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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特许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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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只好尽快赶到租船码头去了,莱特家只能以后再去。

“法律,”霍金斯又重复了一句。

“对于伤害菲利克斯的那种手段,你们有适用的法律吗?”

他们默默地走了几分钟,邦德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摆脱霍金斯的办法,而霍金斯显然也变得越来越警惕。最后,霍金斯转过身来挡住了邦德的去路,他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瞧,邦德先生,你走的太远了,这儿就是你应该止步的地方。”

邦德禁不住骂了自己一声,他尽顾着考虑如何摆脱霍金斯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出现。此时已经有两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了中间,他们都穿着轻便服装,一个着蓝色,一个着灰色。邦德依稀记得好像认识那个穿灰色衣服的。

邦德分别看了看那两个年轻人,然后又看了看霍金斯,三个人把他围了个严实;除非动武,否则他根本无法走脱,可眼下还真不是动武的时候,大街上挤满了往来的车辆和赶着去各家饭店的行人。

他又抬头看了看,弄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的面前是一扇大门,门内有一个布局很雅致的花园,花园后面是一幢房子,房子的二楼环绕着阳台。

在大门上方有一尊海明威的半身塑像和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历史遗迹,海明威故居(暂不开放)。

原来是走到了这么个大名鼎鼎的地方。他上次来基韦斯特时就曾计划参观这幢海明威从30  年代早期一直住到1961  年的房子,海明威就是在这里写下了《丧钟为谁而鸣》、《非洲的青山》和《乞力马扎罗的雪》等作品。有人曾经对他说海明威住的这幢房子是所有房子中最富于伤感气氛的房子了。

“不要再看牌匾了,先生,请马上进去。”穿灰衣服的年轻人口气强硬地说,这一下邦德想起来在那儿见过他了,他甚至还想起了他的名字,因为那口音是地地道道的英国口音。

他点了点头走进院内,两名年轻人仍然把他夹在中间并示意他向右转。

院子里面到处都是猫,海明威曾经是个非常喜欢养猫的人,在他养的猫中甚至还有5 个爪的。

那几个人领着邦德从游泳池旁经过,海明威当年曾说为了购买修建这座游泳池所用的水泥,他花掉了自己最后一个2 角5 分的硬币。人们把这枚硬币保留下来供游人观赏,可是后来这件宝贝被一个到此参观的英国作家的小儿子作为战利品给偷偷拿走了。后来才知道那枚硬币原来是1970  年铸造的。

那两名眼下担任警卫员的年轻人领着邦德顺楼梯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邦德进来以后的确感觉到这里面很令人伤感,以前住这儿的那个人真的曾经很不幸过,邦德希望自己不要受到笼罩着这里的那种绝望情绪的影响。

邦德的保镖把他夹到了临街一侧的阳台上,下面的街道名叫白头街。阳台上站看一个人,刚才邦德进大门时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人站在那儿,可眼下的确是有个人站在那里,邦德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的背影。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声钟响,也许是从菲利克斯和黛拉幸福地结合的那所教堂内传出的吧,他不是个相信兆头的人。“先生?”他叫了一声,那人此时已转过身子,灰色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两名警卫此刻似乎把他夹得更紧了。

“好了,邦德中校,你能为自己解释一下吗?”情报局长M 开口问道。

他看起来很生气,两只拳头一张一合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邦德正要回答,M 又说话了,“两天前你就应该到达伊斯坦布尔了,那项任务对女王陛下,对你的国家,对英国情报局都是至关重要的,因此我才不得不坐着飞机耗时费力地赶到这个俗不可耐的旅游城来。据说你不但尚未着手处理土尔其的事情,反而自作主张去参加了一个以屠杀为结局的婚礼。

“是莱特的婚礼,先生,我们曾经合作过……”

“但此次伊斯坦布尔的行动并没有要求你与他合作。我到这儿差不多整整一天了,听到的都是些最无聊的事,本地警方怀疑你犯有故意伤害罪,如果那不算谋杀的话。我知道莱特是你的好友,但我仍然认为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毫无理智的行为。你有任务在身,我要求你去完成它,听明白了吗?你必须于今晚乘飞机或随便什么交通工具尽快赶到伊斯坦布尔去。”M 边说边用力戳动着右手的食指,那是他为了引起别人注意而惯用的形体语言。

“可是我在这儿的事还没有办完,先生。”邦德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汹汹所吓倒。他心里很清楚,伊斯坦布尔的事已经时断时续进行了好几个月了。

“这件事应该由美方处理,邦德,麻烦是他们的,当然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M 说到这儿往后退了一步,邦德的两名保镖也似乎有些松懈,不像方才靠的那样紧了。

“恕我无礼,先生,美国人根本指望不上,你知道莱特曾多次舍生忘死搭救过我……”

“不要感情用事,”M 打断他的话,“莱特对自己承担的风险很清楚,就象你一样清楚。”

“那他的妻子呢?”

M 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没有意识到别的危 3ǔωω。cōm险吗,老弟?你正在卷入一场私人仇杀,而那样做会对女王陛下的政府造成危害。你现在有自己的任务,我希望你能够像从前多次做过的那样,干净利落地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好。”

接下来是长长的停顿,只有一阵阵笑声不时从街上的什么地方传来。然后邦德咬了咬牙,这可是他迄今为止最不容易做出的决定,“那么就请接受我的辞呈,先生。”

“这儿可不是什么乡村俱乐部,邦德,也不是你在伦敦的俱乐部。”

邦德深深吸了口气,他望着自己的老上司,他在等待。

“好吧,”M 终于气冲冲地说,“好吧,我现在马上接受你的辞呈,你在情报局的特权以及所有附带权力即刻取消,但是不要忘了,你仍受国家保密法的约束……”

“就像所有英国公民一样,先生,我有时候也会忘事。”

M 并不理会他的话,“现在请交出给你配发的武器。”他说着把手伸出来。

邦德顿了一下,然后耸耸肩把自动手枪从枪套中抽了出来,“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告别武器吧。”他觉得那两名保镖在他说这话的时候进一步放松了警惕。邦德做了个动作,似乎是要把枪递给M ,但却突然把持枪的手横扫出去,穿灰衣的人下巴上挨了手枪柄重重一击,他的搭挡则在街头斗殴时那个最理想的部位领教了邦德一膝盖,他大叫了一声,疼的把身子弯成了两截。

“对不起了,先生。”邦德用肩膀把M 拱到一旁,然后一纵身越出了栏杆。外面的高度比他预想的还要高些,但他还是就地一滚站了起来,然后把枪提在手里直奔大门而去。他来到大门口时正巧有一趟巴哈马列车驶过来,车上的司机兼售票员正在向旅客们做着介绍,“在我们的右侧大家可以看到基韦斯特最著名的故居,这当然不包括奥杜邦宫和杜鲁门总统的小白宫……”

阳台上,那名保镖正忍受着小腹部的剧痛站起身来,他掏出手枪准备向院内射击,M 上前一步阻止了他,“下面人太多,你怎么这么不长进?”

然后,M 在阳台上冲着夜空大声说道,“上帝保佑你,邦德中校,”那名保镖弄不清老人脸上的表情是气恼还是痛心或是幽默,但他本人一时半会是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因为他也发现这个地方真的很令人伤感。

通过望远镜看,两英里外的克雷斯特波浪号真得很像一艘正在作业的考察船。它的长度大约有150 英尺,船体很宽,船尾的突出部形状很奇特,活像是一条多桅帆船,在那些桅杆的上面带有小型吊车,船上有人走来走去,船四周的水中显然有一些潜水员。科索尔湾在船的身后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船的附近有几艘汽艇逛来逛去,水上漂浮着一些潜水标志旗。

自从他们在离科索尔湾6 英里的地方抛锚后,邦德就一直在用望远镜进行观察。他们的渔船躲在一个小海岬后面,克雷斯特波浪号看不到他们,“咱们最好接近中午的时候再过去,”邦德刚才跟鲨基说,“如果那些人一大早醒来就发现我们在看他们一定会产生疑心。”

鲨基笑笑说,“就如同我们一早醒来发现有警察坐在船上一样。”

邦德从海明威家二楼跳下来后就钻进了那趟巴哈巴列车,那趟车也许是当晚的最末一班车,后面的两节车厢内空无一人,车子很快便到了总站,邦德飞快地向鲨基的渔船跑去。

当租船码头那里响起警笛声时,他们已经离开基韦斯特差不多有一英里了。在以后的一个多小时里,两人不时在夜空中搜寻着是不是有警察直升机的灯光出现,但此类飞行显然已经被取消或是改在了白天。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而宁静的上午,时间指向11  点,鲨基已经在船边把网撒了下去,而邦德则一直躲在船头用鲨基提供的望远镜观瞧着克雷斯特波浪号。

他看到克雷斯特波浪号的船楼不象船上其它部分那样符合海洋考察船的身份。当然,从技术角度看这条船没有任何欠缺,雷达和声纳的天线在驾驶室的后面慢悠悠地转动着,但船的后部却显得多少有些奢华,他可以看到一些非常考究的舱门,在主船楼的后面恐怕还会有一个小型游泳池;邦德还能看到一些不那么吉祥的东西,驾驶台下面靠前一点有一大排放在架子上的猎鲨枪,其中绝大部分样式很普通,但做工非常好,属于潜水员通常用的那一种;但排在最前面的那些则完全不同,可以用来发射尖上带有炸药的小型鱼叉。

他用望远镜把那艘船重新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这回又发现了新大陆,他把镜头迅速对准了第一个舱门,那个舱门的一侧好像有一块铜牌。

舱门开处,出现了一道美不胜收的风景,只见一个皮肤微黑、身着一点式泳衣的年轻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毛巾和洗浴袋娉娉婷婷地向邦德认为是游泳池的那个地方走去。邦德马上就认出了她。

“天哪,天哪,天哪。”他的嘴唇笑得变了形,“快来看哪,我的心肝。”

“看见什么啦,詹姆斯?”鲨基在驾驶室另一侧问道。

“那个姑娘。”

“哪个姑娘?”

“就是桑切斯上次来克雷凯时我见过的那个姑娘,桑切斯的女朋友,星球小姐,大名鼎鼎的卢佩·拉莫雷。”

“那就是说桑切斯也在船上?”

“很有可能,我们能不能再靠近些?”

“没问题,詹姆斯,只要你说句话,看得还过瘾吧?”

“过瘾极了,我的鲨基老弟。”邦德说得一点不假,所有结膜炎患者都应该来看上卢佩一眼,那样肯定会使他们病情好转。渔船越靠越近,邦德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平躺在甲板上往自己身上涂抹防晒油的姑娘。“你可要当心哪,卢佩,”邦德嘴里喃喃着,“在阳光下暴晒对人的伤害并不亚于抽烟和酗酒过度。”

鲨基听到邦德的话禁不住笑了起来,他问邦德是什么时候开始跟那两样东西结仇的?

邦德也笑着小声回道,“鲨基,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我抽烟的数量已经大大减少,喝酒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凶了。但好酒还是要喝,至于高质量的威士忌和比较少见的马提尼嘛,在适当的情况下也不会拒绝,菲利克斯在这方面一定跟你诽谤过我。”

他们现在已经靠得非常近,邦德又认出了一个正从驾驶室里出来的人,那人正是米尔顿·克雷斯特,那个应对黛拉的死和菲利克斯所受折磨负责任的家伙。

“那个狗杂种克雷斯特也在船上,”邦德在渔船的引擎和克雷斯特波浪号发出的噪声中对鲨基说。

“看来我们还算走运。”鲨基话音未落,邦德就看到甲板上一个身穿潜水衣的人正冲克雷斯特喊着什么,克雷斯特转过身往他们的渔船这边望过来。

紧接着,克雷斯特便抄起了一个高音喇叭,他的声音越过水面向鲨基的渔船这边传过来,“哟嗬!你们听着!渔船禁止靠近,水中有潜水员正在作业。再说一遍,水中有潜水员正在作业,你们会遇到麻烦!”

邦德把身体埋在船头边的旧缆绳堆里,“最好回到海岬那面去,船开慢些,别惹他们发火。”

“唉嗨,船长。”鲨基的回声中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快离开,鲨基,赶明儿再跟他们算帐,也许是今天晚上。”

当他们离开克雷斯特波浪号稍远些后,邦德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又爬回到船尾拿起望远镜对焦。这时在他的视线中有什么很亮的东西在水面上闪了一下,他又把焦点调了调,于是看到了一个紧贴着水面快速移动的物体,在那个物体后面留下一道长长的水波,那是一个短粗状的潜望镜。

“他们还有潜水艇,”邦德对鲨基说,“看起来马力很大,速度也很快,也许是某种无人驾驶探测仪,不过今天晚上我们就会弄清楚它是个什么东西,同时也会把所有的事都搞明白,你的船上有没有用不着的防水帆布?”

“有哇,当然有。”

“太好了,还有废木头或旧金属之类的东西吗?”

“这个浴缸就是木制的,对了,金属也有,去年冬天有两个旧天线被风吹断了,你想干什么?”

“我要到克雷斯特波浪号上参加一个化装晚会,让上面的人全都大吃一惊,也许还能和桑切斯做一笔很不错的交易。”

“化装晚会?”鲨基的眉头皱了起来。

“为什么不呢?就停在海岬后面,今天晚上就是它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听到鲨基说,“能不能告诉我你准备打扮成什么模样去参加晚会?蝙蝠侠吗?”

“你最好学着不要那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鲨基,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将在这次化装晚会上赢得头奖。”

6蝠鲼之旅

蝠鲼是鹞鱼中体形最大的一个属,它的名称源于其宽大的翼状或者说是斗蓬状的胸鳍。这种鱼的个头有时会达到17  英尺长,22  英尺宽,它们像巨大的海鸟一样在水中游悠哉悠哉地浮动,常常带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其实这种鱼对人没什么危害,当然它在用力煽动胸鳍时有可能造成潜水员失控,这也是很危 3ǔωω。cōm险的。

眼下正有一条蝠鲼紧贴着海底的珊湖礁和沙石向科索尔湾游去,此时离拂晓还有几个小时,这条蝠鲼在幽暗的海底深处突然发现前面有点点灯光正在向它这边移动,于是它稍稍变换了一下方向,然后又向着即定目标继续前进;它看到四名带着全套水下呼吸器并用潜水灯照明的潜水员与它擦身而过,向它来的方向游去。

不久,那条蝠鲼又发现了一道非常强烈的光柱象一柄利斧将海水劈开,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灯光在蝠鲼身上停留了片刻后又移开了。

正在克雷斯特波浪号上值班的水手已经看到了这条蝠鲼。值班人员每隔几分钟就要派“哨兵”——也就是那台探测器出去侦察一番,这名“哨兵”

通过其操纵电缆与克雷斯特波浪号相连并由专职操作员进行控制。方才“哨兵”发现那条蝠鲼后便把强烈的光柱集中射向那条大鱼,同时由摄像机把它的图像传回了克雷斯特波浪号。邦德和鲨基上午看到的那个发亮的物体便是这名“哨兵”的潜望镜。

“不过是条蝠鲼而已,”驾驶室内的值班负责人看着监视器上的庞然大物说。其实那怪物的模样也确实有点吓人,尤其它头上像甲虫触角般曲曲弯弯伸出的触须也多少令他有些生厌。于是那名值班负责人抄起了电话,“把‘哨兵’撤回来吧,”他对探测器操作员说道。

“哨兵”的形状有点像未来世界的潜水艇,它有4 英尺长,3 英尺高,鱼形的外壳中部高高地伸出一个椭圆形的物体。那个椭圆形物体是一个防水密封舱,“哨兵”的眼睛——也就是那个明察秋毫的探照灯以及摄像机和潜望镜就装在里面。在防水舱的后面有一个斜倚在探测器尾部的箱体,显然是某种贮物用的容器,因为你一眼就可以看到它的上面装有合页和暗锁。

此时“哨兵”正快速离开那条蝠鲼并向克雷斯特波浪号返回,詹姆斯·邦德伸手抓住其尾部的一个U 形把手搭上了车,只见那个把手的一侧有两个凸起的大字,“哨兵”。

那只用黑色防水帆布和铁丝、竹杆扎成的蝠鲼缓缓地向海底漂去。邦德和鲨基用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才完成了蝠鲼的制作,他们用铁丝和鲨基的几根鱼杆制成了框架,再用鱼线将防水帆布绑在上面,邦德的“化装服装”便诞生了;它的做工简直天衣无缝,邦德穿上全套水下呼吸器后不但可以完全隐蔽在下面,而且可以伸开手臂划水模仿蝠鲼的胸鳍摆动。

“太逼真了,”他们把蝠鲼做好后鲨基马上来了一句,“但愿你在海底不要碰上雄蝠鲼,以免弄假成真。”

“最好也别碰上多情的雌蝠鲼,”邦德也笑着说。他只有供一个小时呼吸用的氧气,可他认为游到克雷斯特波浪号足够用了。

此时,邦德正紧贴在“哨兵”的身后,他的化装舞会已经结束,蹬上克雷斯特波浪号的真正工作业已开始。如果桑切斯果真在船上的话,那么上面的警卫一定会非常森严,可是为了争取速度他已经把自己的伪装全部剥掉了。

“哨兵”在水中的速度开始减慢,邦德把身体潜入水中以免被人发现。

他已看到自己和“哨兵”正在被拖向克雷斯特波浪号的船尾,原来这就是船尾高高突起的原因。在船体吃水线稍下面一点有两扇门敞开着,其宽度足够三个人并排进出。“哨兵”被缓缓地拖进了船内,这里面简直就像是一个位于母船内的船坞。邦德藏在水下随探测器进入了克雷斯特波浪号内,后面的舱门关上后“哨兵”开始上升,上面显然有一台电动绞车。

“哨兵”探出了水面,邦德仍然躲在它的后头。船坞内灯火通明,邦德从水面上的倒影中看到有人正俯身在“哨兵”上面系缆绳,只见那个动荡不定的倒影向“哨兵”的后部弯下身子,似乎是想进行一番检查。

邦德心里默默祈祷着船坞里面不要再有第二个人。当那个人把身子弯到离邦德近得不能再近的刹那间,邦德铁拳紧攥,钢臂伸起,两脚用力一蹬,像一枚导弹般地破水而出。

与其说是靠判断还不如说是凭运气,邦德只觉得自己的指关节重重地击打在那人的下颌上,只见那人身子向后一仰,头部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船体上,随即响起一声沉闷的金属碰击声。

紧接着邦德以难以想象的敏捷纵身跃到了环绕探测器甲板区周边的钢板上,要知道他可是身穿潜水衣并且背着全套的水下呼吸器。他看到上面那个穿着一身连衫裤工作服的人像一堆破布摊在那里,他的头搭拉在胸前,一只手臂向被吊离水面的“哨兵”伸出。

那人还有一口气,但已失去了知觉,他的头部与船体钢板相撞给他造成了致命的创伤。邦德看到探测器的控制装置仍在工作,位于其前部的一个箱体上带有成排的表盘以及用于遥控速度和方向的两个类似计算机游戏控制手柄的操纵杆。箱体的上方有一台屏幕上“雪花”纷飞的监视器,说明来自……探测器的信号已被切断。

邦德俯身在探测器舱壁四下查看了一番。远端靠近通往甲板的升降口处有一扇坚实的金属门,门上嵌有厚厚的玻璃。一侧有管线通往舱壁上的一个控制盒,那上面带有危 3ǔωω。cōm险标志的告警灯正在不停地闪烁;在控制盒的上方是一个很大的表盘,邦德想那一定是潜水员减压舱的压力表。

他把那名探测器操作员沉甸甸的身体拖到减压舱边,然后用力按下控制舱门的粗大手柄并把那人塞了进去。他看到减压舱里整整齐齐堆放着许多装在蓝色密封塑料袋内的长方形包裹,但他不可能有时间去检查一下里面装着何物。他脱掉身上的防水衣和呼吸器,只带着一把装在刀鞘内的短刀离开了减压舱并随手把舱门关好。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去弄清桑切斯是否在船上。

邦德小心翼翼地顺着通往船尾主甲板的升降梯向上爬,他赤着脚,只穿一条便裤和一件T 恤。在这拂晓前的黑暗中,只能听到海水轻轻拍打船身的声音和从驾驶舱内传来的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一切都表明这艘停泊在海上的克雷斯特波浪号平安无事。邦德想,在这个暖洋洋的夜晚,所有的升降口无疑都会敞开着。船上红红绿绿的泊船灯闪闪烁烁,不多几只供船员在夜间行走的照明灯显得暗淡无光。

邦德向左舷一个豪华船舱走过去,那就是他在鲨基的渔船上用望远镜看到的那个舱门。此时他的心底里正在为鲨基担心不已,因为他刚才化装成蝠鲼来这里的路上看到的四名潜水员正是奔鲨基的渔船而去的,不过他还是把这种担心强压了下去,鲨基应该能够照料好自己。

邦德从他站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只吊在支架上的小救生艇的轮廓,他估计这只小救生艇的位置差不多正对着卢佩出现的那个舱门,也就是昨天上午卢佩那修长、浅黑、足以令圣人迷路的身材出现的那个舱门。如果桑切斯也在船上的话,他无疑也应该在那个船舱里。

他悄无声息地穿过甲板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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