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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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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建平把一张清川市行政区划图铺在茶几上,霎时间这屋子就有了作战指挥部的味道了。
  这张地图是一九七三年出版的,算是最新版的清川市区图了,那些比较重要的“三线建设”项目都在图上占有一席之地。
  一九七零年之前的清川还只是个县,市区的状况可以用“一条街,一座楼,一个警察看两头”来概括。如今市容有了很大的改观。以行政、居住和商业为主要功能的老城区在原有基础上沿江向南北两翼拓展,原先的那一条街已经改造成了四车道、水泥路面的干道,道路中间设置了绿化隔离带,两侧还设置了慢车道和人行道,与原先那条千孔百疮、坑坑洼洼、两侧是土路肩的所谓的干道不可同日而语。街道两侧矗立着百货大楼、电影院、招待所这类的商业设施和众多的二层楼的民居,给城市增添不少人气和商气。行政办公场所也由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六层建筑为中心、周围环绕着四座三层建筑的建筑群取代了原先的一座砖混结构的三层建筑。
  更重要的,是在清江西岸与老城区遥遥相对的新城区的快速发展,使市区面积由原先不足一平方公里,迅速扩大到了如今的近二十平方公里。随着城市容量的扩大,人流、物流便开始向它聚集,市区人口已由原先不足五千人,增加到了如今的近十万人,这个变化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新城区主要是工业区,它们由大大小小的“三线建设”项目组成,一条与清江平行的江滨大道把它们象珠串一样串了起来。不过在地图上,这条江滨大道有百分之五十以上还是虚线,它意味着那是一条规划道路,由于政府财力有限,目前还无法完全实施----实际上已经实施的路段全都是各个企业在建厂时修建起来的----相信随着财政收入的不断积累,这些虚线将逐步变成实线。
  我爸一手叉腰,一手剑指地图。“你们看,咱们市的工矿企业基本上都位于这条南北走向的江滨路沿线上,从南到北依次为重机厂、我们厂、机砖厂、纺织厂、发电厂、造纸厂和化工厂,形成了一个狭长的条带状区域。距离我们最近的是机砖厂,最远的是化工厂。我们要从最南端的重机厂开始查起……”
  “为什么先查重机厂而不是离我们最近的机砖厂?”邝路明问道。
  “一般说来,凶手总是首先在自己所熟悉的环境,也就是他的居住地点或者工作地点附近作案,然后慢慢将作案区域向外延伸。如果把同一个凶手的作案地点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的话,往往会呈现出一个以凶手的居住或工作地为圆心,以某个合适的距离为半径的大致的圆形区域。所幸的是,清川市是一个沿江发展的条带状区域,凶手的作案区域要么是从南到北,要么从北到南,要么从条带的某个位置向南北两端扩展开去,而不可能在东西方向上延伸。所以我们要由近到远,一个工厂一个工厂地查访,看看这些企业是否发生过类似的案子。如果有的话,最早和一起发生在什么时候?先查重机厂还是机砖厂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凶手作案的时间顺序。最先发生凶案的工厂,就是凶手工作和生活的地点!”
  “凶手难道不会过江到老城区去作案吗?”张晓书质疑道。
  “并非没有这种可能。老城区的居民夏天可能会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些,可是其他季节基本上晚上八点半之后街上就没什么人了,凶手要寻找猎物比较困难。此外,老城区的环境比起工厂来要复杂多了,如果凶手是象咱们一样的工人阶级的话,他不会喜欢那里的。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先以凶手是工矿企业的职工这个假设为基础进行调查,这样会容易些。如果没有结果,再改变策略。”
  “我想,在做这件事之前,可能要先做一件事。”“彩虹桥女尸案”中章树理的精彩表演,在唐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树理根据林铮的描述,给凶手画像……”
  杨建平打断了他。“能那样当然好,可我担心那家伙的嘴。”
  “我倒不是太担心。”我爸以一贯的宽容的态度看待章树理。“那小子确实有一张利嘴和一副毒牙,但都是用来攻击别人的,很少用来发布新闻。至少那小子还从来没有把咱们这间屋子里讨论的东西向外广播。至于要跟那小子说到什么程度,你自己把握。”
  “那家伙精得很,你不跟他和盘托出,他也会旁敲侧击一点点地抠出来的。既然要让他办事,最好不要让他心存芥蒂,心里不痛快。”邝路明提醒道。
  杨建平点了点头。“对了,还有件事也需要落实,就是向北大门的门卫了解第三起案子发生当晚,是否有人半夜三更离开厂里。”
  

第105章 拨开迷雾(五)
更新时间2013…4…14 11:21:18  字数:3018

 北大门平日很少有人进出,主要是运输车辆从那里过。
  守卫北大门的门卫名叫黄崇山,今年四十四岁,是一名残废军人,他在朝鲜战场上被美国佬的炮弹夺去了一条胳膊,职工们背地里都管他叫独臂大侠。别看老黄只有一条胳膊,可谁要想不经过他的同意闯关,他定会让你吃苦头的。所以那晚要是真有什么人从他那个大门过的话,他不会不知道的。
  此刻,老黄正戴着一副老花镜边听收音机、边看报纸,听见杨建平的脚步声立刻放下报纸向外张望。
  “老黄,干嘛呢?”杨建平打着招呼踏进了传达室兼老黄的家。
  老黄挥了挥仅存的那条胳膊。“是小杨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问你件事。”杨建平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第三起凶案发生当晚十二点过后,有人从你这儿出去过吗?”
  “这个得让我想想,那可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别着急,您老慢慢想。”
  “咱们还是先来查查值班记录本吧。”老黄拿起一本用牛皮纸包裹得有棱有角的本子,“那事是几月几号发生的?”
  “四月十二号。”
  “哗哗”的纸页翻动声令杨建平十分不耐烦,他把头凑了过去。
  “找到了,四月十二号……没人打这儿过啊……”老黄嘟嚷道。
  “这是什么意思?”杨建平指着备注栏中的一个“?”问道。
  标注着“?”的那一行上工工整整地写着:“12:25(时间)174号卡车林中民进厂”。没想到老黄的字还不错,至少比厂里的许多职工的字要像样得多了。
  老黄搓着下巴盯着那个问号直发愣。
  “是车号不对,或者司机的名字搞不清楚吗?”杨建平因为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信息而显得有点不耐。
  老黄翻了他一个白眼。“厂里的每个司机我都认得,他们开哪辆车我也一清二楚。这个问号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你这么胡乱吵吵,却让我想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件怪事……”
  杨建平一听,立刻来劲了。“什么怪事?您老快说!”
  老黄摸了摸他的断臂。“那些天连续下雨,我这胳膊疼得不行。发生凶杀案那天天气倒是晴了,可胳膊还是疼,湿气重啊。那天晚上这最后一辆货车到厂的时候,我正用艾草灸烤这条断臂。那时已过了十二点了,大门、小门都上锁了。林师傅连连按喇叭,我赶紧给他开大门。开门后我们扯了几句,他就把车开走了。这时我听到了自行车的声音,听声音就在大门口附近。我跑出大门后,确实看到前面马路上有一辆自行车,不过距离我这个大门有相当一段距离,不好说就一定是从我这儿出去的,我只好算了……”
  “算了?怎么能算了呢?”情急之下,杨建平对老黄大声吼道。
  “你急什么嘛?把话听完再批评也来得及嘛!”老黄教训道。“过后我一直寻思,老觉得放心不下,就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回忆开门那当儿,有没有看见大门附近有什么人。感觉在大门打开后,好像从眼角处瞄到什么东西一闪。我越寻思越觉得不踏实,就在那儿打了个‘?’,大概是想日后如果发现什么的话,也好联想联想。你说是吧?”
  杨建平激动地握住老黄仅存的那只手,连连摇着。“当然是的,当然是的!”见老黄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赶紧松开手。“你能肯定确实在那个时候看见了什么吗?”
  “你先告诉我,你打听的这事儿到底跟什么有关?”
  “我就是想知道那晚有没有人从你这儿过。小魏那晚不是跟人比武后,被专案组当嫌犯给抓走了吗?他说他走出清钢公园时,有个人跟他擦肩而过,还跟他打了个招呼。我想,要真有这么个人的话,那他一定是奔你这个大门来的。”
  老黄点了点头。“很可能真有这么个人。那晚我一宿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起身到大门口附近去查看。我看到在大门右边靠墙跟的泥地上有自行车轮胎印和鞋印,虽然很模糊,但还是能分辨得出来……”
  “可当时你怎么没报告啊?”杨建平言语中颇有责怪的意思。
  “小伙子啊,你倒说说我该怎么报告?我确实没有看见有人骑车从我这儿过,就连人影都没看到,只能说是一种感觉。至于说地上的轮胎印什么的,人家会说可能是以前的什么时候留下的。人家说不定会认为我是个疑神疑鬼的傻老头,是在添乱。就拿小魏的那事儿来说吧,你当时不是也没相信他吗?你要是信了,哪会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来问我呢?我想,他八成也没跟专案组说,对吧?”
  杨建平没想到让老黄给抢白了一通。不过他说的句句在理,倒让自己无话可说了。他嘻嘻一笑道:“你老人家说的是!嗨,这事儿要不是咱们两私下一核对,没准还真弄不白是什么跟什么呢!谢谢你啊,老黄。”
  杨建平的调查结果,令何达安心潮澎湃。
  他没有料到,这些家伙还真的整出些名堂来了,他们的分析推理(嘿嘿,还挺象那么回事儿)竟然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当初他放任杨建平去行动,不过是基于明明有疑问却什么都不做,于心难安的心理。况且他也知道,即使自己不同意,那小子也会私下行动的,倒不如放手让他去干而自己揪住他脖子上的缰绳。至于他,确切地说是他们那些家伙能干出什么名堂来,自己并没抱什么希望。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小打小闹过家家那么简单了,自己必须更多地介入了。
  何达安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是给杨建平开了一堆介绍信,全都盖好了保卫处的业务章,日期空着让他自己去填。第二件,是给杨建平派了辆吉普,十天内归他使用。第三件,是向钟翰祥要人,让邝路明配合杨建平搞外调。一来是基于外调人员不得少于二人的原则。二来是此事存在风险,万一发生什么不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容易应付。之所以要邝路明,则是因为一方面他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另一方面是因为邝路明办事比较稳健、机灵,手段也比较灵活。而且他现在已经调到工会工作,不像在车间时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太好长时间借调。
  他相信钟翰祥会支持他的。
  在章树理那间三角形的斗室里,或坐、或立着两男一女。一位自然是斗室的主人,另一位是杨建平,还有一位便是这场秘密行动的动因林铮。
  杨建平原先担心林铮会拒绝合作,还在肚子里打了N个劝说她的腹稿。可见到她时,什么技巧、策略全都被抛诸脑后,冲口而出的便是让她帮忙给凶手画像。
  没想到林铮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林铮竟然说出了下面那一番话:“其实我一直希望章树理能根据我提供的信息给凶手画像。我知道,‘彩虹桥女尸案’如果没有他的那张素描像,不会这么顺利破案的。可我能够提供的信息实在不多,担心他画不出个名堂来而迁怒于我,毒舌乱飞让我难堪。这些天我一直犹豫不决呢。”
  这会儿,林铮端坐在桌旁的一把椅子里,杨建平像卫士一样立在她身后,那架势似乎随时准备冲上前去为她挡住任何形式的攻击。
  章大画师坐在他那张洋溢着艺术气息的小床上,腿上架着画板和画纸,手握一把软、硬度不同的铅笔,一脸严肃地要求林铮详细叙述她与疑凶遭遇的过程。
  杨建平正要反对,林铮脆生生的声音便在斗室间回荡起来,让他再次领略了她那令人战栗的经历。
  章树理闭着眼睛,象老僧入定似的一动不动。
  他并非存心刁难林铮。别看他平日里没个正经,办事总让人心里不踏实,但多少还知道分寸,不会在重大事情上无端生事。况且他喜欢挑战,在信息不充分的情况下给疑凶画像,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挑战。虽然杨建平已经向他叙述了林铮的经历,但他需要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他认为这种感觉只能由当事人给予,所以让林铮当面叙述那晚的经历。
  一阵静默之后,那家伙开始低头在画纸上挥动画笔。在沙沙的响声中,一个人形渐渐显现出来。看着一脸严肃、埋头作画的章树理,实在很难把他与那个牛虻一般,动不动便伸出利嘴刺人的小恶棍联系起来。
  轮廓初现后,他让林铮详细描述疑凶的脸型和五官。见林铮略感为难,他让她不必多想,只管闭上眼睛跟着感觉走便是了。
  尽管林铮非常想一睹章大师笔下疑凶的尊容,可是对他那名扬全厂的毒舌的畏惧还是战胜了好奇心。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时不时伸长脖子,偷偷向章大师的画纸瞄上几眼。
  

第106章 拨开迷雾(六)
更新时间2013…4…14 11:21:55  字数:3134

 “你仔细看一下,看哪儿还需要修改。”章树理把画板递给林铮,口气充满了自信。
  林铮小心翼翼地捧过画板,屏住呼吸仔细打量。
  素描像共有两张。一张是月光下疑凶身着工作服、头戴工作帽的全身像。那高高的身影,宽宽的肩膀,压得很低的帽檐,正是她辗转反侧之中频频出现在脑海中的影像。画中疑凶大部分脸笼罩在阴影之中,正低下头俯视着自己,目光镇定、冷酷,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另一张是疑凶的头像,是章大师根据林铮的描述、我爸对凶手的心理描述以及他自己的想象绘制而成。与“彩虹桥女尸”的素描像采用了相同的手法,章大师不是采用以线造型,而是采用明暗造型,用深浅不一的色阶和明暗的块面来构筑疑凶的脸部轮廓和五官,轮廓采取了模糊处理。画面上呈现的是一张国字脸或长方脸,眉间狭窄,浓眉下深嵌着一双冰冷的眼睛,鼻梁细长挺直,嘴宽而唇薄,下巴宽阔方直。
  林铮咬着嘴唇,着迷似的死死盯着这副头像。说实在,她对疑凶面部的细节并没能看清多少,除了他的眼神,就连脸型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现在,章大师把包含了五官的整张脸呈现在她眼前,她非常激动,好像要重新认识他似的,在心中与自己的感觉细细比对。
  末了,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没什么需要修改的。”
  其实,在她心目中,疑凶的鼻子似乎要比画上的要宽一些,那样一来,画像看上去会有那么一点儿象我老爸。她不知道章大师把疑凶的鼻子收窄了,是不是就是要避免出现那样的结果。不过,反正自己实际上也并没有真正看清疑凶的长相,一些细节全凭感觉在进行描述,或者说是在半睡半醒自我催眠状态下的一种朦胧的影像,对于细节是无法深究的;此外,这样的样貌自己是可以接受的,所以没有提出任何修改意见。
  章树理长舒一口气。别看他貌似气定神闲、成竹在胸,其实内心十分紧张,生怕林铮说出诸如“一点儿也不像”,或者要求改这儿改那儿的话来,那将是对自己能力的极大否定,他会将其视为侮辱而耿耿于怀的。
  对疑凶鼻子部分的处理,确实如林铮所猜想的那样,他不希望疑凶的画像看上去有点儿象我老爸。这是其一。其二是他的主观之见,认为细长的鼻梁与变态人格更相称。
  杨建平手握方向盘,迎着扑面而来的清风,胸中鼓胀得象一片被海风撑满的风帆。他心绪激荡,一半是激动,一半是焦虑。
  激动是毋庸置疑的。比起数月来在三零一室分析推理纸上谈兵,眼下所做的事则是理论联系实际,是在追凶的征途上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令他切切实实地感到自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侦探了,即使前面冠着“业余”二字。
  可是这焦虑又是从何说起呢?
  自从连环凶案发生以来,确切地说,应该是从第二起凶案发生以来----第一起案子他们根本就没当回事----他们亦步亦趋盯着案子的每一个进展,即使在受到专案组的警告之后,仍然“贼心不死”地以所谓“过分的热情”关注着案情。那时他们无所畏惧,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焦虑,唯一担心的是不能够获得关于案情的第一手资料。
  如今,一直敌视“三零一俱乐部”的徐国平之流滚蛋了,何达安不仅无条件地信任他,而且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度,可他却顾虑重重,焦虑不安。昨晚他几乎一宿没合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患得患失。他担心此行徒劳无功,不仅辜负了何达安对他的信任和弟兄们的殷切期望,而且也将使我爸的那套理论招致被人嗤笑的可悲命运。那套理论已经被“三零一俱乐部”的绝大多数弟兄所接受,而且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如果否定了它,自己将不知道要如何去分析判断了!
  他在不知不觉中把车子开得飞快,像是要抛弃烦恼似的把滚滚的黄尘抛在了身后。
  邝路明坐在副驾驶座上,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着我爸的“手谕”,那是出征前我爸交给他的。在“手谕”中我爸写道:
  疑凶为男性,身高一米八十公分或以上,穿四十二码鞋,身体结实,未发现有任何明显的生理缺陷;B型血;左撇子;有一部凤凰二十八寸前杠车,较新。年龄在二十五至三十五岁之间,单身(未婚),很可能独自居住。初中以上文化程度,招工前很可能为知青。有较高的智商,能言善辩,可能还多才多艺。处事冷静,果断,为人清高或者待人处事比较无情,不合群,不容易与人相处,自私;没有女朋友,但并不意味着对女人没有吸引力,很可能被她们视为冷面郎君而又爱又怕。
  疑凶的岗位很可能是上常白班的厂部机关人员----警方在现场获取的疑凶鞋印最显著的特点之一,便是鞋底很“干净”,基本上没有诸如划痕、割痕、烫痕之类的附着特征,而这些特征是一线工人的鞋底必然会有的标记。
  疑凶来自单亲家庭,家境尚好。幼年时期双亲之一亡故或父母离异,很可能系由母亲一手带大。
  疑凶的宿舍里可能会有一些揭示他性变态心理的东西,比如一些备受折磨的女性画像,或者描述色情暴力的照片、连环画或书籍。
  “我把警方关于凶手外形特征的描述以及我们对凶手人格特征的描述,综合起来写在那上面,都是你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内容了。有两点我得提醒你们。其一,在调查过程中,即使是没有发生过凶案的单位,你们也要向他们打听是否认识那上面所描述的人物,因为凶手也可能会遵循‘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作案规律。其二,这绝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小杨跟着洪建阳搞访查这么长时间,应该深有体会,也许一、两个星期下来毫无所获。不过不要气馁,要相信自己,特别是对本人要有信心!”我爸如是说。最后那句话既是给他两鼓劲儿,也是给自己打气。实际上,他也很紧张,跟杨建平一样昨晚几乎一宿没合眼,才有了“手谕”的出炉。
  起先邝路明还只是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默念,后来竟然像小学生朗读课本似的出声诵读着。其实那些内容早就镌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了,此刻他不过是在机械地重复着这件单调的事,呈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个方块字,心中却根本不能理解那些文字的意思。
  如果是在平时或者换做别人如此表现,必然要遭到他们的耻笑。可眼下他们太紧张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举止的可笑。
  邝路明从来没有身体力行干过侦探这事儿。杨建平虽然是总厂保卫处干事,但一直以来都是在何老大或者别的什么头头脑脑的指挥下行事,即使背着何老大干私活,那也是根据我爸的授意行事,而且干得全是一些简单的事。如今一下子肩负起追凶的大任,虽说背后有我爸跟何达安做推手,可这事毕竟太大也太复杂了,许多事需要临场发挥,见机行事,他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份能耐。此外,这次是到一个个陌生的环境中去执行任务,人生地不熟,要打交道的人可不是自己厂里那些熟面孔,别人会怎么对待自己全然没有把握。面对着一大堆的未知因素,他们感到惶惑,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到了!”杨建平大叫一声,不仅把邝路明吓了一跳,连他自己都吓得心脏砰砰乱跳。
  “将近十公里路呢,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不会搞错了吧?”邝路明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打算赖在车上不下去。那口气听上去就像在垂死挣扎,为自己不下车找借口。徒劳地捞取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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