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童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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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卢修斯拥有许多他所没有的，别人艳羡的东西，但是同卢修斯相处时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个人是高高在上的，哪怕这确实是他给其他人的感觉。

卢修斯会偶尔给予他帮助，但从来不会给人同情或者“恩赐”的味道。

比如对他的衣服，铂金贵族只是教给他一个让衣服合身的咒语，外加偶尔帮他调整下搭配罢了（这也是马尔福家族随时随地都保持贵族风范的秘诀。），如果是其他所谓的好心人，则是想着办法送他新衣服吧；又比如对于“笨蛋四人组”的挑衅，飞行课那次卢修斯顺手帮他挡掉了以后，就只是告诉他跟笨蛋计较的人自己也会变笨，然后随手丢给他几本黑魔法的咒语书和抓着他玩了几次决斗游戏而已，如果是其他笨蛋，大概就是会冲到他面前，像保护者一样“帮他”吧；再比如……

“喂，西弗，你觉得‘强效昏迷药’里加什么会变得比较好喝呢？”

“你干嘛又想那种没用的东西。”突然正对上那双漂亮的蓝灰色眼睛的黑发斯莱特林努力的保持平静道。

“可是你不觉得像这种东西，至少要做到无味才能起到作用吗？”

“每种药剂的效用都跟他的熬煮和成分紧密相关，如果随意加入其他的东西会破坏其本身的特性。”黑发斯莱特林认真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也许我们可以试试‘风鱼草’。”

“唔……也许可以试试看，啊，不想了，好不容易写完，我的头都快炸了。”铂金贵族毫无形象的丢开手中的羽毛笔叫道，“呐，西弗，我们出去飞两圈吧。”

飞行？

西弗勒斯不觉想起第一次飞行课上那次让人着迷的感觉，身体被充满安全感的温暖包围着的自由的感觉。

自从那次之后，他的飞行技术虽然不是最好，但是也奇迹般的顺畅起来。

他知道从小对身在没有依靠的高空有恐惧感的自己会学会飞行是谁的功劳。

但是，他才不会让那家伙知道这个变得更得意。

“我对那种愚蠢的活动没兴趣。”低下头，黑发斯莱特林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干巴巴的说。

“哎呀，西弗，就当是为了将无聊得快发疯的我解救出痛苦的深渊嘛，去吧？”

看着蹲在自己身边只差摇尾巴的家伙，黑发斯莱特林深吸一口气，生硬的说道，“我没有扫帚。”

“我有！”铂金贵族迅速召唤出一对扫帚，款式一样仅仅是颜色是一金一银，很明显是特制的成对扫帚。

“就两圈。”

“没问题！”

西弗勒斯微微皱起眉头，“卢修斯，你不是打算飞两圈吗？”

“是啊。我相信我们手中的扫帚正说明了我们行动的方向。”

“但是这个方向是塔楼。”

铂金贵族闻言顿了一下，然后用有点冷硬的口气答道，“我没有义务给他们作秀。”

黑发斯莱特林愣了片刻，望着铂金贵族挺直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环绕。

这，大概是他觉得自己与卢修斯是“平等”的另外一个原因。

同他表现在外的高贵优雅不同，卢修斯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种孤独、随性、自由、渴望被理解的感觉——就同他一样。

一种“同类”的直觉，让他不自觉的接受了卢修斯的存在，莫名的信任着。

他想卢修斯对他也许也是这样的感觉，所以才会在他面前这样……与众不同。

看到那从塔楼的窗户跃出的身影，西弗勒斯不觉想在没有遇到自己之前，卢修斯是如何带着马尔福家族长子的面具游弋与人群中，然后在远离人群的地方骄傲的孤独。

也许对于人们的目光他也可以享受着，但他更享受的是那种自由的轻松。

“嘿，西弗，你还在等什么，阳光很舒服呢。”

看着那在阳光下耀眼的笑容，黑发斯莱特林的唇角微微上扬。

在这样的高空中，人群被远远的隔离道另一个世界，就算有其他在飞行着的家伙也与他们无关。

——但是，相信我，在这寂寥的高空，我会在你身边。

就如同在所有故事里会发生的那样，在快乐的时刻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捣蛋的家伙存在。

西弗勒斯毫不掩饰的用厌恶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那只葛莱芬多蠢狮子，嘶声道，“滚开。”

波特用同样厌恶外加嫉妒的目光瞪了回去——开始他只是看到那抹亮眼的铂金色，在那个人表演那么一出漂亮的空中技巧后，同样喜欢飞行的自己没办法不注意他，所以这次当他发现那个人出现在高空就忍不住靠了过去，然后在看到那个黑发杂种出现在那个人旁边后下意识的挡到他们前面，接着下意识的嘲笑回去，“哟，斯莱特林的贵族老爷难道买下了整个天空？本少爷想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确实与我们无关。”铂金贵族假笑道，“只是如果这么漂亮的天空被污染了，我想我们还是有清理的义务的。”

说话间，波特的扫帚毫无预警的往下跌了下去，同时胡乱的串动起来。

“该死，阴险的斯莱特林！”波特一边努力的控制扫帚，一边恨声大叫，“你们给我等着！”

西弗勒斯一脸复杂的看着像小丑一样乱串着的波特，“那次是他干的？”

“啊，大概是用了一点‘混乱粉’吧，一种让人很容易失去平衡的小玩意，尤其是在空中的时候。”铂金贵族随口道，“回去吧，好心情都被破坏掉了，烦人的家伙。”

跟着铂金贵族回到塔顶，西弗勒斯想到那次飞行课前，波特似乎故意在自己扫帚上用力踩了一脚，回忆起那时波特的眼神，他大概就是在那时下的吧。

“你不需要这么干。”黑发斯莱特林干巴巴的说。

“怎么干？”铂金贵族挑眉道，“随手扫除垃圾也需要理由吗？除了你和你的小女朋友，葛莱芬多和斯莱特林不会有坐下来喝下午茶的时间。”

“……”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黑发斯莱特林勉强接受了那个理由。

虽然你不需要，我仍会记得你所做的一切。

Chapter　5

卢修斯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无聊的把玩着一张漂亮的邀请卡。

纳西莎·布莱克，他预定的未婚妻坐在他身边，看着一张类似的卡片。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纳西莎问道，同时用她蓝色的眼睛望着身边的男人。

“大概会提早两天吧。”卢修斯懒懒的沉吟，“有些事情需要准备。”

“关于……那个人的？”

“有的事情不要说得那么明白，小可爱。”卢修斯假笑道，“要跟我一起回家么？爸爸会高兴看到你的。”

纳西莎白皙纯美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把这话对你的黑发小美人说吧。”

“哟，小可爱吃醋了吗？”卢修斯挑眉道，“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需要我把心拿给你看吗？”

“少来。”纳西莎娇笑道，“我也需要回家准备下，我们万圣节见吧，亲爱的。”

交换了一个晚安吻，纳西莎站了起来，“我要去睡美容觉了，睡眠不好可是皮肤的天敌，晚安了，卢修斯。”

“晚安，小可爱。”

看着纳西莎款款而去的背影，安杰·菲克多拉，一个出生自仅逊于马尔福家的，古老纯血贵族家庭的斯莱特林六年级生，走了过来坐到纳西莎原来的位置上，“马尔福，你也到了能接受黑魔王召见的年纪了。”

“啊。”卢修斯淡淡的应了声，站了起来，“我想起我还有古代魔文的报告需要完成，先失陪了。”

“就如菲克多拉一样马尔福不可能置身事外的，我想我们都清楚这点。”

“感谢您的忠告，不过我想这些该由我的父亲或者祖父来决定，那么，晚安。”

没有再多说什么，卢修斯慢慢的往他的寝室走去，保持着他惯有的贵族式的优雅，不过今夜他走得比平时慢了几秒，那个人的事情让他有些迟疑。

在那个如梦般的经历里，他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当时他没有选择——整个家族毫不犹豫的认那个人为主，这在当时看来是对家族最有利的选择。但是现在如果他没有预计错误的话，那个人应该会走向同梦中类似的毁灭。

毕竟纯用力量压制、用血腥恐吓是无法长久的。

不管在哪里唯有共同的利益才是永恒的。

更何况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奴隶般的印记，他的一切应该是属于他自己的，而不是该由某个人来支配。

正因此，他一直，并影响着整个马尔福家族，同那个人保持着相对互利平等的关系，而不是臣服。

现在看来，那个人已经快失去耐性了。

他必须同祖父和父亲好好谈谈，如何应对这个——在那个人失败前保有马尔福家的利益。

虽然他一直在考虑这个，但是如何做才能让风险最小化，仍旧是有很大的未知性在其中，毕竟那个人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尤其是到后期，他的残暴更是无法用理性的利益来约束了。那个人的独裁不会容许平等的存在。

西弗勒斯说出口令，打开寝室的门时看到就是这个从未见过的卢修斯——似乎是被什么困扰着，双眉间拧成深深的沟壑，但那只是一瞬，在发觉他进来之后，卢修斯又回到平常的样子。也不完全是平常的样子，准确说是他在外面那种平常，而非回到寝室里的放松自在。

微微皱了皱眉，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去管那些闲事，但是那种莫名的违和感还是让西弗勒斯开口道，“需要去飞两圈吗？”

“嗯？”铂金贵族有些惊异的看着黑发斯莱特林，如果他的记忆无误的话，这是男孩第一次邀他。

“不要就算了。”铂金贵族的目光让男孩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很傻，他别开头道。

“要！为什么不要！”铂金贵族跳了起来，“难得你打算违规一次，我又怎么可以错过。”

“违规？”西弗勒斯愣一下，突然想起宵禁的时间已经到了，而这也是他从图书馆回来的原因。

“呐，你已经说了，不许反悔。”在西弗勒斯想开口之前，卢修斯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我们被抓到的，要知道费里奇只是个哑炮，一个简单的隐身咒就可以完全搞定了。”

一个简单的隐身咒？

西弗勒斯在心底腹诽，除非是特意去学习，很少人会这种咒语好不好，更何况就算你有机会学了，这种高级的魔咒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

但是毕竟是自己先开的头，现在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上了，他就知道不该头脑发热，说话不经大脑说那些莫名的话，这都怪那家伙，干嘛突然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

虽然说有施隐身咒，两个斯莱特林仍选择了最稳妥的密道来到顶楼，现在他们都更喜欢在这里起飞。

“西弗，跟我来，带你去个好地方。”晦暗的星光下，铂金贵族的声音有些飘忽。

“嗯。”

结束了这段对话后，两人都没有再出声，默默的在微冷的夜空中飞行着，然后在禁林的某处降落。

对自己室友的违规之举早已见怪不怪的西弗勒斯学着铂金贵族的样子，将扫帚扔到一边，在草地上坐下。

“闻到了吗？”卢修斯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

不用深呼吸，鼻翼间就被一种恬淡的香味充斥，全身仿佛都被这可以净化灵魂般的幽香洗涤着。

“是风鱼草吗？”

“在麻瓜世界里他们被叫做夜来香。”铂金贵族轻轻的说。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身为纯血的你会知道那么多麻瓜的东西。”也许是受到这恬淡的环境影响，黑发斯莱特林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疑问。但是还有句他没问出来——一般的巫师甚至包括混血的自己都看不太起麻瓜，为什么身为纯血的他却没有如此，甚至会学习他们的东西，就像现在每天早晨的锻炼，他清楚的知道那是属于麻瓜的运动。

“唔？因为有用了，不管是什么，有用就可以借鉴。”铂金贵族随意的答道，“西弗，万圣节我会提前几天离开，家族里有些事情需要做。”

“嗯。”

“不要太想我哦，我会很快回来的。”

“谁会想你。”

“呃，那就换个说法，不要只顾着同小女朋友玩，忘记我了哦。”

“莉莉……只是朋友。”

“嗯？还没搞定吗？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我要回去了。”

“嗯？啊？喂喂，一起走啊。喂，等等，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

Chapter　6

南瓜、蝙蝠、雪花、糖果、孩子们的欢笑。

整个霍格沃兹完全被节日的气息包围着。

西弗勒斯站在阴影里，他身上的衣服——卢修斯走之前为他准备的，简单的黑色礼服，只是领口和袖口用银色的丝带点缀了下，纽扣上也特意加上了星光效果，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类似“荧光闪烁”的小魔法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卢修斯为他准备的衣服的情景，黑发斯莱特林黑曜石般的眼睛流露出柔和的情感，虽然铂金贵族一直强调他是使眼前一切符合他的审美，但是，他会记得他为自己做了什么。

虽然是无聊的晚会，但是今晚他却不想看书也不想回到寝室，因为那会让他莫名的感到空洞，明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处，但是同卢修斯在一起才几个月，他似乎就无法忍受一个人呆在那个应该属于两个人的房间里。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奇怪，但是他无法克制。

“西弗勒斯！”清丽的女音让西弗勒斯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

“莉莉。”西弗勒斯打量着面前的红发小女孩，今天她穿得很可爱，粉色蕾丝公主裙将她承托得仿佛一个真正的小公主。

只是面对那张同以往一样耀眼的笑容，西弗勒斯却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哪怕那笑容依旧让他觉得很温暖。

“西弗勒斯，今天真帅！”莉莉微笑道。

“你也很可爱。”

“怎么说呢，感觉你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莉莉歪着头用她那双清澈的绿眼睛看着男孩。

“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不对，是不一样了。”莉莉认真的说，“西弗勒斯让人感觉像是个真正的绅士，就像……”莉莉顿了一下，用有点憧憬的声音续道，“对，就像马尔福学长那样！”

“卢修斯是真正的纯血贵族。”男孩有点干涩的说。

没有注意到男孩的不自然，莉莉续道，“对了，怎么没看到马尔福学长？”

“他的行踪没必要向我报备。”下意识的西弗勒斯对莉莉隐瞒了真相，虽然知道没什么意义，但潜意识却坚持着不想告诉莉莉关于卢修斯的事情。

“诶？怎么会，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终于发现男孩对这个问题的不耐，红发小女巫善解人意的转换了话题，“西弗勒斯，我们去跳舞怎样？”

“我……并不擅长……”

“没关系，我也不太会，我们可以一起练习。”莉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伸手拉住男孩的手想将他带到舞池里。

“鼻涕精，你怎么又缠着莉莉，不管你再披着一层什么皮，也只是一只肮脏的只配呆在地窖的臭蝙蝠！”波特的声音带着有点尖锐的嫉妒插了进来，阻止了莉莉将西弗勒斯拉入舞池的行动。

“詹姆·波特！”莉莉生气的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随意侮辱别人。”

“像他这样的脑袋长草的家伙，又怎么会知道尊重是怎么写的。”西弗勒斯虽然心里却第一次为波特的搅局感到高兴，但这并不能阻止他讽刺那个脑袋长草的葛莱芬多，“莉莉，建议你同这样的东西保持距离，否则不知什么时候被传染到了愚蠢和无脑。”

“鼻涕精，你……！！”

“哦哦，孩子们，这么快乐的节日可不适合争吵哦。”在男孩们的战争即将升级之前，邓布利多顶着他那据说是既符合节日气息的南瓜尖帽走了过来，“来让我们一起为糖果欢呼吧。”

随着一道亮金色划过，整个大厅下起绚丽的糖果雨来。

随着这神奇的礼物到来，大厅的气氛益发热闹活拨起来，仿佛方才的争执完全不存在。

**********

夜已经很深了。

喧闹了一夜的霍格沃兹进入了暂时的沉眠。

一切似乎都凝固了般沉静着。

此刻，斯莱特林男生宿舍的其中一张门突然被悄悄的打开，带着舞会的烟酒与熏香，一道银白色的身影闪入其中。

是本应还在马尔福庄园的卢修斯。

走进自己的寝室，卢修斯并没有走向自己的床，而是走向另一边——他的小室友睡的那边。

在床边坐了下来，借着微弱的火光，卢修斯细细打量着睡梦中的男孩——他的外貌并不出众，但是他的眼睛很迷人，在里面似乎可以看到璀璨的星光；他的唇很迷人，薄薄的淡粉色虽然是很柔软的颜色，但在他身上却显出一种坚毅、倔强的味道；他的脖子很纤长，白皙而优美；他的手指很漂亮，尤其是在他调制魔药和适用魔杖的时候，总是可以让人看到一种近乎艺术的美感；他的……

卢修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男孩的唇，唇边露出一抹可以说是苦涩的微笑。

他并非那种青涩的毛头小子，有过那段梦中的经历，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因此，从自己离开霍格沃兹开始想念男孩的时候，他便确认了自己对男孩的情感。

毕竟，男孩最初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梦中的挚友，唯一可以同他比肩的人。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私人空间向男孩敞开，而结果也是令他满意，男孩果然是那个可以理解、了解他的人。

但，他可以确定……也许也不确定……在最初真的只是将男孩当成朋友吗？包括在梦中也只是唯一的挚友而已吗？

不管如何，他现在已经确定男孩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不然不会在说服家族保持同那个人现在的状况，仅仅给予最大的精神支持后就移行幻影回到霍格沃兹，完全忘记了现在时间几近深夜。

只为……早些回来，看到他。

伏下身，轻轻在男孩的唇上印上不含任何□的一吻。

“怎么办，我好像有点等不及你长大了。”卢修斯轻抚着男孩的脸颊苦笑道。

那个人，虽然在梦中类似的境遇，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无法抗拒那个人的强大与魅力，如果不是……也许他依然会为那强大到美丽的绝对的黑暗力量而臣服吧。毕竟那确实是他一直追求的。

他几乎是用全部的力量才克制住自己对那黑暗的渴求。

但，或许也多亏了他那无法压制的狂热，所以那个人才会继续忍受马尔福家保持着现状吧。

不过，算是暂时赢了这一战？

那么，接下来，是应该埋下更多力量了。

希望……这么做可以改变我的，还有你的命运。

Chapter　7

万圣节过后期末考也就很近了，整个霍格沃兹不可抑制的变得忙碌严肃起来。

虽然西弗勒斯对万圣节过后的第一个清晨醒来就看到铂金贵族睡在他身边感到疑惑，但每每他想提出这个问题便总会被其他人或事打断。再加上卢修斯需要准备OWLs考试，虽然他本人并不在意，但该做的事情还是很多。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们最多只在睡觉的时候道声晚安，便没有了交集。

于是疑问慢慢也就只能是疑问了。

忙碌总是让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圣诞也在就在眼前了。

从图书馆赶回寝室时，西弗勒斯意外的看到卢修斯趴在壁炉边的地毯上，看着一本，唔……似乎是麻瓜的书？

“嘿，西弗，回来了。”听到门口的动静铂金贵族抬头打了个招呼，视线又很快回到书本上。

“嗯。”把手中的书放下，西弗勒斯顿了下还是问道，“今天不需要准备考试吗？”

“那些东西早搞定了，如果不是纳西莎一定要我帮她补习变形学，我早就可以休息了。”卢修斯随口答道，“女人真是麻烦，拿到P就好了嘛，干嘛一定要拿O。”

“你自己不也是一样门门拿O。”西弗勒斯看了眼卢修斯一直没离手的书续道，“难道今天就不用了？”

“哦，梅林。”卢修斯放下手中的书本，有些惊讶的看着黑发斯莱特林，“西弗，你不是忘记了明天是圣诞？不用说了，你肯定忘记了。”

“那种东西不用记也一样。我去洗澡了。”西弗勒斯几乎是用冲的闪进浴室，用力把铂金贵族的视线挡在门外。

打开花洒，西弗勒斯闭上眼睛，让温润的水流冲击自己的身体。

圣诞，他记忆里的圣诞除了父母的争吵就是寂静的冰冷。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礼物、没有圣诞树、没有火鸡、没有……

那种东西他才不要记得。

他不需要。

是的，不需要。

“喂，西弗，你打算淹死在里面吗？”铂金贵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隔着门、隔着水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天上的世界

圣诞夜，那家伙应该要回家吧，就像万圣节一样。

“西弗，这个圣诞我不回去，要不要一起去对角巷逛逛？”

不回去？

“啊，对了，圣诞夜也会有舞会，我听说上次你因为不会跳舞，错过了抱着你那小女朋友转圈的机会，要不要我教你？保证你能惊倒全场。”

“莉莉圣诞会回家。”黑发斯莱特林走了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你对你的纳西莎摇尾巴就好了，不要粘在我这里。”

“纳西莎被家族召唤了。”铂金贵族用一种默哀的语气道，“都跟你说了头发不是这样擦的。”嘟囔着拿过西弗勒斯手中的毛巾接替他的工作，“你那种乱搓的方法会让发质变差。”

铂金贵族纤长的手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