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福尔摩斯探案-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现在我们简直胡猜起来了。”摩梯末医生说道。

“嗯,不如说是在比较各种可能性,并将其中最与实际相近的选择出来;这就是科学地运用想象力,可靠的物质根据永远是我们进行思考的出发点。现在,还有一点,您无疑地又会把它称为胡猜,可是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信上的地址是在一家旅馆里写成的。”

“您根据什么这样说呢?”

“如果您仔细地把它检查一下,您就可以看出来,笔尖和墨水都曾给写信的人添了不少麻烦。在写一个字的当儿,笔尖就两次挂住了纸面,溅出了墨水。在写这样短短的一个地址中间,墨水就干了三次,这说明瓶中的墨水已经很少了。您想吧,私人的钢笔和墨水瓶是很少会这样的,而这两种情况竟会同时出现,当然更是十分罕有的事了,您知道,旅馆的钢笔和墨水却很难不是这样的。真的,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如果咱们能到查林十字街附近的各旅馆去检查一下字纸篓,只要一找到评论被剪破的那份《泰晤士报》剩下的部分,我们马上就能找到发出这封怪信的人了。啊!唉呀!这是什么啊?”

他把贴着字的那张13×17英寸的信纸拿到离眼睛只有一二英寸的地方仔细地检查着。

“啊?”

“没有什么,”他一面说着一面又扔下了信纸,“这是半张空白信纸,上边连个水印都没有。我想,咱们从这封奇异的信上能够得到的东西也就仅止于此了。啊,亨利爵士,从您来到伦敦以后,还发生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嗯,没有,福尔摩斯先生。我想还没有。”

“您还没有看到过有人注意您的行动或是盯您的梢吗?”

“我好象是走进了一本情节离奇惊人的小说里似的,”我们的客人说,“见鬼,盯我的梢干什么?”

“我们就要谈这个问题了。在我们谈这问题之前,您再没有什么可告诉我们的了吗?”

“噢,这要看什么事情是你们认为值得讲的了。”

“我认为日常生活里的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是值得提出来的。”

亨利爵士微笑起来。

“对于英国人的生活,我知道得还不多,因我的时间几乎全部都是在美国和加拿大度过的。可是我希望失落一只皮鞋并不是这里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吧?”

“您丢了一只皮鞋吗?”

“我亲爱的爵士,”摩梯末医生叫了起来,“这不过是放错了地方罢了。您回到旅馆以后就会找到的。拿这种小事来烦扰福尔摩斯先生有什么用呢?”

“唉,是他问我除了日常生活之外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啊。”

“很对,”福尔摩斯说,“不管这件事看来是多么的荒谬。

您是说您丢了一只皮鞋吗?”

“唉,还不就是放错地方了嘛。昨晚我把两只鞋都放在房门外,而今早就剩一只了。我从擦这双皮鞋的那个家伙的嘴里也没问出所以然来。最糟糕的是,这双高筒皮鞋是我昨晚刚刚由河滨路买来的,还没有穿过呢。”

“如果您还没有穿过,为什么您要把它放在外面去擦呢?”

“那双浅棕色的高筒皮鞋,还没有上过油呢,因此我就把它放在外边了。”

“那么说,昨天您一到伦敦马上就出去买了一双高筒皮鞋吗?”

“我买了很多东西呢,摩梯末医生陪着我跑来跑去的。您知道,既然我们要到那里去做个乡绅,那么我就必须穿着当地式样的服装,也许我在美国西部所沾染的生活方式使我显得有些放荡不羁了呢。除了其他东西以外,我还买了这双棕色高筒皮鞋——付了六块钱——可是还没有穿上脚,就被偷去了一只。”

“被偷去的似乎是一件不成对就没有用处的东西,”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我承认我和摩梯末医生的想法相同,那只丢了的皮鞋不久可能就会找到的。”

“嗯,先生们,”准男爵带着坚决的口气说,“我觉得好象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点点滴滴全都说了。现在,你们应当实现你们的诺言了,把我们大家所共同关心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吧。”

“你的要求是很合理的,”福尔摩斯回答道,“摩梯末医生,我想最好还是请您象昨天给我们讲过的那样,把您知道的全部事实再讲一遍吧。”

受到这样的鼓励之后,我们这位从事科学事业的朋友便由口袋里拿出了他那份手稿,就象昨天早晨那样地把全部案情叙述了出来。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并且不时地发出惊奇的声音。

“嗯,看来我似乎是承继了一份附有宿怨的遗产,”在冗长的叙述结束之后他说,“当然了,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听到过关于这只猎狗的事,这是我们家最喜欢讲的故事了,可是我以前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它。说起来,我伯父的去世——啊,这件事似乎使我内心感到十分不安,而且至今我还没有能把它搞清楚呢。看来你们似乎也还没有十分确定这究竟是警察该管的案子呢,还是一件牧师该管的事。”

“就是啊。”

“现在又出现了给我寄到旅馆的这封信。我想它大概和这件事是有关系的。”

“这件事似乎说明,关于在沼地上所发生的事,有人知道得比我们还多。”摩梯末医生说。

“还有一点,”福尔摩斯说道,“那个人对您并无恶意,因为他只是向您提出了危险的警告。”

“也许是为了他们个人的目的,他们想把我吓跑。”

“啊,当然那也是可能的。我非常感激您,摩梯末医生,因为您向我介绍了一个具有几种有趣的可能性的问题。可是,亨利爵士,眼下的一个很现实的必须加以决定的问题,就是究竟您是到巴斯克维尔庄园去好呢?还是不去的好。”

“我为什么要不去呢?”

“那里似乎有危险。”

“您所说的危险,是来自我家的那个恶魔呢,还是来自人的呢?”

“啊,那正是我们要弄清楚的事啊。”

“不管它是什么,我的答复是已经肯定了的。地狱里并没有魔鬼,福尔摩斯先生,而且世界上也没有人能阻挡我回到我的家乡去。您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我的最后答复。”在他说话的时候,他那浓浓的眉毛皱在一起,面孔也变得暗红起来。显然,巴斯克维尔家人的暴躁脾气,在他们这位硕果仅存的后裔身上,还没有完全消失。“同时,”他接着说,“对于你们所告诉我的全部事实,我还没有时间加以思考。这是件大事,只聚谈一次,谁也不可能全部理解并作出决定来,我愿意经过独自静思以后再作决定。喂,福尔摩斯先生,现在已是十一点半钟了,我要马上回到我的旅馆去。如果您和您的朋友华生医生能够在两点钟的时候来和我们共进午餐的话,那时,我就能更清楚地告诉你们这件事是多么地使我震惊了。”

“华生,这样对你方便吗?”

“没有问题。”

“那么您就等着我们吧。我给您叫一辆马车好吗?”

“我倒想遛一遛,这件事确实使我相当激动。”

“我很高兴陪您一起散步,”他的同伴说。

“那么,咱们就在两点钟时再见吧。再见,早安!”

我们听到了两位客人下楼的脚步声和砰地关上前门的声音。

福尔摩斯突然由一个懒散半醒似的人变成了个说做就做的人了。

“穿戴好你的鞋帽,华生,快!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他穿着睡衣冲进屋内,几秒钟以后就已穿好上装出来了。我们一同慌忙走下楼梯来到街上。在我们前面,向着牛津街的那个方向约有二百码的地方,还看得到摩梯末医生和巴斯克维尔爵士。

“要不要我跑去把他们叫住?”

“天哪!可千万别这样,我亲爱的华生。你能陪伴我,我就极为满足了,只要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们的朋友确实聪明,今天早晨实在是很适于散步的。”

他加快了脚步,使我们和他俩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半。然后就跟在他们后面,保持着一百码的距离,我们跟随着他们走上了牛津街,又转到了摄政街。有一次我们的两位朋友站住了,向商店的橱窗里探望着,当时福尔摩斯也同样地望着橱窗。过了一会儿,他高兴得轻轻地叫了一声,顺着他那急切的眼神,我看到了一辆本来停在街对面的、里面坐着一个男人的双轮马车现在又慢慢地前进了。

“就是那个人,华生,来呀!即使是干不了什么的话,至少咱们应该把他看清楚。”

一瞬间,我看到了生着一绺浓密的黑须和一双炯炯逼人的眼睛的面孔,在马车的侧窗中向我们转过头来。突然间,他把车顶的滑动窗打开了,向马车夫喊了些什么,然后马车就顺着摄政街疯狂地飞奔而去。福尔摩斯焦急地往四下里望着,想找一辆马车,可是看不到空车。跟着他就冲了出去,在车马的洪流里疯狂地追赶着,可是那马车跑得太快了,已经看不到了。

“唉,”福尔摩斯喘着气,脸色发白,由车马的浪潮中钻了出来,恼怒地说道,“咱们可曾有过这样坏的运气和干得这么糟糕的事吗?华生,华生,如果你是个诚实的人,你就应该把这事也记下来,作为我无往而不利的反证吧。”

“那人是谁呀?”

“我还不知道。”

“是盯梢的吗?”

“哼,根据咱们所听到的情况判断,显然是自从巴斯克维尔来到城里以后,就被人紧紧地盯上了。否则怎么那么快就被人知道了他要住在诺桑勃兰旅馆呢?如果第一天他们就盯上了他的梢,我敢说,第二天还是要盯的。你可能已经看了出来,当摩梯末医生在谈那件传说的时候,我曾走到窗前去过两次。”

“是的,我还记得。”

“那时我是向街中寻找假装闲逛的人们,可是我一个也没有看到,跟咱们打交道的是个精明人啊,华生。这件事很微妙呢,虽然我还没有能肯定对方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但是我觉得他是个有能力、有智谋的人。在我们的朋友告别之后,我马上就尾随了他们,为的是想发现他们的暗中追随者。他可真狡猾,连走路都觉得不可靠,他为自己准备了一辆马车,这样他就能跟在后边逛来逛去,或是从他们的身旁猛冲过去,以免引起他们的注意。他这手法还有个特别的好处呢,果真他们坐上一辆马车的话,他马上就能尾随上他们了。但是,显然也有一个不利之处。”

“这样他就要听凭马车夫的摆布了。”

“完全正确。”

“咱们没有记下车号来,多可惜。”

“我亲爱的华生,虽然我竟显得那样笨拙,可是你一定不会真的把我想象得连号码都忘了记下来吧?No.2704就是咱们要找的车号。但是,它眼下对咱们还没有用处。”

“我看不出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你还能干些什么。”

“在看到那辆马车的当时,我本来应该马上转身往回走。

那时我应当不慌不忙地雇上另一辆马车,保持相当距离跟在那辆马车的后面,或者还不如驱车到诺桑勃兰旅馆去等。当我们所不知道的那个人,跟着巴斯克维尔到家的时候,我们就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着他到什么地方去。可是当时由于我的疏忽急躁,使得咱们的对手采取了极为狡猾的行动,咱们暴露了自己,失去了目标。”

我们一边谈着一边顺着摄政街漫步前进,在我们前面的摩梯末医生和他的伙伴早就不见了。

“现在再尾随他们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福尔摩斯说道,“盯梢的人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咱们必须考虑一下,咱们手里还剩下哪几张牌,用就要用得果断。你能认出车中人的面貌吗?”

“我只能认出他的胡须来。”

“我也能——可是我估计那可能是一绺假胡须。对于一个干这样细致事的聪明人说来,一绺胡子除了能掩饰他的相貌外,是没有别的用处的。进来吧,华生!”

他走进了一家本区的佣工介绍所,受到经理的热情欢迎。

“啊,维尔森,我看您还没有忘记我曾有幸地帮过您忙的那桩小案子吧?”

“没有,先生,我真的没有忘。您挽救了我的名誉,甚至也许还救了我的性命呢。”

“我亲爱的伙伴,您夸大其词了。维尔森,我记得在您的人手里有一个名叫卡特莱的孩子,在那次调查期间,曾显示出一些才干。”

“是的,先生,他还在我们这里呢。”

“您可以把他叫出来吗?谢谢您!还希望您把这张五镑的钞票给我换成零钱。”

一个十四岁的、容光焕发而相貌机灵的孩子,听从经理的召唤来了。他站在那里,以极大的尊敬注视着这位著名的侦探。

“把那本首都旅馆指南给我,”福尔摩斯说道,“谢谢!啊,卡特莱,这里有二十三家旅馆的名称,全都在查林十字街附近。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先生。”

“你要挨家地到这些旅馆去。”

“是,先生。”

“你每到一家就给看门人一个先令,这儿是二十三个先令。”

“是的,先生。”

“你告诉他们说,你要看看昨天的废纸。你就说你寻找一份被送错了的重要电报。明白了吗?”

“明白了,先生。”

“可是真正需要你找的是夹杂在里面的一张被剪子剪成一些小洞的《泰晤士报》。这里有一份《泰晤士报》,就是这一篇。你很容易认出它来,你认得出来吗?”

“能,先生。”

“每一次,大门的看门人都要把客厅看门人叫来问问,你也要给他一个先令。再给你二十三个先令。在二十三家里你可能发现大多数的废纸昨天都已烧掉或已运走了,其中三、四家可能将一堆废报纸指给你看,你就在那废纸堆里找这一张《泰晤士报》,但也很可能什么都找不到。再给你十个先令以备急需。在傍晚以前你向贝克街我的家里发一个电报,报告查找的结果。现在,华生,咱们唯一剩下要干的事就是打电报查清那个马车夫了,车号是No.2704,然后到证券街的一家美术馆去消磨掉在我们去旅馆之前的一段时间吧。”

巴斯克维尔的猎犬 第五章 三条断了的线索

歇洛克·福尔摩斯有着高度的控制个人感情的意志力。

把我们纠缠其中的怪事在这两小时内似乎已被遗忘了,他全神贯注地观看着近代比利时大师们所作的绘画。从我们离开美术馆直至走到诺桑勃兰旅馆为止,除了艺术之外他什么也不谈。其实,他对艺术的见解是非常粗浅的。东西

“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正在楼上等着你们呢。”帐房说道,“他让我等你们一来马上就把你们领上去。”

“我想看一看你们的旅客登记簿,您不反对吧?”福尔摩斯说。

“一点也不。”

从登记簿上可以看出,在巴斯克维尔之后又来了两起客人。一起是来自新堡的肖菲勒斯·约翰森一家;另一起是来自奥吞州亥洛基镇的欧摩太太及女佣人。

“这一定是我认识的那个约翰森吧,”福尔摩斯向守门人说道,“是个律师,不是吗?头发花白,走起来有些跛。”

“不是的,先生,这位是煤矿主约翰森先生,是个好动的绅士,年纪不比您大。”

“您一定把他的职业搞错了吧?”

“没有,先生!他在我们这旅馆已经住过很多年了,我们都很了解他。”

“啊,行了。还有欧摩太太,我似乎记得这个名字,请原谅我的好奇心,可是在访一个朋友的时候往往会遇到另一个朋友,这也是常有的事啊。”

“她是一位病魔缠身的太太,先生。她丈夫曾做过葛罗斯特市的市长。她进城时总是到我们这里来住的。”

“谢谢您,恐怕不能说她是我的熟人了。”

“刚才咱们所问的这些问题已经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华生,”在我们一起上楼的时候,他继续低声说,“咱们现在知道了,那些对咱们的朋友极感兴趣的人们,并没有和他住在同一个旅馆里。这就是说,虽然他们象咱们所看到的那样,非常热衷于对他进行监视,可是,同样地,他们也非常担心会被他看到。啊,这是一件很能说明问题的事实呢。”

“它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它说明——天啊,亲爱的朋友,这是怎么的了?”

当我们快走到楼梯顶端的时候,正遇上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迎面走来。他气得脸都红了,手里提着一只满是尘土的旧高筒皮鞋。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等到他说话的时候,若与早晨相比,就显得声音高亢,西部口音也重得多了。

“他们这旅馆的人,好象看我好欺侮似的,”他喊道,“让他们小心点吧,不然他们就会知道,他们开玩笑找错了人了。

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他找不到我丢了的鞋的话,那就得找麻烦了。我是最不怕开玩笑的,福尔摩斯先生,可是这回他们未免有点太过份了。”

“还在找您的皮鞋吗?”

“是啊,先生,非找到不可。”

“可是您说过,您丢的是一只棕色高筒的新皮鞋啊?”

“是啊,先生。可是现在又丢了一只旧的黑皮鞋。”

“什么,您恐怕不是说……”

“我正是要说,我一共有三双鞋——新的棕色的,旧的黑色的和我现在穿着的这双漆皮皮鞋。昨晚他们拿跑了我的一只棕色皮鞋,而今天又偷了我一只黑的——喂,你找到了没有?说呀,喂,不要光是站着瞪眼!”

来了一个惊慌不安的德国籍侍者。

“没有,先生。在旅馆里我到处都问过了,可是什么也没有打听到。”

“好吧,在日落前把鞋给我找回来,否则我就要找老板去,告诉他,我马上就离开这旅馆。”

“一定能找到的,先生,只要您能稍微忍耐一下,我保证一定能够找到。”

“但愿如此,在这个贼窝里我可不能再丢东西了——咳,福尔摩斯先生,请原谅我竟拿这样小事烦扰了您……”

“我倒认为这是一件很值得引起注意的事呢。”

“啊,您把它看得过于认真了吧。”

“您对这件事怎样解释呢?”

“我根本就不想解释它。看来在我所发生过的事情里,这要算是最气人和最奇怪的事情了。”

“也许是最奇怪的事情……”福尔摩斯意味深长地说道。

“您对这件事是怎样看法呢?”

“啊,我不敢说我已经了解了。您的这件案子是很复杂的呢,亨利爵士。把这件事与您伯父的死一联系起来看之后,我真不敢说,在我经手办理过的五百件重要案件里,是否有一件能象这样的曲折离奇。可是我们手中已经掌握了几条线索,料想其中必然会有一条能使我们找到真相。我们也可能会在错误的路上糟蹋些时间,但是我们早晚总能找出正确的线索来的。”

我们愉快地进了午餐,饭间很少谈到将我们拉在一起的那件事。饭后,福尔摩斯在起坐室里问巴斯克维尔的意向如何。

“到巴斯克维尔庄园去。”

“什么时候去?”

“周末。”

“总起来说,”福尔摩斯说道,“我觉得您的决定还是聪明的。我完全可以证明,您在伦敦已经被人盯上梢了,在这样大的城市里,在成千上万的人里,很难弄清这些人是谁,或是他们怀着什么目的。如果他们怀有恶意的话,他们就可能给您造成不幸,我们恐怕也无力阻止不幸的发生。摩梯末医生,您不知道你们今早从我家出来之后,就被人盯上了吗?”

摩梯末医生大吃一惊。

“被盯上了!被谁?”

“不幸得很,这正是我无法奉告的事。在达特沼地,在您的邻居和熟人之中,有没有留着又黑又长的胡子的人 ?'…'”

“没有——嗯,让我想想看——啊,对了,查尔兹爵士的管事白瑞摩是留有连腮黑胡子的。”

“啊!白瑞摩在什么地方?”

“他总管那座庄园。”

“我们最好证实一下,他是否确实呆在那里,说不定他正在伦敦呢。”

“您怎么能证实这一点呢?”

“给我一张电报纸。‘是否已为亨利爵士备好了一切?’这样就行了。发给巴斯克维尔庄园,交白瑞摩先生。离庄园最近的电报局在哪里?是格林盆吗?好极了,咱们再发一封电报给格林盆的邮政局长,就写‘发白瑞摩先生的电报务交本人。如不在,请回电通知诺桑勃兰旅馆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这样一来,到不了晚上咱们就能知道白瑞摩是否确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了。”

“这样很好,”巴斯克维尔说道,“可是,摩梯末医生,这个白瑞摩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是已故老管家的儿子,他们负责照看这所庄园至今已有四辈了,据我所知,他和他的妻子在乡间是很受人尊敬的一对夫妇呢。”

“同时,”巴斯克维尔说道,“事情很清楚,只要没有我们家的人住在庄园里,这些人可就太舒服了,简直无事可作。”

“这是实情。”

“白瑞摩从查尔兹爵士的遗嘱里究竟得到些好处没有?”

福尔摩斯问道。

“他和他的妻子每人得到了五百镑。”

“啊!他们以前是否知道将来要拿到这笔钱呢?”

“知道,查尔兹爵士是很喜欢谈论他那遗嘱的内容的。”

“这事很有意义。”

“我希望,”摩梯末医生说道,“您不要对每一个从查尔兹爵士的遗嘱里得到好处的人都投以怀疑的眼光吧,他也留给了我一千镑呢。”

“真的吗?还有谁得到了呢?”

“还有很多分给一些人的小笔款项和大批捐给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