圣像前瞻拜了,下得殿来,才到方丈房中,与长老叙礼坐下。长老便问:“四位师父何来?”

四僧答道:“自灵山下来。”长老听了道:“老师父只说个灵山,小和尚也只耳闻来路却远,我这里昔年东土有四众圣僧,向灵山求取经文,已知到了灵山,取得经文,如今将次到来。当年去时,由我国中倒换关文,朝谒国王,留下莫大功德在这寺中,我等欲报深恩,只望圣僧前来报谢他恩,借阅取来的宝藏。但恐近日东土大路新开了近便一河,地方造有船只,圣僧若取便往近路去,我小僧此处空望一番。”僧人听了道:“唐僧师徒,果是灵山取得经回路,已将次到此,长老如何便得知?”长老道:“小僧有一推测妙算,料他必要来。”四僧听了笑道:“长老神术一至于此?我四僧借你一推测,从灵山到此何事?”长老听说,只得起动年月日时,排下吉凶消长,他推测了半晌,只是思想不言。那四僧个个端坐,却是何说,且听下回分解。

总批:

众妖鹊只思量要看经,放着一个老鹊,正是无字真经变。

第七十回 长老推测施妙算 行者开封识怪情

诗曰:

万事于心要志诚,志诚真可对神明。

豚鱼有觉犹能格,金石无情亦可倾。

恭敬须知为进步,虚张定是失真情。

人能举动循天理,变怪妖魔永不生。

话说四大比丘闭目端坐,存了一点不偏不倚、虚空无我之心。那长老左推右侧,那里推测得出,思思想想,没了主意,便走下席来道:“四位老师父,莫非是圣僧?小和尚推测不来。”四僧开眼道:“长老,你既不能推测,料妙算也没处着力,我闻那唐僧们但以志诚恭敬,向灵山取了真经回还,俱照大道行来,他自然由新开近路,从河觅舟而去,你却有何妙其使他必进城到你寺来?”长老说:“我小和尚已有一封袋付迎接的僧人前去,若是那圣僧不肯进城,见了封袋内说的情由,他必然不辞远道。老师父,我既是个妙算,要动他来,这机微怎先泄的?只待唐僧师徒来时,四位师父自知也。”长者正向四僧讲论,只见山门外走进两个僧道来,见了四大比丘,大家呵呵大笑起来。比丘僧到彼与灵虚子便问道:“师兄不在灵山听法,却远来到此何事?”两个只问了这一声,那长老在袖中占了一课,便推测着了,忙下阶来,望着众比丘深深稽首拜礼道:“凡僧俗眼,不识菩萨降临,有失焚香迎接。”众比丘见他识出,乃说道:“长老这会推测入灵,总是我等几微先露了与你,你既知我等,必然知我等此来何意。”长者袖中又占一课道:“四位菩萨乃是照察取经僧人一路回还诚敬与否,若是诚敬,自然妖魔不敢犯,若是不诚敬,只恐邪怪横生。”四僧说:“长老,你便再传一课,推测这取经僧人诚敬与否。”长老道:“菩萨,弟子这推测只占得现在事情,若是那诚敬与否,乃在取经僧人之心,这心变幻无常,举动顷刻,须是试他以事,看其应答何心,然后方知。”四僧听了道:“果如长老之言,我等特为取经僧人到此,不知他心急如何?”灵虎子道:“我弟子一路同到彼师兄前来,唐僧志诚仍守不变,八戒老实,沙憎恭敬,依旧不差。无奈途次妖魔自外来犯,孙行者不得不以机变灭之,便是我两个时或助他们些法力,未免也入了一种机变。自知这方寸几微不胜机变,堕了罪孽,只为保护经文,不得已耳。方才路过前途庵堂,见两个和尚奉长老差遣,迎接圣僧。他道长老妙算,有一封袋,只等孙行者到来,不肯进城,方拆了看,其中有必使他进城到寺之计。我等欲要封袋一观,两个道:机难先泄。不知此袋中长老何计算之妙也,我两个原有保护真经之责,故到此探听,长老必要唐僧师徒进城到寺,何事相干他?若系报他首年来时破妖救僧之德,此为一端私情,叫他师徒又远转了百里程途,其亵慢真经,过在长老;若是有甚妖魔作耗,思想孙行者毫毛救难的神通,他如今不比昔年了。”长老听得个孙行者不比昔年,大惊问道:“孙行者自来谁不知他名叫做齐天大圣,降妖灭怪保唐僧的神通广大,怎么如今不比当年?”灵虚子道:“长老你实是不知,他自

唐僧到彼岸,宝藏已求来。

无用金箍棒,空余机变材。

慈悲福地种,方便法门开。

若说拿妖怪,推聋装哑呆。”

长老听了灵虚子之说,暗欢喜道:“我正要今日的齐天大圣,不比着年,想是他师徒求取了真经,信受奉行,一心只是保守经文返国,不管一路妖魔生事。想我生事扰害寺僧,若是他齐天大圣过此推聋装哑,坐视不顾而去,也不费我差僧远接之意。”灵虚子看了长老暗自裁怀,乃向比丘僧说:“原来长老这暗喜心肠便是妖魔,但不知他何等情由,来寺做住持长老。若是扰害寺僧,我们当为寺僧驱除,使唐僧们经文好生可去。”乃向长老问道:“你欲接孙行者到此,想是叫他驱除妖怪。不知这妖怪是甚样精灵?在那里生事?”长老道:“我弟子若说出来,便是那锦囊封袋儿中妙算,非是妙算,乃是求齐天大圣师徒们远转一程,莫要往那新开的河路一带前去。那新开河路一直东行,乃是我弟子寺中众僧的俗家住居在彼,且多有出场田地,一年租税米谷倚靠为生。不知自从近日开了通路,生出许多妖怪,把稻谷尽数残伤,青天白日还要迷昧往来行人,我寺众僧大受其害。封袋中实是开载这些缘故,要报齐天大圣昔日救寺僧之恩,今日求了经文回来,宁可远转一程,讨个平安道路回去。”灵虚子听了道:“长老,你这是个报恩好情,却怎说是个妙算?”长老说:“我弟子若不封个秘密袋儿,只恐他不肯听信前来。”灵虚子乃向众比丘道:“长老果然妙算,那孙行者听得封袋之言,定然进城。到彼师众欲试其初心诚敬,我与到彼师兄已知久矣;师众不信,当往前途再试。此长老处让他迎接唐僧到来。”四大比丘与比丘到彼僧即离寺门,那长老敲动钟鼓,聚积寺众,齐拜留众位菩萨少住鸾驭,愿献香斋供养。众比丘道:“留以待取经僧人。”乃驾云乘空而去,这寺僧个个望空瞻拜道:“爷爷呀,活菩萨临凡。”

却说众比丘登了云路,乃向灵虚子道:“优婆塞道兄,你知这长老推测妙算么?”灵虚子道:“我弟子略知一二,因方才见其暗喜心肠,只恐这长老是个祆魔。”众比丘道:“分明是一个妖魔,他怕孙行者路过他地方,定要为地方方便,驱除精怪,故设个计较愚哄唐僧们不往他处走。”灵虚子说:“师兄们既知为妖,就当剿灭他,如何放他推测计算唐僧?”众比丘道:“师兄,你有所不知,我们是奉佛爷旨意,来察取经僧人唐僧师徒诚敬。这妖魔倒有灵机占测,正要留他以试唐僧们道行。若是方才我等一动了法力驱除,未免惊动一寺众僧。但不知此妖从何处变幻,迷昧了寺僧,作个长老。你与到彼师兄原奉佛旨保护真经,非同我等前来暗试他的,你还当紧随唐僧前后,料孙行者不被他袋儿算计。”灵虚于依言,乃辞了众比丘,仍与到彼僧在那新河境界等候唐僧。那众比丘却去前途查探那长老妖魔来历。

且说三藏辞别了老叟,师徒们挑押着经担前行,一路叹息蜂鹊也成精作怪,只见八戒道:“作怪作怪,惹了这宗买卖。

肩头生疼,脚步又快。

肚里空虚,觉不自在。

妖怪偏多,猴精惫懒。

挑着飞跑,不肯少待。

莫怪老猪,歇歇何害。

寻个人家,深深下拜。

化些素斋,几样蔬菜。

他若不施,我便放癞。”

行者听了笑道:“呆瘟,人家回言,不少你债。”八戒道:“我也是挑的辛苦,腹中饥了,且说一句儿散散心。”行者道:“你散心,我也戏你一句儿解解闷。”三藏道;“徒弟果然力倦腹饥,且歇下担子,寻人家化一顿斋饭接接力。八戒也说得是。”行者方才歇下担子,把眼往前一望,道:“师父,人家到没有,那前边好似一座庵庙,待徒弟们去看看来,若是可安住的,再去化些饭米来煮。”三藏道:“你们齐去走走,莫要推一个。”八戒道:“师父,好生照顾担柜马匹。”三藏道:“无妨,我自小心在意。”

行者三个方才走了几十步,那山门两个和尚远远见了,乃迎上前来问道:“师父们可是东土取经回来的圣僧?”行者道:“我们正是。”两个和尚听得连忙稽首道:“小和尚乃是车迟国城内敕建智渊寺住持长老差来远接的。我长老感昔年圣僧来时,有一位齐天大圣拔毫毛救了一寺僧性命,到今念念不忘,只等圣僧取得经回,迎接到寺,酬报大恩。”行者道:“原来这地方到了车迟国,离国尚有多少路?”和尚说:“尚离一百二十余里。”行者道:“我曾西来问人说,新开一条河路,不必进城路远绕道,省得又要朝谒。况我们来时,要倒换关文,如今回还不用了。多多拜上你长老,说我们从新路回还。”那和尚听了道:“我长老正恐圣僧不肯进城,故此差小和尚两个远来迎接,还有一纸锦囊封袋儿,奉与圣僧老爷看。但我长老原说是四位圣僧,如何今日只三位?且说有行囊经担,如今不见。”行者道:“我师父尚在前面看守着经担马匹哩。”和尚道:“这等我们须要见了老师父,方好求他主意。”行者道:“你且把封袋儿取出我看。”和尚道:“长老原叫我小和尚只等齐天大圣不肯进城,方把封袋儿拆开。”行者笑道:“老孙果然有名,我便是齐天大圣,快取出来看。”和尚道:“看师父像貌,长老说与我的话倒也是了,只是老师父尚未见面,他乃师长,须要见了他讨个主意,方敢拆封。”行者心躁,只是要和尚取出封袋儿来看,那两个和尚你推说在他身上,他推说在你身上,只等见了老师父方拆封袋儿。说家有长,岂有背了老师父拆封之礼?行者见他这等说,乃同他两个走回三藏处来。

两个走不多几步,见三藏坐在地下合掌向经柜前课诵经文,他两个看见经担包上五色毫光,映着日色,灿烂半空,那里敢上前,口里只叫:“请那老师父近前拆封袋看罢。”沙僧道:“二位师父,你既远来迎接我等,既见了我师,岂有不近前相会?如何叫我师父倒来接你?”和尚说:“我奉长老命,叫我见了老师父,须是他来看此封袋。这袋中乃长老妙算在内,有益与你师徒途路便当的说话。”沙僧见他说到途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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