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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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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怎么会这样?日妈妈地。”德国元首十分的捶胸顿足加二十分的扼腕长叹:“我早就说过,一虎难敌众狼,还以为是中世纪单挑决斗呢,还得依靠数量取胜!就在今天,还有人对我兴师问罪。”

    他恶狠狠地盯了屈希勒尔足足五分钟,迫使元帅低下头跟自己的老二算账,然后自言自语:“我不得不佩服苏联人,他们的实用主义在坦克上体现的淋漓尽至,他们从不搞茶里调醋的装饰,减少资源消耗,缩短生产工时,短期内大量生产出前线士兵急需的坦克,用钢铁洪流淹没敌人。而你——”

    元首又把老元帅当成出气筒,冲着他破口大骂:“你刚才还说什么生产3000辆虎式坦克,如果我听从你和你的主子哈尔德的话,说不定你们还没进入莫斯科,苏军捷足先登,倒进入柏林了。”

    屈希勒尔从裤裆里抬起头,鼓足勇气反驳:“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生产精良的坦克,一辆坦克顶敌人的三辆,可只加一辆坦克的汽油,算下来……”

    “狗屁,你是元帅还是账房先生?你睁眼往山下看看,你省油的坦克现在干什么。”李德不由分说把元帅拽到山坡上,指着横七竖八、熊熊燃烧的坦克教训道:“你那些设计寿命3000个摩托小时的精密玩具,只用了30个小时就报废了,还省油呢。你……你想干什么?别胡来,我警告你——”

    李德见屈希勒尔从警卫手里夺取一把自动步枪,脸色大变。屈希勒尔朝他惨淡一笑,边走边嘟哝着:“与其在这里小媳妇一样受气,还不如下山与敌人拼死疆场。真他妈邪门了,一切都成了我的罪过了。”

    山路漫漫,征途艰险,屈希勒尔只身带着警卫坐着摩托车下山。他并没有像曼施坦因那样一头扎入战场,而是赶往东岸的军指挥部。

    元首僵化在那里,一发流弹在左边爆炸,树枝打在脸上,又一发失掉准头的炮弹打在右边水坑里,冒着热气的水雾泼洒在身上,他仍凝固了一般杵着。鲍曼踱着八字步过来,把一杯咖啡塞到他手里,埋怨他对这位老元帅不公。毕竟是元首把他提起来的,如此对待他,不是把他推向哈尔德的怀抱吗?

    李德茅塞顿开,说实在话,这位老古董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呀。这些将帅是属猴子的,一捧就翘尾巴,适当敲打一下也是应该的,但过头就容易挫伤积极性,甚至产生叛离之心。中央集团军群将领卷入暗杀事件就是个例子。

    李德把冉妮亚招到眼前口授命令:召回曼施坦因,任命屈希勒尔元帅兼任60军军长,全面指挥60军第三师,即“豹”式坦克师参战,对即将油尽灯枯的苏军来个黑虎掏心,一战定乾坤。

    为示郑重,也为了监视曼施坦因和掌控战况,李德决定让冉妮亚当回传令官兼督军兼观察员。元首递给她一张纸,她偷偷打开一看,暗暗一惊:元首的任命书。

    转身时目光扫过胸罩碎片,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嘿嘿,我要好好敲一下曼施坦因元帅这个老抠皮的竹杠。

    听到身后鲍曼表扬她:“不愧为是久经考验的战士,面带微笑奔赴沙场”。

    冉妮亚骑着摩托车往山下急驶。她一走,元首的精神也被带走了一半,他无精打采地回到房间,一屁股瘫软在行军床上。

    冉妮亚走后,薇拉临时接替情报室工作。此刻,她呼喊着元首,一声比一声高:“我的元首,元首!希特勒!!阿道夫!!!”李德从床上跳起:“瞎嚷嚷什么?阿道夫是你叫的吗?”

    “我们监听到重要电话。”薇拉急出了眼泪。

    “切换过来。”李德重新躺在床上。

    一阵电流声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嘈杂声,李德听到嗓子被痰堵塞了的声音:“斯……斯大林……同志,我,我实在不能指挥了,肋骨被……压断了两根,刺穿了肺部,哎哟……”

    “朱可夫同志,我已经提升你为副最高统帅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列宁开创的苏维埃国家、你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的手上了,你的家乡卡卢加还在希特勒手里,你一定要……喂,你在听吗?康斯坦丁诺维奇——”

    “你的家乡格鲁吉亚也在希特勒手里,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的爱将异常流利地说完这句话又吱吱唔唔装哑巴,任凭斯大林威胁利诱,叫朱可夫的小名也好,提升他为元帅也好,朱可夫只是像风箱一样喘息。

    无奈之下,斯大林让伏罗希洛夫接电话,想让他担负起指挥重任,元帅的伤势更重,重压之下他的脾脏出血了。斯大林的这位老友也拒绝从命,斯大林生气了,开始揭他的老底:

    “你是个失败主义者,去年希特勒打进来没几天,你就准备把伟大的列宁格勒交给法西斯,幸亏我把朱可夫派去稳定了阵脚。今年以来,我让你当全苏游击军总司令,你倒好,把游击区都拱手让给了……什么什么?列宁格勒最终还是丢了?游击区丢失不是你的责任?你敢指责我?真是反了天……”

    伏罗希洛夫元帅豁出去了,劝告他仿效列宁签订布勒斯特条约,结束战争,让苏联得到喘息的机会。

    斯大林的答复非常绝情:“想得到喘息机会的是你,你就慢慢苟延残喘吧”。

    “啊哈,热闹了。”李德从床上蹦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桌子跟前,双手拄在桌子沿上聆听着,其他人也围绕着桌子站定,屋子里静得放个屁都能当成雷阵雨。

    电话里传来斯大林气急败坏的吼声:“马上叫罗特米斯特罗夫坦克兵中将听电话……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正处在危险之中,我马上提升你为上将,不!大将,直接对我负责,你要把穷凶极恶的法西斯豺狼……什么?你尽力而为?不!你要向我保证,向党保证……喂,喂……”电话被挂断了——这在以前是死罪。

    在苏联,斯大林一声咳嗽,全苏联都得地震。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帅和权倾一时的高官在斯大林面前像老鼠见到了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有次莫斯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斯大林只是向他瞪了一眼,这位仁兄当即吓得尿湿了裤子。哭笑不得的斯大林想安慰他,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一下,他竟然像一团烂泥瘫软在地毯上,昏厥过去了。

    如今,这位杀人如麻的**者,这位令人谈虎色变的大当家者,这位苏联各族人民的慈父,这位让美国罗斯福、英国丘吉尔都让着三分的枭雄指挥不灵了,连一个小小的中将都不尿他了。

    满屋子尽是兴高采烈的人们,元首矜持地站立着,心里却乐开了花:这次苏维埃大厦真的即将轰然倒塌了。

    元首像刚换了新电池的玩具一样精神百倍,吩咐薇拉即刻把罗特米斯特罗夫中将的资格找出来。好一会儿过去了,还不见薇拉出来,他冲进资料室,只见那里一片狼藉,临时工薇拉撅着屁股在故纸堆里拼命地翻找,裤子紧贴在屁股蛋上,勾勒出深深的股沟,还有一大片汗渍。

    元首从冉妮亚的抽屉里找出砖头厚的那本资料,轻车熟路地翻找到所需的内容:

    帕维尔?阿列克谢耶维奇?罗特米斯特洛夫,1901年7月6日生于苏联加里宁州斯克沃罗沃。1919年参加苏军,同年加入苏联***。1919年参加平息富农叛乱的战斗……苏德战争爆发时,罗特米斯特洛夫是隶属西方面军的机械化第3军参谋长,1941年9月奋力突围的他被任命为坦克第8旅旅长。他顽强作战,机智灵活,在解放加里宁战役中,他率领部队第一个冲进城市。战斗结束后,该旅由于赫赫战功,被苏军最高统帅部授予近卫坦克第3旅的番号。

    在1942年哈尔科夫反击战中,已升任军长的罗特米斯特洛夫亲自率领苏军坦克第7军侦察连猛打猛冲,打到离希特勒指挥部仅300米的地方,差点活捉这个穷凶极恶的纳粹头子……

    李德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晚,在枪林弹雨、危机四伏的工厂里,他全副武装去救冉妮亚,被一股苏军包围。身边是炮弹炸出来的热气,耳边是子弹的嗖嗖声,不少人送了命,敢情是这个仁兄与他过不去的呀,他感到脊背发凉,心里一阵阵后怕。

    李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让鲍曼给希姆莱打电话,散布伏罗希洛夫与德国私下接触,准备停战的假消息。又命令俄罗斯临时政府负责人弗拉索夫与他以前的老上级朱可夫“秘密”接触,把水搅浑,浑水摸鱼。

    李德忽地站起来高声命令:“马上组织一支别动队化装成苏军,把这个不识好歹的罗特米斯特洛夫给我顺过来”。

    “顺……顺过来?什么意思?”薇拉茫然不知所措地咬铅笔。“就是捉拿过来”。鲍曼替小情人解围。

第10节 肝髓流尸

    安排完这一切,德国元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右手软绵绵、麻酥酥的,他的手触到薇拉高耸的ru。房上了。

    傍晚,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让交战双方停了下来,让习惯了喧嚣的元首产生一种非现实感觉。到了后半夜,在一片死寂之中,那令人心悸的坦克履带声铿铿锵锵又响起来,尸山血海、破铜烂铁的战场,惨烈的战斗重新开始。苏军依仗人多势众,鼓噪而前,步步紧逼。德军并不因势孤力弱而怯阵,他们士气高昂,奋力反击。

    战斗从一个下午到另一个下午,德国元首在处理军务政务间歇,伫立在山顶,黯然凝重的氛围中俯视着无比悲壮的战地,不,那不是战场,那分明是一座硕大无朋的火山口,更像是火花四溅水气蒸腾的巨大钢包,昏天黑日,日月无光,天崩地陷,地动山摇,仿佛世界未日,笼罩在上面的不仅仅是烟雾,而是毒气。

    晚霞映照着战场,那大块大块的胭脂般鲜红的血迹,透过夜雾凝结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紫色。李德嘴里喃喃:“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他既为德意志帝国和人民祈福,也为爱妾冉妮亚牵肠挂肚——…………

    战场上炮声隆隆,烟雾弥漫。副官引领着装扮成女护士的冉妮亚穿过了一座座尸体堆砌的小山,越过一条条血水汇成的小溪,最终在一条水沟里找到曼施坦因上将。阁下满脸浑身是血,仿佛刚从屠宰场捞出来的,正坐在鲜血渗透的泥土地上,用急救包笨拙地给自己包扎呢。一块弹划过左小臂,鲜血汩汩地流淌着。

    “女救护兵”熟练地替他包扎好,顺手擦去聚集在下巴上滴嗒的汗水,让已经五颜六色的脸涂抹上了浓重的朱红。

    “什么情况?”曼施坦因问副官,眼光斜睨着女护士,心想这姑娘怎么这么不知趣,完事了还不离开,要不是刚才救了他,他定然屁股上一脚踢开。

    救命恩人摘下钢盔,露出瀑布一样的红发。

    “冉妮亚!”曼施坦因眼睛一亮,猛然把她扑倒在地。“干什么?希特勒在山上瞅着我们呢。”冉妮亚紧张得声调都变了,正想把他推开,“哒哒哒——”一长串12。7毫米枪弹掠过曼施坦因头顶,有一发犁过曼施坦因的头顶,把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头发犁出了一条沟,剩下的子弹打在副官脖子上,脖子被生生地切断了,鲜血像喷泉一样从脖腔里窜出老高。

    曼施坦因与冉妮亚发疯一样沿沟底爬行,当了好一阵子爬行动物后喘着粗气停下来,望着前面的倒吸虹口发呆:那里汪着一池黑得发亮的水,树枝间露着无数个蛤蟆脑袋,听到动静后一下子不见了,半晌后从另一个地方冒出头来。

    真是奇了怪了,人乃天地之精灵,盖世之精华。而现在,作为高级动物的人一批批变成粉蒸肉,而低贱的癞蛤蟆却活着好好滋润。

    两人迂回到倒吸虹下面,河边冲过来几个士兵,从腰带上摘下工兵锨疾快地为他们挖好了掩体。随冉妮亚而来的三人通讯小组只得自己动手,为自己和电台找到了藏身之地。

    “都是你的红发惹的祸。”曼施坦因不无埋怨地盯着冉妮亚。她盯了眼对方让子弹分成两半的头发,“扑哧”笑了:“你这那是集团军司令的头,分明是酒吧男妓的头型”。

    将军望着满面血污的冉妮亚,反唇相讥:“你这那是美女的脸,简直是《墓光之城》里吸血鬼的脸”。

    一颗炮弹炸响,夹杂着泥沙铁屑的飓风让两颗脑袋重重地碰到一起,倒把曼施坦因撞醒了,小眼睛一亮,猛然抓住她的手:“你刚才叫我集团军司令,为什么?这么说,元首给我官复原职了?让我重新担任第五坦克军团司令了?为什么冒着枪林弹雨把你派来?让我指挥豹式坦克师进行最后的决战?为什么还让你带通讯组来?”

    “走你。整个一《十万个为什么》呀。”冉妮亚甩开他的手,向他简述了元首让他回去述职、豹式坦克师转屈希勒尔指挥的命令。曼施坦因一声叹息。他明白,元首又在玩弄驭人之术,在将领们即将取得全胜时调开,不让一个将领把战功揽尽。

    “好吧,待我把指挥权移交后来报到吧”。曼施坦因垂头丧气地仰躺在黑土地上,那里恰好有个蚂蚁窝,片刻之间,一级上将的身上爬满了蚂蚁,他自暴自弃地忍受着。

    “美得你,想溜之大吉啊,元首反复交待,重坦克师要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最大限度地消耗敌人,也就是说,你必须坚持到最后五分钟,只要还有一辆虎式坦克,你就不能走”。冉妮亚连珠炮一般一口气说完。

    曼施坦因毫不掩饰他的不满,埋怨道:“狗屁命令,纯粹是拿人填。前一阵子我用700辆坦克换了苏军的2000辆,元首说不合算,硬是把我撤职了。现在看来,他的本事不过尔尔”。

    冉妮亚不乐意了,揪住耳朵把他提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虎式坦克毫不畏惧地单独挑战一群苏军坦克,在每辆老虎的身边,躺着好几辆T34。而在遥远的北方,越来越多的苏军坦克正往这里赶来。

    他明白元首的意思:小鸡师全军尽没,业已让苏军两个精锐坦克师陪葬;重坦师三去其二,让三个苏军师陪练。目前,朱可夫已然动用草原方面军的部队了,待到敌人死磕得精疲力尽了,齐装满员的豹Ⅱ坦克师全体出去,一战而定乾坤,在此之前,虎式坦克要最大限度地与苏军死缠硬打,战至最后一车一弹一兵一卒而在所不惜。

    头上子弹横飞,身边炮弹爆炸,前面河水流淌,炸起的水柱溅到他们身上,将军身上的蚂蚁不时被水冲刷下来,然而更多的蚂蚁不屈不挠地向他的嘴巴和鼻孔冲锋。

    冉妮亚踢了他一脚,说着与战场形势不相干的问题:“哎,你的炮兵炮弹打偏了,打到天文台山上了,把我刚买半年的胸罩炸飞了,你赔我的胸罩。”

    曼施坦因闭上了眼睛。如果真如她说的那样,把炮弹打到自己人身边,元首早就兴师问罪了,还轮得上她?

    再说了,那物件都用了半年了,又不是黄金打造的,早就该扔了,这鬼丫头老讹他。

    冉妮亚抓起一只蚂蚁放到他眼睛上,曼施坦因不耐烦了:“好了好了,我给你卖一打胸罩,你敢要吗?”

    “嗯啊,这倒是个问题,阿道夫会吃醋的。”她歪头思忖了会,笑逐颜开:“干脆,你赔我个金首饰吧。”

    “不行!”曼施坦因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真不?”“骗你是小狗”。在冉妮亚面前,曼施坦因端不起一点架子,就是勉强端起来,也会被她一脚踢翻:“小狗?装嫩,老狗还差不多”。

    “当当当当——”冉妮亚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他眼前一晃,听惯了坏消息的上将坐起来拍打身上的蚂蚁,对那张纸兴趣不大的样子。

    冉妮亚一字一句的念起来:“兹任命曼施坦因一级上将为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阿道夫?希特勒。”

    “啊——集团军……群司令?”曼施坦因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把抢过纸连看了三遍,又把纸放在嘴唇上吻了三遍,双手合十喃喃着。

    半晌,曼施坦因嬉皮笑脸地说:“冉妮亚,中校,不,嫂——子,既然我是集团军群司令,元首应该把我提升元帅,不然,职衔不相符呀”。

    “嫂子?哎呀呀,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出来了,看来你是个为达目的不顾一切的势利眼,什么话都敢说,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冉妮亚警觉地往后窜了窜,上下打量着他:“你真是得寸进尺,人心不足蛇吞象。刚才你还为一个集团军司令而发愁呢”。

    “我,你别当真。生气了?对了,我送你个金戒指。”曼施坦因饱经沧桑的脸上布满笑纹。

    冉妮亚鼻孔里哼了一声。

    “金耳环。”“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金项链。”“好,一言为定,谁反悔谁小狗。”冉妮亚笑逐颜开。

    “母狗”。曼施坦因咕嘟着向警卫员招手,手被冉妮亚打掉了:“急什么,你没看文件上写着24小时后生效?官瘾不小嘛”。

    传来两声惊世骇俗的巨响,曼施坦因与冉妮亚心情沉重地探视战场,百米外两辆苏军坦克交替撞向德军坦克,这个撞罢那个撞,那个撞罢这个撞,把威风凛凛的虎式坦克撞到水沟里。一股火苗从坦克里窜出,接着爆炸了,几十吨的炮塔像皮球一样跳起来,倒扣在一辆T34坦克的炮塔上。

    在更远的地方,透过浓密的烟幕,一辆T34坦克以50多公里的最高时速驶来,越过一处土坎时,自重32吨的坦克在半空飞腾,然后重重地落到地上,不仅向德军展示了坦克优异的减震器,更展示了苏联红军战士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

    T34快速碾压过德军轮式运兵车,冲进德军坦克群,与德军虎式坦克群贴身肉搏,向虎式坦克的侧翼和底部装甲开火,开足马力撞击,整个战场变成了巨大无朋的铁匠铺。

    苏军把压箱底的坦克——草原方面军第6坦克军投放到这里,满世界混乱不堪撕打的坦克群像一大堆缠绕着的蝗虫,边撕咬着边缓缓往河边移动。

    情况紧急,曼施坦因一跺脚,也把最后一支预备队:由25辆虎式、77辆豹式坦克组成的60军直属坦克团,还有俄罗斯解放军重坦克旅投放到战场上。这支部队全部装备着由圣彼得堡生产的改良性KV2重型坦克,由去年基辅会战中被俘的苏第5集团军司令波波夫少将指挥。德国元首时常把他当作榜样:“人家堂堂集团军司令,甘愿屈尊指挥一个旅,这点很值得德军将领们学习”。

    在变成浓雾的小雨中,在漫无边际的烂泥里,重坦克师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英勇,不顾一切地与优势敌人作拼死搏斗。冉妮亚的三人通讯小组把战况连续不断地传到元首手里。

    天文台元首指挥中心,李德目睹重坦克师最后的绝唱。

    ……

    “出发!”德军60军直属重坦克团兰茨中校喊道,接着就爬上了301号虎式坦克。发动机开始运转,即将通过水面下的暗桥冲入西岸杀戮场。

    兰茨拿出了偷偷灌在壶里的,不知从哪弄来的伏特加喝了一口,接着厌恶地盖上盖子。长时间的颠簸和温度不均,让酒泛出了大量白沫,很难下咽,但他还是强咽下去,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喝酒。

    “快走,我的小娼妇。”兰茨用脚不停地打着拍子,偶尔踩到炮长的肩膀上,换来人家的白眼。上岸时他瞅见曼施坦因将军与美貌女军官挤在一处洼地里,他调皮地伸出双手做交。合动作,并把浓厚的油烟留给那对狗男女。

    坦克加大油门冲上石坎,无数的炮弹如同死神的请柬落在了他们周围,泥土、尸体和钢铁碎片不断卷起又散落。一辆苏军坦克横在前面几米处,“轰!”一声巨响,虎式坦克跳跃了一下,88毫米穿甲弹把不知深浅敢于挡路的坦克撕开了一个大洞,卷着钢渣的强烈气Lang,差一点把兰茨吹下坦克,头上的坦克帽被吹得老远。

    被击中的T34炮塔如被剧烈摇晃后的香槟瓶塞被吹飞,乘员的肢体夹杂在这钢铁气Lang中,一块碎肉蹦出老远,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后落到冉妮亚脚下,事后她对元首说,她发现那块脚掌上长着六个脚指头。

第11节 追杀希特勒

    德军301号虎式坦克如入无人之境,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压扁了一辆吉姆轿车,蹂躏了两辆装甲车,强。暴了三门反坦克炮,非礼了四辆拉炮的拖拉机,糟塌了五辆嘎斯货车,还把一头从撞坏的卡车上掉下来、苏军本打算开庆功会用的母牛摁在地上耍流氓——坦克炮管直接插。进了它的屁屁里。

    苏联红军战士前赴后继把“莫洛托夫鸡尾酒”燃烧瓶甩到坦克上,坦克像尾巴着火的野牛一样撒得更野了,威力强大的88毫米炮不断把苏军坦克开膛破肚。

    到现在为止,兰茨好运连连,一辆T34从泥坑里爬上来,在泥海里乘风破Lang冲来,在离301坦克不到十米的地方开炮,随着一声类似于斧头砍在湿木头上的声音,炮口像香蕉皮一样裂开了。原来,这个倒霉鬼坦克刚才越过水坑时炮口插到泥里,开炮时炸膛了。

    水满则溢,出头的椽子先烂,做人要低调,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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