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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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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系,这一点怕是圣人都不例外吧!”

说话间,就着白玉堂原本就靠近的姿势,展昭张臂揽住他肩背,鼻间尽是熟悉的味道。这大半年来他们彼此一直在适应如今这般亲密的关系,不仅仅是所谓的爱情,还有友情,亲情,彼此早已融入骨血无法割舍。若真失去白玉堂……手下意识的收紧,展昭无法继续想下去。

很多事情,没经历过是绝对不知道那其中的感觉的,更何况展昭早已经历过一次失去。

在未来的那时,山风阵阵的崖顶,有些感情第一次体会,虽然如今重新得到,依旧痛的难以忘记。

“傻猫。”

白玉堂侧了侧头,想要吻上身侧那人,门外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展大人在么?”

展昭忙推开白玉堂,向外道:“什么事?”

“大人请您过去。”

“知道了。”

答了一声,又看看两人之间僵住的暧昧动作,展昭先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忙侧了头忍住。白玉堂不禁懊恼,放在展昭肩膀上的手紧了紧:

“该死!早不来晚不来……!”

来的确实不是时候……展昭心中一叹,作势要起身:“那我先去……”

下一刻却被大力按回座位,继而热气扑面,带着懊恼和不甘的缱绻。展昭回应性的用力按他背,迎上去随着那人厮磨,半晌微喘的分开,一把抓住那人探向他衣襟的手:

“莫闹!大人那边——我一会儿回。”

白玉堂看着他眼叹气,口气不无抑郁:“这开封府的事儿永远做不完……等此事了了,不如随我搬去外院?”

有些事情在府中确实是多有不便,然而在保护包拯这一点上绝对是最方便的。换了过去展昭也许毫不犹豫的就拒绝,然而白玉堂方才说的是“等此事了了”。

此事……

心中又是轻叹,接着这份叹然就浮在面上:“待我想想。”

继而起身,轻轻推开朱红的木门,迈步而出。

……

不出展昭先前猜测,包拯这会叫他前去正是为了襄阳王一事。白日里朝上已经有人提及襄阳城异动,刚刚下朝后陈老伴伴又特地拦住包拯与他,说官家有请。

这一去,就算是证实了襄阳王那边已经不简单了。

因为襄阳王本就是先皇兄弟,两人一同并肩上过战场,也曾立下赫赫战功。对赵祯来说,这位向来严厉果断的皇叔在某些方面上是足以与养父八贤王相提并论的。且襄阳王一直以来只在襄阳活动,从未露过反意,是以最初赵祯并不相信他会谋反。

然而谋反一说毕竟最为皇室忌讳,赵祯虽不信,但还是派了探子私下潜入襄阳查探。半年以来从最初的毫无音信到如今被发现的异常越来越多,已经由不得赵祯不去相信了。

昨夜派去襄阳的探子发来加急文书,说襄阳王私下里见了西夏特使,似乎签了什么盟约。若是拿到那盟书,襄阳王谋反一事就算是罪证确凿。

然而机会实在太少,一击不中,很可能打草惊蛇。据那文书上所说,襄阳王将疑似盟书的东西藏在一处极为难闯的地方,等闲人等别说进入,哪怕只是靠近都有性命之虞。因而赵祯找上包拯,想要与之商量出个计策。

而对包拯来说,能够前去襄阳的人选非展昭莫属。

“展护卫,”包拯沉了面色看着面前卓然而立的青年,“此事慎重,而且据那文书上所言,襄阳王藏着盟书的地方只怕不简单。你此去千万小心,切不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属下知道。”展昭是真的知道。虽然没有经历过,然而能够困住白玉堂的地方绝对不简单——对于冲霄楼,他已经做了太多心理准备,此时事到临头,能做的就只有谨慎面对。

包拯点了点头,这个青年总是能够让人信任的。他从书桌后面站起身,缓步来到展昭身边,无言的伸手拍拍他肩膀。

“早去早回!”

……

六月初三,北侠欧阳春游至开封访友,南侠一力相邀,暂居开封府。

六月初四,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因故查案离京,江湖义士白玉堂自其后离开开封府,随后不知所踪。

六月初五,茉花村丁氏双侠一路找寻妹妹丁月华上京,因妹妹的关系为当今圣上留在宫中任职。

六月十二日,襄阳王奉召入京,皇帝设宴洗尘,一夜君臣尽欢。

六月十四日,西夏特使入京。

(第八十七章完)



下章预告:

展昭摇摇头,正要再说,那人已转头向外:“哎!已经停了啊!”说着伸手向外试了试,道,“这雨还真是说来就来,急惊风一般。”

说话间外面渐渐又淅沥沥起来,白玉堂见那乞儿全然没有要避雨的意思,冷哼一声道:“与其在这儿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将他抓来问问!”说着身形一纵,从窗上直扑而下,转眼便抓上那乞儿手臂。

因为被点了穴道,那乞儿此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显然已经在雨中呆了很久,一身衣衫全都湿透了。展昭仔细打量后忽地一怔,迟疑道:

“玉堂,她似乎……是个女子啊!”

说起蓝落鹤,与他一别倒是很久没消息。但白玉堂闻言却是大喜:“蓝落鹤!对啊!我怎么忘了他!猫儿,我有办法联系上他!”

第八十八章

 客栈里公孙来信,雨夜中惊见月华

唐州——

“客官!您的酒菜!”

“放那儿罢!门带上。”白玉堂说着,掀帘入了内室,“猫儿!吃饭了!”

“嗯。”展昭在内应了一声,一面将手上卷宗收了起来。他们二人自开封府出来已有十几日,这一路上始乔装而行,以免打草惊蛇。

这几日天气始终沉闷,说是风就是雨,耽误了不少行程。他二人只能趁着无雨之时加快赶路,旁晚才到的唐州。好在马行的快,两人前脚才找到地方落脚,转身外面压了一下午的云就不堪重负,骤雨倾盆而至。

吃过饭,外面雨势已经小了很多。好在无风,开了窗也不用担心雨捎入屋。白玉堂开窗向外望望,笑道:

“幸好走得快,否则定浇一身湿!好在雨下的急,估计明日就能放晴了。”

展昭随他望了一眼,伸手倒杯热茶轻啜,道:“但愿如此——那边毕竟耽误不得,明日若无雨,我们便早些赶路吧!”

白玉堂侧头瞧了瞧他面色:“急什么!总也不差这两日,人不累马儿还累呢!早说这场雨后路泞,赶路恐多不便,不如等日头晒上一两天再走不迟。”

展昭摇摇头,正要再说,那人已转头向外:“哎!已经停了啊!”说着伸手向外试了试,道,“这雨还真是说来就来,急惊风一般。”

“是啊!同某人一般的性子!”展昭打趣了他一句,不见那人回话,讶异望去,却见他探身向外招了招手,耳边一阵“扑噜噜”的声音,奇道:

“信鸽?”

“你这猫耳倒尖!”外面确实落了只信鸽,也不怕人,落在窗边栏杆上跳了跳脚落稳。见白玉堂伸手来抓也不惊,由他从自己脚下取了累赘物去。

“是什么人?”见白玉堂打开那信卷儿,展昭不由得放下茶盏起身走过去。

白玉堂瞧了一眼,道:“是公孙先生!”说着将那信卷儿递过。展昭伸手接了,展开一看,果然是先生笔迹。

那信上寥寥几句话,只说襄阳王与西夏特使已经入京,开封府一切正常。展昭看罢,就着烛火将那信卷儿烧了,又从桌上取来纸笔将自己两人近日情形简略写上,转头折好递给白玉堂。

从离开开封府起他们与公孙策就一直通过信鸽联络,确保手中信息能在第一时间告知彼此。白玉堂也不多话,手法娴熟的将那信纸裹了层油布塞入信鸽脚下,来到窗边扬手放飞。

白影闪过,那鸽子已展翅飞起。白玉堂正要回房,就听见窗外一阵拍手声:

“鸟儿!咯咯咯咯……鸟儿!~~来陪我玩儿~~”

那声音听来清脆,说出的话却痴傻,白玉堂低头望去,就见到窗下不远处一个邋遢之极的身影从墙角挣扎爬起来,一手指着那信鸽飞去的方向咯咯直笑。方才他一直趴在墙角,加上夜色又深,白玉堂竟没注意到他。此时见了,不由得蹙眉。

展昭自然也听见那几声呼喊,见白玉堂仍站在窗边,奇道:“怎么?”说着靠过去,被白玉堂顺手一拦:“无事!不过是个疯癫乞丐。”

展昭皱眉道:“刚下过雨,乞丐也该找地方躲雨才是,这时怎会有人呆在外面?”说着顺了白玉堂先前所望方向看过去,那乞儿早已站起身,仍向着鸽子飞去的方向一蹦一跳,似是想抓到什么,瞧来痴傻天真,似没什么不对劲。

然而走江湖惯了,这乞儿出现的时间又实在异常。两人正是紧张时期,自然不能掉以轻心。白玉堂听他所言道:“我也这么想,她不去躲雨,反而靠在这边墙角,似乎真有些不对。但若说是监视你我,又何必出声?”

展昭沉吟道:“也许只是我们多想?他不过是因为先天痴愚,不懂得避雨?”

说话间外面渐渐又淅沥沥起来,白玉堂见那乞儿全然没有要避雨的意思,冷哼一声道:“与其在这儿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将他抓来问问!”说着身形一纵,从窗上直扑而下,转眼便抓上那乞儿手臂。

那乞儿吓了一跳,忽然见身边白影闪过,手臂上剧痛,吓得大哭大叫出声。白玉堂被她叫的心烦,又觉着入手之处湿嗒嗒黏腻腻甚为恶心,更是忍不住大皱起眉,寒着一张脸将他拎入屋中贯在地上。

“说!你是什么人!”

那乞儿被这般凶神恶煞吓得大哭不止,哪还能答话?只差没放声尖叫。白玉堂见状更是厌烦,弹手一枚飞蝗石打出先封了他穴道,才走到门边就着水盆中清水净了净手,道:“猫儿,你问罢!”

展昭瞧他神色就知道这人洁癖犯了,好笑摇摇头,到那乞儿身边蹲下身来。但见他蓬头垢面,一身破衣也不知道套了几层,尽是破破烂烂勉强将自己裹个严实。头上发丝纠结,被一条破布裹的乱七八糟,垂下来的乱发将脸都遮了起来,勉强露出一双满是惊恐的眼滴溜溜围着两人打转。

因为被点了穴道,那乞儿此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显然已经在雨中呆了很久,一身衣衫全都湿透了。展昭仔细打量后忽地一怔,迟疑道:

“玉堂,她似乎……是个女子啊!”

“女的?”白玉堂擦干净手上水,闻言也愣了下,走过去细细打量。那乞儿说不了话,只一双眼惊恐莫名,围着两人转来转去。白玉堂皱了眉仔细打量她一眼,越看越是熟悉,忽然间顾不得脏污伸手撩开她发。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时不由惊道:

“月华!!”

那张脸,赫然便是茉花村的丁月华!

……

对于丁月华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痴痴傻傻,两人全不知情。当下展昭唤来小二,让他叫来个手脚利索的女人打桶水为月华清洗,顺便将隔壁客房包下留作月华的房间。又叫小二去街上成衣铺买些女子穿的衣衫鞋袜。

替月华打理这些事情他们两个大男人自然无法下手,好在那小二很快就找来了后院浆洗衣衫的王婶。起初月华穴道才一被解开就想逃窜出去,别说洗澡,王婶连抓都抓不到她。无奈之下白玉堂只能再度点了她穴道,直到王婶替她清洗完又换上衣衫才算将事情弄好。

等小二带来人带出屋中杂物与王婶一同离开后,白玉堂又吩咐他去请位大夫前来,才与展昭一起进了月华房间。

此时坐在床边的少女干干净净,除了身形明显消瘦外分明便是月华无疑了。见到两人进来,少女面上明显露出惊恐神色,显然先前白玉堂将她吓得不轻。

展昭试着解开丁月华哑穴,道:“月华妹子,可还好么?”

丁月华却只是瞪着他不说话。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又柔声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是展大哥,你还记得么?”

丁月华眨了眨眼,看见白玉堂时又瑟缩一下。迟疑半晌张口道:

“饿……”

看她样子似乎真不记得两人了。展昭叹口气,对白玉堂摇摇头转身下楼去取食物。不久小二带着大夫上来,为丁月华把脉许久,向两人道:

“这位姑娘似乎是受过什么极大的惊吓,而且脑部也受到过重创,导致神智一时昏迷。老夫这就为他开几剂安神的药,再佐以其他方子,但是能不能好,老夫也没把握。”

“有劳大夫。”展昭道过谢,等大夫开完方子后送他下楼才回来。进了房间就见到白玉堂在询问月华一些什么,然而月华全不回答,只拿着先前展昭下楼去取的馒头一口一口啃,眼皮儿都不肯抬一下。

见她如此,白玉堂和展昭也没了辄。好在经过这一通折腾,丁月华似乎也知道两人对她没有恶意,不像最初只想逃走了。白玉堂也不再制着她穴道,只是瞧见她此时模样,又想起当初这小丫头机灵古怪的样子,心中一阵叹然。

“这月华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情,先前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白玉堂想着就有些烦,毕竟他面上虽然与丁月华总不对盘,心中可一直拿她当妹子疼。

展昭叹口气道:“大夫说她是受了惊吓,脑后又受了重创……要是蓝先生在就好了,以他的医术定能治好月华妹子……”

说起蓝落鹤,与他一别倒是很久没消息。但白玉堂闻言却忽然大笑道:“蓝落鹤!对啊!我怎么忘了他!猫儿,我有办法联系上他!”

“当真?!”

展昭也是大喜:“如此大好,玉堂,那还不快请蓝先生过来!你我此行若是带上月华夜多有不便,若是请蓝先生照顾她,你我也能放心。”

襄阳一行确实不适合带上丁月华,毕竟他们此去福祸难料。白玉堂起身踱步到窗前,一手推开半扇窗子向外眺望,外面雨势渐大,隐隐激的夜色一片朦胧。

“今夜晚了,外面雨又这么大,看来我们要先在这唐州盘桓几日。明天一早五爷再去联系蓝先生便是。”

(第八十八章完)



下章预告:

况且再深一层考虑,他们两人虽一直隐藏身份背景,毕竟两个男子一同上路,襄阳王有心要查未必查不出。若是带上丁月华一起,没准能够顺利进入襄阳而不被发现。

说起来白玉堂与展昭两人并不知道柏晨家在什么地方,除了知晓他家是在襄阳城内之外,其他的都是未知数。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进城后先找家客栈打尖,然后再打听一下柏晨的情况。

那自称是店小二的人双眼滴溜溜打转,绕着三人看了看,支吾道:“小人只是不确定……不确定几位是不是小的要找的人。”

“多谢。”展昭应了一声,待那小二几乎是落荒而逃后才向白玉堂道:“看样子我们倒是省的找地方落脚了。”

第八十九章

 思柏晨暗下合计,到襄阳遇人跟踪

说是有法子联系,不过办法并不在白玉堂手里,而是在江宁女手上。

蓝落鹤与江宁女乃是多年好友,自从上次见面后两人一直有联系,当初蓝落鹤曾告诉过白玉堂,若有事情找他可托江宁女送个信。因此第二天一早天气放晴,白玉堂当即去了城中鸽行写封信寄往陷空岛,请江宁女代为寻找蓝落鹤。

昨夜两人商量半晌,蓝落鹤毕竟行踪不明,江宁女这一联系再加上与蓝落鹤汇合说不准要耗费多少工夫,一直等在唐州显然不现实。因此两人干脆拜托江宁女请蓝落鹤在襄阳汇合,等在襄阳总也能省下许多麻烦。

况且再深一层考虑,他们两人虽一直隐藏身份背景,毕竟两个男子一同上路,襄阳王有心要查未必查不出。若是带上丁月华一起,没准能够顺利进入襄阳而不被发现。

而一旦到了襄阳,还是要找办法安置月华。这一想倒让他们想起另外一个人来。

柏晨。

说起来他二人与柏晨只是一面之缘,当初在相国寺中那场命案让原本素不相识的双方结识,并且一见如故。记得当时柏晨还邀请两人前去襄阳做客,却被他们婉言谢绝了。

此去襄阳若是可能,不妨先将月华托付给他,再托人打听一下茉花村那边的消息。他二人猜测,丁月华这般无故出事,更何况还失心,有可能是丁家也出了什么事情。因此他们才没第一时间通知丁家,而是先托人打探。

只可惜现在时候实在不对,时间由不得他们亲自去一趟茉花村。现在只能将月华一并带去襄阳,看看之后事情如何发展再说其他。

送出信后,又隔了两日,天空彻底放晴,地上前几日的积水也慢慢渗入地面或者蒸发入空,路面总算不再泥泞。月华吃了几剂大夫开的药,依旧没什么起色,终日痴痴呆呆,天真烂漫一如孩童。好在对两人的戒心已彻底放下,只黏在他二人身边不肯轻易离去。

如此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两人带着孩童一般的丁月华一路赶向襄阳,六月末才踏入襄阳地界。

……

襄阳城属京西南路襄州,城池始建于汉。堪称华夏第一城池;自古就有“铁打的襄阳”之说。襄阳以县治位于襄水之阳而得名,辖汉水以南、中庐县以东、县以北的地区。汉室武帝时属荆州刺史部南郡。当年汉朝王莽之乱时曾一度改称“相阳”,东汉光武帝时恢复原名,仍属荆州南郡。南北朝时期,宋元嘉二十六年划出荆州的襄阳、南阳、顺阳、新野、随等五郡为侨置雍州的实土,州治在襄阳城内。

这里因为地理原因,常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在此就发生过大小战役许多。加之毗邻其他州县,历史上就有“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也难怪襄阳王会有野心,这襄阳城可谓天时地利俱备,差的仅仅是人和而已。而这一点襄阳王做的无疑很好,至少在他事情泄露之前,连皇上都没察觉到他谋反之意。

说起来白玉堂与展昭两人并不知道柏晨家在什么地方,除了知晓他家是在襄阳城内之外,其他的都是未知数。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进城后先找家客栈打尖,然后再打听一下柏晨的情况。

因为他本身的聪明才智,柏晨在外界可谓是小有名气,所以两人并不担心找不到柏晨家所在。当下两人议定,带着满脸天真懵懂的丁月华进入襄阳城,四处寻找客栈。

谁知走了不久,两人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准确地说是有人一路疑惑的盯着他们三人看。白玉堂假作不知一手搭上展昭肩膀,另一手拉着丁月华加快脚步,路过一个小巷时毫无征兆的闪身进入其中。

那人原本小心的跟在他们身后,见他们入了巷子,不由吃了一惊,忙加快脚步跟上。谁知才一转弯,颈上忽地一紧,整个人就被挨着墙面提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跟着我们做甚?!”

那人只觉颈部被人大力扼着,几乎透不过气。全身更是吓得颤抖,半晌才缓过神来,瞧见是个长相俊美眉目含煞的白衣公子将自己制住,禁不住全身发抖几乎是喃喃的道:“这……这……这……公、公子饶命!小人不过是个普通店小二……清源客栈的店小二……饶、饶命!”

“店小二?”白玉堂重复了一遍,却没半点松手的意思,只危 3ǔωω。cōm险了眯起眼来,“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那自称是店小二的人双眼滴溜溜打转,绕着三人看了看,支吾道:“小人只是不确定……不确定几位是不是小的要找的人。”

找人?白玉堂回头与展昭交换了个眼色,展昭安抚性的拍了拍丁月华紧紧抓握着自己手臂的手背,上前半步道:“你要找谁?”

小二定了定心神,再度抬头仔细打量眼前这一行三人,咽了口口水道:“两位……两位可是杨逍杨大爷的堂弟与李寻欢李公子的表弟?”

这一串话他是一口气说下来的,显然之前曾经背过不少遍。白玉堂闻言怔了一下,继而大怒:哪个是那姓杨的堂弟?!论辈分明明是自己高出他不知道多少好吧?!只是——

“你认识他们二人?”

眼见白玉堂怔了一下之后神色要吃人一般,比之前还臭,但口气好歹缓和了些,小二直觉的认为这对兄弟感情定然好不到哪儿去,但还是壮起胆子回答,“他……他们现在正在小的那客栈里下榻……”

杨逍和李寻欢在襄阳?一旁展昭也很惊讶,眼见那小二一脸惊恐巴不得转头跑开的神色,当即温言安慰道:“莫怕,我二人只是不惯被人跟踪——你怎知我们与那、那两人的关系?”

看你们那相似的长相,谁会不知道啊!这话小二只敢在心里说,面上还是吓得发青:“那位、那位杨公子是前几日来的,当时说估计他们的表弟堂弟这几日也会到,他们来得匆忙,忘了通知你们落脚的地点,只叫我们这些伙计注意着点……今儿小的上街采买,忽然见几位进城,拿不准你们是不是那两位要找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想跟着我们确认一下?”

“对对!”那小二忙不迭的回答,跟着又小心翼翼看看白玉堂:“这……这位大爷,能不能先放开小的?”

白玉堂瞥他一眼,慢慢松开手。虽不知道杨逍与李寻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心中清楚,那两人既然笃定自己二人会来,那么出现在襄阳必然就是为了他们了。想到这里,白玉堂转过头看看展昭,后者心领神会点头,道:

“小二哥,方才得罪了,请问在下表哥他们在什么地方?”

“还在客栈。”小二一面手忙脚乱整理自己被揪的乱七八糟的衣襟一面回答。抬头瞧见白玉堂皱眉,惊的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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