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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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笑了笑，然后拿出他的石弹，暗暗地运了运内功，向着那一行的十个洞用力一弹。黄药师的石弹飞速撞向周伯通已经在洞子里面的石弹，并把一连十个都撞出了洞子，最后他的石弹停在了最后一个洞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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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命
更新时间：2010…9…25　20：58：45　字数：3148


　　周伯通看得目瞪口呆，半刻说不出话来，想不到黄药师还有这么一着，他这次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想不到又输给了黄药师，原来除了衡儿之外，黄药师也这么厉害。但周伯通还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他把《九阴真经》递到了衡儿手里。衡儿便向黄药师使了使眼色，自己就认真地看着那本《九阴真经》了。黄药师当然明白了，衡儿是要把整本《九阴真经》都背下来，她是想要他尽量拖一下时间，让她把整本真经看完。
　　黄药师有点担心，但这可是机会来的，《九阴真经》也是他的一大心愿，更是为了林瞪的约定，他便向周伯通了解他带真经来桃花岛的来龙去脉了。周伯通本来也不愿意把真经给衡儿看的，他知道衡儿聪明得不得了，很担心她会耍什么花样，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黄药师接二连三的追问，他才说出王重阳病危，又叫他来桃花岛避开瑛妃的经过。其实他是误会了，王重阳叫他来桃花岛并不是要他这样避开瑛妃的，但周伯通当时都根本没有认真地听。黄药师反而是想到了可能是王重阳要他带着经书藏起来，以避免江湖再起风浪。他也想不到王重阳的原来意思，是要他代为保管好这本所有人都要争夺的《九阴真经》。

　　“周伯通！你上当了，这本真的不是什么武功秘笈，只是普通的书籍，我小时候都不知已经背过多少遍了。”衡儿这时候说着，又把经书扔回给周伯通。周伯通听了她这么说，一下子傻了眼，又打开真经看着，觉得里面说的都是武学的内容，便说衡儿想骗他，他不会上当。衡儿笑了笑，便告诉周伯通第几页第几行有些什么内容，第几页第几行又有些什么内容。周伯通看着，真的相信了，他又拿着真经坐着发呆了，自言自语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把真经怎么样，而是更放开了，只一心在这里避难过日子了。

　　衡儿又说她感到不适，要回房间。黄药师便扶着她进去了，回到房间后，衡儿又马上拿出纸和笔，把《九阴真经》的内容默写出来。黄药师看着她那样用神的样子，又担心了，劝她先休息好，再慢慢默出来。只是内容太多了，衡儿担心休息后就会忘掉许多，她更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九阴真经》是黄药师的心愿，她要帮他完成这个心愿。黄药师还要陪着衡儿，但周伯通却在那里闹事了，衡儿便叫他去处理一下。黄药师本来是很担心衡儿的，但又害怕周伯通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不得已离开衡儿去看看。

　　原来那个周伯通是因为太闷，太厌倦了而闹事，曲灵风他们还是小孩，而且平时和外人都没有什么接触，不喜欢和周伯通玩，所以周伯通就这样，逼黄药师出来和他玩。为了让衡儿安心，黄药师只有半推半就又和他玩起那个什么用口来比试的游戏。其实在这游戏里，周伯通的武学理念也是非常好的，他可以完全分心一方面想着自己的进攻，又一方面替黄药师想办法，完全能做到攻守两不误。

　　黄药师料不到这个周伯通夜里都不需要睡觉的，时间一长他又担心起衡儿来，因为衡儿现在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了，过渡操劳是有危险的。他强行离开周伯通说要回去睡觉了，周伯通正玩得入迷，又要拉住他不让他离开，他说：“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一个人自己玩多没意思啊。……”黄药师听着，想到和他玩的时候，他都能够替他这方想办法，于是对他说：“你自己玩都可以了，左手和右手玩不就行了！”黄药师离开了，周伯通却好像想明白了点东西，沉思了起来。

　　回到房间的时候，黄药师看到那个还在努力默着真经的衡儿，她形容憔悴，那些默出来的纸张已经一大堆了。黄药师心痛极了，马上过去夺过她的笔，衡儿抬过头，知道是黄药师来了，又对他说只差一点儿了，要黄药师把笔还给她。黄药师看着衡儿，悔恨自己不应该让衡儿这样做，这样的过度操劳，已经让衡儿好像一下子长出了几袅白发了。黄药师要衡儿停下来，衡儿还是夺回了他的笔，而且有点生气的样子，黄药师只得顺她的意了。衡儿又继续默着真经，终于完成了，黄药师不敢再让她生气，又过来习惯地帮她把起脉来。

　　本来这个动作很平常，但衡儿却一下子缩开了手，因为今天她为了完成这《九阴真经》，连药都没有吃，她怕黄药师知道她的身体情况。黄药师看见她这样害怕地缩手，也明白她在想什么了，他低下了头，泪也渗出来了。衡儿看着黄药师又突然这么悲伤，她也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泪也出来了，说：“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是吗？”黄药师难过不已，又点了点头。衡儿也很难过，闭上了眼睛，黄药师抱起了她，他们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呢？你知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比你重要！”黄药师哭出声音了。衡儿也泪流满面了，她说着：“这世间同样没有任何东西比你重要，有你才有我，你知道吗？我学习了很多医药学的书籍，终于明白了。我的身体其实一直都没有完全康复过，只是你不懈的努力，让我能一直活着。后来在中毒之后，我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再次受到损害了，尽管段智兴救了我，我也已经是不堪一击的人了。我知道我不能永远陪伴着你，能和你一起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黄药师听着听着，又打断了衡儿的话：“不是的，一定还会有办法把你的病都治好的！……”“药师，你听我说。”衡儿又继续插过话：“上天待我非常好了，你明白吗？我这样的身体竟然还可以为你生一个孩子，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不，我不要孩子！”黄药师又打断了她，说：“我只要你，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他说着，又哭了起来，衡儿也沉默了。

　　良久，衡儿才小声地对黄药师说：“你刚才听到吗？他在踢我，他是想要告诉我，不要悲伤，他已经存在了，我知道他已经活在我肚子里了，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一定要！”黄药师收住了哭声，看着衡儿那带着泪光的喜悦，他也不想再让衡儿多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她已经很累了。于是黄药师让衡儿躺下了，又看着她那样开心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说有关孩子的事，直到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周伯通又要闹事了，而黄药师这次也不想和他废话了，他不能再让周伯通影响到衡儿的休息，于是直接去找他，封了他的穴道，又把他关到那山上的山洞里。他只叫了曲灵风每天送饭菜给他，都不想理会他了。把周伯通处理好之后，黄药师又继续专心研究医药学的问题，只要衡儿还未到分娩的时候，他都不会放弃。他知道衡儿坚定不移要把孩子生下来，没有人能改变她的决定，只有想其它办法，希望能保住衡儿的性命。

　　另一方面，在太乙宫那里，在周伯通离开之后，因为听闻王重阳病重，欧阳锋早就虎视眈眈了。这点王重阳也是知道的，因为周伯通带着《九阴真经》离开，他为了保护好周伯通和《九阴真经》，让欧阳锋不会去追击周伯通，更是要装病得更重，在周伯通离开后的第二天就装死了。他的弟子和门生又探到他呼吸全无了，于是误以为他已经仙逝了。

　　消息传出之后，欧阳锋大喜，他知道很多人都垂涎《九阴真经》，于是来个先下手为强，独闯冲进太乙宫，要抢走《九阴真经》。但王重阳却是假死，他早就能做到长时间不呼吸了，所以在欧阳锋准备行恶的时候他精神抖擞地出现了。欧阳锋知道王重阳武功在他之上，而且在太乙宫里面的都是全真教的人，他不敢乱来，又因为自己这样做的无耻，捂住脸逃走了。

　　其实当时的王重阳，是用尽了所有真气，才装出这样震慑欧阳锋的办法。欧阳锋逃走了，短时间内不敢再来了，而王重阳就真正的离开人世了。因为太乙宫里面人多又杂乱，所以这个消息还是传出来了，欧阳锋和很多有所居心的人都陆续闯到太乙宫里面，要偷走《九阴真经》。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周伯通带走真经的消息才开始在江湖上传开了。而周伯通逃到了桃花岛的消息，也慢慢被江湖中人得到了。

　　只是因为黄药师也是一流的高手，而且就曾经有不少人去过桃花岛，失败而回。王重阳还是挺有眼光的，黄药师的震慑力的确可怕，一般的武林人士都不敢乱闯桃花岛。但为了《九阴真经》还是有人会来的，其中最大反应的就是铁掌帮裘千仞了。他自从上次黄药师推婚，又把他妹妹气走了，还给了他一重掌。裘千仞以报仇为名义，率领了铁掌帮，还纠集了大量偷窥《九阴真经》很久的武林人士，策划要攻上桃花岛，夺取《九阴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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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儿亡
更新时间：2010…9…26　17：43：11　字数：3097


　　这个时候，离衡儿分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黄药师只专心钻研医书药籍，外界发生的事他完全不知道。只是周伯通却静下来了，他知道黄药师这个人不好玩，都没有兴趣再找他玩了，只躲在山洞那里自娱自乐了。也由于黄药师专心钻研医药，曲灵风他们很久没有跟他学习过什么东西了，他们就经常去弄那两个被黄药师打到残废了，留在这里干活的人。不过他们也很懂事，知道师母临产，都尽可能做好所有事务，不让黄药师担忧。
　　这天早上衡儿不知哪来的精神，一大早就醒过来了，她还要黄药师带着她去沙滩那里散步。这时候她产期也近了，黄药师对她非常小心，甚至不愿意让她吹半点风。可是衡儿一再要求，黄药师也明白她天天在这里，是会厌倦的。于是他扶着衡儿，慢慢地走到沙滩那边，散着步。现在的黄药师只专心想着如何让衡儿渡过这难关，连那些悲伤的事他都没有时间去想了。

　　在沙滩上走了一会之后，衡儿便告诉黄药师，要他准备好奶妈了。黄药师听到她这么说，又难过起来，因为奶妈是亲妈不在的时候才请的。衡儿本来已经不想向黄药师提起这些让他难过的事，但她知道她快要到产期了，若她出了什么事的话，她刚出生的孩儿就连吃都成问题了。黄药师也自是明白，但他怎么能不伤悲呢。为了转移黄药师的思想，衡儿又提到一个问题，她要黄药师告诉她，她肚子里面的是男婴还是女婴。黄药师其实第天帮衡儿把脉时，都已经知道了，是个女婴。衡儿又要他为婴儿起一个名字，黄药师只感到茫然，他从来还没有想过这一点。他想让衡儿开心一点，但他真的一直钻在医药方面，其它事都没有想过。

　　海风越来越猛了，黄药师脱下了衣服包住了衡儿，和她慢慢走回去了。衡儿一路上还问他，他喜欢男婴还是女婴。黄药师没有多想就说是女婴，衡儿便问他原因，其实原因她都早猜到了，就是女婴会像她。回到家之后，衡儿还是叫陆乘风他们拿了钱，一起去庆元府请两个奶妈和一个产婆过来。为什么奶妈要请两个呢？她是对这几个孩子还不放心。而请产婆，就是对黄药师的不放心了，因为怎么说黄药师还没有这个经验。陆乘风他们便一起前往了，只留下还小的梅超风。

　　下午时分，曲灵风他们回来了，产婆请了一个，但奶妈就请了三个，这是陆乘风的主意，因为师母要求带两个，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私自多请了一个。这天衡儿的状态突然好得不寻常，又热情招待了这四个人，她还跟奶妈们介绍了桃花岛的情况。黄药师听着这些就难过了，因为衡儿这样做，分明就是知道自己将离世，把什么都先安排好了。但黄药师一点没有表露出来，他还陪着他们站在一边。

　　当天晚上，衡儿就觉得肚子开始痛了。其实这天的所有事情都是她的特意安排，她早已经算出了她今天就要分娩了。虽然还是算得不够准，到了晚上才开始。黄药师也早就准备好了，衡儿开始的时候，他就盘坐在衡儿身后，为她输真气了，他知道衡儿的身体极其虚弱，没有生孩子的能力。

　　一切还比较顺利，一个多时辰之后，产婆说已经见到婴儿的头了。黄药师像是以前衡儿中毒的时候一样，用真气来维持着她。但是衡儿的身体始终太虚弱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突然昏厥了。在这个时候这样是非常可怕的！黄药师用尽功力拼命给她输真气，同时大叫着衡儿的名字。场面一度紧张，那些产婆和奶妈们看见，都害怕起来了，因为他们都见过不少这种情况了。可是就在她们都认为衡儿不行的时候，衡儿又终于靠她的意志，和黄药师的真气重新睁开了眼睛。她更是坚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孩子生出来，刚才停了一会，孩子可能已经缺氧了，她就算更苦，都不能让孩子出事。

　　衡儿像是发了狂一样，大叫起来，把绵被都抓破了。黄药师更是受了莫大的鼓舞，他也拼命地输真气，而且不断给衡儿打气。奇迹出现了，衡儿真的把孩子整个生了出来了，奶妈和产婆都开心极了。衡儿又对后面的黄药师说，要他把孩儿带过去给她看。黄药师于是马上从产婆手里接过孩儿，抱到了衡儿旁边。衡儿看着她的孩儿，开心得泪水都涌出来了，黄药师这时候也突然发现了，衡儿的周围已经被血水包围住了。这真是晴天霹雳，他发疯地狂叫着衡儿的名字，又继续为她输真气，奶妈和产婆都被他吓得躲到房子外面去了。

　　“药师……”衡儿重复地叫着黄药师的名字，黄药师又凑了过去。衡儿这时候脸色已经苍白得全无血色了，她向着黄药师摇着头，又好像还有精神，说：“你一定要答应我三件事！”黄药师低着头，闭着眼，他已经不懂得流泪了。“第一件事……，你一定要……一定要把我们的……女儿，养育成人……”衡儿说着，气又喘得厉害了。黄药师连忙点着头，又抓紧了衡儿的手。“第二件事……，你以后……都不要再使用……使用那天……天魔诀的功夫了。”黄药师听了又连忙点着头，看着衡儿半闭着的眼睛。“第三件事……，你来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黄药师听了，马上把婴儿放到一边，紧紧地抱紧了衡儿。“对了……，就是这样，让我永远……永远记住……你。我知道……知道剩下你……一个人，是很……很痛苦……的，你还要……带着我们的……孩儿，我……对不起你……，真的，我太对不起你了……”

　　黄药师的泪又不知不觉中流出来了，他不敢看着衡儿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他狠狠地抱紧了衡儿，他想这样抱紧她，她就不会离开……

　　然而他还是知道，衡儿已经离开了……他只有默默地站在那里，无法接受衡儿的离开，最终他又掏出了玉箫，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哇……哇……”是婴儿的哭闹声，让他突然回过神，衡儿要求他做三件事的说话又重新响起来了，他还是慢慢地把玉箫收了回去。婴儿的哭声引来了产婆和奶妈，她们不敢看黄药师一眼，也不敢和他说半句话，只把婴儿抱走了。

　　他还是静默在那里，抱紧衡儿开始冰冷的身体。他还是不敢去看她的样子，因为他还是不能接受她已经离开的事实。这种悲伤他好像一点感觉不到，却是一种空洞，无法填补的空洞，他还定在那里，没有一点表情，他也不是在思考着什么。他就那样抱紧着那个身体，毫无其它动作或者声音，呼吸都像要停止了，这一切对于他而言，甚至已经不是悲伤了……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有人打破了这个局面，是曲灵风他们。黄药师转过头看着他们，但却只能看见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巴，他什么都听不见。为什么会这样的呢？黄药师都不明白，他自己现在到底怎么了，但是当他再次转过头的时候，看见了衡儿那刻版的表情，半闭着的失神的眼睛，眼角还有两行清晰的泪痕。

　　“师父！你怎么了吗？你听不见我们说话吗？有很多船正在向我们靠近，可能是敌人要攻过来了……”黄药现终于又听到声音了，他还舍不得离开衡儿，但又知道敌人要攻过来了，为什么这些人在他和衡儿最后共处的时候，还要来干扰呢？！他有所想法了，他要把心里的悲伤都爆发出来！

　　“你们帮我照顾好师母，千万不能离开，我去看看就回来！”黄药师说着，又转过头对着衡儿的尸体说：“衡儿，我去一去就回来，你要等我。……这是最后一次！”黄药师又想到衡儿对他提到的第二件事，但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他最后一次使用天魔诀，最后一次大动杀戒，最后一次不顾一切！

　　海上是数十条船，就是裘千仞纠集的他铁掌帮的人和一大群都想得到《九阴真经》的江湖人士。其中还有不少是万毒门的余党，遮日门的人等，他们就是想和裘千仞一起找黄药师报仇的。但是他们不知道一点，就是衡儿刚刚离开人世了，他们还以为黄药师的软肋还在，更不知道此刻悲伤得无法形容无法发泄的黄药师，正在岸上等着他们。

　　当他们的船靠近桃花岛，离岸边还有数十丈远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那沙滩上。这个人不是何人，就是黄药师，但他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完全没有杀气，而且闭着眼睛。黄药师的出现，让所有船都慢行了，甚至停了下来。他们都知道黄药师是个很可怕的人，也听说过很多闯到桃花岛的人都吓得以后不敢再出海了。但是今天他们集了几百人，而且还是裘千仞等高手带领着，难道还怕这一个黄药师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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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退敌
更新时间：2010…9…27　17：36：47　字数：3425


　　“裘帮主，现在怎么办吗？”其中一个头目问裘千仞，裘千仞看着黄药师，他又想到了那个聪明绝顶的衡儿，认为黄药师这样一个人站在这里，可能都是衡儿的空城计。于是对那个头目说：“传令下去，所有人准备登陆！”于是那些船又开始动起来了，接下来，黄药师突然抓住了他的玉箫，开始吹起来了。裘千仞刚才也看不到他手里有东西的，怎么突然就抓住玉箫了，是黄药师动作太快，还是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了？但黄药师这样一吹箫，船上的人又害怕起来了，都减慢了速度了。
　　“笨蛋！他只是在吹箫，你们怕什么！”裘千仞命令他的船继续加速去靠岸。但这时候他听着黄药师这种特别的箫声，开始有点不安了。因为他好像听到那箫声就在他耳边响起一样，完全不是从黄药师那边传过来的。天下间奇特的武功他都见识过听说过不少了，但这样奇怪的情况，他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认真地看着黄药师吹，又发现了他每吹一个，整支箫都微微颤抖着，而且不单是箫在颤抖，他好像还看到整个黄药师都在颤抖。他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声音，还是一种气功，随着声音传过来了。

　　那些划船的人，都发觉了这种箫声的异常，他们里面有不少人还被黄药师的美妙的箫声吸引了。这箫声很美妙，能给人一种愉悦、轻松的感觉。他们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黄药师会对他们吹这样动听的箫声呢？难道他在欢迎他们吗？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黄药师正在回忆着和衡儿相识时候，所有美好的片段……

　　裘千仞继续向手下发令，叫他们不要只顾着听，要尽快靠岸。那些手下便继续努力划船了，但是他们这时候发现出问题了，他们的船好像划不动了。裘千仞又转过头看着那个还是像木头一样静在那里吹着箫的黄药师，他发现黄药师每吹一个音，那微微的难以察觉的颤抖，甚至能掀起一丝丝微细的海浪漾向他们。可能是这个原因，他们的船要划过去有点吃力了。

　　片刻之后，黄药师的箫声突然变了变调，隐隐中带着点忧伤，这样子就更动听了，船上几乎全部的人都认真地听着这首曲了。裘千仞越来越感到不安了，他继续下令手下用力划船，但他说话的声音，竟然好像被黄药师那并不响亮的箫声掩盖了。裘千仞又转过头，他看见了，黄药师站的附近还是静静的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但离他很近的海面上，却已经是泛起海浪了，这海浪怪怪地好像以他为中心点，向着周围荡开去，波浪随着箫声袭过来了。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船走得更吃力了，甚至后面的小船都不进反退了。

　　箫声继续变着调，忧伤、无奈、叹息等渗随在箫声里面，很动听，同时也让听着的人感到隐隐的悲伤，无奈和失望涌上心头。黄药师开始回忆到衡儿受伤和出事时的情形，回想到衡儿一直以来曾经几次出事，他都未能保护好她，他很难过。

　　裘千仞更是不安了，因为他现在发觉黄药师这种吹箫的功夫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