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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宝-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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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观参观的时候,方明升根本没有按门铃,就直接在铁栅栏的数字键盘上输入了密码,然后反客为主引手道:“请进……”

“哦。”

王观一怔,也意识到方明升和这样曾老的关系非浅,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这样随便。心里想着,他也不客气,坦然走进了别墅,然后在方明升的引领下,轻快地来到了客厅。

客厅窗明几净,不过其中摆设的家具却十分复古……不,不对,并不是家具复古,而是这些家具本身就是古董。

此时,王观目光微凝,仔细打量这些散发出深沉色泽,显得十分古朴的家具,立即判断出这些东西的年龄估计要比自己大上三四倍。

“你在这里慢慢欣赏。”方明升笑着招呼道:“曾老估计在后头浇花淋草,我去叫他,你也不用客气,随便坐吧。”

说话之间,方明升转身走了,王观也不介意,反而趁机打量这些家具。上手触摸之后,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这些古拙大气的桌椅,应该清末民国的东西。而且从质感纹理来看,应该是花梨木。

尽管已经有几十年,或者将近百年历史了,但是这些家具却保养得很好,就算没有涂漆,表面却透发出细腻的光泽。这是几十年来,一代代人使用而形成的包浆。说明这是传世品,价值比新制作的花梨木家具要高上几倍。

当然,就算在欣赏家具,但是王观也没有怎么痴迷,毕竟是到人家的家里作客,那么就该怀着一颗拘谨之心。大家的关系又不熟,所谓不要拘束,随便一些,那是纯粹的客气话,谁当真了就是傻子。

反正王观没有当真,所以也在第一时间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回头之后自然也看见了在方明升的搀扶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

“曾老,您好。”

作为小辈,王观很有眼力,也没有多看,直接低头问候才是王道。

“你也好。”

曾老微笑点头,很慈祥的样子。实际上人老了,心境也会逐渐变得平和起来,无论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神态。

当然,对于某些老人来说,心平气和并不代表他们不会生气。就好像老实人发火让人害怕一样,这些老人生起气来,那可是雷霆之怒,一般人最好不要触这个霉头。

“这是王观,是按照钱老的吩咐,前来调查朱大先生事情的。”

与此同时,方明升在旁边介绍道:“也是多亏了他,我才知道原来海关的那个永乐青花大盘居然也是朱大先生的赝品。”

“什么,居然真有这事?”

听到这话,曾老眉头一皱,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感觉。

“不仅真有这事,而且次数还不少。”

这个时候,方明升摇头道:“不信你问王观,他可是遇到了好几次。由此可见事情并不像您猜测的那样,瓷母并不是当年的漏网之鱼,而是最近才新做的东西。”

“那问题就严重了。”曾老脸上露出几分担忧:“其实早些时候,我也听说了朱大先生复出的事情,但是一直抱着侥幸的心态,觉得可能是当年遗留下来的物品作祟,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看来藏界从此多事了。”

“您老也不用太紧张,钱老已经着手调查了。”方明升安慰起来。

“指望别人,而自己又没有行动,怎么能够成事?”曾老摇了摇头:“看来,找个时间我要和大家谈一谈才成。”

听到这话,王观感到十分高兴。因为钱老也曾经坦言,抵制朱大先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够完成得了的,这需要更多的人联合起来,大家齐心协力,才有可能成功。

然而,尽管钱老的朋友不少,但是没到知交满天下的地步。影响力,或者说号召力,也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样厉害。

毕竟古玩这个行当,那是由不同的圈子组成的,这些圈子环环相扣,但是天南地北,又具有一定的独立性。要是以前,敢玩的或能玩的,都有一定的师承。只要一亮名号,就算是八竿子也能扯上一点关系。

不过现在由于门槛太低了,只要有钱就可以随便折腾,钱老的名号在资深大行家那里比较好使,但是在普通玩家心目中却没有这个概念。就算他老人家站起来号召,估计响应的人也不多。或者还有人觉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老头子瞎嚷嚷什么。

再说了,整个行业的环境鱼龙混杂,甚至有些是乌合之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基于这样的考虑,钱老才宁愿自己派人调查,也不打算满天下叫人帮忙。

当然,不叫人帮忙,并不代表不希望别人帮忙。比如说类似曾老这样的大佛,不仅在地方有深厚的影响力,最重要的是清楚朱大先生的危害。如果他愿意出面帮忙,那自然是好事,能够分担不少压力,让人省心多了。

“说起来,平日素仰令希兄之名,不过倒是从来没有打过交道。”

与此同时,曾老看了眼王观,脸上带笑道:“听明升说,你是令希兄的弟子,那就要麻烦你牵线搭桥了。给一个联系方式,我与他通个电话,大家相互交流。”

王观一听,自然是连忙报出了钱老家中的电话号码。当然是座机号码,毕竟老人家用不惯手机,觉得手机花里胡哨的,没有座机方便。

曾老记了下来,也没有着急打电话,只是和气笑道:“不要站着,坐下来说话。明升,冲茶待客……”

扶曾老在长椅上坐下来之后,再示意王观坐在旁边,随之方明升也泡起了工夫茶,期间也没有忘记红拂女图画,带着几分炫耀的心思呈献给曾老过目。

“你真把这画买下来了?”

看到卷轴,根本没有打开,曾老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顿时惊诧道:“我不是说这东西有几分存疑吗,你不担心是赝品?”

“不怕。”方明升笑道:“收藏东西,首先注重的是作品的好坏,而不是真伪。”

一瞬间,王观暗暗翻起了白眼,觉得方明升真是厚脸皮,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抄袭。当然,他也浑然忘记了,这话可是钱老说的,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对。”

适时,曾老轻轻摇头,浑浊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瞟了眼方明升,忍不住微笑道:“这种淡泊名利的话,没有六七十年人生经验可说不出来。你年纪不到,不仅没有这方面的感悟,更加没有这种觉悟。说说看,请了哪位书画鉴定大师帮你掌眼了?”

“呵呵,还是曾老了解我呀。”方明升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不过却卖起了关子:“曾老觉得我找谁帮忙了?”

“这个倒是不好猜。”曾老沉吟道:“难道是羊城的关兄?或者是梅州的赖兄?又或者是中山的黄兄?”

曾老每说一个,方明升就摇头一次,直到曾老不猜了,拿眼睛瞥他的时候,他才连忙指着王观道:“是他,他觉得是真迹,所以我就买下来了。”

“我从来没说过是真迹。”

此时,王观反驳起来,然后笑道:“我只是说,就算是仿品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可以考虑买下来,可不是让方老板当成真迹买的。”

“都一样。”方明升无所谓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感觉东西肯定是真迹。”

“感觉这种东西,不能作为依据……”曾老摇头道,鉴定东西需要严谨的证据,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感觉。

说话之间,曾老把卷轴展开,仔细观赏图画,也有几分感叹:“不过你也说对了,这画真的很好,就算是仿品也可以珍藏。可惜以我的眼力,却是没有发现图画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破绽,主要是这一枚谭敬鉴藏印章,着实让人疑虑。”

“要说谭敬制作假画,一开始的初衷还是好的,无非是想做个复制品,好方便大家观赏而已。可是事情到了后来,就逐渐变味了。”

曾老摇头道:“发现大家都看不出图画的真伪,甚至有人出重金购画,他就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为了一时的私利,放纵假画流入市场。就是这个举动,使得许多人深受其害。”

“没错!”方明升连连点头,然后转头道:“王观,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你肯定看出一些什么蹊跷,赶紧说出来吧。如果帮我证实这是真迹,回头我有重礼酬谢。”

在方明升的注视下,王观稍微迟疑就直接开口道:“……这枚印章有问题。”

“这不是废话。”

看见方明升皱眉表示不满,王观笑道:“我说这枚印章的问题,不是肤浅表面的意思,而是印章切切实实有问题。”

“什么意思?”方明升听着有些绕,摸不着头脑。

第804章 前日因,今日果

“看到谭敬的收藏印章,只要知道谭敬是谁的人,心里都开始泛嘀咕,觉得东西很有可能是仿制品。”就在这时,王观解释起来:“不过,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如果说这枚印章不是出自谭敬本人之手,而是别人故意添加上去的……”

“故意添加上去?”

方明升有些发愣:“为什么要故意添加上去?”

“当然是为了保护图画呀。”

这个时候,曾老目光一闪,连忙把图画平铺在旁边的桌子上,再拿出放大镜仔细研究那个谭敬的印章。

适时,方明升也反应过来,急忙问道:“是不是添加了谭敬的印章,就会让人觉得这是假画,所以不再觊觎了?”

“差不多是这样。”王观笑道:“毕竟当谭敬造假的事情传开以后,就有人断言谭敬的收藏之中有九成是赝品。那么看到他的收藏印章,大家的反应也相同,觉得东西是赝品。有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在这幅图画上添加了一个印章,把真迹伪造成假画……”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方明升想了想,却忽然摇头道:“不过,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吧。况且,你又有什么依据证明这是事实,而不是你瞎猜的结果?”

“证据肯定是有。”王观笑着说道:“或许曾老也应该看出来了。”

“曾老。”

方明升一听,自然回头看去:“你也看出破绽来了?”

“不好说,但是印章确实有点儿问题。”曾老沉吟起来,也有几分若有所思:“不提还好,他一说我就觉得这印章果然有些不对。至于具体是什么不对,我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说话之间,曾老看向了王观,目光充满了赞许之色:“名师出高徒呀,不愧是令希兄的弟子,眼力比我强多了。”

“曾老你这样说,分明是要捧杀我啊。”王观连忙摇头,他也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看出这个破绽,那完全是依赖异能,而不是自己的真本事。

另外方明升也说过了,人家曾老专门研究瓷器和木雕,极少涉猎书画,所以看不出破绽也情有可原,并不代表人家名不副实。仔细想想,人家没有任何依靠,只是凭借自身眼力就看出瓷母是朱大先生制作的赝品,这一份真本事,就足够让王观佩服万分了。

所谓不知者不罪,无知人的才会无畏。学得越多,王观敬畏之心就越强烈。实际上古今中外,在各行各业取得成功的人,也是十分谦虚谨慎,不骄不躁……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说高喊我是太阳,我是世界之王之类的家伙。这是个别现象,大家可以选择无视。

毕竟谦虚的人比较容易获得好口碑,至于狂傲的人,就算大家佩服他取得的成就,但是在口头上难免谴责几句,指不定什么时候把他给抹黑了。纵观历史,莫名其妙被抹黑的名人也不在少数,更何况存有争议的人,简直就是口诛笔伐的最好对象。

什么功过留给后人分辩,那是古人不知道,后人为了争上位博眼球,根本不要节操了。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民族英雄可以黑成阻止国家统一的罪人,本来大兴文字狱,禁锢百姓思想,闭关锁国的皇帝,居然无限捧高,视为开明君主,千古大帝……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少吗,所以才需要一个好名声,才能求不黑!

“王观,不要谦虚了。”

与此同时,方明升十分好奇,急忙催促道:“快说说看,这印章到底有什么问题?怎么能够证明是别人添加的印文,而不是出自谭敬之手。”

“这个简单,主要是印泥不对。”

王观笑道:“如果仔细对比的话,你就发现与其他印章相比,谭敬的这方钤印,颜色比较轻浅,根本没有渗到书画纸的内部。”

“那又怎么样?”方明升还是不明白。

“果然不对。”

就在这时,曾老彻底明白过来了,忍不住笑叹道:“这世上最厉害的伪装手法,并不是欺骗眼睛的瞒天过海,而是蒙蔽人心。只要让人心生疑虑,那么他就自然成了睁眼瞎,把缺点无限放大,以至于忽略了最基本的事实。”

“不要打机锋啊。”

方明升百思不得其解,有些着急的追问道:“曾老,我还是不懂,求您指点迷津。”

“人家都点明了,你还不明白……”

此时,曾老微微摇头,示意道:“不懂就问,自己去向人家求教。”

“呃……”

方明升有些犹豫,开口询问还行,但是多了一个求字,他却落不下这张脸。

还好,王观也不需要方明升求,就直接解释起来:“如果方老板仔细对比,就可以发现其他印章是油泥印,印油已经渗到了纸内,唯有这枚印章很浅很淡。这种浅淡,并不是由于年头久了才淡化的缘故,而是盖印的人故意这样做……”

“为什么,为什么故意这样做?”方明升奇怪道,知道理由肯定是关键。

“是为了方便洗款,或者刮款。”

王观笑了笑,直言不讳道:“我刚才检查了下,发现书画的纸很厚,而这枚印章的印色很浅,那么完全可以找一个高手,在不伤害纸质的前提下把这枚印章去掉。”

“啊!”

方明升闻声,顿时瞠目结舌:“还可以这样做?”

“有什么不行。”

此时,曾老开口了,只见他十分淡定,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挖款、刮款、洗款,添款,这是书画造假的最基本功夫。那么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在时局动乱的情况下把真画作伪,等到太平下来了再将伪款洗去,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真的……”

确认之后,方明升自然是喜上眉梢:“也就是说,我拣大漏了?”

对此,王观暗暗撇嘴,如果不是听说方明升要对付朱大先生,他才不会那样好心告诉他这幅书画的秘密呢。

“曾老,你们刚才说洗款。”

激动之余,方明升又急忙请教起来:“到底要怎么洗?直接拿水泼?”

“怎么可能这样简单,要是按照你说的去做,那不叫洗款,而是在糟蹋东西。”曾老没好气道:“洗款也是比较考验功力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容易把款洗糊了,这样不仅没有达成去伪还真的目的,反而成了杀画刽子手。”

“那又该怎么办?”方明升琢磨起来,小心翼翼问道:“难道要去找个制作假画的高手帮忙?曾老认识这方面的人吗?”

“你觉得呢?”曾老瞪了一眼,要是不是他涵养高,估计直接骂人了。问他认不认识造假方面的人,那岂不是在说他同流合污?

一瞬间,方明升也反应过来,顿时尴尬笑了,连连致歉。

曾老哼了一声,举杯喝了口茶之后,这才提点道:“去中山找黄兄,说明理由,再把画借他观赏几天,之后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明白。”

方明升很高兴,还好也有几分镇定功夫,不至于立即告辞跑去中山。当然,喜悦的笑容却掩饰不了,好像烟花一样灿烂。

曾老看不过去了,继续提醒道:“拣了漏是好事,但是不要忘了这是谁的功劳。”

“没忘,怎么会忘。”

方明升心神一定,笑容可掬道:“我说过有重礼酬谢的。”

“举手之劳而已,就不用这样客气了。”王观自然推辞起来。

不过,要是方明升硬塞来现金支票什么的,王观还是会笑纳的。毕竟基于传统习惯,对于打土豪、吃大户他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要的,要的……”方明升这样说,却没有什么实际行动作为表示。

见此情形,王观心里肯定一番腹诽,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

解决了图画真伪的事情,经过了一番感叹之后,话题自然而然返回到朱大先生赝品的事情上,知道海关查获的青花大盘是赝品,曾老表示绝对不能允许它流入市场。

“这事我已经告诉钱老了,他正在找人协调关系把大盘摘出来。”王观连忙解释起来。

“这事好办。”

曾老随口道:“明升,你找人疏通一下,把大盘拿出来让他带回去。”

“没问题。”

方明升点头答应下来,然后皱眉道:“王观,你说得很对,朱大先生肯定是躲藏在海外。不仅青花大盘是在海上查获,就连坑我的瓷母也是在海上设局……说起来,我发现上当之后,立即追查起来,倒是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惜都没有什么用。”

“什么线索?”王观好奇打听。

“般上的人不说了,肯定是假扮的渔民,把东西卖给我以后,不知道跑哪了。至于那艘渔船却是遗留了下来,被海警发现一查,却是被人抢去的失踪船只。”

方明升叙说起来,王观马上想到了高庄的渔船,不知道是不是那艘。又是渔船,又有海捞瓷,可能性蛮大的。

这样看来,自己当初的猜测没错,抢船的事情真是朱大先生团伙干的,当时还想不通朱大先生好端端的,抢一艘不值钱的渔船做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坑人啊。

第805章 饮中八仙

心里感叹之余,王观也有几分小后悔。毕竟当日不是顾着在海底打捞宝藏,而是帮高庄找船的话,说不定可以将朱大先生的团伙一网打尽。

当然,现在后悔也晚了。

“不要心灰意冷。”

这个时候,曾老却鼓励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朱大先生一直潜伏不出,那么我们自然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他一活动,再小心谨慎也会留下一些马脚。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根据这些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

曾老这话,与钱老的理念很相似。主要是他们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二十多年前,他们还算年轻,也是在老前辈们的带领下,把朱大先生的气焰给打灭了。

虽说没有尽全功,但是也得到了二十的年的平稳日子。尽管现在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了,但是他们却相信,只要大家联合起来,没有攻克不了的难关。

反正王观牵线搭桥之后,两位老人家一北一南通电话,语气之中充满了乐观精神,仿佛朱大先生的问题只是癣疥之疾,不足为虑。

经过讨论,两人决定南北遥相呼应,形成夹击之势,共同进退……

王观在旁边聆听,总是感觉这其中的味道不对。这哪里是追查朱大先生的行踪,分明就是在行军布阵嘛。不过看到两人兴致勃勃的样子,王观觉得还是保持沉默为妙。

许久许久之后,曾老才算是意犹未尽挂了电话,脸上充满了兴奋之色。可能是清闲太久,好不容易有些事情要忙,难免有几分激动。

不管怎么说,有曾老这样的助力,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就算没有什么发现,也称得上是不虚此行,甚至连晚餐费了省了,直接在曾老家吃得酒足饭饱。

“有空常来玩。”

好久之后,在曾老的礼送下,王观和方明升告别而去。

“回去。”

上车之后,方明升一挥手,说了一个地址之后,才转头道:“你准备回去了吧?现在也很晚了,不如先到我家住一宿,明天再动身也不迟。”

“……也行。”王观点了点头,反正出来几天了,也不差一个晚上。

料想方明升在潮州肯定有行宫,实际上王观也猜对了。司机专注开车,二十几分钟之后就来到了郊外一栋比较清雅的别墅之中。

尽管这栋别墅没有龙虎山脚下,以及揭阳的别墅那么奢华,但是肯定比一般的住宅楼舒适几十倍。特别是在方明升的引请下,王观走进了厅中,打量其中的布置,立即有一种走进了古代官宦人家府第的感觉。

外面的情况不提了,再复古也有限度,但是内部装修却是完全复古。至少看起来是按照古代的房屋构造设计,不仅是地面铺上了木板,就是门窗也是纯木质结构。然后经过了高明工匠的镂雕处理,显得十分华丽。

当然,纯手艺制作的门窗,本身就足够华丽,如果再涂上一层金粉,那么更加显得富丽堂皇。确实是富丽堂皇,而不是金灿烂的庸俗。因为这是潮州金漆木雕的风格,经过千百年来的演化,金漆的描绘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只会予人美观大方的感觉。

能够在诸多流派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一块响当当的招牌,潮州木雕自然有自己的绝技。而且这又是方明升重金聘请这方面的高手来制作而成,王观自然挑不出毛病来。况且他也没有挑毛病的打算,只是在仔细打量这些精心雕刻的图案,感觉一阵赏心悦目。

“还可以吧。”

此时,方明升看似谦虚,实则自得道:“大家具是用杉木制作,小物件却是樟木。潮州木雕就是这点不好,喜欢层层叠叠、玲珑剔透的雕刻,所以木材需要一定的柔韧性。材料只能说是一般,这才要髹漆贴金,不仅是为了抗潮避蛀,更是为了提高品味,迎合大众……”

王观闻声,悄悄地撇嘴,恐怕不是为了迎合大众,而是为了迎合达官贵人。毕竟在古代,只有地方豪绅之类,才有这个本钱置办辉煌灿烂的金漆木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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