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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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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寻影浑身不自在,发热发痒,满脸是汗。黎蓁问:

“你怎么啦?”

寻影难受地说:“我好痛苦,我需要解脱,不,蓁蓁,你快走,我……我忍不住了我想伤害你了,你快走啊,快走!”

黎蓁扯开他的衣服,脸贴在他的胸上,哭泣着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知道真相后一定不会再理——理我了,但是,我没有办法了,我看不得香儿把你弄走,我是不甘心哪!”

寻影只是问了一声“你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药”就再也没有韧性坚持了,看见的全是香儿凫水时显露在外的胴体,听到的全是他与蓁蓁躲在床下时床上狗男女的呻吟。之后就看见了朱循的影子,她千媚百态,向他招手,他用双臂把“她”揽到怀里,“她”在他怀里百依千顺,如水依偎,如雾缠绕。他闻到了属于“她”的香味,摸到了属于“她”的感觉,他把她当成“她”了!

梦中:香儿鲜血裹面,只剩下上半身在半空飘荡,还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她用嘶哑的声音喊救她救她救她……

寻影被这梦惊醒,坐起身子揭开纱布一瞧,由惺忪到清晰,他又看到了美丽的世界。同时也发现了躺在身边一丝不挂的黎蓁,他愕然了。但又能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没有解释因为他无法解释仿佛他不用解释。他呆若木鸡他只能呆若木鸡。

黎蓁也醒了,她处之泰然地拱起身子心安理得地枕在他的肩上,仿佛他已经是她的了。她低声细语地对他讲:“不用怕,我是自愿的!”

门开了,黎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香儿出现在门前,香儿噙着泪望着床上缠在一起的他们。寻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问了他一句:

“寻影,你的眼睛看得见了吗?”

寻影蔫蔫地点了点头。

香儿又道:“那我就……那我就放心了--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黎麟王子,麻烦你把我送回去一下!”

香儿转头,两行泪两把火般从眼角燃过脸颊。

寻影脑袋空然,只清楚香儿原本是走了的,却不明白她怎么又回来了,更不晓得她为何下肢瘫痪以致坐在轮椅上。他急需搞清楚这些真相,刚一下床,却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迅速折回到床上找衣服。他的衣服跟她的衣服缠在了一起,他用手去拆,结果在她的衣服内找到了一个写有字迹的手绢儿。

(十六)

寻影取出那手绢儿一看,大惊失色,只见上面书着:“寻影坏和尚,暂时要离开你一下,我去帮你找‘千年水下灵芝’,很快就会回来,不用担心——香儿!”

寻影看罢痛楚万分,仰天长叹:“我寻影堂堂七尺之躯,竟然要一个女子为自己冒险。”

黎蓁跟被子缩成了一团,在那里瑟瑟发抖。

寻影怒目如剑,脸上红潮泛起,伸手去掐她的脖子,手刚放上去又收了回去。黎蓁望着他可怜巴巴地说:“你掐就快点掐,反正我现在让你随便掐,等过了时候,你再想掐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寻影无可奈何地问:“你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做?有什么资格值得你去这样做?”

这下黎蓁被问哭了:“凭什么?我把十六岁的灵魂给了你,你难道不懂得我爱你?凭什么?资格?我也爱你爱你爱你啊!”

寻影边穿衣服边道:“黎蓁,我听着你这个‘爱’字好可怕好可怕!它多像是一个诅咒,自私的诅咒,邪恶无比的诅咒,这种爱是没有价值的,根本一文不值!”

黎蓁只是捂着眼睛哭。寻影穿好衣服之后就走,黎蓁追上去抱住他:“你不能走,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你必须对我负责!”

寻影挣开她,绝情地说:“我没有这个责任,因为我是受害者,受害者是不用负责任的。”

说完就走。

一丝不挂的黎蓁如一条未经支撑的白纱瘫软在了地上,她冲着已经走出门外的寻影吼了一句:“寻影,我问你,你说谁的爱一文不值?谁的爱不值钱?”

寻影仅仅稍停片刻,仿佛对这个问题不屑一答,最终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黎蓁在屋子里号啕大哭。

(十七)

寻影径直去找香儿,被黎麟持乾坤扇阻住了:“站住!”

寻影道:“凭什么?凭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黎麟道:“凭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去见香儿了。”

寻影道:“这个你说了不算。”

黎麟觉得他有些小觑他,道了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就举扇袭去,开扇如板斧,割向寻影的脖子。寻影并未在意,只是稍作一闪,抄到黎麟的后面企图离开。黎麟见罢,翻身而起,收扇成匕首,从天降下,刺向寻影的天灵盖,寻影抬头一瞧,只觉不好,但仍沉着镇定,手一伸握住了扇子。黎麟岂肯罢休!自上而下,运力压将下来,寻影也就本能地自下而上运力反抗,两人开始比拼内力!黎麟颇逊几筹,不多时,寻影强大的内力拱了上去,黎麟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力,到头来被寻影一把扔到了一边。寻影道:“你是打不过我的!”

黎麟不齿地道:“论本事,我是不如你,但我不会服你,我黎麟这辈子最不服的人就是你,你玩世不恭,毫无责任感,我真替香儿惋惜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男人!”

寻影被他这话镇住:“请你告诉我,香儿的腿怎么啦?”

黎麟道:“你真的想知道?你难道不怕良心遭受更大的不安?好,我告诉你,她为了你差点儿嫁给一个窝囊废,她为了你干愿潜到水下十几丈几个时辰,最后很不幸,她被一头大白鲨撞伤了脊柱,最后啊,他就半身不遂,你也就复明了,之后,你干的好事你自己当然清楚,我就不说了。”

寻影好一阵惊愕,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个无辜的女人竟为他无私做了如此之多。他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太烦了,他没有做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好累好累,终于,他承受不了了,他抱着头狂奔了起来,直到自己大汗淋漓、没了力气,他倒在了一片广阔无垠的荒原之上,仿佛这就是他所谓的终极解脱?

过了很久很久,寻影睁开眼睛,支起晃荡的身子,整个人如一个霜打的茄子蔫头搭脑的,他觉得自己着实失去了人味,于是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顿时火辣辣地疼,也就还承认自己还是一个人,是人就要偿还这一份孽债,用什么偿还?他不知道有何东西合适。

寻影最终回去,推开香儿的房门。香儿背对着他坐于轮椅之上,这大概是她回避现实的唯一方式。寻影于她后面站立良久,最终还是吞吐地开了口:“呃……香儿啊,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嗯……我给你泡一杯茶吧?哦,你一个人在屋子里面闷得慌,我推你出去逛逛吧!?”

寻影的语无伦次仿佛揭露出了他做贼心虚,但这种心虚是没有来由的,香儿治好了他的眼睛,只能说明他欠她一个人情,欠人家人情可以用人情来还嘛,根本用不着心虚啊!可是他心里就是不踏实地心虚,这种不踏实到底源自何处?仅仅因为他跟黎蓁上了床她看到了吗?这又能说明什么?他跟她又没有什么哪怕是一点点的暧mei关系,他跟别人上chuang又碍着她什么呢?没有,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说。

香儿没有转头望他,仅仅说:“我不用,你回去吧!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她尽力压制着自己的语气以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莫大的无所谓莫大的大方,又显得无比的温和顺畅。

寻影一时无所适从,伫在那里首鼠两端。

香儿又补充了一句:“怎么啦,还不走?我真的需要静一静,我不想见任何人,你就看在我为你采来‘千年水下灵芝’的份上暂时离开一下行不行?”

这席话含沙射影,正中寻影痛处,更让他不知所措,只好“哦”了一声,走了出去,刚出房门,又有些不放心香儿,于是转头一瞅,香儿红肿着眼水汪汪地盯着他,四目相对,香儿不失慌张:“你一向脸厚,我以为你还没有走所以查看一下!”

舍利风云(11)

 (十八)

几天以后,黎蓁来到香儿处,香儿自然没有那份心情去理她,但他还是满脸笑容地面对香儿,她对香儿道:“香儿姐姐,我陪你玩好吗?”

香儿没搭理她。

黎蓁又道:“姐姐啊,你不高兴吗?不要紧,有我在包你开心,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从前有个人去盗铃铛,可是那铃铛一碰就响,于是他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自己的耳朵堵了起来,谁知,当他还没把铃铛取下来,就被主人发现结果被主人打得头破血流,被打之后,他还傻傻地问主人,你怎么发现的,我明明堵住了耳朵根本听不见难道你听得到?哈哈哈,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笨的人,哈哈哈!姐姐,好笑吗?这么好笑的故事你怎么能忍心让它浪费连笑就不笑一下呢?”

香儿还是保持沉默。

黎蓁又来了话:“哎呀,好姐姐,我们都是女人,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我们要的非常简单,仅仅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不像男人,世界都是被男人搞复杂的,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这个还想那个。我算是看透了,千万不要把心思全放在男人心上,所以我蓁蓁发誓,你给我作个见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主动去理男人。”

香儿还是不予理睬。

黎蓁不知道自己今天这么饶有兴致和耐性,总想想尽一切办法地对香儿好。这会子她真的要掏出心肝给香儿看了:“姐姐,你不知道我真的希望你的腿能够好,我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腿砍下来给你补上。”

香儿嘴巴鼻子一起皱,但还是不啃声。

黎蓁不知端的地觉得这种情态对她来说非常舒服,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甚至可以说是扬眉吐气,一下子又有了主意:“好姐姐,我免费推你出去逛逛?”说着就推着轮椅向门外走。

香儿拒绝,黎蓁根本不管那么多,只顾着往前推,嘴里还说:“我就不相信,我亲自出马还不能让一个人笑起来,你放心吧,我带你到一个好去处,包你玩得开心,我前几天失恋的时候就是在那儿渡过和想通的。”

谁知,还没出门,寻影突然出现,把黎蓁搡到了一边,把香儿推进屋内:“香儿,以后不要听她唆使,搞不准她又在变着招儿害人。”

黎蓁摆开架子:“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个不速之客?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你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在这里撒野放肆?你赶快给我让开,我要推我姐姐去逛街。”

寻影气她道:“我想跟她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跟你无关,该走的应该是你,你这个感情的侵略者,爱情的骗子。”

这可真的气倒了她,她喘着粗气夺轮椅的后把,寻影不给,两个人便在那里你推我搡地争起来,把个轮椅弄得东倒西歪,吓得香儿大叫不已。黎蓁到底抢不过寻影,恼羞成怒,用脚一绊轮子,轮椅顿向一边翻倒,寻影眼快,一手一把撤出香儿揽如入怀中,另一手竟然本能地推dao了黎蓁:“你心怎么这么恨,我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

这下不得了了,黎蓁一见他们抱在了一起,泪水珠子似的一颗接着一颗地往外翻:“寻影,我们俩都那样了你不抱我反而抱人家!哼,我原以为我那次是错了,我想着给你道歉的,看来我又错了,我根本没了个必要了。寻影,你是一个混帐、流氓、王八蛋,我真是瞎了眼了我真是。”

寻影毫不退缩,故意把香儿弄紧了些:“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那是你自己多做了一把琴——自作多情。”

黎蓁绝望地崩溃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跟她怎么样才够?”

寻影用脸擦了几下香儿的脸,大有把黎蓁气爆之势:“我要娶她,我要她做我的老婆;我还要爱她,爱她到海枯石烂。”

黎蓁崩溃地绝望了:“好,你们这对狗男女!”她冲了出去:“寻影,我告诉你你听着,你没有我你别想拿到舍利,你别想救你师傅!”

寻影也朝外面吼:“我今天终于佩服你了,佩服你的卑鄙无耻,你跟你的父皇一个德性,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非要不择手段地弄到手,但是这种手段太肮脏了。”

黎蓁在外面应了一声:“寻影,你不知好歹!”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她显然已经走远。

香儿对寻影在她面前这一番史无前例的行为毫无动容:“你们的精彩表演我已经看完了,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我知道自己的‘位置’!”

寻影当时确实太投入,忘了香儿还在他怀里,他用脚拨正轮椅,把香放上去:“反正我抱你应该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用不着这次非得给你道歉不可吧!”

香儿这回没有被寻影逗笑,只是回敬了一个轻描淡写的反问:“你刚才说要娶我做你老婆是真的吗?”

寻影煞住了话:“这……”

香儿蓄势已久地勃然大怒:“你滚哪滚哪!你耍我你居然这样耍我!你还有什么伎俩折磨我的尽量使出来啊!”

香儿往后一仰,失声双手捧面痛哭,之后又往前一倾,倒到地上。她艰难地用手撑着往轮椅上爬,手刚触到椅边,抽泣了几下,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寻影见着寒心,忙扶她,她把寻影推开:“你让开,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走啊,我可没有逼你跟一个半身不遂的人在一起。”

她又艰难地往上爬,寻影再也忍不住了,热泪涌出,抱住香儿:“我决定了,我娶你,等我们找到舍利,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一个可以忘记往事忘记忧伤的地方,我耕田你织布,我挣钱你为我生孩子,好不好?”

香儿似乎被这一诱惑打动:“那蓁蓁怎么办,你都跟她那样了?”

寻影道:“那是一段多余的记忆,如果我们都承认它是错的,它就完全可以被我们忽略;如果我们硬要刻意留意它,它就只能永远是一道不可愈合的疮疤,让我们不得安宁。但不管怎么样,它都没有意义了。”

香儿又道:“那朱循呢?你能忘记她吗?”

寻影道:“我想好了,得不到的我不再强求了,你看,我跟她的爱多像一个弥天大慌,总是在我即将得到她的那一刻,她却悄然消失,这种爱太费力,我想现在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香儿听后突然觉得自己好冷好怕:“寻影,你让开快点,我发现你好恐怖,你竟然对你曾经拥有的人和深爱的人都那样,我真不知道要是我嫁给了你,你将会对我作出怎样的举动我真的无法想像。你现在变得多像一匹狼,一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你真的好令人生畏,我怕你你快离开我快啊快。”

她推着寻影,像推开一头想治她于死地的猛兽。寻影不曾放开,只是不断地安慰她:“我不会的,我真的不会的,你为我做了如此之多,我怎么会舍得害你呢?你看,我还是那个和尚啊,对了,我的头发长起来了,我把它剃掉,我还当和尚,我还是原来的我啊,从此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爱你。”

香儿冷静下来问:“真的吗?”

寻影要她看着他的眼睛,她照做了,寻影告诉她:“是真的!”

岂知,她又发疯似的推寻影,结果竟把他推坐在地上:“寻影,你把你的心给了朱循,你把你的肉体给了黎蓁,你能给我什么?仅仅一场名不符实的婚姻吗?我不要我是不会要的。寻影,你才是一个感情的侵略者,爱情的骗子。你走,我不想见到你,走啊!”

寻影站到她旁边:“走我自然会走,只不过我还欠你一个人情我必须还,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就必须治好你的腿。”

香儿一听更加伤心,她想寻影原来为她做这些仅仅是为了偿还人情,那他还欠她一段真情该怎么还?她冲他道:“还不了了,我的腿已经治不好了,哈哈,治不了了,我将永远生活在轮椅之上,你该拿什么还?”

寻影伸出右腿,举起紫剑,道了一声“那我就把我的腿还给你”便砍下去。香儿制止道:“你该还的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眼睛。”只听见寻影说了一个“好”字,真格收剑用食指和中指去掏自己的眼珠子,又是香儿制住了,香儿道:“难道你想陷我于不义吗?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说我顾香儿弄瞎了别人的眼睛,说我是蛇蝎心肠?”

寻影问:“那你想让我怎么样你才满足?”

香儿道:“你走,你只要永远不在我面前出现我就满足了。”

寻影道:“那又何必?”香儿又莫名地发火了:“你走你走,总之我就是不想见到你。”

寻影踌躇,黎麟来到,显得有些主人架式地送客:“请你出去!”香儿对黎麟地行为仿佛大加欣赏。寻影这才生怒,跑了出去。黎麟一时喜不自禁。

香儿却也叫他出去,他大吃一惊。

舍利风云(12)

 (十九)

香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黎麟则一直守在门前,她痛苦了一夜之后突然对着窗外的一棵芒果树傻傻地笑着,又胡乱地说一气:

“只要爱,所有人都能成为情种;只要是情种,所有人都会被爱所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意一产生便如刚生出的枝头嫩叶,天生的高高在上,认为神圣无比前途远大,随着时间的变长,这片叶子慢慢地长大,也慢慢地变绿,由蝇翅小到巴掌大,由嫩黄到深绿,这仿佛成熟了!但不知道,此时的它已经对拥有的这样一身庞大所带来的压力不堪重负,它再也不能像嫩叶那样轻而易举地翘头,只是耷拉着脑袋支撑,甚至最后难逃陨落的下场。当它回首,不断有新叶产生,又不断有老叶被那些嫩叶一层层地踩于脚下,不再那么高高在上,这片叶子看透了,想通了——这是真正懂得爱的时候。人对爱情的追求是执著的,他们为爱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但人本身又是容易打发的,只要被爱之人承认他们的为爱付出他们就满足了。”

香儿是爱寻影的,那么长时间了,她的一切付出都是为了他的那几个字——“我要娶你”!她仿佛相通了看透了,所以她又拒绝了他,一开始爱意的好奇心曾让她产生莫大的野心,但一路过来,她越来越辛苦越劳累,终于她承受不了了,她只好选择放弃,她就是从树枝陨落下来的那片叶子。

经过这一连串的灾乱,他变得内向,她不想见任何人,她喜欢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

与香儿相反,黎蓁还是一片稚气无知的嫩叶,或许她是受宠公主的原因,她自私任性,她一定要得到一切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她刚从香儿的房里出来就哭着跑到黎麟处搬救兵,她告诉他快去阻止香儿跟寻影,要是去晚了等他们真的结了婚,香儿就没有他的份了。之后的日子里,她就发脾气给所有人看,甚至几天茶饭不思。

黎麟自然是一个情种,现在他整个就是一杯白开水,而香儿就是他的味道,香儿是盐他就咸,是糖他就甜;香儿笑他就笑,哭他也哭。自从香儿上次把他赶出来后,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香儿了,成天不理政务,郁郁寡欢。

寻影在情场上不管有多痛苦他都不吃亏。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情种,而是一个“情精”,女人见到他都会为之倾倒的那一种,他根本不需要女人,之于对香儿说的那些话也是情急之下对香儿施就的一点恻隐之心,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没有心?他现在的心思全放在寻求舍利上,现在黎氏兄妹不可能帮他了,他只好自己想办法,终于他闲得不耐烦了就硬着头皮去拜访皇帝,还有一些“千年水下灵芝”没有用完,也就带上了。

寻影来至养心殿外,一太监把他阻住。他要太监替他通报一下,他找皇帝有事情。太监不久回来告诉他皇帝不想见人,心烦着呢!寻影有些不甘心。太监把他拉至一旁,悄声告诉他皇帝近来心情不佳,皆因王子和公主给闹的,昨天礼部尚书大人硬要见他,被他大骂了一顿。寻影只好作罢,他把“千年水下灵芝”塞给太监说用它们熬了给皇帝治头昏。太监说不用了,皇帝有了单臂赠的舍利调养已经无恙了。寻影一时崩溃。

这时,单臂风风火火地走过来,寻影望去,他忙举左臂挡住脸面,也不理太监的阻拦直接闯进养心殿。

寻影还没有看清楚,向太监探问他是不是单臂。太监说不是他才怪,整个安南就他自以为了不起,连皇帝就不放在眼里,这会子肯定又在缠着皇帝把公主嫁给他。

(二十)

舍利泛着柔和的金光,皇帝依在椅子上,微闭双眼,正用舍利碾滚额头作陶醉状。

单臂向皇帝欠身行礼:“皇上,我来了。”

皇帝并未睁开眼睛,用手一挥示意她坐下:“单将军吗?坐下吧!”

单臂坐在一旁,皇帝又道:“单将军,你知道我最感激你什么吗?”

单臂道:“臣愚钝,望陛下明示!”

“单将军啊,朕最喜欢的不是你的军功,而是你送朕的这件礼物”他睁开眼睛,把玩着舍利道,“你不知道,朕驰骋疆场数十年,杀人无数,或许是老天要故意惩罚朕,朕一直受头痛昏厥之苦的折磨。多亏你的舍利,它完全把朕的这个毛病给镇住了。哎呀!尤其是现在,那两个不知发了什么疯的皇儿搅得朕心绪不宁,要不是这玩意儿,朕早就爆开了。”

单臂道:“怪不得听大臣们议论皇上最近有些反常,原来是这样。”他又调胃口地道:“皇上可知为何王子和公主突然会变得这样吗?”

皇帝很感兴趣:“将军快快道来!”

单臂道了个“情”字,又详细讲道:“皇上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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