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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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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希姆莱、戈培尔和戈林,对不起,你走可以,军队留下,不然,不用德军动手,弗拉索夫的俄军就能把你摆平。

    对于这点,希特勒洞若观火,作为元首,他看得更远、更老辣。政治讲究平衡,手下摩擦不断才能向你争宠,让麦尔尼克孤零零回国,班德拉就会一枝出红,独自坐大,就不那么听话了。让他带着一部分军队回国,就可以与班德拉制衡,两人都会乖乖地跟着德国人的指挥棒转。

    更何况,他带回去的大都是老弱病残,精壮的兵士留下来继续与斯大林撕杀。

    元首还有一个目的,趁此机会将斯科罗帕兹克调来,他比麦尔尼克更言听计从,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麦尔尼克是侄儿子,斯科罗帕兹克是亲儿子,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须教父子兵。

    “正乃一石三鸟之计也”。希特勒自鸣得意地说出声来。

    直升飞机像一根绳子牵引下的风筝,轻飘飘地飞上天,在半空中围绕着这块山坡转了一圈。元首依靠在窗边往下望,下面是一片手臂的海洋,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们向他行纳粹礼。戈林、戈培尔、希姆莱与里宾特洛甫挤在那块石头上向他挥手,他看到戈林一边踮着脚拼命摇摆胳膊,一边用肥胖的躯体将里宾特洛甫挤下那块小高地。

    “我的元首,保重,德国再见——”戈培尔尖细的声音传透机舱,希特勒的眼睛湿润了。

    “再见,同志们,再见了,梅德韦季察河,天文山,还有那颗巨大的云杉树”。元首喃喃告别。梅德韦季察河西岸的龙血玄黄中,德军老虎师与小鸡师香消玉殒,有三万名德国健儿牺牲了自己宝贵而年轻的生命,还有二万五千名俄罗斯解放军、乌克兰国防军等盟军将士,包括四千多名女兵光荣献身。他们大多非常年轻,正是享受爱情甜蜜的青春年华,为了帝国与人民的利益,走完了短促人生,永远躺在这冰冷寂寥的地方。

    不久,他的心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发现更多的士兵并没有聚集在山坡间向领袖表达虔诚,而是按部就班地各干各的事。蜿蜒几十里的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与履带式卡车向东北进发,德国国防军、武装党卫军、俄军和乌克兰军队卷着袖子,将钢盔挂在裤腰带上徒步行军,卷起冲天的尘土。此情此景触动了心底里的一个铁打的事实:其实,离了谁地球照样转。

    德军是实实在在的“国军”,而不是纳粹党的工具,在德国谁要是说一句“党指挥枪”,谁就会被认为脑子有问题。鲍曼醉酒后说了句往军队里派政工干部,在场的所有军官马上向元首辞职。三十年代罗姆提出由冲锋队代替军队,丢了性命。

    元首沿着梅德韦季察河向西南飞,下面欢声笑语不断,嬉闹声不绝。好多士兵在河里洗澡,在水里追逐,河边更让人血脉贲张,无数男女们基本上一丝不挂躺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沐浴在斜阳里。说基本上是因为两腿间盖着巴掌大的布,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那块布在男兵的裆间变成了撑开的小伞,在女兵那里连麻布都不如:劲风灌进叉开的双腿,把那块布掀到肚脐眼上,露出黑黝黝乱蓬蓬的阴。毛。

    “这个傻大个,总是喜欢顺河飞。”元首下面硬邦邦的,埋怨让他硬起来的卡尔梅克人,他发现冉妮亚是带着真正羡慕的表情望着下面的。

    “沿着河驾驶容易辨别方向。”空军副官贝洛上校解释,说完咽了一口涎水,急不可耐地盯着下面的活春宫图,刚才薇拉惊叫:“瞧,一对狗男女摞在一起了。”

    杀戮场成了天然浴场,变化真大呀,想起十天前的龙血玄黄,有种隔世之感。他眼前重新浮现起那无休止的空投、炮弹、扫射;爆破、火舌、余烬、残肢、焦黑的尸体,耳边响起刺耳的轰鸣声、钢铁碰撞的嚣声、子弹呼啸声、悲怆的求救声、哀婉的啜泣、沙哑的嘶吼。

    几个不要脸的男兵哈哈大笑着,躺在沙滩上将阴。茎对着直升飞机撸管,表演打飞机。卡尔梅克人猛然降低高度,从下面几个恶作剧者头顶上掠过,强大的气流将他们差一点压进沙子里。打飞机者反被飞机虐。

    “太不象话了,应该好好整顿下军纪。”当着薇拉的面,鲍曼脸上挂不住了。

    海军副官不以为然地说,潜艇出征前,水兵们比这疯癫十倍。

    元首的一根神经被触动,坐直身子急切地问道:“哎,阿尔布雷克特,远征美国的潜艇该回来了吧?怎么还没有消息?”

    “应该快了。”海军副官有口无心的回答,眼睛盯着欲言又止的丽达。刚才她正要对鲍曼说什么,被元首打断。

    丽达似笑非笑地望着鲍曼口吐莲花:“哟,我们的主任何时变成政委了?”

    “他本来就是政委。”冉妮亚对着小圆镜子涂抹口红,抿着嘴唇说,“在埃及,元首亲封他当外籍军团的政委,你忘了?”

    “啊,你真当过政委?”薇拉惊叫着挪动屁股,离他远了点。

    闭目养神的希特勒接过话茬儿:“他当政委的最大成就就是向那些摘棉花的哈萨克斯坦人背了一首诗,还是从我这里学的。”

    “啊,你还会背诗,背给我听听。”薇拉又重新坐回他的身边。

    面对小情人时,鲍曼的脾气好得要死,他真软绵绵地背起来了:“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希特勒受到感染,充满伤感地诵读起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时间大家安静下来,只听到直升飞机的引擎声。

    一小时后直升飞机在巴拉绍夫机场降落,这里刚下过一场暴雨,空中挂着细微的水珠,空气里仿佛能捏出水来。简易机场上也是东一处、西一汪的水坑,业余驾驶员没控制好,直升飞机降落在一处大水坑里,机翼吹起的水雾将工作人员浇成落汤鸡,几小时前还在寻死觅活的卡尔梅克人高兴得哈哈大笑。

    俗话说,乐极生悲。作为国家领导人,面对机场上欢迎的群众,希特勒早就练就了目视前方下飞机的真功夫。他忘了今天坐的是直升飞机,配备的是软梯、而不是固定梯子,所以当他习惯地两眼平视前方迈出脚步时,一脚踏空,身子直挺挺坠到水坑里,更要命的是水里非常滑腻,掉下去时双腿向两边劈开,接着一屁股坐进水里,激起的水花灌进脖子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掉价有多掉价,要多女人有多女人。

    他感到自己脖颈以上的地方火辣辣的,脸更红成了猴屁股。冉妮亚与丽达跳下来,七手八脚把他弄上去,一边换衣服一边嗔怪元首一边痛骂卡尔梅克人。

    几个空军军官向他们跑来,为首的独眼龙少校结结巴巴地报告说,机场负责人待指挥完最后一批飞机起飞后前来迎接元首。

    巴拉绍夫是前线机场,一副厉兵秣马的景象。几架斯图卡轰炸机整齐地停在跑道上,戴船形帽、浑身油腻腻的地勤人员打开投弹舱,右手伸到里面检查,然后缩回来向后面的人打出检查完毕的手势,那两人推着装着炸弹的小推车飞快跑上来,把6颗300公斤炸弹吃力地挂入弹仓。后面又有两人推着堆满子弹的小推车跑过来,小铁车实际上是半自动装弹装置,一个地勤人员飞速搅动手柄,他的同伴将弹链卡进进弹槽,于是,机枪子弹随着绞链源源不断地填进弹仓里。

    “几千发7。92毫米子弹靠人工绞进飞机,这也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啊。”元首感慨。

    每架飞机上站着一名机械师,一切准备就绪后挥动小红旗向指挥塔发出信号。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元首看到机场负责人对着授话器喊叫,四方形广播里响起他急促的命令:“第三小队准备起飞,飞行员登机。”

    话音未落,从营房里冲出几十个飞行员,每两人为一组,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奔赴各自的飞机,那几个地勤人员此刻变成了保姆,迅速为飞行员穿上飞行衣,勒紧皮带,扶上登机梯送一程,上面的早早为他打开舱盖,服侍他进入飞机坐定后关上舱盖。

    紧接着下面的两人用长摇把费力地发动飞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响和一团浓烟,飞机成功发动,慢慢滑动,越来越快,直至一飞冲天,在空中编队,每四架编成林菱形后向东北方呼啸而去。

    元首仰望着飞机隐入铅灰色的云层,活动了下生硬的脑袋,看到一小撮空军军官簇拥着一辆轮椅跑过来,原来,机场负责人是个瘫子,他懊悔应该到指挥塔,而不是放不下面子在这里死等。

    负责人坐在轮椅里向元首敬军礼,随从们望着穿着宽大的褐色制服,脚上踏着俄式套鞋的元首暗自发笑。

    “你……怎么这副尊容,在那受的伤?”元首怔忡地望着机场负责人。

    听了他的副官、那个独眼龙的介绍后,希特勒顿时对他产生敬意,一脸凝重地向传奇英雄敬了个礼。

第04节 元首在囧途

    这位机场负责人一年前可拉风啦,是大名鼎鼎的帝国驻挪威的第5航空队五大队中队长,曾惹得无数少女给他寄相片。当然,这是在他变成瘫子以前的事。

    1940年4月10日清晨,丹麦的民众一觉醒来,发现街头上站满了德国兵。德国人还千里迢迢,在丹麦自治领格陵兰岛建立了气象站,第5航空队担负掩护给养船队的任务。1941年7月7日,他驾驶加装副油箱的梅109战斗机执行任务时,望见一支舰队浩浩荡荡向冰岛进发,他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被舰上的高射炮击落。

    他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五个小时,快要昏厥过去时被一阵钻心的痛楚惊醒。周围马上泛起血色,海水冲进救生衣,让他直往下坠落。

    苍天保佑,他被一只巨大的渔网托上水面,与他相伴的还有一只大白鲨,嘴里正叼着他的双脚。

    这只丹麦捕鲨船救了他,船上的人用鲸油给他止住了血。此时,丹麦本土已经被第三帝国占领,而她的自治领冰岛、法罗群岛又陷于英美盟军之手。

    机场负责人羞怯地说:“我违犯您不攻击美国的禁令。当时我以为是来自加拿大的英国舰队,如果知道是美国舰队,我断然不会发起攻击……”

    希特勒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右手按在他的肩头上动情地说:“你是抵抗美军入侵冰岛的第一人,就凭这一条,我要为你颁奖”。

    元首把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别到他胸前,他喜出望外地向别人炫耀,说:“还是元首大方,当年我遭了那么大的罪,戈林大元帅才给我一块战伤奖章。”

    “你用一架战斗机挑战整个美国舰队,精神可嘉,效果嘛,不敢恭维。”希特勒实话实说。

    机场负责人义正词严地反驳:“我的元首,话不能这样说,美国还没有参战,凭什么占领丹麦的领土?这不是侵略是什么?明明侵占了别国的领土,还他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反对纳粹侵略。我最看不惯美国式的虚伪,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说的好,一针见血。”元首找到了知音,两双大手握在一起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元首原计划在这里接见陆军司令与总参谋长,面授机宜。梅德韦季察河决战中,苏军装甲部队的老底都拼了个精光,而德军越战越强,损失了一千多辆坦克,马上从哈尔科夫和斯大林格勒补充了两千多辆。眼下,德军正沿伏尔加河逆流而上,从背后迂回莫斯科。可在昨天,北方赫普纳的第四坦克军团遇到了麻烦,陆军哼哈二将亲自到那里督战,无暇聆听元首的教诲。

    夕阳收起最后一束光芒。“今晚住在这里,明天——回国!”希特勒刚一出口,大家高兴得跳起来了,冉妮亚亲了他一口,丽达在草坪上打滚,起来时全身湿透。薇拉与鲍曼叭尔叭尔地抱住亲个不停,三个副官打开易拉罐啤酒一饮而尽。机场上的人惊奇地望着疯癫的一群。

    一座白色的二层小楼隐匿在小树林里,一条弯弯曲曲的小石子路通向那里。这座小楼叫将军楼,是专门为主管空军的苏联副国防人民委员诺维科夫大将修建的,至于人家来没来过、睡没睡过这不要紧,反正今晚迎来了全欧洲最尊贵的主人: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

    元首昂首阔步走上二楼,窗外,花楸树一串串红艳艳的果实犹如奕奕生辉的红宝石,娇美迷人。丽达与薇拉高兴得手拉手在屋子里转圈,鲍曼的小情人情不自禁地吟风弄月:“Рябинаживётснамиотрождениядостарости,тос…кует,радуетсяипоёт”。

    “什么意思?嗯?”鲍曼向她瞪眼。薇拉甩开丽达,牵起他的手深情地回答:“亲爱的,花楸树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为我们分忧解愁,为我们欢乐歌唱。”

    “嗨,不就是一颗树吗。”鲍曼一下子没了兴趣。

    薇拉瞥了他一眼,重新拉起丽达的手,两人夸张地踮起脚伸展双手做展翅欲飞状,一唱一合:

    “啊,花楸树,你是祖国的骄傲、大自然的化身;你婀娜多姿,体态轻盈,是少女幸福的象征。”

    “这幸福就像花楸的果,时而充满苦涩,时而充满欢乐。时而……”

    独眼龙、海军副官与冉妮亚哼哧哼哧地抬着轮椅上来,一个个累得脸红耳赤,直喘粗气。

    元首不客气地打断了两个文艺青年的穷酸:“时而个屁,没见人家忙得屁淌?”

    可是,两人的卖弄风雅勾起一股情愫,这初夏白花如雪,入秋叶紫果红的花楸树,感觉到如此的亲切。他呢喃着: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玫瑰色的云朵铺满了西天,大喇叭播放着悦耳的歌声。返航的飞机一架架降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停机坪上。夜幕降临,载誉归来的空中健儿们聚集在小树林里,拉着手风琴载歌载舞。

    在鲍曼与独眼陪同下,元首与负责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应酬。骂美国是这位瘫子的唯一话题,连一向对美国恨之入骨的元首都听腻了。

    楼外的歌声与喧嚣勾得大家团团转。“我去上厕所”。丽达冲出房间。“我也去。”薇拉扯了一张白纸跟随,到了门外,她把纸一扔,挽起丽达蹬蹬下楼。冉妮亚转了几个圈,瞥了元首一眼:“咦,她俩怎么这么久,该不会掉厕所里面吧?我去看看”。于是溜之乎也。不久,陆、海军副官也溜之大吉,只剩下贝洛坐在门口一个接一个地打呵欠,他是空军副官,而他们来到了空军的地盘,且不谈谁的地盘谁作主,至少得陪坐。

    负责人呷了一口咖啡,忽然来了兴致,说:“我的元首,巴拉绍夫虽是个小机场,可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接见一位空战英雄”。

    “一位也算是藏龙卧虎啊?”元首不以为然,不过还是“腾”地站起来。楼下的歌舞升平欢歌笑语早把他勾得五迷三道的,只是不好意思离开。

    花楸林里有一块空地,因成年累月的踩踏,已经寸草不生,与周围的生机盎然成了两个世界。这里是飞行员的舞台,是眼前是几十个号的群魔乱舞,耳边充斥着狂呼乱叫,脸上承受着喷薄而出的啤酒,脚下碰到横卧着的酒鬼。

    乱蓬蓬的大杂烩,德国战歌、俄罗斯民歌、乌克兰酒曲还有草原牧歌,德国摇摆舞、俄式踢踏舞,马刀舞。德国人跺脚在吼《斯图卡之歌》:

    “斯图卡,斯图卡,斯图卡!

    我们从天空中俯冲下来,攻击。

    我们不怕地狱,不要休息的时间,敌人在大地上崩溃,直到最后一个倒下。

    到英国去,到英国去,直到战胜英国。”

    在苏联腹地高呼“到英国去,到英国去”,着实有点可笑。飞行员们半蹲着跳水兵舞,的确有点滑稽。不过,可笑也罢,滑稽也成,它都是生命之舞。

    “好!”有**喝一声,然后是响亮地拍着巴掌,是那种非常结实的拍法,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给拍了肿起来。

    拍巴掌的是从天而降的希特勒元首。他还在用力拍着,看起来很享受他孤独的掌声。那些惊讶之极的人们一个个象扭曲的雕像,毫无疑问早已休克了。最惨重的是卡尔梅克人,白天他还在寻死,这会儿跳得最欢,他刚发现元首在场,于是乎堂堂一个陆军上校,一只手仍在屁股后面支着他的马尾巴,另一只手高举着一把哥萨克人的马刀,就这样可笑地定格了。

    他们僵硬着,而元首一直生猛地拍着巴掌。他从高高在上的白楼下来的同时,也就走下了神坛,最后,女伴们将他从神变成人:冉妮亚一把抹掉鼻子下的假胡子,丽达一把捋掉头上的破草帽,两人上前将他举起来,薇拉两手举过头顶拍起手来,拍了两下便冲上去将雕像们的手拉到一起:“拍手呀,拍呀,元首啊,真的元首,你们没做梦,元首看望你们来了。一个个像个死……木头”。

    梦,终于醒了,当了几分钟的呆鸟后,飞行员们沸腾起来,呼啦啦冲过来将元首抬起来扔到空中。这样的欢迎方式出乎希特勒意料,他在空中很不象样地两腿乱蹬,落下时踢在别人头上。

    “小心!”旁边一声断喝,飞行员们都转向那边,要不是丽达接住,元首就要在地上咂出一个坑来。

    独眼龙推着轮椅过来。机场负责人对他交待了几句,他跑过来媚笑着冲元首欠了欠身子,又虎着脸喊了个名字,一个坐在小伙子肩膀上的金发女飞行员跳下来,站到元首面前,落落大方地扬起右臂:“报告德国元首,第三飞行小队队长莉莉娅中校向您报到”。

    “德国元首?”希特勒听得很不入耳。独眼龙用手遮口在他耳边解释说,这个女飞行员是苏联人,是走投无路投奔到这里,被机场负责人收留的。

    “当时我反对来者,可他不听。为这事,同志们意见可大呢,都说他跟她……唉,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他假装惋惜地说。

    这个独眼龙的动作像使坏的师爷,说话像是搬弄是非的长舌妇,更像是受气的怨妇。到那都有背后说上司坏话的小人。

    弯弯的月亮升上天空,撒下清冷的光芒。中秋的晚风带来阵阵凉意。元首与飞行员们勾肩搭背唱着跳着尽情狂欢,像飞行员一样嘴对嘴喝啤酒。女飞行员让元首表演节目。

    “表演什么呢?”几秒钟的沉静与讶然。女飞行员对希特勒做了个优雅的邀请动作,眉毛跳跃着轻声吐出一个词:“拉丁”。

    她长着一头金发,有着迷人的双眼。清脆,优美的乐曲拉开了序幕,她灵活的身躯,用她那绚丽的服饰,迷人的短裙,用她非凡的舞技,美妙的乐曲,轻云般移动,旋风般疾转,舞蹈出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元首握着她的手感慨万端:这修长的手指按压下去,就会射出一串串炮弹,在这柔软的纤手操纵下,成串的炸弹从天而降。

    “我叫莉莉娅,是俄国人。”“你舞跳得真棒。”“你不吃惊?”女飞行员有点意外,脚踩在元首的脚面上。

    元首忍着痛说:“我当然吃惊,闻名遐迩的‘斯大林格勒白玫瑰’会来投奔我。能说说为什么吗?”

    她害臊地低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她时而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时而笑容灿烂;表现出天边的喜悦;时而快;时而慢;时而缓;时而急;犹如一阵阵Lang花;敲打着海面,好一个令人振奋的拉丁舞。

    音乐在最后一个音符干净的收音后停止,一段激动人心的拉丁舞结束。元首轻吻她的手背,她还给元首一个拥抱。

    这个美丽的女飞行员就是“斯大林格勒白玫瑰”。今年盛夏,德国王牌飞行员艾勒少校被苏军俘虏,被俘后,他提出想要见一见击落他的对手。当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身材娇小、年轻漂亮的姑娘时,这个大男子主义者怎么也不肯相信。

    “在你之前,我已击落了十五架飞机,你是第十六个”。莉莉娅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把空战的经过向他娓娓道来,从飞机相遇的高度、位置到这位王牌飞行员的疏忽。面对这些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的细节,德国飞行员不仅心悦诚服,还对她产生了好感。

    几天后,德军攻占了战俘营,艾勒少校回到了自己人怀抱,令德军和苏军都诧异的是莉莉娅没有逃跑,而是留在艾勒少校身边。

    那晚元首玩得很尽兴,曲终人散时,他连扯动嘴皮子的力气也没有了。双眼迷离,没有焦距,双手无力地扶着墙边,两腿发软,看着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他躺在床上兴奋得睡不着觉,嘴里还在哼唱: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在远处闪着光,列车飞快地奔驰,车窗的灯火辉煌。两个青年等我在山楂树……山楂树?不对,莉莉娅好象说,应该是花楸树。

第05节 花楸树

    小白楼大概是为领袖赶生日的献礼工程,质量实在不怎么样,尤其是隔音很差,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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