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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庶难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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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肆。”顾雪瑶重复了一遍这名字。
阿牛见顾雪瑶忽然脸色郑重，就说道，“少夫人怎么了？是不是这家伙得罪了您？”他性子虽痞了点，但护短的本事可一点都不比顾雪瑶差，也早把顾雪瑶当作自己人了。
“不是。”顾雪瑶若有所思，“我就是觉得这人眼熟问问。”
“原来是这样。”阿牛有个爱拍马屁的习惯，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逮着机会就拍了，“若是有人得罪了少夫人，少夫人一定跟小的说，小的一定替您出气，管他是管事还是啥的。”
顾雪瑶大笑，“你这小子每次说的话都是这么讨人喜，行，这话我记着了，以后你就只管跟着我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顾雪瑶取了账单，又和阿牛说了几句话就往帐房走了。
从这里去帐房，中间有一条横穿侯府的小道，顺着这小道走会经过雅馨院和暖馨院，就在顾雪瑶经过雅馨院时，瞧见一个人从院里走出来，就是她方才在杂物房见过的啊肆，顾雪瑶顿了顿，皱了皱眉，当即就想去管事房，去了管事房，见周嬷嬷和两个婆子正在聊天，她才想起今天不是辛嬷嬷她们轮班，管事房和帐房离的近，便转道去了帐房。
顾雪瑶把这些新进的账单整理到账簿里边儿，日头也差不多走到了西边，清了清嗓子就回了清秋院。
阿英正在做晚饭，顾雪瑶没见到啊洁那三个丫头，进了厨房就问了，“啊洁那几个丫头呢？”
“谁知道啊。”阿英皱了皱眉，继续做着饭，“早上她说内急去了茅房，然后回来就把那俩丫头也给带走了，说以后都不来伺候了。”
顾雪瑶抿嘴一笑，“那太好了，这下咱两可清静了。”
“就是。”阿英也是这样想的，但总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没好气的道，“爱伺候不伺候，不稀罕。”
被那几个丫头弄的习惯了早起，再加上还要去请安，顾雪瑶就也没赖床，吃了早膳就出门。
到了同馨院，原本对顾雪瑶已经有了转变的李嬷嬷她们，又都拉下了脸，就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原点一样，她皱了皱眉，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侯夫人和顾天佑刚吃完早膳。
顾雪瑶施礼道，“母亲早。”
侯夫人没有理会她，也没叫起，只瞧着顾天佑道，“佑儿，把你这些日子记的帐簿，拿来给我瞧瞧。”
顾雪瑶已经对侯夫人使这招见怪不怪了，也习惯了这样屈膝站立，酸痛感没有了，只是时间长了会有些累罢了。
顾天佑眉头一皱，脸色沉了沉，但依旧让人去拿了这些日子他记的账簿来。
侯夫人接过账簿，翻开看了起来，却是没看一会便皱起了眉头，到了最后几页更是恨不得没撕下来。
‘哗啦！’
一声，账簿被侯夫人摔到地上，指着顾天佑怒骂道，“这就是你记的东西？让你好生的管帐，你就这么辜负娘对你的期望吗？如今咱们侯府没别人了，日后就指望着你了，你这个不孝子真是太让为娘失望了。”
“娘，这不关孩儿的事，孩儿刚接手财务房，一个人哪里能管的好？”顾天佑慌乱辩解，推卸责任。
侯夫人恨铁不成钢，骂道，“不关你的事，那关谁的事？你管不好不能请教府里的老管事们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就知道玩吗？”
顾天佑被骂的脸通红，他也想成器啊，可是一进那财务房就想睡觉了，见侯夫人气的不行，便一把抓过一旁还没起身的顾雪瑶，“都是这小贱人害我的，她会管帐，不但不帮忙还偷懒，这几天她都没来财务房。”他说道。
顾雪瑶只觉得胳膊被顾天佑捏的生疼，“放手！”她吼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本来这些日子她就受够了这些人的气，此刻顾天佑不但诬赖她还如此粗暴。
顾天佑冷哼一声，却见侯夫人把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她，便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奏效了，用力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
顾雪瑶被摔得龇牙咧嘴，一抬头却对上了侯夫人凌厉的眸子，“母亲，不是他说的那样。”
侯夫人瞧着顾雪瑶，嘴角斜斜一勾，“是不是他说的那样，我自有分晓。”
顾雪瑶顿了顿，就见李嬷嬷带着一个小丫头进来了，这小丫头她熟悉的很，不就是啊洁吗？
啊洁走到侯夫人跟前，“夫人。”
侯夫人略略点头，啊洁便起身。
“这几天少夫人都做什么了，是不是偷懒了？”侯夫人问道。
啊洁抿了抿唇，似担忧着什么，欲言又止的模样。
侯夫人见此，冷冷一笑，
“这府里有本夫人替你撑腰，你还怕什么？照实了说，不要怕。”
“是。”啊洁再次施礼，自行起身说道，“这些天少夫人确实没有去财务房，但不是因为偷懒，而是因为有事耽搁了，是四夫人让少夫人去给她请安。”
“哦？请安跟两天不去财务房有什么关系？”侯夫人皱眉。
“前些天，少夫人去看了大少爷，又送了二少爷，前天因为少夫人去的时候四夫人还没起，少夫人便站在外边等，后来起了，便让少夫人进去伺候四夫人喝茶，少夫人没干过粗活儿，哪里晓得茶水的温度，便打水打烫了些，四夫人不小心就将茶水打翻了，淋了少夫人一身，这天寒地冻的，加之少夫人之前在外边儿站久了，沾了寒气，这一杯茶就把少夫人给泼病了，少夫人之后又去给五夫人请安，五夫人倒没为难，却是请完了安，时候也就不早了，就给耽搁了。”啊洁说道。
“哟，这府里脾气大的人可不少啊。”侯夫人阴阳怪气的说了句，顿时脸就垮下来，“去，给我把四夫人，五夫人都叫来。”
065章、唱的哪一出？
“哟，姐姐，这一大早的叫妹妹来做什么啊？”四夫人人未到，声先至，笑道，“是不是许久未见，想我了啊？”
啧啧啧，这句话说的让在场的人都鸡皮疙瘩直起。
随着四夫人进来，众人又觉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合适，媚眼妩媚，风韵犹存。
侯夫人轻哼一声，“许久未见，你倒是一点没变。”
四夫人被叫来，看着这场面，本以为前些日子说的事情成了，没想到这侯夫人却一见面就给脸子，她顿了顿，勉强挤出一丝笑，“姐姐，少动气，动气容易老。”
“我这不是和妹妹一样大吗？怎么就老了？”侯夫人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知道老，那就得消停点，别整天没事找事跟小辈儿们计较，一天到晚不知道瞎忙活什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打扮的跟个花蝴蝶似得，生怕别人不晓得你是什么出身。”
四夫人自进了侯府，穿的挺讲究，怪就怪她那张脸，纵使上了年纪依然勾人，眼神依旧是妩媚至极，否则怎么能生出顾雪琪和顾天起那样的美人呢？
她知道别人怎么看她，她再怎么高贵再怎么变，在别人眼里她依旧是一个青楼女子，是卖笑的，侯夫人这话一说，就似一耳刮子甩到四夫人脸上，她脾气本就不好，当即脸色就变了，“姐姐这话什么意思？”她沉不住气，冷冷的声音中带着怒意，“我跟小辈儿计较？我犯得着吗？”
“你犯不着？”侯夫人重复一遍，冷冷笑道，“那你做什么要刁难她？害的她不能去财务房，你不知道我让她去财务房帮衬着天佑吗？”
四夫人皱眉，这侯夫人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前些日子明明就是她让她找机会调教调教这小妮子，虽然没有明说，但就是那个意思了，否则那五夫人从不让小辈去给她请安的，怎么也跟着让顾雪瑶去她那边了？
不止是四夫人，就连顾雪瑶也纳闷了，只不过是一件小事，骂骂就过了的小事，怎么吵成了这样？而且侯夫人还处处向着她？
“吵什么？”一雄厚的男声响起了，“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吵，还嫌侯府如今儿的笑话不够多是吗？”
话音落下，侯爷便携着五夫人进来了，想必是仆从去请五夫人，把侯爷也给惊动了。
侯夫人还没说话，四夫人就带着哭腔诉起了苦，“侯爷，是姐姐怪妾身不该让小辈儿的给妾身请安。”
侯爷瞧着侯夫人冷哼一声，“就你事儿多。”
侯夫人冷冷一笑，“侯爷还什么都没问，就说起妾身来了，是不是在侯爷眼里，妾身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在找事儿？”
侯爷顿了顿，知道自己方才说话有点重，梅氏到底是他的正妻，“我这来不就是问你有什么事儿吗？”他皱眉道，“说你一句也不行？你就非要顶回来？”这女人也是，就不能服个软？
“行了，多的话妾身也不想说。”侯夫人说道，“事情简单的很，就是因为请安的事情耽误了我给小辈儿安排的事儿，还让小辈儿生了病，今儿让四妹妹五妹妹来说的就是让她们注意点儿，别太由着自个儿的性子让孩子们太遭罪了。”
侯爷听了个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瞧了一眼四夫人和五夫人。
只见五夫人笑了笑，“姐姐教训的是。”
“姐姐，我不是故意要为难小辈的。”四夫人却不依不饶，皱着眉头说道，“实在是这小辈儿的做事到底是经验不足，我那四房要点东西什么都不能给我安排顺了，我这个人其实也简单，就指望着过舒坦日子，可她啥也安排不好，我不就想提点提点她吗？”
这事儿其实怪不到顾雪瑶头上，她压根就不管这些，只整理，要怪就怪如今侯府没人。
“哦？那依你看该怎么办？”侯夫人挑了挑眉。
“我看这账房的事就不适合给小辈儿的做，尤其是少夫人这样年轻的女子，不说没经验吧，这传出去让人家笑话咱们家没人，要女人来出头。”四夫人说着，还看了一眼侯爷。
侯爷点了点头，前面的他不发表意见，后面一句说到他心里去了，这段时间顾雪瑶帮忙账房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估摸着除了侯府也没有哪一家是要女子来出头做事的，趁着如今还没露面与人前，就此作罢吧，“说的对。”他瞧着侯夫人说道，“这事儿你做的是欠了妥。”
侯夫人淡淡说道，“侯爷，妾身做事您还不知道？如今帐房没人管，天佑一个人忙活不过来，我就让少夫人去帮忙，等侯府缓过来了就不用她了，而少夫人在帐房也只是帮忙，并没有做什么要紧的事。”
如今这侯府确实是非常时期，侯爷听了就明白了，这段时间自己啥也没管，侯府出事以后就是侯夫人在撑着，“难为你了。”他忽然心里内疚起来，瞧着侯夫人道，“你做事一向有分寸，倒是我错怪你了。”
侯夫人心中一动，终是笑了，“侯爷说的哪里话，妾身知道侯爷是心里难过。”
侯爷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当是默认了侯夫人的话。
侯夫人轻轻一笑，方才的不快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只瞧着众人，“都是一家人，事情说完了，这一页咱们就翻过去。”她说着就看向了四夫人，“四妹，你看如何？”
如何？她还能如何？侯爷都顺着侯夫人了，那么就只能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若在说什么，那妹妹就太不懂事儿了。”她脸色依旧沉着。
“呵呵。”侯夫人一笑，“不是四妹不懂事，怪姐姐没有说清楚。”
“那没有什么事儿，妹妹就先走了。”四夫人笑着说道，她虽在笑，心里却恨得不行了。
“别。”侯夫人不让她走，“最近让帐房的事闹得大家都不舒坦，我特意命人做了点心给大家吃，这也是我叫大家来的原因。”
说着，侯夫人拍了拍手，掌音落下，李嬷嬷便领着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走了进来，面容秀丽，恬静可人，身材婀娜多姿，头上梳着两个小的双丫髻，金钗点缀，两束乌发垂落在两肩，着乳白色缎面袄袍，上绣粉红色的梅花，此女手里端着点心走到侯爷跟前，施礼道，“婉娘见过侯爷。”
066章、忍无可忍
“好。”侯爷笑了笑，捻了点心，吃了一小口，他嘴里吃着点心，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少女。
少女腼腆一笑，又端着点心走到四夫人，五夫人跟前。
五夫人拿了块点心，吃了一口，笑道，“好吃，姐姐有心了。”
四夫人顿时知道自己是被侯夫人给耍了，她强忍着不快，想故作笑脸却也做不出来，面无表情的吃了一块点心，“这点心吃也吃了，妹妹也乏了，想回去休息了，姐姐莫怪。”说罢，她便自行离开了。
侯夫人好容易笑起来的脸，略略一沉，却也没有发火，只淡淡说道，“好了，大家伙儿都散了吧。”
五夫人看了一眼侯爷，只见侯爷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这点心不错，正巧我肚子饿了，还想在这待会儿，你先回去吧。”
五夫人闻言只觉心头一酸，淡淡一笑，施礼告辞。
顾雪瑶虽然不明白这前前后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侯夫人是给侯爷送人了，不过这些事情不关她的事了，今天她全当是运气不好，给人当枪使了。
从同馨院出来，她便去了帐房，把落下的那两天的帐，一并做好了。
待做完帐，抬头一看，已经傍晚了，想着今天生病已经好多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恢复了许多，便打算去小书房跟柴九学琴，好几天都没见了。
却是到了和顺院外头，瞧见小书房里没有亮，似乎没有人，侯爷的房外边儿却有人守着了，隔着老远还时不时能听见里面有人说笑的声音，有男子的也有女子的，那男子的声音就是侯爷，那女子的声音就不知道是谁了。
顾雪瑶见柴九不在，便转头回去了清秋院。
忽然没有了琴声的伴眠，顾雪瑶便睡的晚了，让阿英去了隔壁房睡，她自己则看了会书才睡，睡的晚了，早上没有人叫，起来便也不早了。
不过，想到昨天侯夫人说了那番话，尽管不是为了她，那四夫人应该也不会太为难吧？
顾雪瑶洗漱了，吃了早膳便去请安了。
侯夫人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让顾雪瑶施礼请安后便打发她走了。
四夫人因为昨天的事情，到此刻了心里还气的疼，尤其是看到侯爷看到婉娘的那个眼神，“哼，侯夫人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要学着二夫人的手段。”背地里奚落别人也是一种不错的。
顾雪琪也知道了关于昨天的事情，亦是气愤不已，“娘，别气了。”她安慰的说道，但毕竟是晚辈，也不好说些什么。
“哼，那白以柔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侯夫人弄了个婉娘来，就给撬走了，这男人啊就喜欢貌美年轻的。”四夫人说着就笑了起来，“哈，这么说来那白以柔也老了。”侯夫人不是第一次给侯爷送美人了，只是之前一直没瞧上。
顾雪琪闻言，叹了口气，暗自决定以后嫁人一定要嫁个不花心的，比如她的柴哥哥，“咱们娘亲最美了，什么梅芷兰，什么白以柔，什么婉娘，都比不过娘亲。”她想起柴九就笑了。
这话听了舒服，四夫人也笑了，随后又叹了口气，“老了，还有什么比不比的。”
“夫人，少夫人来请安了。”门外的嬷嬷进来通报了一声。
四夫人皱了皱眉，冷哼一声，“来的好，这妮子怎么赶都赶不走，今儿个我倒要看看她还怎么躲！”
顾雪琪只倒是娘不喜欢她，而她自然也不喜欢了，“让她进来。”她冷冷道。
嬷嬷出去，领了顾雪瑶进来，便退了出去。
顾雪瑶进来，见四夫人和顾雪琪都在，皱了皱眉，“四夫人好。”她施礼道。
四夫人看着她，笑了笑，没有叫起，端起茶喝了一口，喝完茶又抓起瓜子儿磕了起来，“雪琪，你哥去哪了？”她问道。
顾雪琪眼珠子一转，笑道，“我哥昨天出去了，还没回来呢，估计是在哪个哥哥家里过夜了。”
“得了，想也知道，你哥去哪也不会去他那些个兄弟家过夜。”四夫人一点都不相信，他那儿子生性风流，她是知道的，“你这丫头帮着哥哥骗娘了？”
“娘，您知道还问我？”顾雪琪皱眉，撅嘴道。
顾雪瑶见眼前这母女两聊得兴起，忘了她，再次施礼道，“四夫人好。”
顾雪琪斜睨了一眼顾雪瑶，“你眼里没我这个六姐吗？怎么每次来都不跟我请安问好？”
这一次，四夫人没有再说顾雪琪的不是，亦是没有说她俩平辈，没有请安一说。
果然，那天四夫人说那些话，是看在柴九的面子上，“六姐。”她轻唤一声。
“这还差不多。”顾雪琪横了她一眼，说道。
顾雪瑶黛眉轻皱，忍着一丝怒意，她不想惹事儿，亦是不想多做停留，“那我可以走了吗？帐房还有事儿呢。”
四夫人闻言，轻笑一声，“先去给我端杯茶来。”
“给我也倒一杯。”顾雪琪也跟着说道。
顾雪瑶只好出去端了两杯茶进来，先放到桌子上，然后双手端着一倍递给了四夫人，等四夫人接过了，再端着另一杯送到顾雪琪手里，让这娘俩喝。
“今天这茶不错。”四夫人说着，瞧了一眼顾雪瑶，‘唰！’的一下，再次将一杯水泼到顾雪瑶身上，冷冷道，“可是老娘就是不爱喝。”
顾雪瑶冷冷的看着四夫人，双拳握紧，一言不发，但从她愤怒的双眼能看出她此刻已经是隐忍到了极致，随后都有可能暴走。
顾雪琪瞧见顾雪瑶死死瞪着自己的娘亲，“看什么看，贱人！”她骂道，“我娘也是你可以看的吗？”
顾雪瑶忽的一笑，冷笑，“就你这样的，只怕柴公子一辈子都瞧不上！”
‘啪！’
顾雪琪一巴掌扇到了顾雪瑶脸上，她脸上就立即引出了五个指甲印，“贱人，柴公子瞧不上我，难道还瞧的上你？”
‘啪！’
顾雪瑶反手就还了她一巴掌，“你别贱人贱人的骂，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高贵品种跟我不一样吗？”
她真的受够了，如今真的是把她逼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067章、闹起来了
四夫人见自己女儿被打，疯了一般的扑了过去，“你这贱人，敢打我女儿，老娘跟你拼了。”她掐着顾雪瑶的脖子骂道，“你这个没家教的野种，贱人，你连雪琪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顾雪瑶脸涨的通红，双手胡乱抓着四夫人的脸，为了让四夫人松开抓着自己脖子的手，卯足了力气，没几下，四夫人的脸上就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顾雪琪连忙上来帮忙，一面抓着顾雪瑶的手，还一面扯着她的头发。
也不知道这顾雪瑶是吃什么长大的，身板儿没多大，力气却不小，她们母女两人凭着一股子爆发劲儿占了上风，却没一会儿就精疲力尽了。
顾雪瑶只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人在为了保命的前提下是可以将本能发挥到极致的，四夫人和顾雪琪到底是娇生惯养身骄肉贵，哪有顾雪瑶这么能折腾？
顾雪瑶死命挣扎，拳脚乱挥，一咬牙猛地一推，就将四夫人推倒在地。
“你给我滚出去！”四夫人踉跄的摔倒在地，指着顾雪瑶吼道。
顾雪瑶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刚才一瞬间的爆发把身体里的力气全都用完了，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顾雪琪见顾雪瑶没了力气，立即就扑倒顾雪瑶身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你这贱人，让你打我，让你打我娘。”
很快，顾雪瑶的脸上就留下了道道血痕。
顾雪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却一点也不疼，那凉丝丝儿的气并不能让她冷静下来，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不被人欺负，若是小打小闹她还能忍忍，若是想弄死她，那就对不起了。
顾雪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一下子把顾雪琪扑到身下，骑在她的肚子上，“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屋内的动静太大，外边的仆从们意识到不对劲就冲了进来，一进来便看见六小姐被少夫人骑在身上，四夫人瘫坐在地上，“把少夫人给我抓起来。”为首的嬷嬷见状立即喝道。
一瞬间，四名丫鬟就上前，把顾雪瑶驾了起来，任她如何挣扎都不行。
四夫人挣扎着起来，嬷嬷立即上前扶着，“夫人，您慢点。”
“哼。”四夫人冷哼一声，狠狠的瞧着顾雪瑶，却没有再扑着打还回去，“你再来打呀，以下犯上，反了天了！”
顾雪瑶瞪着她，恨恨的道，“你别血口喷人了，明明是你们欺负人！”
四夫人却是冷冷一笑，拍了拍身上的污渍，阴冷的说道，“我看你这贱人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说着她便往外走，一面走一面吩咐道，“把这贱人给我送到侯夫人那去，今天我倒要看看她要给我个什么说法。”
一行人呼啦啦去了同馨院找侯夫人，同馨院却没人，只有几个打扫的婢子，见这一大群人堵在同馨院门口，为首的是两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尽管如此，她们还是认出了来人是谁。
“夫人在侯爷那儿，若四夫人有急事儿可以去和顺院。”一个丫鬟淡漠说道，丝毫没有看出有异样，也难怪别人都说同馨院走出去的人都是人精儿。
四夫人冷笑一声，“去和顺院！”
和顺院里，侯爷和侯夫人难得的和乐聚在一起。
“婉娘做的点心还合老爷的胃口吗？”侯夫人瞧着如今已经盘上了小妇人发髻的婉娘，笑道。
侯爷笑着点点头，“不错，我挺喜欢，夫人有心了。”这两天有婉娘陪着，侯爷心里舒坦多了。
“妾身只想着让老爷高兴。”侯夫人笑道，“老爷高兴，妾身就高兴。”
侯爷大笑，“最近侯府事情多，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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