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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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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王观不明其意。

“我看了二十多块墨锭,都是一些出名的墨品。比如曹素功的紫玉光,汪近圣的青云络,汪节庵的青麟髓,胡开文的玉蝉墨……”

高德全列数,啧啧称奇道:“尽管都不是精品佳藏,但也算是上品墨锭。这样的东西,只有喜欢收藏古墨的有心人,才会费心收集。一个乡村大爷,恐怕没有这份精力玩这些。”

“那大爷说,这墨和魁星砚台一样,都是他祖上传下来的。”王观笑道,把曹大爷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不是他存心撒谎,主要是不想节外生枝。毕竟,东西的来历,有些不够光明正大。传扬出去,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烦。

“嗯,不仅是做官的,应该还是一位风雅文士。”

听了解释,高德全比较认可的点头。或许,有人觉得,这是一句废话,认为古代做官的,不都是文人吗。

其实不然,清代中晚期,除了正经通过科举做官的,还有监官、捐官、勋官等等,更加不用说赫赫有名的王公贵族八旗子弟,一生下来就是官身了。

那些官,大多数只会吃喝玩乐,谈不上什么风雅。

书归正传,一会儿时间,高德全把箱中的墨锭,全部拿了出来,分成几堆,摆放整齐。他自己看了,都有些惊奇道:“还真是,不仅四大名家的墨齐了,甚至从康熙到光绪,排序下来,几乎是一部清代皇帝年表了。”

王观闻声,立即悄悄地开启了特殊能力,仔细的打量这些墨锭。一看之下,王观就发现,墨锭的宝光,与高德全的排放顺序,都符合自己的推测。

在王观的眼中,这些墨锭,由淡白色,到金黄色递进。其中,年代浅的,如光绪、同治时期的墨锭,宝光是淡白色的。到了咸丰道光,就是银白色。嘉定乾隆,那是白中泛黄,淡黄的颜色,而雍正到康熙,就是由黄色,向金黄色转变了。

也就是说,年代越久,宝光的色泽,也随之加深。自然,其中蕴含的宝气,也相对浓郁。珠光宝气嘛,王观现在已经摸到了规律,一件物件散发的光芒强烈,蕴含的气息浓厚,肯定是非常值钱的东西。

看到古墨上散发出来的黄光与白光,相互交织起来,好像是黄金白银一样,十分绚烂,而且非常的赏心悦目。

至少,在王观眼中,就是这样。

欣赏了片刻,王观心情舒畅,眼睛眨了下,无意之中一瞥,目光落在箱子上,气机自然的扑了过去。然后一幅箱内的立体剖析图像,就传送到了王观的脑中,让他彻底的愣住了。

“王观……”

就在这时,俞飞白叫了起来。

第35章 夹层中的宝物

“怎么了?”

听到声音,王观恍然惊醒,感觉脑子有些眩晕,立即明白这是特殊能力使用过度,连忙闭上了眼睛,收了用力,调养起来。

“看你呆愣半天,在想什么呢?”俞飞白笑问道。

“我在想……”

王观揉了揉眉心,恢复了几分精力,然后十分自然的走到箱子旁边,敲了敲木板,微笑说道:“这些都是古墨,那装墨的箱子,会不会也是古董。”

“咦,好像有这个可能。”

俞飞白眼睛一亮,上前仔细打量箱子。

这个箱子,不算很大,但也不显小。有一尺多高,正方体。不过,在箱上沾了不少灰土与蛛网,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笃笃!”

伸手敲敲箱子板盖,听到比较沉闷的声音,俞飞白点头道:“看不到木质纹理,但是听声音就知道,结实坚硬,是不错的木料。”

“我来看看。”

高德全也有几分兴趣,拿了条毛巾,轻轻的擦去箱子上的灰土蛛网。

时间不久,灰尘抹去,箱子也恢复了原来的面目。从整体来看,箱子的做工比较简约,没有那么多边饰。

不过,在箱盖的四个边角,以及箱锁栓梢位置,镶嵌了薄薄的铜片,那是蝙蝠的造型,具有五福临门的吉祥寓意。

“做工谈不上多么精致。”俞飞白笑道:“现在,就要看木的材料了。如果说紫檀、黄花梨之类的,那就发了。”

“呵呵,这我可不敢想。”王观笑道:“你看,在这里都有虫眼了。如是名贵木料,哪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嗯,有点儿糠了。”

高德全摸了摸王观所指的地方,带着几分赞许道:“你很细心,观察细致。这箱子应该是用桃木做的,材料不错,所以一百多年了,才没有烂掉。可惜存放保养得不好,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些虫蛀的情况。”

“一百多年,那不能晚清民国的东西,也称得上是古董了。”俞飞白笑道:“只要把灰尘彻底擦干净,把虫蛀的地方修补一下,应该会有藏家感兴趣的。”

“不必那么麻烦了吧。”

王观笑道:“恐怕,修补的钱,与卖出去的钱也差不多。”

“那你可以把修复的钱,算进卖出的成本里面。”俞飞白笑道。

“你们不要虫蛀的地方想得太严重,桃木的木质细腻,木体清香,本来就有点儿防虫蛀咬的功效。所以,这蛀的地方,是糠了,但没有那么厉害。”

高德全建议道:“随便简单一修,上点蜡漆,就可以了。”

“箱盖与四壁,问题不大。就怕这箱底,放得久了,内部腐朽。”就在这时,王观俯下身体,别有用心的敲了敲箱底的一角,咚咚的声音马上传了出来。

这声意有细微的差别,俞飞白没有在意,但是高德全听到了,立即有几分惊讶。

“咦!”

与此同时,王观也惊叹叫道:“这好像是空的。”

“空的?”

俞飞白一怔,突然反应过来,惊声道:“难道是有夹层暗格。”

“王观,你别动,我来看看。”

这时,高德全认真道:“你没经验,不知轻重。乱来的话,可能坏事。”

“呃……”

王观挠了挠头,也顺水推舟,走到旁边观看。

“笃笃!咚咚!”高德全也不急,先是试探的敲了敲箱底各个位置,以声音做了对比,才点头肯定道:“果然是空了一角。”

研究了一会,高德全又叹道:“你们,箱外的底,是平的。可是箱内的底,有一定的倾斜角度。只不过,由于箱盖微微拱隆,开启的时候,箱盖挂在后面,就形成了一个整体平衡。这是一种微妙的视觉效果,让人看了,就会产生内部箱底是平的错觉。”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倾斜角。”

高德全赞叹不已,揭示道:“这个箱底,前面的部分,是一寸厚,十分正常。然后慢慢的延伸上去,到了中间的位置,是两寸厚左右,最后的部位,就是三寸厚了。”

“最终,就在三寸厚的地方,挖空,掏了一个暗格。”高德全在箱内比划了下,也有些激动道:“现在,就要看王观的运气了,希望这个暗格不是空的。”

“我的运气,应该没有那么差。”王观笑道,终于忍耐不住,又启用了特殊能力,渗透了箱底的缝隙,观看暗格中的宝物。

一抹金中带紫,十分炽烈炫目的宝光,映入了王观的眼中,让他几乎不能直视。特别是物件中蕴含的气息,更是让他产生莫名的渴望。

这个时候,王观感觉很庆幸,幸好能力升级了,能够透过细微缝隙,看到夹层暗格之中。要不然,他差点与一件宝物失之交臂。

在王观暗中欣赏宝物,吸取宝物气息之时,俞飞白也不甘寂寞,凑上去打量箱底,奇怪说道:“德叔,你不是说有挖有暗格吗,怎么看不到缝隙。”

“那是掩饰得好,在箱底搽了一层蜡油。而且,存放这些古墨,也掉了不少灰屑,更是形成了一层天然的保护膜。”

说话之间,高德全拿了条干净毛巾,沾水之后拧干,然后细心的擦拭箱底。一会儿时间,一条明显的裂隙,就清晰呈现出来了。

“真的有……”俞飞白惊喜道:“拿刀片来撬开。”

“粗暴!”

高德全摇头说道:“撬坏了暗格中的东西怎么办?”训了两句,高德全起身,到抽屉里拿了个橡胶吸盘过来,微微一压,按在了箱底。

“德叔,快点。”

俞飞白兴奋的催促起来,仿佛箱底隐藏的,是他的宝贝。反而王观,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东西,所以显得十分镇定。不过,嘴角也绽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啵!”

与此同时,高德全也稍微调整了下呼吸,轻轻的提拿吸盘,箱底一块轻薄小巧的木片,立即被吸了上来。而箱底的暗格之内,一块用黄色绸布包裹的物件,立即暴露在空气之中。

“真的藏有东西。”俞飞白兴奋叫道,就要伸手把东西拿出来。

然而,高德全却伸手阻拦了,回头道:“王观,你来拿。”

“嘿嘿……”

俞飞白这才恍然大悟,赶情自己喧宾夺主了,当下不好意思一笑,退了回去。

“好!”

王观当仁不让,小心翼翼的把箱中暗格的东西拿了出来,同时借这个机会,把东西蕴含的气息,也一滴不留的吸走。

第36章 天下第一品

一股清凉的气息,在王观的手中顺流直上,来到眉心之中的松果体盘踞起来,让他感觉到十分的清爽,毛孔舒张,通体安泰。

王观惊讶的察觉,这股气息比全部古墨的气息加起来,还要浓厚。不过,融入了眉心后,却如同滴水入海,不泛丝毫波澜。

“王观,快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俞飞白又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

“好。”

宝物气息到手,王观也不再迟疑,小心的剥开了包裹在外层的褐黄色绸布。很快,一块长方形,通体漆黑的墨锭,就呈现了出来。

墨锭的一面,上端是两条描金的蟠龙,张牙舞爪,气势非凡。在两条龙的中间,是御墨两个漆金文字,彰显华贵之气。

而且,在龙尾的下端,则是一方漆红颜色的篆字钤印。不过,可能是年代太过久远了,钤印上的篆字,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墨锭的另外一面,则是铭刻了一行楷书。

王观细看,勉强辨认出来,轻声念读道:“显德六年,仲秋,圭。”

“显德,好像是年号吧。”

俞飞白猜测起来,在旁边仔细打量墨锭,有些惊奇道:“墨上的纹理,有些奇怪。难道就是德叔说的漆衣断纹?”

“拿来我看看。”高德全说道,伸手接过墨锭,第一感觉就是坚硬细密。

仔细摩挲墨身,反复打量描金蟠龙与文字。看了片刻,他的脸色就变了,眉目皱起,带着几分茫然、惊喜、难以置信……

许久之后,高德全好像是不敢确定,又拿出了高倍放大镜,对照着墨锭,一点一点的反复观察,时不时伸手轻敲墨块,聆听声音。

看见高德全这么慎重的模样,俞飞白就知道,这墨锭恐怕不简单,不由好奇问道:“德叔,这块墨锭,有什么来历?看样子,应该是宫廷御墨。”

其实,这也是废话。毕竟,墨锭之上,描绘了金色蟠龙,以及御墨两字。

在古代,只有皇家,才能够使用这样的东西。其他普通百姓,包括了官员,绝对不敢冒犯皇家权威,私下使用。犯了忌讳,不仅要掉脑袋,还要诛连全家。

不过,这也是初步判断,毕竟也有后人仿冒的可能性。然而,看高德全的反应就知道了,这个可能性不大。

又过了一会,俞飞白忍不住又叫道:“德叔……”

“别吵,我在看呐。”高德全挥手道,又继续专注的研究起来。

十几分钟过去了,俞飞白有些无奈,摊了摊手,悄声对王观说道:“看来,你又拣到了个不得了的宝贝。”

“侥幸,这回真的是侥幸。”王观笑道,谦虚起来。

“是啊,真是侥幸。”俞飞白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叹气道:“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侥幸。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最后,俞飞白干脆哼起歌词来,不过他害怕打扰高德全鉴定,也不敢大声。

“呼……”

这个时候,高德全长长的吐了口气,慢慢的放下墨锭,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德叔,怎么样?”王观见状,连忙上前问道。

不仅是急于知道墨锭的来历,更是不想再听俞飞白鬼唱歌了。说实话,他的歌声,跟哭狼嚎差不多。听几句还行,多了,也是一种折磨。

与此同时,俞飞白也不再干嚎,也快步凑了上去。

在两人的注视下,高德全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迟疑说道:“这块墨锭,我捏拿不准。”

“什么?”

两人愣住了。

王观不清楚,俞飞白可是知道,高德全可是瓷都非常有名的收藏鉴定家,眼力比他高明的人不是没有,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个位数。

虽说,古墨鉴赏不是高德全的强项。但是文物收藏,不是纵向发展,而是横向联系的。只要经验积累够了,触类旁通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然,刚才高德全鉴定一箱古墨的时候,也不会说得头头是道了。可是现在,他居然说,捏拿不准这块墨锭,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想到一个可能,俞飞白若有所思,迟疑道:“德叔,这东西是……是不是不对?”

毕竟,古玩收藏行当之中,有些话不好直说,尽量的表达委婉,免得让人听了不好受。估计高德全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担心王观接受不了,干脆绕起圈子来。

“不对?”王观皱起了眉头,问题在于,墨锭上的紫色宝光,好像火焰一样升腾耀眼,他不可能看错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王观相信自己的特殊能力,如果高德全说这是假东西,那肯定是他看走了眼。

“不是不对,这东西肯定是老的。”

然而,高德全的水平,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真才实学,马上摇头反驳了俞飞白,然后依然皱着眉头,没有把握道:“可是,这东西老到什么时候,我真的很难确定。”

“呵呵,东西是真的就好。”

俞飞白笑道:“至于年代嘛,又不是让德叔你精确到几年,说个大概的年份就可以了。墨块上不是有漆衣断纹吗?看纹线的密集程度,应该可以判断出来吧。”

“飞白,这块墨没有漆衣。”

高德全吐了口气,郑重其事道:“而且,墨锭上的纹路,不是断纹,而是墨锭成型时候就形成的。你看仔细看,这些纹理,到底像什么?”

王观与俞飞白认真打量,纷纷摇头。没有一个确定的参照物,他们真想不出来,纹理到底像什么东西。

看他们说不出所以然来,高德全也不在意,手掌托着墨,慢声诵道:“古代,有一种墨,被人称赞为其坚如玉,其纹如犀,其色如漆!号称天下第一品,那是什么墨,你们知道吗?”

“天下第一品。”俞飞白闻声,眼睛发亮,惊喜叫道:“难道这个,就是老头子时常挂在嘴边的李廷珪墨?”

“所以我才说,很难确定啊。”

高德全叹声道:“我国用墨的历史很长久,有人估计至少要四五千年了。早期的墨都是天然石墨,书写后极易脱落。人工制墨大约始于西周。大规模制墨则是在汉代以后。到唐朝时制墨技术已臻于完善。”

第37章 真假难辨的宝贝

“唐代的时候,有个人叫奚鼐,是当时的制墨名家。他制作的易水墨,闻名天下。而后祖孙三代延绵经营,且技术不断改进,更是深受世人赞誉。”

高德全娓娓而谈道:“不过后来,由于唐末战乱,奚家举家迁至安徽歙州。当时的奚家有一个叫奚廷珪的人,在继承祖辈技术的同时,努力创新,终于发明了一种新墨。这种新墨胶不变质、墨不变形,质量大大超过了祖辈,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后来,这种墨得到了南唐李后主李煜的高度赞扬,并对奚鼐家族恩赐了自己的国姓。从此以后,奚廷珪就改姓而为李廷珪了,他的墨,也就被人称为李廷珪墨,或者李墨。”

高德全估算道:“再之后,过了几十上百年,歙州改名为徽州。而李廷珪,也就被后人誉为徽墨的奠基人。”

与此同时,俞飞白也兴致勃勃道:“传说,李廷珪制墨,用料非常讲究,要松烟、珍珠、玉屑、龙脑,和以生漆、鹿角胶、犀角、麝香等等名贵物品,捣十万次之后,才制作成型。”

“所以,这样的墨,坚硬如石,丰肌腻理,光泽如漆,甚至于可以当刀来使,削木裁纸。”

俞飞白非常好奇,看着高德全手里的墨锭,蠢蠢欲动。

“如果,这块墨锭真是李墨,的确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高德全沉吟道:“史书上有记载,南唐的一个名臣徐铉,幼年的时候,得到了一块李墨。然后和他弟弟一同读书使用,一天研墨写五千个字,却整整用了十年之久。”

“还有一个传说就是,北宋一个大官不小心把一块李墨掉到池塘里了。可能是这大官太有钱,觉得下水捞墨太费事,干脆不理会。等到第二年的时候,他又掉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东西到池塘里面,立即派人打捞,并把李墨也捞了出来。”

“然而,经过一年时间的池水浸泡,那块李墨却仍然坚硬如初,表里如一,光泽如新。这个时候,那个大官才意识到李墨的珍贵,视为珍宝而妥加收藏起来。”

说到这里,高德全叹声道:“早在北宋年间,就有人感叹,黄金易得,李墨难求。由此可见李廷珪墨的稀罕可贵。”

“德叔,说了那么多,那这块墨锭,到底是真是假。”俞飞白急不可耐道。

“人家王观还没说话呢,你着急什么。”

高德全恨铁不成钢道:“又忘记了,凡事要冷静。”

王观躺着也中枪,只好摸摸鼻子干笑起来。他不是不急,主要是已经知道东西的真伪,自然显得从容不迫。

“我不是说过了么,东西太珍贵了,捏拿不准啊。”

训了句,高德全皱眉道:“你们知不知道,真品的李廷珪墨,有多么的可贵。当时奚家迁徙到歙州(徽州),那里有漫山遍野的黄山老松树,是制墨最好的原材料。可是,再多的松树也经不住几百的砍伐。”

“所以,在李廷珪之后,经过一百多年,黄山老松树差不多绝迹了。那些制墨名家只好又重新改变了制墨的工艺。再加上李家的子孙后代,很多人步入仕途,无人再承祖业。从此以后,李墨失传,越用越少,才会那么珍贵。”

高德全苦笑道:“一直到了清代,据说乾隆皇帝得了一块李墨,由于心爱一直没舍得用,所以留下来了。现在,这块墨,就保存在台北的故宫博物院。这也是世界上公认的唯一的一枚真品李廷珪墨。”

“可是现在,这里又突然冒出来一块,你说叫我怎么叫草率确定。”

高德全又叹气起来,手指轻抚墨锭,脸上泛出丝丝红潮。如果这块墨真是李墨,那么第一个鉴别之人,肯定会在收藏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德叔,是真是假,难道就没有确切的办法鉴别么?”王观也忍不住问道。毕竟,别人没他的能力,总不能他说东西是真的就是真的,要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出来才行。

“色泽纹理,包括蟠龙图与模糊钤印,包括后面的文字,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

高德全评点道:“特别是文字,显德六年,仲秋,圭。显德六年,那是后周世宗柴荣的年号。这年号是从后周太祖郭威一直沿用下来的,直到柴荣儿子恭帝柴宗训继位,还继续沿用下去。也就是说,后周三代皇帝,一共七年,一直在使用显德这个年号。直到后来,宋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了后周江山,才改元为建隆。”

听到这里,王观敏锐察觉其中有问题,惊讶道:“德叔,既然李廷珪是南唐人,那这块墨锭,怎么会用后周的年号?”

“对呀。”俞飞白反应过来,点头道:“这是一个明显的破绽,所以德叔你才会怀疑,这块墨不是李廷珪墨。”

“不是破绽。”

高德全轻笑道:“以后,你们两个,要多读些书才行。早在显德五年的时候,南唐就被后周打得俯首称臣,尽献江北之地,以求划江为界。”

“那时,南唐在位的还不是大名鼎鼎的李后主李煜,是他的父亲李璟。被后周打败之后,不仅称臣去年号,为北周的避锋芒,甚至迁都到洪州,从此南唐国力大损,埋下了亡国之祸。”

“也就是说,显德六年的时候,南唐已经没有年号了,用的是北周的年号。一直到宋太祖夺位,改元建隆,南唐也要跟着使用同样的年号。这也是为什么,史学家称李煜为李后主的原因,因为严格来说,他并不算是皇帝,而是北周北宋的臣子。”

高德全笑道:“所以说,显德六年并没有什么问题。仲秋更不用说了,应该是墨锭制作的时间。至于这个圭,就有意思了。”

“如果,不了解李墨的话,看到这个圭字,一般人肯定会觉得,这是最大的破绽。或者干脆觉得这墨不是李廷珪墨,而是其他人的作品。”

“然而,据人考评,李廷珪墨上,留下的款识。不仅有李廷珪三字全名,也有廷珪两字,或者单独一个珪字。当然,也包括了这个圭!”

高德全解释道:“古代嘛,珪与圭,可能是相通的两个字。也就是所谓的通假字,绝对不是什么错字。”

“那就是说,这东西是真的。”俞飞白惊喜道。

“难说……”

第38章 要去向高人请教

“如果可以肯定,我何必这么犹豫不决。”

高德全苦恼道:“我毕竟不是鉴墨的专家,只能判断这东西的年份够老,至于是李廷珪墨的珍品,还是后人仿制的,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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