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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踏雪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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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交手比崖上凶险数倍。只要稍不注意,真气松懈,便会向下坠落,对手的杀招立刻及身,苏芒神情专注,柳五亦没有再笑,凝神瞧着她的剑招。

两个青色的人影飞仙般在丹霞山的峭壁上游走追逐,远远望去,不似人间应有的景象。

柳随风的轻功名为“御风踏流云”,此时身在云海轻雾中,真像是御风而行。但他的心情却没有外表这么不沾烟火,而是渐渐焦躁起来。

少年人难免好名,他不例外。他的结义大哥李沉舟,同时搏杀魔教教主“鬼手十八翻”江烧阳,以及白道武林盟主“谈笑一剑”高幸伤,一战成名,从此无人敢撄其锋。

他一向自信自负,此时却杀不了一个名不见经传,曾经败给他一次的年轻姑娘。

他知道,苏芒的武功稍胜于他,但这还不是最令他心惊的地方。峭壁飞逐,极耗真力,一失手便是尸骨无存,她的目光和表情却极为沉静,没有任何紧张的意味。若非如此,早在第一次客舍青青的时候,她已经是个死人。

就好像,太过专注于一件事情,就忘了害怕一样……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不知过了多久,日影横斜中;两道青影同时拔起;飘上崖顶。

苏芒纵跃中分心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局面。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是他们的内力被剧斗飞速消耗;如今她到了强弩之末,疲累非常;而柳五内功修为似乎比她差了一些,又受伤在先,不得不首先做出让步,回到悬崖之上。

他的举动让苏芒松了口气,因为她也快坚持不下去了。

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一个柳五就如此难缠;那么李大李沉舟的实力应该胜过了她,这也让她更加信任自己的选择,并且对这位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生出好奇心。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她和权力帮结怨太深,柳随风无意听她说话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今天她若不能制服他,别说合作,自己的小命儿也难保。

别传寺的山门再度映入眼帘,他们追逐这么久,在峭壁上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地。

柳随风箭般射入别传寺,苏芒紧随其后。她一进寺门,眼前又是一片柔和的淡青刀光,映在她晶莹的双眸中,竟是绮丽如梦。

她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用出这样的刀法,但对她来说并无区别。七点寒光从倚天剑上弹出,亮如天上星子,每跳一下,刀光便减弱一分,待青光灭尽,剑势却陡然大盛,幻作万千剑影,带着呼啸而来的劲风,卷向柳随风头脸胸口。

苏芒用的本是反天山剑法中的一招“天外七星”,招数十分精妙,被她以覆雨剑法的剑意使出,更增威力。她的精神体力已疲惫到了极点,最后非要拼尽全力,行险一击,那是为了争取在此时终结战局。

柳随风瞳孔遽缩,全力出手。

他这一次的出手并未用刀,但随着他淡淡青衫从剑影中掠过,剑影四分五裂,变作朵朵剑花,又从剑花变成了落花。剑花凋零时,二人擦身而过,一掠数丈,不约而同地原地立定。

柳五没有反扑,苏芒也没有追击。

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柳随风想要开口,吐出来的是一口鲜血。苏芒没能在他身上刺还一剑,剑上的剑气却侵入他肺腑经脉中,让他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

但苏芒自己状况也不妙。激斗中尚无感觉,此时胜负已分,她汗透重衣,长久以来老老实实的内息在体|内疯狂游走,带得心脏都突突乱跳,明明已经停手罢斗,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她心知出了岔子,又不敢在柳随风面前坐倒调息,勉强开口道:“现在总可以谈谈了吧?”

这句话尚未说完,院中一棵百年古树后忽然闪出一个人,转瞬欺近,一掌拍向苏芒后心大椎穴。

掌风凌厉雄厚,威力惊人。苏芒正欲提气护身,顺便跃开躲避,结果内息散乱,不受控制,她跨出去的那一步和没跨出去毫无区别,被那人一掌拍中要穴。

倚天剑脱手飞上半空,苏芒身子一晃,左手极力向后一伸,手中握着的鱼肠剑深深刺进了那人小腹。那人大叫一声,他手臂被反震之力震得发麻,浑没想到她还有反抗的能力,又是两掌拍出。

苏芒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倒,倒地时嘴角溢出鲜血。她自知内伤不轻,想取药疗伤,只觉四肢僵硬麻木,动也难动,全无把手移到嘴边的可能,顿时惊骇欲绝。

扫地僧以自身修为,逼迫苏芒在无法回气的情况下将后天真气转化成了先天真气。但他不知道苏芒的内功并非自幼苦练而得,其中大有投机取巧的成分。长久以来,她只是懵懵懂懂练着,未曾像对剑法一样用心研究。

于是先天真气大成的一刻,隐患亦已埋下。

剑王、火王、长天五剑等人的实力较差,她轻描淡写地随手打发,没什么要紧,柳随风却只是略逊于她。两人激斗良久,内力运转极为迅速,消耗又极大,她正在先天真气的初级阶段,苦斗到最后,气脉逆行,气血奔涌,内息也脱出了主人的控制。

如果她能立刻坐下调息,应该可以顺利闯过这一关,修为再进一步,偏偏树后杀出一只武功很高的黄雀。若非脱轨的先天真气也是先天真气,自动生出反弹的力道,她挨第一掌的时候就已立毙当场。

她竭尽全力把头转向柳随风的方向,想喷他打架还带帮手,却见柳随风也倒下了。

地上又多了一把刀,薄如纸,青如柳的刀。

倒地的柳随风还在说话,声音仍是一派从容文雅,“邵流泪。”

苏芒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这就是会走路的无极仙丹邵流泪。那人回过头,扫了她一眼,她看到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两道怨毒无限的目光,然后那人道:“柳五公子,柳五总管,柳随风。”

他小腹上插着鱼肠剑,苏芒绝境中爆发了全身的力气,这柄短剑一没至柄。肋骨间多了一道极深极长的伤口,柳随风也是个死也要先咬对手一口的人,青刃几乎穿透了他的身体。刀伤还罢了,鱼肠剑必定已经伤及他的内脏,他居然置之不理,站在二人中间哈哈笑了几声,笑声冷酷至极。

他的语气和笑声同样冷酷,“权力帮果然也想要无极仙丹……”

柳随风道:“江湖上,只怕没有不想要无极仙丹的人。”

邵流泪惨笑道:“我受了十五年的折磨,历尽辛苦艰难始获得五颗仙丹,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抢……哈哈哈哈哈……”

苏芒卧在地上一动不动,短暂的惊恐后,她已认清眼下的处境。权力帮和长江水道一向是死敌,邵流泪和柳随风必定也是死敌,她虽非权力帮中人,却已重伤了邵流泪,光看他的目光,就知道这桩大仇绝对没有一笔抹消的希望。

她和柳五之前针锋相对,现在同病相怜,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天意弄人了。

邵流泪内功强悍,可能是无极仙丹的功劳,其他方面似乎没有特异之处,不然不会中她一剑。只要她能收束横冲直撞的真气,把被封的穴道解开,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

九阴真经中有解穴秘诀,内力越强,解穴速度越快,她苦于内力不受控制,只好收敛心神,试图进入扫地僧所说的“无为定境”,但柳随风和邵流泪的对话一直不请自来,传进她耳朵里。

原来当年武夷山一战,邵流泪奋勇争功,追击想要逃走的燕狂徒,被燕狂徒重创后顺手带走。燕狂徒看他也算是敢拼命的好汉,用一颗阳极仙丹救活了他,但阴极与阳极必须同时服用,否则将会受尽热毒或寒毒的折磨,所以邵流泪活了下来,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狂徒本是个狂人,任邵流泪日日痛苦不堪,只在热毒发作时点他穴道,防止他自尽,以致他的穴道竟可在药性发作时自动塞闭。邵流泪忍耐了十五年,总算等到机会,暗算了燕狂徒,夺走五颗无极仙丹。他深恨折磨他的燕狂徒和利用他卖命的朱大天王,想在死前杀了这两人。

他隐匿踪迹,故布疑阵,唯恐燕狂徒追杀自己,一路逃到丹霞别传寺来,想要找到山中能够克制阳极仙丹的“草虫”。中途药性发作,无人援手,他便急忙躲进别传寺正殿的佛像肚子里,防止穴道塞闭时任人宰割。

他一藏数天,梁斗、雍希羽、萧秋水、苏芒均未发现佛肚中有人,后来众人离去,苏芒遇上柳随风,动起手来,邵流泪的穴道恰好在之前解开,捡了这两败俱伤的便宜。

两方势力敌对多年,邵流泪对权力帮的仇恨已成为背景设定,要杀柳五是因为权力帮中没一个好人,暗算苏芒是因为顺手能杀就杀了。不幸踢到铁板,苏芒那一剑伤及他内脏,他自忖未必能够撑到找到草虫,眼见报仇的夙愿化成片片随风而去,十多年的怨毒顿时全部发作出来。

蛊虫?毒药?暗器?

苏芒脑中幻灯片一样放映着有可能帮自己脱离死地的物品,又一一排除。就算有通天手段,在动都不能动的情况下也无法施展。她忍不住去看柳随风,希望能得到点提示。

柳随风清秀英挺的面容上古井不波,她根本看不出他作何想法。

最后,邵流泪狂笑道:“反正我活不了了,能让权力帮的柳五为我陪葬,也算值得。”

他忽然转向苏芒,语气中多了几分淫|邪之意,“至于你,你伤我这么重。我吃了阳极仙丹,需要阴性调和,需要发泄。”

苏芒一直保持着相当程度的镇定,这时却大大惊慌起来,几乎吓呆在当场。若是技不如人落败身亡,她也就认了,但邵流泪的无耻言辞让她遍体生寒,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在心中诅咒:“暴毙吧暴毙吧暴毙吧……”

邵流泪没有暴毙,血淋淋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的惧色,大觉畅快,怪笑道:“可惜我伤在下腹,有心无力,这都是拜你所赐……你俩打得花团锦簇,你是柳五的仇人 ?'…'”

他说自己有心无力,苏芒被吓跑的三魂六魄才荡悠悠地飘了回来,鼓足了勇气道:“不是,你要干什么?”

邵流泪道:“是不是都由不得你了,我喂你一颗阴极仙丹,再喂他一颗阳极仙丹,你俩就**,非要相互抚慰,才能保住性命不可……事后必疲极,我再杀了他,抛你们到街上,让你不能做人,让权力帮丢尽脸面!”

苏芒被他吓懵,没去刻意引导内息,反而觉得被封的穴道隐有打通之意。她心念电转,咬牙道:“为什么非要相互……相互抚慰,才能保住性命?你服下一颗阳极仙丹,不也没死吗?”

邵流泪冷笑道:“那是因为燕狂徒!服下阳极仙丹之后,体内的精力、**、燥热,都要发泄,燕狂徒每次见我要疯要自毁,失去控制,他就用重手法点住我全身要穴。”

苏芒心知他说的是真话,叫道:“你不是想杀朱大天王?我去帮你杀了他,这件事我们就算了好不好!无极仙丹何等珍贵,何必只为报复就用掉两颗?”

她从来不愿出言恳求别人,然而邵流泪说的话太无耻,也太让她害怕,情不自禁地开口示弱。

邵流泪的双眼还在流泪,神情变得很扭曲,冷笑道:“如今无极仙丹救不了我的命,要它何用,给你们吃了,也让你们受受我这十数年来所捱之苦。”

苏芒急道:“我能救你,你把我穴道解开,我可以救你!”

她胸口隐隐作痛,背后受伤的地方更是痛得难以忍受,但痛楚掩盖不了她的惊惶。只要能抬一抬手,吞一颗丹药下去,再来俩邵流泪她也不会害怕。可先天真气讲究任乎天然,她倒地后拼命驱动真气冲穴,越急越事与愿违。等邵流泪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不再刻意而为,逆流的真气自行倒流回丹田,时间已经不够了。

邵流泪邪笑道:“胡说八道。”

无极仙丹果然是武林至宝,他身负重伤,凭借仙丹的元气迟迟不倒,反而一步步向苏芒走来。影子斜斜拖长,已罩在了苏芒身上,她惶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命了么……柳随风!你帮忙说句话行不行!”

邵流泪右手一动,她口中忽然多了一个圆圆的丸子。丸子入口即化,随着津液咽下,一股阴柔的寒气从丹田直冲上来,散布四肢百骸。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柳随风一直没有开口;神情平静如常,甚至还不如和苏芒交手时的郑重。

苏芒已没有力气去关心他。

虽然不知道药丸子增加内力的原理是什么,但无极仙丹的效果立竿见影。她的内息本来已渐归平顺;被寒气一激,又疯狂流窜起来。就算北冥真气的性质是海纳百川,相当于常人六十年的功力骤然冲到;她也无力化解,耳中嗡嗡鸣响,一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鲜血滴滴落在地上;竟也带着几分寒意。

苏芒终于明白为什么必须同时服下两枚仙丹,邵流泪为什么会被一枚小小的丹药折磨成这样;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提起来浸入冰水里,从心口一直冷到四肢。寒冷还不怎样;可怕的是被这寒冷放大的情|欲。

她冷得想要杀人,又想找个人紧紧抱住,只要是个热乎的活人就行,因内伤而煞白如纸的脸色已染上绯红,幸亏神智尚存一线清明,不致出丑。

女性的欲|望一般比男性来得缓和,她尚且如此,想来那邵流泪凭一己之力,迟迟不能将这股外来的内力收归己用,如同令狐冲那样,内力惊人却苦不堪言,再加上日日想和人上|床而不能,难怪会变成一个心理变|态的怪物。

他如今的模样和疯子毫无差别,伸手抓着她后心衣裳,把她拎起来,摔在柳随风身旁。

苏芒一头撞在地上,皮球一样弹了几弹,忽觉冲撞之下,背后封住的穴道略有松动,然后千里之堤瞬间溃散,硬生生被经脉中的巨力冲开。

这时邵流泪已经迫柳五服下了一颗阳极仙丹,正在得意,却见柳五微微一笑。

不是服药之后应有的狰狞痛苦,而是淡淡的微笑。

一颗小小雷球从他手中飞出,击在邵流泪胸口上。邵流泪元气尚在,护体真气始终未散,但那雷球粘在他身上,刹那间炸开,他整个人四分五裂,倒下的时候,已变成一块块的。柳五眸光冷如寒冰,直到邵流泪死的不能再死,脸色才彻底变了。

邵流泪以己度人,并不算错,但他错估了苏芒的实力,柳五的坚忍,非要玩这活春宫的把戏,于是只有死路一条。

苏芒刚撑起身体就看见这副惨状,尽管邵流泪是她打算千刀万剐的人,仍有心惊的感觉,二话不说地取出回天丹塞进嘴里。只是内伤的话,本不必用如此珍贵的丹药,但她实在不敢再冒险。

服药之后,伤势立即缓解,并以她可以感觉到的速度恢复。然而,她自身的北冥真气的确没有再横冲直撞,渐归奇经八脉,阴极仙丹中的内劲却没能与北冥真气融合,如冰山般压在她丹田中,被它激发的**也没有半分纾解的迹象。

碧落天中,增加内力的丹药和疗伤的丹药价格差不多,初期她家徒四壁,闲钱都拿去买伤药了,所以一直没机会尝试其他选择。她如今所受的痛苦,正是单服无极仙丹的正常效果,并没有被碧落天判断为“内伤”,所以回天丹竟不能解除。

外界大敌一去,难受异常的感觉再度占了上风,意识又渐渐昏沉。她情不自禁地向柳五看去,柳五却正好也在看她,两人眼光一碰,苏芒涨红了脸,猛地扑向邵流泪的几大块尸身,毫无高手风范地在被鲜血浸透的衣服里翻找起来。

柳随风穴道早解,并不起身,只是卧在地上,面露苦笑,明知她是在找无极仙丹,却无可奈何。

苏芒的北冥神功能化纳天下诸般异种真气,只因有伤在身,六十年的功力又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化尽,方才如此狼狈,即使狼狈,也还有能力控制自己。

柳五自然没有这种便宜可占,阳极仙丹在激发男子血气方面原有奇效,效果极为明显,他受到的影响远比苏芒为大。说一句欲|火焚身,并不为过,但他是何等人物,岂会放任自己落到邵流泪的处境,强忍心头燥闷欲念,硬是一动不动。

这并非因为他是正人君子,不肯趁人之危,也不是因为苏芒容貌不够美,他只是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强忍下去,并不会死,如若真的跟随绮念而行,最后必会克制不住,沉溺欲海不能自拔,直至脱精而殁。

而在此时为性|欲激怒苏芒,更是最蠢的人才会做的事情,所以他甚至不敢动上一动,以免把持不住,彻底葬送了自己的生路。

苏芒也在强忍,哆哆嗦嗦地从一块尸身上摸出了四颗无极仙丹,又从另外一块上摸出另外四颗。五颗暗红,三颗亮红,她把八颗红丸托在掌中,愣愣看着。

她再糊涂,也知道无极仙丹不可能有八颗之多。

是都吞下去,还是……

她莫名其妙地又去看柳随风,柳随风眼睛亮的异乎寻常,汗水从额上淌下,头发和眉毛透出漆黑的光泽,竟有一种奇异的美感。他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当然苏芒也没指望他开口,她只是把所有的无极仙丹都扔进空间,再叫出了卷轴。

只有三颗在物品栏中显示出来,两颗阴极,一颗阳极。

她扫了一眼说明,立即取出阳极服下。丹药入口,丹田中立时又升起一股躁热的气流,与寒气相互中和,在她北冥真气的调和下纠缠不休,化成奔流不息的漩涡。这种感觉还是十分难受,但那令她无措的欲|念却如潮汐退去,如烈日溶雪,须臾间只留一点余韵。

她调息片刻,心知必须要一定的时间潜心运功,方可保无恙,便暂时置之不理,犹豫了一下,走到柳随风身旁,居高临下打量着他。

柳随风居然还向她笑了笑。

苏芒板着脸道:“都是因为你硬要和我动手,才有这种倒霉的事情。不过你杀了邵流泪,又……又没打算碰我,所以我也不会碰你。”

她一边说一边脸红,好在内功尽复,一运气就把两道嫣红压了下去,柳随风道:“哦?”

苏芒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既往不咎,还帮你减轻现在的痛苦。否则我这次不杀你,下次也要杀,而且你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荒山野地里,这滋味也不大好受罢?”

柳随风开口,声音已有些嘶哑,“你想怎样?”

一谈到正事,苏芒就恢复了正常的态度,越说越是流利,“我说要杀朱大天王,并非引诱邵流泪的权宜之计,而是真的要杀。权力帮和朱大天王的长江水道一向是死敌,我希望能够和你们尽释前嫌,共同对付他们。”

柳随风险些以为自己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听错了,但苏芒一脸严肃,怎么看都不像是玩笑。

就算是他,要在这种情况下权衡利弊也是不能,不过苏芒要杀朱大天王,对权力帮来说绝非一件坏事。他喘息了一会儿,苦笑道:“好,权力帮有姑娘这样的强援,求之不得。”

苏芒笑道:“很好。”

她没好心到打算把阴极仙丹喂给柳随风,也没坏心到用北冥神功吸取他的内力,而是取出了一套金针,右手轻抬,四枚金针分打柳随风四处大穴。

这套金针还是问苏星河要来的,品质极好,却没能扎进柳随风肌肤之中,刺猬一样竖在青衫外。苏芒微微一愣,忽然想起自己以断剑刺他时,也未能见血,力道被化解了大部分,笑道:“原来你穿着软甲。”

说完也不罗嗦,直接出指点了那四个穴道,将北冥真气输进他体内,助他导引归纳。

治别人比治自己麻烦得多,苏芒也算好心有好报,襄助柳随风的同时,自身的真气也得到了相当程度的熟悉和缓解。一气折腾到日落月升,两人均是疲累至极,即便仍对对方心存戒备,也无力去找安全地方调息,索性就在原地坐倒。

内功高深的人入定时,天塌地陷也是不闻不问,他们并不例外。苏芒再度睁开眼睛时,只见天边微白,几颗残星挂在天幕上,已要被旭日的光芒遮住。丹霞山中仍然不见外人,极是宁谧安静。

她内息尽复旧观,多了一百二十年的修为,大感神清气爽,再扫一眼,却见柳随风倒在不远处,双目紧闭。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过去,探了探他鼻息,又诊了一下脉息,才意识到他只是睡着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以柳随风的实力,只有真正筋疲力尽时,才会陷入这样的沉睡。他真正承受的痛苦,只怕比外表流露出的多得多……

苏芒维持着半跪的姿势,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心情十分复杂。柳随风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立场决定思维方式,直到此时,她才有心情欣赏他的容貌,当然,其中也有昨天那件尴尬事的催化作用。

尴尬吗?当然。羞涩吗?那也是有的,而且还不少。外貌好的人总是占便宜,要是柳随风长成鬼王那副尊容,她可能就剩下一肚子气恼了。

太阳越升越高,苏芒轻轻啧了一声,立起身来,拾起在地上放了一天一夜的倚天剑,收回鞘中。柳随风的青刃就掉在倚天剑旁边,她把它拿起来,虚劈两下,做了个鬼脸,顺手扔进空间,低声道:“杀我一次的凶器,我就不客气地带走了,谁让你斩断了我的剑呢。”

剩下两枚阴极仙丹原封不动,由于阳极仙丹已经吃完,她只能等到回碧落天再打它们的主意。之后她并没有留在丹霞山上,等柳五醒来继续商讨合作的问题,而是直接下山,前往桂林,打算去外浣花剑派走一趟。

她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她彻底清醒后,头脑一清楚,心情反而阴晴不定,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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