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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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向公主行礼呢。黄药师这时候不理会他们了，马上赶马离开了。

　　那个将领赶到这个队长面前，大声地质问他：“你不知道那是公主吗？！”那个队长微笑着说：“所以我给了她最好的马让她离开了。”那个将领听了真是气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在马背上，公主并不好受，因为震动得太厉害，而她的体质又那么的差。黄药师看见，便在一小店边停下休息了。小店的小二过来招呼，他看了看黄药师和衡儿，一下子就被衡儿的美貌吸引了，不觉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以为在做梦呢。又看了看黄药师，虽然也很高大英俊，但很明显是一个囚犯的装扮，而且还不少疤痕。一个美若天仙的美女和一个满脸伤疤的囚犯怎会在一起的，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他愣了一会之后，后面的老板就骂他了：“狗儿，你愣着干啥的，还不招呼客官！”于是他马上提着茶壶过来，一面倒茶一面问黄药师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却目不转睛地看着衡儿，茶满了溢出来了他都没有发觉。黄药师看见他这样看着衡儿，心里不高兴了，便用内力把那些溢出来的热水，推着它流向了那个小二的脚。小二“呀！”的一声，把壶都洒了，于是一边连忙道歉一边走了进店。

　　黄药师停了停，留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后，问衡儿渴不渴，衡儿点了点头，黄药师便用两个杯子，一个杯子把热水向空中泼出，另一个杯子又灵活地接上像是玩杂技，很快就把茶弄凉了。旁边不远处一张桌子上的人看见了，都赞叹着站起来看。黄药师伸手真是太好了，只有少量的水珠溅开。衡儿喝了一口，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低声对黄药师说：“以后都不要这么张扬了，不然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黄药师听了有点脸红，他只一心想为衡儿解渴，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就在这时，他又隐约听到了店小二和老板的小声对话声：“你这个笨蛋，又打烂了我的茶壶！”“……老板，外面有一个大美人啊，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如此美的人儿呢……”“你又想偷懒吗？小心我扣你的工钱……在哪吗？”“就在外面，你跟我来看一看。”……黄药师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衡儿真的太美了，她只要路过，都一定引起别人的注意。衡儿看出黄药师在思考着，她也明白他们现在的状况，也为以后打算着。

　　店小二带着老板出了来，那个老板一看见衡儿，眼睛睁的大大的，也呆在店门口了。这时候小二拿起茶壶要过来倒茶，老板一手抢过他的茶壶，推开他要亲自过来倒茶。黄药师虽然没有转头看他们，但善于听脚步声的他却完全了解周围的情况。他还发现，不单店里的老板盯上衡儿了，周围已经在短时间内集了几个人，他们都在看着衡儿。衡儿刚才还说他张扬，其实衡儿比他张扬多了，别人只要看见她的样子，就会像苍蝇一样围过来。

　　老板倒过茶之后，还站在那里看着衡儿，也在等着还有什么吩咐。“要不要吃点什么？”黄药师问，衡儿现在也知道有很多人已经盯着自己了，虽然也有点饿，但这样下去她在这里的出现就会变成一个消息，很快会传到皇宫里。而且，她知道在这里吃东西要钱的，她在宫里根本不用带着钱，她这次突然离开，也没有带上什么。于是她便说：“不用了，我们还得赶路，还是先走吧。”黄药师也明白衡儿为什么这么说，便起来要离开了。那个老板不自觉地伸手要拦，衡儿便看着他说：“老板，喝这杯茶不用钱吧？”老板意识到自己失态，便缩回去，说：“不用不用，这茶是我请的。”他想了想，又继续说：“姑娘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们还里还有客房呢……”黄药师拉起衡儿，向着老板说：“不用了，我们要走了。”那个老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黄药师的眼神，心里不由自主打个寒颤，不敢再说话了。

　　其实黄药师没有要吓他的意思，只是他盯着人的眼神着实可怕，连金兵们都惧怕三分，这个小老板怎么受得着呢。黄药师先把衡儿小心放到马背上，然后自己低下头捡了一些小石块之类的东西，才跳上马。精明的衡儿看出黄药师的动作，也明白他可能用来作为防身的工具，不过她实在想不到一些小石块可以怎么样。就在黄药师准备走的时候，有几个小流氓就过来了，他们站在马头的方向，一边聊着一边要走近看衡儿。黄药师丢出一句：“让开！”那些人可是本地的小流氓，虽然黄药师可怕，但他们都是恶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黄药师微微动了几下手，有一个流氓“啊！”的一声，捂着胸部，他知道是黄药师向他下手，心里可喜了，他们也正想打机会向这个美人动手呢。但他却发觉同伴们有些和他一样捂着身体，而他们的头儿却愣着在原地不动，而且还哆嗦着不知说些什么，他不明白便推了推他，不料这么一推，他竟然直着身子倒下了。

　　这个时候黄药师的马已经飞快地从他们身边窜过了，其实在衡儿上马之前，黄药师就凭着他过人的听辩能力，知道那几个流氓想过来了，又听到有几个人的脚步在靠近，于是马上捡上一些小石块。原来的目的是要用石块把他们的穴位封住，但由于这个对准确度要求实在太高，所以只点到其中几个人的穴位。他知道如果下次在紧急关头都不能准确命中目标的话，很可能会要了衡儿甚至他自己的性命，于是暗暗下决心要练好这个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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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
更新时间：2010…6…8　11：59：30　字数：3211


　　衡儿明白黄药师捡石块的目的，同时也惊叹黄药师的本领真大，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安全，根本不用自己去操心什么，有种幸福的感觉，于是她甜甜地笑了。黄药师看见，觉得奇怪，因为他知道衡儿是很害怕坐马的，现在在马上她依然会难受，为什么还在笑呢。衡儿知道黄药师留意她了，便扯开话题问：“我们现在是向着哪个方向走的吗？”黄药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刚才的小店是燕京的城边，他们现在已经到了郊外了。他便说：“我们现在是向南，已经离开燕京了。”衡儿听了更是开心，说：“嘻嘻，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太好了。”说完之后她又担忧起来，对黄药师说：“不行，我们还得回京城做点事。”黄药师听了，马上把马叫停，然后下马让衡儿先休息一下，也给马放放风，因为这匹马可不是他以前的大黑，它也应该很累了。
　　黄药师便问衡儿为什么要回去，衡儿从腰间解出一块玉佩，又要黄药师帮她解开项链。黄药师明白了，他知道衡儿是想要用身上值钱的东西来换点钱。心里又难过了，衡儿看出黄药师的心思，便说：“唉呀，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已经没用了，而且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点盘川，不要因小失大了。”黄药师明白，但他作为一个男子汉，要一个女儿家卖东西来养活，自尊心难免受打击。他站到衡儿后面，要帮她解开项链的时候，看着她雪白肌肤上面的金链子，真的很美很诱人，怎忍心去破坏呢，于是便说：“先卖了玉佩，如果到时候还没有钱我们再卖链子。”衡儿听了只点点头，其实聪明的她知道在燕京容易卖东西，出了燕京之后可能连找个卖东西的地方都不容易，更难卖到在燕京的价钱，不过还是尊重一下黄药师的意见吧，说不定迟些他们真的不用愁卖链子呢。

　　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又上马回到了燕京城内。找到一当辅后，黄药师吸取教训，他在身上撕下一块布给衡儿披在头上，还打算有钱之后便买一个帽子让她戴上。衡儿尊重黄药师的意见，很听话地披上那块让她装束变得很难看的布。黄药师拿出玉佩就问掌柜的：“这个值多少钱？”掌柜先不看玉佩，而是看他们的打扮，看见黄药师是一个穷汉，而后面跟着的却是大户人家打扮。这让他犯烦恼了，于是再看看玉佩，真是极品啊，这块玉佩可是价值连城。他又看了看黄药师，心里有个鬼主意了，他遇上穷人急着用钱都是这样处理的。“这个东西不值什么钱啊，一两银子吧。”他说完又老练地看着黄药师，准备看他的还价和表情来讨价。

　　衡儿的东西一定很值钱的，黄药师都看出这个玉佩非常精致。那个老板看见黄药师有犹豫的表情，便又说：“这样吧，我再加五十文钱吧，这东西是这个价儿了。”黄药师真的不知道价钱，听见要加多五十文，以为差不多了，准备要说什么，衡儿在后面也说话了：“你这掌柜的还鉴定个玉佩都不懂，还是把东西拿回来吧。”那个掌柜的又看了看衡儿的装束，他知道衡儿知道价钱，心里不踏实了，便又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看了看，然后赞叹一声，说：“不好意思，这可是好东西，姑娘要卖个什么价钱吗？”衡儿虽然没有出过宫外当过东西，但她却曾经听说过那些下人说这些情况，她的记性又那样非比寻常，便拿出来说了：“我们刚才去过几间当铺，价钱就是不如意，他们出手太低了，我都没有兴趣和他们讨价还价了，听说贵店的老板是识货之人，原来更不过如此。”听了她这么一说，原来还打算用另一块差不多的玉佩对换这块玉佩的掌柜也愣住了，于是叫那些工人去把老板叫来。

　　片刻之后，一个全身珠光宝气的老头过来了，他接过玉佩，看了又看，说：“这个东西我喜欢上了，我给你五百两银子，怎么样？”黄药师一听，心里可乐了，他马上就想去按押成交，但衡儿又说话了：“才五百两？别的当铺都比你的贵呢。”那个老板看了看衡儿，微微一笑，说：“你去过哪间当铺吗？我这间当铺可以说是在燕京数一数二的，而且……”他又看了看黄药师，说：“这个玉佩来历不明的，我肯五百两银子收了，已经给的很高了。”衡儿其实心里也没底，因为她都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但也撑着说：“那先把东西拿回来吧。”黄药师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太笨了，说不定五百两才是一个小数目呢，这块玉佩可能要值五千两甚至五万两。那个老板慢慢地递着玉佩向黄药师，心里又不甘，于是一下子收回了，说：“这样吧，我六百两要了。”

　　衡儿听到他一下子就提了一百两，心里又重新为这个玉佩定价了。她又要黄药师取回玉佩，黄药师便伸手向那个老板。老板急了，咬牙切齿地说：“七百两、八百两，一千两银子啦！”他装出很难过的样子，说：“你们怎么这么讨价钱，要不是我这么喜欢它，不可能卖到这样的价钱的。”他看见黄药师一点不为所动，仍然向着他伸着手。心里知道这个玉佩远远超过这个价值，但既然来当的东西，一千两已经是他们往常给的最高价钱了。想到这里，他干脆一把把玉佩放在桌面上，说：“一千两都不卖，那拿回去吧！”他有意地把玉佩放在黄药师够不着的地方，想看看他们什么反应。衡儿也把这些看在眼里，也算好了大概的价钱，便说：“一千五百两银子，我们赶时间，不卖马上走了。”“一千五百两？！”那个老板这次真是有点难过了，旁边的伙计掌柜们便附和着说：“当然不值了，老板你千万不要为了喜欢而多花这些钱啊……”黄药师这时候轻轻一跃，伸手拿回了玉佩。并且很配合衡儿的话，准备要走的意思。那个老板急了，但那一千五百两也太贵了，虽然他能用更高的价钱把玉佩卖到那些大户的手里，但这个东西还要看运气。

　　黄药师他们走到门口时，老板又忍不住叫住了他们。他忽然很轻松地说：“好，我要了，但要看一看这个姑娘的样子。”黄药师当然不肯了，便问：“为什么？！”黄药师发怒的样子不好看，他这么一叫，那些后面的伙计们都不敢说话了。只有老板见过点世面，他冷静地说：“我一来是敬慕姑娘一个女儿家有些才能，二来是担心是行家有意来我当铺做买卖。”衡儿见他说得有点道理，也不想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便一下子把破布拉开。

　　她这一举动可不得了了，当铺里的人个个目瞪口呆，还老板都不自觉地张开了嘴。衡儿又重新披上破布，那个老板才醒了过来，马上叫掌柜的出票拿钱。又转过来对衡儿说：“难道是慕容家的千金，恐怕全京城没有她人能及了，我和令公也是相识一场。……”衡儿看见他把自己套进别人里，这样更好，可以隐瞒住，也不想说什么，但看见那个掌柜只在凑银票，便要求要三百两现银，以方便用。他们得了银票和银子很快就要离开了，那个当单衡儿已不在意了，但黄药师却小心收藏好，因为他正在下决心将来一定要为衡儿把玉佩赎回来。那个老板还送他们到门外，黄药师他们没有回礼就离开了，离开时，黄药师还认真地看了看那个当铺的牌匾：瀚海典当。

　　利用那些现银，衡儿和黄药师买了新衣服和少量的日常用品，黄药师不忘帮衡儿挑了一朵帽子，再加一面纱，还买了一些名贵药材，以便衡儿不时之需。虽然窜来窜去挺累的，衡儿更是常喘气，但想到今后方便，她都很开心。待他们用过晚餐后，夜色已经临近了，他们只有在一客栈过夜。

　　黄药师虽然已经从军数年了，但还是懂得一点礼数，于是趁着还有用不完的银两，要找两个上等房。衡儿却提醒他，不能张扬，必须要普通的客房，而且只要一个。黄药师听了，便说：“我们不能同一个客房的，这样会有损你的声誉。”衡儿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便问：“有你在我才放心，难道你真的会影响到我的声誉吗？”黄药师心里当然是高兴可以和衡儿在同一客房了，除了一点私心，他还是要保护好衡儿的，若不同一间客房自己可能根本睡不着。

　　进房后，黄药师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这些所谓的普通房其实根本就是垃圾房，小的可怜，就中间有张烂木床，除了这张木床也只有一长凳。他倒是一点所谓都没有，因为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是衡儿贵为一国千金，怎么可以这样亏待他呢？衡儿也明白到了这个“普通”原来是最差的意思，客栈不可能会设立一些“低等房”之类的客房。本来黄药师还打算夜里要尽可能离衡儿远一点，衡儿太诱人了，这下他可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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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历天下
更新时间：2010…6…8　17：37：31　字数：3479


　　夜了，衡儿已经在床上安然地睡了，她的心态十分好，既然认为可以安心，她真的很安心就睡了。只有黄药师，他把长凳拉到门边，然后自己睡上去，但他总不自觉地想着衡儿，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又在长凳上一些小木屑，向着在墙边选定的目标，弹射过去。因为早上遇上那几个流氓他未能准确命中目标，现在睡不着正好能多加练习一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当他们付了点钱，准备要继续上路时，发觉大街小巷上已经贴满了通缉告示，告示上还画了黄药师的样子，不过就是没有衡儿。黄药师知道不便久留，于是马上策马扬鞭，衡儿却示意他不能太快，因为周围可能有不少官兵在，骑马奔腾更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黄药师现在已经知道衡儿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奇人，只要是她给的建议都应该听一下，于是他们骑着马慢慢向着郊外去了。

　　到了京城的大路口，他们才发现原来已经有士兵在戒备了。黄药师看到这种情况，不禁想起当天他们在小镇被俘的情形，心有余悸地放慢了速度。其实他并不害怕这些士兵，只因为有衡儿在，是害怕一不小心会伤到衡儿。衡儿看出他有忧虑，便说：“放心吧，相信我，我们可以很轻松地走过去，你到时只要学着我怎么做就行了。”黄药师知道金国肯定很重视他胁持公主的事，这个戒备绝不马虎，虽然他知道衡儿聪明绝顶，也不敢完全依赖她，还是做好了随时要逃的准备。

　　走近路口，由于早上出城的人多，而且士兵检查也严格，所以人们已经列了长长的一队。衡儿留意着那长队伍中的人，又看看那些士兵，便先让黄药师站着，自己走到前面找到一个赶着猪的老农民，那些在排队的人以为她要插队都不满了。衡儿小心地递给老农民一两银，说要替换他的位置。那个老农民只是个养猪的，他看见这一两银他都不知要多久才能赚得到，于是马上答应要往后走了。衡儿又对他说自己害怕闻猪的味儿，要求他先在不远处的树荫里避让半个时辰待她离开后才过来。那个老农民看看那一两银子，满心欢喜地答应离开了。

　　衡儿示意黄药师插到她前面，后面那些人虽然知道她是替代了老农民的位置，而且还把那头猪使开，但现在要插一个人进来，还是有些不满。不过看见黄药师长得那么高大，而且黄药师的表情本来就有点吓人，他们都没有说什么。过了不久之后，衡儿看见后面又有一个骑着马的人，便又走了过去。黄药师看见他们越来越接近士兵那里了，正在想着办法，衡儿突然又走开让他更是担忧起来。衡儿来到骑马人的身边，便递给他一两银，说：“大哥，你有马，请你为我迅速去看一看那个老头的猪是公猪还是母猪，然后大声告诉我。”那个骑马的接过那两银，打量着这个蒙着面纱的姑娘，他是有点钱的人，显然对这一两银不是很满意，而且也奇怪为什么这个姑娘提出这个要求。衡儿看出这些后，又一下子出手十两银，说：“我再给你十两银吧，反正我跟他打赌是二十两，你这马还能跑的吧？”那个人听了明白到原来他们在打赌，又不满衡儿的话，说：“我这可是宝马，当然能跑了，你等着！”他因为衡儿看不起自己的马，还没有要衡儿的银两就赶着马奔向那个老农民了。

　　尽管旁边的人都觉得衡儿这么做有点奇怪，但大家都赶出城，没有理会这些。衡儿更是向着士兵们走去了，经过黄药师身边时，小声对黄药师说了一句：“学着。”她继续走向士兵那边了，手里则拿着刚才那十两银。那边的士兵早已留意到刚才那个骑着马飞奔离开的人，但他只是冲向一边没有出城，所以没有采取行动。当那个骑马的人赶到那边的树荫时，向着这边大声叫起来了：“公猪！是公猪！”他这么一叫，队伍里的人没有什么反应，那路口的士兵们却反应大了，特别是那个头领，马上带上大队赶往那边。

　　这样路口只剩下很少的士兵，衡儿走到士兵旁边，那些在排队的人知道她想要插队，便用身体挡住了。在后面看着的黄药师可紧张了，他差点就控制不住扑了上去。怎料这时候衡儿还脱下了面纱，黄药师的神经一下子绷到了极点。衡儿却转过头，让黄药师一下子都放松了，因为原来衡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把脸弄脏了，还歪起了小嘴。那十两银偷偷地递到了士兵那里，一个士兵便说衡儿是他的亲戚，她急着要治病，先让她过去了。

　　黄药师又一次惊叹衡儿的聪明绝顶，也害怕过去抓“公猪”那一队人回来，便在队例中一挤一挤挤到前面。黄药师没有像衡儿那样装成什么过去，而是让那几个过去检查他的士兵都“定”住了。衡儿也没有理会黄药师用什么方法了，过了这关之后，他们又迅速上马起步了。

　　过了这关，衡儿没有担心反而觉得刺激，这些事她以前是没有机会尝试的。黄药师却知道金国肯定已经下令缉拿自己，而且这样的关卡肯定不会少。衡儿想前往江南，但黄药师告诉她，南下必须会遇上金宋两国的边境守兵，要突破过去不容易，何况衡儿是金国的公主呢，他不能再用以前的身份回去了。而后面的追兵不断，金国是不会放过他的，在金国不安全，衡儿的样子见过的人都忘不了，总有一天会被他们抓住，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又在马背上过了半个时辰，衡儿已经很累了，他们停在一片小树林里面休息。这时衡儿拿给黄药师干粮和水，黄药师看见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衡儿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是有买东西这个爱好，心里还认为她不知世途险恶，以为像游玩一样。原来不知道生活需要的是他，如果没有这些准备，他们真是寸步难行。衡儿心里也佩服黄药师的本领，更被他的沉着冷静，外狠内柔所吸引。虽然黄药师曾经杀人无数，而且孤傲离群，但他内心却是感情丰富，纯洁善良，还舍己为人。

　　“我们不能继续往南。”黄药师犹豫了一下，说。衡儿更加明白黄药师这话，她觉得和黄药师说话轻松很多，因为黄药师也挺聪明的，不像她以前面对的人，一点小问题要说上半天才听明白。她想了想之后，说：“那不是更好吗？”黄药师转过头，还不是很敢下面看衡儿，说：“你还有计划？”衡儿微微一笑，走近黄药师，说：“如果往东，是我最爱的大海；如果往西，就是西夏国，民族风情、禅佛圣地。”黄药师听不明白，因为他对东面和西面有些什么完全不了解。衡儿继续说：“我的愿望是游历天下，完成这个愿望之后我马上死了都无怨了。”黄药师听了沉默了，片刻之后又说：“那，我们向东还是要向西？”衡儿还是很开心地说着：“向东，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