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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天机档案-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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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母亲会是一个不贞的女人,她心里肯定只有父亲一个男人。那么,她心里的男人是孙万华。

我想起了许久之前文哥跟我说过的一句话:郑立夫,不是你父亲。我曾经怀疑过这句话,也怀疑过父亲,但是当我几天前亲眼目睹到父亲的日记时,我的怀疑彻底打消了。他对我的爱,只可能是父爱,没有任何复杂和不纯的东西,完全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

但是我仍然感觉错了,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郑立夫,可能真的不是我父亲。

我的父亲,是多年前就被击毙在边境上的孙万华?

这个已经无限接近真相的猜测让我瞬间就变的痛苦不堪,我根本不想承认这是真的。但事实就在眼前,我无法逃避。也就是因为这个猜测,我顿时明白了文哥他们让我杀掉我爸,却不肯告诉我原因。

文哥该怎么对我说?难道直言不讳的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孙万华是一个卖国贼,在叛逃途中被郑立夫击毙在边境前,所以你要杀了郑立夫给你亲爹报仇雪恨?

接着,我又恍惚想起来在长沙步行街第一次亲眼见到母亲时,她对我说过的话,那些话在当时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但现在想想,其实我的母亲已经跟我透露了一些信息,只不过我笨,没有深想。她对我说,我的父亲不容易,如果他做错了一些事,希望我可以原谅。

她让我原谅的,不是郑立夫,而是已经被击毙在边境线上,连尸体都烧成了灰烬的孙万华。她要我原谅什么?原谅他的叛逃?

有些事情,我不能不承认,我爸(我不知道还该不该这么称呼郑立夫)在处理那件事上,做的很残忍,不仅在边境上击毙了孙万华(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称呼我的亲生父亲),而且还挖去了他的眼睛。站在我母亲的角度上,她一定恨死了郑立夫。

但是最终帮她出头的,是玉姨,我还不知道玉姨在这个事件里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不过她并没有敷衍我的母亲,这么多年下来,玉姨始终在寻找郑立夫,而且一直想要杀了他。玉姨跟郑立夫之间有什么仇恨?这个我说不清楚。

造化弄人,我只能这么认为。此时此刻,我浑身上下再没有一点力气,软塌塌的想要栽倒在地,现在不仅仅是要接受孙万华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实,更重要的是,我该怎么去面对郑立夫?孙万华不管怎么说,已经死去多年,我和他没有什么感情,可是郑立夫呢?那个被我称呼了二十多年父亲的人,我应该怎么去看待他?

恨他吗?恨他杀掉了我的亲生父亲?或者感谢他吗?感谢他二十多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

我很矛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里一片恍惚和混乱,忘记了周围一切存在,只有这个让我感觉痛苦的问题和选择在心中不断的回荡。

第332章 第二个错误

尽管现在并不是适合思考的时间,但是我还是无法自拔的陷入了一场艰难的思想斗争中。关于我的身世,现在基本可以排出一条比较清晰的线:孙万华(我仍然不习惯以父亲称呼他)和郑立夫在西海河工程进行期间有过紧密的合作关系,后来,可能是因为孙万华的叛逃,再加上其它一些非主要因素,导致他们破裂。

估计在孙万华死去之后,尚在襁褓中的我被郑立夫找到了,他并没有斩草除根的做法,而是把我收养了起来。就从那时候起,玉姨和郑立夫的矛盾就已经产生,而且愈演愈烈,我猜想,这么多年以来,我的母亲并没有停止寻找我,只不过郑立夫的行踪一直是个谜,没有人找得到。

那么,另一个问题的答案好像也随着今天的发现而浮出水面,孙万华当时有一点特殊的权力,他长时间滞留在三台河子,而我,就是在三台河子出生的,那间让我一直都感觉熟悉的空房子,大概是我的出生地点。在当时,没有任何可能把家属带进西海河工程区去,最多就是想办法去三台河子,孙万华可能想要一些时间去做某些隐秘的事,那么我母亲在分娩期间,他就有借口离开众人的视线。

难怪,郑立夫一直都对别的人隐瞒他的家事,他告诉别人自己结婚了,然后妻子分娩时死去,只留下了一个孩子。他隐瞒我的出生时间,就是为了让所有人不怀疑,不怀疑我的来历。

此时此刻,我很想知道一个问题,郑立夫收养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单单是要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去继承他的事业和遗愿,那么有很多人都比我强。但是这个艰巨而又悲惨的使命,被赋予到了我身上。

恍惚中,我好像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汽车喇叭声,但是思维完全陷在深深的沉思中。又过了一会儿,院门的开锁声把我从沉思里惊醒,心里猛然一紧,怎么会有人来?

这时候我想顺着后窗出去然后再翻墙离开已经来不及了,我对屋子的整体环境还不是很熟,匆忙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随着院门打开,有人已经走了进来,我一步就从卧室里冲出来,左右胡乱扫视一眼,然后钻到了卧室对面一间空屋子里。这个院子只有母亲一个人住,卧室对面的屋子只放着一些杂物。我不知道是谁进来了,但是听脚步声,显然不是一个人。

我缩在屋子一角,一动不敢动,之后,房门被打开了,我首先听到的,是一个小孩子欢快的叫声,紧跟着,又是一个女人淡淡的说话声。这个女人的声音里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虽然它显得有些陌生,但是仔细的一分辨,我能察觉出,那好像是玉姨的声音。

我看不到客厅里的具体情况,但是呆了一会儿,就听到交谈声。玉姨在和母亲说话,往往是玉姨说很多,母亲才回一句。我猜想,年幼的小地痞应该也在场,他顽皮的很,玉姨过一会儿就要训斥他两句。

“不是我说,你就是天生受苦的命。”玉姨的语气里有一点点不满,可能是在跟母亲说话:“大年三十,家里年夜饭都准备好了,你就心不在焉的要回来,怎么了,难道我的家就不是你的家?”

母亲没有回答,我躲在卧室对面的空房子里,听出了大概,在司机把母亲接走了之后,可能母亲不想留在玉姨哪里,那时候的人思想大多还很传统,对于中国人来说,大年三十是个特殊的日子,或许,是这个特殊的日子勾起了母亲的回忆,她心里很难过,也不舒服,所以想提前回来。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难过了,我也没说什么的是不是?”玉姨估计感觉刚才的语气有点重,缓了缓口气,道:“反正老陈也是过年不过年都一样的人,就让他自己留在家里吧,我带着孩子过来陪你过年三十。”

“不用了,真不用。”母亲小声道:“我自己呆着就好。”

“说什么傻话呢?我把厨房的老张都带来了,他做的菜和你的口味,今天叫他给咱们张罗年夜饭。”玉姨顿了顿,又道:“老张,你到厨房去准备一下吧,如果真的还缺什么东西,让小刘开车回去取。”

一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跟随她们来的还有厨子,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两个很大的篮子从客厅走向厨房,好在他对这里也不熟,而且根本没有想到卧室对面藏着人,所以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顿时进退两难,现在是绝对不能露面的,但是她们都准备吃年夜饭了,我要被堵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至于孩子,我会想办法。”玉姨估计看出母亲郁郁寡欢,就安慰道:“这个急不来,你也知道老陈的脾气,我不能做的太出格,所以循序渐进,只要功夫做足了,迟早会有结果。”

“孩子……”母亲顿时就抽泣起来,玉姨的话仿佛戳中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孩子现在,还活着的吗?”

“放心,郑立夫不会拿他怎么样,他把孩子弄走,就是有目的的。”玉姨的语气突然就严厉了一些,道:“蛋蛋,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丢到外面去。”

“不要骂他,他还小……”母亲对孩子有一种很特殊的爱,连忙就劝。

年幼的小地痞顽劣不堪,被玉姨骂了,转身就从客厅跑到卧室和空屋之间的地方,蹲在地上玩弄一个小球,紧跟着,小球骨碌碌的滚动到了我藏身的空屋子里,一直滚到我脚下。这个屋子很暗,没有开灯,小地痞什么都不知道,站起来就朝空屋子里走,进门之后踮着脚在周围摸索,寻找灯泡的开关,我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如果这家伙发现我之后,突然大喊大叫,我该怎么办?

想着,我轻轻把脚边的小球给拨了出去,小球重新滚到小地痞脚底下。毕竟是个年幼的孩子,就算再聪明,也没想那么多,他捡起小球,转身就跑出了空房。我松了口气,但已经意识到,一直躲在这里肯定不行,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必须想办法离开。

厨子在厨房里做准备,为了防止油烟味飘到客厅,客厅的门关上了,我几乎听不到玉姨和母亲的交谈。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时间,厨子估计是觉得缺少了什么东西,从厨房离开,推开了客厅的门,大概是玉姨一直比较喜欢干净,所以厨子反手又关上了客厅的门。

机会来了!

我想,这是难得的一个机会,所以根本就不迟疑,马上悄悄从空屋子里跑出来,然后打算从厨房的小门直接进后院然后翻墙出去,如果没有意外,我的动作也迅速的话,这个过程用不了两分钟。

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和我开玩笑,当我跑出空屋子钻进厨房的一瞬间,厨子同时推开了客厅的门,他马上就看到了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拔脚就追过来。厨房很狭窄,到处都堆着东西,等我钻出小门跑到后院的时候,厨子已经跟了过来。但是玉姨的身份尊贵,害怕出什么危险,所以她和母亲还有小地痞仍然留在客厅,我怀疑她不仅仅带着一个厨子,门外应该还有其他人,我的时间更加紧迫。

后院很小,一被厨子追上,我就迫不得已的停下脚步。这并不是个职业军人,但是长的比较胖,立即跟我厮打在一起,我憋着一口气,同时又稳定住心神,反手摸到墙角的一个冬青花盆,直接砸在厨子脑袋上。

这一下没把他彻底砸晕,但是意识肯定是恍惚了,我抓住机会挣脱他,麻利的翻过院墙,然后朝着相反的路一口气跑出去,这片住宅区的地势狭窄复杂,绕来绕去,几乎把我也绕晕了,但所幸的是,没有人追击过来,我辨别方向,离开这里,连等候我的司机也顾不上了,匆忙回到了落脚地。

这是一场虚惊,但让我心惊肉跳,根本不敢想象现在落到玉姨手里的下场,即便我实话实说,把一切全都交代出来,她也不见得会相信。我坐在床上,抽了支烟,可是总觉得身上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那个厨子就是个做饭的,没什么功夫,只不过一身力气,我和他厮打的时候并没有受伤,不过心里老是觉得别扭。

陡然间,我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一摸,脑门上的汗就流了下来。日记不见了,我爸(郑立夫)的那本日记,不见了。在我找到这本日记之后,很为他感动,把日记当成最宝贵的东西,随身带着。但是就在厮打的过程中,日记丢掉了,而我当时又乱成一团,只顾着脱身,根本没注意这回事。

我顿时感觉头晕,惶恐,本来日记丢了就丢了,但是关键要看丢在什么地方。玉姨和母亲,都是熟悉郑立夫的人,这本日记遗失在哪里,肯定会让玉姨疑惑,不过同时她也会确定,一定是和郑立夫有关的人摸到了母亲现在的住处。

玉姨肯定不会容忍我爸在她眼皮子下面搞这些小动作,必然会进行激烈的反击。这个时候,他们的争斗中,我爸一直处在下风,玉姨如果发狠的话,多少都会给我爸带来相应的影响。

尽管我是无心的,但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是我回来之后犯的第二个错误。

第333章 两块石片

错误已经犯了,无法再弥补。或许,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玉姨和我爸的矛盾再一次激化,从接连不断的斗争中,双方肯定会各有损失,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得不到缓解的话,将会愈演愈烈,最终矛盾会发展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我抓着头发后悔了很久,但是转念想一想,如果母亲看到了日记里的内容,那么她会知道,我还好好的活着,而且郑立夫对我很关心,很爱护。我想,她同样会安心一些,在她现在的生活中,我没有能力给她什么安慰,不过这本日记对她来说,可能就是最好的消息,让她在枯燥又悲凉的生活里,看到一丝希望。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那么就渴望会有见到儿子的那一天,这个信念会让她自己也坚强的活下去。这就足够了,我不关心别的,但是对于这个从未抚养过我的母亲,我却有一种深深的眷恋和爱。如果能让她好好的生活下去,那么我犯的这个错误,从某个方面来说,是值得的。

而且我也比较放心,玉姨肯定不会报警,省会城市这么大,她也不敢动用陈思烈的全部背景,想要找到我,不那么容易。我知道,从这次事情之后,母亲肯定要搬家,而且玉姨很可能会安排一些警卫保护她,我想再接近母亲,非常困难。但不清楚是为什么,自从亲眼见到母亲之后,我更加眷恋不舍了,我的时间并不多,然而这时候,我有些不想离开。

我只想再看妈妈一眼,哪怕就那么一眼。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母亲的人来说,这是比任何事情都要幸福的憧憬和奢望。

这个想法让我的毛病又犯了,我知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做,但是我不可抑制的想再见见母亲。所以我没有离开这个省会城市,一直都在等待。这种等待是徒劳的,连我自己心里都清楚。可是我要说服自己,就需要一个过程。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从大年三十呆到了正月十五之后,心里的热切没有消失,但是神智却在一天天的等待中清醒了。

事实证明,我和母亲在这之前是无法见面的。

我想要走了,在临走之前,我打算最后尝试一次,我没有车子,只能徒步蹲守在部队大院的附近。正月十五过后,中国人传统的年就算完全过完,整个城市恢复了平日的喧闹和活力。我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然后离开住处,徒步赶往部队大院那边,这是最后一次等待了,我知道仍然不会有结果,但是我只想给自己一个离开的理由。

郑童,你已经尽力了。

住处离部队大院有一段距离,行走到中途的时候,我被一阵刺耳的鞭炮声吸引了。年已经过完,除了有的孩子偶尔放几个偷偷藏下来的爆竹之外,没有人会放这么长的鞭炮。火药燃烧的气味从对面飘散过来,我看了看,那边可能是博物馆的一个分展厅,门外站了一些人。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但是分展厅的上方挂着一条鲜艳的横幅,字迹清晰可辨:李海石个人收藏展。

我确定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时,脑子里的某些记忆好像被触动了。这种触动没有任何根据,但是却让我愈发觉得好奇。

围观的人不算少,这是展览的第一天,可能藏主的一些朋友专门过来捧场,展厅大门打开之后,人就陆陆续续走了进去。我过去看了看,然后找人打听,这次展览完全是公益性的,不收取门票,据说藏主很有钱,不差那点门票费用,办这个展览只是为了跟爱好者交流,同时也隐隐有炫耀自己藏品的一种心理。

进门之后,有藏主的简介和联系方式,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看,目光顿时就被展厅中的一个东西吸引了。

所有的藏品都放在展柜中,有一层玻璃阻隔,而且展柜的位置不高,如果从我这个角度平行注视过去的话,应该看不到那么远的展柜里的东西,然而我恰恰却看到了。

一片淡淡的光,从一个展柜中四溢出来,我看到一些光条在不断的闪烁,这一幕在展厅中应该算是非常扎眼的了,但是好像除了我之外,没有谁察觉到这些。那个展柜的旁边聚集着几个人,不过他们显然没有看到展柜中四溢出的光条。

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到这些。这些光条并不算很陌生,我曾经见过。看到眼前这些,我马上联想到了那块已经被李富生砸碎的黑色镜子。

他说,那会是一切毁灭的祸端,绝对不能留下来。

我完全被展柜中的东西吸引,随即走了过去,站在人后面看。展柜里铺着一层红色的丝绒,丝绒上面,放着两块石片。这种石片仿佛是石器时代的一种工具,类似石斧一样。

展厅里几乎所有展品都附有文字说明,非常详细,有关藏品的年代,材质,文物研究价值,历代收藏者姓名,甚至连关于文物的一些民间传说都囊括在内,但是惟独这两块石斧一样的石片,介绍是空白的,只有出土地。

“各位。”展柜前一个没剩几根头发的中年人对旁边的人道:“海石的诸多藏品中,精品纷呈,不过呢,我认为,恰恰是这两块无名无姓的石片,可能是最为珍贵的。”

这人口才很好,滔滔不绝,他说这两块石片的出土地在西北,在藏主拿到这两块石片之后,请专人看过,但是对方说不出具体年代。说到这里,毛稀中年人显得有点点自得,他说根据自己的观摩,两块石片应该是和良渚文化大致同期的产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就是说,在良渚文化同期,西北同样也存在一个文明起源地?”

“这会填补一项考古界的空白,两块石片意义非凡。”

“说价值连城可能也不为过。”

几个人互相吹嘘,但是我没心思听他们胡侃这些。我望着那两块石片,就觉得一道道闪耀的光条在石片中来回穿梭飞舞,没有人看到这些,所以也没有人能体会到我的心情。我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回想李富生的话,这是一切的祸端,必须毁掉。

自然而然,我心里就骤然萌生了毁掉这两块石片的念头。在我的记忆里,这两块石片的最终下落还不明了,但是可以相信,如果它们真的落到知情人的手里,那么它们的作用,将会和黑色镜子不相上下。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挥之不去。我在考虑,该用什么办法带走两块石片,然后彻底把它们砸的粉碎。明抢肯定是不行的,需要智取,但是我的时间同样不多,因为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很快就会出现,他也想拿到这两块石片。

我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在这个展柜前站了一会儿,就慢慢踱步到其它地方去,金瓶梅跟我讲过一些相关的知识,我懂得不多,但某个领域里,半只不解的人其实是乐趣最多的,我慢慢的走,慢慢的看,始终停留在展厅的几个角落中。

可能过了有半个来小时,所有的展品都看完了,而且一部分人已经离开。我觉得不能再过多停留,被人盯上就比较麻烦,好在这时候又进来了一些人,充实了人流量。我暗中松了口气,刚想挪动一下脚步,立即就停住了。

一个让我感觉非常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么多年了,他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孤独又沉默的追逐者,李富生。

这个李富生,是真正的李富生,危险之极的人物,我必须得敬而远之。如果在这时被他注意并且怀疑,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找一切机会掐断我的脖子。

我赶紧转过头,暗中注视着他。李富生目不斜视,根本不想其他心怀叵测的人那样多多少少有点心虚,他好像就是走进了自己家一样,理直气壮,没有半点拘谨和不自然。他从进门之后第一个展柜开始看起,一直看到了装着两块石片的展柜时,就站着不走了。明显,两块石片引起了他的兴趣。

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参观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但是那个毛稀中年人还留在这个展柜前,跟人卖弄他的观摩结果。他的解释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在说,这两块石片是和良渚文化同期的一个西北未知名文化起源处出土的石器,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他说的口若悬河,让周围的人兴奋切惊讶,但是正说的起劲的时候,李富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放屁。”

说完这句话,李富生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毛稀中年人。一直到李富生走的不见影子了,毛稀中年人才对其他人解释,说李富生是个没有素质的人。

李富生一走,我也从展厅的角落里踱步出来,我已经考虑了很久,别的方法可能都不好用,即便我有抢劫的念头,但自身实力在哪里放着,失败的几率很大。所以我打算用最直接的办法,根据我所知,这个展览要办三天,我离开展厅的时候,顺手记下了藏主李海石的电话。

第334章 石片的周边情况(一)

接下来两天时间里,我虽然没有再进入展厅,但一直都悄悄的呆在附近。第二天的时候,李富生又来过一次,还是匆匆看了几眼就离开了,没有久留。第三天,他没有出现,这天正好也是展览结束的时间,所有藏品都被搬出了展厅,可能过上几天,还会在别的地方继续进行展出。我不能确定在这个时间段中,藏品会被放在什么地方,不过很多后来的情况都表明,藏主的确失去了这两块石片。

在展出结束的那天下午,我给那个名叫李海石的藏主打了电话,通话一开始,我就直接言明了来意,因为我必须要引起他足够的兴趣,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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