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系江山-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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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你现在不会在想着把伯力也搬回来吧？”熊梦远在一旁笑着说道：“那样可就太好了，多美的地方，怎么能留给俄国人糟蹋啊！”

“土地当然搬不回来，不过我们却可以抢过来。”张廷兰眼中显出一丝坚定的神色，拳头已经攥了起来。

“没错，就凭现在俄国的腐朽荒唐，他们肯定撑不了多久，只要咱们发展起来，就还有机会，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晚大势会转到咱们一边！”

陈启铭也愤愤的说道，他和熊梦远本来是负责吉林的兵工厂的，不过机器设备缺口很大，生产工作也不顺利，早就盼着冰上的通道开辟了，只有这样俄国远东的军火和机器设备，以及奉军需要的一切东西才能源源不断的运过来，快速充实到工厂之中。

不过真正到了这里，他们反倒不想着那些机器了，而是走到了江边，脚下就是几米后的冰层。如果踏过这里，就能到达伯力，两地如此之近，偏偏又咫尺天涯，那种痛苦是难以说出来的，就好像百爪挠心一般。

“先不要想那么多，盯好了眼前的交易，别让俄国人真拿一些破铜烂铁骗咱们，至于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廷兰已经发现对面出现了一只雪橇队。俄国人已经过来交易了，自己这边也要做好准备才是。这次是冰上运输线的第一次，不管是张廷兰，还是俄国方面都十分重视，远东总督甚至亲自过问。在俄国内部的走私大网也全力运作起来，确保把东北最需要的东西。远东最有价值的东西弄过来。

而且冰上运输线的开辟。意味着张廷兰直接和俄国内部的权贵进行交易，可以撇开霍尔瓦特，避开中东路。除此之外，还能避开弗雷德那个犹太佬，虽然他们之间合作的已经很默契了，但是张廷兰也不会完全信任他们。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可以说这是一场煞费苦心的交易，早在一两个月之前就开始了筹备，现在终于正式来开了大幕。张廷兰都不免有些紧张。在场的军人和技术人员，还有搬运工全都做好了准备。

俄国人终于赶了过来，双方搭上了话，沙俄那边负责的是一个叫克雷奇科夫的上校，这家伙的块头不比霍尔瓦特小，活像一头大狗熊一般，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张廷兰的面前。

“中国人，我们把东西都运了过来，咱们的交易开始吧！”

“别忙，中国人向来是热情好客的，这么冷的天气，又是大晚上的，大家都辛苦了，喝杯酒吧！”

一听到酒这个字，克雷奇科夫眼睛里头就冒光了，作为一个俄**人，就没有不好酒的，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俄国的越来越困难，补给严重不足，想要喝酒只能到黑市上淘换，弄一些勾兑出来的劣质货，克雷奇科夫这个大狗熊，天天承受着酒虫的折磨，因此听到有酒喝，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张廷兰把他带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火炉旁，上面放着热水锅，锅里面除了煮沸的热水之外，还有几个酒瓶子。克雷奇科夫顿时就是眼前一亮，光是看瓶子，就足以证明这是十足的好酒。

没等张廷兰动手，他直接伸出了毛茸茸的大爪子，拿起了一瓶伏特加，拔掉了瓶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就飘了出来。克雷奇科夫光是闻了闻酒味，就仿佛要醉了一般，他张开了大嘴，疯狂的往里面倒酒，转眼之间小半瓶已经进入了他的肚子。

这种喝酒的方式让张廷兰他们一个个都瞠目结舌，这可是烈性的伏特加，不是可乐啊，哪有这么喝的啊，克雷奇科夫丝毫不管别人怎么看，又接连灌了两口，一张嘴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脸上也显出迷离的神色。

“好酒，真是好酒，太痛快了！”

张廷兰也在一旁暗笑，正所谓投其所好，只要你喜欢就好，张廷兰笑着说道：“上校先生，我还准备了一些烧酒，让您的士兵也都喝两口，暖暖身子，咱们马上就进行交易！”

“没问题！”有了美酒开路，克雷奇科夫的脾气出奇的好，张廷兰让手下人给每辆雪橇都送去了一瓶烧酒，这帮俄国人彻底原形毕露，互相之间甚至争抢了起来。

等到他们享受了美酒之后，双方的交易也开始了，这次克雷奇科夫运过来的主要是步枪，全都是八成新左右的莫辛纳干步枪，这种枪已经是奉军的主力装备了，他一共运来了三千杆。

按照双方的约定，交易方式主要是以物易物，张廷兰他们准备了大量的粮食，酒，棉衣，马靴之类的东西，全都是俄国最急需的。

俄国人将步枪搬了过来，奉军把粮食交给他们，克雷奇科夫虽然被酒精弄得迷迷糊糊，但是还是十分尽职尽责，仔细检查了一下粮食，还亲自打开了一罐肉罐头，他看过之后，十分满意，对张廷兰竖起了大拇指。

“中国人，你们很诚实，商品的质量我很满意，比起那些没有一丝良心的黑市商人，强太多了，我会向总督汇报，我们之间应该更多这种直接的交易，让那些商人都去死吧！”

张廷兰心里头也一阵冷笑，这个俄国大块头恐怕还不清楚，那些俄国黑市的劣质商品也多是从张廷兰手中流出去的。

当然张廷兰也乐于给他们营造这样的印象，因此笑着说道：“你们是军人，我们也是军人，军人之间讲究的就是实实在在，没有半点虚的，东西就要货真价实！”

听着张廷兰的话，一旁的熊梦远和陈启铭甚至都要笑了出来，这位的脸皮觉得够厚了，居然能说出货真价实的话来。俄国人的八成新的步枪价格被压到了三十个大洋的程度，至于粮食价格则是在东三省的市价基础上提了三倍，酒的价格更是提了五倍之多，至于皮衣之类的，价格就更高了。

如果这个都能算是货真价实，那么黑市商人真不知道要赚多少了倍了。

“为了奖励你们的诚意，我想让你们看点新东西。”

克雷奇科夫这个家伙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让几辆雪橇赶了过来，然后从上面搬下了一个木头箱子，然后打开了。

“中国人，你们对这种武器感兴趣么？”

张廷兰闪目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炮管一样的东西，不过比起大炮要小巧了很多，张廷兰的脑袋里头迅速一闪念，他就知道这是什么，应该就是迫击炮了。

克雷奇科夫轻车熟路的将这门迫击炮从箱子里头拿了出来，组装起来，摆在了张廷兰的面前，他笑着说道：“这是九十一毫米的掷弹迫击炮，全重只有四十八公斤，能发射三点三公斤的弹丸，最大射程在五百米，是一款相当不错的武器，在欧洲战场上已经得到了验证，很多德国佬都是死在了这种武器的手上！”

大狗熊不断的吹嘘自己的东西，张廷兰当然不会被他忽悠了，迫击炮的确是一种很有用的武器，而且价格低廉，制造简便，灵巧轻便。张廷兰也早有打算，奉军也要大量的生产，不过偏偏张廷兰对武器了解不多，也不知道具体的尺寸，没法马上让兵工厂制造出成品，必须让他们慢慢摸索才行。

这是现在有了成品之后，似乎就变得容易很多了，因此张廷兰对这些迫击炮也十分满意，熊梦远对武器的熟悉远在张廷兰之上，一看到这种东西，马上就猜到了主要的用途，顿时眼前一亮，他已经有了仿制改进的打算。

除了迫击炮之外，克雷奇科夫又带来了四门09年式七十六毫米的山炮，这种山炮的最大射程达到了八千五百米以上，也是俄国陆军之中非常好的一款火炮。

张廷兰一直在为奉军的火炮发愁，日本人四一式山炮威力太不理想，而一战之前采购的克虏伯炮经过几次战斗，也不同程度的出了问题，现在的局面就是大炮出现了严重的缺口，奉军的炮兵战斗力堪忧。

大炮那是战争之神，没有强大的炮兵，奉军怎么和日本人抗衡啊，因此张廷兰最想从俄国弄得的现役装备就是火炮，现在克雷奇科夫一下子送来了两种，张廷兰怎能不欣喜若狂。

“上校先生，你送来的这些装备，我十分满意，但是只有这么点数量，可是远远不够啊！”

“这只是开始，只要我们合作愉快进行，武器就会源源不断。”

第二百七十章腰杆硬起来

“张先生，又来好东西了啊！”

熊梦远兴匆匆的找到了张廷兰的临时住处，将一份清单送了过来，上面罗列得满满的，全是从俄国运过来的各种装备，还有数量不少的机器，张廷兰一看也是相当的振奋。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火炮，七十六毫米山炮二十八门，九十一毫米掷弹迫击炮四十二门，另外还有八门一百二十二毫米榴弹炮。

看到了这个清单之后，张廷兰顿时心花怒放，只要再凑几门，就能有一个山炮团了，至于一百二十二毫米榴弹炮更是十足的大杀器，张作霖凑够了一个营之后，都宝贝的不得了，一直在手里头攥着，当做一张王牌。

而现在刚刚交易了半个月，就拿到了八门，一个冬天下来，怎么也能拿到两个完整的重炮团的装备，这一下子奉军的装备就要彻底鸟枪换炮，实力一下子就膨胀起来了。

除了这些火炮之外，莫辛纳干步枪的交易数量也超过了八千杆，另外还有大量的炮弹和子弹，几乎堆积如山。

扫过了这些军火之后，张廷兰又注意到了下面的机器，其中有两台大功率发电机，还有超过三十台机床，包括车床，刨床，铣床，冲床等等类型，一应俱全。看到了这些东西之后，张廷兰眼中也露出了喜色。

熊梦远更是笑着说道：“张先生，相比那些武器，我更看中机床和发电机，有了这两样，兵工厂就有了手脚，有了动力，能生产更多的武器装备。别看那些步枪大炮很好，那玩意都是消耗品，用不了多久，只有这些机床才是真正有价值的。”

“欧洲列强开战之后，原来积存多年的军火，短短一两个月就都消耗一空，现在拼的就是生产能力，从这个角度上说，机床自然是宝贵无比，不过老熊。有了这些机床，还要看你能不能把生产出实实在在的军火啊，不然还是没用？”

“张先生，您这是逼着我立军令状啊。”熊梦远在脑中盘算了一下，然后说道：“想要大规模的生产山炮野炮还有困难。主要是材料问题，咱们手上没有合格的钢材。至于别的东西都能提升很大的产能。比如手枪一个月保守估计也能生产六百把。水连珠步枪能到八百杆，子弹和炮弹的产能也能翻上一倍不止！”

果然有了机器，就有了生产能力，张廷兰听到了这个数字之后，也是十分振奋。如果每个月能生产六百把手枪，有半年的时间。按照每三个人一把来计算，警备师就差不多能配齐手枪了。当然按照目前的情况，这半年之中，奉军能从俄国人手中拿到的设备还会更多。产能还会数倍，甚至十倍往上的提高，到时候手枪就差不多能满足整个奉军的需要了。

“张先生，我这两天其实都在研究俄国人的掷弹迫击炮，我发现这是增强基层火力的宝贝，咱们奉军也要大量装备。不过九十毫米有点大，将近一百斤的分量也有些重，俄国人驴高马大，可以不在乎，咱们的士兵还不行。我准备先进行仿制，然后把口径缩小，采用六十毫米，或者是八十毫米，而且迫击炮的用料不用那么严格，咱们完全有办法解决，再有这些机床，加上原来的设备，两个月之内，就能大量的生产迫击炮！”

听了熊梦远的话，张廷兰也是连连点头，看来他的确用心了，迫击炮的确是奉军急需装备的一种武器。

“老熊，你现在就赶快会吉林吧，熟悉一下机器，然后你再有什么需要，都开列出来，咱们能从俄国搬回来的，就尽量搬回来！”

其实在交易的头几天，不论是俄国人，还是张廷兰，都有试探的意味，毕竟双方还不能完全相信，但是经过了半个来月的交易之后，双方彻底放下心来。

而且交易的范畴也不仅仅限于军方了，普通的商人往来，俄国的军队索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把银子送到，他们才不管卖什么东西，反而是卖的越多，他们赚的越多，尤其是那些中国商人，更是每次都不空手。

上面的军官人家大把的塞钱，普通的大头兵人家也客客气气，烟酒不断，这帮俄国士兵终于被彻底被糖衣炮弹腐化了，失去了最后的战斗力，一路绿灯大开。

“真没有想到俄国人会这么**，简直是拿着国家不当一回事，头几天咱们还在晚上交易，现在干脆就在大白天了，我听说双方还要在江边开一个集市了？”

“没错，我也是没有想到，俄国人竟会这么大胆。”张廷兰笑着说道：“新的市场就设在抚远县城的外面，我们只要把商品摆在市面上，俄国国内的商人就会过来挑选采购，然后运到黑市出售，只要把俄**方喂饱了，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熊梦远的眼珠一转，笑着说道：“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啊，一旦这些俄**队失去了警惕，咱们是不是能把眼光放得更广阔一点，毕竟远东地区的工厂规模都不大，技术也不算先进，我看应该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沙俄在欧洲部分的工厂和机器搬过来一些！”

“哈哈哈，老熊，早就有安排了。”张廷兰笑道：“我们和远东军方交易只是一个买路财而已，把他们喂饱了，就等于俄国门户大开，咱们利用他们混乱的时候，把需要的机器都运过来，我已经给负责此事的王铁山下了死命令，让他至少弄回三千台机床来，不然就要严惩！”

现在弄到了三十台，兵工厂产能就提升一大块，如果弄到了三千台，那岂不是一飞冲天了么！熊梦远兴奋的直搓手，两眼之中都冒出了光芒。

“老熊也别高兴太早了，这些机床里面有五分之一是军用的就不错了，剩余的都是民用的，咱们需要的是工业体系，可不仅仅是军工一家。另外还要弄到发电，采煤，冶炼的设备，有了这些东西，钢铁工业也就有了基础，下一步突破了特种钢的工艺，咱们就能生产大口径火炮啊！”

熊梦远听到这话之后，简直高兴的要跳了起来，不断的摩拳擦掌，笑着说道：“张先生，跟着您办事，就是痛快，这么快咱们的军工就有了雏形，当初满清建的那些兵工厂，没有十年八年，都没法正式投产。”

“满清那是不知死活，咱们是和时间赛跑啊，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俄国人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绝对在两可之间，你也看到了对面的伯力，要想把这些神圣的领土弄回来，咱们就要努力发展军工，尽快实现武器自给！”

交代了一番之后，熊梦远和陈启铭就分别押送着货物返回吉林，至于张廷兰继续在抚远坐镇，他要等这条商路彻底稳定下来，才能放心的交给别人。

毫不客气的说这就是一条养分十足的输血管，只要牢牢把握住，半年之内，东三省的工业就能有一个质的变化。

时间流逝，小小的抚远县城在这些天之中，突然变得热闹异常，大量的马车满载着粮食，美酒，皮衣等等物资，运到了这里之后，然后又装上了军火和设备，快速的运回省内。

这条线路昼夜不息，所有奔波在这条路上的人都忘记了疲劳，精神百倍，几倍十几倍的暴利让商人都血脉喷张，毫不犹豫的加入到了这场捞金的盛宴之中。至于军方的人也是如此，看着那些威力十足的装备不断的运了回来，每个人都仿佛置身天堂一般，幸福的要晕过去了，甚至盼着永远不要结束。

张廷兰每天也是如此，疲劳亢奋着，差不多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吉林囤积的物资差不多都运到了俄国境内，也换回了巨额的物资。

正在所有人都盼着继续扩大交易规模的时候，张廷兰突然把走私活动压了下来，每天的出货量降低了七成以上，而他本人也离开了抚远，乐滋滋的回到了吉林。

“拙言，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怎么主动收手了啊，难道是要见好就收么？”

“哪能收手啊，不过是一点小手段而已，这叫饥饿营销，总不能俄国人想换多少，咱们就换多少吧，现在是他们求着咱们，价钱是不是要商量一下，交换的东西要不要商量，前一个月，把他们的胃口吊起来，然后咱们在痛宰他们。”

张作相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说实话，这些天他比张廷兰还要兴奋，每天都跑去看那些弄回来的装备，简直就像做梦一般，这么多好东西都成了自己的，以前简直做梦都不敢想，现在完全是白菜价换了回来。

“拙言，要是再痛宰，只怕俄国人的骨髓油都榨出来了啊！”

“对付俄国人，绝对不能客气，爹，我算了算，这段时间弄回来的火炮，足够警备师装备了吧？”

“咱爷俩去亲眼看看吧，这帮炮兵的小崽子，有了好东西，可不能松懈啊！”

张作相和张廷兰来到了炮兵团的军营之中，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军营的气氛依旧十分热烈，在校场上，迎面摆着六门七十六毫米山炮，训练人员正在交给新兵操作火炮，看着这些冰冷的杀人利器，张廷兰不自觉的把腰杆挺得笔直，心里头越来越有底气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整编进行时

俗话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军队训练是一刻也不能停的事情，警备师从建立之日起，就以训练严格著称，到了这个冬天，张廷兰又把训练难度提高了一大截，增加了很多全新的项目。

训练士兵在雪地作战，学习使用滑雪板，演习长途奔袭，城市巷战，肉搏战，所有训练都必须贴近实战，重点寻找问题，解决问题。

而且张廷兰还雇佣了二百多名俄国士兵，让他们作为假想敌，和奉军进行对练，同时在奉军之中开设专门的俄语课程，要求士兵学会简单的日常对话，这些准备处处针对俄国人，很显然备战的意图十分明显。

张廷兰心里比谁都清楚，留给奉军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如果不能快速拥有和俄国人对抗的能力，就什么都别想捞到了。在所有训练之中，炮兵是最主要的，而且这也是制胜的关键。

张廷兰一见到校场上面士兵正在认真训练操作火炮，顿时十分满意，负责指挥训练的正是炮兵团的团长秦威，他是保定军校炮兵科的学生，在三年多之前，到了关外投靠张作霖，在这个时代，保定生可是一块金子招牌，张作霖非常看重他，当时张作相还是炮兵团的团长，秦威就成了张作相的部下。

秦威在历次作战之中，立功不少，而且军事素质也不错，如今他也升到了炮兵团长的位置，绝对算的起是张作相手下的一员干将。

他此时正在校场上指挥士兵进行瞄准训练，手里头攥着一根马鞭，死死盯着这些士兵，只要谁出一点错误，他什么都不说。上去就是一鞭子，保准这一鞭子下去，身上就会出现一道青紫的瘀伤，痛到了心里头。

一见到张作相和张廷兰前来，秦威急忙紧走了几步，敬礼问好：“师长，您来了！”

“嗯，训练的很热闹啊，不错不错。”

“师长，咱们有了这么多的好武器。要是不会使用，当成了花瓶摆在一边，那不是太丢人了么！”

秦威说起这话，也透着一股子兴奋，身为一个军人。就没有不喜欢好武器的，这次从俄国人手中弄来的各种火炮。放眼全国。都是最先进的，尤其是那些一百二十二毫米榴弹炮，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只要有时间，秦威就要去看一看，他也知道奉军早就有了一批重炮，不过归大帅直属。他们摸不到，现在张作相手上也有了重炮，而且数量远超一个营，让秦威简直欣喜若狂。

“训练是一刻不能松懈的。咱们四面都是强敌，要是没有两把刷子，就别想站稳脚跟。”

“卑职明白，只是还有点问题，咱们警备师的火炮数量远超一个团了的规模了，是不是下一步要调整炮兵的规模啊，要不然只有一个团的人数，有点施展不开啊！”

“爹，秦团长说到了点子上啊，炮兵必须要调整，不过我认为应该是整个奉军一同调整，在编制上面，都要下大力气整顿。”

张作相微微点点头，的确奉军占领了整个东三省，进行大规模的调整，部队统一整编，确定出主战部队和守备部队，还要统一装备制式，减轻后勤压力，便于所有奉军联合作战，这些工作都已经刻不容缓。

不过偏偏这些工作又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又是最难调整的，这段时间张廷兰在抚远坐镇，并不清楚这边的情况，张作霖已经向张作相发了多少次电报，就是讨论部队调整的问题。

“雨帅有个初步的想法，他想要把奉军部队分成三个等级，其中警备师，二十七师，还有吴俊升的骑兵师作为奉军一等主战部队，撤销二十八师的编制，拆成两个守备师，放在东边道和洮南，另外将原本的吉林和黑龙江的两个师兵力全部撤销，编成三个卫戍旅，负责守备地方。”

张廷兰一边听着老爹的介绍，心里头不住的揣摩着张作霖的打算，原来奉军有四个师，现在三个师作为了主战兵力，而二十八师前番出现了惨败，张作霖对二十八师的表现严重不满，趁机撤消了，也是应该的。不过将二十八师拆成了两个守备师，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这两个师的战斗力显然没法和一等主力比拟，但是他们又顶着师的名头，多半就是用来安置那些奉军老人的，诸如张景惠，汲金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