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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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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是什么呢?”杨建平忍不住问道,不免怀疑我爸在故弄玄虚。
  “我不知道,只能猜测,能让那家伙宁死也不愿说出真相的,一定是事关谢某自尊的大事。我想,如果我们真想救人一命的话,最好去查一查这对夫妻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外人所道的隐情,查一查郑、曹两人的关系,希望他们能良心发现,说出真相。”
  杨建平怀着将信将疑的心理,踏上了探寻真相的征途。其实不止是他,可以说除了我爸跟那位有语言障碍的魏河舟之外,三零一室的弟兄们都在不同程度上涉足了这件事。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他们打探到的,却是郑敏芝在接受警方询问的当天夜里,在家中悬梁自尽了!
  面对这个消息,各方反应不一。
  清钢厂大多数人认为,很可能是丈夫即将命丧黄泉,令深深爱着他的妻子悲痛欲绝,决心与他结伴同行。这个想法令许多女人嘘唏不已。
  三零一室的弟兄们却在震惊之余,突然醒悟到性学大师的分析很可能是对的。也许正是那个不为人道的隐情,导致了夫妻二人选择了永远的沉默。
  警方则另有想法,他们担心做妻子的会不会也牵扯到连环案中。她一死,真相将难以查究。
  杨建平情绪低落地望着我爸。“人都没了,还继续查吗?”
  我爸可不是那号见落叶就悲秋的人,他唯一在乎的只有真相。“还有一个活着,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家伙。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的话,他便是导致这场惨剧的始作俑者。干嘛要放过他?!”
  杨建平心想,你说得倒轻松!怎么查?如今没了身份作掩护,谁耐烦理睬你?再说,人家尸骨未寒便去揭人隐私,未免有失厚道,这一点儿也不符合自己的做人原则。他愁眉不展地点起了一支烟。
  那些天里,人们一见面,开口便是“真没想到”,它已经替代“吃过了没有”、“最近还好吗”之类的短语,成了见面的问候语了。
  这些天来,魏河舟很是纠结。他那一向料事如神的吴大哥这回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事情并没有向有利于自己这个阵营的方向发展。在他看来,这就等同于是三零一室的失败。一想到徐国平之流正在幸福地品尝着胜利的果实,他便怒火中烧。所以这些天来他一直是眉头紧锁,独自生闷气,
  中午他打了饭坐在食堂的角落里闷声不响地吃着,同车间的工人刘蓝田端着饭盆在他身旁坐下了。
  “真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你说是吗?”小刘一坐下便拿话引他开口。
  小魏充耳不闻,继续埋头吃着他的饭。
  “你有没有想到谢长生那家伙会是个连环杀手?我看全厂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小刘自问自答着。
  那个家伙喋喋不休地说着蠢话,使得一直谨记不许把在三零一室谈论的事情对外散播的小魏终于忍不住了,把所有的警告和承诺抛到了脑后。
  “谁说他是连环杀手了?!”小魏恶声恶气道。
  “怎么?他不是自己都承认了吗?”小刘惊讶不已。
  “他最多只刺了那姓曹的一刀,而且这一刀还不知道是怎么刺中的呢,说不定是那姓曹的自己撞上去的!”小魏在怒气的驱使下让想象力自由驰骋。
  这种说法可真新鲜,让许多人大吃一惊,质问象雨点般落在了小魏的头上。
  “他自己不是都承认了吗?”
  “他没干,为什么要承认?”
  “警察难道会抓错人吗?”
  “他如果只扎了曹福祥一刀,最多是三、五年有期徒刑吧?如果认下了所有的罪行,那不是死罪吗?”
  ……
  “这我怎么知道?问警察去呀!”小魏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扒饭。
  小刘鬼鬼祟祟地凑到他耳旁。“你的意思是屈打成招是吗?有可能,有可能!”说罢,还煞有介事的重重点着头。
  “不可能!”一旁的一名男职工说道,“人家‘母大虫’都确认了痛打她的人就是谢长生!”
  “她的话能信吗?”小魏不屑地喷了个响鼻。“就谢长生那号人能把她打成那样?我看不被她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才怪呢!”
  “那她干嘛要指认他?”
  “那娘们就喜欢胡言乱语诬陷别人!”
  人们突然沉静了下来,一些人目光闪烁四处乱看,更多的人则直冲着小魏的背后瞪眼睛。
  小魏莫名其妙地看了众人一眼,正打算低下头去扒饭,突然肩膀被人大力拍了一下,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怒喝道:“你说谁喜欢胡言乱语诬陷人?”
  他扭头一看,只见何赛娇瞪着一双核桃眼,两手叉腰,凶神恶煞地矗在他面前。
  

第98章 “侦探”们的疑惑(三)
更新时间2013…4…4 10:12:54  字数:3198

 魏河舟把饭盆往桌上一摔,噌地站了起来。“就是说你,怎么样!”
  何赛娇一把揪住他的前胸,吼道:“你放屁!”
  小魏两眼圆睁,气贯手臂一抖。“滚开,你这个丑婆娘!”
  何赛娇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但立刻又咆哮着扑了上去。顷刻间两人扭作一团,展开了清钢厂历史上最壮观、围观人数最多的一场双人肉搏。
  何赛娇浑身上下迸发出原始的力量,一扑近小魏便象滚烫的滤清一样紧紧粘在他身上难以甩脱,而小魏则出手又快又狠,痛下杀手以发泄胸中的无名怒火。杀气腾腾的呼喝声、野性的嚎叫声和沉闷的击打声此起彼伏……
  没有一个人动过劝架的念头,相反,他们厮杀到哪里,那里的人群便象潮水般迅速后退,腾出空间让他俩不受限制地对决。实际上也确实没有一个人有能力把他俩分开。直到何达安带着一队人马,不顾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的打击,费了好一番功夫,甚至用上了手铐,才生拉硬扯地把胶着的两人给扯开了。
  通过这场肉搏,清钢厂的职工看清了一件事:谢长生不可能是袭击何赛娇的那个人。身手如魏河舟这般的人物,而且出手毫不留情,也只不过打了个平手,至多略占上风,身上还多处挂彩。如果换作一般的人,必定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谢长生如果曾经与何赛娇交过手,必定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但是谁都不记得谢长生曾经有过那样的惨状。
  魏河舟勇斗“母大虫”一事,在清钢厂继续延烧。
  人们不断地谈论这个事件带来的启迪,大多数人欣然接受了小魏的说法,认为谢长生是冤枉的----至少在连环杀手这件事上,凶手另有其人,郑敏芝死的太冤了。
  这让厂领导非常恼火,要求各分厂、车间的领导要加强职工的政治思想工作,不要进行不负责任的议论。但是事情往往总是你想要禁止什么,人们反而越发对那件事感兴趣,并且肆无忌惮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在阴谋论的原野上纵马狂奔。
  钟翰祥决定利用全厂大检修之际召开职工大会。在会上他指出,专案组对发生在清钢厂的系列凶案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凶手已经被缉拿归案,并供认不讳,大家就不要再在那上面浪费精力了。他呼吁广大职工要把精力放在本职工作上,为清钢厂夺取新的胜利作出积极的贡献。
  他话锋一转,不点名地批评了三零一室的那帮人,指责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严重影响到抓革命、促生产的顺利进行,并警告这些人,如果再发现此类影响大局的行径,便要给予处分。
  我爸当场发飚了。
  他从会场非常靠后的一个角落里站了起来,激昂陈词。
  “我们是在议论,但绝不是不负责任!相反,那恰恰是为了对职工的生命安全负责的表现!前几天发生在近千名职工眼前的一场肉搏战,就是对我们的分析的最好的诠释!象魏河舟这般了得的身手,都只能跟何赛娇打成平手,他谢长生能有这番能耐吗?如果袭击何赛娇的人果真是他的话,第二天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便会立马引起大家的怀疑,仅凭厂保卫处就能破了这个案子,哪里还需要一百多号警察在我们厂蹲守半年多!
  “大家稍微动动脑子,便不难发现前三起案子的凶手跟谢长生之间的差异。姓谢的身高包括鞋后跟在内,充其量不过一米七十五公分,距离警方判定的一米八零差远了!其次,跟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右撇子,而连环杀手却是个左撇子!再次,前三起案子的连环杀手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在作案过程中,总是通过凶残地折磨被害人来满足他扭曲的心理需要,他的残忍和无情令正常人难以理解,而谢长生根本不具有那种变态人格!”
  我爸扫视着一张张吃惊的面孔,暗自一笑。“我并不是要为谢长生辩护。他伤了人,触犯了法律,理当为此付出代价,但他仅应当对伤害曹福祥一案负法律责任责。前三起案子的凶手另有其人,用谢长生来顶缸,天下并不会太平!只要真凶一天不束手就擒,清钢人就不可能有太平可言。凶手还会再次作案,很可能就在最近这一两个星期内,咱们就拭目以待吧!”说罢,不顾台上、台下头头脑脑们发出的此起彼落的呵斥声,扬长而去。
  钟翰祥气得七窍生烟,回到家后还在骂骂咧咧、摔东西出气,弄得妻子李丽芳心惊肉跳。
  “你这是怎么啦,鸡飞狗跳的?”她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道。
  钟翰祥气愤地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妻子。
  “你不应该给他们乱扣帽子。他们不过是发表了一下不同的看法,又没有恶意。再说了,他们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什么,你居然认为他们说得有道理?那我岂不是在无理取闹了?简直岂有此理!”
  “你发那么大的火干嘛?话说得那么难听!”李丽芳也火了,把锅铲在锅里敲得叮当作响。
  “你又不了解情况,胡乱掺乎什么?”
  “去你的吧!”李丽芳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扔,一把推开正堵在厨房门口的丈夫,冲进卧室,“嘭”地一声甩上了门。
  钟翰祥顿时傻眼了。
  自从两人相识以来,自己从未对李丽芳大声说过话,今天居然为了厂里的事,对心爱的妻子大声吼叫,自己到底是怎么啦?
  他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丽芳,丽芳,开门好吗?”
  ……
  “丽芳,丽芳,出来吧!你看,都快一点了,肚子都饿了!出来好吗?”
  ……
  “嗨,丽芳,我的好夫人!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发火!嗨,我也有苦衷啊……”
  他隔着门扇向妻子细细诉说了他的苦衷。专案组一百多号人驻扎在厂里长达半年多,自己不仅要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还要不时地嘘寒问暖。生怕照顾不周。虽说王怀书再三提出要跟厂里结算所发生的费用,但他知道清川市穷得叮当响,警方的办案经费少得可怜,再说他们驻扎在这儿也是为了清钢厂的生产保驾护航,自己哪能要他们的钱呢?可清钢厂目前处于负债经营,资金周转很困难,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此外,专案组占据了一整座招待所作为大本营,搞得来厂里联系业务的商务人员都没地方住宿。市区的旅社太远,而且不卫生,交通又不方便,只好把他们安排在集体宿舍居住,条件差多了,客人们颇有怨言。
  好不容易熬到案子了结了,专案组撤走了,那些可恶的家伙却跳出来惹是生非,不负责任地散布说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他生怕专案组又杀回清钢厂来,自己又要回到先前的噩梦中,所以这两天憋了满肚子的火……
  “咔哒”一声门开了,李丽芳走了出来。
  钟翰祥赶紧迎了上去,见她眼圈红红的,立刻伸出双臂把她揉在怀里轻轻摇着。“嗨,是我不好,像个混蛋!就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李丽芳轻轻推了推他的臂膀。“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哦,肚子还真是饿了,快松手,我好弄饭!”
  钟翰祥殷勤地夹了一筷子笋片炒肉丝放进妻子的碗里。“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些家伙的话有道理?”
  李丽芳翻了他一个白眼。“你不是嫌我胡乱掺乎吗?”
  “嗨,那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真的想听听你的看法。”
  李丽芳沉思了一会儿。“还记得王月华那个案子吗,就是第二起案子?”
  “记得。怎么啦?”
  “当时孙勇他们把她送到我们医院来,那天正好我在急救室值班,就对她进行了检查。我还记得她的后背靠近臀部的地方,有一些呈圆弧状的点状出血伤痕,很象是咬痕……”
  “你的意思是,那可能是凶手咬的?”
  李丽芳点了点头。
  “可警方好像没有提到这个。”
  “是啊,法医报告中没有提到,也许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个伤痕,再加上凶手对被害人的过渡伤害行为,我指的是那些并非为了杀人而施加的伤害,都表明凶手存在严重的变态心理。谢长生来找我看过几次病,他显然不是个心理变态的人。”
  钟翰祥一向对妻子的医术满怀信心。“这样看来,三零一俱乐部的那几个家伙的看法可能还真的有点道理啰?”
  “总厂保卫处的杨建平也是那个著名的俱乐部的一员吧?案发不久他就问过我关于那些的伤口事。”
  “你跟他谈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分寸。当时我一看到那些伤口,便怀疑是咬痕,立刻对凶手的心理状态产生了想法。我曾经问过小杨,法医报告是怎么解释的,他说报告中没有提到。后来他来问我说,那些伤痕有没有可能是咬痕,我让他以法医报告为准。我想,可能是他们自己琢磨出来的。”
  “据说那几个家伙一直不认同警方关于杀人动机的分析,认为根本就不是什么为了破坏生产而实施的恐怖活动,而是某个变态的家伙干的。”
  李丽芳略带挑衅地看着丈夫。“说实在,我倒是跟他们持有相同的看法。”
  钟翰祥用筷子轻轻敲了下她的手背。“只能在我面前说,不许在外面乱广播。听见了吗?”
  “没听见!”
  

第99章 “侦探”们的疑惑(四)
更新时间2013…4…4 10:13:34  字数:3007

 见何达安走进办公室,钟翰祥向他招了招手。“你来的正好,我正巧有事找你。”
  他扔给何达安一支烟。“关于吴远哲那家伙的话,你怎么看?”
  何达安感到奇怪。原本他还在忐忑不安,担心这场谈话不知将如何开始、如何进行下去。以钟翰祥上午的那种态度,很可能自己话还没说完,他就让自己滚蛋了。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容易,居然主动找自己谈这事,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态度。
  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料想到,这种改变完全是因为钟夫人李丽芳。
  “我正是为这事来的。”何达安徐徐吐出青烟。“你看,是我先汇报,还是……”
  “你先说吧。”
  “会后我找小杨谈了,他把他们那伙人的看法都跟我说了。”何达安简要汇报了三零一室的业余侦探们对案情的分析。
  “跟你说实话吧,我觉得那些家伙的话还是有一点道理的。”他斜睨了钟翰祥一眼。“那天小魏跟何赛娇的那场恶斗没人敢上前劝架,后来我带了六个人,加上在场围观的五、六个人,把手铐都用上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们分开来。小魏的武功造诣相当不错,可他跟何赛娇却打得难分难解。要照我看啊,谢长生根本就不是何赛娇的对手!他所说的前三起案子都是他干的,很可能不是实话,他所交代的作案动机恐怕也是胡扯。”
  何达安细细观察了一下钟翰祥的神色,发现并未显出怒色,比他预料的要平静得多。
  钟翰祥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戳来戳去。“不是谢长生干的,他为什么要承认?我听说是他主动交代的。”
  “是啊,这确实是个谜。”何达安淡淡一笑。“关于这点,三零一的那些家伙认为很可能跟他妻子有关,他们怀疑她跟曹福祥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
  钟翰祥猛地睁圆了双眼。“你是说,他妻子跟老曹?不,我不相信!”在他的印象中,郑敏芝是个年轻而又模样周正的女人,颇有风韵,人很精明,而老曹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看不出对女人会有什么吸引力。
  何达安没有与他争辩,继续说道:“因为警方对郑敏芝的死因有怀疑,所以进行了尸检。尸检报告我看了,很让人吃惊……”
  “噢,怎么回事?”
  “她前不久刚作了人工流产……”
  “什么?!”
  “根据警方的调查,流产是在她声称回老家看望生病的母亲期间做的。”
  “为什么?”
  “这的确令人费解。这对夫妻结婚快三年了,郑敏芝也快三十了,应该会很想要个孩子。而且我听说谢长生的母亲为了抱上孙子,甚至都跟谢长生下了最后通牒。所以,如果怀孕了,理当很高兴,绝不会背着丈夫偷偷把孩子做掉的,除非那孩子不是她丈夫的……”
  “你的意思是,那很可能跟曹福祥有关?”不等何达安回答,钟翰祥点了点头,“是啊,把这件事与这起案件一联系,当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了。”
  “好像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钟翰祥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怒气不断地在胸中蒸腾,把个脸熏得通红。“把那个混蛋给我找来!”
  “那个混蛋刚刚被他妻子送回老家养伤去了。”
  “那就派人到他老家去把他给抓回来,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在养伤!”
  “这个案子已经在市公安局立案了,侦查权在警方手里,我们恐怕要跟警方取得联系,把……”
  “别,千万别再把他们请回来!”
  何达安暗自一笑。“实际上,我们目前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我在想啊,如果这起案子果真如我们所料……”
  “难道还会是别的什么吗?”
  “你说的没错。如果前三起案子不是谢长生干的,那么凶手就应该另有其人,女职工的生命仍然面临着威胁。”
  “但是,如果我们重新开始大张旗鼓地安排民兵巡逻,公安局那边不是也要有意见吗?”
  何达安向前凑了凑,压低了嗓音。“我们可以内紧外松。从厂民兵中抽调一些政治思想觉悟高,综合素质强的骨干,加上保卫处的人,按照先前的巡逻时段,在那些高风险地段巡逻。对外不要声张,要求执行任务的人员遵守保密规定。这样,一来可避免再次引起恐慌;二来可以避免警方认为我们在对着干;三来呢,也可以避免凶手了解内情。当然,如果确实再次发生了凶案,我们会向警方报告的。你看如何?”
  “行,就这么办!可是那姓曹的就这样算了?他害的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家破人亡,难道不应该得到应有的惩处?”钟翰祥恨恨道。
  “你放心,如果证据确凿,即使法律办不了他,你也可以拿厂规厂纪处置他!”何达安宽慰道。“毕竟我们现在还只是猜测,并没有掌握真凭实据。我打算私下里找一下洪建阳。三零一的那些家伙说的没错,洪建阳对谢长生的审讯确实是一直绕着郑敏芝跟曹福祥的关系打转转,如今再看到验尸结果,他很可能产生跟我们类似的想法,跟他会比较容易沟通。对曹福祥的调查,警方出面会比我们具有更大的威慑力。”
  “你是专业人士,你看着办吧。总之,一切以稳定大局、安定人心、确保生产目标的实现为重!”
  洪建阳掀开竹帘走进了竹轩茶楼,四下张望,看到了在一个角落里靠窗坐着的何达安。
  这个可恶的茶楼让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但是身临其境之后,心中的不快随即烟消云散。
  茶楼是就地取材用竹子搭建的,三面被竹林环抱,一面临着清江,环境十分幽静。夜幕降临后从公路上望去,只能望见星星点点闪烁的灯光。江面微风徐来,不仅将白日的暑气荡涤得一干二净,还送来了沁人心脾的阵阵清香,令人颇有置身桃花源中的感觉。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并不多,大多是口口相传才找到了这里。茶座之间用竹屏风隔成类似火车厢座位,建立起某种程度的私密空间。整座茶楼大约可以容纳二十七、八人。
  此刻茶楼里几乎座无虚席,看上去似乎都是些熟客,其中颇有一些文人墨客,一个个悠闲自在,或品茶,或摇头晃脑地听收音机,或小声闲聊,或涂涂写写,没有人高声喧哗,也没有人吞云吐雾,很有几分文化沙龙的味道。
  茶馆的老板是本地的一位知青,名叫董书生。在农村插队数年后感到无法适应城市的生活,便在市郊承包了这片竹林和一小片山地。白天打理茶园、竹林,放养鸭子,间或撒网捕鱼,晚上开茶馆招揽客人。除了供应茶水、干果品之外,还供应熏鱼、酱鸭、卤蛋、清水煮笋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野菜。这些东西大多产自他承包的那两片土地,鱼则是大自然的恩赐----从清江中钓上来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全是货真价实的绿色食品。这些食物非常受欢迎,往往供不应求。但老板并不因此而增加供应量,他希望自己提供的食品新鲜可人,当然,他还希望人们意犹未尽,时常挂念在心。他宣称,赚多少钱无关紧要,关键是做得开心。
  洪建阳在何达安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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