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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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只有带黄羽去自己去草药库取了。他还说明，这里有就有，没有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到襄阳那边的大本营拿的。

　　黄羽找不到最好的药方，但这些根本不是问题，他便找了另外一些药方的药，回去后自己动手煎这个药了。喝药时，大伙都不是很相信他的药，秀才还笑说：“会不会喝了之后也变成一个怪人的？”大伙笑了笑，只有病得最严重的大林没有多想就喝了，然后黄羽便要求他睡下，盖上所有被子衣物后还拿了自己的被子衣物给他盖上。小林看见黄羽好像很懂的样子，也喝了一碗便也去睡觉了，其他人都没有怎么动，何勇就说：“等会看看大林怎么样再作打算吧，如果他出什么事，我们一起把怪人押送给指挥官营长大人。”

　　过了不久，大林叨唠着太热了，一定要把被子掀开，黄羽过去按着他就是不肯。大林越来越大声说着：“不行啊，你想热煞我啊，我全身湿透了……”旁边的众人看着黄羽好像太过分了，便过来阻止，你一句我一句的，终于黄羽松开了，大林一下子跃了起来，要换衣服，众人个个都捂着鼻子走开了，因为他一身汗臭得很。也是，在这里的士兵，特别是冬天时候，谁还会洗澡呢。但大伙们看着大林那么麻利的自己换上了衣服，还恍然大悟：他的病好多了。这时候又听到小林也说热了，于是三牛带着冲上去按住他，众人都沸腾起来，几个人走上去按住小林，另外几个人更聪明了，马上去喝药了。这样，大家都很快就康复了许多，对黄羽的成见一下子减少了很多。

　　第二天，正当这个帐篷里恢复了以往的热闹的时候，却传来了附近帐篷的噩耗，昨天他们去侦察，遇上金兵，交战中几个人被杀了，而且撤退回来的还有几个人受了箭伤。这件事又让七营紧张起来，但那个帐篷的军官却说他们虽然伤亡了几个人，但也杀了十多个金兵。于是指挥官又在大营集合了大家，片刻之后，一个军官来到了大叔的帐篷，原来指挥官决定让大叔这一营再去探一探虚实。这个任务让大叔沉默了，他知道这去任务有性命危险，因为指挥官要再确认一下那里确有敌情才向大本营那边报讯。而为什么又选择他们呢，可能是因为他们本来人数就不多了，而且又传出了多人得病，指挥官也太不近人情了，这次任务那不是生死攸关了吗？但命令已下，根本没有选择余地，也只有准备好第二天出发了。

　　第二天一早，大伙们都乐滋滋地准备上路了，但大叔却要上香拜神，让他们先等一等。这个上香拜神原来也有典故的，也让大家心情沉重了很多，因为起码大叔觉得这一行有危险了。只有三牛还在取乐子，黄羽这下也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大家不开心，他也想到这次出行的危险，但对于他有危险却是好事，他没有说话，自己先行了。

　　他们向着东北方向走了大约十多里的路，来到了一条结了薄冰的小河边，大伙便休息了，因为按地图也差不多到目的地了。正当休息着，小林又发现了冰河的不远处有些小窟窿，便要走过去看了，但又担心冰块不够结实。黄羽也看了看那些冰窟窿，应该是人工开的要来取水的，但那么多，就是说很多人了。想到这里，黄羽明白了，对着大伙说：“军队驻扎肯定也要喝水的，金兵很可能就在附近，大家要小心了。”三牛听了，便说：“让我过去看一看吧，你们在这里等一会。”说罢就走过去了。

　　大伙还没有把黄羽的话放在心上，大林他又要脱衣服了，因为大病初愈，身子虚弱，他还常冒汗。很突然地，一支箭在他们旁边飞过，笔直地插在了一棵树上，于是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那支还插在树上颤动着的箭。“逃命！！”随着大叔的一声令下，众人都马上向后逃命了，大林更是衣服都来不及穿上，他那扔在地上武器都忘了拾了。

　　黄羽只退到一棵树后面，仔细地观察冰河对面的情况，原来那边真有一些士兵装扮的人拿着武器在慢慢逼近，而且认真细看那人数越看越多，起码有几十人。这时候黄羽却看见在冰河上，还有一个三牛在拼命地往回跑，突然又摔倒了，因为冰面破了。同时对面的金兵也发现了他，情况十分危急，于是黄羽挺身而出，向着对面的金兵就是一箭。“啊！”一个金兵肩部中箭倒地呻吟，黄羽的箭不单命中率高而且有力，那一箭射穿了金兵的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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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交锋
更新时间：2010…5…14　12：06：24　字数：3126


　　得救的三牛反应还挺快的，他爬起来迅速地穿进这边的树林了，但金兵的弓箭手们都向着黄羽这边乱箭射来了。幸好大伙都已经离开了射程范围，只有黄羽躲在那里，动不了，因为箭几根几根地箭过来。“黄羽出事了”秀才大叫着要回头，但大叔马上拉住了他，说：“不要回去，我们等会再救他！”黄羽向着不远处的秀才他们叫：“不用管我，我就是想要死！”于是冒着不断的箭矢，“嗖！嗖！”还击了两箭，由于距离近了，这两箭就更准确地插到两名金兵的身上了。箭刚箭完，黄羽又马上躲回到树后面。就在那一瞬间，也有一支箭插过树边插进黄羽的左边大腿，虽然黄羽有点内功，身体也结实，但他还没有运功，箭插进去了，痛得厉害，黄羽没有理会，又拿出两支箭矢。
　　而三牛他们，远远看着黄羽，也终于忍不住要来帮忙了，首先当然也是弓箭手的小林和秀才了，他们都拿出武器，向着河的那边放箭了。这时候黄羽又一次从树后面闪出来，“嗖！嗖！”又是两箭，这次其中一箭被金兵闪开了，另一个却闪不及箭刺穿了他的喉咙，当场毙命。那边的金兵看见黄羽的箭那么厉害，而且后面又好像有援兵了，于是开始慢慢撤退了。

　　黄羽看见对方的箭好像减少了，于是又闪出来，向着那边放了两箭，这次他们都向后退着逃了，所以一箭射中了一个金兵的脚，另一箭也箭空了。刚赶到的小林和秀才也助着阵向着金兵射箭了，这下金兵们便拉着他们的几个伤员一起撤走了。后面的大叔他们也赶了过来，看着撤退的金兵大伙都兴奋起来了，还想不到他们十多人把金兵的几十人给打跑了。

　　这时候三牛也赶过来了，他也看到了刚才短短几下的交锋情况，便对着小林他们说：“你们也太狠了吧？三个人击退几十个金兵？下次……不要这样了。”又看见黄羽腿上的伤，说：“要死你也真是的，那么拼命干什么，皇帝老爷子给多少奉禄你吗？你下次……也不要这样了。”旁边的复国听到他这么说，又不认同了，说：“你懂什么？大丈夫应该为国捐躯，不能退缩。”三牛听了倔起来了，又说：“刚才怎么不见你来为国捐躯的？你躲哪去了？”这时候，秀才也说话了：“身体发肤，受诸父母，再怎么样也要爱护好自己啊。”

　　想不到秀才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对黄羽作用却很大，黄羽马上想起了他的父母亲，还有哥哥，当时他们死前只有一个愿望，让黄羽活下去。这真是当头一棍，黄羽阔然开朗了，怎么自己老是要去死，老是想和家人团聚，其它父亲是那么的希望他能活下去的，自己一直都太自私了，只为自己着想。

　　“你没事吧？”大叔看见黄羽好像呆了一样站在那不动，拍了拍黄羽的肩。黄羽定过神来，说：“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于是他便坐下，帮自已点了几个穴位，希望能止住血流，再把箭拨出来。但还是经验不足，点了很多次才成功，于是他就那样强忍着剧痛，一下把箭拨了出来。在一旁看的大伙们个个目瞪口呆，相互对视，心想都在想，这个黄要死到底是什么人来的？因为别人要拨箭头只能把箭剪掉从另一头去拨，而且怎么能自己动手拨呢，怎么动得了手呢。黄羽又帮自己解了穴道，那种痛感马上冲着上来，于是又运功去抵御着。众人都围着圈子看着他，三牛这时候说：“原来要死还是一个高人啊，这一定是一种很厉害的功夫耶。”

　　黄羽还是没有理会到他们，待他运功调息片刻后，腿终于没有那么痛了，便试着站起来了。其实他来充军之前身上也是遍体鳞伤的，他都已经习惯了带着伤走路了。黄羽走了几步，看见大伙儿都不走只看着他，便奇怪了，说：“走啊？回去报告啊？”小林便走上前看着黄羽，问：“你真的能走了？没事了？”黄羽才知道他们为什么大惊小怪的，便说：“没事了，有事也要走啊，再不金兵又杀回来我们就走不了了。”大伙对他这样就能走路了，都不敢相信呢，但他说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一起走了。

　　当他们走到不远处时，黄羽又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影子刷过。大伙儿都停下了，又看着这个怪人，黄羽慢慢地向着一块大石走去，众人也在后面跟着。当走近大石时，却有一个人拿着大刀向着黄羽劈头砍过来，黄羽闪开再一下击中那个人，大刀着地，前面的那个人同时也捂着手，因为刚才拿着大刀的手已经被黄羽那么一下弄伤了。众人见状迅速冲了过来，以为又遇上金兵了，但走近一看，原来也是和他们一样穿着的宋兵。大叔很快就认出他是前天到这里侦察的士兵，那个士兵也认出了是自己人，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看样子他很虚弱。“快点，给点干粮过来。”大叔转过头对后面的人说。那个宋兵接过干粮就狼吞虎咽起来，片刻后他们就向他了解情况了，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是什么一回事。那个宋兵边吃边说了他们那天的情况……

　　原来那天他们和黄羽他们一样，都是一个小队三十人左右，来到这里侦察，他们还越过了冰河，直到了那个有两座小山丘的地方，才被金国的哨兵发现了，于是双方开战了。本来他们以为那里没什么敌人的，在他们相方交战了一小段时间后，金兵的援兵突然出现，他的战友便开始逃走了。援兵一靠近，前面的几个战友已经个个中箭了，于是他也跟着大队拼命地逃了，在逃到河边的时候才被乱箭射伤了腿，于是只有暂时躲在这块石头后面了。当时还有一个战友和他一起躲在这里的，但他却是被箭中了腰部，昨天夜里已经去世了。

　　黄羽听罢便帮他看了看伤口，那个士兵已经把箭尾剪掉了，只剩下一小段箭矢露到外面。而箭伤的周围都肿胀起来并且泛着黑边，很明显是发炎了，说不定这条腿都要截掉才行。大叔继续追问他的情况：“不是说你们也杀了十多个金兵吗？”那个士兵听了大声骂了起来：“杀个屁啊，那么多敌人，他们都只顾着自己逃命了，还怎么杀。”复国又说：“你们的队长是这样说的啊，是不是他们杀了你不知道。”那个士兵更是火了，大骂：“全都是屁话，他们只顾着逃命，连我们都不管了！”

　　不知说了多久，大叔令要所有人迅速回去报讯了，因为他越来越觉得这里危机重重。黄羽便要求把这个伤兵带回去，但大叔却反对，因为说不定金兵还在后面追着过来，带上一个负累要害死自己。那个士兵听了便拼命地求饶，希望黄羽他们带上他，他还说也能走几步，于是尝试着要走，但刚走上两步又摔倒了，何勇看见了就走上去威胁说他再烦着就马上杀了他。看着这可怜的一幕，黄羽更要求带上他，并由他来背。其实旁边的小林他们都于心不忍，但也知道这是他们一向的规矩，因为他们都习惯了只抢功不互救。“你有伤，让我来背吧。”三牛说着，走过去背起了那个伤兵。黄羽低声说了一句谢谢，那个伤兵更加是不停地道谢，感动到鼻涕都流出来了。

　　走了比较远的路之后，他们终于退回到阵地了，因为太累了，一路上三牛还和好几个人换着背。而大林的衣物和武器，还留在那条冰河边。

　　这就是战争！黄羽回想起刚才他刺穿金兵喉咙的一箭，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呢？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的，自己为什么当时就不假思索一箭取了他的性命呢？他可怜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说不定家中还有父母，自己却那么轻易地杀了他，让他的所有亲人陷入痛苦中。这一夜黄羽辗转不能入睡，他还不停地回忆着刚才那些中箭的金兵，还有当场丧命的那个金兵，他双手捂住脖子，鲜血不停地喷出，然后双脚无力向下跪，倒地。太残忍了，强大的内疚感使黄羽很害怕，他不是害怕自己死，而且害怕将有更多的人会在他面前痛苦地死去……

　　相反的是，大伙却把黄羽的“英勇事迹”传开了，特别是那穿喉的一箭，说得精彩绝伦。这些让黄羽饱受煎熬，他甚至不想再练箭，因为练箭只会让他更善长于杀人。但秀才说过的那一句“身体发肤，受诸父母”，让他不再有寻死的念头，要积极地生存下去，以完成父亲的宿愿。他又有了一个想法，很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学习如何杀人的地方，就找一个小村庄，努力地生活下去，于是上次见过那个小村庄便成了他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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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
更新时间：2010…5…14　22：29：48　字数：3143


　　营地的另一处，指挥官大人已经确认了金兵在那个地方扎营了，离他们大约只有二十多里路，就是不用一个时辰就可以去到。但还不知道敌军的情况，特别是军队的人数和配置情况，于是一方面向襄阳报讯，一方面又加强了那个方面的巡逻，防止金兵过来视察他们的情况。营地变得紧张了，白天加强了训练，晚上也不放松，加大了站岗的人数，于是黄羽那个小队每晚都派上两个人去站岗了。
　　这一天轮到黄羽和复国两个站岗，于是晚饭后他们俩便走到了大营后面不远处他们小队负责的地方替回了秀才和何勇，秀才临走时跟复国说了放哨时可以一个睡着一个站岗，更替着就行了。复国想了想果然是好办法，于是和黄羽说。而黄羽却不想这样掉以轻心，他看见复国那样想睡觉，便对他说他自己一个人看着可以了，有什么事发生才把他叫醒。复国听了当然高兴了，他便就地睡着了。

　　黄羽静静地站在那里，冬天的夜空很美，繁星点缀，黄羽看着那星空有点入迷了，又好像浮现了琛灵公主那雪白的面孔。看着想着，又觉得冷，于是又运功抗寒了，这个潜龙之气真是太好了，它的用处也非常多，但黄羽练习了那么久终于有些地方不是太懂，或者是他还没有够功力练上去，还得继续努力。

　　“要死你真是强啊，你一点也不困的吗？”复国因为冷睡不着，也站了起来跟黄羽说。黄羽知道他醒了，还是看着那星幕，说：“你看星星多美啊，你只要认真看着它们就会想起很多东西。”复国眨了眨他那双倦眼，说：“有什么好看的呢，我小时候看得多了，那么小那么暗的星星，不好看。”但他也同样地看着，也有点入迷了，继续说着：“要死你是哪里人吗？我没有见过人像你这样的……”黄羽转过着，问：“像我怎么样吗？”复国揉了揉眼睛，说：“怪啊，你知道大家都叫你怪人吗？”黄羽又转过头看着星空，说：“你又是哪里人吗？你怎么也来这里？”其实如果其他情况下，复国会很兴奋地说他的百说不厌的故事，但对着黄羽他又好像没什么好炫耀的，只是说：“我祖辈等皆是相洲人，我爷爷年少就从军，后来更加入了岳家军，一直追随岳将军左右真到岳将军被害，并与数十战友随义士隗顺抢走岳将军的遗体及遗物，为岳将军遗体下葬。……”这些都是之前他没有说到的，但黄羽沉醉于星空的深遂，不太在意他的话了。

　　复国不知道黄羽没有留意他的话，又继续说着：“但是我父亲却没有用，爷爷死前还骂他是不肖子，要我千万不能向他学习……”说到这里，黄羽又转过头问：“你父亲怎么了？为什么你爷爷骂他是不肖子？”复国伸了伸懒腰，说：“其实我父亲也没什么的，只是他不喜欢当兵，他怕死，因为我还小，娘亲也年轻，爷爷又老了，只有他一个儿子。”黄羽又不明白了，问：“那为什么还骂他不肖子呢？他也是为你们，为家庭着想啊。”复国叹了口气，说：“你不会明白的了，我爷爷总是以他的爱国思想为荣，的确，无国哪能有家！”黄羽知道不能说服他，于是继续沉默地看着星空。

　　复国这时候觉得有点冷，于是说着要回去多找些衣服来，便回帐篷去了，这时候黄羽又想起了他曾射杀的那个金兵，又是不断的内疚心情，更决定以后不能乱杀人，没有选择的时候只射他们的腿算了。下半夜的时候，北风更猛烈了，复国回来后也不说什么就用被子裹住睡了，黄羽又继续练着他的内功御寒。

　　这样又过了几天，天气突然回暖了，而且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于是营地里也有点喜庆气氛，大伙们讨论的主要话题就变成了各地的风俗习惯了，黄羽也回忆起以前过年时候母亲总会做她的美味饺子的。但就在这个时候，营地指挥官又想出了一个主意，在过年那天派两个都的兵力，前往冰河那边去视察一下金兵驻兵的情况。由于前两次都遇上金兵的攻击，所以这次派两个都的兵力前往，目的就是在遇袭时也可以还击。这个主意一下来，众士兵都并不高兴，因为过年时候，谁愿意还去冒险呢，而且新年第一天就遇害或者受伤也是一件大馊事。但命令还是得从的，而且按指挥使大人的说法，过年时候金兵一定有所松懈，所以必要时还可以一报曾在那里遇害的战友的仇。于是又开始安排人马了，当然黄羽那一小队倒霉透了，又一次被选中，而且还要作为这次侦察的先锋部队。大伙当然是不愿了，大叔又只有烧香祈求保佑了。

　　大年初一，前线七营，早早就集合了两百多人，由两个都头带着，有点声势地向着金国的境内进军了。这两百多人中，只有两个都头骑着马，其他全部都是步兵，但个个都带着武器，精神还算抖擞。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经接近那条小河了，由于山路崎岖，两位都头都把马放在一处，然后下令众士兵小心行事。黄羽等人作为先锋部队，先偷偷地潜到河边，留意一下有没有敌人，在确认没有敌人的情况下，再小心越过冰河。这时候冰河上面的冰已经很薄了，不能同时太多人一起过去，于是只有十多个先锋轻轻地过去打探一下情况。黄羽等冲在最前面，因为上次被偷袭过，所以他们还是很小心的。那条小河河面才两丈多宽，他们很快地过去了，于是又趴在地上再察看那边的情况。认真观察过之后，都没有发现有任何守兵，于是向后面示意，众士兵都慢慢越过小河，继续深入了。

　　越过小河没走多远，便来到那个在两坐小山间的金兵营地了，这里果然是金兵的大营，从帐篷的数目可以看出。黄羽看了看大营，觉得很奇怪，因为很安静，也看不到什么守兵。旁边的大林便笑笑说了：“那些金狗，他们可能还躲在帐篷里庆祝呢，让我们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吧。”大叔向他示意声音要小，然后说：“不行，我们人太少了，打不过的。小林，你快回去报都头大人。”说完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便对着大伙说：“我们先在这里按兵不动，等着都头大人的命令吧。”众人听见，都找了些摭挡位置趴下了。

　　黄羽继续观察着四周，金国好像一个守兵都没有，心里更是奇怪了，会不会是金兵知道他们来了作了埋伏呢？这时候大林也回来了，并传都头命令先锋部队到大营里探个究竟，有什么速报。黄羽听了，再认真看着金兵的那个营地，必须在两座小山的夹缝进去如果山上有埋伏的话，进去就出不来了。但既是军令，他知道那些都头根本不理他们的死活，就是用几条命换来一点信息他们也会觉得是值得的。该怎么办呢？三牛已经带头低着身体向大营那边过去了。情况很危急，黄羽很想让大家先停下，但如果是自己错觉，这样子又会误了事情，将要受罚。黄羽想着想着，金兵如果是埋伏的话，他们一定也在山上的，于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便快速走在了前面。他不时地看着两座小山的动静，很快就抛离了队伍，当走近那两座小山时，他装作发现敌人在山上，自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后面的大伙们看见他突然速度加快了就已经奇怪了，现在他突然又要冲上山上，于是认为他真的发现什么了，马上按兵不动，纷纷拿出武器。

　　黄羽一边冲上山，一边想着：一定要有埋伏，不然自己说不定还是要受罚。还是黄羽聪明，当他走到山脚时，真的发现了山的另一面埋伏了敌人，但还看不清有多少，因为只看到一点点的人头。这下他也害怕了，因为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冲到了那里，于是转头就往回走，但这一下转头更让他吃了一惊，因为他在山边看到了不远处，他们的后面，更有大批军队在等待着。后面的箭开始攻击了，幸好黄羽有点内功走得快。

　　下面的宋兵先锋知道什么回事了，于是个个都站起来往后逃了，黄羽远远看见，忙指着没有敌人的方向大声对他们说：“向那边走！……”因为他们后面敌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