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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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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华仍是笑笑,随手又接过来继续了一遍刚才的动作,窗外几人眼睛瞪的大了去,有一个伸手从张玉梅的父亲手里抢过钢笔,以验验真实性。
    李华干脆指着一个年纪较轻的人道:“你早晨出门的时候将房门的钥匙拉在了家中不是?”见那人有点惊奇地点着头,就又轻轻地挥了挥胳膊将手掌打开摆放在那人的面前接着道:“你不是这一把。”李华的手中霍然串大大小小不同的钥匙。
    所有人都呆呆地相互看着,那个年轻一点的人一把从李华手中抢了去仔细地看了看:“就是它,俺还想着今天该咋进门呢,你是咋寻到的?”忽地脸色一变:“你说你是不是偷偷地进了俺家了?”随即又扑哧一笑:“对不住,你就是想进俺家门怕也不易,更何况俺俩个头一次见,俺家住那儿你是知不道地,是俺多心了,呵呵对不住。”接着是一连天串的道歉和感谢之类的话。
    旁边的一个人面色变了变。凑到李华的面前对李华道:“小兄弟,俺前天在省里丢了个金锁儿,你看能不能寻得到?”然后又摇摇头接着道:“你看,这让你看笑话了不是。”笑着就要往后面去。
    李华仍是摆了摆胳膊,对着那人伸开了手掌,掌心里是一个金晃晃地用金链子串着的一个长命锁,很是漂亮。
    那人一把拿了去,前后翻了几翻大叫道:“老李,你看看,你看看,俺有没有骗你,是不是早准备了这个东西?这下俺的冤屈算是要找你讨回了。”
    被叫为老李的人从他的手中接过一看道:“果然,我是怨了你,这上面刻的生辰八字是不会错的。行,当着大家伙都在,我给你陪着不是。”说完嘴里大声地念叨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只听声音,不见腰儿弯的星点,车里的张玉梅“咭”地笑出了声。
    那个丢了金锁的人斜着眼笑着大声嗤道:“俺今天还死不了,实在是承不住您老地关照,俺看晚上的席该归您老摆了吧,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一片哄声,张玉梅的父亲一言不发,盯着李华出了神。
    我认得的那个叫李卫的人连声地劝道:“众位,俺们今天有要事要办,俺认为还是快些走了好。”
    车外的人一片说好,眼看着众人纷纷地离开上了自个的车一溜烟地去了。
    前座的张玉梅的父亲回过神来问李华道:“你这个已不是魔术了,等一会到了地方你俩个可得帮这个忙,如果真行了,可是给我们县上立了大功。”
第四十章 游戏人间(二)
    踏歌云:
    红颜一春树,流年一掷梭。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纷纷来更多。朝骑鸾凤到碧落,暮见
    桑田生白波。长景明辉在空际,金银宫阙高嵯峨。
    线作长江扇作天,靸鞋抛向海东边。蓬莱信道无多路,只在谭生柱杖前。
    负薪朝出卖,沽酒日西归。时人莫问我,穿云入翠微。西塞山边白鸟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数辆车停下后,我们下了车,四面看了看,我认出了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并且在这里住过的县医院。从里面匆匆地跑着出来了四五个人,一介绍原来均是的领导,人们互相谦让着进了住院部。
    张玉梅的父亲悄悄地给我们说明了来此地的目地。
    县上的一位老革命的夫人因中风而昏迷不醒,再有几日便是七月一日的大庆,她过去的一些个朋友早已与县里联系过,要在这个伟大的日子里前来与友共觞,要县里早做准备。
    县里的领导们一商议,这是县里的荣耀不是,当然全力以赴,谁知这时出了事。
    老革命早已仙去,其夫人不久前突然昏倒,被送至此地时已是病危,医生们在上级的严令下想尽了办法,也只能维持个不死身,后来省里的老中医也来会诊,俱是摇头不已。
    张玉梅的父亲本应上吊至县里任科技副县长,经此一事竟被耽搁了下来,高升之举已是遥遥无期了。
    气功大师的来时张玉梅的父亲本想请他帮助,后见其人不可成事,心中又是惶恐,而在大礼堂中见我等作为,其心里自是大喜,知事有转机,遂通知了相关人等前来,相互一议,死马且当个活马医,张玉梅的父亲又一力保荐,说的是天下之大非李华莫属,当时就由来的最高的大人物将桌儿一拍,便有了今日。
    如此看来,张玉梅的父亲竟是将我和李华作了赌筹,如果我俩也事所不就,他多年的努力也将如如花随影而前功尽弃了。
    我和李华相互对着苦笑一声,看在张玉梅紧拉着我的胳膊前行的辛苦上,只好虚于应承了。
    张玉梅的父亲顿时面若桃花般开的十分灿烂,一脸的笑容让张玉梅也目瞪口呆。
    绕过大院到了后排的一个院中,有山有水还有个小亭,如公园一样竟是个高干的病房,让我和李华大开了眼界。
    进入到一排平房右手的一间,几个白色的人影正不停地围在病床前忙碌着,一股浓浓的药水味将我和李华几乎直接地驱了出去。
    房中太多的人静静地等着什么,我见里面也没有我们下脚之处,一拉李华站在了门外,张玉梅也跟了出来,满眼期待的目光让我只能顾左右而言它。
    个老老有医生穿着白色的褂子急匆匆地跑了来,在他身后跟着三个年纪较轻的和他一样打扮的人,后来得知是个老中医,一身的本领天下闻名,彼此见了后又是一阵寒暄,我在外面听了个大概。
    原来这个老夫人得的是个富贵的病儿,本来是个血压高高的主,结果又转了性,开始是恶心、呕吐等等不一而足,后来便是双目也失了明,血压儿又直直地从山上掉下了谷底来,已是昏迷不醒,在他们的口中自是只有出了口气后便仙驾西行了,眼下明显是已无多日了。
    这时张玉梅的父亲走了出来将我一拉后,我和李华便侧着身到了被重重包围的床前。
    个眼窝深陷、皮肤干瘪的老人正正地躺在床上,一个大大的氧气瓶儿立在一边,一股让人作呕的果酱的味道充斥其间。
    我们几人还未站定,旁边有人惊呼一声将我一把拉开,直冲到了床前,几枚亮亮的银针一闪就扎入了正急促呼吸着的那人的头顶,声音又平稳了下来。
    我被这一拽几乎平着跌了出门,心下十分恼恨,看清楚正是那位老中医,待看完银针闪过头也没回向外走去,李华也哼了一声跟着出了门。
    张玉梅的父亲在后面叫出了声:“你们俩别走,好歹也帮我个忙,有什么气先把人救了再说,”随即又不客气地道:“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他俩是我请来治病的客人?”
    个老老的声音道:“你胡说什么,他俩治病别玩笑了,他俩能治要俺作甚。”口气里的是有些个傲气。
    个中年人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让他俩个试试?”竟是征询的口气。
    老中医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地道:“你们真会开玩笑,让他们来试试吧。”
    中年人对着我和李华语气满是问号的道:“小朋友,你们先来看一下行不行?”
    按我的本来想法是我们根本不懂什么医不医的,看老中医使用小针即快又稳,明显的是**位,我们更是两眼一摸黑,心里根本是无知者无畏。李华和张玉梅一边一个拉着我又走了回去,众人的目光中多是嘲弄。
    来有了上次救人的经验,我和李华俩人联个手儿即使将人救不活,心里也知当救不死,不妨一试,只是这运功之法不可让他人瞧了去。
    我于是张口道:“各位叔叔、阿姨,你们看能否行个方便先出门去,不过片时就行。”
    旁边一个年轻的医生闷里闷气地道:“如果这中间出了事谁负责任?”一语已出,周围的人面面相嘘均未出声。
    张玉梅的父亲呆了一呆大声道:“如果在他俩个治的期间出了事,由我一人承担,她死我也陪着就是了。”言罢,看着我的目光中满是信任和坚定。
    我转头看了看李华,相互点了点头后对所有的人道:“不用如此麻烦,大家在外等候便是,不然乱了可不好收拾。”心里想的是,有李华在还有不能做的事?且将这些个人赶了出去再说。
    张玉梅父亲的老领导叫李卫的侧过身对众人点点头道:“我们不是早已决定了是不是,即然这样也不过几分钟,如果不行还有这么多的医生在,那时抢救也不迟,大家现出去吧。”
    众人纷纷外出,张玉梅的父亲最后带上门时对我俩紧紧地捏了拳在腰间使了使劲,以示鼓励。
    着这个老人,我发了愁,什么也来懂得我俩就这样被赶上了架要开始一个呱呱叫的过程了。斜眼看看李华,李华也正歪着头看着我,我勉强笑了笑,李华却又“咕”地笑出了声。
    “华子,这个事可不好弄,”我轻轻地说道:“俺俩个又不会一丁点什么医术,现在回都回不去,这可咋整?”
    李华笑着道:“俺真拿你没法。你明明可以做到的,又愁么。”
    我楞楞地问道:“你说咋办就咋办,俺可是一点都不会。”
    李华还是笑嘻嘻地用手一指躺在床上的老人道:“你闭上眼静下心想着她的味道,然后仔细体会她的感受就成。”
    我想了想依言闭上了眼睛,在烂苹果的味道中我沉下心来,进入了一个到处是埿淖的池塘。
    塘中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水管,管中早已让乱泥堵的是水流不通,而且多处的管子已是被泥堵后让管中的水撑的薄如蝉翼鼓的老粗,就像是要爆了一般。还有些个涓涓细流在管壁上顺着泥中的缝隙在艰难地穿行。不
    知所以的我看了个仔细,但是又摸不着脑儿,遂睁开眼想问李华。
    李华笑着看着我道:“那应是病因的所在,哥,你我俩个只需去了管中的泥就成。”
    我又呆了一呆,管中的泥自是可以看的分明,可我怎么才能钻的进去将泥儿带的出来?
    李华又道:“瞎,哥,俺俩个只需想着进去便进去了,难不成你想用爬的?”
    我想了想也乐了:“可不,你说的对。就像上次救那人一样就成。”对于我还未说李华就知我想说什么,我是一点都不奇怪,所谓见怪不怪了。于是对李华又接着道:“那成,俺哥俩就当一回清洁工。”
    李华一下坐在了床边上大瞪着眼看道:“是伟大的清洁工。”说完轻轻地笑了。
    我朝李华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用心体会着老人的感受,已到了乱七八糟的管子中,立时就陷入了污泥中。
    我拿着一把大揪,不停地铲开堵住水流的污泥,让水自然通过,随着水流不停地前行。
    不停地挖着,我眼看着一条水渠已畅通无阻,我又来到了下一条管中,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也不知挖了多久,只知道一条接着一条,一段接着一段,
    不停地通渠不停地去泥,当我跟着水流到了一个大的水池时不由地傻了眼,眼前是一大堆的污泥和石块死死地堵住了一条在大水河流,而我已没有了力量,想了想先出去,于是就睁开了眼,李华正大睁着圆眼看着我。
    “哥。这家伙也太吃劲了,”李华呼了口气道:“不管咋样,再得通了它。”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捏了下有点酸酸疼疼的肩膀道:“要有个大船就好了,像俺们村上河里挖砂子的那种,那可省了老鼻子劲了。”
    李华眼睛一亮,目光中有一点佩服的光泽:“还是哥行,俺俩个再一同去吧。”
    我有些得意,不管说什么我都是你的哥哥不是,于是点点头再次进入了河道,前面早已架了只大船,心里很夸李华这家伙,真行。
    我打开了砂斗,让泥砂随着砂斗的不停地转动,将砂石抛入船中,不停地转不停地抛,我渐渐地感到船被压的有些儿慢慢地下沉,不过流水也开始通畅起来。
    直到“轰”地一下,我在船上打了个旋,河水已带着浪头向下冲去。
    我正慌忙着收拾船儿,船已带着泥砂消失在我的面前。我楞了一下,心中想着问问李华,便睁开眼,李华正看着我,手向我伸着,手心里是一大堆的肥肥的油脂,让我一阵噁心。
    这时身边传来了老人的一声呻嘤,她大大地睁着已清醒了过来的眼睛直直我又看看李华,深陷的眼珠儿很是精神。
    朝李华点点头,冲床上的老人一笑,我转身走向了房门,刚想拉门,门已被一下推了开,将我重重地推向门后,冷不防的我只觉的头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
    我的耳边听得一声惊呼,根本来不急看星星是怎么回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四十一章 游戏人间(三)
    诗曰:
    故园不涉已经秋,何日径辞黄鹤楼。欲借仙人绿柱杖,乘风散上碧峰头。
    大哉!神仙之事,灵异罕测。述云初之修也,守一炼气,拘谨法度,孜孜辛勤,恐失于纤微。及其成也,千变万化,混迹人间,或藏山林,或游城市。其飞升者,多往海上诸山,积功已高,便为仙官,卑者犹为仙民。何者?十洲间,动有仙家数十万,耕植芝田,课计顷亩,如种稻焉,是有仙官,分理仙民,及人间仙凡也。其隐化者如蝉蜕,留皮换骨,炼气养形质于岩洞,然后飞升成于真仙,信非虚矣。
    我这下被撞的不轻,头上硬生生起了一个很不小的大疙瘩。
    李华速度快些,将我从把捞起,冲着开门而入的老医生大发小脾气。
    等在外面的人们听了声后慌忙而入,床上的老人已是声音微弱地自己起了身子端着开水杯喝了起来。
    医生们十分地惊讶,领导们欢欣鼓舞,张玉梅的父亲用手托着已清醒的我大声地询问着,不过语气里满是惊喜,口气充满了自己成功的骄傲,根本未将我的疼痛放在眼中。
    张玉梅的父亲回头同众人招呼后,和李华扶着我去了前面的门诊包扎。
    身后众人围着老人竟无一人前来看顾我,李华极为不满。
    张玉梅跑前跑后是很让我感动,李华瞪了一会眼。嘟嘟囔囔才罢了休。
    忙完了自己,我被直接的送回了家中,老人们又是一阵忙乱,不过总算是动作快护住了脸上未受的伤,头上的门印却是难以遮盖的了的。
    医院的医生在张玉梅父亲的威逼下给我开了二个星期的假,据说这是破了开假最多的先例,毕竟是有些个医生们说的脑震荡,我就有了个在家休息的最好的理由,而李华也有了个不去上学的道理。
    张玉梅的父亲到家中来的很勤,隔一、二天就带了些人来看我。
    家里各种各样装着营养食品的五颜六色的袋子,早就堆满了我和李华的炕,每天睡觉时都要被李华埋怨一番,让他不能好好地躺在炕上,还要清理一遍。
    村里的人也来了不少,毕竟都是看着我和李华长大的,亲情比城里人真了去。
    据张玉梅的父亲后来说,当时老人就好了,喝完水后就起了床,还吃了些个东西,让医生们都成了植物人,一检查没病,过去所有的种种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成了县医学史上的一大奇迹。
    报道接天连踵,医院里的病人剧增,床位都满了去,不得不在去医务室的过道内加床。
    又据说,每天从全国各地打给县长的电话海了去,县长每天陪笑脸陪得已无法说句囫囵的话,就这样还有不少人威胁于他,如不给治当如此云云,县长苦笑不已。
    那个被李华和我治好的老人同好友们小聚后,要往我的家中来,老人们慌不迭地拒绝,遂由张玉梅的父亲代劳才算作罢。
    老医生也数次要来,只因事关重大又无法脱身,也由张玉梅的父亲作了替身。
    这个时候我同李华的名字传遍了县里这个四海内外,凡是得了那病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是平地一声雷,威名传千里。
    李华从回到家里就迷上了剪纸,每天在家中四处转悠,寻找着一切可以用来被一刻不离手的、老人们用来剪布的大铁剪来上几下的纸张,让老人们叫苦不迭。
    开始是老人们用来拉鞋底的牛皮纸,再后来是老人们在床头边上用来挡土而贴在墙上的年画,接下来是过年过节时在大门口上向外张扬的喜庆的对联,最后向大门、里屋门上贴的门神们下了手。
    这让我感觉到秦琼和尉迟恭们可是不太了意,可是只要一会看不见门神,他们总会少点什么。
    我象盯贼一样地盯着自己的课本免受侵犯,老人们也终于忍耐不住而发了火。
    老人们少有的火气让李华感到了自己对家中的威胁,眼珠咕噜噜狗一样对我一呲牙然后肩膀一耸,提着剪刀转而向村里开始了他艰苦卓绝的、永不言败的、一往情深的、死活烂缠的、寻求一切可能纸张的工作。
    李华一往情深的动,让我从此后一直记得。那个让我十分地讨厌而又后背发凉的表情,总的来说还是相当优美的不是。
    果不然,这不还不到我回家的三天之内,四、五十口的村民就已寻上了门,对着老人们控诉着李华的罪大恶极对百姓们的犯下的罪孽。
    赵家的大院门上的门神少了下半身,让赵家乱了半晌午。
    钱家的用来作模的衣板缺了胸口,作了一半的衣服没了尺寸。
    孙家的孩子的作业本没了一半,让老师上访后被骂了个养不教你之过。
    李家用来糊窗户的纸失去了四分之三,晚上的虫儿在屋中开了个全民大会。
    让村长全身哆嗦的、气的嘴角歪了一半的跳着、喊着是村长刚贴出的、不到一个时辰的安民告示被挖了个大窟窿,在村民们告知后,村长又耷拉着脑袋回屋一天没出门。
    村卫生所的用来让小儿量视力的、才新贴的、有各种乱乱符号的视力表只留下了最大的一个大大的字母后,吕护士也终于找上了门。
    进门后的吕护士笑嘻嘻地看着头上扎着纱布的我,让我毛骨悚然。
    吕护士耐心的等候中,李华在手中剪刀嚓嚓的、极有节奏感的声音陪伴下一颠一颠地走进了院门。
    这一刻吕护士几乎是吼着关上了院子大门,提了根用来插门的木栓追着李华满院子跑个不停。
    用吕护士的话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揭你个李华也只能揭别人家的,怎地将手伸向了自己人?你毛病太多多的犹如牛身上的毛,今天非要从你的身上拔几根下来不可,以便了却自己从出生以来就想教训你的心愿。”
    李华开始时尚能边跑边对付几句,后来在吕护士穷打落水狗的最后关头,一个健步跨上了鸡圈再一跳骑上了墙头,又在一阵乱棒的挥舞中,从墙头一蹦老高的翻了过去后跳之遥遥、逃之夭夭,不过剪刀是一定要带上走的。
    我从头至尾看的瞠目结舌,李华始终是笑迷迷着地不停地回头看着我,让我心中很不踏实。
    我回到家中的第四个夜晚,老人们实在是对李华的作法头痛到了极点,晚上在我俩的屋内就着油灯儿对李华进行了严厉地批判,从李华行事的方式方法到他产生后果的所作所为,老人们无不加以痛斥及鞭鞑。
    这一个过程历时极久,从晚上的亥时直至半夜的子时结束,最后是老人们让李华一定要做个自我批评,以提高李华的思想觉悟。李华笑嘻嘻的表情让老人们又伸不下手去于家法,只好不了了之只能悻悻而回。
    躺在炕上,我问李华:“华子,你知你闯了多大的篓子,老人们都被村里的人们说的面儿都下不来,你到底想作些什么?”
    李华将手中的剪刀“咔咔”地动了两下,翻过身子趴着神秘地悄悄地对我说:“哥,你知不道,这可是一种必学的功法呢,俺再需几日就成了。”
    剪纸对于我们这个村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手艺,大媳妇小姑娘地几乎谁都能来上几下,过年过节的更是红红地贴满了窗户口,显得十分地喜庆。
    如果真按李华的说法又是练功,我真不知该怎样地对这个所谓的功法作个合适地评说。
    我看着李华张张嘴,又干脆地闭上。
    李华盯着我“呜呜咽咽”地道:“你看你也不信,俺说的可是真地。在扇上的第五篇就是这个东西,俺要不学了它,后面的不知是些个啥,你说俺该咋办?”
    我楞了一下:“扇上的东西就这,让你一天没事地到处剪人家的门神和对联?你可要想想清楚,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没有”,喀喀响的剪刀声中李华委屈地道:“俺根本就没错,练的方法现在看来是对的,只不过是让俺用来练的纸少了点,俺这才四处地找。到现在还缺了一步,就是最后的,让剪的小动物们能动弹才成。”
    我的头“嗡嗡”地响了起来:“华子,俺们能不能先不去作这个事,你看俺们这唯一不缺的就是土,是不是将剪纸改成作泥偶什么的,要不俺先给你和上一盆泥,你慢慢地捏,也没的人同你生个气,你说是不。”
    剪刀声与李华的摇头的节拍合的非常好。“哥,不是俺非要剪纸,实在是没有可能再用别的替了它。要不,俺给你做个东西,你只需将你的作业本贡献一页,你看行不?”李华轻轻地笑着对我说。
    我知道他又要干什么,盯着我那几个本子不是一、两天了,我是防了又防,只怕一个不小心,本子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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