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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妻是鬼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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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却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飘来一块乌云,阴沉沉的往下罩,很快便蔓延开来,一股及其凝滞的气氛在周围笼罩,而黑压压的天际更像是裂了道口子,“轰隆”的一声巨响,只闻雷声不见雨。

    乔莞心头大惊,连忙从石头上跳下来。

    坏了坏了,她可没带伞啊!

    正要迈步狂奔,乔莞又愣住了。

    只见在离她数步远的地方,空气中突然裂开一道类似于门的口子,紧接着,铁锁拽地的声音乍然响起。

    乔莞站得笔直,抬起两条胳膊揉眼,用力的揉眼,再用力的揉眼。

    可没等她在看清楚一点,四周阴风大作,吹得周围的树杈“哗哗”作响,她必须努力攀着身旁的大石块才能免去被吹下山的风险。

    那风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周围变得静止了,但那个黑色的口子里却钻出一道影子。

    乔莞又揉了揉眼,终于瞧清了些。

    那人虽背对着她,可她依然能看到他身上的白袍,类似于唐代的书生袍子,宽宽大大的尺寸,腰部只用一根束带系着,手里银光一晃,乔莞留意到那人正拿着一副锁拷……

    这身行头,乔莞不陌生,但是她心里很吃惊,没想到大白天的还能看到鬼差拘魂。

    然而更令人心惊的还在后头,待到那人转身,露出半张脸的时候,乔莞不会动了。

    两条腿就跟生了根茎,牢牢扎入地里,令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对方在瞧到她时也是一愣,静伫半晌突然朝她走来。

    乔莞眼瞅着他花白的胡子随风飘,反应很快,突然蹲下身佯装收拾篓里的蘑菇。

    老鬼差刚凑近,她便感受到他身上凉飕飕的阴气,那是一种常年待在地府的人才会有的气息。

    他也随着她蹲下,宽宽大大的袍子漏风,时不时被刮来的狂风吹成一个帐篷,他身材又干瘦,这么吹着吹着,乔莞生怕他被吹跑了。

    乔莞依旧不动声色,她认得他,这货可不就是当日在奈何桥边,把那亡灵放跑的老鬼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是正常人,眼观鼻,鼻观心,总之装作看不到就行了。

    老鬼有点好奇,贴着她的脸左瞧瞧,右瞧瞧。

    乔莞把目光移开,心里默念,我看不到你,我看不到你。

    老鬼心头诧异,又凑过来,盯着她的脸,继续左瞧瞧,右瞧瞧。

    乔莞一个大活人,自然受不住他那一身的阴气,可她又不能做出过于出格的举动。

    于是,她微微扭头,将小脸蛋撇向右边。

    他怔了怔,又追过来,贴上她的右脸。

    于是她继续微微扭头,将小脸蛋撇向左边。

    如此这般下来,当他又要凑近的时候,乔莞“哈啾”一声,喷了他一脸口水。

    正当乔莞忍无可忍,张嘴要骂人的时候,那老鬼“咻”的一声,不见了……

    她怔在原地,一时竟搞不清状况,后来她拾起药篓继续往山上走,这还没走到半山腰,又碰到那只老鬼。

    他也是迎面而来,衣袂飘飘,隐在山雾当中,如果不是面上阴气过重,还真有那么一丝丝仙风道骨的味道。

    而跟在他身旁,两只手被锁链铐着的孩子,乔莞同样不陌生,那是“阿凌”,他正低着脑袋垂着眼,原先那股被淡淡的凶煞已然褪去,如今的看来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正要前往鬼门关投胎的亡魂。

    乔莞心头微微一惊,突然明白过来。

    八成是那老和尚清除了小鬼身上的怨气,这会儿鬼差才上门收魂来了。

    他们从山上下来,乔莞由山底上去,路况狭窄,能走的地方就那么点,如果她继续走,势必要穿过他们……

    乔莞脸色白了白,低着头与他们越靠越近,小鬼没看他,老鬼也不理她,直直的从她身体里穿过。

    乔莞背脊一毛,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脚步不觉加快,几乎是小跑的冲上了寺院。

    可当乔莞到了庙里,老和尚拉着她瞅了半天,摸着光溜溜的下颚无奈道:“奇了,奇了,封不了。”

    乔莞睁大眼:“那可怎么办?”

    老和尚摇摇头:“丫头,都是命,既然你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证明你与它们有缘,留着吧,往后会有用处的。”

    说完也不再看她,端着一碗粥念念叨叨的走了。

    乔莞耸拉下脑袋,从山上往下走,直至到她回家,又花去了半小时。

    时间还早,乔家人上工的上工,下地的下地,静悄悄的屋里只有奶奶在厨房内忙活。

    乔莞心情不太好,这就像是兴奋了大半日突然被人泼了盆冷水,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阿莞。”这时奶奶捧着一锅热乎乎的烤红薯,笑容满面的对她招了招手。

    乔莞原本低落的心情这会儿更堵了,她牵强的笑笑然后凑上去,看了眼奶奶额上的黑气却不说话。

    老人怕她烫,贴心给她剥了一个,然后又私下将最大那只番薯放进碗里,乔莞瞥了眼,知道她是给乔爸留的。

    于是祖孙俩一人捧着一个番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而后随着时间静静流逝,一晃眼,一家子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老人看到乔爸,拿着番薯去热了下,回头乔爸却不吃。

    “我不吃。”

    老人不依不饶的凑上前:“吃吧,俺给你剥皮了。”

    乔爸怒巴巴的大吼:“你咋这么烦,说不吃就不吃。”

    话落乔爸也不看她,径自进了厨房,留下老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客厅里站着,背影有些单薄。

    乔莞鼻头微酸,凑过去糯糯的喊了声:“奶奶。”

    老人回过头,摸上她的发顶,笑容和蔼的道:“万春不吃,阿莞吃。”

    乔莞听话的接过,其实她现在一点也不饿,却还是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咽。

    老人又笑,低头问道:“香不香?”

    “香……”

    乔莞心里不是滋味,看看老人和蔼可亲的脸,眼仁突然泛出一丝刺疼。

    如果她没记错,今年,奶奶会在快要入冬的时候去世。

    ——

    夜里无风,树影摇曳,乔莞洗完了澡,一沾枕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随着思绪渐渐往下沉,乔莞仿佛来到了一处河边,听着周围铁链拽地,“叮叮铛铛”的脆响,她猛然一惊,睡意也顿时消了大半。

    乔莞站在原地,稍稍往河水处探头,眼瞅着那一片流动的黄水,心头更惊,再抬头,觑到一抹干瘦的身影,那人也正背对着她,身着白袍,面向河边,头上光秃秃一片,时不时甩一甩手里的竹竿,看似在钓鱼?

    乔莞心生疑惑,又走近了几步,直到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歌谣:“奈何桥,路遥迢,一步三里任逍遥;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

    乔莞噎了下,默默嘀咕了句:“难听。”

    那老头儿似乎僵了下,又继续:“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莞丫头,是这么唱吧?”

    话落,那人徐徐侧身。

    乔莞心头大惊“郑叔。”

    老头儿冷哼一声,甩一甩宽宽的袖口,怒道:“原来你还认得我?今儿个怎么装不认识?”

    乔莞吓得嘴都合不上了,左看看,右看看,搓搓手又道:“郑叔,我这是死了吗?”

    如果不是死了,怎么会下地府?

    老头儿摇头:“你没死,是我入了你的梦。”

    乔莞惊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个老头子,无端端入我梦里作甚?但这话不能直说,她得先把事情弄清楚。

    “郑叔,我当初跟您说了那小鬼没喝汤吧,您不信,这下可好,连着我一起进了那轮回道,可轮回道不是投胎吗?我怎么又回来了?”

    老头儿怔了下,就跟被人踩着了痛脚似的,脸色赫然下沉:“下头的程序出了错,我这不是也被阎王多罚了二十年吗。”

    乔莞撇撇嘴,心想你丫的活该,可稍后一想,又搓搓手,一脸讨好的说:“那……阎王还说了什么?”

    老头儿一脸的不爽:“没了。”

    乔莞也不爽:“我怎么办?”

    她就差没揭竿而起,拽着他那两根白兮兮的胡须大喊:俺是无辜的啊!

    老头儿轻咳一声,缓步来到河边,一拉渔网收起无数只魂:“我这次入你梦里,为的就是这事。”

    他回眸瞥到女孩期待的目光,捻了捻胡须,说:“这样吧,既然事已至此,在这几年里你就好好过日子,等到你枉死的那日,再想办法下来,到时我会给你找户好人家,即便不是富可敌国,也保管你衣食无忧。”

    乔莞浑身一震,刚要再问,却又见那老头儿从兜里掏出一本册子,递到她面前。

    “丫头,你就知足吧,这是我刷尽人情卡从判官那借来的,你瞅瞅。”

    乔莞凑过去。

    于是在这个鬼影重重,小鬼呜咽,女鬼啼哭,满河全是冤魂的地方,一老一少聚在那嘀咕。

    这不瞧不知道,一瞧……乔莞掩嘴惊骇。

    她没想到,假如没有之前的那一遭,即便她尽了阳寿,重新投胎,入的也将是一个妓女的肚子。

    老头儿对着那本子指指点点:“据生死簿记载,你原是一名汪洋大盗,生时烧杀掳掠,坏事做尽,死后自然要遭到报应,所以连带你这世,你一共轮回四次,每次命不过十八,还有三次,才能完全赎清。”

    乔莞脸色白了又白,听他继续:“但是鉴于你这次做了两件好事,积有功德,所以阎王爷决定网开一面,当然还有我替你求情,允你在阳间赎罪,等时候到了,便能功德圆满,重新投胎。”

    “赎罪?”

    乔莞扳着手指数,难道是李君宝和展飞的事,让她积上了功德?

    老头儿正待要说,却一瞅天色,回道:“天亮了,我该走了。”

    ——咚咚咚——

    远处鼓声遽响,那是地府启门的声音。

    乔莞见状,死死的拽住老头儿的袍子:“等等。”

    她还有话没问完呢。

    “真要走了,晚了我可回不去,阿莞啊,我给你留了点好东西,你可要好好利用。”

    话落,老头儿一甩手消失在她面前,乔莞大惊,刚要往前追赶,眼前白光乍现,她醒了!

    天色还早,屋外不时响起公鸡的啼鸣。

    乔莞从床上坐起,额际还在冒汗,耳边是簌簌的穿衣声。

    16岁的乔敏站在镜前换衣,身上仅着背心,薄薄的料子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虽未完全长开,却早已亭亭玉立。

    她徐徐回头,肤色虽然黑了点,但好在五官精致,面容娇丽。

    “做恶梦了?”

    天刚蒙蒙亮,昏暗的屋子里被窗帘遮得暗沉,乔莞用力喘了口气,看了眼一旁还在熟睡的二姐,对她摇头。

    乔敏探了探她的额头,说:“醒了就起来吧。”

    话落,便穿着拖鞋出去了。

    光线微弱,乔莞努力的睁了睁才看清她的背影。

    她又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怔,之后擦掉额上的汗,又躺了回去。

    她还在消化梦中的信息,一时闹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的臆想,还是郑叔真入了她的梦。

    可这刚躺下,乔莞便觉得枕头下似有硬物,随即又跟被火烫似的起身,一掀开枕头,看得眼都直了。

    只见枕下压着的是一件叠得整齐的白色袍子,宽大的尺寸,麻布的料子,摸起来略略硌人的手感,还有上头巴掌大的补丁,令乔莞一眼就认出来,那可不就是她在地底下穿了三十年的制服吗?

    她抱起衣服抖了抖,从里头掉出几件略略生锈的金属制品,分别是:手铐、鬼枷、无间之门。

    她依稀记得这几样法器的用处。

    手铐:禁锢能力差,只能捕单个鬼魂。

    鬼枷:禁锢力加强,可以捕获数只鬼魂。

    无间之门:一个巴掌大的木质小门,能将恶灵暂时囚禁在内。

    鬼差袍:穿上可自由来去地府。

    乔莞盯着这几样物件发愣,脑海里又一次回荡起老头儿临走时的话。

    原来刚的不是梦,他说给自己留的,就是这几样东西?

    “阿莞?”

    乔莞想得认真,听到乔丽的喊声,手一抖,本能的就把东西往枕头下塞。

    “你藏啥?”乔丽揉揉眼,半撑着身子起来,看她死死摁着枕头不吭声,恼火的一把抽开,可眼瞅着底下空荡,不悦的道,“大清早的,你吵什么?”

    话落她不再瞧她,下床换了校服,一边扎头发一边对她说:“过来,我给你扎辫子。”

    乔莞目光一亮,突然抱起床上的袍子凑过去,在乔丽面前晃了晃。

    乔丽恼火,摁下她的脑袋开始替她梳头,嘴里念叨着:“干什么?一大早神神叨叨的。”

    乔莞不作声,低头又瞅了眼那件鬼差袍子,心头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东西只有她能看到。

    早上吃的是白粥,乔莞往碗里放了点榨菜,又递过去给傅天琅,这才捏着小勺子小口小口的吃。

    吃完以后乔爸出去上工,最近听说家里接了一桩生意,是给一户人家做家具,那户人看中的是傅天琅的手艺,给的价钱也好,所以这几天两人成日早出晚归,能与家人见面的时间极少。

    阳光微暖,乔莞提着木桶吃力的在走廊上走。

    她蹲在水池旁洗了把脸,看着水中那张清秀的面容,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奶奶捧着一盘子洗好的地瓜,进厨房烧火。

    “阿莞,今天怎么不出去玩?”

    乔莞低头“嗯”了一声,抢了老人手上的柴禾,在灶台旁生火。

    “不去。”

    老人和蔼的笑,摸摸她的头:“好孩子,去玩吧,我不跟你爸说。”

    乔莞还是摇头:“我不去,我陪您。”

    老人怔了下,却只是笑:“阿莞真懂事,奶奶这有钱,一会我们上菜市场,给你买年糕吃。”

    乔莞垂下眼,听着老人略微沙哑的声音,白白的眼仁突然传来一阵刺疼。

    她趁着没人的时候搓掉眼角的泪,知道再过几天,奶奶就要去了。

    秋去冬来,随着初冬的临近,温度日渐降低,这还没到冬天,乔莞已经从长袖长裤,换成了棉裤外套。

    这天晚上乔爸和傅天琅没有回来吃饭,听说主人家催的急,他们今晚也许回不来了。踏月歌:不尽风华

    乔妈拎着一个保温壶,拿着筷子在一旁夹菜,正准备给他们送去。

    这时横插来一只布满皱纹的手,老人夹了一块鸡腿放进碗里,顿时占了不少空间。

    乔妈眼瞅着手里的五花肉没地方放,回身便道:“妈,万春不爱吃鸡腿。”

    奶奶撇嘴,唠唠叨叨骂道:“胡说,我家万春从小就爱吃,以前整天吵着让我买,你咋不让他吃?怪不得他瘦,都是你害的。”

    婆媳量平日虽相处融洽,却也有吵嘴的时候,乔妈抿抿唇不与她计较,又重新拿了一个大口的水杯过来,添了点青菜和肉,一转身便出了家门。

    老人冲着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骂了句“臭婆娘”,回头便笑呵呵的朝三姐妹招呼道:“饿了吧,咱们先吃,不用等她。”

    乔莞留意到外头已经黑透的天色,目光沉了沉。

    这顿饭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直到夜间开始打霜,温度渐降,乔莞便一直守在奶奶身旁与她说话。

    “咋还不去睡?”老人打了个呵欠,看看墙壁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半了,“明天要上学,去睡吧,奶奶明儿个给你买油条当早餐。”

    乔莞不走,初冬的夜里,她趴在老人膝上,眼仁又开始发疼。

    张了张嘴她却没说话,只是目光透出一丝哀戚。

    没明天了,明天您就要走了。

    “奶奶,您给我讲故事吧。”

    老人又打了个呵欠:“好啊,阿莞想听什么?”

    “听您小时候给我讲的,涯婆的故事。”

    老人困得直揉眼,已经想睡了,却拗不过孙女的要求,开始幽幽道来:

    “从前呀,这山里有个妖怪叫涯婆,但是村里人都不知道她是妖怪,有一天,一户人家要外出,便去请她帮忙照顾两个孩子,等到晚上熄灯以后,姐弟两和涯婆睡一张床,半夜姐姐却听到一旁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姐姐心里害怕,跟涯婆说上厕所,在外头躲了一晚上才回来,可等第二天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床上有一滩血和几块碎骨头……”

    乔莞抱着奶奶的腿,听她停顿了下,继续道:“知道弟弟被涯婆吃了,夫妻两很生气,于是几人合计合计,又去了涯婆的屋里,也说要外出,让她过来照顾姐姐,涯婆又去了……”

    老人的声音渐小,乔莞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她心头突突一条,看着奶奶平静的睡颜,忍不住又推了推她。

    “奶奶,您还没说完呢?”

    老人已经撑不住了,用力的睁了睁眼皮,却没睁开。

    “说到哪了?后来啊,涯婆刚进门,就被人乱棍打死了……阿莞啊,奶奶撑不住了,让我睡会儿……”

    话落,又抱着胳膊沉沉的睡了过去。

    乔莞紧紧的盯着她那张慈祥的脸,忍不住又推了推她:“奶奶,别睡。”

    老人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阿莞啊,你就让我睡吧,明儿个奶奶还得给你买豆浆和油条呢。”

    眼眶一热,她搓搓眼睛,哑着嗓子说:“我不吃,只要您别睡,我以后都不吃。”

    老人不知嘀咕了什么,呼吸渐渐平稳,似乎真的累得睡着了。

    乔莞又在她身旁守了许久,时不时探一探她的鼻息,在感受到那徐徐的温热时,悄悄松了口气。

    可她的心情依旧难定,还记得在前世,奶奶走得突然,好像睡了一觉,那个慈祥的老人就没了,印象中只有乔爸歇斯底里的哭声和一屋子的兵荒马乱……

    “奶奶……”她又推了推她,老人没搭理,撇撇嘴又睡了过去。

    乔莞捂着嘴,堵着满嘴的呜咽,突然站起来冲了出去。

    夜里山风吹过,吹得一旁的树林哗哗作响。

    街上更是无人,只有新修好的路灯在暗处晕染。

    乔莞被迎面扑来的冷风吹得脸蛋发红,紧了紧衣领,她却没那个功夫喊冷。

    她步伐很轻,不停的跑在青石小路上,如果可以,她多希望是自己记错了,奶奶明天还会起来,还会给她买豆浆和油条。

    但是她不敢赌,前世乔爸到她走的时候都在懊悔不已,当年光顾着上工,竟然没能见到老母亲最后一面,这件事几乎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

    这几年乔莞上山下水的,体力要比从前好,这么一路跑下来,居然不觉得累,反倒越跑越快,终于隔着十步远的距离,她看到了乔爸上工的房子。

    白墙红瓦的一个四合院子,里面开着大灯,隔着大老远的距离也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敲打声。

    “莞莞?”傅天琅搁下手里的锤子,瞥到她单薄的衣着,微微蹩眉,“你怎么来了?”

    乔莞控制着情绪,哑着嗓子问:“阿爸呢?”

    听出她的哭腔,傅天琅怔了下,低头细细的看她:“哭什么?”

    乔莞不答,只是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在屋里找,好不容易在院子的一个角落找到乔爸,她急忙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阿爸,你跟我回去。”

    乔爸这时正要给院子的外墙上漆,明儿个得赶着交货,哪能回去:“你这丫头大半夜上这来做什么?别瞎闹。”

    乔莞不听,固执的扯了扯他的袖子:“阿爸,奶奶想你了。”

    乔爸一脸纳闷的回过头:“你回去告诉奶奶,阿爸明天就回家,到时候让她看个够。”

    说完,他又回头继续干活,只是嘴中念叨个不停:“没看到我正忙活么,我担起一个家容易么?想看啥时候不能看?就不能省点心。”

    乔莞咬咬牙,在旁边站了良久,如何也不肯走。

    乔爸这时恼了,回头又要打她,却听她哽咽道:“阿爸,回去看看吧,奶奶她要不行了。”

    刚说完,乔莞那眼泪就跟止不住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哭得乔爸心惊不已,丢了刷子着急的问:“你说什么?我妈怎么了?”

    见乔莞不吭声,只会低头哭,他心头顿时大骇,想想家中的老母亲,不管这事是真是假都待不住了。

    之后三人一刻不敢多停的回了家,一进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倚坐在摇椅上的老人。

    她面容平静,神态祥和,微微闭着眼,随着摇椅轻微的晃动,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慈爱,安详。

    乔爸心头突突狂跳,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将母亲摇醒。

    “妈?妈?”

    老人轻“嗯”一声掀开眼帘,眼角的鱼尾纹看起来像是岁月的沉淀:“万春,你回来啦,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面条。”

    “我不饿,您怎么睡在这?走,我扶你进去,小心着凉。”

    老人笑笑,就着他的手从摇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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