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他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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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多年的打磨，莫瑞亚蒂最大的优点就是坦诚，不仅对别人，更是对自己。所以在他认识到威尔顿对他而言已经开始变得不可或缺的一瞬间他就觉得这个男人必须也要把他看作不可或缺，莫瑞亚蒂从不吃亏，他更相信等价交换。

“我儿子，养子，我挺喜欢他。”简单的介绍，威尔顿才不会就这么告诉怀里的人他刚刚差点掐死的是他的亲生儿子。

“还有。。。”莫瑞亚蒂侧头，方便男人下一步的动作。

“奥古斯丁，自我介绍。”威尔顿像是有些不耐烦了，他单手把莫瑞亚蒂的双手手腕收在一起，继续自己的探索，丝毫不在乎对面还有一双气愤的眼睛。

奥古斯丁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他一贯克制自律、斯文有礼的父亲，竟然会在他的面前公然跟一个女人亲热，还让他介绍他自己，凭什么？被威尔顿和华生照顾得很好的结果就是奥古斯丁在有些时候终于有了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样子，比如幼稚地发脾气。

不过显然后期的教育还是占了上风，尤其在威尔顿的教育中，“听从你的家人”绝对是排在礼仪之前的内容，而这一点也是奥古斯丁本来就认可的，单看他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离开他的母亲就知道了，从骨子里他跟威尔顿在这一点上是一种人——他们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分成了两类，家人和陌生人，前者是用来维护的，后者是用来无视的。

“我是奥古斯丁。H。波克，我父亲的养子，目前住在贝克街220，”奥古斯丁甚至行了一个礼，看着威尔顿没有出声的意思男孩咬了咬自己的唇，“父亲，还需要继续么？”往常的介绍只需要到这里，只要在极少的情况下威尔顿才会要求奥古斯丁继续介绍下去，当然那些时候通常莫兰也在场。

“说说看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莫瑞亚蒂粗鲁地把丝质手套拽下来，把它们跟刚才进门的时候就不知道因为什么蹭掉的头纱扔到了一起，威尔顿皱着眉头摸到他男朋友头上的假发，用力拉了一下把它也扔到了地上。

“我的亲生父母一样都已经去世了，我的亲生父亲在生前跟我的养父关系很好，”正巧奥古斯丁因为这段介绍低下了头，也就没看见这对他而言绝对算得上惊悚的一幕，“现在我能。。。”完成了任务的男孩猛得抬起头，接着口瞪目呆，就算他再没有常识也看出来，这哪里是什么女士，明明是一个实打实的男人！

“父亲！”惊讶之下奥古斯丁甚至顾不上控制自己的声音，“你居然看上了一个人｜妖？！”

沉默。。。莫瑞亚蒂只觉得自己背后的男人全身都僵硬了，接着他感觉到男人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压抑不住的笑声从那里传出来。不过莫瑞亚蒂完全注意不到这些，被冠以“人｜妖”的名称让他原本因为威尔顿的挑｜逗而高昂着的下｜身都有点软了，见鬼的人｜妖，他究竟哪一点像那种不男不女的东西？！

紧紧地禁｜锢住怀里人的身体，反应过来的威尔顿甚至带着人向后退了半步以防止莫瑞亚蒂控制不住真的掐死他的养子。说真的，他越来越觉得奥古斯丁实在是个可爱的孩子，收养他绝对是这些年来他做得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冷静，我亲爱的，小奥斯的介绍还不完全，”威尔顿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他已经说不清楚有多久没有感觉到这样全身心的快乐了，“你不想问问他的亲生父亲是谁？那不仅是我的一位关系很好的旧识，你也是认识的。”

勉强压下自己的怒气，莫瑞亚蒂知道自家男朋友从来不无的放矢，“是谁？”他完全没心情开玩笑，属于伦敦教授的气场全开，奥古斯丁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莫瑞亚蒂，我父亲的名字是莫瑞亚蒂。”虽然打了个冷颤，但是奥古斯丁天性里的傲气还是让他迅速挺起了胸，他知道他的养父跟他的父亲原本是恋人，假如他父亲还活着的话他想他是不会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可是他的父亲已经死了，没什么能阻拦他的养父得到应有的幸福。

这次傻眼的是莫瑞亚蒂，他不怀疑这个男孩的身份，尤其是威尔顿让他说出来就意味着已经核实过了，想想看自己身上仍旧套着的雪茄剪，再回忆起刚刚他跟威尔顿做的一切，即便是脸皮足够厚的莫瑞亚蒂也有一瞬间的不自在，那可是他的孩子。

“我亲爱的，你介不介意介绍一下你自己？”偏偏这时候威尔顿的那只手回到了他的下｜身，不轻不重地揉捏，在知道对面那个是他儿子之后莫瑞亚蒂发现自己的敏｜感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惊讶地发现他的男朋友的耳朵尖居然有点红，威尔顿在怀里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带着些恶意开口，“奥斯，来见见你的父亲，我的男朋友，莫瑞亚蒂。”

可怜的奥古斯丁发现在这一天他的世界观碎成了渣，刚刚他喊出的那个人｜妖，居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么？那他应该叫他什么，父亲还是。。。养母？

作者有话要说：给小奥点蜡，顺便该说不愧是莫娘的儿子么，勇气点赞！作死技能升级点赞！

三弟你敢有点节操么！！！对面还是小孩子这样真的好么TUT

世界观神马的，远目。。。孩子你以后就会懂得，早碎早超生啊！

第70章

男孩的沉默只是给莫瑞亚蒂造成了一瞬间的尴尬；之后这个适应力极强的男就微微扬起了自己的下巴；威尔顿能感觉到怀里背部肌肉的放松，那是他真的不乎的证明；“做的儿子；还不够格。”是的；就是不够格；莫瑞亚蒂看不起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他从不意血缘；更不十分乎家庭关系。

即便他的男朋友看重这一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莫瑞亚蒂对那两个福尔摩斯的认可从来不是因为那是威尔顿的大哥和二哥，英国政府和咨询侦探他们各自的领域本来就是佼佼者；更不要说虽然算是普通但是也绝对够出色的雷斯垂特和华生了。

说到底，莫瑞亚蒂所承认的；不过是足够优秀的罢了，而那些恰好是威尔顿意的家，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干脆地告诉小奥古斯丁做他的儿子还不够格，血缘带来的天然震撼第一时间之后过去，莫瑞亚蒂自然有他自己的骄傲。

“也不是父亲。”被自家亲爹先是一吓，之后又是完全不承认的宣言，某些时候心理上还确实是孩子的奥古斯丁炸毛了，横竖威尔顿已经满足了他对于父亲这个角色的所有奢望，现亲生的这个父亲要不要又有什么关系，“容提醒您的姓氏，”看吧，甚至连威尔顿真正生气之后带着贵族腔的嘲讽都出现了，“姓波克，喜欢这个姓氏，也不会改变的姓氏。”接着他直接忽略了莫瑞亚蒂，浅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威尔顿的，“也许您需要些时间，会出去告诉约翰叔叔稍微晚一点。”言语里干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就算是亲爹，他就是希望那个医生做他的家。

清楚他话中意味的莫瑞亚蒂眯起了眼，他开始讨厌这个孩子了，就算是亲生的又怎么样，阻碍了伦敦教授的脚步他一样得死。

“答应过，约翰会是的家，说话算话。”自家男朋友能够开口之前威尔顿截住了话头，看着两父子对掐虽然有意思，但是要真是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带来的后续麻烦也是他不愿意处理的，“去找卡戎和塞巴斯蒂安，他们会告诉怎么做。除此之外。。。”威尔顿收紧了下颚，“做自己该做的，保持安静。”他的表情和语气恢复到一贯做指导的时候，于是奥古斯丁明白这不是一个可以让他做小动作的事情，除非他有把握真的干点什么不被觉察，不过就现双方的能力而言他差得实是太远了。

“是的，父亲。”不甘不愿地行礼，虽然奥古斯丁心里不愿意，可也知道威尔顿的底线哪里，平时开开玩笑就算了，真到了正经事的时候威尔顿根本不接受任何理由的不服从。

“怎么不知道，这么会养孩子？”看着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刚才的交流都透着实打实的“儿子和父亲”模式的两个，莫瑞亚蒂心里的烦躁根本就压不下去，“以为不喜欢孩子。”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努力把找弄死华生和刚才那个小子的心思压下去。

“奥古斯丁不错，很喜欢。”威尔顿满足地靠近怀里的耳侧，之后深深吸了口气，那个熟悉的味道疯狂地涌进他的鼻腔，占据他所有的注意力，懊恼、愤怒、厌恶、傲慢。。。是的，这个真的回来了，该死的他早就该回来。

“。。。”被威尔顿突然收紧的手臂惊了一下，莫瑞亚蒂回头，被狠狠地压制，终于到了这一天，他必须让他从灵魂里意识到，从他擅自离开的那一天开始，自由妄为的伦敦教授就已经不存了，却而代之的，只会是他哈迪斯一个的冥后，没有其他选择。

离开了衣帽间之后的奥古斯丁找到了卡戎和莫兰，前者正一脸平静地站后者的面前，虽然只是背影，但是从他略带夸张的手势中奥古斯丁大概明白他是抱怨。

“Boss好久不出现就算了，出现了就误导奥古斯丁，然后还结结实实地扇了一巴掌。当个好下属容易么？！先是帮着他糊弄冥王陛下，现又是跟那两个白痴周旋，更不要说英国政府那边了。上帝作证，恐怕是跟苏格兰钞合作’最多的地下世界的成员了，要知道甚至跟退役了的军住隔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兰养成了卡戎面前抱怨的习惯，大概因为那个男永远是面无表情地倾听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塞巴斯蒂安叔叔，父亲让告诉他跟那个一起，他说知道怎么做。”奥古斯丁努力压抑自己抽搐的嘴角，这一瞬间他猛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塞巴斯蒂安叔叔越来越不靠谱，看看他穿着长裙的亲生父亲吧，这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莫兰的后背僵了一下，他也没把握他刚刚说的话究竟有没有被奥古斯丁听到，他毕竟不是莫瑞亚蒂，还是很意自己的形象的。卡戎撇了他一眼，沉默地行了一个礼，抬头的时候冲着奥古斯丁眨了眨眼，后者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有承诺了条件交换他就当没听见好了，毕竟让他的卡戎叔叔欠个情还是挺合算的。

“见到boss了？”莫兰转身，露出一个笑，“他怎么说？”

“他说做他的儿子，不够格，”奥古斯丁也笑，不过他的牙根狠狠地磨了两下，“反正他也不是的父亲，才不乎。”如果他没有捏紧拳头会比较有说服力，血缘的奇妙之处就于即便们告诉自己那没什么可值得意的，可是天然的他们之间的联系就不可能被斩断。

“的父亲是主。”没等莫兰说什么卡戎就开口，除了威尔顿要求的时候他很少说话，不过他只要说话就是斩钉截铁，“塞巴斯蒂安，带着小主离开，去完成主的吩咐。”说完他就打算转身离开。

“知道要做什么？”完全没有跟上节奏的莫兰下意识地把拉住了，“boss还说了什么？”他疑问地看向奥古斯丁。

奥古斯丁也一头雾水，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卡戎，“主喜欢莫瑞亚蒂，冥后也只有一位。”卡戎看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奥古斯丁，“主的意愿是第一位的，其他的，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奥古斯丁知道，那一眼已经带上了警告。小男孩下意识地靠向莫兰，虽然一直都知道卡戎叔叔对他的认可只是因为他父亲给了他一个姓氏，但是真的让他直面这个残酷的事实小男孩还是瑟缩了——他第一次真的意识到他的卡戎叔叔眼里除了他的父亲什么都没有意义。

“好了，既然都知道们就该回去了。”伦敦有名的上校当然不是傻子，微微上前半步把奥古斯丁挡身后，他早就习惯了卡戎这幅鬼样子，横竖只是个伴，他当然无所谓。可是奥古斯丁不一样，莫兰了解自家boss，他也同样逐渐地了解了一些威尔顿，可以说，只要奥古斯丁照着现这条路往下走，不出意外的话将来那两个的一切十有八｜九都会是这个孩子的。

况且，他微微叹了口气，他不是卡戎，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跟这个越来越乖巧的孩子总会有些感情的。

卡戎面无表情地看了自己的男朋友一眼，那是他的主让他“看好了的”，那么只要不威胁到他的主，他当然无所谓。离开去找麦克罗夫特，今天莫瑞亚蒂出现之后的处理情况他的主早就对他交代好了。

于是，五分钟之后麦克罗夫特就一边微笑着听着身边的男一板一眼的汇报，一边捏紧了手里的高脚杯，虽然他更想做的事情是把杯子使劲地上摔个粉碎然后喊干脆炸平了整个宴会厅。见鬼的莫瑞亚蒂，认识这个之前他的二弟虽然有些出格但是总体上还是听话的，他的小弟弟更不用说了，有些事甚至他不交代对方也会办得好好的。

可是现呢？麦克罗夫特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牙神经巨大的精神压迫下隐隐作痛，夏洛克就不用说了，左右他一直都很出格，现不过是再加上一条自作主张。可是他听话的小弟弟呢？说订婚的也是他，说取消订婚的也是他，让麦克罗夫特来当证明也就算了，看看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主请您去台上宣布因为他的个原因订婚取消”。

让他来就来，让他取消就取消，他以为他是谁？！万年不生气的福尔摩斯家大家长终于被他的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任性的态度激怒了，因为今天订婚的对象是华生，他的政敌也来了不少，要不是因为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至于把福尔摩斯家的面子扔出来让踩么？毕竟明面上威尔顿跟福尔摩斯家没有关系，而华生则是夏洛克的“遗孀”，这里除了那条大鱼之外有多少来看笑话的麦克罗夫特一点都不想考虑。

“主说您是他最信任的大哥，这种时候他只能依靠您了。”面无表情地把最后一句话带到，卡戎默默站到了一边，虽然麦克罗夫特生起气来很可怕，不过他对自己的主有信心，麦克罗夫特终究还是会妥协。

果然，愤怒的气场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一样迅速地瘪了下去，麦克罗夫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谁让他是大哥呢，既然弟弟有事，他也只能担着了。

深吸一口气，麦克罗夫特捏着手中的黑伞走上了宴会厅前面的小礼台，穿着白色西装的华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按照程序应该是威尔顿先出现的，环视一圈，麦克罗夫特回复成他一贯的样子，“女士们先生们，很抱歉打扰们，但是恐怕今天的订婚要取消了。波克先生。。。”他拉长了声音，注意到只有少数几个第一瞬间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因为个原因毁约了，讨厌波克这个姓氏，很抱歉诸位的时间。”来自麦克罗夫特生第一次公开宣称的讨厌，有几个的眼睛闪了闪。他们的饵已经抛出去了，现就等着看对方的回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更新神马的~~~~么么哒你们所有~

麦哥不愧是大家长，点赞（蜡）

P。S卡戎的来历乃们都懂的，他跟莫兰在一起并不代表他就爱上了神马的，主人的意愿是第一位的。犹豫了很久麦子还是这么写了，毕竟根本卡戎的人设他只会是酱紫~233333333

多说一句，其实麦子自己觉得奥古斯丁还算是个挺可爱的孩纸~乃们觉得捏~

第71章

华生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不；事实上从他答应跟威尔顿结婚开始一切就已经都是虚假的了，夏洛克的死亡带走了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几乎全部感官；他做了最大的努力还是摆脱不了那个侦探的缠绕。约翰。。。约翰。。。约翰。。。短促地、愤怒地、温柔的。。。在华生的记忆力；他每次走进221B的客厅的时候都会觉得那个男人还在；也许是窗边的扶手椅；也许是旁边的长沙发。等到他走进来之后那个男人会随意地看他一眼，之后就把他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像是亲眼见到一样复述出来；最后附上一个“无聊”；那才能让他觉得真正活着。

可是现在不是，华生用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白色西装上的纽扣；他的身边坐着沉默的麦克罗夫特，但是他奇异地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舒服。

“我为威尔顿的行为道歉；”麦克罗夫特开口打破了车里的沉默，无论如何他不想去回忆他说完了取消订婚宴之后某些人的反应，反正这笔帐他迟早会从他两个弟弟身上讨回来，但是怎么看医生都是足够的无辜，难得良心冒出了头的福尔摩斯家大家长觉得自己有必要致歉，“关于整件事情，威尔顿他。。。”

“这不是他的错，”华生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波动，“我知道他提出这样的要求都是为了奥古斯丁和我，威尔顿是个好人。”

麦克罗夫特总觉得华生是个神奇的人，这一点不仅表现在他跟自己的二弟相处愉快。好吧，即便是麦克罗夫特也得承认他的弟弟们不是那么“普通”。还有就是他对自家三弟诡异到了极点的判断上，虽然不知道实情但是多少明白威尔顿是被某些人拦下来了的他沉默地观察了华生好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也许是我冒昧了，但是为什么你会答应他的。。。”

求婚这个词还没有被说出来就被医生打断了，显然对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奥古斯丁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威尔顿说他会成为我的家人，我努力过了，麦克罗夫特，我真的试过了。”依旧是平静的声音，麦克罗夫特明白这并不是因为华生是真的平静，而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期待什么了。

捏紧了黑色雨伞的伞柄，麦克罗夫特还是加了一句，“我想你知道，你是我们的家人，妈咪很喜欢你。”一向长袖善舞的福尔摩斯家大家长有些干巴巴地说，他不擅长安慰，不过对比他那两个肆意妄为的弟弟，怎么看医生都有他的可爱之处。更不要说将来夏洛克回来之后华生迟早会成为他的家人，这一点麦克罗夫特从来不会怀疑。

今天的贝克街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最起码在华生看来跟每天的都一样，哦，也许除了他原本的“未婚夫”不在220或者221B的任何一个地方，威尔顿因为什么原因去了什么地方华生一点也不在乎。横竖威尔顿有他自己的本事，那个男人不需要他的担心。

随意跟麦克罗夫特道了别，华生没有注意到对方有些纠结的表情。

“Boss？”华生没注意到不代表黑莓小姐没注意到，她难得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目前为止没有回报。”多少知道自家boss最近担心什么的助手第一时间汇报那两个“重点目标”的动向，只是很遗憾，无论是莫瑞亚蒂还是夏洛克都没有明面上的消息。

“回家。”麦克罗夫特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威尔顿的消失说明了很多的问题，与其在这个为那两个小混蛋担心，不如回家跟格雷格还有伊丽莎白吃顿晚餐。黑色轿车毫不犹豫地离开，没有注意到221B窗户的窗帘背后一张一闪而逝的脸。

带着自己跌拐杖打开门，黄昏的尾声让221B客厅里的光线极差，没有想要打开灯的欲｜望，华生把自己扔进了扶手椅，他的拐杖就小心地被放置在手边，他的呼吸声很浅，从侧面也说明了主人平静的思绪。华生跟麦克罗夫特说的是真的，无论是跟威尔顿订婚还是对方的悔婚，华生都是真的不在意。

“约翰。。。”把手挡在自己眼前的医生好像又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呼吸和那种特有的气味占据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把手放下来，医生露出了一个苦到了极点的笑。

“约翰。。。”又是一声，接着华生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了，依旧没有把手拿下来，华生咬紧了牙，他有经验，一旦他开口，那个声音就会很快消失的，无论如何，就算是假象也好，他只想要多沉迷一会。

“约翰。。。”这回不仅是声音，华生能感到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自己挡在眼前的手，之后是软软的一个吻，他笑都笑不出来了，声音不大，但是终于还是说话了，“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骗我了，我知道你是假的，一会儿我就要睁开眼睛了，然后你就消失了好不好？”假如有第二个人在房间里，华生绝不会如此软弱，可是现在就只是他跟他的幻象在，他为什么不能这样。

半天，对面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华生在心里又一次对自己说，看吧，这又是一个更疯狂的幻象，他只是他过于想念一个人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拿开，横竖迟早要面对的，他能适应。

只是面前这个人是谁，华生控制不住地把眼睛睁大到了极限，他使劲地眨了几次，那个高瘦的男人仍旧用鹰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他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加快，眼前突然有些模糊。

“约翰，约翰！”再有意识的时候华生只觉得有一股辛辣的感觉留在他的喉咙里，他的外衣被揭开，整个人平躺在地板上，有人正在按压他的胸口和虎口，帮助他恢复意识，“呼吸，约翰，呼吸！”那个声音里是少见的慌乱，模模糊糊地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华生觉得力气开始回到他的身体里。

“砰”，等到他能抬起自己的手臂的第一时间，华生就用力挥了出去，跪着的那个人应声而倒，华生用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爬起来，“砰”，又是第二下。

“约翰，我可以解释，你的身体。。。”夏洛克的声音被医生的铁拳打断，几下过后华生气喘吁吁地坐在夏洛克的肚子上，“该死的告诉我你是真的，假如你又是什么会随时消失的幻觉你就死定了！”

平躺着的夏洛克看起来有点惨，眼睛的下面青了一大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