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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恐惧更强烈的情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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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走到了阿斯克火车站,安德鲁向工作人员询问了去往奥斯陆的火车要在哪个月台上车。那人用很标准的英语给他指了路。

十五分钟后,火车进站了。这是一条区域性的线路,就像世界上其他大城市一样,奥斯陆的周边也有这种快速火车。但是车厢里只有些长凳,上面还有不少开门时从外面吹进来的雪花。

到了奥斯陆中央火车站,苏茜就去了报刊亭。她买了两份《先驱导报》,和安德鲁来到一家咖啡馆坐了下来。

“你能用黄油帮我涂一片面包吗?”她打开了自己的那份报纸,对安德鲁说。

安德鲁却把头凑了过去。

“我们要找什么?”他问苏茜。

“某则告示。”小说下载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克诺夫是我的教父。他给了我一些启蒙教育,”苏茜说,“他告诉我冷战期间,所用的间谍机构都用《先驱导报》上的小广告来传递信息,很多绝密的消息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地送了出去。后来,反间谍机构知道了这一点,每天早晨都会仔细地读每一则告示,看其中是不是隐含了什么。看,我找到写给我们的那条信息了。”苏茜用手指着一则告示:

亲爱的克拉克,

一切都很好,

我在布吕根镇等你一起去吃鲱鱼。

往卑尔根打个电话,

记得买一束金合欢花,现在是花季了。

祝好。

“这个告示是给你的吗?”

“金合欢花是我外祖母最喜欢的花,只有我和克诺夫知道这一点。”

“那剩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出问题了,”苏茜回答道,“我觉得克诺夫就在挪威。”

“你还是这么信任他?”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信任过。”

安德鲁打开了旅行指南。

“我们还去参观那个历史博物馆吗?”

苏茜合上了报纸,把它放在了背包里。

“我不知道。如果克诺夫告诉我们一切都好,那很可能是已经出事了。他说到了克拉克岛,应该就是要提醒我们保持警惕。”

“如果你真的想要吃鲱鱼,那么布吕根镇就在这儿,在西边的海岸线上。我们可以坐火车去,也可以租辆汽车。不管采取哪种交通方式,我们大概都需要七个小时的时间。我倾向于坐火车,因为租车肯定需要证件,我们还是尽量避免吧。”他合上了导游书。

“或者我们也可以搭乘水上飞机。”苏茜指着旅游指南背后的广告说。

他们离开了火车站,跳上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码头。

水上飞机就停在岸边,随着波浪的运动上下起伏。浮桥的头上有一个小屋,就算是挪威水上旅游公司的营业场所。安德鲁推开了门。里面有一个挺着肚子的男人坐在躺椅上,腿伸在办公桌的下面,轻轻地打着鼾,他的呼噜声听起来就好像是架在小火上不停沸腾的锅。苏茜咳嗽了一声,他就睁开了眼睛,给了苏茜一个大大的微笑。他的白胡子让人想起起源自北欧民间传说中的圣诞老人。

苏茜问他可不可以带他们去布吕根镇。他伸了个懒腰,说要一万克朗,两个小时可以到,但是他现在有一批五金件要送,下午1点左右回来。苏茜又给他加了两千,他就改口说那批货也没有这么着急。

那架水上飞机看起来就和它的驾驶员一样敦厚,有一个红色的鼻子,还有很大的客舱。安德鲁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而苏茜则坐在了后面。这种安排并不是因为安德鲁懂得如何驾驶这种交通工具,而是因为那人坚持要这样安排座位。发动机轰鸣着,排气管吐出了一些黑烟,整个飞机都颤动起来。驾驶员解开了把飞机拴在木桩上的缆绳,就关闭了舱门。

飞机在水面上快速地滑行起来,遇到波浪时就会上下颠簸。

“如果你不想让我们全部掉进水里,就把脚从操纵杆上拿开!”驾驶员对安德鲁说,“见鬼,不要踩那些踏板,把腿抬起来!”

安德鲁执行了命令,飞机就飞了起来。

“天气状况不错,看来我们应该不会需要救援。”

他拉起了飞机,离开了奥斯陆的码头。

卑尔根胡斯城堡古老的防御工事里,阳光从墙壁上的枪眼里洒了进来。用于给士兵休息的房间的家具都是按当时的原物仿制的,有一张木桌子、几条长凳,都如实还原了旧时的场景。博物馆的修复工作还没有完成,这整个区域都还没有向公众开放。

克诺夫在这个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他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这个声音一直来到了房门前。之前克诺夫一直有种错觉,认为自己回到了几个世纪之前,但是那个男人的出现立刻把他拉回了现实。

“我以为你已经退休了。”阿什顿走向克诺夫。

“有些人是没有退休的权利的。”

“我们有必要见面吗?”

“她在这儿,”克诺夫回答道,“我比她早到了几个小时。”

“玛蒂尔德来了?”

“不,玛蒂尔德已经去世了,来的是她的女儿。”

“她都知道了?”

“当然不知道,我们是唯一知道那件事的人。”

“那她来挪威干什么?”

“拯救她自己的生命。”

“那我猜你应当是过来帮她的。”

“我希望可以帮她,但是能不能帮到要取决于你。”

“取决于我?”

“把材料给我吧,阿什顿,这是唯一可以救她命的筹码。”

“天哪,克诺夫,听着你说这些,我觉得自己回到了四十年前。”

“我看到你之后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当时事情还没有这么复杂。我们不会自相残杀。”

“是你的同事在追踪她吗?他们知道材料还在吗?”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

“你想把材料交给他们,好换得莉莉安外孙女的人身安全?”

“她是沃克家幸存的最后一员了。我曾向他的外祖父起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保护好她。”

“那你应该在来这儿之前就设法了解怎样才能活着。克诺夫,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帮不了你们。相信我,我也很抱歉。但是材料不在我的手上,虽然我知道它在哪里,但是我没有钥匙。”

“什么钥匙?”

“没有保险箱的钥匙,强行打开的话,一定会毁掉里面的材料。”

“就是说你知道它在哪里。”

“回去吧,克诺夫,你本来就不该来,我们也不该见面。”

“阿什顿,我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难道你要逼我……”

“你想杀掉我吗?用你的拐棍?这真是两个老头儿之间的战斗。得了,克诺夫,那样也显得太凄凉了。”

克诺夫一把掐住了阿什顿的脖子,把他摁到了墙上。

“在我这个年纪的人里,我算是很强壮的。我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还想多活几年。材料在哪儿?”

虽然氧气从肺部不断流失,阿什顿的脸开始渐渐发紫,他试图挣脱,但是克诺夫比他更强壮。他两腿一软滑到了地上,克诺夫也跟着他倒了下去。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克诺夫松开了手。

阿什顿咳嗽了好久,才能继续正常呼吸。

“我们两个老头儿竟然在这儿拼死相搏,”他喘着粗气说,“想想当初训练我们的教官。如果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有多么难过!”

“阿什顿,我一直没有说出你的秘密。我知道你没有完成你的任务。如果我当时就把这件事说出来的话,你早就已经被灭口了。”

“是爱德华告诉你的吧,是不是在床上?”

克诺夫给了阿什顿一个耳光,阿什顿摔倒在地上。他捂着脸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和那个参议员的所有事情。”

“是她告诉你的吗?”

“当然是她。当时我追着她跑进了那片离这儿五十公里的树林,本想杀死她,但是她倒在地上,向我讲述了她的一生,其中就说起了那一天,她走进卧室,看到你和她丈夫一起躺在床上。你看,我也知道你的小秘密。看来这么多年你对沃克的感情都没有变淡,真是感人。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随时掐死我,但是我还是什么都不会做。我不会去救莉莉安外孙女的命,保护她是你的任务,不是我的。”

克诺夫走到了一个枪眼处,把上面的塑料布撕了下来。从这个位置看去,可以望见海边的港口,还有北海沿岸的峡湾。他在想,也许再过几年,这些峡湾就会被完全淹没,消失在海浪的下面。二十年、三十年,还是更久一点儿?也许到那个时候,再从这座工事看出去,就只能看到一些开采石油的钻井平台,极地的夜空里也只剩下那些平台上的火焰。人类竟然疯狂到要摧毁这片美丽的海洋。

“材料还在,不是吗?”克诺夫问道,“你把它藏在了莉莉安的裙子里面,因为雪姑娘里有能害死她的秘密。这真是个聪明的主意,是谁想到的?”

“是我。”阿什顿走到了克诺夫的身边。

他猛地拿出了一把刀,把它插进了克诺夫的胸膛,一直插到了刀柄处。

巨大的疼痛让克诺夫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他的脸上满是痛楚。

“莉莉安一直保留着那些材料,”阿什顿在他耳边说,“她去世之后,材料也会跟着一起消失。”

“为什么?”克诺夫痛得发抖。

阿什顿帮克诺夫把身体摆正,他的动作甚至算得上轻柔。他跪在克诺夫的身边,叹了口气。

“我一直不喜欢杀人。每次被迫要做这件事的时候,对我都是个巨大的考验。看着老朋友死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你的使命是保护沃克参议员的女儿和外孙女,但是我的任务是照看他的妻子。你一直纠缠于这件事,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克诺夫笑了,但他脸上的痛苦却无法掩饰。阿什顿握住了他的手。

“是不是很痛?”

“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痛。”

“我会在这儿陪你到最后一刻的,我至少要为你做这件事。”

“不,”克诺夫低声说,“我宁愿一个人。”

阿什顿拍了拍他的手,站起身来,走出了这间士兵休息室。出门之前,他转身看了克诺夫最后一眼,他眼中的悲伤不是装出来的。

“我很抱歉。”

“我知道,”克诺夫回答,“走吧。”

阿什顿把手举到眼睛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是他给老朋友最后的告别。

“我们马上就到了,”驾驶员说,“都已经能看到布吕根镇的木房子了。海面看起来不太平静,我就停在主航道的入口处吧。系好安全带,水上飞机降落时很容易发生危险的,一旦发生事故往往就很严重。”

“我们到底要给哪个卑尔根打电话?”安德鲁问苏茜。

“我也不知道,到了之后再看吧。也许是家专做鲱鱼的餐馆。如果是这样的话,克诺夫很可能会在附近的电话亭里给我们留个口信。”

“卑尔根可不是餐厅,”驾驶员笑了,“那是一座古老的防御工事。它就在下面,你们的右手边,其中最老的建筑在1240年就已经建成了。打仗的时候,荷兰人在这儿埋了炸弹,炸毁了工事的好多地方。真是个大灾难!爆炸引起的火灾烧毁了很多房子。好了,我们要降落了!”

伊莱亚斯·利特菲尔德锁上了办公室的门,坐在椅子上,摘下了电话机的听筒。

“是我,副总统先生。”

“亲爱的伊莱亚斯,现在也只有你这么称呼我了。你们进展得怎么样了?”

“他们在奥斯陆码头甩开了我们,但是我们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有一个小队已经出发了。”

“你是不是给他们设了个陷阱?”

“克诺夫好像发觉了,他应该是找到了某种可以通知沃克的方法。他们没有赴约。”

“那他们在哪里?”

“在布吕根镇,我们的人只能开车跟踪。沃克和那个记者比我们早到了四个小时,但是我并不担心,我们一定能拦住他们。”

“你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吗?”

“我猜应该是去见克诺夫。”

“他也从你手里跑掉了?”

“他是个很难缠的对手,了解我们所有的手段。这个猎物很难抓到……”

“这些借口就不要说了。他手里是不是有那些材料,到底有没有?”

“我希望他有。一旦他拿到了材料,肯定会用它来换取苏茜·沃克的安全。这也是我给您打电话的原因,您希望我们怎么做?”

副总统命令他的管家离开了卧室,之前管家给他送来了药物。

“找回材料,让所有人都和它一起消失,包括克诺夫。沃克家族的人毁掉了我的一生。就让那个女人和他的外祖父一起下地狱吧,虽然再过不久我恐怕也要去陪他们了。‘雪姑娘’的材料一定要毁掉,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的大事。”

“副总统先生,我知道这一点。请您放心。”

副总统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本《圣经》。这本《圣经》里面夹着一张用来做书签的照片,这是他四十七年前在克拉克岛上拍的。

“办完事情之后再给我打电话。我现在有另一个电话要接一下。”

他挂断电话,又接起了另外一个。

“克诺夫死了。”对方说。

“你确定吗?这个人可是诡计多端。”

阿什顿没有回答。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副总统问道,“他拿到材料了?”

“没人可以找到这些材料,我们的合约仍然有效。”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克诺夫?”

“因为他就快拿到材料了,而且他想以此作为筹码,换取莉莉安外孙女的性命。”

“阿什顿,请你想一下,我们已经老了,等我们去世之后,我们的协议就难以为继了。还会有其他和克诺夫,或者苏茜·沃克及这个记者一样的人来找材料,我们一定要毁掉它,不然我们之前做的事就会被发现了……”

“是你之前做的事,”阿什顿打断了他,“我杀了克诺夫,是因为他现在越来越软弱了。他很可能会把材料交给你,但是我并不信任你。不要碰苏茜,没有克诺夫,她就不会对你有危害。”

“也许她是没什么危害,可是那个记者呢?他们是一个团队。把材料交给我,我就会下令放过她,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一点儿的话。”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们的合约还是维持原状,如果苏茜出了什么事情,你就要承担后果。”

“不要再次威胁我,阿什顿,那些敢跟我来这一套的人都已经死了!”

“我四十七前就成功过一次。”

阿什顿挂断了电话。副总统大发雷霆,又拨通了伊莱亚斯·利特菲尔德的电话。

苏茜和安德鲁来到了卑尔根胡斯城堡的防御工事,和一些英国游客混在一起,有一个导游正在介绍城堡的历史。

“我没看到你的朋友。”安德鲁说。

苏茜问导游这附近是不是有能吃鲱鱼的地方。

听到她的问题后,导游笑了起来,告诉她这里的厨房很久以前就不再使用了,但是城里有供应鲱鱼的馆子。

“那这座城堡原来的餐厅在哪里?”安德鲁问道。

“士兵们当时就在他们的房间里吃饭,但是现在这部分还没有对公众开放。”导游回答道。

接着他表示因为还要带其他的游客参观,就不能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了。

“中世纪的时候,这个地区叫作奥尔蒙,这个地名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岛,一个是山,因为这座城堡四面环水,”导游边说边带领大家走上了楼梯,“这个工事的里面有好几座教堂,其中就包括那座著名的克里斯丁天主堂,那儿也是中世纪时卑尔根王朝的国王们的坟墓。”

苏茜拉住了安德鲁的胳膊,指了指前方那条红色的围栏,围栏之后的区域是禁止游客进入的。他们放缓了步伐,等待导游带领其他游客继续向上走。

“这个大厅是哈肯四世在位时修建的,大约是在13世纪中叶……”

导游的声音逐渐远去。苏茜和安德鲁看着导游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外,立刻跨过了围栏,走进了一条狭窄的走廊。他们向上走了几步,右转之后就看到了一扇门。

克诺夫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他旁边的地面已经被血浸透了,这些血液甚至已经开始渐渐变黑。他抬起头笑了一下,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苏茜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拿出手机要叫救护车,但是克诺夫阻止了她。

“亲爱的,我们最后再做这件事吧。”他无法掩饰自己的痛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什么都别说,尽量保存体力,我们这就把你送到医院。”

“我本来不想用一些枯燥的长篇大论作为自己的遗言,但是已经太晚了,我必须要说。”

“克诺夫,不要丢下我,求你了,我只有你了。”

“我的孩子,你说得太夸张了。别哭,算我求你,我会受不了的,而且我也不配让你为我哭。我背叛了你。”

“别说了,”苏茜已经泣不成声,“你别胡说。”

“不,我一定要告诉你,我不惜一切代价就是为了找到那份材料,甚至不惜利用你。我想用它换取你的安全,但是不管怎样,我最后一定会毁掉它。我对祖国的爱超出了其他一切情感。反正在我这个年纪,想要改变一些固有的想法已经太晚了。现在,听我说,我留着最后一点儿力气就是要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是谁伤了你?”苏茜抓住了克诺夫满是鲜血的手。

“这个一会儿再说,先让我说完。关于‘雪姑娘’计划的证据,我想我知道它们在哪里。它们可以保住你的命,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安德鲁问道。

“我正是想请你答应这件事情。不要把文章发表出来,我知道这能给你带来普利策奖,还能带来巨额的财富,但是也肯定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我寄希望于你的爱国主义精神。”

“我的爱国主义精神?”安德鲁显然不以为然,“你知道就因为你的爱国主义精神,这件事已经害死了多少人吗?”

“其中也包括我自己,”克诺夫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他们是为国家而死的,算得上死得其所。如果你把我要告诉你的事情说出去,美国在整个国际社会上将成为众矢之的。民众的怒火会让他们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他们会烧毁我们的使馆,我们的人民也会因此蒙羞。就算是在美国内部,大家也会分成两个阵营,国家就会从内部分裂。不要想着这件事能给你带来多少荣誉,只是请你想想可能的后果。现在,你们听我说。20世纪50年代的时候,美国还不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生产国,无法保障自己的能源安全。那个时候,一桶石油才值一美元。1956年,因为苏伊士运河的危机,中东的能源无法运达,我们已经能暂时满足欧洲国家的要求,避免它们因此发生的大萧条。但是1959年,美国的一些石油公司害怕中东的便宜石油会断了他们的财路,就向艾森豪威尔总统提议通过一些贸易保护法案。那些支持这项法案的人认为这会促进美国的石油生产,但是反对的人却认为这会导致我国的石油能源过早枯竭。后来也的确是这样。从1960年起,美国的石油产量就不断下跌。我们在十年的时间里就开采了占我国总储量60%的石油,所以我们必须把目光移向北冰洋,希望能在那里发现足够的石油来捍卫我们的能源主权。几家大的石油公司都在阿拉斯加进行了探测,结果很是乐观。但是,就像飓风一直威胁着我们在墨西哥湾的能源开采工作一样,在大西洋上,那些浮冰就成了最大的障碍。只能想办法让它们消失。你的外祖母在她丈夫的房间里发现了她本来不应该看到的材料。”

“就是‘雪姑娘’计划的那份材料吧?”

“是的,那是一群野心勃勃的人想出来的,他们无视所有的自然规律,巨大的经济收益冲昏了他们的头脑。他们提议让核潜艇潜入浮冰下方。你肯定想不到他们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其中有个石油业的巨头酷爱喝威士忌,他发现小的冰块比大的冰块要化得更快。所以他们就想到了这个简单易行的主意。从深处弄裂那些浮冰,然后就等待洋流把它们冲散。最乐观的看法是五十年内这些冰块就会全部碎裂,就算是在冬天也无法再次凝结。后来,你的外祖母又看到了一份关于这个计划的生态后果的报告。对沿海地区的几百万居民而言,甚至对整个地球而言,这都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她坚信自己的丈夫一定会反对这个计划,因为大家都还记得亚马孙雨林的故事,为了获得木材,人类摧毁了大片雨林,之后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但是,想想那些人在石油面前有多么疯狂!莉莉安太天真了,就和现在的你们一样。实际上,爱德华是这个方案最初的发起人之一。他们从此就渐行渐远,几乎不再说话。几个月的时间里,你的外祖母一直都在监视她的丈夫。她有一个朋友是爱德华安保团队的成员之一,在他的帮助下,莉莉安成功得到了保险箱的钥匙。那天晚上,她偷偷溜进了你外祖父的书房里,把计划复印了一份。然后,她就决定要阻止这个计划,想来想去,她决定把材料交给当时的敌对阵营,虽然她自己可能也会因此丧命。之后,在一次晚会上,一个年轻的政客为莉莉安的魅力所折服,他们成了秘密情人,爱德华知道了他们的私情,但是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当时是副总统职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不能允许别人在那个关口发现他的家庭丑闻。他只是暗示莉莉安她可以继续这段关系,唯一的条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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