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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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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内,等待他的,却是已经人去楼空的简家,和一份她留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邻居说:她们母女已经搬走好几天了,临走前说过以后不会再回来。
*
那是易哲慎一生中最混乱的几个月。
他一边让人在沪城查找她的下落,一边返回纽约,心力交瘁地处理接下来的事。
就在回到纽约的第三天早上,他收到一个内幕消息。
温致成已经将手头持有的天堃股份转卖给香港的SNG集团。
如无意外,SNG接下来就会正式公开对天堃的收购计划。
易哲慎向圈子里的知情人打听王晏如,对方言辞里很是感慨:“王晏如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差不多一年前就已经盯上了天堃,瞅准了天堃董事会内部矛盾,联合好了WAA,等着今天这一战。圈子里还传说,她一早就以女儿的名义,注册了银星资本。接着就把女儿安排进天堃工作,估计将来收购天堃成功,也是要进天堃董事会的。这样的眼光,这样的魄力,又有几个男人比得过?”
接下来的事仿佛照着剧本演就足够。
他和余恺筠订婚如期公布,天堃与余家的世讯公布合作计划。
消息放出去,他联系了几家大型对冲基金,准备开启反收购计划。
另一边,SNG终于原形毕露,直接对外声明已经持有了27。6%天堃流通股份,并且已经购买了21%的股份期权,如果此次收购成功,那么王晏如就将成为天堃最大的股东。
同时,由王晏如做为幕后真正大老板的那家叫银星资本的深圳投资公司,也一同撇去神秘色彩,正式走进公众视线。
接下来事态
的发展,并没有像所有人预期的一样,而是完全南辕北辙。
易哲慎投入大笔资金,并未以正常人的思路选择救市。而是不顾所有反对,让对冲基金一致选择平仓再做多。
兵行险招的直接后果,就是天堃股价疯涨,在开盘之后涨幅一度达到147%。
一个星期后,SNG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宣布放出5%天堃股份以平定股价大幅度波动,股价再涨他们也买不起了。
而后天堃股价大跌52%,易哲慎趁势追击,吃掉SNG在东南亚即将启动的几个项目。
后院失火,前线败阵,SNG被迫宣布项目暂停,这场疯狂的反收购计划终于告一段落。
*
当天的纽约证券交易所,易哲慎与王晏如碰面。
王晏如带着打量对手的欣赏目光看着他:“这么多年来,你是我唯一服气的一个年轻人。”
易哲慎眉宇紧锁,只问:“简兮在哪儿?”
“你只需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就可以了。”王晏如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加了句:“这个女儿,我一直是拿她在当继承人培养。小情小爱不适合她,你明白了么?”
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从深圳竞标开始,王晏如,和那家叫银星资本的公司,就在这里面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很久之后,易哲慎还在想,如果不是王晏如一番话,他或许依旧不会相信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为什么忽然出现,又为什么忽然离开?
记忆的一角被悄然掀开,曾经他在她家翻影集时,看到她小时候的照片里那个美丽的年轻女人。眉眼间,俨然就是年轻时的王晏如。
当时他对她说:“你长得像你妈妈。”
她抿了抿唇,笑着没接话,接下来若无其事转移了话题。
……
“在这个圈子里面,每个人做每一件事,都绝对是有原因的。”
他又想起奶奶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三天后,他带着一封辞职信,在佣人们含义复杂的注目下走进老太太的书房,默默把信放到桌上。
然后订了去德国的机票。
有人说,半个月前在慕尼黑看到过简兮。
一个人想在茫茫人海让自己消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到了慕尼黑,他再查不到她一丁半点消息。信用卡没有消费记录,护照没有出入境记录。
直到他找到了汶嘉就读的那所大学。
汶嘉看到他时反应相当平静,客气地回复:“我姐不会让我告诉你她在哪儿的。”
他质问:“为什么?”
汶嘉淡淡冷笑:“连我每天在学校读书,都从新闻上知道你和别的女人订婚了,你觉得我姐会不知道?”
*
随后的两个多月,易哲慎一直都在德国大小城市打转。
从柏林到科隆,从科隆到杜塞尔多夫,再到法兰克福……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打听她的下落。
他很早就想要有过这样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有成行,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达成心愿。
那是他第一次在德国乘火车,车厢刺眼的灯光,打鼾的邻座德国男人,夜晚昏暗的站台,目光所及处一片黑暗,仿佛颠沛流离的梦境。
他是空中飞人,去过全世界大大小小的城市,这趟临时起意的夜车却让他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体验。
曾经的他是身无挂碍的,随便走到哪里,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样。
而这一次,他才知道,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国度,坐在许多陌生人中间,思念着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
中途他做了一个梦,隐约还记得其中的场景:
他和简兮都已经老了,有调皮的孙子围绕在他们身边……
那种幸福又温馨感觉尚且留在脑海里,梦就已经醒了。
还是
只有他一个人,在一辆从法兰克福至柏林的火车上。
☆、122章:没名没分赖在人家身边不走
之后一段时间,易哲慎继续辗转在欧洲各个国家寻找简兮的踪迹。
仍旧无果,仿佛她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连梦里,都吝啬出现一次。
就像她离开的时候一样决绝,不带半分留恋唐。
四个月后,在欧洲各国绕了一圈,他从爱丁堡回到柏林。
飞机抵达柏林机场已经是深夜。
航站楼人迹寥寥,大厅电视屏幕正播到中文频道。
主持人在对受访者问:“Miss王,您的事业已经这么成功了,能跟我们讲讲您的家庭吗?”
镜头切换到沙发的另一边,王晏如妆容精致,神色澹定。
王晏如略微沉吟两秒:“我的家庭很简单,我只有一个女儿,很抱歉,之前一直没有向外界公开过她,是我做为母亲想要给她的保护和历练。”
“啊,真的么?”女主播夸张地兴奋起来:“能跟我们再多分享一点你们母女之间的趣事吗?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很感兴趣,想知道您这样成功的女性是怎样教育子女的。”
王晏如笑起来,笑了一阵才回答:“我一直将她留在内地长大,她是个很独立的,很有自己想法的女孩。特别是在生意这方面,她帮到我很多忙,做为母亲,我很为她自豪。”
“冒昧问一句,您是将女儿视作SNG未来继承人培养?她和您一样也是独身主义者吗?”
“当然,SNG未来我是要交到她手里的。她的性格其实和我很像,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工作才是NO1,感情只是调剂。她现在身边很多追求者,所以关于婚姻,我十分尊重她的决定。”
……
易哲慎站在深夜人影零落的机场,静静听完那番话。
原本以为已经结痂愈合伤口,就这样措手不及地被血肉模糊地撕开。
“你怎么不想想这些事怎么都这么巧,偏偏赶上王晏如一年前打起天堃的主意,她就出现了?深圳标底的事真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资料真的只是她妹妹偷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过没有?……”
奶奶曾经对他说的那番话再度浮现。
他连行李也没拿,转身就走出航站楼大门。
这么多年他很少失控,但今天晚上,或许是几个月颠沛流离仍旧寻找她无果,也或许是其他一些原因。
不信,他还是不信她会出卖他,只是忽然间彻底控制不住自己。
时间已近子夜,下着雨,大雨劈头盖脸抽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
雨中道路上的疾驰而过的车辆车灯雪亮,而他只想迎着那车灯光束撞上去。
最好撞得粉身碎骨,最好永远也不能醒过来。
车祸发生的可能性毕竟很小,直到三个德国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领头的胖子打量了眼面前浑身湿透的华裔男人,用简短明了的英语对他喊:“钱包,手表,都拿出来!”
易哲慎眼神放空,恍若未闻,只是缓缓在雨中往前走。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阵,壮着胆子扣住他肩膀。
他没反应。
其中一个试着从他身上找出钱包,又试着摘去他的手表。
他仍没反应,仿佛视自己如一具行尸走肉。
“还有那个。”胖男人眼睛尖,指了指他戴在手上的戒指。
“NO。”易哲慎终于开口,摇头。
这是要送给她的戒指,他不能再弄丢了它。
胖男人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有点意外,随即就冷笑走过来,扬起手中黑洞洞的枪管。
而下一秒,他握拳,一拳便往人脸上招呼过去。
苏醒过来时,他已经躺在医院病房。
负责治疗他的医生是个德国华裔女人,知性大方,斯文
tang健谈。
那天,女医生忽然问:“谁是简兮?你中枪昏迷时一直念着这个名字。”
中枪的位置隐隐作痛,他皱紧眉,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女医生眨眨眼睛,还是看着他:“我猜,你应该是个躲债的,而且还躲的是情债。放心,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笑了下,仍不说话,很快又昏睡过去。
他睡着了的样子像小孩子,眼睫毛比女人还要长而卷翘,嘴角微微翘着,也不知道是他做了什么样令他开怀的梦。
女医生弯下腰替他搭毯子,却还是惊动了他。
他手指拽着毯子,就像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唇角翕合,似乎在说梦话。
女医生凑近,听了半晌,才听懂他说的是:“对不起,求你……回来……”
这个男人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爱,让他在梦里都仍在祈求那个女人能够回来?
*
易哲慎在那间医院总共住了快半个月。
伤愈,出院前的最后一天黄昏,有人敲开病房的门。
“你是简兮?”女医生打开门,看到来人,如释重负地问。
“不,”来人回答,“我是郁明子。”
*
那天夜里,易哲慎带郁明子出去吃饭,听郁明子跟他说这段时间纽约发生的事。
女医生这一招,他其实早有预感。
也很清醒的明白,自己不可能躲一辈子。
但他以为会是粱令楷,或者是老太太派来的什么人,却没想到会是郁明子。
郁明子将这四个月天堃发呆事告诉他。
天堃才刚在上一场反收购战里取得成功,却元气大伤。又碰上他跟老太太递交了辞职信,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幸好粱令楷在关键时刻担起了绝对作用,撑过了这段人心惶惶的日子。
他听了问:“Devin知道你到这里来吗?”
郁明子点点头:“他人在新疆,一时买不到机票,所以我就先来了。”
他淡淡说:“你明天就回去,就当从来没在这里见过我。”
“为什么?”郁明子反问。
“不为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呆一段时间。”他平淡回答。
郁明子低头喝水,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点头,说了声好。
听她这样回答,易哲慎倒有些意外了。
刚才说那番话时,他已经知道是不可能的。
只是随口而已,没想到她却答应了。
第三天,他到底还是与郁明子一起登上回纽约的航班。
临走,女医生对他说:“真的很遗憾,来的人不是简兮。”
他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她不会来。”
回到纽约,他处理完之前累积下的事情,然后跟余恺筠和平分手。
老太太这回没再干涉,仿佛与他达成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只是简兮的名字,再也没有人提起。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每晚睡觉他都需要安眠药的帮助。
精神科医生诊断他有轻度抑郁症。
即便他自己始终不承认。
整个治疗过程长达两年,他总算从那种糟糕的心理状态里一步步走出来。
心理医生语重心长警告他:“这并不代表你已经痊愈,你从来没有真正选择遗忘,你只是选择将自己的心暂时封闭。”
中途他又去过简家几次,其中一次碰见房产中介带着人过来看对面的房子。
那对夫妻嫌弃房子采光度不好,他却来了兴趣。
然后他很草率地就把那所房子买下来,既然她家房子还没挂出去售卖,那就说明不定有一天她还会回来。
随后的一年,他始终处在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
他一直留在沪城,买了房子定居,还有一辆车,只因为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关于某人的记忆俯拾即是。
纽约那边,老太太数次三番要他回天堃,把一大堆事情推到他头上,他始终拒绝。
第三年初春。
他又去了趟尼泊尔,劳伦斯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RENA问他简兮怎么没一起来。
他笑笑,正要答话时,劳伦斯在桌下轻轻踢了妻子一脚。
他在尼泊尔停留一个礼拜,就又回国。
飞机降临在沪城上空时,他看着底下愈来愈近的繁华城市,关于绿色新城的初步概念就是在那时形成的。
当初在深圳时,她一句玩笑,说以后想要住在这样一个城市,有很多绿色,河水清澈,山明水秀,没有雾霾,没有汽车尾气,街道两边一定要种满法国梧桐……
她喜欢住在那样一个理想中的城市,那么,他便把这个城市改造成她想要的样子。
恰好政府招商引资,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这个项目拿到手。
粱令楷一贯支持他,第一时间就带资入伙。
饶是如此,事先要做的先期准备工作还是很多的。
公司刚起步,实在忙不过来,最后郁明子来帮忙一次次跑相关部门,把需要的预审和审查报告一一拿到手。
梁令楷不清楚郁明子如何在工作之余抽出那么多时间来做这些的事,问她,她也只含糊说是请了年假来帮他的忙。
直到后来,她每天留在他公司的时间,早就远远超过了八小时。
细问之下,才知道她已经把律师事务所的工作给辞了。
粱令楷私底下提醒易哲慎:“应该给的酬劳,一分不少地给她,现在早点打发好,省得以后麻烦。”
易哲慎遂找郁明子谈话,提出给她一部分公司干股,让她继续回去做自己的事业。
郁明子坚持什么都不要,最后捱不过他的坚持,只得象征性收下一部分。
是年年终,项目计划终于初步落成。
当天晚上,粱令楷做为代表请相关部门的人吃饭。
席间,郁明子被人灌到胃出血。
她的酒量在女人里面其实算是不错的,但那帮人实在闹得太过分。啤酒和白酒混合着要她喝,直到喝出问题,才知道自己开玩笑开过分了。
住的是柴凌所在的医院。
柴凌已经升主治医生了,检查完症状后,才半真半假地问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郁明子,“你还是管易哲慎叫姐夫对吧?还是对吧?那拿了钱就走呗?没名没份地赖在人家身边不走,多没意思。”………题外话………这两天关于情节的争议挺大的,因为人在外地,也不能及时回复大家的评论。关于易哲慎和郁明子的形式婚姻,后面会给出解释。至于简兮还会不会吃回头草,以她的性格现阶段当然绝对不可能
最后感谢这两天给出批评和建议的所有亲。如果可以,希望我永远能写出你们喜欢的故事~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之处,只能一点点地自我反省和进步~但是没有哪个作者不爱自己写的故事~我希望它变得更好,也在为它能变得更好而努力。感谢还愿意跟下去的亲,我会努力把剩下的内容讲好,
PS今天有加更,更新八千字,这章4000剩下的4000晚上回到家更新哈,时间大概晚上九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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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123章 :我怀孕了
等郁明子病愈出院,易哲慎私下找她谈过一次。
尽量委婉地让她离开公司,继续她自己的事业。
郁明子对此表现得十分平静:“柴医生说的其实很有道理,我继续留在你身边,总归会让人说闲话。姐夫,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停了停,懂事地微笑:“过去的一年能跟着你一起做事,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魑”
*
郁明子很快从公司辞职。
易哲慎继续忙碌绿色新城的项目。
他重新变得忙碌,不是满世界飞来飞去,就是进行一轮接一轮的会议、谈判、评估……比起以前工作狂的状态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并不介意这种挑战身体极限的连轴转繁忙,因为忙碌可以使他暂时不去想很多事。
只是偶尔一个人安静下来时,他喜欢不厌其烦地拨打一个号码。
他常常幻想,她现在应该去了哪里?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
号码他一直为她续费,永远不会停机。
那边回应他的,却始终是万年不变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四月,纽约那边,老太太年事已高,圣诞节的时候,最新的体检报告检查出老太太患了胰腺癌二期。
易哲慎回了趟纽约。
病床前,他无法再拒绝最亲的奶奶,只得再次接手天堃。
沪城,绿色新城的项目进展顺利。
一期工程竣工的那天的庆功会,郁明子也特地过来参加。
结束的时候,粱令楷喝得大醉酩酊,他自己也被轮番敬酒,离开酒店时,司机打电话来告诉他,车子在路上出了问题,可能要半小时后才能到。
正巧郁明子开车过来,主动提出送他和粱令楷。
那天,粱令楷喝醉了,一个人霸占整个后座,他坐副驾。
仿佛是命中注定,车子经过一个转弯路口时,迎面一辆超载的大货车忽然失控,冲破护栏,朝他们的车子疾驰过来。
关键时刻,眼看货车就要撞上副驾,郁明子用尽全力把方向盘往左打。
车子在马路上打了一个横,轮胎擦过地面的刺耳声音后,车身被大货车挤压在货车车头和公路护栏之间,驾驶座位置被撞的面目全非。
易哲慎和粱令楷只是手臂骨折,郁明子下半身卡在了车里,过了几小时才被消防人员从严重变形的驾驶室里救了出来。
当晚,全沪城最好的医生来为她做抢救。
十多小时后,一个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通知易哲慎,“易先生,郁小姐的伤势很严重,现在你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比如?”快三十个小时没合过眼,易哲慎已经是筋疲力尽,
医生沉吟了片刻,说:“可能要截肢。”
*
郁家人丁单薄,郁明子父母早逝,只有一个临时从美国赶过来的一位远房表兄郁南琛。
病房外间,郁南琛点了一根烟,淡淡开口:“Carson,大概是我们郁家欠了你的。我几年前就和明子说,让她不要再步她姐姐的后尘。她不信,千里迢迢追着你跑来中国,结果追到一条腿都没了。”
易哲慎清楚郁南琛这些话里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
郁南琛抬手打断他:“我们都是男人,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明子忽然没了一条腿。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抱歉。”
易哲慎并不逃避这个问题:“你也应该知道我心里有别人。”
郁南琛多少带了些讥诮的口气:“你和王晏如女儿的事我多少有些耳闻,已经两年过去了,你真的认为一个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接近你,后来又背叛过你的女人,还会回头再接受你吗?”
易哲慎不想这个时候谈简兮:“逼着我对明子负责,对她而言,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
病房里这时有了动静,应该是郁明子麻醉药效果过了,在里面问:“姐夫,是你在外面吗?”
*
易哲慎走进病房时,护士已经帮忙把自动升降的病床升起来。
郁明子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勉强躺靠在枕头上,第一句话开口,声音暗哑:“姐夫,我左边的小腿怎么没有知觉了……是不是截肢手术已经做了?昨天急救时,我听见医生在讨论要不要锯掉我的腿……”
易哲慎当然看到盖在她身上凹陷下去一截的被子,竭力沉静地安抚她:“你会好起来的。”
郁明子听出他话里的关切,顿时高兴了不少,主动转移话题:“表哥生意那么忙,还专程飞过来看我,我真的好感动。”
易哲慎说:“他很关心你。”
郁明子用力点头:“你们都很关心我。没关系,就算真的没了一条腿,我也不会想不开的。”
她一张失去血色的脸,此刻明显发红,说话的语气也因为情绪不稳定,有些颠倒重复。
护士倒了水过来,易哲慎接过杯子,送到她手里。
郁明子越发高兴,一边喝着水,一边不停说谢谢,
明明现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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