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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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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叫来一个服务员面授机宜:设法在那位军长杯子里放上安眠药。

    那位大夫给她打了一针硫代硫酸钠后,那些疙瘩慢慢消退了,身上也不痒痒了。又过了一会儿,那位服务员报告说,那位军长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狼穴里,一队队空军警卫人员拉着军犬在四处巡察,一个小时后,党卫军护卫班长一脸不屑地拿着一块冰上来了,希姆莱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是定时炸弹。

    班长介绍说,这是定时炸弹,恐怕是最富有想象力、最因陋就简的定时炸弹。军犬奔向靠近餐厅的一间杂物房,发现一块石板搁在两块冰上,石板下面放着一枚地雷。冰融化到一定程度,石板触动压发地雷引信,地雷爆炸了。

    冉妮亚不解:“他们炸那破房子干什么?”希姆莱阴郁的目光盯着她:“是呀,不过我在想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觉察出那个军长图谋不轨的?”

    冉妮亚略微一楞,不得不叹服希姆莱的桀黠与机诈。看来,任何事情休想瞒过那双狡诈的小眼睛。于是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未了她有点难为情地说:“我已经把一切都托盘而出了,这下你应该满足了吧?”

    希姆莱拍了下她的胳膊,对冉妮亚来说,这是希姆莱对她从未有过的礼遇了。他摘下眼镜,边揉着眼睛边对她说:“姑娘,其实你的一切我们都清楚,包括博士。就看你老实不老实了。你是离元首最近的人,我们自然会调查你的。”

    冉妮亚感觉她的衣服被他们一件一件地剥下来,继而又想,凭她在东方外军处的感受,德军的谍报工作也不过如此,也许希姆莱在敲山震虎呢,想到这里,她不易察觉地撇嘴。

    希姆莱一直在对她察言观色,她的那一丝表情自然没有躲过他狡黠的目光,他走上前把嘴附在她耳朵上,一股热气吹得她差点站立不稳了:“我们还知道,你在里加怀过孕,对方就是莫斯卡廖夫,你在黑海见过面,这些事你可以瞒过元首,但瞒不过我。”

    冉妮亚感到浑身被他无情地脱光了。她感到浑身发软,感到身子直往下坠,有人扶住,是戈培尔,他埋怨希姆莱:“海茵里希,这姑娘已经救过元首两次了,你嘴上留点情吧。”

    希姆莱歉意地向她笑了笑,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与戈培尔一起扶她坐在沙发上。正值此时,门推开了,夹杂着一股冷风,施蒙特扶着元首出现在门口。元首浑身散发着酒气,微微睁开眼睛,脚下踉跄着扑到冉妮亚跟前,又抬头望了他俩一眼:“你们在干……干什么?”

    未等冉妮亚想解释,戈培尔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的元首,这位姑娘又一次救了你。”希姆莱戴上帽子吩咐戈培尔:“你陪元首,我亲自去审讯那个法国人。”冉妮亚腾地站起来:“我也去。”说完丢下元首出去了。

    再看元首,面对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李德瘫坐在沙发上,耷啦着头睡着了。也许他认为又是一次安全演习呢。

    希姆莱与冉妮亚越过餐厅前的空地,走向前面那幢楼,两辆大众轿车停在他们前面,从前面一辆车上走下丽达和一个神情紧张的妇女,第二辆车上下来的是赫普纳,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子,他下车后拘谨地四处张望,赫普纳推了他一把,带他走向他们刚才出来的地方。

    丽达看到冉妮亚,疲惫而兴奋地向她奔来,冉妮亚匆匆与她打了个招呼,加快脚步追赶希姆莱,身后传来丽达百思不得其解的声音:“出什么事了?我也没招你惹你。”

    冉妮亚听到希姆莱骂道:“猪,简直是猪。”见冉妮亚一脸愕然地望着他,解释道:“我骂刚才下车的那个苏联叛将呢。他的一切都来自斯大林,现在反过来咬他的主人,这不是猪是什么?”

    冉妮亚低声咕嘟:“偏执狂。”身后扑腾一声,希姆莱的警卫跌倒在雪坑里,他返身把他拉起来,还帮他拍打身上的雪。

    他们进入大楼,走向地下室,冉妮亚心跳加快,全身被紧张捆得透不过气来,希姆莱还有心思给她讲笑话:“我们德国人遵纪守法几乎到了死板的地步,海德里希曾说过:德国人民是不会开展游击战的,如果几名德国游击队员决定去炸毁火车,很可能因为买不到站台票而取消行动。”

    地下室里阴森森的,墙壁和地面上都是塑料,可能为了防备犯人自杀。一股股冷风飕飕地拂过她的全身,那位军长满面是血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脚裸和手腕都固定在铁椅子上,大腿上面横着一块铁板,光着的脚下踩着自已的大衣,上面的军衔标志都被摘取。

    军长困难地抬起头,看到冉妮亚,他的眼光一下子柔和起来,然而也只维持了几钞钟。也许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冉妮亚宁愿他永远不要知道真相,不然,还没等枪毙,他可能会伤心而亡。

    冉妮亚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着,军长误解她了,反而劝慰道:“冉妮亚,临死之前让我说出肺腑之言吧。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姑娘,曾经与你相识、相知、相交,我此生足已。只可惜天不助我,我俩无缘长相守。”

    “别说了!”他的话像一把把钢针,字字句句刺进她心上。她感觉心在流血,抑脸望天,为的是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她甚至心里掠过一丝懊悔,但一想到元首,想到元首给予她的一切,心里又稍微平静了些。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希姆莱似乎发现了可乘之机,和颜悦色地问道:“格兰茨,你告诉我,是否为了这个女人,你对元首动杀机的,也就是说,情杀?”

    军长露出红红的牙齿,破口大骂道:“你还知道情杀?我以为你满肚子的稻草呢。我告诉你吧,要不了多久,戴高乐自由法国的旗帜在洛林上空高高飘扬。”他哼起了《马赛曲》。

    空军首席审判官说明了真相:“他已经招供了,是卡纳里斯指使他的。昨天,他被撤去帝国谍报局长职务,就对元首怀恨在心,而这个败类为了光复法国,两个一拍即合。”

    “卡纳里斯?”看得出,希姆莱的欣喜胜于惊讶。首席审判官点头:“元首早就让我们全方位监视他。目前,他正在隔壁房间。”

    希姆莱悻悻地问道:“那个冰块是怎么回事?难道堂堂帝国谍报局长就那种水平吗?用冰块代替钟表?亏他想得出。”

    首席审判官哑然失笑,转身从桌子上拿起那个“地雷”,翻过来的拧开底座,露出里面的钟表:“这是空军几个无聊的工程师作的无聊的实验,试验多长时间可以融化那块冰。狼穴里还有很多呢。”

    审讯人员突然紧张起来,那个军长耷拉着头,嘴角流出鲜红的血,一个空军审讯人员说:他把氰化钾隐藏在牙齿里了。

第07节 弗拉索夫加盟

    元首破天荒喝醉了酒,后半夜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而且头晕得厉害,他手摸索到床头按铃,没有声音。他低声喊叫半天,没得到回应,想必值班的军官也喝大了,睡得太死了。再说,半夜三更能有什么事?

    “混蛋。”他悻悻地骂道,感到愤愤不平:以往到前线,旁边有鲍曼和副官,有时冉妮亚就睡在他身边。在上萨尔茨堡或慕尼黑,爱娃嗔怪而又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他。

    但今晚,在这东普鲁士的森林深处,他只能听风吹过干枯树梢的声音,旁边连一个人也没有。鲍曼自不用说了,他到马尔他旅行去了,但这些副官们也玩忽职守了,连冉妮亚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明天好好整顿一下。这女人,三天不骂,上房揭瓦。

    他依稀记得昨晚在大餐厅里敬酒,每个桌子都敬完了,但是几个年轻军长们一杯又一杯给他敬酒,这个冉妮亚不知道上那儿野去了,没她代酒,他最终把持不住,被施蒙特扶了回来,当时他一边踉跄着一边在楼道里喊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惹得一些服务员惊异地看着。

    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平时恨夜短,此时盼天明,一看手表,荧光显示才凌晨两点,还有几个小时的漫漫长夜,无奈瞪眼望着黑暗,思绪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驰骋……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间已进入四月,他驾驶着帝国航船,在急流险滩中航行。现在,有两件最主要的事摆在面前:一是非洲,马尔他战役后,兵员和物资正源源不断地运往利比亚,第十装甲师已经在班加西秘密集结。当前,非洲的主要问题是给隆美尔这匹野马戴上笼头,以免冒冒失失地打草惊蛇。第二个宏伟目标就是分化、瓦解庞大的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

    希特勒与纳粹党在东方战线上犯下了个致命错误:在军事上极力打败苏联,在政治上却帮助斯大林巩固联盟。1941年6月,当德军洪水般进入苏联时,斯大林下令苏军全线反攻,把战争引向敌国领土。等到德军深入苏联腹地时,斯大林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有好几天他玩起了失踪,甩手不干了,害得政治局委员们找了他好几天,央求再三,他才担当大任。

    为什么呢?因为按照斯大林的设想,德军会双管齐下,以军事进攻为主,辅之于政治利诱,这是取得胜利的正确途径,德国的军事大师克劳塞维茨早就教导过他们:“战争是政治斗争的另一种表现出形式。”他还直截了当地指出:“俄国只能从内部摧毁。”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为了从内部摧毁俄国,德皇甚至放下架子,秘密护送列宁回国,不久列宁领导十月革命,使俄国退出了战争,与德国签订了布列斯特条约,割让了波罗的海和乌克兰。纳粹德军在西欧作战时,也在采取军事行动的同时,积极培养代理人,如挪威的吉斯林、法国的赖伐尔等。

    谁承想,德国进入苏联后,竟然把多年的政治手段丢到一边,公然叫嚣苏联是德国的生存空间,这里的人民要么被消灭,要么被同化,让那些手捧鲜花、端着面包和盐的村民们寒了心。前线官兵告诉他:苏联在政治上业已破产,但被党卫军又扶起来了。

    所以,当斯大林看到希特勒竟然愚蠢到只用军队解决问题时,他高兴得跳了三蹦子。

    战争刚开始,波罗的海三国发生**,协助德军作战。好多苏联少数民族,如卡尔梅克人、哥萨克人、鞑靼人都发生了整团投奔德军的情况,高加索人,特别是车臣人公开欢迎入侵。

    在乌克兰,以斯捷潘?班杰拉为首的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就在利沃夫建立了自己的政权,但是只过了几天,这个政权就被德国人摧毁,而班杰拉本人也被押送到扎克先豪津的学习班,实际上关押起来了。

    以安德烈?梅里尼克为首的另一个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毫无保留地站到德国人一方,但是在乌克兰人中没有什么威信,在德国的征服大业中帮不上忙。班杰拉的人建立了乌克兰起义军,这个军队不仅同德国人作战,而且也同苏联的游击队作战。他们一直积聚力量,等待时机,希望将来德国人由于失败而被迫与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签订政治和约。

    即使是俄罗斯也不是铁板一块,由于苏联的集体化运动和肃反,不少俄国人早有二心。1941年8月22日,前红军少校科诺诺夫带领着自己的第436步兵团向德国人投诚。

    许多被俘的苏军高级将领就曾准备有条件地与德军合作,与斯大林和布尔什维克作战,如基辅战役中被俘的第5集团军司令波波夫、波涅杰林,还有苏联**吹大擂的英雄卢金中将。

    卢金中将在维亚济马指挥被围困的苏军坚守几乎两个星期,拖住了德军中央集群的步兵部队,也许由此拯救了莫斯科。1941年12月12日,卢金将军和与他一起被囚禁的将军们向德国方面提出建议,要求建立俄罗斯***武装,以此向苏联人民和军队证明,他们完全可以向“可恶的布尔什维克制度”发起进攻,同时,他们也还是维护自己祖国利益的。

    当时,卢金对审讯他的德国军官说:苏联人民面临着一个很特殊的形势:虽然俄罗斯人拥护所谓的“敌人”,好像是投奔了他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背叛了祖国,而是远离了那种制度……甚至许多著名的苏联政治家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领导人都是衷心维护共产主义制度的。

    他的思想又聚集在另一个苏联英雄身上,那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名字划破眼前的黑暗:弗拉索夫,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在元首的麾下,主动提出组建俄国军队攻打苏联,而且已被接到狼穴。这是个比卢金、班杰拉更佳的人选,元首一阵激动,巴望着天亮。

    “奇怪,怎么早点没想到这点呢?”他追悔莫及,在黑暗中举起拳头,狠狠咂在床头上,一阵金属颤音划破黑夜。

    战争一开始,苏联就宣称准备遵守《日内瓦公约》中有关战俘的条款,但实际上并没有执行其中两个最重要的条款:向国际红十字会提供对方战俘的名单;允许战俘去往第三国。为了报复,德国统帅部使苏联战俘处于饥饿之中,根本不考虑他们的死活。

    这样一来,整个1941年冬天有上百万苏军战俘因饥饿而死。尽管李德不断下达指示,尽量减少死亡数字,但由于一些制度的惯性,即使是今年三月份,波兰的奥斯维辛——由集中营改造的战俘营里仍在几百人死亡。这些死去的士兵,经过层层筛选,至少可以编成十个师。

    李德感觉浑身是汗,手掌上湿漉漉的,口渴得厉害,又按了几遍铃,没有回应,只得自己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子前,他提起暖瓶,手一滑,暖瓶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爆裂声,幸亏他眼疾脚快,最后时刻一个旱地拔葱,脚上只沾了点热气。

    脚步声纷至沓来,施蒙特、贝洛沉重的脚步声,他欣慰地听到冉妮亚熟悉而急促的小牛皮靴的声音,越过那些脚步声第一个跑起来了。

    冉妮亚猛然抬起双手在碎玻璃前刹住脚,嗔怪他太冒失,元首反客为主,埋怨起她来。她一声没吭地收拾起来,两个副官,一个赶快去打水,一个对元首说:“你怎么没打铃呀。”

    元首被惹火了,对施蒙特斥责起来,施蒙特不再吭气,到床头拿起断成两截的线头连接起来。原来,他醉酒后乱蹬乱抓,把线拽断了。施蒙特边收拾边说:“线头都露头,上面有电,多危险呀。”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李德喝了贝洛冲的咖啡,顿感心清气爽,他埋怨道:“喝了酒你们不好好睡觉,到那转悠去了?”说话时脸对着两个副官,眼光斜睨着冉妮亚。

    三人不自然地咧了咧嘴,低下了头。李德感觉有点不妙,放下杯子紧张地问道:“到底怎么啦?平时你们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怎么像骟了驹驴一样?”

    三人还是你推我让不说话,李德抓着冉妮亚的手,结结巴巴地问:“究竟干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不会怪罪你的。”

    施蒙特抬起头:“元首,你不要埋怨她,冉妮亚又一次救了你。”

    施蒙特原原本本讲起来,李德还没等讲完,肚子里一阵绞痛,赶忙到卫生间,匆匆完事后出来,感觉刚喝下去的咖啡都变成了汗水。两位副官刚出门,他又匆匆钻进浴池,冉妮亚尾随而来:“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忙碌了一天,我也正想洗个澡呢。”

    元首望着冉妮亚又紧张起来:“你……怎么穿着男人的内衣?”他脸上一下子像结了一层霜:“匆忙间穿错了衣服,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光着屁股从池子里跳出来推她:“去,和那个男人一起洗去吧。既然能互相换着穿衣服,一起洗个澡算什么?”

    冉妮亚被他弄痒痒了,格格地笑着,李德俞加生气,使劲推她,又把她弄疼了,她猝然喊叫起来:“别闹了,有完没完?大家都为了你一宿没睡觉,轮流值班,你倒好,灌了点酒睡不着觉就折腾个没完。”

    她几下穿上衣服,冲出浴室就要出门,元首怔忡了一会,在她刚拉开房门,即将走出门外时追出来一把拽住她,恰值此时一个哨兵从门前经过,一脸惊异地望着他敬爱的、一丝不挂的元首,他下意识地护住自己裸露的下身,冉妮亚乘机跑开了。

    原本各奔东西的将领们今天又坐在大礼堂里,大厅里响起纷乱的跺脚声,昨晚大家忙于美酒加咖啡,忘记了通知后勤,会议开始前半小时才匆忙点起锅炉,以致于这些将军们斯文扫地,双手插在袖筒里跺脚取暖。

    在会议室隔壁的会客室里,一圈沙发上坐着十来个人,元首正率领与会的政治局委员们,还有哈尔德与东方部部长罗森堡接见弗拉索夫,在半个小时的接见后,弗拉索夫全然不是吓破了胆的模样,给人的印象是镇静自若、勇敢无畏、知识渊博、了解局势,说话条理清楚,还有点预见性。

    戈培尔当众对弗拉索夫赞赏有加:“弗拉索夫将军身高1。9米,有苏沃洛夫一样出众的口才,但愿他有亚历山大式的将才。”希姆莱不再骂他是猪了,罗森堡喜形于色,因为他指望这个近视眼对他的新土地改革有帮助。

    只有哈尔德有保留,他在弗拉索夫出去后说:“也许这是一个圈套。也许这些俄国人玩弄假投降,带着我们发的武器跑回自己的阵地。”

    弗拉索夫抱着东西回来了,戈林眼睛一亮:这分明是画嘛。他上前赶紧接住,迫不及待地打开,脱口喊出:“《白嘴鸦归来》?我找了好长时间了,今天总算如愿了。”他扑向前紧紧握住弗拉索夫的手,后者为难地望着元首,半晌从胸前摘下列宁勋章送给元首。

    戈林眉飞色舞地向大家炫耀着。李德深信他才是这幅画的真正主人,只不过让戈林半路打劫。他很喜欢萨弗拉索夫的画,这幅画是他的代表作,常被称为俄罗斯民族风景画的象征。

    戈林让服务员举着画,他和其他人在三米外观赏着:在观众面前呈现的是中俄罗斯的景色——歪歪扭扭的小白桦、乡村木屋、教堂及其后展开的无垠远方。冬天浑浊的灰色依然存留在大自然中,但是却已然能嗅到春之气息。白桦枝干上奔忙着修复旧巢的白嘴鸦,象征着春天的脚步即将来到。

    弗拉索夫歉意地望着大家说:“我只带了三幅画,既然戈林元帅收藏《白嘴鸦归来》,那么这幅《沼泽夕照》送给元首吧?”

    李德愉快地接收了。弗拉索夫像推销滞销品一样,把第三幅画举向戈培尔和希姆莱:“《下诺夫哥罗德附近的佩乔尔修道院》,102×;131cm的帆布油画,你俩?”希姆莱发扬风格,于是这画落到戈培尔手里,他拿着画躲到角落里一个人欣赏着。

    希姆莱出其不意地问道:“看来你早有准备啊,我是说,你怎么把这些画带在身边的?没有受到战火破坏?”

    弗拉索夫也同样出其不意:他立正高举右臂,向希姆莱举了个纳粹礼:“报告首长,十几天前我就下定决心投奔元首,所以抽空到沃洛格达。”他的声音一下子低了八度:“那里有个费什么特修道院。”

    “费拉蓬特修道院,在白湖南岸。”元首也出其不意地插话,弗拉索夫一楞,看来是出于真心:“真伟大,我当了两个月的方面军副司令,也是为了搞这些画才听说那个修道院的。”

    “咱们言归正传。”元首一脸严肃:“将军们都等着呢,今天早上主要是让弗拉索夫讲解一下苏军的情况,长处和短处。开战半年多了,我们对苏军还是一知半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抓紧时间吧。”

    元首望了眼整理资料的冉妮亚,他属于没话找话,因为他从元首变成秘书长:“你还是做记录,会后整理一下,以外军处的名义下发给各单位。”冉妮亚抬眼瞅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大家往会场走去,约德尔与戈培尔凑到元首跟前,约德尔反映:“军官们对提拔屈希勒尔很有意见,一个月前刚从二级上将提为一级一将,这次又成了元帅。我的意见,今后在新的职位上至少得半年,才能提级。”

    李德承认此事有点唐突。“下不为例,就按你说的发文件吧。”

    戈培尔拉住他,等待大家走远后,他悄声解释冉妮亚男式内衣的事:“尽管冉妮亚没对我说什么,但从她换上了那件有毒的内衣来看,你肯定误解她了。”

    李德愕然地站在那里,直到后面有人推他,急转身一看,冉妮亚。

第08节 一波三折

    弗拉索夫站在讲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第三帝国的领导人们当起了听众,连希姆莱都被他的讲话吸引住了,这个他瞧不上眼的苏联叛将高度评价起党卫军来:

    “武装党卫队的成员是真正的军人,当然,抛开他们的唯血统论,我认为党卫队遵从自己的信仰,讲究义、理、志、忠、信与服从,富有责任感、使命感与荣耀感,对领袖忠诚,对敌人凶狠,对同胞爱护,对家人牵挂。”

    施蒙特悄悄走过来对元首咬耳朵,他的脸马上由睛转阴,最后雷电交加,喊叫起来:“什么?”弗拉索夫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都向他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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