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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宝-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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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众人闻声,反应不一。周老愣了一愣,偏头一想之后,又忽然笑了。而他在他旁边的余味却是喜形于色,为多一个人支持他而高兴。

不过下一秒钟之后,余味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王观的话才说了半截而已,这个时候才慢条斯理补全:“不是仿品,而是赝品!”

“赝品?”

一瞬间,峰回路转,不少人感到一阵错愕。毕竟仿品也分老仿和新仿,但是赝品绝对是假东西无疑了。而且听王观的语气,也是斩钉截铁,十分肯定,不留任何余地。

“王观,我们知道你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与此同时,常老探问道:“你说东西是赝品,那么就拿出证据来,免得大家以为你跟飞白一样瞎扯……”

“凭什么我说的就是瞎扯,他说的就有人相信?”俞飞白小声嘀咕埋怨,心里十分透亮,这是实力的差距,更是王观一年以来逐渐积累下来的口碑。

大家没有理会俞飞白,而是继续看向王观,想要知道他的解释。

王观也没有卖关子,直言不讳道:“第一点刚才周老已经说了,是胎体的问题,那么我也不再重复。我想说的是第二点,却是釉面的问题。”

“釉面有什么问题?”

余味眉头一皱,忍不住反驳道:“成化瓷器的釉是白釉,施釉的方法也得到进一步改进,使得釉面肥厚滋润、细腻平滑,亮洁无瑕,如脂似玉。釉色温婉柔物中和、晶莹润泽。严格来说比永宣时期好多了,能有什么问题?”

“或者你是想说釉下的青花料?”余味摇头道:“你刚才也说了,到了成化年间,进口料苏麻离青已经枯竭,所以成化瓷器使用的是国产料平等青。”

“平等青含铁量较少,烧成后,色泽淡雅、清丽而明澈、晕散不严重,呈色淡雅青亮,与永乐、宣德浓重青翠的苏麻离青截然不同。”

说话之间,余味示意道:“看这个罐上的青花发色就知道了,呈色蓝中泛灰青,清澈而明晰,充满了淡雅的意味。与浓艳的苏麻离青相比,这种淡雅的色调,更加符合文人的审美情趣,所以成化瓷才在短短几十年之间,取代了永宣瓷的地位,成为了主流。”

“不过与苏麻离青差不多,平等青的使用时间也不久。”

余味回忆道:“根据文献资料记载,在嘉靖二十年的时候,瓷都的瓷业工人与雇主之间发生了一场惨烈的争斗,当时有千人以上参与仇杀,使得许多作坊暂停经营,更让平等青的来源都断绝了。等到恢复生产的时候,就改用回青料了。”

“也就是说,平等青料就是成化、弘治、正德,再加上嘉靖前期,就是这段时间才普遍存在,后来基本上没用了。”余味较真道:“所以在我看来,这个天字罐无论是釉料,还是青花料,甚至斗彩的矿石彩料,都充满时代气息,你凭什么说是赝品?”

“他这样说,肯定有理由。”俞飞白倒是很有信心,同时也驳斥道:“古代失传的釉料,在现代照样能够找到。重要的不是釉料的相似度,而是烧造之后所展现出来的效果。”

“没错,我就是想说这个。”

王观赞许笑道:“我要说的第二点,就是釉面的干涩程度。众所周知,斗彩瓷器需要经过两次烧造,所以水分蒸发得更加彻底,使得胎质釉面比较干涩。对于这个情况,想必大家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干涩……”余味沉吟了下,直接伸手在釉面拂过,顿时皱眉道:“有摩挲的感觉,难道还不够干涩吗?”

“确定有摩挲的感觉吗?”王观郑重问道:“这很重要,希望你能辨认清楚。”

“我可以肯定,非常肯定。”余味确信道:“釉面光滑,但是指尖拂掠的时候,却充满了丝丝阻滞感,很涩手。”

“那就没错了。”

一时之间,王观仿佛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道:“我还以为判断错了呢,没有想到你也赞同,那更证明东西有问题了。”

“什么?”余味瞠目结舌,莫名其妙地看着王观,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反对,怎么到了他口中就变成赞同了?

然而这个时候,钱老等人眼中却掠过一抹笑意,微微地点头,似乎很满意王观的判断。

“为什么?”

适时,俞飞白挠了挠头,错愕道:“我怎么听不太明白,你不是说干涩是成化瓷器的显著特征吗,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干涩是正常的,但是太干涩,却是比较明显的破绽。”

王观笑了笑,直接解释道:“你要知道,成化至今已经有五百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之中,无论东西是传世品,还是出土文物,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干涩的程度肯定不会十分明显。但是这件东西的釉面却出现摩挲阻滞的情况,足够说明其中的蹊跷了。”

“当然……”

知道余味要辩解,王观又抢先说道:“如果单单是这一点,也不能说明什么情况,但是与周老的判断综合起来,问题就大了。另外我还有关键的证据……”

“什么证据?”余味急忙追问起来。

“这个……”

王观有些踌躇,迟疑问道:“钱老,我能说吗?”

听到这话,不仅是钱老目光一闪,旁边周老和常老的表情也微变。

“时间不早了……”

适时,钱老忽然笑道:“孔兄开业庆典,我们也没带来什么像样的礼物来贺,所以干脆合计一下,在我家略备薄酒,想请孔兄移驾赏光一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第898章 不去英国不行了

钱老突如其来的邀请,却是让孔老先生微微一怔。毕竟按照刚才的议定,应该是他请客,并且已经在大酒店定好了位置,等大家过去就直接开宴了。

然而,孔老先生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最重要的是察觉钱老语气中的深意。当下肯定是顺水推舟,笑容可掬道:“钱兄有请,我怎么能够推托,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常老站了起来,大咧咧招呼道:“对了,把天字罐也带上,以便助酒兴。”

这话有些牵强了,罐子又不能说话,更不会轻歌曼舞,怎么可能助酒兴。不过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好,没有必要说破。毕竟戳穿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得罪人。

接下来也不必多说,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贵宾室,通过内部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然后在钱老的指引下,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抵达大宅门之中。

下车之后,打量气派清雅的大宅门,孔老先生羡慕叹道:“钱兄老福气啊。”

人老了就喜欢怀旧,就算孔老先生在国外享受奢华的生活,但是居住的地方却是西方式别墅。以前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古朴自然的四合院,小时候的记忆一下子就涌现出来,自然有几分莫名感叹。

“孔兄觉得不错,不妨在这里留宿几天。”钱老微笑道,伸手迎请起来。

这个时候,孔老先生也暂时把心头的迷惑抛开,兴致勃勃地走进大宅门,饶有兴趣地参观浏览起来。前院后院转了一圈之后,这才意犹未尽走进了客厅。

分主宾坐下之后,王观和俞飞白配合默契,一个烧水沏茶,一个清洗茶具。为了照顾孔老先生的口味,两人特意彻了一壶滇红。毕竟身在国外,应该比较喜欢喝红茶吧。

沏好茶之后,不知道合不合孔老先生的口味,但是余味确实是喝得津津有味。

“钱兄。”

与此同时,孔老先生抿了口茶就搁下杯子,轻微笑道:“这里没有外人,刚才不方便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吧。那个成化斗彩天字罐,到底存在什么问题?”

“天字罐的问题不大,关键是东西的背后,问题却十分严重。”钱老沉声道:“孔兄,恕冒昧问一声,你的天字罐是怎么得来的?”

“收上来的。”

知道东西有问题,孔老先生表情却十分沉稳:“三百万欧元,在一个同行的手中盘下来。就是由于价格比较便宜,所以我总有些不放心……”

“那个同行是你朋友吗?”常老追问起来。

“不是。”孔老先生摇头道:“只是偶尔打过交道。”

听到这话,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王观等人还是不可避免一阵失望。

见此情形,孔老先生终于忍不住问道:“钱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感觉这件事情好像有什么蹊跷,能够告诉我吗?”

“还有你刚才想说的第三点是什么?”余味看向王观,补充道:“现在应该不用吞吞吐吐地隐瞒下去了吧。”

“那就由我来解释吧。”

适时,王观示意孔老先生把天字罐拿出来,然后捧在手中掂量了下,再指着罐子表面一片海草纹饰道:“余先生,你看这里!”

“这里怎么了?”

余味凝神打量,只见纹饰是一簇从岩石旁边冒出来的海草,那处形态好像是随着海水波浪摇曳,几根细长水草交杂了起来,显得有几分杂乱。

不过,在余味的眼中,这是十分正常的情况,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反倒有些怀疑王观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啊。”

然而,旁边的孔老先生也随之望了过来,乍看之下他却是一愣一惊一急一震:“朱……是他,难怪了……”

“咦。”

一瞬间,王观有些奇怪,惊讶道:“孔老先生也知道朱大先生?”

“怎么可能不知道。”

与此同时,孔老先生苦笑起来:“我又不是第一次回国,三十多年前,中国革新初有成效的时候,我就返乡探亲了。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了一次,对于那场变故也有所耳闻。不是说已经扫清遗害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东西流传?”

“难得我运气居然这么好,居然碰上了漏网之鱼,怪不得买到东西之后总是心神不宁。”孔老先生摇头叹气,在开车过来的途中他心里也已经有了准备,现在只是确定下来而已,倒不至于有什么惊怒,最多是一阵无奈失望,自认倒霉。

这个时候,王观等人也恍然大悟,还以为孔老先生是初次回国呢。没有想到人家是经常回家,而且对于当年的秘闻也了解清楚。

不过知道自然最好,也省得大家多费唇舌解释朱大先生的“丰功伟绩”,而且如果不是想在孔老先生口中得到更详尽的情况,也不会考虑告诉他这件事情。

当然,也有不了解内幕的人,比如说余味现在就是这样,一头雾水道:“什么朱大先生?他是什么人,又和这件天字罐有什么关系?”

“一个仿造瓷器的高手。”

此时,王观解释起来:“天字罐就是他精心制作的赝品,而且并不是当年的漏网之鱼,而是最近才新做出来的东西。”

“什么?”

孔老先生和余味同时一惊,但是惊的方向却不一样。孔老先生是在吃惊朱大先生再次重出江湖,这是大危害。余味却是在吃惊天字罐真是赝品,而且还是新做的东西。

随后在王观的仔细解释下,余味才算是知道了朱大先生的来历。

“不可能……”

了解前因后果,余味的第一反应是表示怀疑,不相信有朱大先生这种造假高手的存在。毕竟这事未免太骇人听闻了,一个能把历代名瓷仿得以假乱真,极少人才能发现破绽的人,怎么听怎么感觉有些玄乎。最重要的是,这大大颠覆了他多年以来形成的观念。

年轻人还是太嫩,不知道朱大先生本身就是毁三观的存在。

俞飞白的目光略带同情,浑然忘记余味比他大二十多年的事实。当然,就算知道他也无所谓,或许还会振振有词反驳,年龄不是区分能力的标准,达者为师啊。

余味不信就算了,感觉孔老先生心中还有两分疑虑,钱老直接挥手道:“王观,你去把东西拿来,让他们看看……”

王观轻轻点头,招呼俞飞白同去。不久之后,就带着几件东西回来了,逐一摆放在桌上。只见这些东西非常精致,有明代祭红天球瓶,清代八骏图瓷板画,包括前不久才在汕头海关带回来的永乐青花绶鸟大盘,以及瓷母。

看了一眼,余味表情就变了,忍不住看了眼钱老,眼中透出钦佩之色,感觉钱老不愧是大收藏家,随便拿几件东西出来,就是宣德青花蛐蛐罐一个级别的珍宝。

然而孔老先生却多想深了一层,打量着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珍贵瓷器,迟疑揣测起来:“钱兄,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朱大先生的杰作?”

“没错,就是一年以来,我们在各地收集到的东西。”

钱老脸色也有几分沉重,毕竟这些东西是王观遇到,发现是朱大先生的赝品,这才收集起来了。反过来一想就知道了,王观遇上的就这么多了,那他没遇上的呢,又该有多少?

“钱老,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都是……赝品?”与此同时,余味傻眼了,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是假的。”

“为什么不可能。”俞飞白笑眯眯道,感觉余味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立即过去推一把,将桌上东西的破绽列举出来,包括一个个暗藏起来,却又完全相同的朱字暗记。逐一点明,再示意余味看清楚。

“……居然是真的!”

片刻之后,余味彻底崩坏了,一脸茫然的表情,饱受打击。

“飞白,不要胡闹。”钱老轻斥起来,随即认真问道:“孔兄,那个卖你天字罐的人,能和我们细说他的情况吗?”

或者说那个人也是受害者,未必就是朱大先生,但是好歹也是条线索,更是调查的方向,自然要了解清楚。

“那个人的具体情况,我也了解不多。”孔老先生迟疑道:“那是在去年,我到伦敦参加一个聚会……”

“等等,伦敦?”

听到这话,俞飞白怔忡道:“王观,看来你不去英国怕是不行了。”

“什么意思?”

钱老等人有些迷惑不解。

“一会儿再说。”俞飞白卖个关子,又好奇道:“孔老先生去伦敦参加什么聚会?”

“瓷器研究交流探讨会。”

此时,余味表情有些黯淡:“那个聚会是我召集的,没有想到居然给孔老带来了损失,真是对不起你。”

“与你无关。”孔老先生摆手道:“是我眼力不行,打眼也是正常的事情。”

“过程是怎么样的,能和我们说说吗?”俞飞白小心翼翼试问起来,毕竟让人讲述打眼的过程,简直与在对方伤口上撒盐差不多。

事实也是这样,孔老先生情不自禁皱起了眉头,不过倒也能够调节情绪,仔细叙说起来:“参加聚会的时候,恰巧在我旁边坐了一个华人……”

第899章 复杂的关系网

“你们也应该知道,在国外的研讨会,一般是西方人居多,能够看到华人,也算是一件比较幸运的事情。”孔老先生回忆道:“毗邻而坐,我们自然友好闲聊起来。在聚会结束之后,他又热情邀请我去他的家里一坐……”

“当时我没有什么事情,觉得多个朋友多条路,就顺势答应了。然后直接来到了他的家里,就看到了他摆在客厅中的成化斗彩天字罐。当时我见猎心喜,忍不住打量起来,越看越觉得喜欢,就向他问价。”

“开始的时候,他摇头拒绝,表示这是他的珍藏,不愿意出手。可是我当时好像魔障了似的,不断恳求,最后说动了他同意将东西让给我。那个时候,我心情无比舒畅……”

说到这里,孔老先生十分感叹:“现在想起来,这分明就是环环相扣的圈套,就等我自投罗网了。后来把东西带回去,专注研究观赏之后,我心里头忽然有些不安,但是又看不出天字罐有什么破绽,只是以为自己多心了。”

“然后事情过了两个个多月,我又有事前往伦敦。办妥了事情以后,就打算联系一下这个新朋友,顺便请他吃饭增进感情。没有想到电话却打不通了,再过去登门拜访,才发现他已经搬走好久了。”

适时,孔老先生苦笑道:“那个时候,我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更加觉得不对劲。回去之后又拿起天字罐研究,不过依然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小余知道这事了,为了打消我的疑虑,又邀请了几个鉴定师过来研究,却得出东西是真品的结论……”

“孔老,你就别提这事了。”余味一脸羞惭表情,唉声叹气道:“当时还沾沾自喜,现在才知道有多丢人。”

“没事,我不是也打眼了吗。”孔老先生反过来安慰。

“也就是说,孔老先生你也找不到那人了?”俞飞白一叹,多好的线索,一下子就断了。不过由此也可以知道朱大先生的狡猾,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比泥鳅还要滑溜。

“对了,那人是什么模样?”王观关切道。

“满络腮的大胡须,戴一幅黑框大眼镜。”孔老先生皱眉道:“具体年纪也说不清楚,感觉应该是四十五左右吧。举止比较文雅,有点儿艺术家的气质。”

“没错,应该是他……”

王观和俞飞白对看了一眼,立即点头认定起来。毕竟根据欧阳描述,卖他永乐青花绶鸟大盘的人,就是这样的装扮。

“钱老,你说得很对。就怕对方不动,一动就露出狐狸尾巴。”俞飞白有些兴奋:“调查了这么久,终于有点儿成果了。”

“别高兴太早。”王观却不怎么乐观:“没听孔老说了吗,人已经搬走了。”

“无所谓了。”俞飞白笑道:“只要确定了范围,那么在这个范围内的活动,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只要仔细去搜索,总会有一些发现。”

“话是这样说,问题在于我们在伦敦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搜索?”王观摊手道,随即心中一动,不由得看向了孔老先生和余味。

其他人的反应也差不多,毕竟听孔老先生的自叙,就知道他经常去伦敦,那么他在那里多少有几分关系吧。而且作为受害者,孔老先生心里肯定不会像表面上那样平静,绝对想要揪出朱大先生,将他绳之以法,以消心头之恨。

这种情况下,借助孔老先生的力量找人,也不算是难事。

“这事好办……”

果不其然,察觉众人的意思,孔老先生点头道:“回去之后,我立即托人仔细调查这事,如果有什么线索,马上知会你们。”

“那就麻烦孔兄了。”钱老客气道。

“不麻烦,说实在话,这事你们不提,我也会去做的。”孔老先生坦诚道:“把人找到之后,我一定要当面问问,我视他为友,他为什么要坑骗我。”

“还能是什么原因,无非是利欲熏心而已。”俞飞白小声嘀咕起来。众人沉默了下,承认他说得有道理。说到底,还是金钱惹的祸。

钱老微微摇头,打算把这话题带过去,所以开口道:“飞白,你们呢,刚才提到伦敦,你们的反应好像有些奇怪啊。”

“不奇怪,主要是有人想邀请王观到伦敦走一趟。”俞飞白笑道:“免费旅游哦,那人出钱出力,包吃吃住,外带往返机票……”

“有这种好事。”周老笑问道:“谁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啊,有什么事情向王观求助?”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在中国这个地方,所谓的免费往往是充满了功利性的目的,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个大土豪。”俞飞白解释道:“本来王观不想去的,但是在回来之前,却接到了我哥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们一个消息……”

“什么,那人跑到伦敦去了。”

适时,周老有些恍然:“难怪你们有这种反应。”

“本来还担心伦敦只是那人的跳板,现在看来可能是狡兔三窟之一。”俞飞白摇头晃脑道:“王观,这伦敦你不去怕是不成了。”

“我又没说不去,只是想知道去得有没有意义而已。”王观随口道:“无非是坐十个小时的飞机,到了地方再睡一觉倒时差,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干嘛不能去。”

“你能去就好,反正我是不能去了。”俞飞白有些遗憾的样子,随之解释起来:“再过几天就是我奶奶寿辰了,一家人齐聚,我肯定不能缺席。”

“应该的嘛,到时帮我奉上礼物。”不仅是王观这样说,连钱老、常老、周老,包括孔老先生也恭贺起来,表示稍后有礼物送上。

当然,这是私人事情,大家提了几句就掠过去了,把话题扯了回来。

“我还要多待一段时间,不过小余已经打算返回英国了。”

此时,孔老先生说道:“小余在伦敦居住将近二十年了,对那边的情况十分了解,应该能够帮得上忙……”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余先生?”王观迟疑道,明白这事的重要性,就算钱老不开口,他也打算走一趟了。但是觉得和余味不算多熟,不好麻烦人家。

“不麻烦。”余味连忙摇头,诚恳道:“这件事情无论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坐视不理,有责任和义务帮忙。”

公心就不说了,对付朱大先生,相当于清除行业中的毒瘤,对自己也有好处,起码不用担心买到以假乱真的赝品了。至于私心也好理解,尽管孔老先生不怪自己,但是余味却觉得他上当受骗也有自己的责任,当然要努力赎罪。

“既然这样,那就拜托余先生照应了。”王观笑道,也算是客气。

其实有余味帮忙最好,没他照应也无所谓。毕竟要去英国,肯定要约上方明升,如果他没有撒谎,那他的朋友在英国应该很有关系,这也是一大助力。

全盘考虑好了,王观觉得这趟英国之行,应该能够满载而归。逮住朱大先生不敢说,最起码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吧。

在王观浮想联翩之时,午餐也准备好了,钱老立即起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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