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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八五三-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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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枪!开枪!”有相当数量的惊马竟然直冲而来,王枫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出,连声大叫!

一时之间,战士们来不及上子弹,但特种队员与女兵手中有枪,赶忙上前,举枪便打!

“砰砰砰~~”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齐射,而是点射,女兵是来自于收降没多久的洪秀全女侍卫,训练时间短,枪法不怎么样,但特战队员的枪法无比精准,专门对着朝自己方向奔来的惊马打,一打一个,战士们也利用缓冲,以最快的速度上起子弹。

枪声连续不断,一匹匹战马倒下,一名名骑士身亡。这显然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是近现代军事工业对游牧文明的绞杀。为肆虐中国北方长达几千年的游牧文明敲响了丧钟,米尼枪加手榴弹的组合。彻底把游牧民族打回了原形。

地面被鲜血染的通红,局势重新回到了民盟军的掌控之中,幸存的骑兵发疯般的向回奔逃,蒙古人那悍不畏死的作风早已在满人的统治下消磨殆尽,曾经纵横欧亚大陆的骑射也没有施展出半分,只是嗷嗷怪叫着高举马刀一味猛冲。

现代人一般都认为清朝不重视火器发展,在康熙后期开始重弓马轻火器,火器逐步荒废,到鸦片战争时已不知火器为何物。于是手持刀矛的清军在洋人的火器面前一败涂地。

事实却恰好相反,满人才是最重火器,弓马骑射,刀矛肉搏反而是满人荒废最快的项目,清军对弓马骑射,刀矛肉搏训练的荒废速度史无前例,全球找不到第二家,可以说清军在鸦片战争时期甚至鸦片战争之后,一直是全球火器作战思想最严重的国家。几乎废除了肉搏战,或者说是没有肉搏能力,打仗全靠火器对射,如果清庭真是弓马立国。以骑射为主,对抗英国那射程短,射速慢的燧发枪。鸦片战争或还有胜利的可能。

清军对火器特别着迷始自于后金,对火器技术的兴趣与接受使用的能力高的惊人。远远超过了明朝,清军下江南。最大的倚仗便是红夷大炮。

过份的依赖火器加上康熙之后的相对稳定,清军久不作战,疏于训练,贪图享乐,哪还愿意操练劳苦的弓马骑射,刀枪肉搏?从上到下无不叫嚷着要求装备火铳,要知道,火铳训练比射箭简单的多,装上药啪的一响,把铁丸打出去就可以了,轻松又有趣,是人都可以完成,而射箭那是真累死人,不用上百斤的力气根本拉不了硬弓,刀矛训练也绝对是苦活,所以清军的火器装备率越来越高,弓马骑射刀矛肉搏则逐渐荒废,过渡到了以使用火器为主的作战时代,大量的鸟枪与轻炮取代了弓箭长矛。

清庭打着满蒙联合的幌子,实际上是与汉族地主的联合政权,蒙古人在清庭的长期压制减丁之下,比清军退化的还厉害,真实地位比汉人都不如,只要稍微有一点强盛的苗头,立刻就会迎来无情的绞杀,说白了,蒙古人起着炮灰的作用。

清军不会开弓射箭,但好歹还能开枪打炮,可是蒙古人呢,既失去了开弓射箭的能力,又不被允许装备火器,只能骑在马上被敌方当作活靶子打。

蒙古诸部在明朝时,尚能独立自主,给明朝北方带来巨大的军事压力,但投靠满人区区两百多年,人口从三千万剧减到两百万,已经处于了亡族灭种的边缘。

一个种族的消亡,要么是天灾**,要么是疫病横行,或者是被外族斩尽杀绝,即使是因腐化堕落而灭亡,好歹祖上也阔过,可是如蒙古这样,被满清忽悠的全民族当喇嘛以致人丁锐减,可以说是世界上绝无仅有,这既是一个千古奇葩,也是一个强烈的讽刺!

王枫灼灼望着前方,心里无限感慨,说实话,蒙古人如此不堪,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如果蒙古人在策马的同时向前射箭,民盟军未必能胜的如此轻松,说不定还会因手榴弹落地误炸到自己。

这只能说明蒙古人是真的失去了骑射的能力!

王枫随即收拾起心情,猛一挥手:“陆大有,传令二师一旅,看守左侧大营,一师全体战士,上!”

“遵命!”陆大有满脸振奋的传达了命令!

“嘭~~”暂时停歇的炮声再次响起,战士们并不是一涌而上,而是列成松散队形稳步前推,当然了,如遇上未死透的蒙古骑兵,也负责补一刀送上西天。

“好!想不到民盟军竟有如此手段,清妖插翼难飞!”城头上,唐彩芳激动的猛一捶城垛,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打到这个地步,任谁都清楚民盟军人数虽然少,却的确拥有全歼清军的能力,难怪之前会如此托大,可笑的是,自己还不识货呢!

这个时候,每一名战士都欢呼奔走,更有不少女兵拥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唐彩芳定下心来,连忙唤道:“大家安静,咱们虽然不能给民盟军帮上什么,却不能添乱,各人归位稳守,严防清妖狗急跳墙,夺取城池!”

“遵命!”战士们齐声应诺!

城头下,两座清军大营均是乱成了一团,回撤的步卒尚未列队,又有大批蒙古骑兵溃退回来,一副末日来临的景象。

绵愉阵阵颤抖,急的大叫道:“僧王爷,这该如何是好啊,赶紧想个办法,干脆全军压上,与民盟军拼了,咱们仗着人多,未必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绵愉是真的怕了,无论是太平军还是民盟军,抓到旗人除了杀,没有第二个说法,尤其是以往被捉的满清权贵无非是总督巡抚而己,他却贵为亲王,又是咸丰的亲叔叔,落到民盟军的手上恐怕远不止是一刀杀了那么简单,还更会给爱新觉罗氏蒙羞!

僧格林沁也是手指关节捏的啪啪作响,心里首次生出了恐惧,他可不比绵愉,长期领军在外,清军什么货色那是太清楚了,只能打打顺风仗,欺侮欺侮如太平军,捻子之类的农民军,就这还不是每战必克,否则也不至于和装备简陋的林凤祥、李开芳部在天津一带耗那么久。

一般来说,清军作战是程咬金的三板斧,首先是架炮轰击,然后枪阵前压,最后骑兵冲锋,可是在民盟军面前,炮不如人,枪也被甩下了一大截,用骑兵冲锋更不可行,这一战,他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已经败了,再去冲击民盟军,那纯属找死!

连连深吸了几口气,僧格林沁咬咬牙道:“惠王爷,我军与民盟军在枪械上的差别太大,就如同十几年前对阵英夷那样,况且战士们还未必愿意效死,您别忘了,民盟军是怎么来的,还不都是些背叛朝庭的绿营兵勇?唯今之计,只能走河口突围,回到河北,固守北岸,再向皇上请罪!”

“快!”绵愉六神无主道:“赶紧下令后撤!”

“报!”这时,底下一名士卒慌不择路的奔来,浑身浴血,连礼都顾不得施,就向上大叫道:“惠王爷,僧王爷,大事不好了,渡口被民盟军夺去了!”

“什么?”扑通一声,绵愉惊的一屁股跌在了木板上!

“怎么回事?快说!”僧格林沁扶着木墙,气急败坏的喝问道。

“回僧王爷,是这样的。。。。”这名士卒结结巴巴的诉说起来。

守河口的兵力属于胜保部,胜保则来自于江北大营,手下多为山东及苏北的绿营团练,当民盟军两路沿河奔到寨前,分左右一部分以火力掩护,另一部分直接强攻,木寨中只有几门红夷大炮,虽然造成了些损伤,却无济于事,因为其余的枪炮全部被压制住,然后突击队员冲到距寨墙二三十米时,纷纷掷出手榴弹,轰隆隆一阵乱炸,当场把寨墙炸塌一大截,再顺着缺口一涌而入,经过短暂的交火,总共以伤亡六十余人为代价,击毙了五百多人,生俘三千多人。

士卒的讲诉基本上符合事实,河口被夺,意味着后路被断,虽然两条运河都不宽,大约二三十丈,但二月份的水还是很冷的,泅水而走半数都要交待在河里,况且民盟军可以沿着河岸开枪,最终能活着回到河北的,恐怕十不存一!

第二七九章战局变幻

这是绝境啊,绵愉面如土色,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力气,一把抱住僧格林沁的大腿,哭嚎道:“僧王爷,本王的身家性命交给你了,只要能回到河北,本王愿与你结为兄弟,拜你为兄,你可得想想办法,一定要带着本王突围啊!”

僧格林沁正是心烦意乱之时,恨不能一脚把绵愉踢下望楼,况且与绵愉结为兄弟,那是嫌脖子痒了,绵愉是咸丰爷的亲叔叔,结为兄弟岂不是意味着自己也成了咸丰的叔叔?

狠狠瞪了一眼过去,僧格林沁按下性子道:“惠王爷稍安匆燥,唯今之计,只有趁民盟军河口兵力薄弱,抢占回来!”

绵愉赶忙提醒:“僧王爷,绿营兵勇与团练不堪大用,随时会降了民盟军,这不得不防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河口的团练与绿营降得,军中的为何降不得?民盟军的发家本钱,正是来自于绿营。

前方的民盟军不紧不慢的逼来,那精准无比的炮弹正依次摧毁着自己一方的火炮,僧格林沁心急如焚,可是绿营降不降,不是由他说了算的。

僧格林沁又把目光投向了右侧的胜保大营,自己营中的绿营与团练已经押着发匪俘虏返回北京,其余不是蒙古人就是旗人,蒙古人折损半数,约剩下四千多,京城各营完好无损,总兵力是一万五,没有投敌的可能,但胜保大营不同,除了不多的旗人将领,剩下的一万多人全部是汉人。根本不能信任!

如果有充足时间,僧格林沁会毫不犹豫的把军中汉人斩尽杀绝。可是他没有,民盟军最多只有一刻钟将会攻入营寨。这种时候,必须要下决断。

身边有颗定时炸弹随时会被引爆,形势已危险之极,猛一咬牙,僧格林沁唤道:“传令,着胜大人弃寨,率部立刻攻打河口,蒙古骑兵为胜大人押阵,本王授权哲里木、卓索图、昭乌达三王见机进击。着京城各营随本王依寨阻截,为胜大人争取时间!”

“遵命!”传令兵匆匆而去。

绵愉却急声道:“僧王爷,咱们为何自己留下?着绿营团练殿后岂不是稳妥?”

僧格林沁无奈的叹了口气:“着汉军殿后,恐怕分分钟就会降了民盟军,下面若发生兵变,胜大人未必能镇得住,介时你我腹背受敌,只能把命留在临清,而让汉兵攻打。我们殿后,表现出了充分的诚意,毕竟民盟军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谁都不愿与之交锋。但我们留下做最危险的活,这还不能感动汉军?

河口的民盟军只有三千多人,他却有两万。兵力在六倍以上,理该不会急于投降。况且还有蒙古骑兵押阵,投降的后果。也得好好掂量一下,走罢,惠王爷,望楼目标大,可别被民盟军一炮轰了,咱们下去给将士们做个动员。”

绵愉想想也是,的确没有比僧格林沁更加合适的安排了,当下匆匆离了望楼。

很快的,清军营中阵阵兵马调动,僧格林沁与绵愉召集全体旗人紧急训话,其实不用多讲,旗人明白自己的处境,稍一动员,就下了誓死阻击的决心,因为汉军有投降的可能,他们却降不降都是死,哪怕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汉军八旗都没用。

虽然同为汉人,但太平军在起兵的数年中,对汉军八旗比蒙古八旗和满洲八旗杀的更狠!

王枫也持有类似的观点,毕竟汉军八旗其实就是汉奸,而且是当了两百年的世代老汉奸,这与被征服被奴役的汉人有本质区别,侵略者固然可恨,但本就是生死仇敌,无非是你死我活而已,这是种族之争,没什么好说。

汉奸却比鬼子还可恨,没有汉奸,鬼子那么点兵力哪里够用?所以王枫也不会顾念血脉之情,对汉军八旗一个都不放过,当汉奸是要付出代价的,绝不是一句举义反正就能了事,而是要彻底清算罪行,包括祖宗十八代犯下的罪,除了抄家灭族,还要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全国人民树立不想当,不敢当,也不能当汉奸的理念!

站在土堆上,观察着清军营寨的王枫突然轻咦一声:“僧格林沁十几年的兵到底没有白带,居然自己留下殿后,看来要劝降绿营不是那么容易啊。”

陆大有也观察了一阵子,迟疑道:“总司令,清军只以旗军固守一座营寨,另一座营寨的汉军已倾巢出动,我们不如围而不攻,以守护左翼的兵力从空的那座营寨过去,与据守河口的弟兄们前后夹击,或能迫使北上的汉军投降,然后再回过头围歼僧格林沁部,若是僧格林沁派军救援,恰好可以在寨外围剿,这总比攻打营寨要轻松的多,您看。。。。行不行?”

“好!”王枫猛叫了声好:“陆大有,我越来越确信,你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了,你把一师的指挥权转交给我,你自己过去领军追击,我授你临机处置权!”

“是!”陆大有激动的敬了一礼,三步两步跳下了土丘。

没过多久,民盟军停止了向清军营寨进逼,而左侧那支军队开始快速穿插入清军绿营营寨,临清城上的唐彩芳也是猛叫了声好:“王司令果然兵法了得,僧格林沁缩窝里不出来,那就攻他之必救,看他出不出来,好!”

这时的唐彩芳,似乎忘记了是谁在不久之前,才说过王枫不懂兵法的。

僧格林沁与绵愉却是脸面双双变色,虽然追过去只有一千多人,但民盟军强悍的战斗力让他们不敢有任何轻视。

绵愉连忙道:“僧王爷,要不要派军阻击?”

僧格林沁陷入了极度的为难当中,别看他手上有三万多军队,可实际上相对于民盟军并不占优势,去攻打河口的军队,连同押阵的蒙古骑兵在内合计有两万多,假使人人效死,都未必能一举克之,很可能是长时间的攻坚战,这就意味着能调动的兵力只有近万旗军。

而民盟军那边则是五千多人,几乎是二比一了,二对一,又是出寨作战,放弃防守上的先天优势,胜算微乎其微。

“诶!”僧格林沁重重叹了口气:“悔不该信胜保之言,以全军驻防营寨,以致河口被夺,落至如此田地,当初就该直接以骑兵灭去民盟军两路北上之师,有河口在手,即使营寨被夺又能如何?都怨本王未察敌情便草率下令!”

僧格林沁似乎忘了真正发号施令的是谁,发了一会儿呆,又摇摇头道:“不能派军支援,以防止被民盟军逐分削弱,来人,速去传令,着胜保、哲里木、卓索图、昭乌达三王择机进击追敌!”

“喳!”传令兵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僧格林沁的选择谈不上正确与否,或者说,残酷的现实逼的他没有办法去做选择,只能赌一把,赌外面的两万多军能否击溃民盟军一千多人的追兵,如果击溃了,夺取河口希望大增,甚至反败为胜也不是没可能,但假如是奈何不得对方,那么最终的结局,恐怕是旗军无一人能活命。

目前的战场可以分为两块,一块是僧格林沁领清军主力与民盟军的主力互相对恃,暂时处于平静当中,民盟军在击毁了清军的全部重炮之后,暂时停止炮击,摆出了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另一块是即将发生在河口的战争,兵力对比是民盟军驻守河口的两个旅与从后追击的一个旅,对清军绿营团练加蒙古骑兵两万多人,这将决定整个战局的走向。

形势发展成泾渭分明的两片战场,是每个人都未能预料到,也包括临清城头的一众太平军战士,在交待了部属匆要懈怠之后,几名高层便匆匆追着民盟军北进的方向疾奔而去。

陆大有领着民盟军一千六百人一路行进,受运河与城墙的限制,越往前地形就收缩,类似于一个不规则的直角三角形,最窄处距城墙仅有百来丈的宽度,三角形的顶点便是河口,距北城墙约三里左右。

胜保则领着绿营以隔着民盟军四到五里的距离快速奔跑,心里无比焦急,就担心发生兵变,要知道,军中除了几百个旗人,全是绿营和团练,耽在平时无所谓,但在这种时候,就相当于置身于群狼当中,一旦兵变发生,那是跑都跑不掉,而阻止兵变的唯一方法,只能是尽快攻占河口,把退路重新掌握,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不惜!

“胜大人,后面有民盟军追过来了!”这时,一骑疾驰而来,大声唤道。

“什么?”胜保顿时打了个哆嗦,转头一看,果然如此,好在追兵不是太多,这让他稍松了口气,连忙转头道:“民盟军欺人太甚,还望几位王爷回师让他吃个厉害。”

胜保身边是三位蒙古王爷,全都现出了为难之色,蒙古骑兵死了一半,僧格林沁尚是心疼,他毕竟是清庭的官员,久居北京,可这三人是世居蒙古大草原,死的都是他们的部下,是他们的族人,那是三颗心都在鲜血直滴,再回过头和民盟军作战,那又得死多少人?

他们已经对民盟军生出了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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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零章首批投降

这三人贵为蒙古王爷,只听从僧格林沁的差遣,而胜保的职务是帮办江北大营军务和钦差大臣,之间没有从属关系,他们对拿自己的族人去送死很不以为然,但明着回绝又不妥当,只能不吱声。

胜保冷声道:“三位王爷,越往前地形越是狭窄,我方空有两万五千大军却没法展开,若是被民盟军追上一阵乱枪打来,全军溃败倒是事小,怕就怕无处可跑,慌乱之下很可能会自相践踏,本官绝不是危言耸听。”

“这个。。。。”三王之一的哲里木迟疑道:“胜大人,僧王爷传的令是叫我们押阵,并择机进击民盟军,您看,诚如您所言,现在的地形已经在收缩了,即使我们倾全军出击,与民盟军迎面相遇之处的宽度也不过两百来丈,这如何展开兵力?您是知兵的人,骑兵挤在一起如何发挥出速度?失去了速度优势的骑兵除了给民盟军当靶子打还能做什么?所以不是我们怕死,而是有心无力啊!”

“不错,不错,哲里木大人言之有理!”卓索图与昭乌达均是连声附合。

“好!”胜保大怒道:“说那么多作甚?不就是怕死?你们蒙古人当年叱咤草原,今日却胆小如鼠,当真是让人失望!本官提醒三位正视一个事实,本官的麾下皆为汉军,若是分一部分回头阻击民盟军,说不定会被说降,进而影响到全军,到那时,只怕你们蒙古人与我们旗人全都是死无全尸!本官再问最后一次。究竟去不去!”

胜保声色俱厉,话还难听。可或许是蒙古人真的被奴役日久,祖先那悍勇的血性全被时间长河消磨怠尽。三位蒙古王爷并无怒色,只是满脸挣扎,频频后望。

胜保说的道理他们也明白,都清楚汉军不可靠,但即便豁出去,在地形方面,一边是城墙,一边是河流,的确没法展开兵力。如果民盟军没有那种掷出来会爆炸的玩意儿还能咬牙硬冲,现实却偏偏有,爆炸的威势令他们不寒而栗,挨着就是死啊!

相反的,以汉军步卒阻击,快速布置好掩体遮挡,民盟军未必能攻的过来,虽然要承担汉军反水的风险,可无论如何。总比明知是死还要向上凑强的多。

卓索图咬咬牙道:“胜大人,对不住了,我们确实不是怕死,而是冲过去十死无生。死的毫无价值,其实胜大人无非是担心汉军投敌,这样罢。本王提个折中建议,胜大人依旧派汉军布防。由我们蒙古人担任监军,谁若敢降。立刻斩杀,本王料想无人有这胆子,这岂不是解决了汉军投敌之患?本王愿率部留下!”

昭乌达跟着道:“胜大人,请速下决断,若是再作拖延,恐怕连布置阵地的时间都没有,那你我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胜保想想也是,蒙古骑兵不愿冲锋,他又不是僧格林沁,没法强行下令,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面色缓和了些,向远处唤道:“江总兵,你去后面领后队五千就地布防,与昭乌达王爷密切协作,断不容民盟军越过半步,否则,提头来见!”

这名江总兵叫做江朝辉,虽然隔着近十丈,但胜保与三位蒙古王爷的谈话多多少少也听了些,想让自己卖命,又不信任,换了谁心里都不舒服,何况还是直接阻击民盟军,危险程度远超与发匪或捻子作战十倍百倍,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可这时,只得拱了拱手:“卑职领命!”

“嗯~~”或许是担心绿营叛变蒙古人镇压不住,胜保和声细气的挥了挥手:“此战无须主动出击,只要阻击住民盟军便算你一大功,本官会为你和有功将士向皇上请赏,你且放心,去罢。”

“喳!”江朝辉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千,翻身上马,疾向后驰,昭乌达也招呼上所属的一千多人紧紧跟了上前。

“嗯?停下!”看着前方的清军分出一部驻防,陆大有立刻止住全军。

四五里的距离,走路半个小时,奔跑十分钟不到,清军所谓的布防在仓促之下根本没法完成,只是把几十门轻炮并成一排摆放,之间堆着些捡来的砖瓦木块把路封死,高度连腰部都不到。

经再三确认,清军阵中并无重炮,陆大有才再次一挥手:“全军突进至四百米,上!”

顿时,所以有齐吼一声,发力奔跑,对面的清军纷纷现出了紧张之色!

江朝辉不由提议道:“昭乌达王爷,若是此时以骑兵迎头痛击,民盟军或因来不及重整队形而就此溃败,请王爷莫要错失良机。”

昭乌达需要给胜保几分面子,对于一个小小的总兵,却不必有丝毫客气,当即阴声阴气道:“胜大人着我等不必出击,依本王之见,还是稳守为妙,莫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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