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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天机档案-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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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的老多吉。

我有点忍不住,眼睛顿时就湿润了,我把多吉轻轻扶起来,心里有一种极度的愧疚。赵英俊还没有找到,但是等找到赵英俊的时候,该怎么和他交代?因为我能看出来,那一枪从多吉的腹部打进去,却不是贯通伤,子弹还留在体内,而且很可能嵌到了脊椎骨上。

多吉如果死在这里,该怎么和赵英俊说?难道等找到赵英俊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他,多吉死了?

枪手可能悄悄离去了,就算他不走,我们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捕他。至少现在多吉还在呼吸,要想尽一切办法救他。我们马上分开,李富生他们开路,我和金瓶梅带着已经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多吉朝村子那边赶。

“多吉,跟我讲讲你们祆教的巫术,那东西,我一直都很有兴趣。”我红着眼睛,对多吉道:“你答应过我,有时间的话会教教我的。”

我只想让多吉尽可能的保持清醒,他对自己的巫术一直很有自信,那是他一生引以为傲的光荣。

多吉或许还能听到我的话,他咧着嘴角笑了,他不断的试图抬起自己的手臂,想跟我指手画脚的比划。但是这个倔强的老头儿,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终,他遗憾的放弃了抬起手臂的打算,他虽然仍然保持着咧着嘴角的姿势,但是我能看到他仅存不多的目光中的那种失落。对于一个一辈子都要强的人来说,如果有一天他连动都不能动了,那么他所承受的打击,是任何人都体会不到的。

“多吉老鬼,你会好起来的。”我笑着跟多吉保证,但是眼里的泪水却随着笑容一直流到了嘴角。

在快要接近村子的时候,我和金瓶梅停下来了。我们的车子在村子外,但老毛子和赖叔的人过来时肯定会注意到车子。

我们在这里等了一二十分钟,李富生暗中解决掉了守在车子附近的两个敌人。在村子的另一端,我们发现了老毛子的车辆,金瓶梅从油箱里抽出一些汽油,浇在车子上点燃了。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敌人已经被清理干净,却不能再耽误下去,立即带着多吉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我不断的观察多吉,唯恐他会在不知不觉中停止呼吸。多吉渐渐失去了知觉,但是这个瘦弱的老家伙的生命力让我感到欣喜,他还在呼吸,尽管呼吸越来越微弱,但他至少还活着。

“他是枪伤,就算送到医院也会很麻烦,医院可能要报警。”金瓶梅道:“先抢救,必要的时候得把人抢出来,我想想办法。”

我们现在能找到的距离最近的医院,是县医院,我怀疑哪里不能给多吉相应的完善抢救和治疗。但是眼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以最快速度找到了医院,把多吉送了进去。

这个事情让我们很矛盾,也很为难,却没有别的办法。果不其然,在把多吉送进去后不久,医院就暗中报警。

“这个事我来处理,你们都不要露面。”金瓶梅看看已经开到大门外的警车,深深吸了口气,从车上下来,迎面走了过去。

第344章 人生第一次坚持

我很紧张,看着警车开入大门时的一刻,就忍不住想把身上的枪给丢掉。金瓶梅在半路上拦住了警车,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在不断的比划。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但是竟然就真的把警车拦在了原地。金瓶梅拿出电话,接连不断的拨号,大概拨打了有五六个电话之后,他把电话交给了一个警察。

警察和电话那端的人只交谈了两句,但是等挂掉电话之后,警察的表情就有点形容不出,而且有点疑惑。金瓶梅很镇定,就站在警车旁边,还给车上的人让烟。

看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金瓶梅是在找他那个有官方背景的朋友帮忙。我想,他的那个朋友一定有相当的能量,否则不可能仅凭一个电话就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拦住警车,要知道关系网的覆盖伸展是件不太容易的事,尤其是身在异乡,别人不一定会买账。

多吉在医院内抢救,我们在外面焦灼的等待。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左右,又有两辆挂着警方拍照的车子来到医院。从车子的档次来看,那应该是县局领导一级的专车。这些过程我们都没有参与,全是金瓶梅在料理,不过透过车窗,我能看到两辆车子上下来的人对金瓶梅的态度相当和蔼客气。

他们在原地攀谈了两句,然后两辆后来的警车就先后离开了,只剩下那辆巡警车,金瓶梅走了回来,在我们的车子旁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已经没有什么麻烦。

后来的情况仍然在我们的预料中,县医院的医疗设施不行,多吉必须要送到更大的医院去。在转送期间,医院这边出了一辆救护车,而且那辆巡警车辆也一路跟随,金瓶梅的那个朋友面子果然很大。

经过这番波折,多吉终于被送到了更大的医院里面。抢救需要的时间不固定,对于呆在手术室外的我们来说,这是一种折磨。我就站在手术室的门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里面,我想第一时间知道,多吉,是否还能活下去。

“他会没事的。”金瓶梅在我身旁道:“来回折腾了这么久,他都没死,说明一定可以撑得过去。”

“一定的……”

在我焦急等待中,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们见到了主刀的大夫。

“他还活着吗?”我的语气有点发颤,我盯着刚刚摘下口罩和手套的大夫,盯着他的嘴巴,我的忐忑已经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了。

大夫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我的心顿时一松,但刚刚放松了一点的心情又紧跟着紧张起来,因为我察觉到,大夫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大夫道:“病人的身体素质很好,但年纪偏大,而且这次手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我们这边商量一下,还要进行第二次手术。”

跟我们判断的伤势一样,那颗子弹就留在多吉体内,嵌在了脊椎骨中。子弹还没有取出来,要进行后续的手术治疗。

“手术……会有危险的是吗?”

“没有任何一个医院或者医生,能百分之百的保证可以挽救病人的生命,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大夫道:“之所以要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是因为根据我的经验来说,取出子弹之后,病人或许可以脱离生命危险,但,最乐观的结果也是瘫痪。”

我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悲哀,多吉的命有可能会保住,但是他生命里最后的那段时间,都要在床铺和轮椅上度过?就像一只飞翔了一生的鸟,突然被人砍断了翅膀,丢在冰冷的铁笼子里?

我慢慢坐到椅子上,很难受。对于多吉来说,他出现在这个事件中,没有任何动机,没有任何理由,他不贪图任何东西,他之所以肯来,完全是因为他把赵英俊当成很好很好的朋友,他只是在给朋友帮忙,无偿的帮忙,没有所图,不求回报。

我想,如果多吉真的到了无法行走,要靠人照料才能生活下去的地步时,他会比死了更加痛苦难受。

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已经是事实,任何发生过的事实,都是无法改变的。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我被多吉的事情搞的有些失神,一直到手机第二次接到电话时才反应过来。我慢慢拿出来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把听筒放到耳边,立即就听到了小地痞的声音。

“已经脱险了对吗?”

我没说话,只是对着话筒冷笑了一声。小地痞的电话打来的正是时候,可能,他是想解释解释枪手“失手”的问题。

“你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的人很可能出现一点点失误。”小地痞接着道:“你是明白人,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们的人是在帮你们。”

“我全看出来了,你想告诉我,这是一次意外对吗?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枪手无心产生的意外,是不是?”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

“不不不,我信,我完全相信。”我一字一顿的对小地痞道:“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们和你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

“这不行!”小地痞马上就激动起来,这事关玉姨,也就是他母亲的生命,所以小地痞无法淡定,听了我的话之后就想辩驳。

“你听好!”我的语气也随之暴戾起来,很慢很慢但是无比坚定的对他道:“我不会再受到任何威胁,也不会再接受你们的胁迫,你们可以做任何你们可以做到的事情,但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你什么都不在乎了?”小地痞可能也急了,接口道:“郑童,你的性格,我知道,有些东西,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比如,小雨。”

“你错了。”我听到陈雨的名字,心弦无形中颤动了一下,但是我很快就压住了自己的波动,其实,他说的没错,有些东西,有些人,我放不下,然而这仍不能改变我的主意。

从我进入这个事件开始,虽然处处都被蒙蔽欺骗,还经历过已经近在眼前的死亡,但我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我一直都在接受李富生,金瓶梅,邝海阁,赵英俊,多吉他们的付出。一点一点无形无声的付出,让我可以平安的活到现在。

我的心,是一个瓶子,承载不了太多,我一直都在索取,他们都在付出,当这种付出完全把我的心灵占据的时候,当他们像一只吐尽蚕丝而筋疲力尽的春蚕无法再给予的时候,那么,也就是我应当为他们付出的时候。

我很在乎一些人,但是我更应当在乎的,是多吉,是李富生,是邝海阁。多吉的鲜血就像一团无形的火,灼烧洗涤我的心灵,我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

可能,我无法马上就为多吉讨回公道,但是我绝对不可能再让伤害他的人心安理得的继续胁迫我,胁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合作到此为止,这就是我要说的话。”

“你很的不在乎?你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

“你记住!”我强行压抑着心里的怒火,继续一字一顿的对小地痞道:“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而让我失去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会从你们身上讨回!”

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任凭小地痞再拨打过来也不再接听。我的心很痛,痛到了极点。玉姨的作风,我很清楚,如果她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会不择手段。我相信,她可能会杀掉陈雨,甚至可能会杀掉我的母亲,来逼迫我,但是我做好了一切准备。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将要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我会痛不欲生,但是,我不会妥协。我的心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坚定过,我接受不了自己最在乎,最爱的人在我眼前死去,然而这就是人生。

所谓的人生,其实就是无数道大大小小的选择题而构造的一个虚幻又真实的梦,它虚幻到让人可以随意发挥想象,又真实到痛的要死却不能死去。

但,那又如何?我接受,仅此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做了一些安排,赵英俊还没有找到,金瓶梅调了几个自己的心腹,放下手边的生意赶了过来,到法台寺那边继续寻找下去。我们则在等待多吉稍稍康复一些,然后选择下一个行动地点。但是这种选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据我们现在所知,已经没有什么合适的地点了。

过了大概有三四天时间,多吉终于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就和大夫所说的一样,他不可能再站立起来。我们轮流去照看他,暂时没有把事实告诉他,都怕这个固执的老家伙会因为接受不了而产生什么意外。

但我不想欺骗多吉,他已经问过我,我含糊的遮掩过去,他肯定还会问。所以我站在门外,在考虑他真的问起时,我该如何回答。

这时候,身上的电话振动起来,依然是个很陌生的号码,我想着,这肯定是小地痞他们或者赖叔打来的电话。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听了这个电话,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并未听到小地痞或者赖叔的声音。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在说话,她的声音,我听的并不多,却那么的熟悉。

“是童童吗?”她试探着,小心翼翼的轻声问了问。

“是,我是。”我的心里顿时充斥着一种自己无法抗拒的温暖,我听得出,这是母亲的声音,那么轻柔,那么亲切。

“童童……”她听到我的声音,一下子就抽泣起来,断断续续的道:“我是……我是妈妈……”

第345章 和母亲的交谈

当我听到她这句断断续续的话的时候,情绪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无法抑制,我低着头快步走出大门,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站住,眼睛里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我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这是一种激动,同样是一种幸福。

真实的幸福,就这样突然降临到我身上,尽管我知道,早已经知道她是我的妈妈,但自己的所知和对方的这样直言不讳的相认,是完全不一样的。当我听到她自称是妈妈的时候,尽管就是那么一句,然而整个童年乃至半生中最大的一个遗憾好像瞬间就被填充抹平了。

我的手在轻轻发抖,握着电话,我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让自己镇定一点儿。我有很多话想说,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妈妈正在电话那端等着我的回音,可是满腹的话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感觉嗓子里堵了一团东西,让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童童……能听到妈妈的话吗?”母亲在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她看我很久都不说话,以为是有了什么事情。

我抹掉眼泪,但是此时此刻,眼泪好像永远都抹不干。

“妈……妈妈……”我哽咽着,平生第一次喊出了这两个让我沉溺又感觉酸楚的两个字。

“童童,妈妈在这里,在这里……”母亲听到我的哽咽声,她忍受不住了,放声哭了起来,但是她没有忘记我也在哭泣,她不断的带着抽泣声对我轻轻的说:“童童,妈妈就在这里,不要哭,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会……”

我一下子感觉全身都没有一丝力气了,蹲在无人的角落中,我很想放声大哭一场,因为心里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情感,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这一刻,我虽然在哭,但心里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满足过。那种满足可以让自己无条件的付出一切,就算现在死去,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有的事情,在自己没有经历的时候,总是凭幻象去决定一切,但只有当它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让自己明白那种不可能用想象来决定的结果。在过去,我知道,母亲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

然而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懂得了,母亲有多么重要。母亲的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和时间的流逝而衰退,只要我们活着,在活着的每一秒钟时间里,有她在,甚至只能听到她的声音,那么我们就会很心安。

这种爱是任何东西都代替和抹杀不了的,它可以默默无声的在自己无法触及的角落中沉淀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但是在它出现的一刻,那么,每个人都会彻底融化在这种爱中。

“妈妈,妈妈……”我已经泣不成声,在我刚刚进入这个事件的时候,我觉得压抑,觉得离谱甚至扯淡,但是这时候,我却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完全值得,如果不是这些经历,那么我可能永远都无法见到自己的母亲。

很知足,真的很知足,尽管只是和母亲在电话中说话,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童童,不要哭,妈妈在这里。”母亲是过来人,她的经历,可能并不比我平坦多少,她更懂得如何收敛情感,我知道她的心里不会比我更平静,但是她率先强行止住了哭声,不断的安慰我,她想让我知道,她虽然离我很远,却一直在守着我。

“妈妈,你现在,好吗?”

“妈妈很好,童童,妈妈很好。”母亲道:“妈妈见过你,在那条步行街,看到你长的很高,很结实,妈妈很高兴。”

我和母亲渐渐都停止了哭泣,说一些闲话,这同样是一种温馨。妈妈的话很琐碎,仔细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她问我每天吃几顿饭,每顿都吃什么,问我每天几点钟睡觉,几点钟起床,总之所有生活中的细节,她都问到了。我相信,在问这些话之前,她没有任何提前准备,这种关怀,是由心而发的。就如同对自己一个在乎到了极点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是最小最小的一个细节,都可以牵动她的神经。

我和母亲交谈了很久,把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都说完了。这可能是跟母亲接触时间最长的一次,尽管只是在电话里,但是母子连心,和面对面的交流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我能察觉的出,母亲是一个温淑的女人,她的脾气和性格应该都很温和,不过,她的骨子里一定有一种执着和倔强。听着她温和的声音,我觉得无比心酸。

我目睹过她的生活,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她的生活中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乐趣了,她所拥有的,只是一连串沉甸甸的回忆。生活对于她来说,其实只变成了一种煎熬,但她很坚强,她一直活着,就是因为知道,她的儿子,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为自己的孩子活着。

“童童,这么多年,妈妈没有看过你,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你一定怨恨过妈妈,对吗?”母亲说着说着,不知道又被什么所触动了,她带着哭腔,道:“妈妈是罪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照顾好,妈妈……”

“不!”我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因为情绪真的无法控制:“我从来没有任何怨恨,从来没有。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找我,但是你找不到我。”

“童童,不哭,不哭了。”母亲止住哭声,道:“这么多年,妈妈每天都在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在想,我的儿子,现在在做什么?他过的好不好?他吃饭了吗?穿暖了吗?他不开心的时候有没有人安慰他……”

“妈妈,我一直都很好,很好的……”

“孩子,记得上一次在步行街时,妈妈和你说的话吗?”母亲道:“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的爸爸,做过一些错事,但是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孩子,你该原谅他,他对不起很多人,却没有对不起你,你的生命,是他给予的,他对你,没有愧疚。”

“是,妈妈,我不怨恨他。”我的心里又是重重的一酸,回想当年那些我没有经历却已经知道的事。

我想到自己的父亲,孙万华,在荒无人烟的边境线上被一枪打死,然后眼睛被取出来,残躯化为了灰烬。

对于父亲,我曾经感觉到不齿,甚至内心深处一直在抵触这个事实,但是当母亲要我原谅父亲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去不齿自己的父亲?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的生命,就是他给予的,这就是最大的恩惠,我没有理由怨他,恨他,就如同我的母亲,她从未抚育过我,但是对她,我仍有最深的眷恋和渴望。

那一刻,我心里的包袱放下了,我想我已经可以正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逃避,如果真的有人问起,我会告诉他,我的父亲,是孙万华。

“妈妈,我想问。”在我心里包袱放下的那一刻,我问母亲道:“对郑立夫,你真的不恨他吗?”

“不。”母亲道:“我们,只是小家,他顾及的,是大家,妈妈不恨他。”

母亲是个知理的人,我相信,不管我的父亲如何,她还是眷恋着父亲的,否则不会把父亲的遗物珍藏起来,而且把父亲的照片就放在床头。郑立夫杀了父亲,但母亲并不恨她,因为她懂得这其中的道理。

“那我,是不是也不该恨他?”

“孩子,是,你不该恨他,你是他带大的,他对你,没有不良的动机。”

我心里,再一次释然了,曾几何时,我为了以后如何面对郑立夫而感到迷茫和困惑,那是一种很难抉择的矛盾,但既然母亲这样说了,那么我想,我不该恨郑立夫,那个被我称呼了二十多年父亲的人。我觉得心里很舒畅,因为我本就不想跟郑立夫变成势不两立的敌人。

“孩子。”母亲说着说着,语气一瞬间就低沉了很多,她虽然没有哭泣,但是我却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沉重,沉重的如同一座大山:“跟妈妈说,你长大了,是不是?”

“是的,妈妈,我长大了。”

“那我的童童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是不是?”母亲慢慢道:“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妈妈了,你也会好好的生活下去,是不是?”

随着妈妈这些话,我的心里陡然一惊,和她交谈之间,我只感觉到自己被浓浓的母爱包围着,这种感受让我来不及回想其它多余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母亲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没人告诉她,她没有任何可能会打电话过来。

“妈妈?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和谁在一起?”

“童童,回答妈妈的话。你会照顾好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的,是不是?”

我从这些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妙,有些事情,特别是一个让自己感觉无比亲近的人,虽然她不会把话说透,但还是能从这些话中察觉出什么。

“妈妈!告诉我!”我顿时急迫起来:“你在哪里?在哪里?”

“童童,妈妈很高兴,我想了二十多年,终于知道,我的孩子很健康,已经成人了,你看得到吗?妈妈在笑。”母亲道:“记住妈妈的话,每个人,都会老去,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无论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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