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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八五三-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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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枫不相信英军不会考虑到水雷的因素,因此命令兵器局大力气研发锚雷,漂雷只起着掩人耳目的作用,真正的杀手锏还是锚雷,却由于只能在固定地点投放,所以布雷船要缓缓划向下游,留出布雷空间,每条船上,都配了一张江底地形图,标出水深。

“谢旅长,来了,洋人果然早有准备啊!”谢安邦身为旅长,亲自登船指挥,这时,一名战士开声提醒。

前方隔着十里左右的江面,渐次出现了绰绰帆影,在望远镜中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都是些前端装着栅栏的小渔船,分明是扫雷船,谢安邦当即喝道:“全军悬停,听老子命令,施放水雷!”

一道道旗语向四周打出,战士们倒划船桨,堪堪使船停下。

在宝山城里,因着站的高,所以看的更远,在密密麻麻的扫雷船后方,是英军的战舰编队,盛宣怀不由惊呼道:“我的天,英国人又搞来了艘大家伙,比上次的赫尔墨斯号还要大,但是你看,他的炮口反而变小了,我不认为会缩减威力,很可能是在技术上取得了突破,王枫,你得小心了!”

英军的战舰中,运兵商船不算,除了旗舰韦林顿公爵号,还有四艘排水量在一千五百吨左右的护卫舰,剩下的全是小火轮,目测吨位在两百到四百吨之间,小火轮可以理解为炮艇,没有统一的制式,没有远洋能力,只能在江河或近海活动,防护能力也极其低下,主要用于浅水区的突击或支援作战。

这显然是从香港广州一带临时征集而来,其实也好理解,近现代海战已经不是古代动辄出动战舰数千艘的时代了,如果来的五十艘,哪怕全部是最轻型的护卫舰,以英国的国力都吃不消,就像北洋水军,主力战舰只有那么几艘,其余的数十艘全部都是中小型船只。

据王枫猜测,这四艘护卫舰十有**是从星加坡与印尼等地征调而来,毕竟英国的本土在欧洲,全欧洲都处于诸候混战的状态,英国必须要保证本土与大西洋航线的安全,分布在亚太的护卫舰以上的大型远洋军舰不会超过十艘。

只不过,主力战舰虽然只有五艘,但红单船混杂在小火轮中,还有后面的运兵商船,数百条船铺天盖势,一望无际,很容易使人生出不可力敌的感觉。

目前的民盟军根本没有能力与英国在水面上交锋,王枫只是望远镜向后扫了扫,就细细观察起了韦林顿公爵号,与赫尔墨斯号上的火炮相比,韦林顿公爵号上加装的炮管更加细长,且前方多出了一块挡板,这让王枫差点就以为英国已经研制出了速射火炮,但一看底盘,才放下心来。

速射火炮的关键是制退复进机,它可以使火炮的底盘在发射后利用自身的后座力恢复到原位,省去了复位和重新瞄准的时间,从而提高了火炮的射速,而韦林顿公爵号上仍是使用架退技术,即火炮的炮身通过耳轴与炮架相连,由炮架承受后座力,开炮时会产生一定的位移,需要重新复位。

虽然射速没有提高,但更细的口径与更大的管径比,预示着射程将大为增加,王枫不由骂了声:“他娘的,英国佬又从哪儿弄来的一艘巨无霸?”

“咦?”盛宣怀立时讶道:“王枫,我发现你有时说话很奇怪,比如巨无霸吧,巨者,巨大也,霸者,霸气也,一般来说,巨大也显得霸气,就象眼前的这艘韦林顿公爵号,难道你不认为霸气吗?可是巨无霸从字面上理解,是巨大不霸气,这就很难让人明白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嗯?”杨水娇也是眼前一亮,灼灼的看向了王枫,巨无霸不是一次两次从王枫嘴里冒出来了,以前没有细想,可是经盛宣怀提醒,确实是很有问题呢!

王枫恼羞成怒,强辞夺理道:“无是无比的意思,不是指没有,巨无霸就是巨大无比霸气,懂不懂?我说放着大敌当前你不关心,怎么倒是咬文嚼字起来了?你这种态度很有问题啊,你把头转回去,英军的扫雷船加速了,看看好着吧!”

“无是无比?嘿嘿,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盛宣怀摸了摸脑袋,很古怪的看了眼王枫,就又凑上望远镜望了过去。

第三三一章放雷与扫雷

联合舰队中的大大小小扫雷船有近两百艘,一般来说,海盗都是亡命之徒,悍不畏死,只认钱,其他什么都不认,在十三行的重金利诱之下,以及两广总督叶名琛与广东巡抚柏贵的联合招安许诺,每个人都是一脸的蛮不在乎之色。

扫雷船队后方的一艘大扒船上,黑旗帮帮主张飞虎舔了舔嘴唇,这是一名胸口长满黑毛的壮汉,狞笑道:“民盟军的烂木箱水雷咱们早研究透了,也做过充分的排雷演练,事实证明我们的方法是可行的,此战获胜,人人都能去广州包个粉头快活大半年,还将摇身一变成为朝庭官军,着弟兄们不要怕,大胆往前冲,洋人会为我们开炮,凡有畏缩不前者,三刀六洞,帮规处置,擂鼓!”

“咚咚咚~~”一面牛皮大鼓被重重檑响,士气顿时一振!

沉闷的鼓声穿透力极强,谢安邦直直盯着前方,渐渐地,他也看清了跟着扫雷船后面的大家伙,尤其是在望远镜中,位于舰首的炮管正在做着上下微调,不由倒抽了口凉气,唤道:“他娘的,看来英国佬要开炮了,着弟兄们尽量分散,预备,三里放雷!”

旗手挥动起了旗帜,战士们人人目视前方,这其实是听天由命,满船都是水雷,一旦被英军的火炮击中,只能是粉身碎骨的结果,却无一人现出哪怕一丁点的惧色。

扫雷船越来越近,甚至不用望远镜都能看清对面海盗那狞狰的表情与血红的眼眸,谢安邦猛一挥手:“放!”

各船的战士相继把漂雷放入江中。黑乎乎的雷体顺着江流缓缓向下游漂去,这一次的水雷数量足够多。每艘船都带了二十颗漂雷与一颗锚雷,根本不用对准了放。完全是靠量多压死人。

就在这时,“砰~~”韦林顿公爵号上,舰首那细长的炮管突然闪出了一蓬明显的火光,紧接着,前方数里远的江面上腾起了一大团足有三丈来高的水花。

“唉!”吴健彰猛叹了口气:“竟然没有打中,短毛的运气也太好了!”

要说天底下最恨民盟军,那就是吴健彰,当初捐苏松太道的本钱还没捞回来,就被赶到了租界。而且在租界里也整天提心吊胆,因为租界是开放的,如果民盟军有心要他命,派几个杀手就可以了,尤其是好好的一只眼睛被打瞎,那锥心澈骨的剧痛不必再提,更重要的是,少了一只眼睛,不但走着走着就转起了圈。还到处被人指点嘲笑!

虽然没有人当他面说,可是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就算是粉头对他的热情也大不如往昔,他的银子一分没少给。粉头们也是一口一个吴大人,听着甜美的很,但厌恶与恐惧还是在不经意中流露出来。那一听就很假的叫唤与快点快点的催促声,已经让人无比败兴。甚至还有粉头无论怎么折腾,居然不出水!

女人不出水。只能说明根本没有投入,使得吴健彰在败兴之余,还凭添了份挫败感,只能擦些润滑油草草了事,久而久之,他也没了寻欢作乐的兴致,此仇此恨,如何能平?

“诶?”吉尔杭阿很同情的看了眼吴健彰,便道:“吴大人莫要焦燥,这才是第一炮,一般来说,头炮很少能打中,你再往下看,今次必将短毛彻底剿灭,为你报去血海深仇!”

“有劳吉大人了!”吴健彰拱手称谢,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用还算是熟练的英语问道:“惠什将军,右侧还有一两条次航道,您为何不分些兵力从次航走?”

说实话,惠什很不想回答如此愚蠢的问题,却还是强行压抑下了那份厌恶感,礼貌的笑道:“吴大人,次航道水情不明,我军的巨舰未必能安然通过,况且民盟军必然会在次航道安置水雷,既然如此,又何必分兵?而民盟军要防着我军从次航道突破,他将不得不分兵,所以还没交手,我们就已经占了兵力集中的优势,吴大人,请耐心点,我们大英帝国的舰炮全球领先,我敢保证,下一炮,必然击中目标!”

果然,话音刚落,舰首炮声再响,这一次,前方的江面猛爆出了一大团火球,声响沉闷有力,显然是一炮命中!

“好!”吴健彰猛叫了声好,惠什与兰伯特也相视一笑,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在他们眼里,击沉民盟军的船只没什么值得欣喜的,与中国人作战与以缅甸人作战是同一性质,都是对落后的殖民地民众的镇压,就像大人打小孩一样,他们只为了舰炮是由英国出产而骄傲!

紧接着,又是一团火球爆出,原来,不止是韦林顿公爵号在用舰首主炮轰击,那四艘护卫般也没闲着,虽然舰上的炮比较老旧,与赫尔墨斯号的舰炮属于同一期的产品,却怎么说都是后装线膛炮,威力还是相当可观的,无非是射程近一点,精度差一点。

短短片刻之内,民盟军被击沉了两艘布雷船,联合舰队顿时士气大振,张飞虎船上的战鼓,更是檑的震天响!

“娘的!”宝山城里,陆大有狠狠一拳檑上护墙:“英国佬不就是欺侮我们没有战舰,否则哪敢如此张狂?只是可惜了战士们,死的真惨哪!”

杨水娇也紧紧捏着拳头,尖叫道:“王枫,今晚我们找个机会把他那船炸掉吧!”

王枫却是面色一冷:“杨水娇,你在说胡话吧,你还当是炸赫尔墨斯号?数万人围着,你去给炸炸看?行了,大伙儿都不要怨天尤人,上阵作战,谁能保证不死?这才刚开始!”

“噢!”杨水娇低下了脑袋,不吱声了。

前方的江面上,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间中还夹杂着零零散散的爆炸,但这不全是船只被击中,有一些是炮弹入水掀起的巨浪波及到了水雷,凑巧引爆罢了,可纵是如此,当漂雷全部施放完毕时,民盟军已经损失了十二条船。

谢安邦脸面阴沉的可怕,内心的悲愤也如潮水般喷涌,却依然沉着声音道:“传令全军,后撤释放锚雷,看准了地图放,命令三团放到一丈到两丈之间!”

“遵命!”

所有的船只开始向上游溯去,战士们依据水情图,不为身周的爆炸所动,冷静的把一颗颗锚雷投入水中,这些看不见的水雷,承载了他们为战死同袍报仇血恨的希望!

扫雷船队中,张飞虎哈哈大笑道:“民盟军跑了,弟兄们,该老子们上阵了了,都把招子放亮点,谁他娘的被炸着,那是活该,没命享受怨不得人,哈哈哈哈~~”

海盗们跟着狂笑,但是不敢有丝毫放松,毕竟扫雷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计!

随着距离愈发接近,江面上漂浮的灰乎乎物体也越来越清晰,英军五舰主力战舰已经停止了炮击,虽然海盗就是炮灰,没人拿他们的命当回事,可是误伤着了总是会打击到士气不是?而且以战列舰护卫舰打小木船,即便打中了也提不起劲头,英军放炮的主要目地,只是把民盟军的小木船吓走,免得开枪对海盗的扫雷行动造成干扰。

“那边有颗水雷!快趴下来,拿枪打!”

“嘭~~”的一声巨响,一大团火光爆出,虽然掀起的水花都能溅到船上,却是人人兴奋的哈哈大笑,这就是钱啊,每引爆一颗水雷,十三行另外算钱。

由于长江下游水流平缓,五月份尚处于丰水期的前夜,因此水雷飘浮的速度并不快,虽然水雷被涂上了黄灰色的伪装色,可是细细分辨还是可以发现的。

“嘭嘭~~”江面上就像安装了喷泉,此起彼伏的爆炸激起一道道水柱,密集时,甚至水柱紧挨着水柱,水雷大部分都被枪打爆,真正被木栅栏扫着引爆的少之又少,而扫雷船到目前为止,一艘都未损失。

“四千八百一十六,四千八百一十七。。。。”张飞虎的座船上,哈哈大笑不断,专门有人报数,按十三行的开价,一颗水雷十两银子,此时的海盗们,只希望江面上全是水雷,永远都扫不完!

后面的韦林顿公爵号上,也不时传来轻松愉快的交谈,印度土王之一的瓦迪亚四世,他是锡克教徒,头上带着个高大华贵的布帽子,这时便道:“中国人太愚蠢了,难道以为施放几颗水雷就可以阻挡住英国皇家海军?英国强大不可战胜,其实投靠英国没什么不好,我们的权势与财富都可以保存,我为早几年发动对英国的叛乱而感到羞愧。”

“不错,不错!”甘帕特拉奥土王与贾赫五世连连点头:“我们与我们的臣民永远愿意匍匐在英国女王的脚下,我们愿意做女王陛下皇冠上那颗最眩丽的宝石!”

“哧~~”章西女王冷冷一笑:“卑微而肮脏的印度教徒,永远只能是被奴役的命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瓦迪亚四世怒道:“克希米芭伊,你这个丑陋的女人,你别忘了,你的先祖也是印度教徒,只因被莫卧儿王朝征服才改信了白白教,你也是被征服者,如果不是英国人的到来,你的章西邦仍需要承受莫卧儿王朝沉苛的重税,你不但不感恩,还来指责我们,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脏肮的白白林!”

第三三二章吴健彰的毒计

三名印度教土王,非常厌恶的与章西女王保持起了距离,在白白教徒的眼里,印度教徒是被征服者,是奴隶的身份,只是攀上了英国人的高枝,甘愿给英国人做牛做马,才摆脱了莫卧儿王朝的控制。

而在印度教徒看来,白白教是侵略者,教义偏激,贪婪无度,残忍嗜杀,扩张的**永无止境,几百年的被奴役历史早已化作了血脉中的仇恨,正是由于英国等西方殖民者的到来,才解放了自己,因此印度教中的香蕉人对英国的好感是毫不掩饰的。

“哼!”章西女王轻哼一声,也很不屑的把脑袋拧去了一边,颇有种剑拨弩张的味道。

这时,“嘭!”的一声,前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这和水雷单纯被引爆的声音还不一样,而是某种物体被炸碎的声音,舰上的一干人等纷纷探首看去。

挨炸的是一艘扫雷渔船,强烈的爆炸把整条船炸的粉碎,以爆炸点为中心五丈之内,江面洒满了碎木屑,如此之大的威力,让人由不得不倒抽口凉气。

惠什与兰伯特相视一眼,双双摇了摇头,他们并未太当回事,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手呢,扫雷被雷炸着,实属平常,包括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这只能是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张飞虎就骂道:“奶奶的,是哪个狗杂种嫌命长了,赶着去投胎是吧?”

可话音刚刚落下,“嘭!”又一声巨响,这回众人看的真切。一条扫雷船瞬间断为两截,并寸寸迸烈。船体的碎屑被抛上了天空,有视力好的。甚至可以看到几条胳臂大腿狠狠落下,砸入了江中!

“嘭嘭嘭~~”接二连三的爆炸依次响起,虽然有相当一部分爆炸是空的水雷被引爆,但短短几分钟之内,竟然有十来艘扫雷船被炸毁,任谁都看出有问题了,再是粗手粗脚都不可能被炸成这种惨相。

张飞虎站起来喝问道:“怎么回事?”

前方船上,一名海盗头目大声道:“老大,我们也不就知道啊。弟兄们都很小心的,不可能是自己往水雷上凑!”

林则徐曾给道光上奏曰:不知该夷兵船笨重,喫水深至数丈,祇能取胜外洋,破浪乘风,是其长技。

一八四零年代,英军主力战舰的排水量普遍在千吨左右,就吃水相当深了,而苏州兵器局经过反复试验测算。最终把深水锚雷的安放深度定在了一到两丈之间,这个区域伸手不见五指,即使有水鬼下水,除了走运碰上。在缺乏有效排雷设备的情况下,根本别想排掉。

深水锚雷并不是东一颗,西一粒。而是按江水的层次集中放置,这使得一炸不是一颗。将是好几颗一起炸,专门用来招呼英军的五艘大型战舰。

而扫雷船撞上的水雷距水面平均在两尺左右。清末的长江水浊浪滚滚,纵然是两尺的深度也看不清水下。

张飞虎没办法,只得提醒道:“都给老子把招子放亮点!”

韦林顿公爵号上,兰伯特却是抽了口烟,缓缓道:“我总感觉有些蹊跷,难道民盟军有我们不了解的地方?”

毕竟锚雷在历史上,首次出现是在克里米亚战争当中,由俄国应用于港湾防御,而英法两国刚于今年三月对俄宣战,战争还未发展到拉锯时期,俄国也没有到必须使用锚雷的时候。

水雷这玩意儿,一般是海军力量不足才会发展,用于防御作战,如俄国、德国,海军力量足够强大反而不会随便放置水雷,那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只会大力研究扫雷技术,因此身为拥有全球最强大海军,英军中的一员,兰伯特不了解实属正常。

惠什没有回答,眉心紧锁,一口接一口的喷着烟,直视着前方。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有近二十艘扫雷船爆掉,剩下的船只都不自觉的停止了前进,张飞虎暗感头皮发麻,连忙大声道:“各位大人,下面有古怪啊!

吉尔杭阿、吴文榕、吴健彰等清朝官员都清楚自己不作主,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惠什,翻译转述过去,惠什略一沉吟,便道:“让那名海盗头子派水鬼下水。”

“是,先生!”翻译奔向船舷,大声传达了命令。

张飞虎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当下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大声呼喝,指挥各船派人下水。

海盗的水性都是一等一的,水花四溅中,道道身影跃入江里,一个猛子便消失不见。

时间缓缓流逝,不时有人探出头换气,兰伯特也时不时掏出怀表看看,惠什虽然神色如常,但抽烟的节奏稍微快了些,显然他的内心颇为焦燥。

未知的才最让人恐惧,目前联合舰队四百多条船所面临的问题正是不清楚水底下是什么。

“老大,下面有水雷!”又过了几分钟,一名水鬼突然冒出头,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唤。

不待惠什吩咐,张飞虎立刻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民盟军,竟然把雷布在水下,老子草你老吊,捞一个上来!”

“是,老大!”四五名水鬼聚在一起向下潜去,各艘船上,每个人都探头去看,神色也或多或少起了些变化,最起码再不复之前的轻松惬意了,前方那空荡荡的江面,实则潜伏着无形的杀机啊。

“嘭~~”毫无征兆的一声巨响,一道粗大的水花飚射而出,还有几块碎肉被抛飞到了半空中,很明显是不小心触发了水雷,一窝水鬼全部死绝。

“娘的,再找!给老子小心点!”张飞虎气的破口大骂!

可是在宽阔的江面发现锚雷谈何容易?两尺深的水下,入目所见只是朦朦胧胧的淡黄颜色影子,更要命的是,有了前一次爆炸的提醒,水鬼们都变的小心翼翼,最直观的体现,便是效率下降。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才发现了另一颗锚雷,这一次,没有人敢毛手毛脚,而是极易小心的摸到绳索,割断之后使锚雷浮上水面,再集合众人之力,甚至还驶来了几条船帮忙,才把锚雷的底座给捞了上来。

锚雷的底座一般是铁块或者石头,这一枚是使用石头固定,上百斤的巨石扔下水面容易,却由于石块会陷入江底的淤泥中,因此打捞起来无比吃力。

当石块被送上韦灵顿公爵号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从表面上看,就是在石头上钻个孔,穿入绳索固定水雷,但如此简单的设备,竟然给舰队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麻烦。

好一会儿,吴文榕才缓缓道:“各位大人,都看到了吧,短毛诡计多端,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圈套,更可虑的是,水面下这样的雷还不知有多少,依海盗的排雷速度,恐怕十天十夜都没法排完,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吉尔杭阿点点头道:“吴大人说的不错,而且入了夜,短毛还能继续放雷,我们白天排,他趁夜放,那我们岂不是永远被拦在江口,寸进不得?”

翻译把吴文榕与吉尔杭阿的话翻译过去,惠什与兰伯特,也包括四位印度土王均是面色一变,如果由于水雷的原因不在宝山上岸改在租界上岸,一方面,己方的坚船利炮将失去作用,被迫以英军不擅长的陆战方式与民盟军决战。

据战前分析,民盟军必然会扼守宝山,因为他没有战略纵深,只能寸土不让打阵地战,而把决战地点选在宝山,很显然,韦灵顿公爵号上的新型舰炮将会发挥出极大的作用。

另一方面,如果控制不了长江,民盟军很可能会趁夜摸黑沿江而下到出海口施放水雷,要知道,从黄海北部到东海,有一条贴着海岸线的寒流自北向南运动,这恰可以把在长江口施放的水雷推到租界码头,将给屯聚在租界的军舰带来极大的威胁,必须要把民盟军限制在陆地,不给下水的机会,才能彻底杜绝,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攻占宝山已势在必行。

还没攻上岸,舰炮也没发挥出威力,就碰上了棘手的难题,惠什与兰伯特已是头疼之极,也去了对民盟军的轻视之心,首次正视起了文咸的忠告,可是正视归正视,该如何解决呢?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吴健彰仅剩的一只眼睛中凶光一闪,就转头道:“各位大人,吴某有一策,可请洋大人出面,命令黑旗帮以竹杆探入水中开路,这将使得探测面积数以十倍的扩大,如果抓紧点,未必不能于天黑之前在宝山登陆。”

“嗯?”吉尔杭阿与吴文榕顿时眼前一亮,吉尔杭阿更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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