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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国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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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百川的问题极为简单,可薛诗涵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吗?自古十年寒窗,为的不就是金榜登科吗?要说好处实在多了去,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且不说封侯拜相,就算是七品芝麻官,入有护卫跟随,出则受人敬仰,吃有山珍海味,穿有绫罗绸缎,睡有妻妾成群,若是闲暇时邀三五好友游山玩水,酗酒寻欢,这岂不都是人生快事?”凌天兆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一众学子以及严居正脸上都露出了向往的光芒。

“这样啊……那你看我秦某人,入有车夫跟随保护,在锦绣山庄勉勉强强也算一言九鼎,受人敬仰,在外面即便不受人敬仰,可薛夫子这等大人物也没看轻了我不是?”秦百川淡然的道:“秦某人身上的衣服,价值十几两纹银,算是绫罗了吧?妻妾成群不敢说,可有几个红颜知己却不在话下。至于吃与玩嘛,我想严兄会很乐意花费一些银子请我吃山珍海味,畅饮美酒,笑谈风月。”

“我与秦兄意气相投,求之不得。”严居正扬起头,果断说道。

“喏,薛夫子,凌公子,这么说秦某这个普通人跟封侯拜相似乎也没什么区别。”秦百川大笑说道。

“这怎么能一样!”凌天兆有心想要斥责秦百川说的都是一番歪理,可偏偏又找不出足够的理由。事实上,在现代大官与巨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身份是对等的,互相利用,可在大颂这种时代,官员代表着身份,代表着高贵。与其说这是秦百川与凌天兆的争执,不如说是现代与古代两种思维的碰撞,没有输赢,更无胜负。

“秦先生,你这番话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必被那些儒家夫子斥为歪理学说,甚至有人说你是疯子也说不定。”薛诗涵叹口气。

“疯子……”秦百川忽然想起一首诗,顺嘴笑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英雄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哈哈,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秦百川的声音的抑扬顿挫,薛诗涵脸色当即便是一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是啊,人生不过就是这么匆匆数十年,何必为了争名逐利、争权夺势把自己弄得心力憔悴?有人笑秦百川是疯子,是傻子,可相比之下,谁的生活过的更加惬意?

“不错,不错,秦兄的才华已经快要赶上我了。”以严居正的水平自是听不出也感受不出这首诗的深意,见周围鸦雀无声,他不放过任何装逼的机会,傲然的点头,神色中颇有赞赏之意。

“哈哈,严兄,论才华秦某人还差得远!”秦百川也不跟严大公子一般见识,主动放低了姿态。

“这倒也是。”严大公子深以为然的点头,趁人不注意感激的看了秦百川一眼。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或许秦大哥你说的对,可佛家说,众生愚昧,不具慧眼,故看不穿这娑婆世界。”凌天兆也知道论口才不是秦百川的对手,苦笑道:“或许我们想法不同,但不得说,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天兆没有别的要求,只请先生他日有空之际,能与天兆彻夜长谈。”

“彻夜长谈?可有美女相伴?”话题有些沉重,秦百川开口笑道。

“先生所需,五湖四海任由选取!”凌天兆挺起了胸膛,认真的道。

第158章我只关心价值几何

秦百川本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但凌天兆却口气极大的一口应承,严居正一脸羡慕,那薛诗涵也是微微叹气。随着义王的出现并在寿宴上当众要拉拢秦百川已使得原本就对秦百川有兴趣的凌天兆更是迫不及待,否则也不会答应秦百川这种无理的要求。

“秦先生,天兆,安阳景色与江陵不同,我们何不放下心事,好好领略一番?”只怕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会越说越离谱,薛诗涵唯有将之中断。

“薛夫子所言极是,方才我与秦兄也在说这个问题。”严居正抓住表现自己的机会,指着远处朗声道:“诸位请看,那里海浪翻滚,与天相接,波涛起伏间蕴含吞吐天下的气势,如若驻足凝神便会觉得生命竟是如此的卑微。只可惜,此时夕阳未落,若是到了晚间,那些渔船亮起了航灯,便如万千星光在海面上摇曳,绚丽多姿。”

严居正这番描述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由于他一直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才子模样,包括薛诗涵在内也都没有怀疑他真正的本事,唯有秦百川诧异的看着严大公子。

“秦兄,莫要那般盯着我,免得被人看出破绽。”严居正凑到秦百川跟前,压低了声音道:“我再教你一招,日后网罗天下孤本的时候也不要只专注于诗词,有些好句好段也要用心记录,毕竟跟姑娘们在一起言谈举止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高,实在是高……”秦百川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秦兄,你看那些姑娘……”一行人走了没多远,严居正用眼神示意前方聚拢在一起的姑娘,对秦百川解释道:“她们当中很多人都是画舫上的人,这时候逛一会集市,待华灯初上便回到画舫,嘿嘿……等你什么时候看到星光点点,就是咱们寻欢作乐之时!”

“不错。”秦百川也是一笑,大颂的青楼多种多样,有江陵主城的醉花阴,也有江陵两岸的临江小楼,这靠海的安阳直接将生意做到了海上……想想也是,在画舫中寻快活,的确是别有一番味道。

边说边聊间,秦百川等人靠近了那人流密集的场所,秦百川稍微看了看,这一小块地方聚集了足足有上百人,其中一部分是严居正所说的画舫女子,另外一部分似乎都是存了跟严居正一般泡妞心思的读书人。

“薛夫子,秦兄,不知这人群都在看什么……哎,我知道你们好奇心重,也罢,作为东道主也只能不顾身份,为你们闯一条路出来。”前头人群围了一大圈,严居正大义凛然的解释了一句,随后依次分开众人:“让一让,让一让,本公子的朋友要进去看看!”

“秦大哥,你这位朋友倒也够义气。”严居正这番举动在两天在凌天兆看来的确有失读书人的身份,不过他却是为了朋友,因此凌天兆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

“够义气?”秦百川冷笑一声,凌天兆啊,你小子太单纯啊!没看出来严居正那货是借着分路的由头故意伸手去占那些女子的便宜吗?

果然,秦百川话音未落,就听到周围娇嗔之声四起。

“哎呀,谁啊这是,碰到姐姐的屁股啦!”

“挤什么啊!老娘的肚兜都被你碰掉了!”

“哟,这不是严居正,严大公子嘛?想摸姐姐就直说啊,十两银子就行啦!”

“严公子,你好久都没去了哦,人家好想你呢!”

……

“刷!”

凌天兆脸色瞬间变化,见秦百川含笑的看着自己,他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严居正的居心。

“你们,你们莫要诬陷本公子!今日本公子有贵客到访,特意来这里看看热闹!闪开,闪开,莫要惹本公子动怒!”严居正在人群当中晃动手臂,回头间似为了向薛诗涵邀功,竟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人以群分。”薛诗涵也不是傻子,一眼便看穿了严居正的目的,不知道为何顺嘴便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又暗自后悔,尴尬的看了一眼秦百川,本想转身就此离开,可当眼角的余光落在被人群包围的那张桌案上的时候,目光微微一缩,竟快步走了过去。

薛诗涵都已迈步,凌天兆等人必定跟随,秦百川落后两步,抬头打量。被人群包围的是一位老者,那老者身材不高,花白稀疏的头发用一块粗布棉带缠起,身上穿着的也是常见的粗布衣衫。

穿着虽普通,但老者面色凝重,双目如电,左手按住桌案上的宣纸,干枯的右手稳稳的捏着一把饱满浓墨的狼毫大笔,正饱含激情的笔走龙蛇。在他的勾勒之下,一幅恢弘壮丽的画面便呈现在眼前。

“严兄,安阳跟江陵一样,也有卖画为生的艺人?”秦百川忽然想起,自己的望江楼到目前为止便只有安春桥一个布景师,看这老头作画应该有两下子,不如招募到望江楼给安春桥打下手。

“卖画为生的艺人哪里都有,秦兄若是喜欢这幅画,待会我花二十两银子帮你买下来。”严大公子显然误解了秦百川的意思,不过依旧是财大气粗的道。

“二十两银子,贵了。”秦百川摇摇头。

“秦先生,严公子,莫要喧哗。”秦百川跟严居正一问一答说的热闹,一旁却几乎把薛诗涵气得当场就吐血。这俩人是不是二货,是不是二货?我勒个去,那老者看似貌不惊人,可精通绘画的薛诗涵却一眼就看出,人家在绘画的造诣极深,至少有几十年的功夫!

这幅画虽还没有彻底完成,但从整个画面的布置,用墨的浓重程度,以及线条的搭配上来分析,这在爱画人的眼里绝对是无价之宝,别说区区二十两银子,就是两百两,两千两也未必买得到!

薛诗涵语气虽尽量平和,可就连严居正都听出了一些怒意,秦百川又如何察觉不到?出于“好男不跟女斗”的心理,俩人谁都没有说话,仔细朝着画卷看去。老者这幅画绘制的大气磅礴,主体便是波澜壮阔的大海,众人都以为他绘制的便是这安阳海景,可细看之下却又不同。

老者所绘制的海面波澜壮阔,怒浪高卷,一艘艘战舰罗列岸边,战舰上的甲兵强弓硬弩全部张开,遥遥的对着海面上的一座孤岛。在那孤岛之上,站着一位身材瘦小、穿着破烂的老者,跟滚滚怒浪比起来,这老者根本不值一提,但是面对海潮他却丝毫不惧,左手拿着一卷竹简似正在阅读,可却是回过头遥遥看着战舰的方向,眼中竟流露出浓浓的色彩,震撼人心。

秦百川对古典戏剧、段子了解颇深,可对这国画却也只是一知半解,除了觉得这幅画卷可能有些不同凡响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秦百川不懂,可薛诗涵脸上却是一派凝重之色,目光落在那幅画卷之上竟已有些呆滞,喃喃道:“临江泼墨绘壮丽河山,整服画卷一气呵成,将众多意象连成一体,却并无一丝生涩,此等画功,恐怕没有三十年的参悟断难以达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人群中不乏有些懂画之人,纷纷面带尊崇之色,就连严居正也是点头附和:“依我观察,这老者的画功应在三十二年左右,秦兄,你觉得呢?”

以你观察,观察你妹啊!

秦百川暗笑,严大公子这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装逼的机会。秦百川本不想回答,可见严居正一个劲儿打眼色,他笑呵呵的开口:“我没严兄的本事,看不出来这许多……我只是关心若拿去换银子,不知价值几何?”

“哎,秦兄,用银子衡量这等精粹,有些暴殄天物。”严居正摇了摇头,神色中毫不掩饰的惋惜。

自薛诗涵开口,他们几个人的声音便不算小,围观人群看到薛诗涵的时候眼里先是闪过惊艳的色彩,听她一番分析更是意识到这女子不是凡人,一个个又面带恭敬之色。后来听到严居正分析的更是到位,竟将老者的画功精确到三十二年,更是哄得不少人诧异,唯有听到秦百川的话后,众人方才面带不屑,那些靠近秦百川的读书人更是微微侧身,显然是不愿与他为伍。

那老者将粗重的大笔放下,低头仔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佳作,哈哈一笑,道:“老夫近日前来安阳走动,在这集市旁看到有人卖画为生,一时按捺不住便喧宾夺主,希望这幅《惊涛拍岸》没有辱没了诸位的眼睛。”

“老先生何出此言?”薛诗涵叹口气,满心敬佩的叹息道:“但从此画上便能看出老先生浸淫此道多年,这普天之下能绘制出如此意境的画卷,恐怕除了老先生之外便只有当今圣上。”

薛诗涵竟将老者与皇帝老儿相提并论,秦百川不懂怎么回事,可安阳这些书生却都清楚。当今圣上一共有三大爱好,第一便是求长生,故而有长寿宫;第二是绘画,尤其擅长花鸟鱼虫;第三却是书法,更是创了瘦金体,自成一家。

“这位小姐能一眼看出此画的关键,想必也是颇有造诣!没错,以我安阳陈有道观之,小姐所言甚是!”人群中一个才子先是高声附和了一句,随后注意力从画卷上直接转移到薛诗涵身上:“听口音小姐不是本地人,敢问家乡何处?可曾婚配?!”

“混账!”那自称陈有道的才子话音刚落,严居正小声的骂了一句,哼道:“这种搭讪的手段,哥许多年前就已经不用了!哼哼,换成别的女子定会上钩,可薛夫子……哼哼。”

第159章临海而画而诗

严大公子都已看出陈有道的目的,其余的才子又岂能看不出来?前面已经有人始作俑者,读书人几乎全部把目光都落在了薛诗涵身上,一声声问候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没错,小姐一语道破天机,实在是厉害!小生安阳齐家学馆齐双生见过小姐,不知小姐可有空闲今日跟我前往画舫当中促膝长谈?”

“啊,小姐,在下乃是这安阳大户王家的长子,不知是否有幸能请小姐前去作客?”

“安阳罗华申敢问小姐可曾婚配?我虽生活清苦,但胸有大志,小姐前往我的茅庐,一起探讨学问如何?”

……

听着周围传来的声音,再看到这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眼里都流露出狼一般的色彩,盯着薛诗涵的上三路看得仔细,秦百川蛋碎的咧嘴。严大公子说得对,江陵和安阳地理位置虽近,可民风的确不同——起码江陵的那些读书人不会这般明晃晃的泡妞。

薛诗涵早就习惯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搭讪,因此倒也不觉得如何,倒是那老者看到众人这副模样后,脸上略有些尴尬,尴尬当中还带着浓浓的失落。想想也是,费心费力作了一幅画,本想跟这些才子好好叙一番话,谈谈理想抱负,可却被那女子抢走了风头,任谁都会不平衡。

老者颇有些心灰意冷,也不等墨汁彻底干涸便收起砚台,准备卷画离开,薛诗涵急走几步:“老先生请留步!这幅画意境深远,能否让小女子多观摩片刻?”

“意境深远又有何用?”老爷苦笑了一声,摇摇头。

“咦?老人家,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正所谓天下知音难觅,知己难逢,这位小姐既能看出你画中深意,你又怎么好拂了她的面子?”

“是啊是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画,我们还没看仔细便要收走,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啊?”

“老先生,不是我们故意跟你为难,也不是安阳人不懂礼数,只是你不该这般匆匆离去!”

“你们不要着急,咱们这里人多势众,他想离开也难!”

薛诗涵第二次开口顿时又惹得围观读书人纷纷附和,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将矛头对准了老者。老者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在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冷笑道:“有趣,老夫离开故土二十年,怎的这天下的读书人都转了性子?”

“老人家,你何出此言?我们不过是据理力争而已,绝无他意!”首当其冲的一个书生丝毫不惧,大声辩解。

“据理力争?别在这扯淡啦!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啊!你是看那个姑娘长得如花似玉,故意表现自己呢!”那书生话音落下,人群中有一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开口。

“肯定是这样!哼哼,男人最没良心了!前日在我床上的时候他还说我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子,其他女子在他眼里都是红粉骷髅,这才几天啊,看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大才女就双眼放光呢!”

“大才女?哼哼,我看未必吧?不过是读过几年书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要我说啊,她来这里凑热闹,没准也跟我们一般,都是出来钓凯子的呢!”

“有道理,有道理!八成她跟我们一样做的都是皮肉生意,可偏偏打扮的好像青春大姑娘,大才女,虚伪!”

“你懂个屁,有些男人就喜欢这样人前端庄,人后疯狂的浪蹄子!”

……

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事情的发展便有些超出了意料,读书人拦着老者不让走,可那些女子却联合起来,夹枪带棒的对薛诗涵讥讽。秦百川竖起了耳朵,人前端庄,人后疯狂……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绿茶婊?

薛诗涵在清风书院的地位自不必说,听她无故被人编排,凌天兆以及书院其他才子当即大怒,正准备开口前去理论争辩,那薛诗涵却对他们摇了摇头,示意息事宁人。

那老者也在注意着薛诗涵的脸色变化,却见大才女对周围的议论置若罔闻,对老者行了一个深深的万福,笑道:“小女子见猎心喜,本想多看一会,揣摩画中精髓,可现在看却是给老先生造成困扰。许是小女子与这幅画无缘,给老先生致歉,就此拜别。”

薛诗涵说完再次行礼,转身走到秦百川跟前正准备跟他一起离开,却听那老者忽然道:“小女娃彬彬有礼,形态从容,若是这普天之下的读书人都跟你一般,这大颂倒也还有救。”

这老头口气极大,一众读书人全都面带不悦,唯有薛诗涵眉宇间闪烁着喜色:“老先生言重了,小女子无德无能,断当不起如此赞誉。”

“你自是当得起。”老者似乎看出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指着指着那幅画卷,笑道:“女娃儿你且看,这幅画便是老者在异地他乡内心最真实的写照,老夫信奉缘法,若是与你这小女娃有缘,这幅画送给你又能如何?”

“送给我?”薛诗涵眼里闪过一道异彩,这幅画在秦百川眼里能拿去卖银子,可是在她眼里却是千金不换的宝贝,饶是薛诗涵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淡泊名利,不爱钱财,可此时也禁不住砰然心动:“敢问老先生,如何是有缘?”

“我看小女娃你谈吐不凡,想必是饱读诗书之辈,也罢,若是你能根据此画作诗一首,能对了老夫这二十年在外乡的心境,这幅画便赠送给你。”老者从怀里贴身拿出一块小小的印绶,笑道:“不仅如此,老夫还可以亲署名讳。”

老者话音落下,凌天兆以及清风书院的一众学子顿时面带喜色,要说老者提出其他要求恐怕薛夫子想要完成多少会有些难度,可这吟诗作对嘛……嘿,江陵第一大才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旁人都是一样的想法,唯有薛诗涵和秦百川同时皱眉。

薛诗涵想的是,这老者画卷上绘制的意象极多,而她又从未离开过江陵千里之外,更没有在异地他乡生活,又如何能贴切描述中游子的心境?秦百川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时代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跟文人沾上一点边就要蛋疼的作湿,每天作那么多湿,不怕伤肾?

心里想着,秦百川就忍不住哼了一声,那老者眼角的余光似捕捉到了秦百川这一抹轻蔑,可也没多说。薛诗涵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作诗倒是不难,可小女子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未必能如老先生的意……恐怕,最终还是与画无缘。”

“这么说……小女娃是要放弃?”老者含笑问道。

“总要一试。”薛诗涵实在舍不得那幅画,瞬间在脑海里想了无数个命题,最终选择一个自己认为最贴切的,开口道:“小女子从未离开过家乡,但却听说过落叶归根的说法,想必老先生漂泊在外,最重的应该是思乡之情吧?”

老者微笑不语。

薛诗涵紧咬朱唇,声音清脆:“海潮甲舰似枪芒,锋芒吞吐断愁肠。若能化身百千亿,化作水滴卫故乡。”

“好!”

周围传来惊天的叫好之声,就连秦百川也是微微点头。甭管怎么说,这位薛诗涵薛夫子也在几个呼吸间便能作湿一手,的确不负才女之名。况且,这首诗利用海潮、战舰、枪芒等词组点出了画卷的意向,在蕴含杀伐之气当中还包含了老者思乡、爱乡的情绪,着实应该获得欢呼。

老爷颔首点头,薛诗涵忍不住问道:“老先生以为如何?”

“江陵第一才女,清风书院,薛诗涵,薛女娃,不负才名。”老者深深地看着薛诗涵,淡笑道。

“啊!”

薛诗涵有些发怔,可听老者点出薛诗涵名讳与来历,安阳的那些才子却一个个呆若木鸡,待反应过来之后,再次看向薛诗涵的目光当中充斥了浓浓的尊重,而清风书院的那些学子一个个好像扬眉吐气,就连严居正也是跟着一起挺直了胸膛,享受众人的目光。

清风书院与将军府虽有暗斗,但名义上可都是三大书院之一,而且清风书院侧重文学,在诗词歌赋成风的大颂,清风书院可以说是无数学子心中的圣地,仅次于临安国子监。

“老先生,您又是何人?”这老者一眼认出自己倒是不足为奇,可薛诗涵心里却满是疑惑,大颂的那些名师画家她知道的不少,以老者的水平断不会是无名之辈,可是为何自己就是没听过他?

思量了半晌,薛诗涵忽然想起了一些线索,隐隐约约的似捕捉到了什么,可还没等清晰的时候那老者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老夫是谁无关紧要,只是……薛女娃,纵你才华横溢,可这首诗只道出了老夫六成心境,做不得数。”

清风书院众人一个个面带失望之色,人群中更是有人要替薛诗涵指责老者,埋怨他故意责难,可那老者却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薛女娃也莫要失望,能道出六分已属不易,如果你知道老夫是谁,知道老夫这些年如何过来,恐怕方能道出十分。”

“小女子受教了。”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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