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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纪世浮士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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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央猛地转过头看着他,带了一丝愠怒:“我不是问这个啦……为什么突然要给我这个……”
  
  他愣了一愣,目光如水般倾斜下来,“因为生日……”
  
  歌央狠狠别过头去,“抱歉,我的生日是一月三号,而现在是八月份呢。”
  
  “可是,明天是我的生日……”白马探停顿了一下,之后的话里不免带了一份委屈和失意。但是随后,逆着光在吊灯的最下方,歌央看见了白马探茶色细碎而干净的头发和笑起来微微颤动的睫毛,光线被顿时分成很多闪亮的碎屑,被水晶反射的光芒在他的睫毛下暖暖垂着。
  
  “怎样,可不可以穿上这件礼服陪我过每年只有一个的生日呢?”
  
  他绅士地笑了,微低身体伸处了右手,不卑不亢,波澜不惊。
  
  歌央静静看着他,漠然沉默了几秒,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非(…提供下载…)常荣幸。”她轻轻举起自己的手放在了白马探的手心。原本虚弱的目光不知为何变得锋利而具有穿透力,眼神灼灼地直视着白马的眼睛。
  
  “侦探先生。”
  



☆、美丽的终章

  暮色微降,歌央酒红色短裙无疑是夜晚最华美的一抹色彩。礼服的下摆镶着一圈碎碎的玫瑰花装饰,肩带在颈后大大咧咧打上结,更增添一种疏懒的美感。宽边的黑色绸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淡金色的卷发盘成一个松松垮垮的样式,余几缕垂下,荡漾在耳边。哥特式繁琐花纹的耳环和项链镶嵌着细细的黑曜石,显得神秘而高贵。
  
  白马探看着她这样走近,有一瞬间的失神,那种尖锐的回忆又在脑中突显,似乎他极力想要忘记的某个深处有栗发黑裙的少女,逆风站在邮轮的甲板上,眼眸闪闪如同星辰,皓颊如月。然后她抿唇对他一笑,掩盖了夜幕,黯淡了烟火……白马探摇了摇头,自嘲地轻叹一声迎上前去,为歌央挪动椅子。
  
  看着眼前的一切歌央有种小小的惊讶。
  
  两个人安静而淡然地享受了一阵闲适的时光。
  
  空旷的餐厅,头顶波光流溢的水晶灯在散发出谜一样朦胧的光线,面前古欧洲式的烛台是灰暗的银色,米白色的餐布上映着一圈圈橙黄的光环,几只蜡烛上跳动着淡红色的光,宛若疯狂的舞者,时而优雅,时而热烈。她坐下后一会,发觉身边一直都没有其他客人,才忍不住问自己对面的白马探:“难道你……把这里都包下了?”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疑问的感觉,好像是她已经对自己面前这个人的做事风格了若指掌。
  
  果然白马云淡风轻一笑,然后若无其事地回答:“没错。”
  
  “真是大手笔啊……”歌央心里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她端起白色桑格利亚掩饰自己眼中飘忽不定的神情。白色桑格利亚在水晶灯的光芒中闪闪发光,如此透明而炫目的液体。透明的高脚杯在被拿起的时候发出叮当的声响,歌央用嘴唇抿了一小口酒,再放下。
  
  倒是白马探对歌央的鄙夷毫不在意,他突然向歌央的方向伸出右手,用一种平静而掩饰不住兴奋的语调问她:“我的生日礼物呢……”歌央冷不丁懵然呆住,她回看白马,这时的他简直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如此心无城府,谁会相信这是原来飞扬跋扈的少年。于是她暗自思量了几秒,含糊地回答,眼神一直眺望着窗外,“白马少爷还会期望得到我的礼物吗……”
  
  他失望地叹了口气,眉头微蹙收回手。
  
  也许觉得于心不忍,歌央的神色慢慢舒缓了下来。她颇踌躇了一阵,觉察身前的人一直都没有说话,难道在赌气吗……许久她才支支吾吾地补充:“如果……如果收到什么你都不会在意……的话……”说完她起身移开椅子,在餐厅一边踱步一边左右环视。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地挑起好看的眼角向目光的尽头走去。
  
  角落里摆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光滑的漆面反射着淡黄色温暖的光,柔柔地覆在面上。歌央走进一下子坐在了钢琴前,伸手打开了键盘盖,一瞬间,有黑白分明的精致光泽在她绿色的瞳仁里幻化为一场虚幻的梦境。琴键是很完美的色调,多一份则浓,少一分则浅。她轻轻覆手在琴键上,小心翼翼试探着按下一个键,浑厚而干脆的音节仿佛从自己指尖处飞扬而出。白马探好奇地看着她,而自己却不动声色地走近。
  
  歌央回避他越来越近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地为自己解释道:“以前只看过谱子完全没用琴弹过……不过既然你不介意,就把这首曲子当作你的生日礼物好了。”说完双手僵硬地在琴键上游走着,按下一个个音节。
  
  她手下的曲子慢慢在整个餐厅里清晰而脉脉地飘荡,但是却显得生疏而干涩,严格说简直不算是曲子,仅仅是用一个个音节拼凑出来的断章,整个过程毫无连贯可言,即使是初学者都完全不能接受的调子。时高时低的音符揭示弹奏者没有一点基础,甚至最低的手法也不熟练。
  
  但是白马探听出来了,听出这模模糊糊的曲调。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一个人在告诉他,这首曲子分明就是……《天赐恩宠》……天赐恩宠……他们的相遇之歌……被毁掉的苜蓿水晶球里她曾经留下的回忆之歌……他眨眼,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都无法发出这样具有诱惑力的光芒。
  
  曲子在中途就生硬地停止了,歌央悻悻放下手,略带歉意地低头不语。果然自己还是不能将这首曲子弹好呢……她想着,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多练习呢,白马很失望吧……
  
  难耐的一段沉默,空气在这时变得异常宁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无法搜寻。白马探神色缓缓明朗起来,他如梦方醒地绕过三脚钢琴走到歌央的右边。歌央诧异地看着他,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往左边挪了那么几分。于是白马探坐在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指指了指左边的一排琴键,鼓励地笑着对歌央喃喃:“左手的部分就拜托你了。”
  
  “啊……哦,好好。”歌央恍然,之后忙不迭地连声答道。
  
  要两个人一起弹吗……
  
  白马探伸出了右手,他的手指很纤长,就这样随便地按了几个琴键,似乎看到了那些音符都从顶盖上一个个跳跃着冒了出来;。随后他偏过头看了看歌央,示意可以开始了。在按下第一个键时,他的眼眸里飘渺出一丝颤抖和淡薄。歌央猛然顿住了手,几个单调的断章后她才觉醒,忽而又立刻跟上他的演奏进度。
  
  脑海中的五线谱的线条与音符忽然变得跳跃起来,无法控制地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翻腾着。
  歌央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坐着一位茶发少年,他穿着干净云线暗纹的白衬衫,似宝石般的双眼全神的落在飞舞的手指上,仅仅是一只手的演奏也如此完美。灯光勾勒着他消瘦的侧脸,那个干净的少年好似天赐予恩宠的天使般,这样的美好。
  
  两个人的配合异样地默契。
  
  白马探突然地忘记了后面的旋律一般,就这样没有结尾地停了下来。他微垂着头,分明已经停下了演奏却依旧将手指留在右边的一个琴键上。琴键发出绵长的音符,幽幽飘荡在钢琴的上空,好一会才慢慢淡下来,却还是如同一根看不见的银丝,在两人间隐约闪着锋利的光。
  
  白马探红褐色的眼眸如星辰般璀璨却如深渊般死寂,没有大起大落,看不出任何的变化,简直与方才的他判若两人。随着乐曲的结束带去的是他眼中那么点点的星星之火,慢慢如同被黑暗抑制住了手脚一样,慢慢熄灭。
  
  歌央心里的不安再次浮出,她再不敢看白马探的表情。月光下她右边的琴键是清脆的,那么地明亮,但却常常来弹奏悲伤的曲子。她想爱情也是如此吧,明亮得到达了哀伤的境界。真是撕心裂肺,又那么高尚的爱情。
  
  他茶色的刘海扫在额前,清冽的眸子躲藏在头发投下的阴影里,使她看不清表情。
  
  「午夜十二点,女孩甩开王子的手,复古大钟的指针就像正在进行一场审判。她惊慌失措地丢掉了象征身份的水晶鞋,乱了头发,不顾身后急切呼唤挽留的心上人,选择了独自面对灰暗的真相。直到零点的钟声终于停在了最后十二下,没有了华丽的礼服,没有了优雅的衣饰,没有了显赫的身份。她始终都是她,永远都不配站在宫殿里。 」
  
  「 悲哀到哭泣都无人倾听。 」
  
  安静的餐厅里,桌子上的蜡烛依旧在燃烧,偶尔滴下一辆滴的蜡泪,迅速凝固在微凉的空气里。
  
  “你可以走了。”他默默说。
  
  歌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她的瞳孔蓦然放大。
  
  “你可以离开我了。”
  



☆、生日快乐白马

  歌央的素夷游走在摊在床上的礼服上,她小心翼翼用指尖捋平任何一个微小的褶皱,酒红色的裙在月光的抚摸下完美得像件工艺品。她用衣架挂上(炫书:。。)整 理好的礼服转身放回了衣柜里,空空荡荡的衣柜里成了这件衣服独占主角的舞台。接着又取下了颈上和耳边的饰物,放回了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这种衣服,一生穿一次就够了。”歌央最后看了衣柜里的酒红色礼服一眼,毅然决然地关上了衣柜门。她转身,从一边的全身镜上看到了仿佛另一个人的身影。有些凌乱的淡金色卷发流淌在肩上,绿色的眸子如同大漠的绿洲发出荧荧碎碎的光,修身的衬衣称着黑红格子短裙,眼前的少女是这样平凡而单纯,扔回人海里也没有人会认出的。
  
  这样最好。
  
  午夜的月光透过窗扑散在地板上,像沉睡的湖面起了波澜,接着又慵懒地沉寂下去。窗台边的一面墙上拨满了深深浅浅的银色,仿佛月光从墙上一直流泻下来,最终慢慢凝固,静止不动地悬挂着。午夜天边的云朵像是被水洗过,一层层积淀越来越浓的乳白。细细光线一朵挤一朵贴在云层的缝隙间。
  
  歌央走到桌边,从原先放置礼服的方形盒子底部拈出一张薄薄的机票,这是她很早就发现的、某人以她的名义定下的明天下午五点飞往美国加州的机票。不过她却毫不在意地将这张机票放到一边,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另一张机票,放在手心里嬉戏细细看着,眼角揉碎了霓虹,那般愀然。
  
  今天早上七点,飞往华盛顿。
  
  是的,现在时凌晨三点十四分。
  
  白马邸里一片寂静。
  
  她将这张机票轻轻放到床上的一个行李包上,蔫蔫的包显示了主人并没有多少行李。有意无意视线老是停留在在墙角那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画上,暗沉的幕布下好像是即将绽放的花朵,蠢蠢欲动。她走近,手僵硬地在画框处摩擦着,眸中渐渐蔓延出了什么异样且默然的神情。歌央努力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转身蹑手蹑脚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默默在黑暗的白马邸里一个人行走着。仿佛不需要任何指点地,她走到了一扇轻轻掩着的房间门前,歌央的眼神像是被拉掉的灯,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她推开了门,迎面而来是一种淡然的气息,萦绕着。
  
  青白色的月光透过玻璃将他的侧面轮廓描上一道边,白马探侧身睡在床上,细碎的短发随着呼吸的起伏频率有轻微地颤动。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但是这份高傲中分明又有一丝疲惫。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他如同一个丢掉了一切烦恼的孩子,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放开一切。
  
  歌央慢慢走近,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同鬼魅一样了无声息,她于是轻轻跪在了白马的床前,小心用手拨开他额前的刘海,茶色的头发有几丝在月光下如同挑染着暗金色,优雅而高贵。几缕头发垂下,歌央谨慎地不让它们飘荡到白马的脸上,她的神情像桌上的玻璃杯,从底部冒出一个清脆的气泡,瞬间破裂在杯子的边缘。
  
  “生日快乐。”她嚅嗫着翘起好看的嘴角。
  
  很抱歉在你的生日之后才这样对你说,不过这样是否可以代替接下来很多年里我不能对你说生日快乐的遗憾呢……她跪在地上安静地看着他,仿佛要将白马的脸印在骨子里。歌央慢慢将头垂了下去,在白马的额角印上一个轻柔地如同花开般的吻,不过却是那样惨白无力的。她可以感觉到白马探的呼吸,匀净而恬淡地扑到她冰冷的脸颊上,漾起一丝悲哀的温暖,稍纵即逝。
  
  这样看着你好幸福,幸福得有些难过。
  
  歌央虚弱地一笑,简直像一下子掏空了身体里所有力量,身体马上就要下坠,不过她立刻用手支撑住了,她不想惊扰到任何人,特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离开的背影。就这样一个人忍受着苦楚,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狠狠而快速地眨着眼睛,直到眼眶生疼也不愿停下来。为的就是不让即将崩溃的泪水溢出眼眶,不想让自己的啜泣成为最后的交响。
  
  也许这样会很难过很痛,但是痛过了就不会觉得难过了……有的只是一颗冷漠的心。
  
  我就这样像现在一样看着你,看着你微笑,沉默,得意失落。于是我也跟着你开心难过,只是我一直在现在,而你永远停留在过去。
  
  这样就好……
  
  到底不是谁离不开谁,是谁放不下谁。
  
  歌央笑容里那一抔清冽的忧伤逐渐变为眼中莹澈的泪水,仿佛一条小溪,无声无息地流淌而下,布满她的整张脸,可是她依旧固执地扬起嘴角,任由泪水浸入她的唇。她迫使自己站起来,踉跄了一下又不得不轻手扶住窗边。一刻都没有犹豫和回头,歌央逃离了这个让她无法呼吸的地方,身影在慢慢缩小,最终消失。就在她冲出门去的一刹那,睡在床上白马探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再无声息。
  
  我怎么可以,让你看到我离开的泪。
  
  所以,我要悄然消失在你的生命力,仿佛从未出现过。
  
  歌央拿着自己的行李和机票走出了白马邸,没有惊醒任何人。
  
  她并没有要擦拭自己泪水的意思,就这样放任它在自己的脸颊上肆虐。好了,现在没有人会看见你哭了,你可以大胆地哭泣,不必担心,她这样告诉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出门才匆忙披上的单薄的外套,夜晚的风有点无情和刺骨,刀一般甚至要削到骨头里,歌央觉得一种寂寞的无助感像瘟疫一样包裹了她。她站在原地清醒了下头脑,麻木而机械地迈着步子向街角走去。
  
  街角的那头传来轻微的引擎声……
  
  ————————————小姐您的航班已起飞分界线——————————
  
  早晨的风,和煦而安宁地刮过。东京机场,一架直飞华盛顿的银色大鸟迎风而起,朝阳洒在机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金紫色的边。而后飞机达到了预定的高度,平稳地在云彩里穿梭着。天气又一点阴,云层有一点厚,开始能开见云层缝隙里饱和度很高的蓝天。
  
  头等舱里只坐了一名孤单的少女,她淡金色的卷发慵懒地披在肩头,目光却一直投向舷窗之外,空旷而飘忽。眼底逐层变暗的光线和头顶被朝阳染色的霞云像幕布一般裹了上来,她嘴唇的弧线如同被微风吹起的涟漪。
  
  凉久歌央。她轻轻看着自己护照上的名字,随意地将护照扔到了包里。
  
  她默默凑近舷窗的玻璃,低头哈上一口气,玻璃上立刻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歌央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白皙如玉的指尖在玻璃的水汽上轻触。窗外是一个个洁白安详的云堡,不断在她的指尖下溜走,歌央不慌不忙地颤动手指,在玻璃上写下一个个字母。
  
  Saguru……Saguru……Saguru……
  
  指尖拨开水汽,字符下透明的玻璃清晰可见,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窗外明媚的天空。她的眼神微微颤抖了一下,连同手指也无法抑制地抖动着,使得原本的字符变得扭曲而古怪。歌央索性擦干舷窗上的水汽,又重新开始写,一点一点仿佛将所有血液都注入到指尖,在眼前流淌。
  
  Saguru……Saguru……Saguru……她的泪水突然滚落到手指上,指尖的字符再一次模糊不清。少女的泪霎时汹涌而出,迅速布满了整张脸,她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强迫自己看向窗外的天空和云彩,眼泪清冽而莹澈,顺着脸颊滑落不曾逝去。她明白,如果一个人很难过,就找个地方哭一下,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可怜,哭过之后一样开心生活……
  
  所以歌央告诉自己,之后一定会开心地生活下去。所以……所以就让自己放纵一次,一次就好……哭过后她依旧是她……不会再想起另一个人了,不会在有人在自己寒冷和无助的时候为自己披上外套了……
  
  泪如泉涌,舷窗上的字迹顿时模糊不清。
  
  “小姐这是你要的咖啡吗?”
  
  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好听且很有磁性的男子嗓音,歌央胡乱抬起手擦干脸上的泪痕,努力挤出一丝礼貌的笑,转过头去。顿时她的眼里意料之外地出现一个黑发灰眸的少年,他淡淡一笑,这笑容竟比窗外的朝阳更加灿烂。歌央的目光猛然间凝滞,绿色的瞳仁里尽是少年桀骜不羁的表情,她微启的嘴唇裂开诡异的幅度,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如月云结!”她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们都输了

  几个小时后的下午一点,一架飞机顺利降落在了华盛顿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依序从出机通道进入到机场大厅,标准的英语在场内的上空回响,说着不同语言的旅客在这里融为一道亮丽的风景。渐渐散开的旅客里,走出一个穿着干练的栗发少女,她带着一副硕大的茶色墨镜,米色风衣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而一个少年着拉着行李默默走在她的身后,两个人相隔不过几步,却久久没有对话。
  
  “不过你这个样子好吗……”少年终于忍不住了,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不安地问道:“衣梵,你一下飞机就把伪装去掉了真的没有关系……”
  
  衣梵意料之内地抿唇一笑,停在了海关的安检门口不远处,取下墨镜挂在了自己的领口,回头回答着少年提出的质疑:“没关系啊云结,我已经准备好备用的护照了,再说了……组织不是拼了命在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死了么,”她丝毫没有畏':。。'惧地看着云结慢慢走到自己身前,骄傲地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依旧化不开的眼眸,安慰笑道:“这不是正好吗,就这样告诉那些暗地里监视我们的人‘我出现了’,还省去了我亲自去找他们的时间……这就是那个名为‘狙击手’计划里我不得不从赤井老师那里接受的任务啊……继续完成就是了。”说完衣梵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背过身去。
  
  云结刚要开口却硬生生咽下了自己要说的话,眼前的女孩依旧是那么坚强,坚强得天衣无缝,无论从那个角度都是无可比拟的光彩照人……可是他依旧还是能感受到她的心痛,她有她说不出的无奈。但是每当衣梵越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越是这样他的心就更难受。
  
  “The most perect actor; we must irst deceive themselves。”他在口里默念着。
  
  衣梵突然又转过头来,一副不屑地神情喃喃:“喂喂,我记得你说你是在东京机场看见我才追来的吧……那么你的意思是入境没有取得美利坚合众国的许可了……”
  
  云结恍然,愣住乖乖地回答:“Yes,Boss……”
  
  “……意思是,我又要给詹姆斯打电话让他来领人了……”
  
  “……抱歉。”
  
  衣梵颦了颦秀眉,看着云结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对面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只能试探着在风衣的口袋里寻找自己的电话,准备打电话让顶头上司火速过来教训这个做事莽撞的孩子。
  
  她的指尖慢慢向衣袋的深处探去,但是意料里手机的触感并没有感觉到,相反随着指尖的颤动,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指尖而来,在身体里蔓延着。衣梵警惕地倒吸一口凉气,迅速将手从衣袋里伸出,而那个神秘而冰凉的物体也随着她的动作从口袋里掉落在机场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上。
  
  一个银色的光圈在地面上不停旋转着,好一会才慢慢降低了速度。雪球一样的环状物体敲击在地面上,仿佛有微弱的音节漫入耳畔,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不时从眸底闪过的紫色光芒,如同玻璃碎片一样飞快划过眼眸,衣梵心里无端尖锐地一疼。
  
  什么东西……云结专注地看着,微眯眼睑。
  
  停止了转动的银色光芒轻轻静止在地面上,衣梵调整了目光的焦距看清,顿时觉得自己身体一冰,浑身的血液如同凝固在了血管里,她身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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