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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尸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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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晓气得吹胡子瞪眼,没奈何只得先回房睡觉,准备明天再收拾那家伙。
“啊……”
不记得睡了多久,听见温柔的低吟,歌曲一样的美妙。
蓝晓警觉地睁开眼睛,立刻跳下床去找白夜。白夜的房门是虚掩着的,蓝晓推开门,却见白夜已经醒了,正站在窗边向上看着什么。
“白夜!”
白夜转过身,对蓝晓点点头道:“我听到了。”
蓝晓走到他身边,问道:“这不是幻觉吧?”
白夜笑笑:“不是。”
他抬头向上望着:“确实有人在吟唱。”
蓝晓也向楼上看去:“是那个女人在唱吗?”
没有听见回话,蓝晓转过脸看去。白夜的脸很白皙,甚至接近于苍白,鼻梁也挺,偏偏睫毛又很长,这样看着,对于一个男子来说,确实是漂亮得有些不像话。
白夜突然转脸道:“这旋律我好像听过,有点熟悉。”
蓝晓慌不迭地移开视线:“是……是吗?”
“嗯,”白夜眉头微戚,“真的是在哪里听过。”
见他似乎是在思考,蓝晓也不打扰他,兀自看着窗外的景色。前几年刚进公司的时候,因为是新人,总是有着做不完的事情,于是常常就熬夜,累了的时候就会到窗口看一看,夜里凉爽的风吹在面上,所有的疲倦便也随之飘走了。
就在寂静的草丛间,突然出现“嘎雅”一声,吟唱声也蓦地停止,类似多年未启的门突然开启一样,又有点像是动物的叫声。
蓝晓本来没有在意,但见白夜脸色一变,她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白夜凝神停了一会儿,四周安安静静的,没有再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但他脸上的凝重之色没有丝毫减轻。
“到底怎么了?”蓝晓又问了一次。
白夜缓缓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事情就糟糕了。”
“喵……”渺渺倏然出现,闪电般跃到了窗台。它全身的毛根根立起,双眼眯成一条缝,有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片刻后,渺渺扑到白夜身上,爪子盘在他的肩膀上,小小的身躯抑制不住地抖动,嘴里叫个不停。
白夜将它抱起来,小心地抚摸着它的毛:“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
“渺渺怎么了?”蓝晓担心地问道。
白夜转头看向蓝晓,脸色渐渐缓和:“渺渺没事,你先去睡觉吧,明天早上再说。”
早上蓝晓一切收拾停当,见白夜还是没有动的意思,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上班吗?”
白夜道:“我要留下来看看情况,今天就不去了,你去吧。”
蓝晓点点头,换上鞋子后打开门,听见白夜在身后道:“下班的时候把申明浩也一起叫来。”
“啊?”蓝晓一愣。
白夜的脸色有些凝重:“那些米酒,估计要派上用场了。”
……
到了公司,申明浩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看见蓝晓,依然是热情关照,工作上也是认真指点,甚至还把蓝晓翘班时落下的工作给补上了。这反而让蓝晓越发的不好开口。好不容易挪到休息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申明浩两人。
斟酌了半天,蓝晓才道:“申总监,今天去我家吧。”
申明浩正在收拾文件,闻言顿时受宠若惊:“你说真的?”
蓝晓点点头,心里有些发虚,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他。申明浩脸上的喜悦渐渐退去,许久才挤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蓝晓不忍道:“申总监,不用勉强的,你若是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没关系,只是喝一下酒而已,更何况,”申明浩苦笑了一下,“他毕竟救过我的命。”
蓝晓瞬间沉默了下来。
下班时间刚到,两人便一起坐车回家。
这是申明浩第一次来蓝晓的家,虽然来的方式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差距,但还是挡不住心底的欢喜。
蓝晓是个对生活有些讲究的人,住的地方虽说不是怎样的繁华富贵,但绿草清风,却是别有一番的清雅韵味。
到了门口,蓝晓掏出钥匙开门,首先看见的就是伏在鞋柜旁的渺渺,以及架子上摆着的米酒。
听见门声,白夜从里间走出来:“又见面了,申先生。”
看见白夜,申明浩显然怔了一下,但他还是勉强招呼道:“你也来了。”
白夜走上前,也不多说,直接道:“所有的事情,想必蓝晓已经都跟你说过了。”
“没错。”
“那就好。”白夜拿起米酒递到申明浩面前,“现在请你先喝一口。”
申明浩并不接酒,而是抬起头直视着白夜。目光颇为咄咄逼人。
白夜一怔:“怎么?”
“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申明浩接过酒瓶,放在手中掂量:“我可以喝酒,但以后的事情,我要全部参与。”
蓝晓见状急道:“申总监,这些事情太危险了,而且本来就与你无关,你没必要掺和进来!”
申明浩不看她,只是定定地望着白夜,等着他的答复。
白夜闭上眼睛,一会儿睁开道:“好,我答应。”
“白夜!”蓝晓气结。
白夜竭力忽视蓝晓杀死人的目光,对申明浩道:“请你快一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申明浩旋开酒瓶盖子,仰头灌了一口。
有时候,你不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邪门的事,长期的商场应酬,申明浩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自信的,不敢说千杯不醉,也是差不离的。可这小小的米酒一下肚,他立刻感受到一股恶寒从心底直窜上来,胃里翻江倒海,慌忙找到卫生间,张口便吐了出来。
蓝晓惊讶地睁大眼。
白夜轻叹了一声:“果然是最糟糕的设想。”
申明浩吐完出来,哑着嗓子问道:“什么糟糕的设想,有千古怨灵吗?”
“申兄果然聪明,只怕这次真的是千古怨灵呢!”
“什么?!”蓝晓被吓住了。
申明浩却是反问:“我几时成了你申兄?”
白夜笑道:“都是伙伴嘛,这样称呼也没什么。”
申明浩“哼”了一声,问道:“你刚刚说千古怨灵是什么意思?”
“米酒是很特殊的灵介质,越是强大的灵体人的感觉越是强烈,依照申兄刚才的反应来看,这些灵体的力量一定相当强大,而力量强大的灵体,通常情况下只有怨灵。”
“等等,”蓝晓打断道,“你刚刚说‘这些’灵体,难道还不止一个吗?!”
白夜露出一脸的敬佩:“二位真不愧是工作搭档,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
蓝晓丝毫没有为这样的赞美而感到高兴,她的脸都有些发白了。
申明浩还算是比较镇静,他问道:“这些怨灵是怎么来的?”
白夜不回答,却是反问了一句:“蓝晓,你知道我今天上午做什么了吗?”
蓝晓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该不会去楼上了吧?”
第二十九章借尸还魂
白夜眼中毫不掩饰的激赏:“我确实是去了楼上。”
尽管心里已经想到,但乍然听到,蓝晓还是一惊:“你去楼上干什么?!”
白夜耸耸肩,微微一笑道:“楼上水管漏水,我上去看看总不为过吧。”
蓝晓心里不由佩服,水管漏水?这人还真是会编借口!
申明浩道:“你看见了什么没有?”
“还能看见什么,无非就是日常的生活家居罢了。”
申明浩冷笑一声:“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发现!”
“好发现或许是没有,坏发现却是有的。”
“什么坏发现?”蓝晓忍不住插嘴问道。
“一个新婚家庭,本应是喜气洋洋的,可他们家却给人一种异样的压抑感。”
申明浩不屑地道:“若是两个人之间本来就关系不好,被逼结婚,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喜气洋洋的感觉,这样的例子现在比比皆是。”
白夜笑了笑:“申兄说的也有可能,不过这样一来便无法解释儿子与母亲闹翻一事了。而且,我所说的压抑感,不是指两人间的关系,而是整个屋子,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怎么说?”
白夜看了两人一眼,缓缓道:“就是指屋子没有一丝生气,好像里面没有活人一样。”
“没有活人?”两人俱是一惊。
“活人与死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生机,就好比你身处与黑暗中,有一个活人在身边,即使他不说话、不动作,你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气息与存在。而如果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在身边,你就无法感觉到了。”
蓝晓感到毛孔有些发凉。
申明浩沉声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楼上的人已经死了?”
白夜看他一眼:“今天我去楼上,准确地说只见到了那位新郎。”
“那新娘呢?”
“新娘一直待在卧室里,其间我只听到她说过几句话,都是一些招呼客人的寻常话,没听出有什么特别。”
“死掉的人还有闲心招呼客人?”
白夜还未答话,蓝晓已经接道:“即是招呼客人,为何不出来见面?”
白夜道:“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新娘没出来,新郎竟也没作解释,一副木讷的样子。”
“也许人家性格就是如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蓝晓道:“不会的,我虽然跟他们一家不太熟,但他们都是十分温文懂礼的人,那位新郎还是位法学系的硕士,怎么看也不像个木讷的人!”
申明浩两次被驳,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他干咳一声,也不再发问。
白夜点头道:“新郎会如此,大抵是受了身上死气的影响。”
“死气?!”蓝晓叫了起来,“这么说他果然已经死了!”
“没有,”白夜这次却是摇了摇头,“虽然他身上的死气很重,但我可以肯定他还活着。”
蓝晓一愣:“为什么?”
“死人的死气是从身体之内发出来的,而那位新郎身上的死气只浮动在他周身上下,很显然是从别处沾染来的。”
申明浩与蓝晓对望了一眼,申明浩道:“这个‘别处’估计多半是他家吧。”
蓝晓也道:“新郎除了上班时间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家,而单位那么密集的地方,若是有死人恐怕很容易就会被发现,那么……”
“只能是在家里。”白夜微笑着笃定道。
“是那位新娘……”蓝晓呼吸有些急促,“她死了……”
“她虽然一直闭门未出,但那样浓烈的死气,还是瞒不过渺渺的鼻子。”
“可是,”申明浩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如果她已经死了,又怎么还能动?!”
白夜脸色肃穆,轻缓地突出了四个字:“借尸还魂。”
在场的两人显然对这个名词都不陌生,不由面面相觑:“借尸还魂?”
“你是说有人借了新娘子的尸体?”蓝晓努力地理解着其中的意思,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夜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人死后会灵魂离体,也就是你们通常所说的灵魂出窍,失去灵魂的躯体就如同电车失去了电一样,不再具备任何生理机能,自然也就不能再动。可是,如果人死后,灵魂依然存在于身体内,那么这具身体依然受体内灵魂的操控。”
“可是,灵魂怎么还会存在于身体中?”申明浩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就说明,有人用了某种方式,把一个魂体封在了新娘的体内。”
两人怔了半晌,申明浩方吸了口气道:“你这说法也太骇人了,灵魂被封在体内,岂不是不死也不活。”
白夜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见气氛有些沉闷,申明浩又道:“我们新郎新娘的叫,难道人家没有名字吗?”
说着转头看着蓝晓。
蓝晓有些尴尬的别过眼:“我记得新郎好像是叫何硕,新娘我不知道,只听别人叫过她何太太。”
申明浩闻言不禁苦笑,他早知道蓝晓为人淡漠,没想到淡漠到这地步,连自己的邻居叫什么都不知道。
“何太太叫王婉真,是福州人。”白夜界面道。
申明浩斜瞄他,口气中不无揶揄:“去人家一趟,连人家老家是哪儿的都问出来了,你还真是不简单。”
白夜不理他话中的讥讽,继续道:“他们是大学时认识的,然后谈恋爱一直到现在结婚,没出过什么大的问题……”他的话尚未讲完,就听见身上一阵音乐铃声响起。白夜只得顿住话头,伸手掏出了手机。
“喂。”白夜只讲了这一句,就听见里面一阵嘈杂。
他皱了皱眉,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白夜的脸色渐渐微微的变了。
“我马上过去,你先守着。”
放下电话,白夜对看着他的两人道:“医院里出了事情,我要先回去一趟。”
“出了什么事?”蓝晓问。
白夜摇头道:“现在我也不清楚,刚刚陈医生说得模糊,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挺严重。”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会尽快。”
白夜穿上鞋子,打开门正准备走出去,又突然折回来,摘下眼镜说道:“这个眼镜申兄你戴着。”
申明浩故作嫌恶地别过脸:“谁要戴你这人妖的东西。”
白夜却是一脸正色道:“你不想保护蓝晓吗?”
申明浩一愣:“保护蓝晓跟戴你的眼镜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普通的眼镜,这是阴阳镜,可以借由它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申明浩有些艰涩地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白夜不容分说将眼镜搁到柜子上:“现在还没有,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在我没回来之前,申兄先不要离开。”
说完白夜不再逗留,匆匆下了楼。不一会儿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渐渐便远离了。
这一等就是一下午,因了白夜说的申明浩甚至特地告了假,一直到日落西山,依然不见白夜回来。
两人都有些焦急了,特别是申明浩,眼见着天快黑了,他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禁如坐针毡。
蓝晓也看出了申明浩的不自在,便说道:“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谁知电话一拨过去,却是一连串的忙音,连着拨了几遍都是如此,蓝晓只好放弃。
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申明浩终于坐不住了,他犹豫着要走,看看蓝晓,却又觉得不放心,正在坐立难安,眼角瞥见柜子上白夜留下的那副眼镜,心里不由嘀咕,这破玩意儿真能看见鬼吗?
蓝晓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从厨房里走出来:“总监,你先吃点东西吧。”
申明浩将视线移开,这才发觉自己已是饥肠辘辘,当下也不客气,接过泡面就咕噜吃了起来。
蓝晓拿起柜子上的眼镜,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镜框是银丝做成的,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眼镜,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镜架的末端依旧是硬硬的金属,没有通常眼镜上会包着的一层塑料皮。她将眼镜举起,放在灯下端详着,目光无意间透过眼镜瞥到了天花板上的灯,蓝晓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灯光似乎暗了一些,而且在柔和的黄色光线里,似乎隐隐浮动着什么东西,黑色的雾气一样,缓缓的凝聚起来,竟像是个人头!
蓝晓手一抖,眼镜险些掉了下去。
“怎么了?”申明浩一口将汤汁灌下,一偏首就看见蓝晓拿着眼镜愣愣地站着。
蓝晓回过神:“没……没什么……”刚刚是错觉吧,她这样想着又朝着眼镜内定睛看去,果然这次什么也没有看到。
再次拨白夜的号码,还是断线。无奈之下,蓝晓也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
她一脚踏下,陡然觉得身子一沉,脚下的感觉又松又软,不像是踩在坚硬的地板上,倒像是陷入了什么泥淖。她心中惊骇,叫道:“总监!”
申明浩闻声奔过来,一眼就瞥见蓝晓脚下的地板不知何时竟已经扭曲变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着,周围泛着一圈圈黑色的东西,乍看之下,就像是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而这个漩涡不断地绞缠着蓝晓,将她一点一点地往下拽。
第三十章惨无人道
申明浩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拉住蓝晓,可他一接触到蓝晓,就感到一股大力将他向下拖去!申明浩死命地拉着,却明显地力不从心。渺渺“嗷”地一声扑上来,用牙咬住蓝晓的衣服,尽管如此,蓝晓的身体以就如同陷入沼泽一般不断地向下沉去。眼见蓝晓的肩膀已经快被没入,申明浩大吼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蓝晓往上拉,蓝晓的身体渐渐地被拉起一些,可没多久又沉了下去。
正在急切间,忽听得一声尖锐的笛音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口子,这笛音似乎毫无旋律可言,只是尖利无比,还有些像木头挤压发出的“唧唧”声,若不是中间的几个转音,简直让人听不出这是用笛子吹奏的。
随着这奇怪的笛声,那纠缠住蓝晓的黑色雾洞渐渐地散去,申明浩也感觉手下骤然轻松,他猛一使力,便将蓝晓拉了上来,同时,那奇怪的笛音也消失不见了。
申明浩大汗淋漓,不由咒骂起来:“白夜那小子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现在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蓝晓喘息着,虚弱地说道:“白夜不会无缘无故离开,这么晚还没回来,八成是医院里出了大事情了!”
“什么事情比这个还大?!”
蓝晓摇摇头:“那可不一定。”
白夜那边确实是发生了大事,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到医院就被警察给拦住了。医院外围被长长的带子圈了起来,与外界隔开。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两名警察本着一张脸守在门前,医院门前喧嚣吵嚷,许多医生护士都在外面站着。
白夜走到警察面前,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因为他看出,里面的警察正在对医生进行盘问的工作。果然两个警察掀起带子将他放了进去。白夜一进去,就趁着混乱躲开了警察的眼线。悄悄拉过了已经接受过调查正欲离开的骨科主任陈滨。陈滨虽然只是年过四十,头发却已经开始稀落,显出不少老态。
白夜把他拉到转角处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悄声问道:“怎么回事,主任?”
陈滨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双咕噜乱转的眼睛不住地向白夜瞅,就是不说一个字。
白夜本就心急,见他支支吾吾,声音不自禁便拔高了些:“你倒是说话啊主任!”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不管怎么说陈滨也算是自己的上司,这语气似乎是太不敬了点。
陈滨却似并不介意,只是连忙凑近他,低声道:“你小声点行不行?是不是打算把人都给招来啊!”
白夜立刻会意,他压低声音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磨磨叽叽了老半天,又防贼似的左右看了一圈,然后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昨天半夜的时候,医院里出人命了!”
“啊?”白夜微怔,医院里出人命,这算是什么说法?若说是垂危的病人死了,也不是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吧?哪家医院不死人呢?
陈滨的脸上闪过一抹悲痛:“是吕艳!”
白夜心中猛地一震,脱口道:“吕护士怎么会出事?!”
“吕艳昨夜值班,谁想到会……”陈滨将脸扭过去,似是不忍再说。
白夜心下黯然,他虽与吕艳不熟,但毕竟在一起工作这么久,得知她死去的消息总是不免有些难过。
“吕护士怎么死的?”
陈滨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他抬起头望着白夜,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夜待要再问,就看见两个警察架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身上穿着一见深蓝色的工作服,看样子是医院里的清洁工,他全身软绵绵的,好似没有一丝力气,面上白眼直翻,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白夜一眼就看出,那人的神智已经不清了。
陈滨目送着那几个人离去,不禁摇头叹息,话语中颇有感慨之意:“可怜的清洁工,就这样被吓疯了。”
白夜心中一动:“你说什么?”
陈滨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不禁一副懊恼万分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向大门口开去,白夜和陈滨连忙让开了路。警车驶过身边的时候,白夜下意识地从车窗向内望去,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男子,他的手上戴着一副手铐,衣服皱着,满目的垂头丧气。
白夜讶异道:“那不是管理员小陈吗?”
陈滨显然也看到了,嘴里“哼哼”了两声。
“他怎么会被警察带走?”
“是他活该,谁让他昨天晚上在医院里?!”
“小陈在医院里?!”白夜更惊讶了,“那他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个屁!”陈滨骂骂咧咧地说着,“那死小子倒是会享福,见医院里就他一个人,学起了山中无老虎的猴子,跑到特级病房的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真把自己当成霸王了!当初院长就该听我的,干脆开了他算了!”
白夜听着他说的话,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人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却没有一句是重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一点不知道。
“也算那家伙狗屎运,他昨天晚上如果到处乱跑,遇上了什么变态杀人魔,没准就和吕艳一样死无全尸!”
白夜一惊。
“徐队,我……我不行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医院里出来,满脸惊惧地对着一个穿警服的男子说道。
徐队长立刻将手中的烟掐灭:“怎么会不行呢,胡法医,你可是我们警局最优秀的法医!”
胡法医露出苦笑:“徐队,唉,那个场面实在是……我真的不行了,你换人吧!”
说完也不等对面的人回话,便忙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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