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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地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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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可能是喝得太多了。”最后,熊韵竹已经在楼下喊了,他才睡意惺忪地慢慢穿上衣服。走进柯真如的房间,继续倒在床上。

天佑下了楼,发现熊韵竹用一辆车子送来了一张餐桌和几把椅子,以及一部空调窗机。还有一些蚊帐,油,米什么的。见到天佑,她说,“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以前用过的,现在换新的了,拿来你看能不能用?”还没等天佑回答,柯真如立刻说,“怎么不能用?能用,能用。天佑,还不请熊小姐上楼坐一下?我来搬这些东西。”

进了房间,熊韵竹皱了皱眉,因为厅里靠墙摆了一溜啤酒瓶,她问天佑,你们喝了这么多?天佑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大家有点心情不好。”熊韵竹看了看天佑的房间,说,“你这里看起来还不错嘛,挺干净。”吕永森见来的是个美女,立刻精神焕发,刚才的颓废一扫而空,抢着说,“天佑可干净了,是个顾家好男人。”这时,有人吆喝着抬东西进门,原来,楼下有一些搞传销的,柯真如花十块钱雇了两个人很快就把东西搬到楼上。

熊韵竹问,“最近有没有联防队的来查暂住证?”天佑说,“暂时还没有。”熊韵竹说,“你要抓紧办个暂住证,这东三村的联防队顶不是东西了。”

天佑在家乡,没有体验在外租房子的事,不过来广东也听说过,不办暂住证会被扣留身份证或抓上警车的事。此时不知谁家录音机里传来童安格几近绝望的声音,“这些年过的不好不坏,只是好象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熊韵竹问天佑,“我大老远从中心城把这些东西给你送来,难道你也不请我坐下来吗?”天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声说,“不好意思,请坐,请坐。”

熊韵竹坐下来,天佑倒杯水给她。她问,“天佑,来深圳这么久,感觉怎么样?”天佑说,“我是抱着挣钱的目的而来,我讲不出我在哈尔滨那种刻骨铭心的经历,但是,我一定要在这里改变自己。虽然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压力变得更大,日子更艰难。但我会坚持,我最近看到路上的人有说有笑,开开心心,他们的日子是多么的轻松,有人还拿着个篮球拍打着,我似乎对他们要敬而远之,他们可能已经有了成就,而我却是为了生活而东奔西走。”

熊韵竹问,“怎么听着有点伤感?”天佑说,“先不说工作的压力,就说每天住在这里,看着乱七八糟的农民房,看着满地垃圾的市场,看着路上神情各异的过客,深感危机四伏。”熊韵竹说,“是啊,我来时也这样。”天佑接着说,“可是,我不怕,虽然目前有暂时的困难,但坚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能融入深圳的主流社会。”

熊韵竹意味深长地感慨着:“这个城市最大特点是逼着你去适应,然后去改变你,而且是让你身不由已地去改变。这总会让你的欲念膨胀着。于是,你的改变就越多。天佑,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但愿不要让你改变太多,失去原本纯朴的自我。”

那天,熊韵竹居然还在这三个大男人的招呼下吃了个午饭,临走时,在楼下她告诉天佑,“你务必在下周要搞点钱来,萧总现在很等着这笔钱用。”天佑问,“这就是你今天来我这里的目的?是不是因为我工作有了成绩,觉得我有些用了?”熊韵竹笑了,说,“天佑,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这些东西其实是我早就想拿给你的,因为,”她顿了一下,“你是我唯一的下级嘛。”

天佑的手被熊韵竹轻轻地握了一下,他感到异样的触动从心头一划而过,似乎有风从树梢掠过。

回到出租屋,柯真如笑着对天佑说,“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啊,这么几天就搞定这么个大美女?”天佑说,“胡说,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不过是同情我罢了。”吕永森说,“昨天你还教育我们呢,看样子,你是身在山中不知山的真面目啊。”天佑说,“你俩少扯。把那些东西装上。”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开始收拾屋子,阳台上有个供洗衣机用的水龙头。于是,他们就买了一个方形的塑料盆,在盆底开了一个孔,装了一只下水软管通到阳台的地漏里。这个水龙头就被我们改装成了一个厨房的洗菜盆。而原来洗菜盆的地方则被改成了放米面的地方。那台窗机天佑装在了客厅这里,他说,“咱们有福同享吧。”

接下来的两天,天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熊韵竹给他的资料,忽然,他发现,有个叫康利马的公司有点怪,以前张雪松去要过很多次账,可是都是毫无进展,有一次张雪松甚至派人堵住了这家公司的门,可是,最后即使惊动了警察也没搞定,原因是,这属于经济纠纷,警察不管。可是,张雪松要拉工厂的机器设备,警察还不让,说这又是什么什么一码事,听着他觉得好象是有那么些道理,反正说的他是没了动粗的勇气和行动。想要钱,请走法律程序。

然而,法律程序是不好走的,所以,萧民浩也没叫张雪松走。天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公司,说是中美合资的,可是,外方的董事长根本没露过面,一切都是中方总经理刘炳根负责。这两次天佑跟熊韵竹去,刘炳根也是牛哄哄的,熊韵竹说,“咱们拿它们办法,谁叫他哥是镇长呢?”天佑现在怀疑,那个外方董事长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是刘炳根搞假合资,那可就抓住他把柄了。谁知,星期一一调查,天佑乐了,原来康利马从立项注册伊始,原本就没有通过环保部门批准,而所谓的外方,只是他们打出的一张“外商投资”的王牌,目的是引起区领导的广泛重视。刘炳根和他哥利用这张牌,造成外商投资建厂的假象,欺骗了许多部门许多人。于是立项、注册、贷款、投标、建厂房等等一路绿灯。同时,还享受了税收减免的优惠。

于是,天佑把这些整理成完整的资料,打印几份,留一份在家里,用档案袋装着直奔刘炳根的办公室。刘炳根正在接待几个看样子是领导的人物,天佑也不说话,就在一边听着。刘炳根心里不安,怕天佑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就找机会把他拉到隔壁。说,“我告诉你,我这儿现在没钱,过几个月再说。”天佑礼貌地将档案袋里的资料拿出一份,说,“刘总,这有份资料你看一下,如果没有太大出入,我马上送报社以及相关领导处。”

刘炳根满不在乎地拿过来,扫了两眼突然边颜变色地说,“你想怎么样?”天佑轻轻一笑,“刘总,我这是来求财的,就一个条件,你给我公司的帐结了,我就把这些东西毁了,从此没有来往。”刘炳根说,“好算你狠,你马上去财务拿支票。”

回到公司,熊韵竹不在,天佑把支票交给萧民浩,他突然问,“你怎么着刘炳根了?他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是黑社会?”天佑就把要账经过跟萧民浩说了一遍,他听了哈哈大笑,说,“我真服了你了,这样,晚上熊韵竹回来,我请你们吃饭。”

第45节

天佑一坐到桌前就感到不大对劲,萧民浩对熊韵竹那种态度简直可以用关心备至形容,点菜时先问,“这个你喜不喜欢吃那个你喜不喜欢吃?”吃饭时,也含情脉脉地地照顾着熊韵竹用餐,毫不顾忌地表达自己对熊韵竹的爱意。不过,天佑在公司这么长时间了,是知道萧民浩有个当官的老婆的,那么,他跟熊韵竹的关系那就不言而喻了,天佑不抬头,用心地对付桌上的菜。

他起初有点尴尬,后来坦然了,因为他明白萧民浩的用意,醉翁之意不再酒,他这么做,既是拉住熊韵竹,又是告诫天佑不要对自己的女人动脑筋,天佑不禁有些好笑,心想,你萧民浩既然要用我,你就不要防我,那么,既然你放我,我也不能对你实心实意。

男人之间的东西真是微妙,像一场斗牛,你如果不拿红布总在牛的眼前晃,牛是不会激动的。如果你觉得你手里有足够的武器将牛制服,并不断挑逗它,没准牛会发狂。在萧民浩那里,他把对熊韵竹的感情演绎得很亲密。但是天佑那里却依然无动于衷,而是越发理智冷静地去考虑以后怎么跟这个老板打交道。熊韵竹不可否认是个美人,倒是,天佑目前就是想在深圳重新创业,这个目标是绝对不能动摇的。他要做番事业,其他的一切东西目前都不在他考虑之内,包括爱情。他此时只想怎么利用熊韵竹,让她助他一臂之力去实现他的远大理想,这里含有恋情的成分很少。他知道自己找萧民浩这样一个平台不容易,他必须利用好这里站稳脚跟,然后在另图发展。所以天佑此时很平和,让这场萧民浩一手导演并亲自演出的爱情故事变成了索然无味的倾诉。

结帐时,萧民浩结了三千多,天佑这才明白,原来开始那羹居然是贡品燕窝,三个就是一千多。看着萧民浩潇洒地拿出卡,在单上签了字,天佑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升起,我将来也一定要像萧民浩一样,能够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体现自己的价值。

天佑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给公司要回将近一百三十万的欠款,解决了公司项目前期费用的大部,他在公司的位置变得微妙起来了。表面上,他只是熊韵竹的助手,而熊韵竹又跟老板有那种关系。于是,公司开始有人主动接近天佑,当然,也有人对天佑颇有微词。说他能在一个月之内就把自己工资提到一千五,完全是运气好,而不是真有什么本事。说这话的,就以张雪松和工程部经理贾建桥为主。张雪松现在知道天佑拿了六万多块钱的提成,开始对别人讲,其实这些工作都是事先他做过,条件已经基本成熟,天佑是来摘桃子而已。至于贾建桥,则是因为自己暗恋熊韵竹,不敢跟萧民浩去公开竞争,现在看见一个刚来深圳不久的一个北佬整天和自己心仪的每人出出入入,心里不服。

其实,天佑心里现在也有些郁闷,因为,他的提成第一笔是全额拿到了,第二笔,萧民浩借口公司目前紧张,只发了一万块钱给他。天佑把这一万块钱寄给了王旭,可是,王旭似乎并不满意,在电话里对天佑的态度非常不好,好像天佑想故意赖他的帐一样。一个机会,天佑把自己欠别人钱,急需要拿笔提成的想法跟熊韵竹说了一下,熊韵竹没什么反应。隔了两天,这笔提成发到了天佑手里,他马上寄回给了王旭,并承诺,以后赚到钱,要尽快把剩下的两万块钱还回给他。但是,拿到这笔提成以后,天佑发现,萧民浩对他的态度大不如以前,似乎自己是个势利小人一般。

天佑知道,萧民浩现在可能是后悔招自己进来了,尽管自己给他解决了暂时的困难,可是,从长远讲萧民浩似乎已经将自己作为了一个潜在的对手。天佑觉得自己目前和萧民浩的关系特别像抗日战争时的国民党和共产党,而萧民浩就是国民党,自己就是共产党。国民党凭自己无法抗击强敌只好利用共产党,可是,利用了它又怕它因此变得强大,以后威胁到自己,所以,还是要暗中限制它。这次故意拖欠提成,天佑估计萧民浩颇有怕自己经济强大,慢慢蚕食自己领地的意思。

当面对困难的时候,你所要想的不是如何应对,而是迎头而上,这样,无知才能够真正地无谓。现在怎么办?离开?还是继续做下去,这样就会有两种打法,一是亮剑,快速完成工作,拿到更多的提成,然后跟萧民浩发生正面对抗;二是,隐忍下去,让萧民浩消除对自己的防备?投降,有两层意义。第一,表示认输。第二,保护自己。胜败乃兵家常事。失败并不可怕,怕的是输不起。示弱可以减弱对方杀戮的欲望。人和生物一样,往往喜欢去攻击对抗的。一只猫,喜欢扑上去抓在动的老鼠,如果老鼠一动不动,猫攻击的欲望也就没有了。熊也一样,喜欢吃活人,但如果你装死,它就没兴趣了。强者,不会因为投降而改变强者的地位;弱者,也不会因为抵抗也变成强者。

尽管自己非常想快速地赚到钱,但是,天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减慢一些进攻的速度。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没有太主动地去讨债。二是利用这段时间去跟那些欠债的老板们做朋友,谈心,甚至帮他们拉业务,这样既使自己在工作以外得到了一些其他的收入,同时也接触到了自己以前未知的事情。特别是对已经要回钱的刘炳根,天佑几次登门致歉,说明自己当初是因为老板逼得急,迫不得已,其实并没有其他恶意,刘炳根见他说的实在,而实际上也没有去举报自己,就说,“理解,理解,各为其主嘛。”而彭吉成这时已经跟天佑关系很好了,再加上天佑给他介绍了几个朋友,做成了两单业务而对天佑感激颇多。

天佑明显感觉到熊韵竹对自己的关心绝对不只是简单的上级对下级的关心,很多时候,天佑都知道熊韵竹看自己的视线不由得再涣散了起来,但是,他还是装作不在意。考虑到萧民浩的嫉妒,他有意无意地跟熊韵竹保持适当的距离。迅速在深圳立足并东山再起是天佑目前的生活目的。与胡杨的离婚,以及跟许雯的不辞而别,令他十足难过与伤心好一阵子,这次与熊韵竹结识,他亦相信,她应无法再为他的生活掀起任何一丝涟漪。他与她,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的世界,有萧民浩的光辉,而天佑的世界,充满着未知和迷茫。他未曾想过要与她沾上任何一丝关系,即使她是那般令人动心、那般地甜美。他要的,就是快速的成功。也就是说,他对熊韵竹的既定印象,已根深抵固。

因为天佑最近一两个月没有要回什么帐来,萧民浩开始经济又有些吃紧,他开始不断地催促天佑尽快搞回些钱来,而人一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某些方面就会忽视。最近,萧民浩开始不断叫天佑跟熊韵竹一起出去,而不再注意熊韵竹对天佑的态度。这天,两个人跑了一天毫无收获,回到龙岗,两个人在平南路一家糖水店吃肉串。熊韵竹问天佑,“有没听过这样一首歌?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她最近总是喜欢告诉天佑她在想心事,“听这样的歌最容易想心事的了”

天佑心想,她在想些什么呢?就说,“思想都是乱的啦,想些什么也说不清楚”熊韵竹问,“你不是特别喜欢看星星吗?你看,外面好多星星哟。”天佑低头吃肉丸,并不抬头说,“一个人看星星是比较无聊,但很容易想心事啊。”熊韵竹说,“我啊,在幻想着跟自己喜欢的人看星星”天佑感到了危险,说自己还有事,匆匆走掉了。

第46节

天佑跟吕永森和柯真如住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两个人是太有意思了。柯真如本来是个做业务的,做那些五金配件,

原以为跑业务是多么轻松,原以为做销售是多么自由,后来才发现业务意味着汗水,销售意味着辛酸。于是,开始以各种借口在家里赖着,不出去跑,他女朋友原来跟他一个厂,那时因为他帅气就跟了他,可是,后来发现这人胸无大志,所以就跟自己以前做采购时认识的一个供货商跑掉了。至于,吕永森嘛,其实就是一个不工作的人,整天在各个舞厅混迹,自己称自己是交谊舞老师,可是,从来就没看见他在任何一个歌舞厅教过跳舞。他的工作准确地讲是不断地认识那些闲饥难忍的中年老妇女,教她们跳舞,然后跳到床上,最后把自己说成是一个怀才不遇的落魄才俊,赢得对方同情,弄点小钱花花。

柯真如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在遇到喜欢的女人的时候会头脑发热,导致语无伦次,脸色发红,心发慌,整个一个心里素质差的完全表现。而吕永森则是个对女人心理研究的极透的高手,特别会讨女人喜欢,跟女人聊上一会儿就会把对方心里最柔弱的地方挠上一挠,没准儿就赚几点眼泪,至于上床那已经是不得不进行的步骤了。

天佑和他们在一起总觉得他们的生活跟自己大不相同。早上天佑上半时,他们在睡觉,晚上天佑卖旧杂志时,他们去跳舞,好像他们不为生活发愁一样。两个人晚上回来就喝酒,喝多了就长吁短叹,柯真如说,“想我柯真如貌赛潘安、智胜孔明、勇比子龙、义超关羽居然在深圳连个女朋友都养不住,真是天不助我啊。”于是,吕永森就接上,“我吕永森既酷又帅、人之表率、诚实可信、谈吐大方、风度翩翩、气势凌人、气质高贵、单身贵族,居然没有哪个富婆青睐,真是有眼无珠。”每到这时,他们就习惯拉天佑作心理医生,开始天佑还跟他们在一起聊聊,到后来也懒得理他们,自己跑到一边看电视去。

不过天佑最烦的就是他俩经常往家里带一些穿戴暧昧的女人,有时候居然就是里面一个厅里一个,弄得天佑不好意思去洗手间。一天晚上,天佑刚要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惨叫,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冲了出去,结果,他发现吕永森正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丝不挂地做着体操,这一下不当紧,他顿时睡意全无。

外面的动静不断地冲击着天佑,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滚烫。作为一个成熟的离婚男人,他也有正常的生理要求。只是来到深圳以后,在萧民浩的公司打工,他不得不压抑着自己。可是,外面的现场春宫又实在令他无法忍受,他在里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不时用手捶捶墙,以发泄心中烦躁的情绪。

第二天一早,他就跟柯真如说,自己要搬出去。柯真如问,“你为什么啊?就为了昨天声音大了一些?这都是小事了,不行你也找个女人嘛。”天佑说,“我现在至少还正常,我过不了你们这种混乱的生活。”

天佑打了个电话给熊韵竹,告诉她,“今天我要出去找房子,就不上班了。”熊韵竹问,“为什么?”天佑怎么好意思说昨晚的尴尬,就说,“没什么,就是不习惯。”熊韵竹说,“那好吧,不过这几天公司可是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了,你把住处搞好,尽快出去跑跑。”

三个多月的三个大男人的混乱生活使天佑产生了一定要独居的念头。由于时间紧迫,他只能赶紧找房,一连辛苦地跑了几天,发现现房中最便宜的单身公寓也要400元一个月,就是那种农民房里的一房一厅,想想以后还不一定能在萧民浩的公司打多长时间的工,以后的收入也不一定能稳定,天佑想想,还是合租算了。于是,他在罗瑞合市场找到了个要合租广告,上面的写着,“三房中有单房出租,新房,条件好,价格面议。”

后面写了一个传呼号码。天佑拨通了传呼,留言“我要租房。”不一会,一个女人复机了,声音有点甜。天佑问她贵姓,她说,“你喊我阿民就可以了。你怎么看到我的广告的?”“我在罗瑞合市场的墙上上看到的。”

“你就在罗瑞合市场前面着等我吧,我这就过来接你。马上就到。”不一会儿,一个大波浪的女孩从大名学校那边走来,天佑想她一定就是阿民了。一问,果然是。阿民看了天佑一眼,“你要不先看看房子,再决定租不租?”

阿民的腿比一般女孩要长出许多,走路的姿势左右摇摆,看上去像个猫。一路上,她没有跟天游说一句话。天佑也不好意思没话找话,默默地跟着她走到一个楼下。

一打开门,一股不明的香气扑来。房间是三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里有个电视柜却没有电视。一间房敞着,阿民说是她住的,一张床,一个简易的布衣柜,一张梳妆台,床上铺着竹片做的凉席。阿民指着另一间紧闭着的门说,“这是我一个朋友住的,以后你喊她阿花就行了,不过她是在夜总会做部长的,白天要睡觉,你不能大声说话。”说完,阿民打开另一间房,“就是这间房,如果你中意,交了房租就可以住进来了!”

房间正合天佑意,里面什么都没有,木纹地板砖,看上去很干净。天佑大概估算一下,能有十一二米,他的那些东西应该放得下。“我们这里的房租一个月加水电算你200块,你可以出去打听一下,价格绝对公道。”天佑说,对不起,我还有一部空调,阿民说,“如果你装空调了,夏天另加电费50块。不过,你来住有几条你要遵守,不准穿着短裤在公共空间晃来晃去,私人物品不得堆放在厅里,什么不准随便带朋友上来串门,什么上厕所不能不关门。”天佑笑了,他之所以从柯真如那里搬出来不就是因为这些吗?于是,他说,“好,下午我就搬进来。”

下午,天佑将他那些零零落落的东西搬进来的时候,阿花已经醒了,这是个有着瓜子脸,大眼晴,高鼻子,长睫毛的漂亮女孩,不过因为阿民已经介绍了,说她在夜总会做,天佑心里已经有了一种距离。好在阿花也就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天佑和柯真如把东西搬进自己的房间,不管怎么样,大家不在一起住还是朋友,柯真如来送天佑,吕永森还在床上睡觉,死活也不起来。何真如在帮天佑装空调时,小声说,“你狗日的要走桃花运了。”

因为厅里很空,所以,经过两个女孩同意,天佑把电视放在厅里的电视柜上,熊韵竹送的餐桌和椅子也放在厅里公用。就是一个问题不好办,两个女孩子的厨房里已经摆得很满了,最后,阿民说,“你的餐具可以放在阳台的箱子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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