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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宝-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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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品尝之前,王观还是很细心把一杯热茶吹凉了点,递给了贝叶之后,自己才拿起另外一杯茶轻抿一口。

六安瓜片不愧是十大名茶之一,那种清高的香气十分的悠长,让人回味不已。

在其他人喝茶的时候,钱老才仔细的观赏田黄石,拿了其中一块上手把玩了片刻,再细致的研究了石头的纹理,然后赞许道:“不错的东西,应该是昌化的黄石品种。”

“钱老,是田黄,田黄啊。”俞飞白急忙强调起来:“就好像巴林鸡血石是鸡血石一样,昌化的田黄也是田黄呀。”

“放心,我没有门户之见。”钱老轻笑道:“既然市场已经认可了这个品种,而且价格年年增长,说明大家已经慢慢接受了。至于名字的归属,只是小节而已,不用太过计较。”

“没错没错。”

俞飞白连连点头道:“要是人人都像钱老这样开明就好了。”

钱老一笑,把几块石头都观赏了一遍之后,随口问道:“你让人把整块大料切成这样,是不是打算请人刻章?”

“是啊。”俞飞白有些后悔道:“本来在杭州的时候,结识了一位西泠印社的高手,本想打算请他帮忙刻印的,但是走得太急,却是忘记了这事。钱老在京城也应该认识篆刻印章的名家吧,帮忙介绍一下呗。”

“这个简单。”钱老笑道:“你这样的石材,勉强能让名家出手帮你篆刻了。回头给你引见一个朋友,或许可以让他徒弟帮你刻印。”

“只是徒弟出手?”俞飞白嘀咕道:“我还以为是名家大师篆刻呢。”

“他徒弟就是名家。”钱老漫不经心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别呀……”俞飞白脸上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又在行李箱中拿出一个卷轴,讨好道:“钱老,我刚才只是说笑,您千万别当真。对了,您再看看这件东西,这是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才寻获的宝贝。我觉得是真迹,王观却认为有问题,请您做个裁决。”

第493章 真伪莫辨扬州刀

“什么东西呀?”

这个时候,钱老有几分好奇了,接过卷轴之后,起身来到旁边的长桌上,然后把卷轴小心推开几十厘米,立即看见了褒慰忠魂四字。

“史可法绝命书。”

乍看之下,钱老愈加惊诧了,表情也多了几分认真。

“哈哈,钱老,没有想到是这东西吧。”俞飞白笑嘻嘻道:“怎么样,没骗您吧,是不是大丰收啊。”

“嗯,我先看看。”钱老微微点头,又把书卷全部展开,一直铺到地上。然后他拿出了放大镜,专心致志的研究起来。

见此情形,俞飞白也识趣的没有打扰钱老,而是走到旁边拍了拍王观肩膀,悄声问道:“现在你该说了吧,当初你发现了什么破绽?”

“其他不好说。”王观沉吟道:“但是你发现了没有,刘墉等大臣的贺诗纸张非常类似,好像是用同样一幅纸剪裁出来的。”

“什么?”俞飞白吃了一惊,也顾不上打扰钱老了,急忙上前蹲了下来,仔细的对比研究长卷中大臣们书写贺诗的用纸。

“不用看了,确实是同样的纸张。”此时,钱老沉吟了片刻,忍不住轻轻叹道:“好厉害的扬州刀,果然是名不虚传。”

“扬州刀?”王观闻声也怔了一怔,有些奇怪道:“钱老,什么是扬州刀啊?”

“这是古玩行内故老相会的谚诀,现在的人一般较少提起了。”钱老轻声道:“苏州片,京师相;江西裱,扬州帮;开封货,长沙装;后门造,一炷香。”

“不懂行的人,很难理解其中的含义。其实,这几句话大体勾勒出了一幅明清全国古玩赝品市场的地图。”钱老慢慢解释:“苏州的造假,揭画技术十分高超,能够将一张字画剥离成两片,故称苏州片。”

“京城的假画,看上去外相与真的一般无二,故称京师相;江西仿古的装裱,可以乱真,故称江西裱;而扬州、开封、长沙的假货也都是出了名的,不过各有其招法不同罢了。”

钱老娓娓而谈:“至于后门造,那是指京城地安门一带,那里曾经是北方字画作伪中心,高手云集,已经形成产业链了。谁有什么需要,只要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伪造出一幅惟妙惟肖的作品来。”

“这么厉害。”王观多少有些咋舌。

“自然非常厉害,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钱老微笑道:“建国之后,经过了多次打击,也没有这些牛鬼蛇神的生活空间,自然销声匿迹了。直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一些人才重新冒头,不过已经不复当年的气候。”

“那扬州刀,也就是所谓的扬州帮,又有什么说法?”王观继续探问起来。

“扬州刀、扬州帮,其实全称是扬州皮匠刀。”钱老淡声道:“据说因为凡是扬州造假的书画,其题款的末笔,一般都形似旧时皮匠用的刀,肚圆而尾翘。这几乎成了扬州假货的特有标志,所以世人多称扬州的赝品为扬州刀。”

“当然,扬州刀也有锋利无比、所向披靡之义,恰好用来比喻扬州古玩造假手法的厉害。不过这种刀形标志被人点明之后,行业人格外小心,扬州帮的人自然不会再用了。”

钱老微微皱眉道:“但是出于这种习惯,扬州的造假还是故意在书画赝品上留下暗记。至于暗记的痕迹就千奇百怪了,隐藏得更深,不再那么容易识别出来。”

“就好像是朱大先生的暗记一样。”王观恍然道:“他们留下破绽了,能不能找得出来,那就要看各人本事了。也就是说,这幅长卷的纸张类似,应该是故意留下的破绽了。”

“赝品,竟然真是赝品。”

与此同时,俞飞白气呼呼道:“白高兴一场,浪费我的感情。”

“不能这样说。”钱老笑道:“就算是赝品,也是清代中后期的赝品。流传到现在,也能称得上是仿品,而且仿的水平很高,也算是不错的东西。”

“仿品再好,始终都是假的。”俞飞白怏怏不乐。

就在这时,钱老轻笑道:“如果我告诉你,连所谓的真迹绝命书,也有可能是赝品,这样你会不会高兴点。”

“钱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消息太劲爆了,不仅让俞飞白瞪大了眼睛,也让王观惊诧起来。

“当年清兵围困扬州,史可法知道守城无望,就写了上奏朝廷的遗表,又给家人写了五封遗书。之后过了一天,史可法再次作书与母亲、岳母、夫人诀别。这些遗书,正是这件手卷上的绝命书。”钱老沉吟道:“不过,当时兵荒马乱的场景你们可以想象,这些遗书的下落很难说得清楚。反正一直到了乾隆年间,才有大臣把遗书收集起来呈献给乾隆皇帝。”

“你们可以想一想,从扬州城破,再到乾隆命人把遗书制作成长卷,这一段空白时期,遗书的保存就是很大的问题。”钱老微笑道:“注意细节,这是大臣呈现遗书。说明当时这些遗书并没有落到清兵手里,不然应该封存到档案库中,而不是由别人觐献。”

“钱老您的意思是,在那个时期,史可法遗书就已经毁了,大臣献给乾隆皇帝的是扬州帮操刀泡制出来的赝品?”俞飞白有些难以置信。

“有这个可能性。”

钱老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来,各地冒出了七八个版本的史可法绝命书长卷。几乎每个长卷出世,故宫就专门派专家组去验证,却发现各个版本的风格十分类似,让人真假难辨。直到后来,一个出身扬州的大师发现了一些端倪……”

“什么端倪?”俞飞白急忙追问。

“他发现这些长卷中绝命书的纸不对。”

钱老轻叹道:“其实也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几乎是一样的,都是产自扬州的纸张。一个长卷是这样自然没事,但是七八个长卷都是这样,那就有问题了。”

“就算有问题,问题也不大呀,大家都知道史可法是在扬州写绝命书的,想要伪造的话自然去拿扬州的纸。”俞飞白有些不解道:“发现这种情况,无非是说明伪造的小心谨慎而已。”

“你说得没错,一开始大家是这样想的。”

钱老摇头道:“可是那个大师却告诉大家,这是不正常的情况。他曾经研究过明末时期扬州的公文信函,那些公文信函的用纸不是这样的。因为当时朝廷的公文信函用纸,那是由朝廷统一标准配发,使用的根本不是扬州本地的产纸。”

“不是吧,还有这种情况?”俞飞白傻眼了。

“其实也很正常,比如说现在的政府单位,包括公司企业之类,使用的也未必是本地的产纸,而是异地采购。”王观若有所思道:“尤其是古代,朝廷用纸更加讲究,应该是专门作坊制作的贡纸。”

“没错。”钱老点头道:“虽然有人提出置疑,觉得这纸可能是史可法自己在扬州买的,未必就是用朝廷的公文纸。但是想想在当时的情况,史可法是先写了朝廷遗表,再写遗书。按照常理来说,不可能再另外去拿纸……”

“在存在争议的情况下,也有人提出了大胆的猜想。毕竟流传下来这么多的绝命书长卷,除非真迹已经毁了,不然总该有一卷是真迹。但是他们全部验证过了,大都发现了问题,没有一幅是大家认可的真迹。”

钱老淡笑道:“所以有人觉得,考虑到当时扬州帮造假技术的巅峰绝妙,那么大臣呈献给乾隆皇帝的绝命书会不会也是赝品?”

“这个……真的很难说。”

王观想了想,叹声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了,就算知道大臣呈献的绝命书是赝品又怎么样。乾隆皇帝制作绝命书长卷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欣赏史可法的书法,而是一场政治作秀。就算大家知道绝命书是假的,又有哪个敢去拆穿?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正解。”

钱老含笑道:“帝王有需要的时候,假的就是真的,真的就是假的,所以说史可法绝命书的名头非常响亮,但是真正的大收藏家却不怎么感兴趣。”

“难怪!”

俞飞白跟着恍然大悟道:“难怪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听说哪个拍卖会上出现有史可法绝命书拍卖。以前我还以为是真假难辨,不能上拍呢。但是想想一些拍卖公司的节操……不对,应该是一些没有节操的拍卖公司才不管这个,却没人打史可法绝命书的主意,显然是知道感兴趣的人不多,干脆不白费力气了。”

“真的肯定有人感兴趣,真假难辨感兴趣的人自然少了。”

钱老的表情忽然多了几分深沉,轻声说道:“毕竟抛开政治因素不谈,史可法遗书怎么说也是一段历史的见证,极具文化收藏的价值。”

王观与俞飞白轻轻的点头,惨绝人寰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就是伴随着史可法的身亡拉开了序幕。然而一些清宫剧中只会宣扬皇帝多么圣明,没有节操的不断美化,却根本没有提到这些事件的丝毫半点。

“好了。”

沉默片刻之后,钱老问道:“飞白,你说的大收获,不会只是这幅长卷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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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当然不可能!”这个时候,俞飞白撇嘴道:“史可法绝命书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钱老微笑道:“到要看看你们收获了多少好东西。”

“肯定出乎您老的意料。”

俞飞白十分自信,然后转身又把另外一根卷轴拿了出来,而且不用钱老动手,他就自己把卷轴铺开,笑眯眯道:“金山胜迹图,请您老慢慢鉴赏。”

“金山胜迹图?”

钱老一听,真的有几分惊诧了:“传说中唐伯虎的那幅金山胜迹图么?”

“嘿嘿,是不是,钱老您一看便知。”俞飞白笑道:“这幅画我和王观觉得是真迹的可能性高达九成以上,现在就差您老一锤定音了。”

“哦,那我肯定要好好看看。”钱老神色有些慎重,走近打量起来。

看了一眼,钱老就感觉一股磅礴大气,滚滚荡荡扑面而来。江水滔滔,惊涛骇浪,山寺屹立,如擎天玉柱。动静之间,意境悠长深远,让人过目难忘。

“好画。”

不管是不是唐伯虎的真迹,这幅画给钱老的第一印象就极好。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有些作品,就好像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美女,让人看了就觉得好,知道是出自名家手笔。

“肯定是好画呀。”

俞飞白趁机表功道:“为了得到这幅画,我们可是差点跑断了腿,经过了一百零八难,比去西天取经还要困难……”

“好了好了,不要吵闹,让我先看画。”钱老摆了摆手,专心致志的观察,反复研究图画的笔款纸质等等细节。

良久之后,钱老才叹声道:“东村工密而苍老,伯虎秀润而超逸,气韵自然不同。”

“钱老,伯虎我知道,那个东村又是谁呀?”俞飞白若有所思道:“好像十分的耳熟,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周臣啊。”王观提醒道:“唐伯虎的老师,周臣,字舜卿,号东村。”

“想起来了。”俞飞白打了个哈哈道:“不好意思,疏忽大意了。主要是光顾欣赏唐伯虎的画了,哪里还考虑其他。”

“不长记性。”钱老轻斥之后,慢慢评点道:“唐伯虎学画,早期受周臣的影响极大,两人风格十分类似。到了后来,唐伯虎融合了南北二派的风格,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画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周臣都自叹不如。”

“周臣经常感叹,少唐生数千卷书耳,其实是少了唐伯虎周游名川大山的感悟。”钱老一笑,继续评点道:“要知道在北宋初期,由于地理环境的不同,画坛逐渐形成了南北两派。北派风格奇险、气势磅礴;南派风格野逸,潇洒含蓄。”

“两派各有优点,自然也各有缺点。唐伯虎的功绩就在于打破了常规,从笔法、气势、意境、设色上,把南北两派的源流融合在一起,又吸收了元画的长处,最后形成结构严谨,风骨奇峭,笔法秀逸,水墨淋漓,意境空灵的独特风格。”

钱老由衷说道:“他的画,既有宋画深厚功力,又有文人画的书卷气,对于后世画家创作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连同时期的文徵明也曾经表示过,唐伯虎当为本朝丹青第一。”

“钱老,唐伯虎的影响力我们知道。”

这个时候,俞飞白笑着说道:“不过,我们还是先说说这幅金山胜迹图。这画应该是唐伯虎本人的作品,而不是请人代笔的应酬之作吧?”

话说以卖画为生的职业画家就是这点不好,生意太红火了,很容易忙不过来,那么只有请人代笔了。史料上记载得非常清楚,唐伯虎也有请人代笔的习惯。老师周臣、好友文徵明都曾经给他做过枪手。

不过,由于周臣、文徵明在当时也是非常有名的画家,就算知道是他们代笔,买画的人也非常乐意,没有丝毫的不满。

反正画得也差不多,同样是出自名家手笔,而且又题写了唐伯虎本人的笔款。一幅作品有两位名家的墨迹,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呢,怎么会介意。

当然,严格来说,就算是代笔之作,风格也存在少许差异的。只不过王观和俞飞白的经验不足,判断不出来而已,所以才需要向钱老请教。

“这应该是唐伯虎本人的真迹,并不是代笔之作。而且描绘得非常用心,更不是那种应酬赶工的作品。”

钱老徐徐而谈:“一般来说,唐伯虎图画立轴比较多,横轴的较少。主要是立轴的图画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完成,从头到尾挥毫泼墨一气呵成。而横轴就需要慢慢的勾勒,一点点的渲染了,自然比较费工夫心机。”

“所以说,应酬或卖给别人的作品,大多数是立轴的。只有自己收藏,或者赠送给亲朋好友的图画,一般是横轴。”钱老笑道:“当然,这是一种推测,也不是绝对的情况。毕竟立轴画也常有精品佳作,而横轴的图也有疏漏之处。”

“不过非常的明显,这幅金山胜迹图属于精心创作的作品。取北宗的雄劲而避其刻露,江水滚滚,惊涛骇浪;含南宗的蕴蓄而舍其率易,山寺屹立,风清云淡。”

说话之间,钱老眼中尽是赞赏之色:“全幅布局结构严谨,动静之间的把握,就好像是在野马脱缰的瞬间,又把套子系上了,非常具有画面感。至于笔法更加不用多说了,图画看似墨色淋漓,却处处透出空灵秀润的意境。”

“尤其是那种小斧劈与乱柴皴、拖网皴等笔法的混搭,用笔尖正锋而不施侧笔的勾描、不加苔点等等细节,无一不说明了这画是唐伯虎揉合南北两派风格之后,自成一家的作品。”

一番感叹之后,钱老若有所思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幅金山胜迹图我也有过耳闻,据传是清宫珍藏,后来落到了汪兆铭手里,但是在抗战期间失踪了。有人说是毁于战火之中,也有人说是被日本人夺走了,现在怎么到了你们手里?”

汪兆铭就是汪精卫,实际上精卫是笔名,就好像周树人的笔名鲁迅一样。由于用得多了,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反而让大家把他们的真名给淡忘了。

“嘿嘿……”

此时,俞飞白得意洋洋道:“这话说起来话长啊。”

“那你就别开口了。”

钱老随意摆手,然后点名道:“王观,你来说。”

“钱老,你怎么能这样。”俞飞白十分委屈道:“明明是我先搭的话茬儿。”

“你废话太多了,显得啰嗦。”钱老轻描淡写道:“人家是长话短说,你却是短话长说,还是免开尊口为好。”

俞飞白顿时无语了,一脸的幽怨。见此情形,王观忍不住笑道:“钱老,还是让他说吧,免得他憋着难受,今晚睡不着觉。”

“好吧,你说。”钱老嘴角泛笑道:“尽量简短一些。”

“我们挖到了宝藏……”

俞飞白就说了一句话,然后没了下文。

“嗯。”

钱老点了点头,示意道:“很好,够简短了。其他的,王观你来补充。”

所以说,俞飞白还很嫩,与钱老相比,道行还差得很远。

听到这话,俞飞白也顾不上拿捏了,急忙说道:“钱老,这事是真的,我们挖到了汪精卫和周佛海的宝藏。”

“钱老,飞白没撒谎。”王观微笑证实道:“我们运气不错,在江南找到了一笔被人掩埋起来的财宝,收获非常丰厚。”

“当然丰厚。”俞飞白撇嘴道:“又是黄金,又是珠宝的,还有加上一堆古玩字画,足够你挥霍一辈子了。”

“什么情况?”钱老眼中露出几分惊奇之色:“赶紧说说看。”

俞飞白兴致勃勃道:“这事要从一把扇子开始讲起……”

“扇子?”

贝叶闻声,忍不住悄悄地扯了扯王观,小声道:“就是小情撕碎的扇子?”

“对。”王观轻微点头笑道:“不仅是她,说起来还要多谢你爷爷。”

“我爷爷?”贝叶愣住了。

“你听下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此时,俞飞白恰好讲到破译暗语无果,两人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在贝叶家中看到了黄宾虹大师描绘的南京山水图,正好与扇面上的山水相似,然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再之后就是到了太仓,从陆崇明口中了解金山胜迹图的情况,三人兴致勃勃的去到金山寺探访,又遭遇到了挫折。幸好王观灵机巧动,又有了新发现……

“最终我们来到了龙龟山。”

这个时候,俞飞白笑眯眯道:“钱老,您觉得宝藏最有可能埋在山上什么地方?”

“我又不了解山上的情况,怎么可能随便猜得出来。”钱老微微摇头,却若有所思道:“不过依据常理来判断,肯定是比较显著的地方,这样才比较容易找到。”

“嘿嘿,钱老你猜错了。”

刹那间,俞飞白拍手庆贺起来,笑嘻嘻道:“山上根本没有财宝,我们白费工夫了。”

“什么?”

钱老有些惊诧,连贝叶也感到十分意外,看向王观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疑问。

“呵呵,想不到吧?”

笑过之后,俞飞白也苦着脸道:“我们一开始的时候也想不到,白白在山上摸索了两个多小时,居然没有任何的发现。那个时候,我真想把整座山给炸平。还好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波三折之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495章 奇妙的镜像

“……原来,财宝竟然藏在荒庙的台阶之中。”

此时,俞飞白得意洋洋道:“在这里,我不得不郑重其事的自我表扬一下。如果不是本人奉公守法,非常讲究礼节,坚持从大门进去,说不定会错过了宝藏。”

“不错,非常不错。”钱老脸上充满了赞许之色。

“钱老,您过奖了。”俞飞白喜不自禁,不是很谦虚道:“您也知道,我也没什么缺点,就是太守规矩……”

“我没夸你。”钱老坦言笑道:“我是在夸王观脑子灵活,善于把握细节,这才有了巨大的收获,硕果累累。”

“钱老,不待这样玩人呀。”俞飞白郁闷道:“您夸他干嘛冲我笑。”

“没眼力。”王观轻笑道:“钱老冲你笑,是在示意你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让他继续观赏,而不是在那里自恋。”

“嗯,飞白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善于观察,多学学吧。”钱老连连点头,十分满意。

“什么善于观察,分明是溜须拍马的拿手绝活察颜观色嘛。”俞飞白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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