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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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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抬起头,李捷心头再一次剧烈颤动起来,哪怕披着重甲,三名汗帐骑兵连带坐骑依旧被密麻的箭矢钉在了地上,李捷自己身前,刚刚害得他落马那匹从从长安出来就一直骑着的大宛马横卧在了自己跟前,细长的马脸已是满是哀鸣,一双眼睛却认真地看着它的主人。

马身右侧,已经满是羽箭。

“不!”大叫着,李捷就要往战马身上扑去,这时候后面的汗帐兵却是拼死拿着盾牌冲了过来,挡在李捷面前将他向后脱了去,下一刻,又是漫天羽箭攒射而来,依旧最后战马的哀鸣。

百年沧海桑田,故城西北角快百米已经浸到了冰封着的静水湖中,光滑的冰面上,已经翻过露出水汉故城墙几百名铁勒骑兵紧张的搭着弓箭竖着长长骑矛警惕在那里,在他们身后城墙上,源源不断的铁勒人依旧翻越城墙跳了下来,城内铁勒军队阵营不断的加多加厚。

岸上,突厥部落老弱已经全部被疏散,突厥人最敬马,刚刚李捷坐骑护主那英勇灵性一幕看的五百汗帐骑兵也是心生敬意,许多人都是跟着李捷一样眺望着岸边已经湮灭在了箭雨中那几具躯体,双手合拢默默祈祷着。

不过兵士可以迷茫,将领却不可以,满头冷汗的碣石突利温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凑合到了李捷身边小声问着。“殿下,我们怎么办啊?”

眼前的确是个棘手的局面,沉重的骑兵在冰面上根本跑不开,滑倒的骑兵不用敌人来砍自己就能被踩死,更何况还的冒着箭雨冲锋,原本这也是敌人面对的,李捷这才没有在后方放太多人防御,怎么也没想到叛军能有这等魄力,派精锐从不稳定的冰面攻来。

如果下马攻击,对面的铁勒军数量已经超过了自己,抛出冲锋损失,从刚刚铁勒百夫长拼死反击的情况下就可以看出这些特勒军的凶悍了,能不能把同样精锐而且人多的铁勒军打出去,碣石突利温心头也没有底。

听着碣石突利温忧虑的问话,又是看着自己的坐骑还有几个为自己挡箭的骑兵尸体愣了一会神,李捷眼中重新恢复了神采,神采中却多了一缕仇恨,回过头,李捷忽然就大声嚷了起来。“给本王牵马来,越多越好!”

守城用不到骑战,大批突厥马直接被收拢在了一起,虽然这几天冻死饿死了许多,随着李捷的命令,短时间内依旧有两千多匹马群被聚拢了过来,几十骑汗帐精骑也是呼啸着冲向了冰面,这么点人,对面的铁勒千夫长好奇的没有让自己部下浪费体力与箭矢,眼睁睁看着几十骑来回的抛出绳子,不断在冰面上勾住什么。

来回十多趟,几百股绳子被抛了出去,半个时辰中,退回去的突厥老弱再一次被组织了起来,几千股绳子与冰面绳子套在了一起拴在了马身上,眼看套的差不多了,几十精骑也都气喘吁吁地回了来,当头拉住一股几条绳子并在一起的粗大绳结,李捷扯着嗓子就呐喊了起来。

“拉!”

千多人,两千多匹马同时向后面脱了过去,当即几百股绳结直接就绷直了,在快到千人的铁勒军奇怪眼神中,整个冰面都发出了格隆格隆的响动,悾悾几声中,首先是靠近岸边冰面裂缝的几个长长冰凿子直接崩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大块冰块崩碎开来。

“快,砍断绳子!”感受到了脚下冰层格隆格隆剧烈的震动,甚至眼见一条大裂缝延伸到了脚下,如梦初醒的铁勒千骑长立刻发出了难听的嘶吼声,同样惊恐的铁勒军阵直接就乱了,大批铁勒人乱叫着亡命就往前挥刀冲出。

可惜,为时已晚,这功夫,更多冰面被两千马力,一千多人力拖得炸开,原本就被钉的到处裂缝的冰面迅速裂缝纵横,旋即在拉着缆绳李捷一张脸憋得通红的剧烈嘶吼下忽然整个哗啦一声彻底炸裂开了,旋即就是铁勒人惊恐的呼喝声音,蔓延了整个城后,甚至前方攻城战场都能听得到。

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铁勒语的呼喊声,正在突厥叛军大营指挥攻城的薛努尔特勒不经意挑了挑眉头。

十几分钟后,换了一匹坐骑领着汗帐骑兵的李捷再一次快速向城墙赶去,原地的突厥部落牧民三三两两继续起了他们的工作,打水,弄冰块,将自己收敛,铁勒人的尸体直接割了脑袋丢进冰湖里。

偶尔,有生命力特别强悍的铁勒人麻木的爬上了岸,也被这些杀牛宰羊惯了的突厥人不温不火的直接按在地上一刀掉脑袋,尸身再一次丢进湖里,丝丝血红一缕一缕的在冰水中飘散开来。

挨着无头尸体的最远处,上千铁勒人已经冻硬了的尸体漂浮在了净水湖上……

第80章。坑千军

李捷不在的这段时间,城墙前的战况却愈发的不乐观。

后方被袭,寒水重冰的供应都受到了影响,为了阻挡城下五千疯狂的突厥叛军,在刀疤刘,药格罗几个千夫长命令下,甚至铁锅都砸下去了,依旧减缓不了半刻敌军的跃进,冰浇筑而成的城墙上,可供攀爬的洞口开凿的愈发细密,而唐军守军却断了将这些洞口从新冰封的寒水。

战局不断地恶化,汉故城,太矮了!

终于,激战了快半个时辰后,踩着累累尸骨,一个突厥叛军咬着钢刀攀了上去,上面的突厥唐军刚要向下射箭,猛然窜出的彪悍叛军直接一刀砍掉了他半个脑袋,在唐军惨叫堕城中占据了城墙一席之地。

虽然这位建功的突厥叛军旋即就被十多根突厥铁矛扎了个透心凉,但这个间隙,又是两个叛军爬上了城墙。

混战开始了。

连续三天的守城战中,突厥叛军不是没有攻上城墙过,不然的话也不会造成李捷招降小部落唐军一千五百多阵亡,但每次叛军都是浅尝而至,事不可为便迅速撤退,那次也没有这次决心之大,踩着城下累累两千多具尸体依旧狂攻不止。

城墙上,源出于突厥的唐军,叛军,此时展开了最激烈最血腥的浴血拼杀,两方人都是呐喊着长生天庇佑将刀剑刺进对方的身体内,挥刀,砍杀,惨叫,堕城,成了城墙上唯一的主旋律,要么杀人,要么被杀,几个争夺激烈的点上甚至尸体都落到了一人多高。

不过一波一波源源不断攻上来的突厥叛军,依旧一步又一步快速压迫着唐军戍守空间,哪怕咄陆发带领着精锐的三百多汗帐披甲兵加入了肉搏,都没改变这一颓势,似乎摇摇欲坠的汉故城,今天就是它的陷落之日。

即便如此,冒着热气的滚滚鲜血依旧将冰浇筑成的城墙都融化出了一道有一道沟,原本就淡红的汉故城此时更是如同流下了斑斑血泪,眼看着本部落一个又一个百队投入了这个绞肉机中再也没有出来,叛军大营中,几个突厥大部落的首领心头同样跟着滴血。

“不能再打了!我们骨利干部落已经完全投入薛延陀,成为真珠夷男可汗的子民,难道大汗就这样看着他的子民流血吗?”

终于还是有人坐不住了,哀鸣着奔了出来。

因为处于最弱一个,除了谋落出丁最多,其次就是他骨利干部落了,看着打着骨利干图腾的突厥军队一点点减少到渺无踪迹,一直坐卧不安的骨利干部族长骨力别**脆哀吼着就跳下马到了薛努尔特勒的马前,甚至不顾尊严直接跪伏在了马蹄边。

迎来的,却是狠狠一马鞭,薛努尔特勒甚至都没看他一眼,一直将视线投注到了绞肉机一般的战场上,他身边两个薛部落护卫力士直接抡圆了长鞭鞭挞在了骨力别罗的皮袄上,不但把这位骨利干部落酋长打的哀嚎着滚了出去,而且还让所有突厥部落酋长都是面色难堪无比。

突厥,被鞭挞的只有奴隶,当年突厥统治大漠的时候,薛部,延陀部的首领同样被突厥大汗颉利可汗鞭挞过,这才加剧了薛延陀与大唐的联系,最终里应外合下颠覆了突厥汗国。

现在,他们这些突厥遗民还没等到薛延陀呢,就被视作了奴隶吗?

沙博罗,宪马,拔西密,康里,几个大部落首领们都是内心愤懑的对视了一眼,不过转眼看向摇摇欲坠的汉故城,所有人又是心头一暗,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到了这地步,也就不容的他们退缩了。

就在个部落长老心头惶惶的时候,又一点变故加剧了战局的倾斜。

一处,尸体罗的最高的城墙上,拼杀正酣的城墙墙头忽然整个哗啦一声陷了进去,上面足足几十个突厥叛军战士连带着攀爬通道都轰然倒在了地上化作大片碎冰,这一变故太过突然,整个战场甚至都被这一崩塌愣了几秒钟。

没人注意到,原本抱着一个瘦弱女孩躲在尸体堆下的突厥妇女随着倾倒的冰城墙跌进了城中。

足足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的薛努尔特勒当即兴奋无比的狼嚎一声,对着左右呐喊道。“进攻!”

带着身边从人,这位薛延陀汗王儿子甚至亲自驾着马冲出了几步。

从突厥统领漠北开始百多年,薛延陀二部都是欺压的对象,哪怕突厥已经被大唐攻灭,依旧改变不了铁勒人心头那份屈辱与自卑,如果他俘获或者斩下了突厥可汗的人头,哪怕是过了气儿的突厥可汗,依旧可以赢得无比的人望,甚至薛延陀汗位都有可能向他招手。

随着薛努尔特勒象征性的几部,三千薛延陀本部骑兵直接越众而出,蛮横的挤开了正在列阵的突厥叛军,狼嚎着扑向了缺口,更令铁勒人心花怒放的是,随着铁蹄的轰鸣,眼前汉故城坚不可摧的寒冰城墙,又是三处在冰雪轰鸣中垮塌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说有突厥族长也是心头百味的叹息一声,不过起码他们心中轻松了一点,这么攻下了汗帐所在地,好歹不用再把人命往里头填了。

连续看了几天紧张激烈的攻城,薛延陀骑兵心头那股嗜血杀戮与劫掠的**早已按耐不住,想着自己的战刀划过每一个唐人,突厥人贱种的脖子,每一个薛延陀骑兵心头都是激动地发狂,尤其是薛延陀左千夫长别利伦。

包裹在铁叶甲粗壮的胳膊都激动地直颤抖了,一脸大胡子更是被狂风吹得乱窜,想象着软弱的唐人,突厥人在自己刀下颤抖着的模样,别利伦狞笑着抡着大刀一马当先飞跃了冰墙塌陷后的冰屑斜坡,重重的踩踏在了汉故城内,看着周围惊恐的四散而逃那些突厥老弱,别利伦嗜血笑容愈发的狰狞。

不过旋即随着身后十多骑的落地,别利伦忽然感觉倒有些不好,奔跑中的马蹄子突然一软,原本结实的土地竟然整个陷了进去,扑通扑通几声,十多骑兵在深深的陷坑里摔做了一团,快十米的深度,七八个薛延陀骑兵直接被坐骑砸死了,哪怕躲得快的别利伦依旧被沉重冲击力压断了腿。

“狡猾的突厥贱种!”强忍着剧痛,别利伦好不容易才从死马身下挣扎出来,拄着刀刚刚对着坑上怒骂一声,这时候令他胆战心惊的事情发生了,又是十多骑铁勒骑兵惨叫着陷进了坑里,哼都没哼一声别利伦就被人马尸体砸在了下面。

虽然有了冰城墙,李捷的挖坑怨念却一直没有消散,也是强迫症发作,开战三天中李捷依旧命令突厥部众继续挖掘着陷坑,今日正好城墙激战已经到了个极限,老杨翊便带人踩着陷坑覆土,凿开了冰城墙。

足足十多米深,方圆百多平方米的四个巨大陷坑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张着血盆大口,不断吞噬着茫然的铁勒人,摔在底下的铁勒骑兵还好点,直接就被砸死了,没有痛苦,上层的铁勒骑兵却是痛苦无比。

遍体鳞伤骨折下被压得结结实实的,真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可怕的是,外面的铁勒人依旧茫然无知,城墙上,残存的突厥人一面抵抗着左右唐军不断的反攻,一面拼了命的对着城下友军呼喊警告着,可惜直到最后一个突厥被杀的浑身是血得刀疤刘加重横刀一刀削下了脑袋,三千多铁勒骑兵依旧对“友军的求救”自若罔闻。

满脑子都是屠杀与抢掠,邪恶的念头也将这些骑兵带下了深渊,等李捷回来的时候,硕大的陷坑甚至都被填的就剩两米多了,围在坑边上的千多突厥唐军不得不拼命用突厥铁矛像坑里扎着,濒死的惨叫声如同地狱一般可怕。

“倒水,扔土方,堵住缺口!”眼见着陷坑都要满了,李捷也顾不得其他了,慌忙对着城墙大声命令起来,寒水,巨大的冰块甚至铁勒人东城托的尸体都被源源不断供应上了城墙,如同雨点般落下的寒水滚石终于让陷入狂热的城外铁勒骑兵清醒了几分,此时,陷坑内惨绝人寰的嚎叫声终于传了出来。

“快退快退!”都跟着冲到了城边上的薛努尔特勒当即脸色大变,扯着嗓子发狂的喊了起来,先头军官大多陷进了城里,突然听到退缩命令,哪怕薛延陀最精锐的骑兵依旧陷入了混乱中,足足又挨了城头几轮攻击,大批铁勒骑兵这才满身寒水哆嗦着向后方退却去。

狼狈的模样,看着铁勒进攻就一直让出道路的突厥叛军都是目瞪口呆,随着铁勒骑兵乱哄哄的回了大营,没过多久苍凉的退军号就呜呜响彻了整个战场。

残酷而短暂的半天攻城战,终于以突厥叛军灰溜溜的败退而收场,眺望着乱哄哄的突厥叛军大营,整个城头的唐军顿时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城墙下的陷坑中,一面指挥着军士用铁枪不断戳死陷坑中挣扎着的薛延陀精骑,一面李捷望着内侧同样被血染红了却是无奈叹息,的确,今天他战术成功,足足击灭了六七千叛军,可那又如何?叛军还有七万之众,他今天的手段却全用尽了。

“能熬几天熬几天吧!”叹息着,李捷也是举起了沉重的突厥大铁矛,对着脚下尚且惊恐蠕动的**狠狠就扎了下去。

暂时唐军是不接受俘虏,或者说俘虏对于李捷,还是一种奢侈品。

这残酷的时代,谁又怪得了谁呢?

第81章。头颅成山,来人

“特勒,特勒。”

跪伏在地上,几个薛延陀贵族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轻声想要申辩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在几人身前,温暖的帐篷中偏偏闪发着一股寒气,被几丛营火围在周围,哪怕现在,穿着黑铁罗圈甲,冰封的结结实实一具尸体依旧没有解冻过来。

尸体表面冰层上还沾染着血和一些白白的豆腐脑状东西,那是冰尸从高处抛下,砸破了两个铁勒骑兵脑袋后留下的痕迹,火光一闪一闪的在尸体上变幻着明暗黑白,融化中的尸体还散发出那种刺鼻腥臭味,闻着这种味道,薛努尔特勒原本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营火的光辉同样让他阴鸠脸色明暗不定,声音发寒的如同直掉冰渣子,沉默许久,这位真珠夷男可汗的儿子用他独有令人发毛的语气疯狂的对着几个贵族嚷道。“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薛斯温图尔怎么就变成一块冻肉砸下来,他的大军呢?我的大军呢?你们这群饭桶。”

“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薛斯温图尔,就是带领两千骑兵从冰面上背后偷袭汉故城的铁勒统领,正好看到他冻得已经发白的眼睛还有脸上残余的恐惧,几个薛延陀贵族都是心头发寒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他们又如何知道这古怪的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自己身前磕头不止的几个肥嘟嘟皮袍子,薛努尔特勒的脸色愈发的阴沉,寒冷的比身前净水湖湖水都要刺人心魄了,咬着牙,薛努尔特勒腰里别着的弯刀就被他缓缓抽出了刀鞘,听着金属摩擦声,几个铁勒贵族更是心胆俱裂。

太了解这位主子了,残暴不仁已经是抬举他,这是杀人泄愤的先兆!

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北上,几个铁勒贵族脑门上冷汗仿佛断了线的珠子那样不断从额头上流淌在毡毛地毯上打湿了一片水渍,却一个抬头的都没有,每一个都是心惊胆战趴伏在地上,恨不得把脑袋都踹到怀里。

随着薛努尔特勒困兽一般的脚步声临近,帐篷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报,特勒,大事不好了!”

还好这时候,冷不丁一声打破了帐篷内令人窒息的沉寂,捏着刀的薛努尔特勒又是心头一突,面上却依旧凶恶的狞声喊道。“进帐说话!”

撩开帐篷门,一个铁勒传令兵也是浑身哆嗦着进了来,跪伏在地上无比磕巴的说着。“特勒,俟利泌可汗他,他,他……”

铮的一声,刀直接架到了脖子上,铁勒传令兵的话也立刻畅顺了起来,惊恐急速的说道。“突厥人把我大薛延陀勇士的头颅都砍下来送回来了,就在营门口,太可怕了,就跟山一般多。”

“该下地狱的突厥贱种。”狂怒的骂着,看了一眼目光中依旧透射出恐惧的传令兵,薛努尔特勒直接挥刀一拖,倒霉的传令兵立刻脖颈狂喷鲜血倒在了地毯上,捂着被割开的咽喉,传令兵冒着血泡的嘴还发出阵阵咯隆咯隆的空响声,浓郁的血腥弥漫满了整个大帐。

看着薛努尔特勒狂怒砍开帐篷帘出去的身影,几个铁勒贵族终于松了口气,没有一个人把怜悯投向尚且蠕动中那个传令兵,几个贵族也慌忙跟了出去。

突厥叛军大营前,几个浑身血污精神恍惚萎靡的铁勒人被绑在马上,摇摇晃晃就进了营地中,快一百匹马,拖着的东西却引得大批突厥人早早围过来争相围观。

全都是人头!

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人头,仿佛绑大蒜那样头发编在绳子里被拖了回来,冰血在雪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红痕,从汉故城到了叛军营内。大部分人头满脸血污已经冻得梆硬,不过依稀可辨残留着的那种恐惧与绝望表情,看的每个突厥人都是心惊胆寒。

不过一就能看出,这些都是铁勒人,头盔,发辫,虽然同是草原游牧民族,但依旧能看出区别,看到这儿,叛军突厥人倒是多了些看热闹的心思。

拖着刀暴怒出门,看到这一幕,含怒的薛努尔特勒当即炸了,举着带血弯刀疯狂嘶吼道。“混账的突厥贱种,该下地狱的唐人,一定是他的注意,这群懦弱卑贱的奴仆竟敢如此羞辱我铁勒勇士,本特勒一定要杀光他们!”

“你,告诉本特勒,究竟发生了什么!”暴怒中,薛努尔特勒张狂的把精神恍惚铁勒人从马上扯了下来,嚎叫着逼问道,可惜面对他一张阴鸠狰狞的长脸,几个铁勒人却早已经吓傻了,就算没傻也不能说话,为了不透露秘密,不用李捷吩咐,刀疤刘早命人割了几个人的舌头。

看着几个精神恍惚的铁勒骑兵呜呜啊啊已经再也没有精气神了,半天都没给个有用信息,暴怒之下薛努尔特勒野兽般嚎叫着挥刀一阵乱劈,傻了的铁勒败兵根本不知道躲闪,刀光中直接被砍翻在地,不过哪怕几个铁勒败兵肠穿肚破鲜血迸了一地,薛努尔特勒依旧余怒未消挥刀狂暴的砍个没完。

直到把几个铁勒败兵都砍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了,砍累了的薛努尔特勒这才又是狠狠一脚踹进了肉团里,迸出的血都溅射到了一旁突厥人的脸上,凶狠的抹了一把满脸的血污,薛努尔特勒**着抬起头,环视中周围一圈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突厥各部落的首领,长老。

“都给老子看什么,都滚,明天继续攻城,拿不下眼前这座破城,你们一个个都要军法从事,滚!”摔着衣袖抡着弯刀矿骂道,看着几个突厥长老慌忙向后躲避的狼狈样子,薛努尔特勒这才略微首先冷着脸回了帐篷,等他走了,在场几十个突厥部落长老族长却又绕了回来,先是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阵,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远处仿佛巨兽那样蹲伏在哪里的汉故城。

残阳下城墙边一圈黑压压的堆积,都是突厥人的尸骸,完全被冰封在了那里,想着下午攻城的巨大伤亡以及只进不出的那种诡异,还有喋血惨战染红了的城墙,所有叛乱突厥部族长老都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寒战,旋即,这些人的目光又投射在了面前堆积如山的头颅上面,一个个血冰封住的头颅,斜阳下这时候似乎都发出了怪诞的笑容,长长一大串堆积在了那里。

薛延陀之所以能在突厥掀起如此大规模的叛乱,一方面因为李捷遇袭,和薛延陀勾结的各部落惧怕大唐的惩罚,先下手为强,另一方面,未尝没有薛努尔特勒的五千精兵还有铁了心当突厥奸的谋刺谋落两个部落兵威的缘故。

谋刺大军远在南方,谋落人近日连受重创,最精锐善战的薛延陀五千精骑今天还五去其四,回来的都稀稀落落的,看着一匹马拖着三十来颗脑袋,一百匹至少是三千!

凝望着这些人头想了一会,几十个突厥长老族长都是目光又充满了些许别样的意味。

虽然什么都没说,没有交流,几十个突厥族长长老就纷纷散了,不过看着他们一个个沉重背影,甚至看着几个本族长老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谋落族长兀突骨的心头当即剧烈忐忑了起来,所有突厥部落中他陷得最深,已经卖给了薛延陀,咬了咬牙,谋落兀突骨跟着薛努尔特勒身后,也进了他的帐篷。

另一头,骨利干部落营地中,刚一回营,直肠子的部落酋长骨力别罗竟然直接就爽朗大笑起来。

就算走到了叛乱这一步,下午经受到的那种屈辱,让骨力别罗看着成堆铁勒人头颅,依旧心情万分愉悦,实在是太解恨了!

“别录哲,给本梅录拿酒来,拿唐人的美酒来,今天老子痛快,要痛饮一番!”回了帐篷,随手把还有鞭子印的大皮袄丢在了一旁,骨力别罗笑呵呵叫嚷起了他的仆从,不过刚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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