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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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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观点立刻引发了更大的争论。赞成他的人认为,不能绝对肯定烟头是凶手留下的,因为路过的人、在煤堆旁作业或撒尿的人,都有可能在那里留下烟头。
  反对他的人则振振有词地分析说,第一,没有人会跑到厕所附近的那个草丛中去闲逛,那里既脏且乱,气味又难闻,常人在那里呆上几分钟都受不了,更不用说会在那里一连抽上四支烟了!
  第二,如果说有人会边撒尿边吸烟,那也仅限于正好烟吸了一半想要撒尿,他可以用嘴叼着香烟,边撒尿边将剩余的烟吸完。但最多也就是一支,不会在那里一连抽上三支的!谁见过有人一边站着撒尿,一边点烟的?那还不把裤子都尿湿了?再说了,一连抽上三支烟,最快的速度也得十分钟,一泡尿哪有这么长?
  第三,如果说煤堆旁的烟头是作业人员留下的,那也应该是在煤堆的南侧或西侧,那里有大量的作业痕迹。而发现烟头的部位,根本没有铲子或其他工具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发现任何运输用的车子的轮胎痕迹。人们怎么会在煤堆的这头吸烟,却跑到另一头去扔烟蒂呢?他应该是随手扔掉,或者走到安全的地方去扔烟蒂。
  所以,烟头只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也许那些烟头不是一个人留下的,而是几个具有相同血型的人留下的。”梅申顽固地坚持他的立场。
  “侦查人员不应该相信有太多的偶然性。如果凡事都用偶然性或者巧合来解释的话,就不需要讲逻辑了,也无理可推了。”李立华不客气地反驳道。
  双方互不相让,僵持不下之际,这时何达安跳了出来。
  其实他早就按耐不住了,一直蠢蠢欲动,只不过大家争论得十分激烈,没有他插嘴的份。这会儿他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空档,立刻大喊一声“我来说几句”,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抢过话语权。
  尽管王熙荣一直示意他坐下说,可他还是坚持站着说话,大概是想给自己的壮声威。
  他挺起胸脯,声震两耳道:“我们清钢厂的管理十分规范,对职工的要求也很严格,除了职工手册中明文规定不得在生产区内吸烟外,生产区内到处都张贴了醒目的警示标示提醒职工。自清钢厂成立至今,没有发现一名违规抽烟的职工,甚至在生产区的公厕中都没有发现过烟头。职工们早已养成了不带香烟上班的习惯。你们搜索的那个煤堆和草丛都属于生产区范围,职工们都会习惯性地遵守不准吸烟的规定的。所以,烟头只可能是外来人员留下的。”
  他只顾着反驳别人对清钢职工的不恰当指责,却没想到自己最后这句话,是在凶手与清钢厂之间划了条分界线,把凶手从清钢的范畴中剔了出去,这与专案组的看法是相悖的。
  因此,他的观点立刻遭到了反对。其中最有力的驳斥就是,既然凶手行凶的目的就是要破坏生产,当他打算杀害自己同一个厂的职工时,就早已将国家的法律置于脑后了,怎么还会想到要遵守厂规厂纪呢?
  不过,民警们还是接受了他的观点中合理的部分,那就是一般职工是不会在生产区内吸烟。
  对于烟头是凶手留下的这点,众人终于达成了初步共识。
  在“烟头共识”的基础上,民警们开始对凶手其人及其作案方式进行分析、推理。
  如果烟头是凶手留下的,那么第一起凶案现场西侧的荒草地以及第二起凶案现场附近的煤堆,就是凶手等候、观察受害人的藏身之所。从作案的角度来看,这两个地点都比较理想。这些地点不可能是偶然发现的,而是说明要么凶手对作案环境十分熟悉,要么事先踩过点。
  从凶手留下的烟头数量来看,他在两个观察地点守候的时间估计都在三十分钟以上,如果加上到达藏身地点的途中所花费的时间,估计凶手从出动到开始袭击被害人,所经历的时间至少在三十五分钟以上。
  何赛姣是准时下班而且立刻就奔向了厕所,到达厕所的时间不会超过夜里零点五分。因此,凶手必须在夜里十一点三十分之前离开他所在的工作岗位或居住地点。凶手如果是上小夜班的人,他不可能离岗长达三十多分钟而不被人发现。
  凶手也不可能是上大夜班的人,因为凶手不可能选择作案后再匆忙跑去上班这样的情况。那样的话,他便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身上的血迹或其他的搏斗痕迹;万一遇到被人追击的情况(例如何赛姣如果多长根筋,想到要追击凶手的话),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掩饰自己的行踪。
  因此,凶手只可能是上白班或正常班的人。这将进一步缩小警方排查的范围。
  

第二十五章 警方的凶手特征的描绘(二)
更新时间2012…12…27 9:57:15  字数:3246

 对于凶手可能是上白班或正常班的人这点,也有民警对此有异议。
  因为就第二起案子而言,凶手如果一支接一支地吸烟,守候的时间也许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加上到达藏身地点所花时间,总计不会超过二十五分钟。而第二名被害人到达煤堆的时间大约是夜里零点二十一分。所以凶手如果是上小夜班的人,只需提前几分钟下班守在煤堆后面,便可发现他要找的受害人了。
  王熙荣提醒说,大家要从凶手的角度出发来考虑问题。
  凶手肯定希望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达到他的目的,以减小被发现的风险。从两起案子的情况来看,凶手的袭击目标很明确,就是去上厕所的落单的女职工。问题是她们何时最有可能去厕所?显然不会是在一上班的时候,而是在上班几个小时之后,或者下班之前的个把小时之内到下班后的这段时间。凶手要守候的显然是后一种情况,因为他等候的时间最短,风险也最小。
  因此,凶手应该在上白班或正常班的人群中寻找。
  话题接着转向了鞋印。
  在两个现场采集到的鞋印中发现了相同的鞋印,着实让人兴奋。
  首先,鞋印的主人先后出现在两个犯罪现场,而且是出现在两个最有可能被凶手用于藏身的地点,这本身就十分诡异。
  其次,鞋印的轨迹显示其主人在一个凶案现场踮着前脚掌走路,且边走路边刮察自己的足迹,而在另一个凶案现场,则在案发之前不到两个小时内割断了照明用的拉线。这些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所采取的防范措施,除了凶手,正常人不会这么干。
  有人提出疑问,凶手为什么在第二起凶案现场那个煤堆旁的棚子里没有试图掩盖自己的脚印呢?会不会那些鞋印实际上是焦化厂的工人留下的呢?
  王熙荣认为,凶手即使再狡猾,他也不过是普通的人而不是具有超凡能力的恶魔。只要是人,就会犯错误。在棚子里留下鞋印,就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误;在第二起凶案的厕所外留下自行车轮胎印,则是他犯下的另一个错误。
  “一个人先后出现在两个犯罪现场,而且行踪诡异,这决非偶然。除了凶手外,不可能有合理的解释。因此那些鞋印的主人应该就是凶手,它的大小,为我们判断凶手的身高提供了依据。”自勘查犯罪现场以来,凶手的身高问题就在吴小康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立刻将话题引向了凶手的身高。
  “四十二码的鞋子,对应脚的尺寸应该是26公分。根据古人‘立七坐五盘三’的说法,即人站立时身高是脚长的七倍来估算,凶手身高大约为一米八十二公分。比我们原先估计的要高。”宋晓军大声说道。
  关于凶手的身高,吴小康自有一番话要说。
  他说:“从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电灯的拉线是凶手割断的这点,应该没有疑问。在现场时我曾经比了一下,拉线断口与我踮起脚尖、伸直手臂后的中指之间,仍有一、两公分的距离。考虑到凶手手握刀具切割拉线时手掌必然要弯曲,但刀具的刀刃正好弥补了手掌弯曲所减少的高度。所以凶手的身高应该跟我差不多或者略高。
  “此外,凶手显然是站在我们发现烟头的那处煤堆后面观察、等候被害人的。那处煤堆高度大约一米六十四、五公分,凶手如果要从煤堆上方清楚地观察四周的情况,其眼睛的高度至少应该在这个高度以上。人眼至头顶距离大约十公分,由此我判断,凶手身高至少应在一米七十五公分以上。”
  根据脚印、电灯拉线断口高度以及发现烟头的煤堆高度所作的综合判断,民警们认为,凶手的身高估计在一米七十六公分以上。
  至此,他们比根据何赛娇的证词所作的判断,又前进了一步。
  从凶手抽的香烟牌子和鞋子类型判断,凶手很可能是在工厂工作的人。从他选择的作案地点以及作案后能迅速逃离现场而不被人发现这两点来判断,凶手十分熟悉该厂的环境。因此,凶手很可能就是清钢厂的职工。
  发生第一起凶案的厕所背面的刮擦痕迹,很可能是凶手逃离现场时为了掩盖其痕迹而留下的。他在遭到被害人激烈反抗而逃跑的过程中,还忘不了要采取反侦查措施,可见其相当冷静,并且十分狡猾。
  此外,现场发现的烟头数量表明凶手观察、等候被害人的时间很长,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凶手相当冷静,而且很有耐心。
  在两个凶案现场都发现了相似的自行车轮胎印痕,说明凶手很可能以自行车作为交通工具,便于快速移动。从他藏匿自行车和极力掩盖其踪迹的行为来看,再次反映了凶手的冷静和狡猾。
  从凶手的种种行径判断,这是一个冷静,有耐心,也具备一定反侦查能力的家伙。要发展出这份冷静、耐心和作案技能,是要经过一定的时间的。因此,凶手决不是初犯,年纪也不会太轻,至少应该在二十五岁以上。
  此外,凶手一点也没打算藏匿被害人尸体,显然他希望尸体被人发现。这与恐怖威胁的作案动机相吻合。
  干警们堂堂皇皇、如此这般推理了一番后发现,他们对于案件侦破其时并没有取得多大的实质性进展。只是把对凶手的描述,从“可能”升级为“很可能”----原先认为凶手可能是本厂职工,现在认为很可能是本厂职工;原先认为凶手可能有自行车,现在认为很可能有自行车;原先认为凶手可能是年轻人,现在认为其年龄很可能在二十五岁以上;诸如此类。
  但是王熙荣认为,对凶手特征的这些新的、更加准确的描述,还是给了他们一些有价值的启示。
  其一是,凶手极有可能是该厂职工这点,更加坚定了专案组首先在该厂职工中寻找嫌疑人的部署是正确的,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一遇到困难便信心动摇。
  其二是,凶手很可能有前科。所以查档案的那组人马,应该更加关注被调查的对象是否有前科。如果调查对象是既有海外关系又有前科的人,便要立即将其列为重点侦讯对象。
  其三是,既然两起凶案现场都发现了自行车的痕迹,说明自行车很可能就是凶手的交通工具,对先前拍摄到的轮胎印便要高度重视,认真追查,而不能掉以轻心。
  其四是,凶手的行为表明他的智商不会太低,他的文化程度应该不会低于初中水平,所以他招工前是知青的可能性较大,在查阅档案时应该注意这点。
  其五是,关于凶手年龄和身高更加准确、以及凶手在两件凶案发生时是上白班或正常班的人的判断,使得怀疑对象的范围缩小了,摸底排查工作也就更具有针对性,工作量也可相对减少,这意味着破案速度可以加快了。
  其六是,立刻收缴该厂所有的四十二码翻毛工作鞋,与现场的足迹进行比对,只要两者一致,便可立刻实施逮捕。
  这第六点立即遭到何达安的反对。“按照厂规,职工们必须穿工作鞋上班,你把他们的鞋子都收缴了,他们怎么上班?我认为,最好还是让那些人到专案组这儿来留下鞋印比较可行。”
  高鹏立刻提出异议。“你们厂实行三班倒,在同一个时间段里有人闲着,有人却在上班,我们不可能一块儿对他们进行采样,而且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这样一来,凶手便可以拿了别人的鞋子来冒充,给了他可乘之机。”
  王熙荣倒不认为那是个问题。“没有什么能逃过技术科‘柳神探’柳云飞的火眼金睛。只要让他对鞋印进行比对,看是否有两双相同的,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了。而且这么干的家伙就是此地无银,我们就可以对他来个重点侦讯。此外,还可以通过外围调查,了解是否有人曾被要求借鞋一用。”
  王熙荣把他们的分析向王怀书作了汇报,并提出采集四十二码翻毛工作皮鞋印的建议。
  王怀书批准了他的建议。
  王熙荣立刻进行鞋印的采集工作。
  从职工领取的劳保用品登记表中查到,清钢全厂共有一百八十一名职工领取了四十二码翻毛皮鞋。
  虽然这些人的身高并非都在一米七十六公分以上,但是他们全都被要求立刻带上翻毛皮鞋,到专案组大本营报道。
  他们一到专案组大本营,便被领到一楼的大会议室里。在那里,民警们让他们抬起双脚,在他们的鞋底涂上印泥,然后让他们在铺在地上的白纸上踏下鞋印。我老爸跟他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吴远翔,都在那里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正在上班的人,则由技术科的警员到他们的上班地点提取鞋印。总之,一个也跑不掉。
  就这样,专案组采集到了全部一百八十一双四十二码翻毛皮鞋的鞋印。
  经比对,只有五对鞋印与不明身份的凶手鞋印有相似的特点,都是鞋后跟内侧磨损大于外侧。其中就有两双属于吴家兄弟。
  好在柳神探的火眼金睛能够洞察秋毫,明辨是非,发现了它们之间的差异----凶手的鞋印中只有一些细小的“伤痕”,而吴家兄弟与其他三名“钢友”的鞋印中,却布满了尖锐物体造成的划痕和火星留下的“烫伤”。
  这五人终于被排除了嫌疑。
  原本被寄予厚望,以为可能导致案情产生重大突破的线索,又断了。
  

第二十六 业余侦探对凶手心理特征的描绘(
更新时间2012…12…29 8:28:53  字数:3190

 除了警方,还有一群人也对凶手的特征进行了分析,他们就是三零一俱乐部的朋友们,不过他们分析的是他的心理特征。
  当警方排除了吴家兄弟嫌疑的当天晚饭时分,杨建平怀着焦虑的心情急匆匆地向清钢厂第二食堂走去。这是他闯入的第二座食堂,他刚刚离开了第一食堂。
  为了方便上班的工人用餐,清钢厂在每个车间都设有小食堂。此外,在生活区内还设有三座大食堂,按照建设的先后顺序,它们被逐一命名为第一、第二和第三食堂。最早建的第一食堂规模最大,虽然设施不如后来建的两座食堂崭新、齐全,但是因为场地宽敞,更重要的是炊事员们责任心强、手艺好,饭菜做得比较可口,所以我老爸他们一向在那里用餐。
  杨建平在第一食堂没见着我老爸,又匆匆赶往第二食堂,目光迅速掠过黑压压的人头之后,依然没有见到那个蘑菇状身影,令他倍感心焦,不过他不打算再跑路了。因为第三食堂位于生活区与薄板车间之间,距大多数宿舍楼较远,主要是方便刚下班的人用餐,一般没当班的人都不会去那里用餐。
  他找了支看上去人数相对少一点儿的队伍排了起来,这时才发现食堂里不仅人满为患,而且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两、三个盆子,而通常为了少洗一件餐具,大家一般都是端着一个饭盆,饭菜和在一起的。他想起刚才第一食堂也是这个劲头,象过节似的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他正不明就里,听到身后有人招呼道:“小杨,就带一个家伙啊,不打算多买几样好菜吗?”
  他这才想起今天是十五号,是厂里打牙祭的日子!
  要知道,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由于特殊时期的影响,我国的物资供应处在比较紧张的状态,象肉、蛋、油这类的物质都需要凭票供应。为了满足人们对食品的需求,一些大的单位,特别是象清钢厂这样聚集了近万名每天需要摄入大量营养物质的年轻人的地方,领导们不得不想方设法搞到定量外的物质。清钢厂差不多每隔半个月就要到江西、湖南这类产粮区去采购猪肉、猪内脏、蛋、禽等食品。职工们把这种日子称为打牙祭,每逢这些日子,食堂的菜谱上便充满了炒猪肚、红烧排骨、熘肝尖、红烧鸡块这类令人垂涎欲滴的菜名,人们都会买上好几份,再弄来一些酒水,像过节一样喜庆一番。尽管食堂规定每人只能买一份那样的菜,但是人们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排队,让那些规定成为虚设。所以食堂干脆准备了超过平时用量的食物,尽量满足人们的渴求。
  队伍以令人难耐的缓慢速度向前蠕动着,更增添了杨建平心中的焦虑。好不容易挪到窗口前,他觉得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了!他根本没什么心情享受今天的牙祭,胡乱要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后,心绪不宁地坐在餐桌旁,食不知味地往嘴里扒拉着饭菜,一边漫不经心地漫应着同桌人的话题,一边不死心地东张西望,四处搜索我老爸的身影,可那个高高细瘦的身影却始终没有映入他的眼帘。
  他匆匆扒完碗里的饭菜,饭碗也没洗就急急忙忙地赶往“三零一室”。
  我老爸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边吸烟边闭目养神,枕边还摆了一个烟灰缸。“三零一俱乐部”其他几位会员也都边吸烟,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原来是魏河舟派了他的徒弟们去食堂抢购了一堆佳肴回来,让这几位大老爷们不劳而获,美美享用了一番,所以他们这会儿才能这么悠闲地坐在那里唠嗑。
  杨建平一个箭步窜到我老爸的床前,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低声将警方关于鞋印鉴别的内幕告诉了我爸。尽管警方已经有了结论,但杨建平担心它会产生一些不良的后续影响,所以才着急着要告诉我老爸,以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并提醒他,今后一段时间里言行不要太无所顾忌了。
  我老爸翻身坐在床沿上,脸上虽然没有显露出什么来,可那颗一向自诩为处变不惊的心,却狂乱地颤抖不已。
  杨建平斜睨了他一眼,发现他那只夹香烟的手微微颤抖着,烟灰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撒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样子,这次他是真的被吓着了。而且,其他人也被吓着了。
  为了打破令人难忍的寂静,杨建平开始叨叨警方进驻清钢厂以来的发现。尽管这些发现之前他已陆陆续续地发布过了,但没有一个人试图打断他或嫌他罗嗦。
  我老爸跟他的弟兄们都需要一点儿时间来恢复平静。
  不过,杨大侦探还是有新消息要发布,那就是物证鉴定结果以及警方对凶手特征的描绘。这些内容让弟兄们好生佩服,毕竟是专业侦探嘛,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哎,你们说,咱们的分析跟警方的发现有没有矛盾?”贺章林心存疑虑。他是这伙人中,唯一认为警方的分析似乎更合理的人,因为他这人一向崇拜权威。
  “我觉得一点儿也没矛盾。”张晓书以坚定的口吻回答了他的问题。
  “吴兄说过,凶手是有前科的人,要是那样的话,他怎么可能被招进清钢厂呢?想进清钢的人多得是,哪能轮得到他呢?清钢又怎么会招一个性变态分子进厂呢?”贺章林固执己见道。
  “你的这些疑问,用到政治目的罪犯头上也是一样的啊。”邝路明提醒道。
  “我的意思是,心理变态不就是精神病吗?有精神病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怎么可能让他蒙混过关呢?”
  “心理变态或人格障碍不属于精神病人,这类人主要是情感和意志活动异常,而非思维与智力活动的异常。精神病患者属于无行为能力者,在量刑时不予追究法律责任,而心理障碍或人格障碍者则属于有行为能力,必须追究法律责任,但量刑时会考虑他的心理问题的。”恢复镇定后的我爸回答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一直默默吸着烟的唐华,这时问了个一直盘亘在众人心头的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一个人心理变态?”
  这个问题自然得由我老爸来回答,而且他还特别喜欢回答这类问题,好像负有某种使命似的。
  他扫了众人一眼,“去弄点什么吃的、喝的来好吗?”
  虽然刚吃过晚饭,但是精神的付出,总是需要物质做基础的。不管是说话的人还是听话的人,大家都觉得有这个必要。
  张晓书冲着魏河舟一点头,“去借几个鸡蛋……”
  话音未落,那家伙已经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
  “我那还有几瓶米酒。”贺章林说完便转身消失在了门外。
  “我去搞点儿磨牙的东西。”邝路明也奔了出去。
  走廊里一阵喧嚣过后,魏河舟端着一个盆子回来了,里面有十几个鸡蛋。看情形,不是用什么文雅的方式弄来的。
  张晓书端着那个盆子消失了一小会儿,又端着一个香气四溢的大盘子出现了,那里面黄灿灿的炒蛋就像一朵朵绽放的黄玫瑰,令人食指大动。
  其他几位“后勤人员”也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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