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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天-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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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依月轻轻蹙眉,这罗雅儿竟然利用她来转移怡静的注意力,要是平常,怡静恐怕不会让她如愿,但现在她自己也没把握了。
  王怡静同样瞥了一眼面色忐忑的白依月,眉心不留痕迹的褶了一下,白初月莫名其妙的成为一品贤妃,白家与荣家的交情不复,且成为敌对,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王家与荣家一脉相连,她自然不可能再与依月走近了,不过,就算走不近了,也轮不到罗雅儿来挑拨离间。
  赵飞飞似乎没瞧见突然沉默的气氛,看着罗雅儿微微一笑,温声细语的说道:“对了,我还没有向雅姐姐道喜呢,大家都在羡慕雅姐姐即将嫁入战王府为侧妃呢。”
  王怡静笑了,好似前一刻她也说罗雅儿即将要嫁入战王府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很淡定的道:“飞飞,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你还当真了?”
  罗雅儿想嫁入战王府?那也要问问荣家肯不肯,而且今天阿彦竟然请了这罗氏姐弟,恐怕一定会闹出个什么事出来。
  “国师到!”
  众人都在谈笑风声,猛不然的听闻这声通禀声,人人都循声望了过去。
  一直魂不守舍的楚玖儿听到国师二字,像是针扎了一样突然站了起来,却又突然坐了下为,一惊一乍让不少人都心生疑惑。
  正从二楼走下来的荣定彦看着楚玖儿那方寸大乱的那没出息样,忍不住暗翻了一记白眼,还嚣张跋扈呢,跋扈个屁,就她这样子,真嫁去了周国,指不定得被人欺负死,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心里这样想,但转眼间,他就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对走进来的蓝云双手合礼道:“国师肯来,在下三生有幸,国师,请上座。”
  说完后,他亲自将蓝云引请到了主桌位上,正好安排在聂长远身边。
  “法空大师,这边请。”
  “不必了,老衲在国师旁边照顾着即可。”
  荣定彦眸色微动,却并没有强求,笑道:“既然如此,那行,那我也不勉强大师了,大师请便。”看样子长远说的对,这法空大师指不定真是高手,专程为保护这小和尚的,不过,那又如何?今天晚上的计划他可是筹谋了半年之久呢,一切都万无一失。
  留意到刚才九公主刚才的异常举止,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落座的国师,罗雅儿暗暗眯了眯眼,今晚……不会是太后授意的吧?
  看这阵式,难不成太后已经改变主意,不再心属罗家,而是担心国师要离开,想来个生火煮成熟饭,成全公主对国师的一片痴心?
  天色逐渐完全暗了下来,也飘起了雪,寒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可室内却温暖如春,一派繁华热闹。
  荣定彦并没有说太多的场面话,只是笑着站起身,拍手,上菜,开宴。
  一道道斋菜精致的堪比宫里御厨弄出来的菜肴摆上桌,着实让这些吃惯山珍海味的众人惊艳了一把,再一尝,味美的让人舌头都差点吞下去,不少人都开始暗自后悔,因为在来之前,考虑到今年吃的是斋宴,在这些人的心里,倒不是怀疑荣定彦的宴度会随随便便,只是普遍的人都对斋宴的认知有主观意识,认为斋菜再好吃,也都是素淡寡味的。
  所以被邀请的人十之八九全都在家里吃了七分饱才来赴宴的。
  蓝云倒是对这满桌的斋宴很有好感,再加上肚子也有些饿了,她扶起筷子吃了不少。
  荣定彦看着他如此赏面,暗暗与聂长远交流了一记眼神,荣定彦笑着朝蓝云举杯道:“国师,我敬您!”
  蓝云微微一笑,正要出声时,聂长远抢先笑言,且将水杯递到他的手里:“国师,放心,这杯里的不是酒,是水。”
  蓝云低下头,这几个小子倒也不辜负她的期望呢,竟然连她不喝茶只喝水都弄个一清二楚。
  难得他们如此尽兴尽力,她自然要配合一二,双手合什:“荣小施主,请!”
  楚毅执着酒杯,淡眼看着两人眼底的诡异,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了蓝云身上,看着他饮了那杯水,眉心轻微的拧了拧,等一下,他究竟是冷眼观其事成,还是……还是阻止事情发生?
  如白绢一样圣洁的人,如果染上了墨,虽然想来有些让人兴奋,但是他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莫名的烦燥!
  他将其归究于不想让楚玖儿得头彩,也许,等一下他先尝个鲜,再将他送去给玖儿?
  对,就这样办!
  斋宴结束时,窗外已经大雪纷飞,撤了斋宴,一众千金小姐们都上了二楼就座,准备了瓜果零嘴茗茶,居高临下地观看着下面的歌舞。
  一楼大堂,将桌子清空后,京城最有名的几家舞伎坊里都争相前来贺荣小公子生辰,那些舞伎们更是使出浑身懈数献艺,以盼能被哪位贵人公子相中,从此脱离苦海,飞上枝头过着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
  那些纨绔公子们更是兴致昂然,都是大家公子,虽不至于粗俗到喝酒划拳,但色眯眯的欣赏着小美人的舞伎也是一件快事,要是看中了,等一下回去的时候完全可以顺手带走的。
  蓝云起身告辞,却被荣定彦、聂长远、王八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堵退了所有的话,只得坐了下来,双手合什,低头垂眸,嘴唇喃喃而动,似乎是在念经。
  坐在二楼的楚玖儿看着蓝云,再看向荣定彦,想着他说今天晚上将蓝云送到她身边,她的心,就怦怦的乱跳起来。
  其实她倒不是真想对他做些什么?她再任性荒唐也是女子,知道名节对于女子的重要,虽然她现在万念俱灰,并不在乎名节败丧。
  可是……她有她的骄傲,她无法接受他不爱她,强迫得到了他,于他是痛苦屈辱,于她也不过是以后苦不堪言的苦果,又何必呢?
  她之所以没有反对,没有出声制止!
  是因为自己想与他静静的相处一晚,就一晚,什么都不做,只是与他同床共枕偎依在他怀里静静的睡一晚,圆自己一个梦,天亮外,她就会开始让自己忘了他!
  仅此而以!

  ☆、124你要如何

  夜,惭深,雪也越发的大了,这让走出来的众人都直皱眉,怎么一会儿功夫,雪就下的这么大了?
  不过,别说下雪花,就算下雪块,也还是得回府不是?
  于是,畏于这样的大雪天气,众人也都没心思客套寒暄了,看着自家马车上前,一个个缩着脖子往马车里面钻。
  鲤跃居大门口各家的马车从后院排成长龙,鱼贯靠近门边,迎接主子。
  等到罗府的马车靠近时,罗氏姐弟俩这才向上前与荣定彦别。
  “荣少爷,再次祝贺你生辰之喜。”罗剑皮笑肉不笑的上前。
  “二位肯赏面于荣某,荣某很荣幸,请!”
  “告辞。”罗剑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出声。
  荣定彦伸手,作引请的手势,极为的礼貌客气,这让罗剑心里越发的觉的诡异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
  这荣定彦今天晚上实在是异于寻常,请他和姐姐赴宴不说,还如此客气,客气的让他心里直冒寒气。
  罗雅儿此时心里同样有着深深的疑惑,她原以为自己猜中了某些事情,却没想到,荣小公子的生辰宴没发生任何异常,就这样结束了?
  难不成,真是自己多心,胡思乱想了?
  “公主,那我先告辞了。”罗雅儿敛去心里的不安,笑着抬眸看向楚玖儿道,心里又推翻了刚才的念头,不,今晚的九公主神情举止实在是不符合她的性子。
  楚玖儿无心与罗雅儿多说什么,对于她的打招呼,也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罗雅儿微笑着转身,面上的笑容却淡了下来,不对劲,这些人一定是在图谋些什么?
  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的罗雅儿还在为楚玖儿的失常到到疑惑不解,却没有留意到自己贴身侍女低垂着头,眼角时不时的瞥向烧的通红的暖炉。
  姐弟二人是坐同一辆马车来的,自然得坐同一辆马车回去的。
  “姐,你在想什么?”见她紧皱眉头,罗剑问道。
  罗雅头回神,看他一眼,不解的摇头:“我在想这荣小公子和九公主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姐你坐在九公主身边,没探听出到什么蛛丝马迹?”
  罗雅儿摇了摇头:“今天晚上九公主一直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怎么和为姐说话,不过……”她面容沉郁下来,轻叹一声道:“有王怡静那些人在,为姐就算有心探听,也无力施展。”
  说起王怡静,罗剑面容也沉了下来,自从姐姐拒了荣家大少爷的婚事后,罗家就成为荣家的眼中钉。
  “对了,姐,那白家?”她进宫,虽然得了势,但得罪荣家是不争的事实。
  罗雅儿闻言,看着他直皱眉,本欲斥责的话,却在脑子里转了一个弯后,换成另外一种意思:“白家如今和荣家虽未明面上交恶,但交情不在是肯定的,剑儿,你如果真看不上九公主,这白家二小姐,倒是……”
  “姐,你又来了。”罗剑侧开脸不悦的打断罗雅儿的话。
  罗雅儿看着和她闹脾气的弟弟,心里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明明知道如今罗家的处境,更明明知道他们姐弟俩的处境,他却偏偏顽固不灵。
  父亲在朝为官,处事中庸,官位恐怕很难再进,而几位叔伯又都是只知道吃喝玩乐没什么大担当,罗家还有今日地位是依仗着祖父祖母的余威,不趁着祖父祖母还健在,谋求一个好出路,等到祖父祖母故去,罗府在京城的地位一定会一落千丈。
  罗剑一阵眼花,他摇了摇头,晕眩感越来越重了,他猛地睁大眼睛,骇然失声:“不……”好字还在他嘴含着未完全发出声音来,人就软软的倒下了,失去了知觉。
  罗雅儿却瞪大着眼睛,尖叫出声,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发不出半点声音,眼前一黑,她陷入了黑暗里。
  马车嗒嗒的走着,却并非是往罗府方向而去……
  而此刻,法空盯着马车里的暖炉半响,等到药效发作的差不多了,他才看了一眼蓝云。
  蓝云微微一笑,很配合的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法空轻叹一声,自己也闭了眼睛。
  马车嗒嗒的走着,在清冷无人的雪夜里,很是清晰。
  与此同时,离鲤跃居不远的某暗巷中有一处偏僻的别院,别院大厅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楚玖儿以及京城四霸了。
  和刚才在鲤跃居里的歌舞热闹不复在,这里清冷的有些疹人。
  楚玖儿坐立难安,来回不停的走动着,在这样的雪夜里,她的手心不停的沁出汗来,心里五味俱陈,紧张有,担忧有,挣扎有,期盼也有……
  “玖儿,你走来走去,晃得我都眼花了。”楚毅不悦出声,其实此刻他心情和楚玖儿不相上下。
  “怎么还不来,阿彦,会不会计划有变?”
  “我的药不会有问题,计划也绝对万无一失。”荣定彦白了楚玖儿一眼。
  聂长远看着现样魂不守舍的楚毅,轻笑了一声,淡道:“九姨,你就放心吧,药,绝对不会有问题,现在外面大雪纷飞,这里又是偏僻,路不好走,来,坐下,喝杯茶,镇定镇定。”说完,他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楚玖儿手里。
  楚玖儿倒也没多想,一股脑儿将手里的茶都喝了下去了。
  见她毫不设防的喝下茶水,王八公子暗暗摇头,真是个缺心眼的傻子,她要嫁去周国,不得哭死?看在他们与她一起长大的份上,他们实在是不耻她为一个小和尚要死要活丢尽脸面,既然她傻乎乎的守着个什么自尊,那他们就只好帮帮她了。
  楚玖儿手里的茶滚落到地毯上,双手抱着头猛晃着:“我头好晕……”刚说完,她就倒椅子上了。
  “小满子,将你家公主扶进房间。”荣定彦执起酒杯轻酌,悠然吩咐。
  小满子有些惶恐不安的看看四位公子,再看着不醒人事的公主,心里直暗暗叫苦,不过,他还是很听话的照做了,但愿公主醒来,不会第一个就斩了他。
  小满子刚扶着楚玖儿回了房间,外面传来了马车声响。
  荣定彦嘴角玩味一勾:“好戏上场了。”
  楚毅狭目一扫:“不管你们要不要试,反正我要第一个尝鲜。”
  荣定彦瞥他一眼,眉头皱了一下,叹了一声,真心提醒道:“玖儿明天和你拼命倒是其次,恐怕这小和尚也会找你拼命的。”
  聂长远耸耸肩,很是懒散:“所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这小和尚着实撩的人心痒痒的,不尝尝味道实在是可惜。”
  其余三人都挑眉,聂长远话锋立马一转,眸子淡了起来,又道:“不过,我还是懒得凑热闹了。”这小和尚太邪气了,竟然惹得这么多人生邪念,这样的人,碰不得。
  王八公子也忙不迭的表态:“再美,其实他也还是男人,我还是更喜欢睡女人。”
  “你们一个个都成缩头乌龟了?”楚毅眼神轻屑地扫向他们。
  三人面面相觑一眼,嘿嘿一笑!
  楚毅垂低下眸子,淡声道:“如果你们是考虑到万一东窗事发,付不起代价,那么,你们玩与不玩,都脱不了干系了。”
  三人同时皱眉,再度面面相觑一眼。
  “先不想了,去把人弄进来再说,王八,我们去把人弄进来。”荣定彦烦燥的起身道。
  王八公子扫了扫两人,苦着一张脸跟着他走出去。
  聂长远看着面色坚定的楚毅,轻叹了一声:“阿毅……”
  “不必相劝,我心意已决。”楚毅低声道,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这个小和尚他们已经不能再碰了,可是他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他知道,要是他不碰,这一辈子恐怕他都会后悔死。
  “既然你真的一心要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聂长远沉默地说道。
  花厅里的气氛有些静谧,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眼底都有些莫名。
  “怎么去了这么久?”聂长远低声道。
  楚毅眸子微闪:“去看看。”
  两人蓄势待发全身紧戒的刚刚走到门槛,却刚迈出去一步,旋即惊然倒抽一口冷气,骇异地僵住了。
  蓝云缓走朝他们走来,一步,两步,三步……直到他已经走到了两人僵住的身影数尺地方,却脚步仍未停,仍然继续走着。
  两条僵硬住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的逼步,竟然不由自主的随着他一步一前的后退着,直到退回了屋内,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惊骇莫名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蓝云面无表情的走进花厅内,身后跟着法空,双手上各捉着一只脚,被他如同拖麻布袋一样拖着走进来的正是出去想要弄他进来的荣定彦及王八公子。
  “你……”聂长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指着蓝云,除了一个你字,喉咙像是塞住了一样,随后因为他的动作而卡住了。
  蓝云宽大的衣袖一挥,纯白的僧袍,红色与金色交织而成的袈裟宽幅衣袂在两人瞳孔内漫天飞舞,那鲜红,那炫金,还有上面那在灯光下折射出来的光烁光芒,和他那到了极致的美丽容颜融合,明明面无表情,却,妖艳邪魅入骨。
  随着那宽幅的衣袂散落,只见他在其中一把软椅上坐了下来,不出声,只是平静淡然的看着两人,不对,是看着四人,还有地上被法空点了穴不能动弹却眼睛正瞪的大大的从外面提着脚倒拖进来的两个人。
  却,姿态妖艳慑人!
  楚毅的心,一下子像是被击中了,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
  盯着眼前明明像一尊佛像谪仙一样平静淡定、清灵出世却姿态骨子里都像是住了妖魔一样勾魂夺魄的小和尚。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其实,他不是佛,他……是一个有着佛仙的皮囊却装进了妖魔的灵魂的人如果说,在此刻之前,他想要这个小和尚,是因为他像仙一样美丽,像佛一样灵气。
  那么,此刻,他却彻底的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魔障,明明知道该逃,该避,却心甘情愿沦落。
  “你是怎么知道的?”聂长远惊怔呆滞的看着蓝云,声音却暗哑干涸。
  蓝云静静的看着他们,依然没有出声。
  聂长远追问:“为……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是他识破了他们的图谋,那他又为什么要将计就计来到这里?
  “……”楚毅张了张嘴,却无声,他清了清干涸的似是一年未曾饮过茶水一样的嗓子,然后,再度出声:“……你要如何?”
  蓝云平静的目光慢慢的落到他身上,红唇微启,倾城笑颜。
  “你们想帮九公主改变和亲的命运?”清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询问。
  楚毅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选择了坦然:“我不是为玖儿而参与。”想改变玖儿和亲命运的人太多,有没有他,并不重要。
  蓝云笑容加深:“帮我一个忙,可好?”
  聂长远看向楚毅,楚毅却未看他,如同被蛊惑似的注视着蓝云,喃喃道:“好。”
  “不问什么忙?”蓝云轻笑,眼底有些捉狭。
  聂长远脑子这才冷静下来,看着他,却发现这样很容易被他蛊惑,他别开眼,不看他,闷闷地问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听闻再过几天,宫中会举行最后一次冬日狩猎。”
  聂长远惊骇的转回头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要我们……”不会是想要刺杀皇上吧?
  蓝云面色一愣,看着他惊骇莫名的样子,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来,这个孩子脑补的实在是厉害。
  聂长远听着他的笑声,面皮轰地一下火烧般的灼热,不敢看他含笑的美眸。
  楚毅看着他,突然道:“只要你不是要我们去刺杀皇上,不管是什么要求,我们都帮你。”
  聂长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蓝云再度笑了出声,眉眼弯弯,暖暖透透,让人忍不住为他迷惑,究竟哪一个是他?
  “我对刺杀皇上不感兴趣……”蓝云淡声缓缓的将自己想要他们帮的忙述来。
  听着他请求的帮忙事情,楚毅和聂长远先是紧皱着眉头,后来则是呆住了。
  虽然不是刺杀皇帝,可是这件事,也非同小可啊!

  ☆、125节外生枝

  在两人都呆立如雕像时,蓝云、法空二人很淡定的离开了,在离开前,法空也没忘给还躺在地上的两人解开封锁的穴道。
  被定形而不得不僵硬地保持着一个姿势的两人下意识的蠕动了一下身体,紧接着,两道‘嘶嘶’的冷抽气声响起。
  二人皆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就嘶牙咧嘴,手再也不敢去摸。
  呆滞中的楚毅和聂长远这才回神,发现不知何时国师和法空大师都已经离开了。
  一时间,两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掠过心头,要不是刚才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荡,要不是躺在地上抽气嘶牙的两个人,他们会以为刚才的那一切其实只是做梦。
  不过,就算知道刚才不是做梦,两个人的双脚也还犹如踩在云雾里一样虚软无状,有如梦幻。
  “该死的……扶……扶我一把。”荣定彦一动,后背痛的抽筋,咬牙切齿的求助。
  王八公子摸着自己肿高的还已经破皮的后脑勺,直疼的面容都扭曲了,眼泪直飙:“荣定彦,老子被你害死了。”
  荣定彦现在没空去理会王八公了自称的‘老子’之称,此时此刻,他也想咒天。
  楚毅和聂长远上前扶着他们在桌前坐下。
  “轻……轻点,你是猪啊,叫你轻点。”王八公子不敢大声吼,因为大声吼后脑伤口也会痛,只得捏着声音骂扶他的聂长远。
  聂长远看他一眼,淡淡的移开眼,决定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
  不过,看着两人的惨状,聂长远和楚毅脑子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幸好刚才不是他们俩出去,想到刚才法空大师捉着他们一人一只脚拖进来的情景,两人都浑身激棱的打了个冷颤。
  从前院到这里,路虽然不长,可架不住全是硬石块,而且因为有走廊接连着,连积雪都未有。
  所以后背有衣服挡着,可这脑袋……看着两人像被狗啃,又肿又高,血丝粘着头发丝的后脑勺,两人面面相觑着。
  荣定彦摸着自己肿的像馒头一样的后脑勺:“见鬼。”看着那法空大师慈眉善目的出家人,手段竟然如此狠。
  两人没宣太医,丢不起这人。
  他们要如何解释这伤是怎么弄成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何况医太高明什么伤没见过的太医?
  于是,聂长远只好派人去回春堂砸开门扯来了一个老大夫。
  那回春堂的老大夫起初就被这砸门而入的几位仆从吓的要死,还不知道自己遇上什么人呢?一路上惶惶不安生怕小命不保,可等到他看见他要医治的两位患者后,腿软的差点站都不站不稳。
  不是因为他们头上的伤吓人,而是因为这伤痕的来源,看这两位身上的伤,分……分明是被人倒拖着在地上走了好长一段路才会赞成的伤痕。
  这正是他吓的心惊肉跳的原因,放眼京城,敢倒拖着这二位在地上走的人真的不多,而且,就算最近也没听到坊间有传闻说这几位又干出天怒人怨的事出来啊?怎么着就遇上如此大事呢?
  再说,就算真是上头有人对这二位小爷,也是宣太医,可这二位不宣太医,却绑了他来,意思很明白,不得透露。
  不过,老大夫心里惊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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