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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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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多大的阻力都不是阻力,只要两个人不伤了对方,就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先少更一点儿,明天休息,我尽量多写一些,哎哎,新的一年开始了,祝所有亲,万事大吉!

☆、最新更新

八月中旬一过;凉意就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走进古老的北平城。凝眸望去;一切事物在空气的流淌里浮动着轻浅的暖香;似乎是不经意地浸透在尘世的喧嚣里。

北平城区内的某处四合院里,并没有受到院外面如火如荼的斗争大形势所影响;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安静得像院子中间那口金鱼缸的水面;淡然无波。

盛夏已过、初秋将至,这是个成熟收获的季节,时令的水果铺得满桌都是;梨子、柿子、葡萄……,还有北平城出名的食斋里新出炉的各式点心,在枝叶丰富的石榴树下,更显得满满澄澄。

摆得丰富的桌子旁,横放着藤制的摇椅,程蝶衣一身月白色的长褂,双腿交叠,悠闲地坐在其中,手里拿着一本白话文写就的闲书,看得津津有味,这故事写得不错,若是能编成戏,亮在戏台上,应是更好的吧。

远处,名字叫‘大白’的肥猫,全身缩成雪白的球儿,蹲坐在理石面的宽大窗台上。

大敞实开的雕花木窗户里面,有大白窥视已久,却是程蝶衣精心养了好久的三条小金鱼,隔着那铁丝网的盖帘子,大白觉得这就是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离着大白不远处,从另一扇窗户里伸出一根挑杆,杆头处挂了一个椭圆形的金丝鸟笼,鸟笼里养着一只羽色鲜艳的鹦鹉,正欢快地啄着小银盒里的米粒子,偶尔吭出一声响来。

大白怨愤的磨着爪子,咬牙的声音听起来都很真切了,这些个食物啊,好好的在它眼前恍着,与它却都是咫尺天涯,两位主人这真是太欺负人了。

今儿花清远不在家,外面有桩生意,他要应酬。临走时却嘱咐过,他晚饭必是要回来用的。

小笙抱着花清远给他买的皮偶,坐在离着程蝶衣那张藤椅不远处的台阶上,眼巴巴地盯着二进的那个大门,已经许久都没有动一下了。

程蝶衣扔下手里的书,瞄了那小小的身躯一眼,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正是皮猴子的年纪,却能坐得那么稳当,一点不动,这就谈不上是乖巧听话,倒有些惹人心疼了。

自那晚开始,这孩子便住了下来。住是住了下来,这孩子与自己却是并不亲近的。哪怕花清远刻意为之,这孩子也总是与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并不靠近,别说是叫自己‘爹’了。

程蝶衣觉得自己和花清远都想简单了,这不是自己生的孩子真不能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来要求,这是一个活生生有思想的生命,你又不能强硬着来,哄,他又不听啊。

连着几日,程蝶衣下戏回来,就是拉着这孩子的小手,教这孩子管自己叫爹爹。

几日下来,程蝶衣觉得他自己的嘴皮子都要磨薄了,对着一个你怎么教都不肯开口的小娃娃,程蝶衣感到他的精神马上就可以崩溃了。

唱戏都没有这么累!

他自己这二十年都没有叫过这么多的‘爹爹’,——谁叫他自己本身也是个没有爹的啊。

哎,叫到最后,程蝶衣都产生幻觉了,他觉得不是小笙管他叫爹,而是他一声声地叫着小笙做爹了。

这个口舌游戏,他实在玩不起了,他决定这种头疼的事,还是教给花清远来做吧,等着花清远忙完手上的这桩生意,花清远就有时间了,在他觉得,什么事都难不到花清远,花清远总是有办法的。

正是因此,十多天来,小笙到现在都没有称他一声什么,哪怕是叔叔也没有。

事实是,花清远不在的时候,想听这小家伙说句话都是难的。

程蝶衣从藤椅上起身,走下来,掸了一□上的长袍,缓缓地走向小笙坐着的地方。

“叫爹爹,叫爹爹……”

挑杆上挂着的那个大金丝笼里的鹦鹉,都被程蝶衣教小笙时,搞弄出了条件反射了。

这点,最令程蝶衣挫败了,他没有教会小笙叫自己‘爹爹’,到是教会了一只鸟。

程蝶衣还未等走近小笙呢,小笙却从坐着的台阶处,快速地弹跳起来,还险些撞到了迎面向他走来的程蝶衣。

被刮了一下的程蝶衣,趔趄到了一边,等他回头看清楚状况时,小笙已经扑到了花清远的怀里了。

“小叔叔,”半天没有说话的小笙,见到花清远回来,一下子活泼起来。

连带着蹲坑半天、一没有捞到鱼二没有捉到鸟的大白都跟着动了起来,从窗台上跳窜下来,扑去花清远的脚下了。

程蝶衣气得一跺脚,没好气地说:“都是没有良心的,也不知道每日里都是谁喂你、谁陪你说话的,人家一回来,就扑过去。”

花清远一把抱起扑进他怀里的小笙,又瞧了一眼脚上蹭着自己裤腿,给自己谄媚的大白,“又想偷吃我的鱼?”那鱼缸里的鱼都是自己买给程蝶衣的,大白这鬼精灵,几次下来,竟记得真真的了。

“喵,喵……”大白像是听懂花清远的话似的,连续不断地叫了起来。

程蝶衣恨铁不成钢地俯□子,一把把这大白猫捞进怀里,“你个谗嘴的东西,给你多少好吃的,就惦记鱼缸里的几个。”

大白被程蝶衣训了一句,‘喵’的一声,翘了翘胡子,把头缩了进去,这东西真随主人,娇羞了。

花清远抱着小笙,问他:“这一天,都和爹爹学什么了?”不管小笙叫不叫程蝶衣‘爹爹’,反正在花清远这里,就是这么称呼的。

这话说着,花清远抱着小笙已经走到抱着大白的程蝶衣身边。

金丝笼里的鹦鹉又开始条件反射地叫起来,“叫爹爹,叫爹爹,叫爹爹……”

程蝶衣教小笙‘叫爹爹’的事,他是知道的。

最近,他手头这桩生意,意外地竟牵扯出日本人来,所以有些麻烦,费了些头脑,这才没有插手,今天刚好有空,就……就顺便管管吧。

“连鹦鹉都会这句话了,小笙还没有学会,”花清远点点小笙的额头,“小笙好笨啊!”

“小笙才不笨,”小家伙立刻出口反讥,“不就是叫爹爹吗?小笙也会叫,”小笙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程蝶衣,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和程蝶衣怀里那个眯起异瞳的大白猫形成鲜明对比,“爹爹!”

小笙别别扭扭的把这个词叫出来后,程蝶衣惊得双手一松,他怀里那安然的大白猫,再也安然不下去了,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喵呜’一声跑掉了。

“你,你再叫一声?”程蝶衣忡愣着,有些不太适应,他努力了好几天都没有成果,花清远轻飘飘一句话,就把小笙攻破了。

“爹爹,”小笙认命了,这个好看的男人教自己几天了,自己都没有应,不是觉得他对自己不好,而是自己心里不舒服。

他曾经有个坏爹爹了,他害怕再遇到一个,但是小叔叔说过,如果不去尝试,谁又知道是好是坏呢。

程蝶衣被这声忽然而至的‘爹爹’,惊喜得手足无措了。

花清远摸了摸小笙的头,“小笙真聪明,恭喜你,蝶衣,你有儿子了。”

许久,程蝶衣才扯开薄薄的嘴唇,笑了一下说:“同喜!”

为了这件可喜可贺的事,当天晚上,花清远特意吩咐了厨下多备了吃食,并小酌了几杯,以做庆贺。

值得可喜可贺的事,还不只这件,在小笙叫程蝶衣‘爹爹’的第三天早上,正与花清远议亲的白家传出来一件不好的消息。

白家那位姑娘莫明其妙地起天花了。这可是重症,就算医治好了,怕是脸上也会落下麻子。

柳云芳又开始忧郁了,她儿子娶个低门户的落魄贵族已是委屈,若是再添上一脸麻子,这可怎么往外带,这简直是要成为四九城里的一个笑柄了。

这次,就是花清远温言细语地阻着,柳云芳也仍是态度坚决地要去白家退亲。

花清远觉得这样不好,人家白姑娘还病里,他们现在就去退亲,这不是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吗?

花清远先是着人送去了上好的药膏,以做安慰,后又多次公开表示自己不在乎女子的美丑,女子有德就行,貌在其次。

白家很感动,但奈何白姑娘经此一事后,有些心灰意冷,主动提出要去郊外庄子休养,直等再恢复貌美如花,才提嫁人之事。

和花清远的婚事,不谈是退婚,只说两个人若还有相当的,都可再议。

嗯,这个再议用得很好,花家和白家的面子,就此全了过去。

这一晚,翻云覆雨过后,程蝶衣压在花清远的身上,慵慵懒懒地问:“说吧,你在背后怎么动得手脚?那位白姑娘不是很中意你的吗?怎么甘心退出……”

虽说上一次自己和花清远谈过,万不可再做这样的事了,但奈何那时,白姑娘的事已经做了个头,花清远说过是收不回手的。怎成想,这个头,竟是从人家姑娘的脸面动的,这……这不好!

花清远伸起双臂,撑住在他身上的程蝶衣。

汗湿了程蝶衣额前的碎发,粘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微微翘起的唇,润色如水,花清远没忍住,又是一口吻了上去。

吻完才说:“不是天花,只是看着和天花类似,说来,都是那个彼得潘发明的,他爱研究些稀奇古怪的细菌,这不就研究出了这么个玩意,这东西还是以前他在英国读医时弄出来的,这种细菌不伤人命,就是起起痘痘,用了我送她的上好膏药,不出半年,我保证她的皮肤比以前还白嫩,直到三十都不起一点皱纹……”

“还有这种东西?”程蝶衣觉得他又大开了眼界。

“当然是有的,经过反复实验了,”彼得潘那小子,正经的医术马马虎虎,就是搞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手。

得到花清远的肯定回答后,程蝶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嗯嗯,如果那东西真如花清远所说,那还真是个好东西,好东西就是要存下来。

他下意识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他今年也有二十了,等他到三十、四十,总是有一天脸上会有挂不住油彩的时候,他要不要现在就未雨绸缪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

花清远注意到了程蝶衣的恍神,就知道他家这宝贝呆娃又神游了,他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俯在他身上的程蝶衣也跟着晃了一下,回神过来,

“你能不能和你朋友要一些给我?”程蝶衣眯起他漂亮的丹凤眼,看着花清远,以示期待。

花清远有些微瞬间的糊涂,这人刚刚明明还和自己追问白姑娘那事的具休细节,怎么转眼就变了大方向?再说了,好好的,要那东西做什么呢?

等花清远搞明白程蝶衣是如何想的时,程蝶衣已经气恼地拍着他的肩膀嗔骂他‘笨蛋’了。

好吧,他是笨蛋,花清远挤弄着一张哭笑不得的脸说:“蝶衣啊,你要这药是好的,但你要是用了,真起了一脸的痘痘,你这半年的戏,你都不唱了吗?”

那个骂别人是笨蛋的家伙,一下子没了声响。泄气的皮球一般,从花清远的身上下来,偎坐在一边,是呢,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我后来向白姑娘示好,白姑娘反而躲去郊区的庄子里了吗?”

见程蝶衣坐着,花清远也跟着坐了起来,顺便拉下挂在床边的白色薄毯,披到了程蝶衣的身上。

难得今天晚上小笙早早睡了,他和程蝶衣才有机会厮磨。要不就说有孩子什么的,真心不方便啊。就算后继有人,他也会耽误你继续造人。

“你还主动向白姑娘示好了?”

花清远算是明白了,程蝶衣关心事情的方式,永远与他不是一条平行线上的,但就是这样的程蝶衣,才让他动心喜欢。

眼见着程蝶衣因为激动,扭了一下子身子,那件他刚刚给程蝶衣披好的薄毯掉了下来,花清远不厌其烦地从床上捡起,又给程蝶衣披好。

“不是你说的吗?让我不要那么刻薄,人家是姑娘……”花清远的话还没有说完,程蝶衣立刻不干了,“我说说而已的,谁让你当真。”

花清远溃败了,额上瞬起一层黑线,他的蝶衣,要不要把实话说得这么透彻?

“我只是意思意思的,如果我不送药膏过去,白姑娘怎么会主动提出与我各自婚娶、两不干涉呢?”

花清远说的这些,程蝶衣怎么能明白,不说程蝶衣不明白,就算换个第三人来听,也未必会明白吧。

看着程蝶衣一脸茫然的样子,花清远接着说:“这些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一样东西,她们能想出好多种可能来,特别是这念过新书又分外守旧的姑娘,总是心性敏感些的,我在她满脸生痘的时候,偏偏送她药膏,她会怎么想?她会觉得我是嫌她丑的……”

这话说着或许有些牵强了,换在外向开朗,比如那位从马上摔下来的赵家小姐身上就未必了,但这位白家姑娘却真真就是这样想的。

白姑娘自打生病开始,就没断了胡思乱想,又听到家里下人们纷纷议论花家可能取消婚事,心思就更乱了。

没多久,柳云芳假意探病,其实只是过府瞧她一下的,这点,她懂。

柳云芳临走时虽还是笑意吟吟的,但眉眼间里那丝不喜,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这还未婚,就让婆婆厌恶了。难免不舒服。随后又收到了花清远的‘好意’。

这‘好意’偏偏不是别的,反而是盒‘膏药’,还说一擦就灵,还说就算不灵,他花清远也愿意娶。娶妻当娶贤,娶妾才娶色呢。这个道理他花家的男人都是懂的,万望白小姐不用担心,安心养病就是了。

有了这一出又一出的,这还如何安得下心来……

花清远说妻妾的那番话,不说还好,一经说完后,白姑娘只觉得她嫁到花清远家里不久,就会随之而来一群各种颜色的妾氏的,自己却还不能说什么,谁让自己确实色不如人呢!

这便郁结着心思,越发得不想嫁了。

因为白姑娘有着这样的想法,柳云芳那头还有退婚的意思,强扭的瓜不甜,两家也就此好合好散了。

柳云芳还挤了两滴眼泪出来,说是极喜欢白姑娘的了,如果做不成婆媳,做个母女也好,大方地收了白姑娘做干女儿,白家自是乐得不成,也算皆大欢喜了。

“你怎么知道她会这样想呢?”程蝶衣不敢置信。

那女人会有这般的想法,他已经有些接受无能了。

他更想像不到的是,花清远是如何能推算出那位白姑娘在遇到一场大病后,会生出来这种想法的?

若是不生,还因为花清远送的药,自觉欢喜,反而死缠上花清远,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个嘛,这个就要看如何调查了,”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花清远不知如何向程蝶衣解释,却还是说:“人的心思是最难揣磨的,天下间有多少种人,就会有多少种心思,断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人的性格一旦形成,大体是改不了的,比如诸葛亮放空城计骗司马懿,是因着诸葛亮看透了司马懿,空城计这一招,诸葛亮也只能骗骗司马懿,换个别人,他是骗不成的。”

换而言之,他这一计,也只能针对白姑娘本人,换个赵姑娘、李姑娘之流,就不好用了。

良久,程蝶衣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再次甩了身上的薄毯,一头扎进花清远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搂住花清远,声音轻轻柔柔地飘出,“你,辛苦了!”

他一下子就体会了花清远的苦心,都是因着他、都是为了他,花清远才这般费劲周折地用尽招术,抵抗着婚嫁这件事吧。

花清远明明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的,却怕一旦那样做了,会惹来柳云芳的大怒,从而连累拖带了他,才这样生生地磨着,一日日地拖着,甚至不惜累了自己的声名,也要护他周全。

——给他最好的保护,却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这里面有多难,这般对他的人,世间无有第二个了。他何其有幸。

“不辛苦,这点小事,算什么,”花清远轻轻地拍了拍程蝶衣果着的后背,皮肤细腻的触感,勾起花清远心里一片涟渏,“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晚了,哎……

☆、最新更新

花家的中秋家宴;在今年一波又一波的打击中;吃得没有往年的滋味;甚至连戏班子都没有请。

这是花府大夫人柳云芳做的主。

柳云芳明面上的理由是家里刚刚死过人;还是横死的,唱大戏对死者不尊重;很不积阴德,这一句话就堵住了秦若然以及那位三少夫人的嘴。

秦若然很想说那个翠娘死不死的;真与家里过中秋节请不请戏班子没有关系。

在她觉得,那个野女人死了,连带那个野崽子被花清远抱走;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实在可喜可贺的大事。

奈何,她的理由说不过柳云芳。

确如柳云芳所说,翠娘的死太不积阴德,连她自己最近都总是觉得小西院那边风声鹤唳、阴气森森的。

哎,说到底,不办也好。

其实,柳云芳才没有那么好心,翠娘的死与她有什么关系,还是她儿子做得好人收养了翠娘的儿子,翠娘就是化成厉鬼索命,那也是找秦若然那对婆媳索命啊,她巴不得翠娘的冤魂出来呢。

柳云芳之所以不愿意请戏班子,那是自从出了程蝶衣那事后,她心里是分外胳应戏子,男的女的都讨厌。

她巴不得唱戏的一夜之间都得瘟病死了,她也就省心了。自不会大过节的,把这种人弄到眼前绕绕,讨自己的烦心。

柳云芳还闹心的是小儿子花清远这婚事,两家两拔谈下来,开始很好结局很糟,弄得她下一步都不知道该怎么出手了。

而且,最近不知从哪里冒出些流言来,说自己儿子强占戏子,好男色,还总是逛青楼女支院,不找女的,专找男的。

这都是无风不起浪的。

若说儿子逛青楼女支院,她不以为怪,谈生意的吗?就有些人爱往那里钻的,这总比钻烟馆强啊,但若说自己儿子强占戏子?这就是往自己儿子身上泼脏水了。

就自己儿子那张脸,还用去外面强占吗?随便表示一下有那个意思,倒贴上来的得从前门排到天津地界去。

都是那个程蝶衣害得,好一张狐媚子脸,柳云芳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天的一幕,恨得牙根直痒痒。

别说她眼浊,她真没看出来,那张脸上,有被逼迫的痕迹。

这赶来赶去,赶晴就他儿子一个人吃亏了呗?弄得现在这般风声雨声的。

这几个月里,儿子不回家成名正言顺了,就扒在那里住着吃着,前一段时间又抱去那个野种,这可好,凑成一家子了。

一想到这事,柳云芳觉得自己随时都可以爆炸,偏偏又动不得那狐狸精,——儿子有话啊。

这话若是别人说,柳云芳都不信。甚至换做她另外两个儿子说,她都不当回事的,但这话是她小儿子花清远说的,她就不得不当回事了,她小儿子说了,一定能做得出来,到时候玉石俱焚就不好了。

柳云芳愁这个的时候,坐在主位处的花盛璋也在闹心。

如今,国内这大形势不明朗啊,各地方政权各自为政得不说,两党水火不容。

有人重提国攻合作,在花盛璋看来,这都是一纸空谈,拿什么合作,不说水火不相容吧,就说些实在的,两方实力不等、民心不均……,真要是合作了,谁听谁的?

这偌大的国家,总不能有两个政府吧!

这么多年的政客混下来,花盛璋谈不上有多么忧国忧民,他只是忧他自己。

北平城的气息一时一个变化,日本人挑衅的方式层出不穷、花样翻新,镇守北平城的宋将军却并无大作为,都是草草掩过。

这不无说明一个问题,——国民政府那边委屈求全啊,就怕这委屈到最后,北平城成第二个东三省。

到时候,他怎么办?花家怎么办?何去何从,总得在万一之前,有个一万啊。

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酒菜,花盛璋半分胃口全无,一点儿吃不下去了。

花老夫人心里也不舒服,往年花家中秋赏月的盛况是不复存在了。

六个孙子,老五被家族除名了,老大老二都没有回来,推说公事繁忙,许是繁忙吧,听着儿子说,外面是不太平。即使不繁忙,来回的路上也不安全。

这国内还没怎么样呢,老二已经提前把一家老小送去了国外,叫什么洲的,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了,都没有听过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老三和三孙媳妇冷战一段时间后,打打闹闹的又复合在了一起,感情却总是差着些的,至少到现在,三孙媳妇也没有怀上。她等着抱这支重孙子的希望有些落空了。

和柳云芳一样悲剧的是,她也不敢指望长孙和次孙家的孩子,她的希望都放在秦若然的两个儿子身上,但现在看来……,还不如不放。

老四是个混蛋的,学校的课一节不正经上,闹起学朝就特别开心,闹了好几年,用花盛璋的话来说,也是个废物,家里搭了那么多钱过去,闹学朝都没闹成个领头的。果然朽木不可雕也。

开除宗族的老五不提,必竟是庶子,不成器也是有缘的。

只说老六,也到了议婚的年龄,外面却疯传起他喜欢男人了,这话是秦若然说给她听的。

她是不太信的。秦若然与柳云芳有过,难免会说些对方的坏话。

虽说这些年她偏宠着秦若然,但事关他们花家男儿的声誉,她这心是不敢偏的,要不然死后怎么去见花家的列祖列宗。

昨天,她抽空问了一下柳云芳,不问还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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