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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异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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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天地之造化
天屠站了起来,眼睛最后落在的一面平整光滑的石壁上,他走向前,来到石壁前,天屠惊讶地把嘴巴张着大大的,他知道这是那一位世外奇人修练的场所,石壁上画着密密麻麻的人像,让人看了眼花缭乱。
天屠从此就在山洞住了下来,依着石壁上的画像习练了起来,日日有进展,感到身体里萌生出一种奇异的力量,他异常地高兴。
这是什么宝典?这里的洞主人是谁?天屠不知道,那更没人知道了。
天屠屏弃一切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习练石壁上的功力,饿了,喝了,就喝石盆里的水,说也奇怪,喝了石盆里的水,不仅浑身感到异常地舒畅,连饥饿也消失了。一年过去了,天屠没走出山洞一步,洞外的日月星晨的变化他全然不知。
石壁上人像的繁复变化,把天屠的头搞得头昏脑胀,不过他与那块乌油发亮的木牌的感应似乎越来越强烈,只要他想起那乌油发亮的木牌上的符号,周身就会泛起淡淡的绿光,与乌油发亮的木牌上的绿光汇合一起,此时天屠已有小成了。
天屠的眼睛像往常一样地又一次地浏览一遍石壁的图象,发现最后有一行若隐若现的小字,若不同他现在的功力已有小成,是无法看到这一行小字的,天屠凝聚精力注视着,这一行小字清晰起来了,写着:使然经,习练者天地之造化也。
“使然经”,何谓使然?茫茫的天地造化之中,“使然”只能是一种结果,使某种结果呈现,是什么力量使这结果出现呢?那是一种什么力量呢?天屠并不清楚,因为那是一种天意、命运、兴趣、本性、.....或是天性在“使然”,这可是一个很艰深的哲学命题,写经的先人不说清楚,看来是想由学经之人自已去琢磨去把握,将来学经人为善,为恶,这可不是写经人的事,看来写经的先人也是一位介于正邪之间的人物。
后面一句“习练者天地之造化也”,又是何意?看来是说能习练此经者,有着大福气,是天地之造化,但若是学经走向反面,自取来亡,也是天地之造化“使然”呀。
天屠对此一头雾水,首先他根本不明白“使然”是何意,他只知道他能学到此经是“天地之造化”,所以他心中一番狂喜,现在他中充满着是一种仇恨,一种复仇的欲望,他所追求的是一种力量,是一种能征服大夏人的力量,这却也暗合“使然经”的本意,只求效果,不计较动机,所以天屠的力量日日见长。
天屠圂囵吞枣一样地学着石壁上的功夫,急功近利,嚼多不烂,这也就犯了练武者之大忌,功夫虽然日夜增强,心里的烦躁也在急速地增长,已到了快发疯,神经错乱的地步,一天,天屠练功到一半时,内在的气息乱窜,天屠锤打着自己的心胸,发出可怕的吼叫,山洞顶的灰尘被震得纷纷落下,他一头冲出了山洞。
洞外的阳光照射下,灼人肌肤,疼痛难忍,体内感到烈火在燃烧,迷昏的头脑促使天屠一头扎进洞外的发出恶臭的黑水溪里,他如同是翻江的蛟龙,在黑水溪里挣扎,溪中黑水顿时腾飞起一团浓厚的白雾,水也如同在沸腾。
许久,许久,小溪平静了下来,天屠平躺在水面上喘息着,现在他已经精疲力竭了。这也是练“使然经”的一种“使然”吧,心内怨恨的暴戾之气与小溪流中的毒液相互交融,也是天意,压下了天屠体内到处乱窜的真气,免了一场走火入魔的灾祸。
从此天屠变了,人变得消瘦,再也不如以前那样骠悍强壮,身上原来白皙的肌肤变黑了,头脸上的金黄的毛发也脱落了不少,浑身散发出一种死亡的气息,天屠大吃一惊,来到石盆边,对着石盆里的清水照看着,他的心猛烈地抽搐着,原来让人望而生畏狮子脸变成了人类的脸孔了,一个鹰钩嘴的鼻子,一对眼睛炯炯有神,却带着阴鸷的深沉。
天屠久久地看着自己的新面孔,最后暴笑了起来,双手紧握着,对天发出一阵长长的吼叫,在他的心中一套复仇的计划萌生了。
一条灰影疾走如飞在险峰危崖、深山密林之间,他身轻如燕,不时挥起手掌,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就拦腰被截断,看到自己拥有无尽的力量,不由得“哈哈”大笑,其笑声把空中的飞鸟震惊掉落下来,远方传来了猛兽的痛苦哀号声,他就是天屠,离开了居住了三年的山洞,去履行心中的“宏伟的”计划。
傍晚,他来到一个小镇,望着灯火辉煌的小镇,看着身上已烂成丝条的衣服,叹了一口气,他的一切计划就要从这里开始了。
天屠从容地向小镇走去,在大道上匆匆赶路行人不少,这些人中,穿着与他一样破烂的人也不少,奴隶有几个能穿上像样点的衣服呢?所以谁也没注意到大道上有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天屠来到一府大庄园附近,看着四周没人,就一溜烟地越过庄园的围墙。
庄园警戒森严,护卫来回地巡视着,天屠隐蔽在阴影里,笑了笑,他根本不把这些护卫看在眼里,但也不想多滋事,等护卫走过后,他就向一幢二层的楼房掠去,护卫只觉眼前一花,定神一看并没什么异常。
天屠走进一间主房,里面一点灯光都没有,黑暗这对天屠来说,是小事一桩,对于狮人而言,谁没一双夜视眼呢?这是上天赐给动物的特殊本领。他翻箱倒柜寻找着合身的衣服,把那身破烂衣服丢弃一地,临走时还没忘把金银包上一大包。
天屠现在正坐在一家客店的饭厅里,愉快地喝着美酒,吃美味佳肴,从各地来的人都集中在这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谈论各地的传闻。
现在他再也不叫天屠了,天屠这名子,杀气太重,怎能随便用呢?在客店里他登记着一个很温柔的名字,叫着温和森。
他很惬意地吃着的时候,小镇上一片混乱,卫士在挨家挨户地搜查着,说是镇主家被一名奴隶偷窃了,温和森饶有兴趣地看到,卫士们抓着一群又一群衣着破烂的奴隶从客店门前走过,他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快感。
有了钱财,那里不能去呢?现在他在大夏王国里游玩着,他在等待着机会。虽然他那张带有着鹰钩嘴的鼻子,阴鸷眼睛的脸不那么讨人喜欢,可是他有的是钱,有着使用不尽的钱财,令人刮目相看,除了傻瓜,钱财那会有人不喜欢呢?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他骑在一匹骡子上,悠闲地在山路上走着,天气明朗,他正观赏着山间美色,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阵地惊叫声,一队身穿黑衣的巫师卫士面对着一条巨大的莽蛇,这条大莽蛇足有小水桶粗,长长的分岔的舌头不停地伸缩,那对红红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这群人和马。
马惊慌地不停地乱动着,巫师卫士脸上露出仓皇之色,毫无血色,恐惧的脸上大汗淋漓。巨大的莽蛇的身体已把他们圈围起来了,包围圈逐渐缩小,包围圈中大树给莽蛇一压就“轰然”地一声倒下,更增加了场面的恐怖气氛。
温和森悠闲地骑在骡子上,笑唏唏、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大声喊着:“喂,你们怎还不跑呢?大莽蛇一口就能吞下一匹马。”
这还用说,给温和森这样一说,巫师卫士心中更发毛,这时从森林中又游走出许多较小的蛇,万头搅动,一股腥臭催人欲吐,巫师卫士惊呼了起来,大喊着:“蛇,蛇。”
一头目模样的巫师望向温和森,看他一副泰然自诺,不由得暗暗称奇,便问道:“你怎也不走?难道你不怕吗?”
温和森“哈哈”大笑起来,说着:“几条小蛇,何足挂齿。”
如此巨大的莽蛇,在他眼里竟然是不足挂齿的小蛇,眼中燃起了生的希望,那位头目便说着:“这位壮士请帮我们驱散这些长虫,我定会给予重谢。”
温和森笑了起来说着:“好说,好说,区区小事,还用什么重谢。”
温和森说完,就运起真气,发出一种极为细微的声音,这是他从“使然经”上学来的功夫,说也奇,那条巨大莽蛇听到温和森发出的声响,巨大的蛇头望向温和森,惊慌异常,转头就向密林深处游走了,大莽蛇一走,那些小蛇也跟着逃走了。

第十一卷使然的力量 第三章大巫师宝座
(更新时间:2007…6…22 0:34:00  本章字数:3034)

第三章大巫师宝座
巫师卫士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场危难就这样被化解了,这位骑在骡子的人是何方来的神圣,那位巫师头目跳下马,走到温和森的跟前,拱手说着:“本人是东山巫师,多谢壮士相救。”
温和森也跳下骡子,也拱手说着:“呀,原来是巫师大人,失敬,失敬,在下温和森,是一位四方游走的闲人,为了保命,所以懂得一些雕虫小枝,小意思,小意思。”
东山巫师望着温和森说着:“本巫师略懂得相面之术,温和森居士,一表人材,相貌不凡,是一位奇人异士,能见识温和森居士,真是三生有幸,若温和森居士不见外的话,让我作地主之谊,请温和森居士到府中盘恒几天,以表敬意。”
温和森心中大为高兴,嘴里却说着:“岂敢,岂敢。”
温和森在东山巫师府里安下了家,一切都如愿,他感到心满意足。一个如意算盘已在他心中形成,大夏王朝与自由联邦帝国和神圣帝国不一样,政教虽然分离,但是政教又各成一个系统,特别让温和森心动的,巫师自有一支武装队伍,虽说表面上要受到王朝军队的节制。
东山巫师把温和森当作能人异士,世外高人,不是能人异士,世外高人怎能指挥得了大莽蛇呢?
温和森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但对东山巫师恭敬有加,他一住进巫师府,似乎再不想走了,让东山巫师异常地高兴。东山巫师事事都要向温和森请教,再难的事,只经温和森一点拔,便得以化解,让东山巫师处处都要倚重着他。
大巫师病重的消息传来,东山巫师便带着温和森急忙地赶往京城,对巫师们来说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大事呀,大巫师的身份不可一般,他可是大夏王朝里的另一个君王,具有极高无上的极势,但是他的继位者只能从各领地的巫师中选拔,若是大巫师一旦“去见天神”,不知那大巫师的宝座将落在谁的“屁股”下,这怎不牵动着他们的心?
京城,大巫师府一片混乱,各领地的巫师都陆续地赶来了,聚集在大巫师府,脸色凝重、苍皇,忐忑不安,表面上相互客客气气,其实各自心中怀着鬼胎,防着对方。他们一方面巴不得大巫师快点去见天神享福,另一方面却在暗中惴测着:大巫师将会留下什么遗嘱。
温和森比谁都高兴,越乱他越高兴,不乱他的阴谋如何得呈呢?他的机会又来了,他估计东山巫师快回来了,就在房间里装模作样地摆放着十几个铜钱,扑挂起来。
东山巫师精疲力竭地回到旅店,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东山巫师住的这客房很大,一厅二房,自己住一房,别一房是温和森居住,下人都住别外的房间,足见东山巫师对温和森的信任和重视。他刚坐下,下人就把茶送了上来,他漫不经心问道:“温和森居士呢?”
那下人躬身,尊敬地说着:“大人,温和森居士一整天都关在房间里,没出来过。”
东山巫师“呕”一声,说着:“你下去吧。”
东山巫师看着下人走出了房间,就起身来到温和森所住的房间,他刚走到房门前,还没敲门,就听见温和森的声音,说着:“大人,请进。”
东山巫师推开了房门,就看见温和森在桌上排着十来枚铜钱,脸上却一副愁眉苦脸,东山巫师焦急地问道:“温和森居士,有何不对吗?”
温和森淡淡地说着:“大巫师过不了明天。”
“哎呀”,东山巫师虽然心中有数,但还是吃一惊,他完全相信温和森早已把大巫师升天的时日测算出来了,那肯定错不了,现在他最关心的是那大巫师的宝座将落谁手,他惴惴不安地问道:“温和森居士,大巫师留下什么遗嘱?”
温和森叹了一口气,说着:“大人,大巫师立下遗嘱,把大巫师传位给云山巫师。”
东山巫师这下再也没了君子的风度了,开口大骂说着:“我就看那小子不顺眼,平时不仅与我过不去,还在背后向大巫师说我的坏话,害得大巫师从未给我好颜色看,今天在大巫师府里,大巫师只允许他一个人进大巫师的房间,他跑进跑出,我就知他没安好心,更气人的,那些巫师还在他的脸前奉承拍马,他自己则得意得很,严然自己已是大巫师了,唉......都是我的命不好。”
温和森微微一笑,说着:“大人,大巫师还没去见天神呢?”
东山巫师不屑地说着:“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东山巫师突然住口,意识到自己的话大唐突了,对大巫师太不敬了,心中不由得有点惶恐不安,可是他看到温和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狐疑地望着温和森,问道:“温和森居士有何见教?”
温和森还是微微地笑,望着东山巫师,不肯说,东山巫师急了,就对着温和森跪下,说着:“请温和森居士赐教,事成后,绝不忘温和森居士的大恩大德,在下定会加倍酬报。”
温和森见大事已成,急前一步,扶起东山巫师,说着:“大人,快起来,怎这样见外,你我知心相交,非同一般,大人的事就是在下的事,我怎敢不尽力呢?”
东山巫师见温和森答应了,喜出望外,但依然躬身,恭敬地说着:“请温和森居士赐教。”
温和森淡淡地说着:“大巫师明天才去见天神,遗嘱现在还未公开,谁也不知大巫师在遗嘱上写着什么,只要把遗嘱改了不就行了吗?”
东山巫师一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原来以为温和森有什么妙计,才不惜身份对他一跪,想不到却出了这样的一个馊主意,东山巫师便说着:“要改遗嘱就必须把遗嘱偷出,偷遗嘱谈何容易,遗嘱就在大巫师的房里,放在一个大铁箱里,外面加着三把锁,锁匙一把在大巫师身上,一把在大巫师府管家的手里,别一把在国王陛下那里,只有这三把销匙同时到手,才能打开那铁箱,再说,那铁箱由三位武功高强的卫士把守着,日夜寸步不离......”
温和森看着东山巫师一脸咀丧的样子,暗暗地发笑了,他说着:“大人,这你不用管,大人只要准备香火,把排场搞大点,向天神虔诚地祈祷,其它的事由在下来办,对外说:是向天神祈祷,为大巫师赐福,明天自会见分饶。”
东山巫师走了,派人把在客店吃酒作乐的人都赶走了,把京城里的香烛买来了许多,在客店的大门外,大街上,摆起香桌,点燃香火明烛,东山巫师跪在香桌前,对天膜拜,一副虔诚的样子,为大巫师祈福。
一时客店大门外香火烟雾袅袅,香气四溢,明烛燃起,一片通亮,吸引无数看热闹的人,当有人听说,是在为大巫师向天神祈福,也有不少的人也参加了进来,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把京城的夜晚闹得沸沸扬扬的,各领地来的巫师很快地得消息,也偷偷地前来窥探,个个都一头雾水,不知底里,不知东山巫师在搞什么鬼名堂,想到大巫师的遗嘱,大家的心都不由得抽缩了起来,特别是那个云山巫师,更是坐立不安。
一个晚上过去了,客店门前也恢复了平静,东山巫师一个晚上没体息,疲惫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他虔诚地祈求了一个晚上,不过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向天神祈求什么?就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他心中有鬼,想去偷改大巫师的遗嘱,不知天神知否?会不会对他发怒,而降灾于他,他一脸惶恐地走回旅店的房间。
一进门,温和森正微笑地在门里迎着他,对着他恭敬地拱手躬身,说着:“祝贺大巫师大人,现在请大巫师快快赶去大巫师府,一切天神已做好了安排。”
东山巫师一听温和森称呼他为大巫师,一时愕了,不知如何是好,温和森喊着:“来人,为大人更衣。”
东山巫师急匆匆地赶到大巫师府,大巫师已见天神去了,静静地躺在床上,巫师们也都集中在大巫师的房间里,东山巫师一到,大家像看怪物一样地望着他,每个人的眼睛都怪怪地,他不敢吭声,站在一旁。

第十一卷使然的力量 第四章天赐的良机
(更新时间:2007…6…23 0:57:00  本章字数:3049)

第四章天赐的良机
国王的使者带着锁匙也到了,管家看到所有的巫师都来齐了,也不说话,走向大巫师的床前,对着大巫师拜了三拜,从大巫师的腰间取出一把锁匙,连同自己的一把,一齐交给国王的使者。
国王使者拿着锁匙走到铁箱前,当着众位巫师的面打开了铁箱,从里面取出一张圈成一卷的牛皮,转身对着众位巫师,展开圈着的牛皮。
房间里鸦雀无声,连针落地的声音也听得见,巫师们的心都提到嗓口上,心在剧烈地“碰碰”地跳着,谁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的脸上带着的是一脸期盼,双眼死盯着国王使者,脸部的表情随着国王使者的每一个动作而变化着,喜怒哀乐谁也说不清楚,东山巫师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脸色苍白,头上的冷汗也渗出,这种紧张的气氛,再加上昨晚一个晚上没休息好,感到心力憔悴,快虚脱了过去。
国王使者拉长着声音,毫无表情地念着:“大巫师遗旨:大巫师奉天神之神旨远离尘世......”
国王使者摇头晃脑地,拖长声调念着大巫师的遗嘱,可是巫师们有几位在认真地听呢?他们对大巫师的遗嘱的宏编大论根本不感兴趣,他们最想听的只是一句话,大巫师将传位给谁。可是他们看到国王使者摇头晃脑的模样,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耐下心躬身站在那里,还要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
其实巫师们都明白,大巫师的位子只有一个,在座的,各地来的巫师却有三十多位,再说大巫师生前最喜爱的是云山巫师,大巫师传位给云山巫师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只要事情还没最后落定,大家的心里总还有一点希望。
云山巫师虽然感到,大巫师的位子他是十拿九稳的,可是这句话还没从国王使者的嘴里溜出来之前,他的心比谁都紧张,他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国王使者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头脑里却一片空白。
国王使者终于念着:“大巫师决定传位给......”
就在这时,国王使者恶作剧地停了下来,一副可恶的幸灾乐祸样子,望着众位巫师微微地笑了,把众巫师的心都呆在半空中了,一对期盼的贪婪的眼睛,一张汗水淋漓的苍白的脸,一具开始颤抖的身躯......在国王使者的心里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国王使者终于往下念着:“大巫师决定传位给东山巫师乔布斯......”
国王使者底下的话是什么?没人听清了,众巫师都“哎呀”地惊叫起来了,乔布斯是谁?肯定不是自己,因为自己的名字根本不叫乔布斯,可是那乔布斯是谁?巫师们现在的脑筋好像都生锈了似的,转不过弯来。
他们平常的习惯是按领地而称呼“某某巫师大人”的,把他们的真实的名子早都丢在九霄云外去了,一时转不过弯来,还在想着乔布斯到底是谁时,“碰”地二声,把众巫师吓了一大跳,定眼一看,倒在地上的是东山巫师和云山巫师。
东山巫师虽然心中有数,但却始终是半信半疑,精神始终处在一种高度的紧张状态,但听到国王使者念了“大巫师决定传位给东山巫师乔布斯”时,一种莫名的喜悦直涌心头,唉,乐极生悲吗,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倒下。
云山巫师本是以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再过几分钟,他将成为了权倾大夏王朝的大巫师了,所以他始终镇定自如,起码从外表来说是如此,其实他的内心紧张得很,也脆弱得很,越是接近尾声,他的神经就越绷紧,突然他听到国王使者念着“大巫师决定传位给东山巫师乔布斯”,他的精神完全崩溃了,从高高在上的颠峰上跌落了下来,一直往下落,浑身冰冷,仿佛掉进了无底深渊,在极度悲伤中,气塞心田而昏倒了过。
众巫师看着倒在地上的东山巫师和云山巫师,才醒悟了过来,原来乔布斯就是东山巫师,大家急忙地围上东山巫师,关切地望着东山巫师,有的大喊着:“冷水。”
有的在为东山巫师用扇子煸风,管家急忙地揣着一盆冷小进来,为着东山巫师擦脸,解开胸襟,用冷水擦拭着东山巫师的胸堂,忙乱了一阵子,东山巫师悠悠地醒了过来,吐出了一口痰,这时又有人揣来了人参白木耳汤,一口一口地喂进了东山巫师的嘴里。
东山巫师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人,国王使者喊着:“乔布斯大人还不过来接大巫师的遗旨。”
东山巫师“哎呀”一声,滚爬起来,其动作比猿猴还快,还灵活,他整理好衣裳,在国王使者的面前跪下,叩了三个头,接过那张写着遗嘱的牛皮。接着又向前跪爬几步,在大巫师的床前,对着大巫师的遗体又叩了三个头,管家才走了过来扶起乔布斯向客厅走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他不再是东山巫师,而是堂堂的大夏王朝的大巫师了。
云山巫师依然躺在那里,没人前去过问。这就是人间世情,残酷,趋炎附势,唉,“人情薄如秋云”。
众巫师看着管家扶着大巫师走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仿佛是在做一场梦,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大巫师对东山巫师从无好感,怎会把大巫师的宝座传给东山巫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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