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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白名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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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喊了句,“给我下来。”他扑通一声摔到桌子上了。
    我再一使劲,把他从桌子上拽到地上。我本想用擒拿,但又怕招数暴露我的身份,索性用起最原始的法子,对着马仔一顿王八拳。
    我也真有抡王八拳的天赋,那速度,简直快到极限了,而且每一拳的力气也可圈可点的。
    马仔冷不丁蒙了,抱着脑袋拿出死扛的样儿。
    我打了一会,双手都有点疼了。我打心里吐槽,心说这哥们的脑袋咋这么硬呢?尤其这么下去,岂不是敌伤一千自损八百的节奏吗。
    我又变招。在我停止抡王八拳的一刹那,这哥们想反击,不过这反倒门户大开,让我抓住机会了。
    我双手拽着他头发,把他脑袋往下压,用膝盖一顿顶。
    细想想,他那是脸,我这是膝盖,几下子他鼻血横喷,扛不住的晕了。
    我彻底松了口气,又扭头看了看其他人。
    没人攻击邪叔,或许觉得这老家伙没啥威胁,等打败我们,再收拾他也不迟。
    至于铁军和大嘴,还都跟几个人死磕呢。铁军打的游刃有余,有种猫收拾老鼠的意思,大嘴全凭身子横,你一拳我一拳的对攻着,不过他的脸颊,已经肿了。
    我决定去帮大嘴,也吆喝一声,这就要往上冲。
    雷哥一直观察着形势,原本他觉得自己的人手多,咋也能把我们仨揍一顿,但现在形势完全出乎他意料。
    我们都没想到这哥们还偷偷藏着压箱底的绝活呢。他竟一摸腰间,拿出一把小枪来。
    他立刻用枪指着铁军。我提醒的喊了句小心,钟燕雪也随后提醒。
    铁军反应确实很快,但等他一扭头时,雷哥的手指已经摸到扳机了。
    雷哥真狠,骂了句,“去你妈的,这就开枪了!”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心里跟着一沉。
    
    第九章 威胁
    
    雷哥这一枪,是对准铁军开的。就凭我的经验,开枪距离如此近,铁军就算不死,也会受重伤。我都想闭眼睛了,不过潜意识死撑着。盯着铁军那边看。
    邪门的是,铁军并无大碍,甚至这结果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雷哥更是愣了,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打偏了。
    这时白老邪有动作了,他爆喝一声,只是他声调尖,乍一听给人一种鬼魅的感觉。
    他还向雷哥扑过去。那速度,如同一道闪电。
    也就一眨眼间,白老邪就挡在雷哥面前,邪叔憋了好大一股火,骂骂咧咧、嘀嘀咕咕的,用腋下把雷哥握枪的手夹住了。
    他又猛地往怀里一带,让雷哥彻底钻到他怀里。邪叔抡起他干巴巴的拳头,对着雷哥的脑袋可劲砸上了。
    他边砸还边说,“你是不是老爷们?嗯?他妈的。明显都用拳脚比划呢,你竟然下绊子开枪,老子替你爹妈教训教训你,让他长长见识。”
    我还听到雷哥脑瓜上发出咣咣的声音。这哪像是拳头打出来的?我冷不丁想到榔头了。
    雷哥杀猪一样的惨叫,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就算不流泪,也不该像雷哥这样猪叫吧?
    另外枪声一响,这里彻底乱套了,有人高喊着杀人啦。更是加重这些赌客心里的恐慌。
    他们四下乱走,人挤人、人撞人的。我估计任由这形势发展下去,很容易出现踩踏事件。
    我正合计怎么能压住那些人的情绪呢,赌场铁门被打开了,守门的壮汉不知道从哪弄来两把手枪。
    他举枪砰砰打了两下。扯嗓子喊了句,“都他妈别乱。”
    他的语气很有震慑力,吧台俩服务员原本装扮的很萌很可爱,现在也一改态度,变得凶巴巴的,跟两头母狼一样。
    她俩虽然没枪,却配合着壮汉,又喊了两句。
    大部分赌客全站住了,扭头往那边看着,有少数赌客还在暴走状态中,不过压根暴走不起来了,慢慢也缓过神来。
    我、大嘴和铁军,还有雷哥手下,全住手了,现在只有邪叔还在打着。
    壮汉皱眉看着白老邪。甚至把枪举着,瞄准邪叔。
    铁军插话说了句。邪叔身子一顿,住手了,一把将雷哥往地上一堆。
    雷哥身子软的不行了,枪早就脱手丢了不说,现在更是瘫坐到地上,脑门和脸颊都发红,我估计再过个一时三刻,他保准变成猪头儿。
    雷哥四下看了看,等回忆起来发生啥事后,带着哭腔,跟壮汉说,“你们老板呢?给老子叫过来,什么赌场?没见到我们被人打么?还不帮我们出出头?亏他平时跟我称兄道弟的。”
    壮汉当然不笨,更不是雷哥手下,不可能对他言听计从的。
    他没急着给老板打电话,反倒问大家,“谁能说说,刚才到底发生啥事了?”
    钟燕雪一点受惊吓的感觉都没有,这时也先开口了。她没偏袒雷哥,把之前一幕幕一五一十都说了。
    壮汉听完呵呵笑了,拿出鄙视的样儿看了看雷哥,随后又高喊,“王雷,你也说了,这里是赌场,别闹事,不然我能代表我老板跟你翻脸。而且有啥恩怨,你们去外面解决,别挡赌场的财路!”
    雷哥没接话,只是恨恨的看着我们。
    这时有些赌客待不下去了,嚷嚷着要离开。壮汉脸沉的厉害,不过他倒守规矩,没阻拦,让那两个服务员赶紧给大家兑换下筹码。
    我心里有个疙瘩,心说雷哥肯定不会这么罢休,会不会找些人手,在赌场外面堵我们呢?
    而且破案期间,我们还不能把精力放在王雷这种人身上,这样反倒被他缠着,很头疼。
    我看着铁军,心说这麻烦事,还是由他来拿主意吧。
    铁军默默想着,没理我,意外的是,这时钟燕雪有动作了。她跟铁军说,“这个老哥,我要离开了,要不要一起走?”
    铁军看着钟燕雪。以叼尽划。
    钟燕雪抿嘴笑了,说筹码不用急着兑换,啥时候来,赌场都承认。
    铁军意思一下的点点头,还对我和大嘴使个眼色。
    我俩把玩梭哈赌桌上的筹码,随便捡了捡,而且我俩没贪,估计差不多有二百万的数了,我们就收手了。
    钟燕雪跟铁军一起往外走。钟燕雪很大方,故意离铁军的很近,这距离都有点暧昧的嫌疑了。
    雷哥看着这俩人的背影,目光越发的凶。
    我们当然不理雷哥,让邪叔在先,随后我俩一起跟了出去。
    我们回到洗浴中心时,这里没啥变化,估计赌场铁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枪声并没传过来,这么一来,也没有惊动警方的说法了。
    我们也不洗澡了,匆匆换了衣服,等离开洗浴中心大门时,有一辆吉普停在门口,钟燕雪打开车门,从里面走下来。
    她邀请我们一起上车,去她的茶楼坐一坐。
    我心说这可是好事,铁军却意外的推了,说改天再去拜访她。
    钟燕雪柔声柔气的笑了,又问铁军,“老哥,你真是个爷们,妹子佩服你,但我也好意提醒一句,一看你们就外地来的,而王雷是本地出了名的无赖,惹到他,对你们没好,这样吧,咱们能认识也算有缘分,妹子给你个东西,省着你们自己去弄了。”
    她对车里喊了句,有保镖递出来一把枪。
    我有些敏感,心说钟燕雪胆子挺肥的,虽说现在是天黑,但她也不能说亮枪就亮的吧?
    钟燕雪不管这个,还把枪抛给铁军。
    铁军不接的话,这枪就得砸到地上了。铁军一伸手,不仅把枪接住了,还耍了个绝活,让枪围着手指,嗖嗖转了两圈。
    但铁军最终并没收这把枪,反倒借着这股旋转劲儿,把枪再丢到车里去。
    铁军看着钟燕雪,说了声谢,又强调,我们用不上这东西。
    钟燕雪的目光有些异样。铁军也不跟她多聊了,说了句告辞,就带我们走了。
    钟燕雪倒是没急着上吉普车,目送我们一段。
    等转过一个拐角,我们奔到一个巷子里。这里没外人,我问铁军,“为啥不收钟燕雪的枪?这样到时抓她后,还能多指控她一项罪名,非法持有枪械!”
    铁军嘿嘿笑了,举起手说,“我玩了二十多年的枪,只要被这双手掂一掂,就知道这枪的好坏,甚至是真假!”
    我反应过来,追问说,“那枪是假的?”
    大嘴也不可思议的强调句,“不能吧?要我看,外表乌黑崭亮的,明显是真货啊。”
    白老邪嘘了一声,说我俩真是乳臭未干的毛崽子,道行太浅,那枪里面装的是水!
    铁军用赞同的表情看了白老邪一眼。
    我知道他俩都是高人,能这么说,这事指定没差了。我打心里把钟燕雪埋汰一顿,心说这娘们,果然精着呢。
    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胡同里站着,我就问铁军,“接下来去哪?”
    铁军回答,“太晚了,也做不了啥了,咱们回住的地方。”
    当然了,这住的地方肯定不是警局,更不是我们原来住的宾馆,我们随着铁军上了一辆出租车。
    铁军指挥着,最后我们来到乡间,在一个农家院前停了下来。
    这里的农家院挺有特色,是独立的,最近的邻居,跟我们离得都有百八十米远。就凭这个,我想起东北的屯子了。
    而且那出租车司机比我感触还深,铁军给他车费时,他还忍不住反复墨迹,说早知道来这种地方,说啥他都不来的。
    铁军很大度,也很理解,就在车费基础上又加了二十块钱。
    我以为这下能堵住司机的嘴巴了?谁知道他更来劲了。
    铁军不理司机,跟邪叔一起下车了,但大嘴上来倔劲儿了,下车后又绕到出租车驾驶位旁边,把车门打开了,一伸手搭在那司机的勃颈上。
    大嘴的手劲挺大的,猛地一抓,司机疼得哎呦一声。大嘴瞪着两个大眼睛,不客气的问了句,“兄弟,哪不舒服啊?”
    司机这下反应过来,尤其看我们的打扮也不好惹。他老实了,苦着脸说哪都舒服,也没事了。
    大嘴松开他以后,他开着出租车,飞也似的逃了。
    铁军又让大嘴跳墙进去,说钥匙就在门后面的地上。大嘴急忙行动。
    我们几个等待期间,我还问铁军呢,“为啥我们要住在乡间,尤其还是这种偏荒凉的地方,难道住在市里不行么?”
    铁军摇摇头,说就因为这里荒凉,所以四下一看,就知道有没有人跟踪咱们。
    我明白了,这是为了保险起见。
    等大嘴打开门后,我们一起进去。
    这里有两间瓦房和一个旱厕,除了没洗澡的地方外,其他条件还可以。而且我们饿了,瓦房里还有米和一些蔬菜。
    我和大嘴不会做饭,邪叔却露了一手,还让我们等着就行。
    在等待期间,我们仨聊了聊今晚的事,我的意思,王雷这人不得不防,最好是跟李云东沟通下,让警方把王雷资料发过来,并且找人递个话,让这小子别再针对咱们了。
    铁军赞同,这就给李云东去了电话。
    大约一个钟头后,我们开饭了。不得不说,李云东很有效率,这时也把王雷资料,用短信的形势发过来。
    铁军一边吃一边看着短信,最后还来句话,“这小子,挺有意思!”
    
    第十章 午夜来客
    
    铁军突然来的这一句,让我都有点懵了。我问他,“王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铁军把短信读了一遍。我听完心里大致有了一个概念。
    王雷是个生意人,而且啥都做,服务、边贸、小吃等等,在东星偏远山区。还包了一个矿。
    他这人最大的特点是睚眦必报,跟谁接下梁子,不把亏找回来,绝不罢休。
    我知道,晚间的事,我们是彻底惹到他了,尤其钟燕雪还这么照顾铁军,更让这小子心里有疙瘩。
    但我们也不会因此怕他什么,尤其我们还是警察,哪有怕贼的道理?大嘴还拿个词来形容王雷,“跳梁小丑。”
    这顿饭并没喝酒,很快吃完了,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后,就一起爬到床上睡觉。
    这一刻我很怀念东北的炕,至少晚上烧烧火。也能暖乎乎的,比睡这种冷床要强,而且这屋里只有两张双人床。
    铁军和白老邪睡一个,我和大嘴睡一起。我们都是老爷们。没办法像情侣那样互相抱着取暖。
    我翻来覆去老半天才沉沉入睡,也搞不懂最后是被冻晕了,还是真有困意了。
    夜里模模糊糊的我魇着了,突然间自己变成很清醒,却不能动,貌似旁边还站了个人。
    我吓是肯定被吓到了。但拿出一副死磕的架势,玩命的试着蹬腿。
    最终我身子抖了一下,也彻底醒了。我喘着粗气,坐起来想吸根烟。
    但一抬眼,我看到铁军也坐着呢。我心说巧合。难不成他也梦魇了?
    没等我问啥呢,铁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跟我说,“外面好像有动静。”
    我觉得他太敏感了,尤其这还是乡间,夜里有啥野猫野狗跑到院里,很正常。
    我摆摆手,那意思别多想。铁军却不理我,依旧拿出一副聆听样。我这时小腹有点胀,想嘘嘘。
    我就披着衣服下床了,耷拉着皮鞋。铁军目送我离开。
    我来到房门前,打着哈欠,一把将门拽开,这一刻我还想着,一会解手痛快点。不然外面那么冷,别把自己的小蚕蛹冻到。
    谁知道看着门外,我愣住了。
    这里站着一个人,没脸,看不清鼻五官,穿着一件风衣。
    我脑门有股寒意,第一反应是想到鬼了。这人见到我倒是没咋意外,还一抬手,举起一把枪。
    我被潜意识一带,一扭身子。险之又险,枪开火了,嗤的一声响,一发子弹擦着我胸口飞过。以低亩划。
    光凭这声,我立刻猜到,枪上带着消声器呢。这也间接说明,他是个职业杀手。
    我现在手无寸铁的,根本没法跟他斗。我被迫退回屋里。
    他也有下一步动作了,一转枪口。但我动作快了一步,提前把房门关上了。
    嗤嗤声和砰砰声持续响起,这就是一般的木门,一下子又漏了两个洞。我的大腿还凉了一下。
    我整颗心直沉到底,意识到自己中弹了。
    我不能挡在门后面,不然穿透进来的子弹,一样能把我打死。
    我往左侧迈了几步,躲到墙后面,趁空摸了腿一把,只是少快皮肉,没伤到筋骨。
    这时屋里也有动静了,我怕他们出来挨子弹,就扯嗓子给他们提醒。我喊话也一定被门外的杀手听到了,他急了,又开了两枪后,猛地把门踹开了。
    我拼命压下紧张感,甚至调整自己的呼吸。
    一把枪先从门口出现了,它一点点的往里进。我知道,再给杀手一点时间,等他全进来后,形势就糟了。
    我上来一股狠劲儿,猛地伸出双手,把枪抓住。
    我试图夺枪,但他力气比我大,挣扎几下后,我整个身子又被他扭得有点来回乱跑了。
    我急了,无意间一瞥,看到房门了。
    我冒险的突然松开他双手,又把房门猛地关上。
    杀手骂了句,但骂的啥,我听不懂,他被这股力道一带,身子一下出去了,拿枪的手却被挤在门缝上了。
    他跟我较上劲了,但我为了卡住他,整个身子倾斜着用力。如果只有我俩,我估计自己斗不过他,只能勉强撑一会儿。
    但铁军冲出来了,他看清现在的形势后,果断一扭头。他身后就是厨房。
    他去里面拿出一把菜刀。
    这菜刀也是今晚邪叔做菜时用到的。铁军并没下死手,不然用全力一跺,杀手整个手都能被砍下来。
    饶是如此,当菜刀把杀手的手背砍出一条口子后,杀手忍不住的惨叫一声,也不握枪了。
    铁军就势把枪接住,对我喊了句,“开门!”
    我俩很默契,在门在一瞬间,铁军就举着枪,对着杀手嗤嗤来了两枪,一枪打在他肩头,一枪打在腿上。
    杀手站不住,一侧歪后,失衡摔到地上。
    我搞不明白铁军为何下手这么狠,心说我们夺过枪后,一起冲出去二对一跟杀手肉搏,把他擒住不行么?
    但也怪我经验少了,真没想到,外面还有一位。
    他原本躲在一处院墙下,估计跟同伴商量好了,他主要负责放风。
    看着同伴失败,他举起枪,对准我们哒哒哒的打过来。
    他这枪没带消声器,而且听声就知道,是步枪。铁军拿的是手枪,根本没法跟他抗衡。
    铁军往后退,这股力道还挺狠,把我撞的都踉跄几步。
    铁军趁空用手枪还击几下,等压制住对方火力后,我俩一同贴着门旁的墙面站好。
    我又把门关上了。步枪再次射了一通,要我说,这子弹的威力太狠了,门上出现的全是大洞。
    我身旁还有一个小椅子,铁军对我使眼色,我赶紧把椅子搬过来,顶在门把手上。
    我不知道接下来咋办的好了,也觉得这么等待很被动。
    我想给东星警局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支援,但话说回来,会不会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意思?
    铁军很稳,也没像我这样多想,光默默等待着。
    又过了几秒钟,门口没动静。反倒是里屋窗户,被子弹打的噼里啪啦全碎了。
    我心说糟了,凶手明显要破窗而入。
    我担心大嘴和白老邪,铁军犹豫一下后,带着我又往里屋凑。
    我俩没傻愣愣的直接跑进去,等来到里屋门口前,我俩停下来,甚至弓着身子。
    我喊大嘴和邪叔的名字,大嘴应了我一声,这说明他没事。但白老邪哪去了?我心说不会是受伤甚至是挂了吧?
    铁军比我还挂念邪叔,他等不及,试探的猛地冲进去。
    这一刻,窗户处原来砰的一声响,给我感觉,好像是杀手冲进来了。
    我悲观的认为,接下来铁军要和杀手正面交锋了。我真不希望这场景出现,反倒是铁军能有机会,偷袭之下把这杀手击毙就好了。
    我也竖着耳朵听着,估计哒哒哒的声音会立刻出现。
    但没有枪声,铁军依旧举着手枪,不过不弓着身子,还诧异的站直了。
    窗户处传来一个沙哑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慢慢挪动身子,也凑到门前往里看。
    那杀手半个身子横在窗框上,别说开枪了,他枪早就丢到地上,邪叔正骑在他身上,对准他脑袋,疯狂的抽打呢。
    我又缓了缓,猜出刚才发生啥了。
    这瓦房的窗户都是老式的,窗框很大,被子弹打了一顿,更是连玻璃都没了。
    白老邪一定是提前蹲在窗户下面了,等杀手刚凑过来时,他猛地站起来,伸手把杀手半个身子拽了进来。
    我暗赞邪叔机灵,另外我也发现,他抽杀手的位置很刁钻,最后几下,还全对准太阳穴了。
    如果是一记猛拳,打在太阳穴上的话,很容易出人命,但邪叔只是抽巴掌,又扇了几下后,杀手抗不住,晕了过去。
    我又找大嘴,发现他从床底下正往外爬呢。我过去拽了他一把。
    随后我们把这俩杀手都绑起来,并排放到一起了。
    昏迷的那爷们,绝对是逃过一劫。我们没针对他,反倒把精力放在受伤这位的身上。
    铁军先踩着他的伤口,他疼得直哼哼。等觉得差不多了,铁军蹲在他身上,用消声手枪顶着他脑门问,“谁派你来的?”
    杀手本来不打算说,拿出一副死扛的意思。
    我就建议铁军,再踩他几下。谁知道铁军更绝,拿枪对准他大腿,嗤的打了一下。
    杀手整个脸都扭曲着,双眼也有要往上翻的意思。铁军急忙掐他人中,又把他救回来了。
    铁军再次问了句,而且伴随的,还把枪顶在这爷们的裤裆上。意思很明显,再不说,你立刻会变成太监。
    杀手有些崩溃了,也真是被铁军的血腥手腕吓住了。
    他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是一句都没听懂。
    大嘴更是忍不住骂,说你娘的,你是哪个少数民族的?就不能讲普通话吗?
    铁军见识多,这一刻皱着眉,提醒我们一句,说这人说的是越南语。
    我一下愣了,往深了说,这杀手岂不是越南来的?
    铁军又让杀手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而且语速慢一些。杀手又叽里咕噜说起来。
    我虽然不懂越南语,这次却很认真的听了一遍,里面有个字眼反复出现。我猜是谁的名字,甚至很可能是幕后主谋,也就是他派杀手来收拾我们的。
    
    第十一章 送礼
    
    其实铁军也不太懂越南语,听完后同样不懂杀手说的啥,但他跟我们说,好像认识一个懂越南语的朋友(线人)。
    他这就给这人去了电话,别看大半夜的,线人很快接了。
    铁军反复把那个名字说了两遍。我听不到线人怎么回答的,但铁军皱起眉头,默默的撂下电话。
    我急于想知道,让铁军别卖关子,快说出来吧。
    铁军望着我们,回答,“王雷!”
    我心里跟打了个雷一样,其实细想想,王雷派人杀我们的动机很明显,只是让我意外地是,他竟这么厉害,短短半个晚上,就组织人手过来了,还是越南杀手。
    我先不去想他跟越南那边有什么联系,光凭他这人脉。我们四个的处境越发危险。
    我对铁军示意,退一步说话。我俩避开这越南杀手,因为它听得懂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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