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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八五三-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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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纲顿时浑身一震,亳州是什么地方?是捻军的老巢,而李鸿章组织的团练与捻军作战多年,双方理该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怨,可是李鸿章竟然敢去亳州,这份胆魄心胸,让他禁不住的暗生钦佩。

张国梁又自顾自道:“李大人今年虽只三十多,不过短毛首领王枫也才二十出头,这世上之事,谁能说的清呢。”

是啊,当初王枫刚入太平军时,曾请命随罗大纲攻打镇江,但罗大纲看不起他,拒绝了,那时的罗大纲是真不把王枫当盘菜,然而几年过去,生死竟掌握在了王枫手里,世事之无常,的确难以道明。

“好!”罗大纲不再犹豫,点点头道:“你随我升帐,立刻召集众将宣布此事。”说完,快步向外走去。

张国梁感觉有点不妥,按理说,改弦易帜这么大的事,首先应该通知心腹爱将,统一思想,然后一圈圈向外通知,并清除掉与自己不是一条心的异己份子,再注意保密,如此方可万无一失,哪有人如罗大纲这样直接升帐宣布?

他是自信对部下有绝对的控制权,还是一如往昔的莽撞?可这时也容不得张国梁细想。只能相信罗大纲一回,紧紧跟了上前。

在罗大纲的召集下。镇江府衙门内,众将陆续到来。说实话,太平天国分崩离析,自己又困守孤城动弹不得,没有谁再有与民盟军对抗的信心了,偏偏罗大纲舍不得交权,让所有人都陪他过这种不死不活的日子,军中的很多将领已经暗中生出了不满。

“罗将军召集我们,肯定要向民盟军出降了吧?”一名将领忍不住道。

“早该如此,民盟军席卷天下势在必行。连东王部众与翼王都被收编,我们还坚持什么?好在罗将军想通了,为时不晚啊!”又一名将领跟着道。

“罗将军来了!”随着猜测,突然冒出一声惊呼,罗大纲从后殿出现,可是身边跟着的那位却让某些人现出了似曾相识之色。

“这。。。。这不是张国梁吗?罗将军,您怎会与张国梁在一起?”副将吴如孝立刻问道。

“咳咳~~”罗大纲大马金刀的坐上虎皮椅,清咳两声:“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南大营帮办军务、总兵官张国梁大人。想必各位都清楚,我们与民盟军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我顾全大局,曾派如孝去为大伙儿向民盟军讨条生路。结果却是被拒绝了,既然民盟军不愿意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只能投靠朝庭。张大人今日来此,便是向我军表达朝庭的善意。现在请张大人说两句。”

张国梁向四周拱了拱手,正要开口。吴如孝已喝止道:“且慢,罗将军,我等以反清为宗旨,怎可向清妖投降?”

罗大纲冷眼一扫,不悦道:“不降朝庭,莫非还有别的活路?如孝你休要多言,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吴孝如满脸通红,目中喷射出了强烈的不满,众将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冰冷,一股怨愤之气渐渐弥荡开来!

什么叫没有活路?投降民盟军又怎会没有活路?罗大纲这一支,与杨秀清韦昌辉都没有太大的渊源,地位类似于苏三娘、李开芳、林凤祥等人,不属于诸王的嫡系部队,但战斗力绝对不弱,是旁系中的精锐部队。

前几人率部投了民盟军,有才能的按才录用,按战功晋升,才能平庸者最起码也丰衣足食,与太平军中任用私人,食不裹腹相比,这有什么不好?

除了当权者,大部分人都向往一个公平的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怕混得不如人,那也心服口服,他们不相信民盟军会不接纳自己,也不相信在民盟军中会不如前几支投靠过去的部队,民盟军按功晋升相对公平,就这一点还是很得军心的。

如果太平天国还在,与民盟军作战无人会有怨言,可是太平天国已经亡了,各路兵将各奔前程,自己却还处在绝境当中,根源就在于罗大纲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权势!

今日如果依了罗大纲的愿,降了清庭,恐怕围城的民盟军会于第一时间发起猛烈进攻,把镇江与扬州彻底毁灭!

虽然说,起义就要做好身死的准备,与清军作战,死就死了,但是死在民盟军手上,那得多冤啊,更别提降清有很多人接受不了!

这与胡以晃与赖汉英等长江中游太平军的情况还不一样,那部分太平军是韦昌辉的部下,严格算起来与王枫有仇,对民盟军的了解也基本上处于道听途说的地步,可纵是如此,反对力量仍然很大,死了上千人才平息下动乱,而罗大纲的部队,直接与民盟军接壤,对民盟军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刻,如今处在民盟军的包围下竟然去投降清庭,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张国梁心里格登一下,这分明是罗大纲对局面失去了掌控,该死的蠢货!

一瞬间,张国梁在心里把罗大纲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果然,一名叫做吴定彩的军帅跨前一步,猛抱拳道:“罗将军,我尊重您,有些话我憋在心里不想说,但此时不得不说,我问您,您投降清妖是为了您自己,还是为了我们数万将士?”

“你。。。。放肆!”罗大纲理屈词穷,破口大骂!

又一人跨前,冷哼一声:“罗将军,以民盟军的实力,若强攻镇江扬州,指日可下,他却围而不攻,不断粮道,这是为何?还不是想和和气气的收编我们?可你倒好,拒绝了王司令的好意,又一拖再拖,今日更是要投降清庭,你想过后果吗?民盟军知道了必会不顾一切来攻,我们能挡得住吗?这姓张的许了您什么好处?竟让您不顾同袍之谊、兄弟之情,要把我们这上万弟兄全给卖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退下!”罗大纲的心里布上了一丝恐惧,这摆明了是兵谏的前奏啊,可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不能示弱,只能强提一口气,以余威镇住下属!

罗大纲浑身威煞缭绕,便是踏上前的几名将领均是昂然不惧,顿时勃然大怒道:“来人,拖出去砍了!”

第五三三章饮弹自尽

“慢着,谁敢动手!”罗大纲的话音刚落,众将再也忍无可忍,另几十员将领全部围了上前,把两名刚想进来的罗大纲亲兵给吓的顿住了脚步。

“你。。。。你们都要造反吗?还不来人?”罗大纲伸出颤抖的手臂,指着下面咆哮道。

殿外有十几名罗大纲的亲兵,却无一人进殿,众将心头大定,吴如孝重重一拱手:“罗将军,我们只是为自己与弟兄们讨条命罢了,请您杀了这姓张的清妖明志,与我们开城向民盟军出降!”

张国梁满头大汗,浑身颤抖,他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恨死了身边的罗大纲,偏偏半句话都不敢说,而罗大纲也好不了多少,属下的集体背弃使他头脑中乱哄哄,这可都是他从广东一手带出来的老部下啊,当了多年的水寇老大,让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有权替他们选择道路,根本不需要去征询部下的意见。

可是他忘记了,他的手下已经不是水寇了,而是一支军队,他的管理手段却依然停留在黑社会的层面上,一般情况下,这没有问题,但当身处于绝境中,会要人命的!

吴如孝就是目中凶光一闪,大喝道:“弟兄们,罗大纲勾结清妖张国梁,意图出卖我们数万兄弟,他既然不顾兄弟情份,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唯有取下罗大纲与张国梁的头颅,献给王司令作为投名状!”

刷刷刷!一刹那,殿内刀光雪亮,每个人都拨出了腰刀。每个人也都明白,假如他们把罗大纲绑给王枫。不但王枫难办,必须要留罗大纲一条命。他们日后见着罗大纲也会尴尬,甚至还会面临报复,只有死了的罗大纲才最为符合各方利益!

“你们要做什么?快把刀放下!”罗大纲猛拨出左轮手枪,颤抖着手臂指向下面。

吴如孝夷然不惧,冷声道:“罗将军,你的枪里只有六颗子弹,最多杀我们六人,但我敢保证,我们中纵使有人血染当场。也绝不会有人后退半步,不信你可以试一下。”

这很好理解,罗大纲是首领,作为下属要杀罗大纲,即便双方暂时取得了妥协,可是罗大纲会放过他们吗?况且罗大纲还担心这些人出了府衙,立刻就去开城门把民盟军放进来呢。

事实上,罗大纲与部将已经形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吴如孝说的是事实。今天从部将拨出刀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罗大纲的命运。

罗大纲的汗水流了满脸,心里懊悔万分,当然了。他后悔的不是自己行事鲁莽,而是听信了张国梁的鬼话,也是待价而沽沽过了分寸。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但罗大纲仍未完全死心,突然猛一抬头。喝道:“如孝,是我考虑欠妥。你们把刀放下,我与你们开城出降。”

众将没有一人把腰刀放回,吴如孝也淡淡道:“罗将军,所谓开弓没有回头路,弟兄们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当回事,现在才说这话不嫌晚么?事已至此,请你莫要再存侥幸,你自尽罢,我们可以保证,决不动你家人一根毫毛。”

“蹬蹬蹬~~”罗大纲连退几步,脸面布满了绝望,吴如孝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敢开枪伤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将会祸及家人!

罗大纲不甘心,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别说所有的部将没有一个支持他,就连外面的亲兵都不进来,他是彻彻底底的众叛亲离,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什么办法呢。

“张国梁,你这狗娘养的,都是你害了老子!”罗大纲把枪指向了张国梁!

张国梁已经清楚自己必死无疑了,索性挺起胸膛,不屑道:“罗大纲,你这个蠢货,好好的差使被你办砸,你开枪啊,反正老子不过是先走一步,等到了地下再和你算账!”

“你去死吧!”罗大纲猛一扣扳机!

“砰!”枪口火光一闪,张国梁额头迸出了一个血洞,身体略一摇晃,就倒在了地上。

罗大纲放下手枪,带着满腔期望向下看去,但令他失望的是,众将均是手持钢刀,冷眼相视,不禁腿一软,跪下来哀求道:“弟兄们,都怪我受此贼人盅惑,现在我已经杀了他,我只求弟兄们看在多年的情份上,饶我一命,我罗大纲指天为誓,从此远走高飞,为各位立下长生牌位,日日祈求啊,求弟兄们饶我一命吧!”

“砰砰砰!”罗大纲老泪纵横,猛磕起了头!

事到如今,都把罗大纲逼的下跪磕头,谁还会再心慈手软?经过多年的征战杀伐,每一个人的心都是坚硬如钢!

路是自己走的,走错了就永远没有回头路,没有一个人对罗大纲表示出哪怕一丁点的同情!

吴如孝不耐道:“罗将军,请上路罢,如果你还想你的家人好好活的话,就不要拖延,弟兄们,恭送罗将军上路!”

“恭送罗将军上路!”众将举起钢刀,齐声呐喊,罗大纲浑身一个哆嗦,抬起了面孔,那张古铜色的脸面上,写满了悔恨与悲凉,他当水寇多年,没有死在官府的围剿下,加入太平军作战多年,没有死在炮火中,却因为放不下名利,竟沦落到了被逼着自尽的地步!

“啊!”伴着凄厉而不甘的大叫声,罗大纲捡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再次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一蓬鲜血喷出,罗大纲软软瘫倒下来!

逼死罗大纲,每个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毕竟没有谁天生愿意叛上轼主,如果不是罗大纲一意降清,又何至于此呢?

陆陆续续的,众将都看向了吴如孝,他本就是罗大纲的副将,自金田起义以来,配合罗大纲取得了多场胜利,具有一定的威望,在罗大纲饮弹自尽的情况下,于情于理都该担待起责任。

吴如孝转头喝道:“罗将军谢罪自尽,张国梁罪有应得,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滥杀一人,传令,通告全城,打开城门,整肃全军,放下武器,向民盟军无条件出降,吴应彩,你代表数万兄弟立刻出城,与民盟军联络协调,万匆生出误会!”

“遵命!”吴应彩猛一拱手,快步而出,罗大纲的亲兵们也松了口气。

很快的,向民盟军出降的消息传遍全城,城中那紧绷的气氛随之一松,百姓走上街头,军队各自回营,约半个小时之后,城门缓缓打了开来。

第五三四章捻军的困境

罗大纲自尽,镇江太平军全军出降,当天下午,消息就传到了一江之隔的扬州,扬州太平军也开城向苏三娘部投降,没有任何冲突,仿佛大家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第二天,匆匆赶来的王枫接见了吴如孝,吴应彩等重要将领,勉励一番之后,大声宣布道:“我以中国民主同盟军总司令的名义任命吴如孝为第十一军军长,暂留原地整编,另由吴应彩暂任黄海舰队司令,统领水师,待整编完毕,往青岛筹建民盟军海军黄海舰队。”

“吴军长,吴司令,恭喜了!”以苏三娘为首的民盟军将领纷纷上前道喜。

“哪里,哪里!多谢各位!”吴如孝与吴应彩赶忙回礼,心里也是充满着感激,要知道,论起在在太平军中的地位,他们不如苏三娘、林凤祥等一方大员,他们只是罗大纲手下的将领,差了一级,论起渊源与亲近,也是差之甚远。

苏三娘是王枫的义姐,听说还有些小暧昧,林凤祥李开芳是被王枫从刑场上交换回来,有救命之恩,自当肝胆相报,石达开、陈玉成与李秀成则是与王枫相识于微末,知根知底,而自己这方呢,除了吴如孝与王枫有过一次不算友好的会面,几乎是全无往来,更重要是,自己逼死了罗大纲,不管是什么理由,总是一处抹不去的污点,可如今,地位却不下于以上数人中的任何一个。

这让第十一军与黄海舰队的将官战士既感激王枫的大度,又感觉压力奇大,除了以命相报。还能拿什么报答?

王枫似乎看破了这份心思,分别拍了拍吴如孝与吴应彩的肩膀。正色道:“罗大纲顽冥不灵,我给过他机会。他却不珍惜,有此下场,既可叹可悲,也可恨可怜。

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接下来,你们的任务是尽快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当中,这一次对南粤作战你们是赶不上了,不过没关系。想打仗机会多的是,我希望下一次对湘军作战,你们能够成为主力,荣立破敌第一功!”

“是!”以吴如孝和吴应彩为首的所有第十一军与黄海舰队在场将士齐刷刷的敬了一礼,心情无比激荡。

王枫也回敬一礼,笑道:“今晚就在这里,我设宴招待诸位,现在都各自忙去吧。”

“是!”在民盟军老战士的带领下,各部分别离开。当天傍晚,在镇江江边的沙滩上,一场足以容纳数万人的别开生面的盛大晚宴正是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猪牛羊那是一批批的宰杀。血水染红了江面,鸡鸭鹅成群结队的被赶了过来,各种蔬菜瓜果堆成了一座座小山。酒缸码的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土灶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这既反映出了民盟军的充沛财力物力。也更加坚定了新战士加入民盟军大家庭的信心,镇江扬州的太平军在民盟军并不封锁物资往来的情况下。虽然不至于吃不饱,但基本上都是粗茶淡饭。

其实培养归属感并不难,大家聚一起好吃好喝,漫天胡扯,等到酒醉之后一觉醒来,归属感也就有了。

与镇江江边的热火朝天相反的是,位于亳州的捻军大本营,则凄凉冷清,空旷破败的街道上,行人皆是面黄肌瘦,眼里闪出饥饿,甚至有的妇女都衣不遮体,仅靠一条肮脏的毡布裹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偶尔有屋舍冒出炊烟,锅里也往往是野菜、各类杂粮一锅炖。

亳州原州衙,现今的大汉明命王王府,张乐行与张宗禹叔侄俩站在望楼上,眺望着冷静的街道,愁云满面。

“叔父,我们东有民盟军,南有石达开部,寸进不得,西北河南方向有劲敌李鸿章,虽然只有几千团练,却狡诈如狐,与我军在皖豫边界处拉锯达两年之久,且坚壁清野,纵使我军偶尔进入河南境内,也难有收获,哎~~这才九月份,军中粮米已经不够了,若是到了冬季,又不知该饿死多少人啊!”张宗禹重重叹了口气。

正说着,远处街道上突然有一名步履蹒跚的行人失足跌倒,手脚无力的挥动了几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行乐顿时眼睛一缩,冷声道:“南面的石达开与王枫交好,现今更是放弃翼王身份自愿为其下属,堵着淮河不许我军过河找食,而王枫本人占了相对富庶的苏北鲁南,不许我们踏入半步!

我们的武器以长矛大刀为主,炮也都是土炮,哪比得上他的洋枪大炮?这口恶气只能忍了,但淮北百万军民心里都明白的很,究竟是谁要把我们活活饿死,终有一日会向那姓王的讨回公道。”

张宗禹一阵无语,民盟军是在事实上封锁了捻军,却并非无解,只要投降,那一切问题都解决,可是张乐行与各捻铺首领愿意吗?

看了眼自己的叔叔,张宗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叔父,您似乎对清军不大怨恨啊,李鸿章堵着西北两个方向,我们捻军不依然是动弹不得?”

“哼!”张乐行怒哼一声:“清军本来就是我们的敌人,扼要道围困无可厚非,但民盟军是什么人?同为反清义军,非但不伸出援手,还与清军携手围困我军,我岂能不恨?

更何况我捻军有数十万之众,你以为李鸿章再有本事,凭着几千团结就能拦住我们进入河南?无非是有民盟军在背后牵制,我们投鼠忌器不敢尽全力罢了,我捻军落至今日困境,罪魁祸首便是民盟军,可恨我们赤手空拳,奈何不得他!”

在民盟军面前,手拿长矛大刀的捻军确实等同于赤手空拳,纵有数十万血肉之躯又有何用?

张宗禹的眼前不自禁的浮现出了那日民盟军突然出现的场景,说实话,王枫虽然咄咄逼人,但张宗禹对民盟军并没有太大的恶感,毕竟民盟军走的是正道,而自家情况自己清楚,捻军的本质就是流寇,不事生产,以劫掠为生,王枫保境安民,禁止捻军进入江苏是正确的。

他虽然也有照着民盟军的路子走下去的想法,可是一来,捻军中掌权的是张乐行与其余十七铺捻股首领,他只是张乐行的侄子而己,人微言轻,二来淮北土地贫瘠,水旱灾害不断,想发展生产都不可能,只能如流寇般四处劫掠,但淮北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富户被吃完了,还什么吃什么呢?

暗暗叹了口气,张宗禹不清楚捻军的前途在哪儿,数十万丁壮,百来万老弱妇孺,难道就活活被困死在淮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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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五章庐州副团练使

张宗禹忍不住看了眼张乐行,与淮北百万军民的生命相比,权势与对王枫的怨恨就那么重要吗?可是张乐行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劝了也是白劝,而且会把自己搭进去。

“嗯?叔父,有肥羊来了!”张宗禹突然心中一动,指向前方。

街面上出现了三条身影,一前两后,前者三十来岁的年纪,面色白净,头戴瓜皮帽,一袭士绅打扮,后两人身着劲装,面相冷酷,很明显是随从保镖一类的角色。

对于这类士绅,捻军一概称之为肥羊,如今在捻军的大本营竟然有肥羊出现,是不怕死还是怎么着?确实挺出人意料的。

“是往我们这里来的,好大胆的肥羊。”张乐行的目中射出了一抹精光。

果然,这三人从望楼下方通过,向着府门走去,然后敲门,还把门敲开,说了几句之后,就走了进去!

叔侄二人面面相觎!

不多时,一名家将快步向望楼奔来,在下面拱手道:“禀王爷,清庭安徽按察使兼庐州团练使李鸿章求见。”

“什么?”纵使张乐行与张宗禹都在暗暗猜测着来人的身份,却万万料不到,来的竟会是李鸿章!

好歹是一方王爷,虽然是敌对,但张乐行不会连面都不见就把李鸿章给杀了。

一怔之后,张乐行挥挥手道:“请李大人去议事厅奉茶。”

“是!”家将快步而去。

张宗禹连忙道:“叔父,小侄陪您去会会那李大人吧。”

“好,我们先去换身衣服。”张乐行点了点头。向下走去。

捻军的制度基本既仿太平天国,也引用了八旗兵的特征。以五旗分别对属下军民进行军事化管理,龙袍则是完全照搬太平天国。

约半个小时之后。身着龙袍的张乐行叔侄二人出现在了议会事,不过李鸿章就当面前是一堆空气,依然老神在在的品着茶,他身后的两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也没把张乐行放在眼里。

“哼!李大人,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微服入我亳州,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倚仗!”张乐行冷哼一声。大马金刀的坐上了宝座。

李鸿章缓缓转过头,不以为然道:“张首领,此言差矣,李某是来为你指点出路的,你竟不心怀感激,反而出言威胁,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哈哈哈哈~~”张乐行怒极而笑道:“指点我出路?好,李大人如何个指点法?”

李鸿章一边沏着茶,一边道:“如我所料不差。迟至今年冬季,淮北大地将粒米不剩,张首领可有为淮北百万军民考虑过?可有考虑过缺粮的后果?莫非不怕手下兵将一哄而散,甚至掉过头来噬主?”

“这。。。。”张乐行立时气焰全消。对于民盟军、清庭来说,粮食从来不是问题,可是对于捻军。粮食已成了吊在他们脖子上的一根绳索,关键是淮北本就脆弱的粮食生产体系被捻军破坏掉了。向外发展又根本不可能,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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