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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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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能那样固然好啊。可是你仔细想想,警方究竟掌握了哪些强有力的证据呢?”
  “这个……警方有鞋印、轮胎印、血型……对了,还有目击证人的证词、凶手的画像等等!”
  我爸哼了一声。“不错,警方的确有现场提取的鞋印,但是他们没有搜查到与之相匹配的实物,那双四十二码翻毛皮鞋,凶手把它们扔了。自行车倒是有一辆,而且与警方之前判断的车型一致,但是轮胎显然已经被那家伙换掉了,而警方掌握的只是留在地上的轮胎印,无法证明它们就是那辆自行车留下的。血型更是说明不了问题,全中国拥有B型血的人至少占到百分之二十,在清川市一百多万人口中,具有这种血型的人至少有二十几万呢!至于说目击证人啦,凶手画像啦,凶手的体貌特征啦,那些都不过是间接证据!”
  

第126章 再现魔踪?擒魔(十三)
更新时间2013…5…8 8:28:53  字数:3285

 我爸的一席话犹如在众人的心上浇了一盆凉水,令众人对胜利的喜悦大打了折扣。
  “照你这么说,这个案子压根儿就不可能有什么直接证据了!”杨建平心情郁闷地说道。
  “当然有!”
  “是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凶手从被害人身上取走的战利品。”
  看着众弟兄大眼瞪小眼地望着自己,我爸悠悠一笑。
  张晓书最先反应过来,他一字一顿道:“你指的是那些据称是被凶手取走的被害人的牙齿?”
  我爸不理会他的遣词用句,毫不迟疑地应道:“正是。”
  “你真的以为凶手会那样干?”
  “当然,‘母大虫’已经证实了我的推测。”
  “她的话然道可以相信吗?”
  “至少在这个问题上她没有胡编乱造,她没那个智慧。”
  杨建平叹了口气。“我相信吴兄的推测,因为我亲自询问过‘母大虫’,她的话确实不像是胡诌。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警方在那姓严的宿舍里并没有搜到那类东西!那玩意儿那么小,随便往哪儿一放,别说是警方了,就是凶手自己都不见得能找得到!”
  “那些东西对于凶手来说是珍贵的战利品,他要不时地拿来把玩,绝不会把它们随便乱放的。问题在于警方根本不知道要找什么。”
  “倒也是啊。”唐华先前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警方对于凶手的行凶动机的分析与我们不同,他们可能会去找反动传单、敌特指令、电台什么的,绝对不会想到要去找什么战利品,更不会想到被害人牙齿这档子事。我想啊,就算他们见到那玩意儿,说不定也不会认为它们与凶案有什么关系。”
  众人频频点头。
  “那,我们可以提醒警方啊!”小魏斗胆建议。
  “好主意!”我爸大声赞许道。
  众人忍不住一大笑,弄得小魏脸上讪讪的。
  “那,谢长生的死罪总可以么免了吧?既然连环杀手另有其人。”贺章林心有不甘地嘟哝道。
  “是啊,谢长生案也该有个说法了。”唐华附和道。
  一说这事,杨建平就来劲儿了。“之前何处曾经找过洪建阳,就在全厂职工大会过后不久,据说还找了个隐秘的地点去碰头,具体谈了什么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是跟谢长生有关的事。据老何说,这次谈话让洪建阳改变了一些看法,从而很可能影响了专案组对案情的认识。不管怎么说,那个案子一直没有送交到检察院,所以至今还没有对谢长生提起公诉。
  “据说专案组又进行了补充调查,到曹福祥老家进行了外调。这回那家伙不敢再不说实话了,他承认与郑敏芝有染。不过他辩解说是两人自觉自愿发生的事,而且的确不是单纯男女之情那么简单。他说因为谢长生不能生育又不愿意向父母坦诚相告,结果父母逼他跟郑敏芝离婚。可谢长生不愿意,结果谢长生的母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恳求郑敏芝放过谢长生,不要让谢家断根……”
  唐华打断了他。“怎么会断根呢?谢长生又不是独子,他还有个哥哥呢。”
  “据老曹说,谢长生的哥哥在部队的一次军演中出了意外,伤到了命根子,结果不能人道,所以延续香火的事就寄托在谢长生身上了。可是他结婚三年仍然不见动静,老人家急了,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两人感情不好也就没有后来的事儿了,干脆一拍两散拉倒了。可两人感情挺好,都不愿意离开对方,所以就生出事端来了。”
  好像存心吊大家胃口似的,杨建平停了下来,冲着路明指了指自己的酒杯,示意他满上。邝路明举起装米酒的瓶子一晃,空了。“只剩白酒了。要不要?”
  杨建平犹豫了半饷,摇了摇头说:“算了……”
  小魏跳了起来。“你等等,我去去就来,等我来了再说啊!”话音未落,人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尽管大家都想知道下文,但杨建平坚持要等小魏来了之后才继续。这是他身上最突出的特点,忠诚,不管是对组织还是对朋友,即使是小魏这样通常不太受人重视的朋友。
  走廊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小魏大叫着一头扑了进来:“快烧开水!”
  只见他光着脊梁,一手拧着一个大酒瓶,一手拧着一个包袱。他的衣服变成了手中的包袱皮了!
  “怎么一回事?”众人齐声喝道。
  小魏高高举起包袱,满脸放光道:“麻雀!”包袱在他手中鼓动着,发出唧唧喳喳的声音。
  张晓书兴奋地上前接过包袱,笑眯眯地问道:“哪儿来的?”他已经在考虑如何烹调这些小家伙了。
  “捡来的!”
  “捡来的?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真的!它们一只只呆头呆脑地挨着墙根儿站成一排,一抓一个准,八成是被雨水打湿了翅膀飞不起来了!我高兴坏了,赶忙脱下上衣扎成一个口袋,一只一只往里扔……”
  张晓书掂了掂手里的包袱,咂了砸嘴。“不错,不错,想想都让人流口水……烧水!”
  邝路明立刻拧着水吊子奔了出去。
  水烧开后,众人七手八脚,给麻雀褪毛,开膛破肚,剥大蒜……就连我爸这种一向都是背着手看人干活儿的主儿,也扎在人堆中眯着眼睛给麻雀们褪毛。
  张晓书端着拾掇好的麻雀去到走廊上,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端着一盆香喷喷的炸麻雀出现在众人面前。七、八双筷子齐齐出击,在咀嚼声和杯盘交错声中,一大盆炸麻雀不一会儿便一扫而空,连骨头都没见到一根,全都进到了大家的肚子里了。
  杨建平抿了口米酒。“咱们继续先前的话题。话说谢长生跟郑敏芝两人感情很好,根本不愿意考虑老人的要求,谢长生干脆连家也不回了。于是谢父、谢母找上门来,又哭又闹,寻死寻活。郑敏芝非常痛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跟曹福祥是老乡,跟他们两口子关系都不错,所以找他们诉苦去了。那天偏巧老曹的妻子上夜班,只有老曹一个人在家。郑敏芝说到痛处放声大哭。老曹平日就对郑敏芝心怀不轨,见状连忙温声细语地安慰她,接着便乘虚而入,动手动脚。
  “郑敏芝起先激烈地抵抗,可是终究经不住老曹的百般劝说。他说自己并不是想欺负她,而是想帮她,如果能因此怀孕,谢家有后了,她的公婆就不会来纠缠了,她跟谢长生也不用离婚了,岂不是皆大欢喜?郑敏芝终于被说动了,让那家伙如愿以偿。但是终究觉得对不起谢长生,所以再也不跟老曹来往了。发现自己怀孕了,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害怕,当然更不敢告诉谢长生,只想走到哪算哪。
  “厂庆那天,曹福祥醉醺醺的到处跟人碰杯。来到谢长生跟郑敏芝那桌时,非要跟郑敏芝碰杯,还不住地拿言语挑逗她,并含沙射影地攻击了谢长生。郑、谢二忍无可忍,愤然离席。回家后谢长生跟郑敏芝大吵了一架后,含怒甩门而去,郑敏芝在家胆战心惊地等待谢长生。后来见他惊慌失措地回到家中,一言不发地折腾阳台洗涤池下方的排水管,就着急地问他刚才干什么去了,这会儿到底在干什么?可谢长生根本不理她。
  “第二天早上上班时听说老曹被人刺伤了,郑敏芝立刻明白了是谁干的,她当天上午便奔到火车站买了车票。她不敢面对谢长生,临走时给他留了封信,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过失,希望他能原谅她,并告诉他会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今后怎么办,听凭他处置。谢长生在痛苦、惊慌和孤独中度日,直到被警方带走。
  “谢长生一直不肯说实话,直到警方告诉他老曹已经坦白了事实,他才说了实话。他说当时只想向老曹发泄怒气,并没有想杀他,带刀是为了吓唬老曹并给自己壮胆。可是老曹非常傲慢,说了许多无礼的话,他一怒之下拔出了小刀相威胁。老曹见状便上来夺刀,两人扭打起来,结果老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把他也带倒了,刀刺入了老曹的腹部,血流得到处都是。他吓得要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脚发软地坐在地上发愣,直到对面楼上开窗的声音惊醒了他,这才一骨碌爬起来逃回家中,藏好凶器。
  “郑敏芝不辞而别令他非常伤心,看到她的信,则令他后悔万分,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当初自己能够不顾父母的吵闹,毫不犹豫地告诉郑敏芝,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离开的,也许就没有后来的这许多事了!他万念俱灰。被捕后面对警方的审讯,特别是洪建阳的提问,他宁可死也不愿意说出那些令他锥心刺骨的事来,所以认下了所有的凶案,只想速速求死。”
  “他知道妻子去世了吗?”唐华问道。他与谢长生毕竟有过交道,对他印象还不错,落得这样的下场,令他十分不忍。
  “还不知道,警方担心他会破罐子破摔,所以一直瞒着他。”杨建平说道。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就是那姓曹的。如果不是他乘人之危,也不会发生那些事了,搞得别人家破人亡,至今仍身陷囹圄!这家伙最不可原谅的,就是警方之前找他调查时故意含糊其辞,隐瞒真相……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唐华愤愤然道。
  “听说厂里决定给他降级处分,降为仓管员。他以身体为由打了内退报告,可能觉得无颜面对世人吧,据说这个厂里也同意了,领取生活费直到退休,再按退休规定领取社保。”杨建平说道。
  “便宜他了!”邝路明愤愤道。
  

第127章 恶魔的冷笑(一)
更新时间2013…5…8 8:29:29  字数:3011

 熬过了七月的酷暑,八月的日头似乎已没了原先的嚣张气焰,不再令人感到烈焰腾腾、酷热难当了。
  这天我爸上的是白班,下班后他洗了个澡,又到理发店去理发、修面,整个人焕然一新,看上去居然也有了几分潇洒了。到食堂打了饭之后,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宿舍去,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妈。
  我妈放暑假后跟几位同学一块儿去徐霞客口中的“黄山归来不看岳”的那个黄山观云海、赏奇松怪石去了,接着游兴大发,又跑到九华山去观奇峰、逛古刹。她那边厢游玩的兴致勃勃,我爸这边厢等的满腹心焦,不停地数日子。昨天总算盼来了我妈的鸿雁传书,寥寥数语跟发电报似的,告知他将于八月四日晚,也就是两天后抵达清川。我爸激动得一宿没合眼,一下了班便跑去把自己上上下下收拾了一番,一心一意地等待我妈的到来。
  他兴致勃勃地踏进屋里,却吃惊的差点儿失手把手中的盆子掉到了地上。
  屋里除了路明、小魏和杨建平外,还有两名似曾相识的男子,虽然便装打扮,但我爸总算认出了他俩----大名鼎鼎的王熙荣跟洪建阳!
  路明跟小魏不住地对我爸挤眉弄眼使眼色,大概是想提醒他来了不速之客。杨建平原本就是来给我爸通风报信的,没想到正好撞上了王、洪二人,硬是被他们客客气气地留了下来,这会儿正神情尴尬地闷头吸着他一向没什么兴趣的烟呢。
  看屋里的气氛简直是反客为主,主人们畏畏缩缩地挤在一张床上,客人们却翘着二郎腿,大模大样坐在屋子中央的茶几旁,主宰着谈话的内容和室内的气氛。
  大侦探们显然是冲着他来的!我爸顿时脸色煞白。膝盖打颤。他象怀抱生命之球一样紧紧抱住盆子,远远绕开那两个人,低头走向桌旁。
  他刚坐下,王熙荣便开口了。“才吃饭啊!”
  啊,这种语气似乎不大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爸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找你有点事儿。边吃边聊吧。”王熙荣说道。
  我爸胡乱点了下头。他背对着那两个人,无法看到他们的神情,但那语气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杀气。可是他们到底干什么来了?总不会是来闲聊的吧?他们可是“10。12专案组”的两位重量级人物啊,两人同时大驾光临,绝非小事!
  王熙荣的声音打断了我爸的沉思,他以一贯的风格开门见山。“听说你对凶手的作案动机有不同看法,能跟我们说说吗?”
  “这个……我那不过是闲聊时随便说说而已。”我爸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咱们今晚也是聊天而已,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或者,还是等你把饭吃完了咱们再聊?我们可不希望害得你消化不良。”洪建阳和颜悦色道。
  他这种半开玩笑、拉家常似的语态,令我爸打进屋后便一直绷得紧紧的神经稍许松弛了一点儿。“不必了,就一边吃一边聊吧。”
  “跟我们说说你对凶手作案动机的想法。”尽管王熙荣竭力舒缓自己的口气,但是他的语态还是多少带着命令的意味。
  “好吧。”我爸暗自叹了口气。说就说吧,大不了被他们训一顿而已。我爸怀着视死如归的心理,开始畅述自己的观点。“发生在我们厂的连环凶案,它们的一个最明显的特点,就是你们所说的凶手的过度伤害行为。也正是这个特点,使得侦办清化厂凶案的警员认为,凶手可能有精神病。其实这种过度伤害行为,正是凶手变态心理的反应。”
  我爸食不知味地咀嚼着饭菜,等待两位大侦探的反驳、质疑。但是他料错了,人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继续发表宏论。
  他支支吾吾扯出了弗洛伊德,见没有遭到批判,便大着胆子谈到了老弗的人格构成理论、人格缺陷的形成、反社会型变态人格的行为特征。他越说越来劲儿,索性把饭盆一推,点上一支烟,面对两位民警侃侃而谈。
  王熙荣终于按耐不住了。“你说的这种变态人格者,他们纯粹为杀人而杀人的无目的行凶,跟为了制造恐怖而作案的罪犯,在表现形式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有。变态人格型凶手并非无目的作案,不过杀人不是他们的目的,通过折磨被害人来获得快感,释放内心的压力才是他们的目的。为了获得快感,他们不会让被害人很快死去的,如果有可能,他们甚至会通过生命维持系统来维持被害人的生命,以便达到长时间折磨被害人的目的。相反,为了制造恐怖而实施的犯罪,凶手的目的是要通过死亡来制造恐怖气氛,为了降低风险,他们会用尽可能短的时间来杀害被害人,而不会长时间地、津津有味地折磨被害人。这就是两者之间的最大区别。”
  “凶手难道不可以既是你说的变态人格的家伙,同时又是反社会的阶级敌人吗?”
  “奥克姆剃刀原理……”
  “什么剃刀?”两位民警齐声问道。
  “奥克姆剃刀原理。”
  “又是老外!那是什么意思?”王熙荣粗声粗气地问道。
  “奥克姆剃刀原理又称简单性原理,是科学界常用的一个准则,意思是,如果有多个理论同时都能解释某一现象,那么应该优先选择假设最少的理论,就好比用剃刀把多余的东西剃掉。一种更为通俗的说法是,如果你有两个原理,它们都能解释观测到的事实,那么你应该使用简单的那个,直到发现更多的证据。”
  见大侦探们没有反驳,我爸继续为他的观点辩护。“你们肯定调查过发生在其他厂的凶案和未遂案,在那些案子中,凶手的作案手法与我们厂非常相似,如今可以肯定地说,跟我们厂的连环案属于同一个系列,所以你们才会毫不犹豫地到清化厂缉拿凶手。既然如此,那些案子也应该属于政治恐怖事件,可是之前警方并没有这样认为。难道是因为负责侦办的警员缺乏政治敏感性?”
  “有这种可能。”王熙荣回应道。
  “那么,你们如何解释凶手为什么不用凶器?那样效率不是更高吗?如果他使用了凶器,‘母……’何赛娇如今早已是白骨一堆了!而且以他的体力和智商,要干掉清纺厂的那几名女工也不是什么难事。一次杀掉四名被害人,那样的影响才叫大呢!他为什么不那样干呢?”
  “其实只要嫌犯开口,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问题是他是否愿意开口。”我爸居然打断了王熙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么,你认为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开口?”
  我爸搓着不存在的垢垢,自信满满地说道:“不愿意,我认为他不愿意开口。”
  “你是根据什么作出这样的判断?”洪建阳问道,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根据凶手的变态人格。”我爸把先前对弟兄们说的那些话对两位民警说了一遍。
  “据说你推测凶手的宿舍中会有一些备受折磨的女性画像,依据的也是这点吗?”
  “是的,也是基于他的性变态心理。”我爸面露得色。
  警方在调查清化厂的过程中,邱天才无限感慨地提到了我爸的“手谕”。他告诉他们说,尽管自己很难相信严文清会是一个杀人恶魔,但是这份综合描述与严文清的情况十分吻合,自己很难拒绝这种可能性。
  警方把那份“手谕”带回了局里,许多人都看过,多数人不以为然,尤其是对于所谓备受折磨的女性画像这点,认为纯粹是噱头。后来,当警方在严文清的宿舍中发现了一摞或全裸、或半裸的女性被捆绑、遭鞭挞、挨刀割、受火烤的画像时,许多人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佩服的神情。我爸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得意的飘飘然了。
  我爸暗忖道,迄今为止,王、洪二人都没有明示他们此行的目的。如果只是要了解自己的想法的话,那一整个下午泡在何达安那里,已足以使他们达到了目,根本不必再来找自己。到目前为止他们所提的那些问题,倒像是某种铺垫。他抬头看了看杨建平,那家伙令人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似乎是对他心中所思的回应。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我爸说道。
  “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吧。”王熙荣大度地点了下头。
  “凶手,哦,应该说嫌犯开口了吗?”这是我爸至为关心的问题。
  “没有。”王熙荣象子弹出膛般吐出那两个字后,又闭上了尊口。
  原来如此!看样子,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我爸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这个案子就还没有结束,还会有戏码上演。太好了!我爸暗自高兴。这个案子要是就这么结束了,真让人觉得意犹未尽!
  

第128章 恶魔的冷笑(二)
更新时间2013…5…10 8:41:29  字数:2792

 我爸的神经彻底松弛了下来,言谈举止开始放肆起来,原来收紧的爪子也伸了开去。
  他面对洪建阳问道:“能详细说说嫌犯在审讯中的表现吗?”
  王熙荣不满地瞪着我爸,我爸则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目光。
  来找我爸完全是洪建阳的主意,王熙荣并不赞成。
  市公安局有不少民警很佩服我爸撰写的那份嫌犯特征综合描述,认为它在许多方面都一一应验了。王熙荣却不以为然,认为其中许多内容都是警方调查分析的结果,吴远哲不过是综述了一下而已。对于嫌犯心理特征方面的描述,王熙荣更是嗤之以鼻。他是一名侦探,天天在案发现场摸爬滚打,他相信的是眼睛能看得见的物证痕迹,而不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幻的东西。在他看来,姓吴的不过是在哗众取宠,那些所谓的一一应验,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是歪打正着。
  他根本不愿意来见这姓吴的。职业侦探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一个普通工人能有什么作为?
  那都是洪建阳的主意,是他向王怀书提的建议,声称这是走群众路线,依靠人民群众的智慧,集思广益,开拓思路。让他感到气恼的是,洪建阳非要指名要求自己跟他一块儿来办这件事!在他看来,洪建阳所谓的广大群众不过是一个自由主义分子,是个散漫、思想落后的家伙,让这种角色来开拓自己的思路,简直是胡扯!可是既然局长发话了,他想不同意也不行啊。这会儿看到姓吴的那副得意的嘴脸,便气不打一处来!可小洪似乎还挺把他当回事的,瞧他那副认真劲儿!而自己也只能朝那家伙瞪瞪眼睛了!
  洪建阳点了支烟,淡淡地说道:“嫌疑人至始至终态度傲慢,极不配合,拒绝回答警方的问题,甚至连姓名、年龄这些最基本的问题都不愿回答,还态度傲慢地说什么‘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他没有一般嫌疑人面对警方时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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