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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5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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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着热闹,谁听话,就给谁一个甜枣。

唯一的弊端就是,如果按照李绩的战略,一个月内是肯定攻不下来了。

这个建议让李捷迟疑了几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就这么办!”

…………

转过天,大闽开元六年二月十八,凯撒利亚城旁,从天竺开来的大闽军团迅速忙碌了起来,成群的沉重大将军炮被架在炮车上,仰角高举,对准了海对面的君士坦丁堡,大约午时,就在对岸守军聚拢在港口沙滩惊愕的注视中,第一发炮弹呼啸着喷射出了炮口,落在了人群中,爆破的开花弹嫌弃了一大片血腥。

震惊后世的君士坦丁堡攻防战,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第1242章。血战滩涂

轰鸣的炮声响彻了大海,一口口沉重的巨炮喷吐出来的炮火足足有半米多长,每伴随一次雷霆,对面的欧洲海滩上,必然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与震撼的响动。

大将军炮的喷射同样带来了巨大的反作用力,让盛装巨炮的水师无帆海上作战平台都是剧烈的颤动着,颠簸的上下起伏,水战不比陆战,海浪的波涛让大炮也失去了准头,沉重的铁球弹丸砸进大海中,喷溅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绕是如此,连续三天大规模的炮击战依旧将罗马帝国的安防工事打的千疮百孔,耸立在岸上的安防塔楼塌了一多半,埋伏在壕沟,屏障中的弩炮也是被清理掉了不少,甚至整个沙滩阵地鸦雀无声,就仿佛大闽舰队对着一片死域在轰击一样。

不过站在大福船上眺望,李业诩却知道潜伏在倒塌的废墟中,一定有着无数虎视眈眈的敌人正在煎熬的承受着,因为罗马帝国与华夏太像了,一样辉煌过,一样有着高度的文明,一样热爱着自己的国度。

只不过现在华夏经历了沉沦后又一次站了起来,罗马人却还在衰亡中一直走着下坡路。

绕是如此,李业诩知道阻挡在面前的军士依旧会坚定的用自己热血身躯保捍卫自己的国度。

李业诩听说,一千多年前有一位叫薛西斯的波斯皇帝率领了百万大军去攻打希腊,当时还没有君士坦丁堡,只有个希腊的小殖民城拜占庭几千人口,根本挡不住波斯大军,可薛西斯大军渡海时候,用来搭建浮桥的大船被海浪打翻了几条,淹死了百多个人,薛西斯一生气,就下令将军用长鞭鞭打了大海三百下,以示惩罚。

每听到这儿,李业诩不由得都会对这位薛西斯大帝一阵鄙视,没有可怕的君士坦丁堡尚且被小国寡民的希腊打败了,要是换到如今,再让他来试试,非得打的他鬼哭狼嚎全军覆没不可。

就在李业诩的思绪中,前方炮击却是停了,猛地让他精神凛然,果然,不久以后鲁宁就派人过了来,通知李业诩,岸上的工事基本上被摧毁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进攻了!

哗哗的水声中,大福船就向下崽儿一般,往海面上降下了无数的小型车船,舢板登陆船,无数左右千牛卫的将士纷纷爬着软梯抵达登陆艇上,密密麻麻的小船像蚍蜉充满了大闽舰队之前。

这次带队的倒不是李业诩,盛连山想亲自去却也被他拦住了,大战才开始,大将怎么能轻动?率领右千牛卫三个团登陆作战的却曾经是个文官,叫娄师德,原来是个御史,谁知道闽王为什么会把个文官提拔成中郎将。

不过李业诩对这个御史中郎将可一丁点看不起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十分敬重,此人生性宽厚,气度非凡,来自己军中非但没有文官那种孤高骄傲之意,反而每每谦让同僚,积极学习,就算李业诩是个将军,也觉得此人是宰相之才,前途不可限量。

娄师德此人身体颇为肥胖健硕,此时已然披挂整齐,头戴红色抹额而没有戴头盔,别有一番当年秦军光头,腰挂人头,披坚执锐而战的气魄,临战之前,站在大福船上,娄师德满是严肃向李业诩作别。

“大将军放心,末将定为大军开辟一条坦途!”

听着娄师德的铿锵之言,李业诩亦是忍不住热血沸腾,同样面容严肃的拱拳回礼。

“一切就拜托了!”

就算是海上,福船的船头依旧设置了军鼓,极具震撼力的鼓声就连浪花也是掩盖不住,两百多条小船合着鼓声的节奏,一起划起了长桨,喊着号子冲向滩涂。

端着望远镜,李业诩亦是紧张的眺望着。

果然不出他所料,大闽的舰炮一停,滩涂已经被打成一片废墟的罗马人阵地上,无数穿着鳞甲锁甲的罗马兵将如同地里头长出来的一样,迅速在塔楼的废墟中露出了头,更令人心生畏惧的是,一辆辆便于携带的小型蝎弩被推了出来。

这种小弩是罗马弩炮的小型号,也是利用动物肌腱绞力发动,杀伤力自然比不上几米高的巨型弩炮,然而却也不是玩具,是杀人的真家伙,相比大型弩炮更为灵活了不少。

“为了上帝!为了罗马!”

岸上,罗马将军此起彼伏的战吼声响起,旋即雨点般的箭矢还有弩炮炮弹就落向了海中还在极速划动小艇的闽军头上。

这些人啊,弩啊出现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冲锋舟上的闽军猝不及防,还有伙长正站在船头眺望着,直接被射了一身箭矢瘫倒在水中,先锋冲的最快的几条小船几乎全军覆没,整个船成了刺猬,中箭声此起彼伏,大团的鲜血染红了海湾。

慌乱中,后面的闽船上,前头几个将士赶忙扛起了盾牌守在前头,后面的划桨手更是吃奶的劲儿都用了出来,拼命向前冲刺着,咄咄的箭矢不断钉在盾牌上,即便如此,当蝎弩射过来时候,砊昌的巨响中,包着铁皮的虎头盾牌依旧像纸糊的一般,被射了个对穿,将盾牌后头两三个将士都穿透在盾牌后头。

然而对闽军威胁更大的却不是罗马人,而是鲨鱼!这个时代地中海里的鲨鱼还是颇多的,战士们流淌的鲜血立刻像最香的诱饵那样,诱惑着一个个三角鳍露出水面,甚至撞得船底砰砰作响,看的李业诩大骇,他可记得那一天与黑鲨鱼决战时候,落入海的海盗是如何被这种凶残动物撕咬成碎片的。

“鲨鱼!防御鲨鱼!立刻给本将准备大弩!绝不能让恶鲨去吞噬我们的将士!”

被李业诩的叫嚷声惊动了无数左右千牛卫的将士,成群结队的弩兵端着制式钢弩冲上船舷,含光四射的弩箭一时间如同机枪子弹那样泼洒在海里,十多头体格巨大的灰鲨背上插满了钢弩矢,飘着血丝浮了起来,然而还是有几十头穿过了箭网,冲向了登陆军队。

大闽的水军阵势像一个巨大的城池,前头,是炮击的海上作战平台还有装备重型毁船炮的巨舰,后面才是福船运兵船,就在李业诩的焦虑叫嚷中,刚刚给冲锋舟登陆而留下的水师舰船空当处,一张张挂网却是被忽然抬了起来。

原来鲁宁早有准备。

看着水师将士熟练的将一米多长的鱼枪**海里,撞在防鲨网上撞得浑身是血的鲨鱼见冲不过去,又嗅着血腥自相残杀起来。

鲨鱼的危机解决,李业诩终于松了口气,这时候,先锋的船队也是终于冲到了岸上,丢下桨,憋了一肚子气的闽军将士呼啸着杀奔了罗马人的防御圈。

闽军刀盾手也用盾,罗马人重步兵也用盾,包铁的虎头元盾狠狠地撞在了风筝形木盾上,两种语言的怒骂中,闽国的横刀和罗马长剑在缝隙中穿刺不停,每每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两方的将士不断扑倒在沙滩上,粘稠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沙滩。

第一批登岸的不过六个团一千八百多人,在一千多米的战线上明显显得有些单薄,从挖掘出来的壕沟后面钻出来的罗马重步兵厚重的不像个样子,眼看着闽军岌岌可危,被压的马上就要被赶回海里了,可这功夫,罗马人阵地背后却又响起了喊杀声。

在罗马将军不可思议的注视中,无数阿拉伯人轻骑兵呐喊着从背后的平原冲杀了过来,正好撞在了罗马守军的背后。

已经顶着闽人的炮火坚守了三天多了,眼看着第一波进攻就要被打退,可这个功夫却是忽然腹背受敌,罗马守军顿时就着慌了,精神崩溃的罗马守军四处乱跑,不再听将军指挥,边缘的甚至直接崩溃的向后溃逃去。

望远镜眼看着战机到了,李业诩顿时大喜,又是高昂的大声叫嚷起来:“放船,进攻!!!”

急促的战鼓鼓点快的都快连在了一起,更多的车船舢板下饺子一样落尽了海里,左右千牛卫主力军憋足了劲儿,脸憋的通红的向岸上蹬着船轮子,就连水师也是派遣小船跟着上岸,水兵们端着刺枪亦是跟着哇哇叫嚷着冲上岸,整个罗马阵地再一次陷入了战乱当中。

十多个罗马重步兵推着盾牌,就把几个右千牛卫兵挤到了中央,十多人推着长剑对中间一阵穿刺,大声的惨叫中,几个闽兵全都被刺成了筛子,惨叫而亡,可没等领头的百夫长兴奋叫喊,可冷不丁背后忽然一凉,不可置信的回头注视下,正看到一个大闽水兵满是怒火抽出了刺枪。

大闽刺枪都是尖锐的三棱刺,依靠肌肉的张力根本止不住血,背后喷涌着胸腔鲜血,那百夫长眼前一黑,踉跄瘫软的跪在了地上。

源源不断的左右千牛卫涌上岸,本来就被背后阿拉伯轻骑兵冲的岌岌可危的罗马守军如同落入热锅里的黄油那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开,精神崩溃了的罗马重步兵抛弃了手中长剑,脱了身上重甲,落荒而逃。

此时李业诩与盛连山也是乘船登上了海岸,眼看着战场上到处都是罗马人被击破盾墙乱跑的队伍,身旁还有着十多个罗马守军被大闽水兵打翻在地,手中的刺枪没头没脑的扎下去,闻着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李业诩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看着整个滩涂就要被大闽一战而下了。

可偏偏这时候,已经杀进敌军前锋的十多个闽军烫了屁股一般焦急的跑了回来,战场上嘈杂太大,十几个人都是扯着嗓子大喊着。

“将军,罗马狗子又上来了!”

正说着,已经被火炮压毁的岸防塔废墟上,灰乎乎的罗马盔甲再一次如同潮水般的涌了上来,一伍闽军追杀的兴起,正好撞到汹涌而来新的敌军队伍上,当即被罗马人的风筝盾牌拍在了地上,旋即被乱剑分尸,看到这一幕,李业诩的寒毛都冒了起来了。

“列阵!!!”

拔出剑焦急的奔跑在沙滩上,李业诩一路大吼着,对面罗马人射过来的箭就擦在他盔甲边上,有的甚至在他甲叶子上擦出一连串的火花。

在李业诩的指挥中,附近各自为战的闽军缓缓汇聚在一起,盾牌拼成盾墙,刀枪朝外,可没等闽军扎稳阵脚,新来的罗马军阵已经举着盾牌狠狠了上来,甚至还有一个格外彪悍的色雷斯大汉举着盾牌高高跳起。

砰的一声闷响,几个闽军直接被拍倒在了沙滩上,接下来一秒,盾牌撞击声,刀剑相击声,怒骂声,哀嚎声,一刹那,足以带走人灵魂的交响乐带着无数鲜红色在这片狼藉的滩涂上又是剧烈的演奏起来。

第1243章。战阵拉锯

后世的剑桥战争史中曾经有一句话,自由两大文明发明了步兵操练:中国和欧洲!

上一次埃德萨之战,大闽与东罗马帝国进行的是攻坚战,双方变换角色,反复攻击对方营垒,作为华夏文明继承者的大闽还有古希腊文明的传承人,这次不大的抢滩登陆战,却切切实实成了两军战阵的相互较量。

华夏古语有半渡而击,说的就是大军渡河时候是最脆弱的,抢滩登陆战也是差不多,战线过短,每次投入的兵力有限,反复攻打的话,每次都要在渡海途中在罗马人狙击下损失不少,故而李业诩取了个巧,反正海岸线这么长,罗马人看护不过来如此长的战线,提前他在靠近马其顿方向率先登陆了几百阿拉伯轻骑兵。

等到娄师德的先锋军与罗马人激战到极酣时候,这些阿拉伯轻骑兵突然杀出,一方面是背后受到袭击,另一个方面阿拉伯人也的确在罗马人心头留下了心理阴影,几百阿拉伯骑兵还真起了奇兵的作用,把罗马守军冲乱了。

借着这个空当,李业诩下令全军强渡,本来罗马人就已经混乱了,又迅速面对了闽军优势兵力,罗马守军很快是乱了阵脚溃散了。

可也合该李业诩倒霉,不光大闽懂得留一手,罗马人也有预备队的概念,在凯撒与庞培的内战中,凯撒就是利用少却精锐的第四线部队,在其全军与庞培军都绞杀在一起时候突然暴起攻击庞培军的侧翼,从而赢得了法萨卢斯会战这一内战中关键的一战,这一次,罗马守军也不是全线都投入了防御,大约留了一般兵力守卫后方军营。

左右千牛卫本来就是渡海登陆,阵型凌乱,碰到罗马人溃退,不少伙更是痛打落水狗,跑的太快,与大队伍脱了节,正好碰到了从东南角杀过来队列整齐的罗马守军。

罗马人可是最擅长以严整的军阵兑付悍勇却队列不整的散兵游勇,不少追上去的闽军都是被罗马战阵食人一样包裹了进去,几面大盾牌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以盾牌挡住进攻,然后用剑或者刀在盾牌侧面刺杀对手,可是一贯的罗马人拿手好戏,好几百闽军都因为冒冒失失闯进了罗马人如墙推进的军阵而送了性命。

幸好李业诩见机的快,紧急的聚拢了军兵,在第一线尽可能的组织起一道战阵,也幸亏闽军训练有素,尽管事发仓促,还有有几百人组成了盾墙。

就这么一只单薄的盾牌,阻挡住了罗马人墙一样的压过来把左右千牛卫全都压回大海里喂鱼的战略意图。

李业诩都是亲自执剑,刚刚那个色雷斯军汉一个跳压直接撞翻了两三个他阵中的将士,手中的罗马长剑扎进了正被他压着的那个右武卫将士胸口,没等这个凶悍站起身来继续厮杀,李业诩的横刀已经当头砍下,咔嚓的一声脆响,斗大的脑袋的飞了出去。

两个闽军将士举着盾牌奋不顾身的要挡上去,可涌进来的几个罗马兵乱刀下去,勇猛的将士也是血肉之躯,转眼之间就喋血在了当场。

还好这功夫后面的右千牛卫一个大队又聚拢在了一起定了上来,扛着虎头圆盾,呐喊着顶了上去,硬生生的将已经突入镇中的罗马人给定了回去。

孙子云:人即专一,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得独退!说的就是这阵战,两个军阵紧紧的贴在一起,不论闽军还是罗马人都不得不竭尽全力拼死厮杀在一起,哪怕最胆小的人都不敢后退,都是拼了命的把盾牌举的高高的格挡住四面八方砍过来的刀剑斧头,一面呐喊着将手头家伙捅出去,两面到处都是利器入肉的噗嗤响声,不断有人软倒在阵中,旋即后面人又是被挤着补上来。

相互喷溅的热血把双方的脸,盾牌都给染红了,倒不是有人不胆怯不想后退,可这地儿根本无从可退,一个转身功夫就能让七八把利刃把后背捅成筛子,真应了孙子的话,勇者不得进,怯者不得退。

这时候完全考验的是军队素质与战斗意志,这时候什么战略计谋都派不上用场了,也许一个人惊恐溃逃就能带动着整个阵线的崩溃,右千牛卫久经训练,几乎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做的都是队列杀人的训练,黎巴嫩山与雅穆克河的战役更是淬炼了他们的意志,就在李业诩身边,他眼睁睁就能看到十来个兵舍生忘死的把盾牌镶进了对方盾阵的空隙,几个人一用力,将七八个罗马人过肩摔到了自己一方,旋即凶狠的回身用随身三棱刺结果了他们。

不过毕竟右千牛卫是仓储结成阵势,而且这是打到了君士坦丁堡城下了,罗马军团同样的是气如虹。

而且拜占庭军中还雇佣了不少从南俄草原迁徙来的蛮族罗斯人,这些人也的确是体格强壮,手持双手大斧真真的破阵利器,每每罗马人的军阵忽然裂开,十多个轮着大斧头不要命冲上来的罗斯蛮族凶狠劈砍下,包铁的虎头圆盾都能被他们砍碎好几块,然后背面的闽军便被重斧残忍的砍死,每每遇到这些何种状况,闽军除了依靠人名去填补,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看着自己麾下让罗马人杀得尸横狼藉,有的地方死人都堆了半人高,死的可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李业诩也忍不住眼红了,回头暴怒的高声叫嚷起来。

“老盛,你个狗娘养的,等死呢!还不快上!”

这么半天时间,李业诩的右千牛卫死伤惨重了,盛连山的左千牛卫还在后头磨蹭着整队,也难怪李业诩发火了,盛连山的指挥位置与李业诩就距离不远,听着他杀人一般的吼声,盛连山留着大胡子的脸却是忽然咧嘴一笑。

“李兄弟,你就瞧好吧!”

正说着的功夫,盛连山的阵势也终于排列的差不多了,两厢两千多人在各自中郎将的呼喊下,以平日里跑操的队列呼喊着向两面跑去,竟是去击罗马军阵薄弱的侧翼,而又是一千多的左武卫刀盾手迅速跑到了李业诩部身后,几十面盾牌搭成一个斜坡,在手里吐了两口唾沫,领着数百个摘了头盔,仅仅在额头上系着条红绸缎的健壮西北汉子一起做了个起跑的动作。

眼看着一幕,李业诩冷汗都淌下来了,刚伸出手大吼着不可,盛连山已经率领着麾下虎吼一声,大步助跑,踩着盾牌搭成的人体,狠狠跳跃向了对面密密麻麻的罗马军阵。

四列罗马军阵还在竭力向前拥挤着,指望用阵型彻底推垮单薄的闽军,冷不防几百个手持双刀的闽军汉子大鸟一样从天而降,看的这些罗马人都愣了,可片刻之后,他们就尝到了什么叫地狱的滋味。

几百大汉就想几百舞者那样,先是双刀抄下,砍死了落脚处的罗马人,旋即旋转起来,双刀就像舞女的两条水袖那样,偏偏起舞,旋转着跳起了一支死亡之舞。

忘了死亡的威胁,完全放弃了防守,双手大刀只管来回的劈砍着,沉重的刀锋往往第一刀砍偏了盾牌,第二刀就在罗马人的咽喉,胸口撕开了一道皮开肉绽的狰狞伤口,几百人就像几百个绞肉机,正面面对他们的罗马军被扫荡的阵型大乱,背对他们的更是做了枉死鬼,往往还没回过身来,就被身后的利刃砍死当场。

顿时,推土机一样向前挤压的罗马军阵便阵型大乱起来。

尤其以盛连山最为凶悍,他的盛家剑法完全是在三百年五胡乱华的乱世中杀出来的战阵剑法,每每呼喝一声,刀至,盾碎,砍人却偏偏砍到筋骨关节处,如同庖丁解牛一般。

他正落在一队罗斯雇佣兵中,几个呼吸间,就有四五个体壮如牛的南俄草原蛮族死在了他刀下。

后面,当完人体的闽军刀盾手又是散开,哇哇怒吼着,大批左千牛卫军士汇入了军阵中,李业诩这才恍然,难怪平日里一打仗就不要命的左千牛卫今天这么慢,他们是将长兵器都携带了过来。

自古以来,南军多剑客,北方豪杰却格外豪放,尤其善用长枪大戟,三四米多长的步槊隔着人群就对罗马军卒,杀了过来,半米多长的枪刃每次都能带起一大片鲜血,沉重枪下槊锤砸到毫无防备的罗马人脑袋上,就算有头盔防御,当即也砸了个脖子断脑壳裂,死倒在了当场。

前沿死了一大片,背后还被搅乱了阵型,一直咄咄逼人向前的罗马军终于被迫停止了脚步,而且还急促的向后被压了过去。

忧心盛连山的安全,获得了左千牛卫指挥权之后,李业诩也是嘶声竭力的喝令着军阵向前压制,眼睁睁看着罗马人守军再一次大乱的缓缓溃散,两边的重步兵已经向后溃退,似乎胜利在望了。

可就这时候,罗马人背后再一次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声,刚刚溃退的罗马守军居然整理好了军阵,又一次扑了上来。

“干!”

李业诩差不点没把指挥刀摔在了地上……

第1244章。蝗虫战术

真正的残阳如血也许就是这个模样了。

西落地中海的太阳红的几乎要滴下血来,把大海染红了一片,连续三天被闽军炮火所覆盖的罗马人阵地上也是晃得黑红一片,各种乱七八糟的建筑残片,倒塌的安防塔在视线中都变得模糊起来,好像鬼牙鬼爪那样狰狞可怖。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浓郁的几乎令人作呕,横七竖八插在地上的箭矢,枪杆子还有投枪就像多长出了一从芦苇,这场罗马方阵与传承自孙武,秦皇汉武,诸葛武侯,李卫公等才智绝伦之士遗留下的华夏军阵较量中,终究是逊色一筹,在黄昏之前撤退了。

不过坚固军阵之间的互相碰撞,不论双方护甲如何精良,伤亡率依旧大的惊人,就像后世中日战场上,大规模刺刀战最后,不论谁胜谁败,双方的伤亡几率都能达到三到五成一样,李业诩通过取巧的战术是落空了,这一天他和盛连山的左右千牛卫至少阵亡了三千多人,杀得这片距离君士坦丁堡不远的滩涂都是一片通红,到了罗马人撤退,他干脆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闽军也是杀红了眼,就在李业诩瘫坐的地方不远处几个罗马伤兵也是倒在地上,七八个闽军喊叫着怒骂着用长槊死命的朝着他们扎着,一个大队五十多人就剩他们几个了。

伤员凄惨的嚎叫声,追杀着零星落单的罗马溃兵的怒骂声,一个个怪异的音符构成了这场凄惨的交响乐,战事结束了,屠杀却还在进行着。

远处,拎着双刀,已经杀成个血人的盛连山尚且喘着粗气红着眼睛像个螳螂那样四处乱窜着,许久再找不到对手,他刚才恼火的跑了回来,对着坐在地上的李业诩质问着:“为什么不继续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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