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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地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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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张雪松给天佑传来的预算是,二十万平方土地,是三千万,前期报建费用,以及开办费两百万,设计费七十万,一条生产线及办公区健身费用七百万,设备及安装调试壹千三百万。熊韵竹问,“你看怎么样?”天佑说,“告诉张总,开办费多给他拨一点,让他把办公室搞得漂亮一些。”熊韵竹有些不解,“天总,这好像并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啊,你看,咱们深圳总部的办公室也就是一般啊。”天佑笑道,“你不知道东北人的性格特点,他们似乎很讲义气,可是那种讲义气背后的行为和言谈表相里渗透着阴谋和狡辩。没钱也要装做很有钱的样子,瞧不起比自己差的人,那怕他本身也不怎样。他们一边拍胸脯的说,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过后往往是没有他的事。表面说话特大气,吹起牛了不眨眼,背后下刀子。因此,我们要想在那个地方站住脚,玩儿深圳这套简朴是不行的,要在那里学会装,把办公室弄得豪华些,这样,他们才会尊重你。”

熊韵竹笑了,“天总,你怎么这么说你东北人?”天佑说,“因为我出来了,才知道东北的弱点。他们太好所谓的面子,崇拜权力,明明通过正常途径完全可以解决的问题,但在东北你要找人,要找关系,不找就心里没底。东北的做生意起步很难,要不就是税,各种名目的费用高的你无法承受。要不就是三天两头各个部门来勒索你。所以没有关系,没有门路的小白人很难起家致富。所以,我们作出个门面来,叫各级官员不敢小瞧咱们。对了,你叫张雪松买两部好车在那边用,东北的官员一看你开好车,办事的脸色马上就变。”熊韵竹说,“要不把公司这两部好点的车发过去?这边将就一下?”天佑说,“这个你不懂,咱们一旦在那里有了公司,那边的官员就会以各种理由来考察,到时,没有几部好车那是撑不过面子的,还是买吧。”

熊韵竹说,“我明白了,在那个地方投资,稍有不慎上几千万的投入就会泡汤,所以必须要摆足架子,让他政府围着我们团团转,才能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产出。对吧?”天佑笑了。

其实,天佑完全可以不用一次性付清地价的,但是,因为他回来时,杨成辉悄悄跟他说,区里财政现在很困难,希望他能帮一下,他才决定这样做的。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交齐了地价,实际上他随时可以将这笔钱从银行贷出来,做什么用都不耽误,实际的投入只有厂房和设备,而这些又可以从冯勋高的投资款里出,天佑自己风险其实并不大。他现在的精力事实上完全盯在它与政府前的那一纸关于旧城改造的合同上,作为做建筑和地产起家的天佑,他知道,那里才是短平快项目,可以马上见效。

但是,想钓住政府的胃口,还是要把这个工业项目做好,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实力来,这样,再推进房地产项目才顺理成章,并且能够做到事半功倍。正好深圳的两个项目已经接近尾声,有熊韵竹在这里应付没有太大问题,于是,他决定马上飞到哈尔滨,亲自督促环保项目的推进。

任品走进天佑的办公室,他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办公室由原来的两间民房打通改造而成,面积有六十多个平方,宽大的办公桌背面,有一排巨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经济学、管理学、哲学、法律、历史方面的书籍,原来的窗子已经改成落地窗一眼就可以看到整个厂区,办公桌对面的墙上一面墙都是未来工厂的鸟瞰效果图。这个效果图非常好,一看就不是哈尔滨的3D制作公司的作品,整个效果图非常逼真,车间、仓库、道路、宿舍、食堂、绿化、办公区,好一个现代化工厂。右面摆着一排高级皮质沙发,一坐下去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国内的产品。

任品笑道,“天佑,你这办公室可比我的办公室好多了。”天佑说,“大哥见笑,马马虎虎。这是张总临时买的四百多个平方的民房,等我们的办公室装好了,一定会比这里好。”任品说,“怎么不临时租一个?干嘛这么浪费?”天佑说,“正好这栋房子就在厂区之外,将来把这里作为销售公司了,再说,我算了一下,按地价以及建筑成本也高不了多少,最多高出三年的房租,还不如买下。要是这一片将来旧城改造能由我来做,我还能节约点成本,由别人做,我还能赚点。”任品指着天佑,“你算的真明白,典型的奸商。跟上学时的那个哲学家有明显的不同哦。”不过,他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效果图,他心里不由得不承认,如果这个工厂能在三年内建成,对整个区的产业提升和税收增长都有很大的推动。建成后的工厂如果真是这个形象的话,别说在区里,就是在全市也是一流的,这个天佑可真是不简单。任品心里不禁暗暗感叹,他想,看来自己得多作出点姿态来,要是到时候真建成了,那还不成了杨成辉的政绩,不行,我也得关心关心,做不成,是杨成辉的责任,最好了将是我升迁的重要砝码。

看着任品的目光,天佑对任品说道,“任书记,我给您详细汇报工作的事情?”任品点点头,“天佑接着说,如果一切顺利,今年上冻之前,我这里第一条生产线的设备就会安装调试完毕,年底之前就会有第一批产品下线。任书记,虽然按政策你们是免了我们的企业所得税,其他的税我们还是要交的。这样,今年贡献不多,待到明年第二第三条生产线上马,每年的税收可不少,区里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紧张了。”任品说,“最主要的是,能给我区里催生出一个支柱性行业来,这对我区的可持续性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对了,有什么困难没有?”天佑笑了,“困难当然有,比如说这环评,现在我们报告打了两个多月,钱也花了三十多万,到现在还是没戏,听说还要国家环保总局的专家论证,还要我们出钱。另外,发改委那里,现在不是施行备案制了吗?怎么还这么费劲?最重要的,现在很多部门都来检查,整天应付不过来,不是这里要整改就是那里不合格,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任品回头对陪他来的区委办主任庄潮红说,“你把企业反映的情况都记一下,回头形成个材料向市委汇报一下。然后对天佑说,回头我叫他们给你这里办一个区里重大项目,这样,一般人就不敢来捣乱了。”张雪松在一旁说到,“任书记,还有个小事,麻烦你过问一下,我们现在还没有开始生产,税务机关怎么老让我们申报呢?另外,他们还要求我们代扣建筑公司的税款,我觉得不大合理,我们的人员本来就紧张,天天处理这些事很麻烦。”任品说,“嗯,你们把这些情况汇总,那天我召开各现场办公会,争取一次性解决。”

终于,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以前所签的那些旧城改造的公司,没有一个交清地价款,倒是各式各样说情的电话一大堆,各级领导批地条子一大摞。杨成辉现在把问题直接往常委会上一搬,大家都不做声了。半晌,任品清清嗓子,说,“这个问题说明我们对旧城改造的经验不足,对市场运作的模式还很陌生,这是改革中不可避免的学费嘛。我们一定要好好反思一下这个问题,这对我们未来的管理和运作格局的确立是有好处的。杨区长,你说是不是啊?”

杨成辉明白任品这是把球又踢给了自己,他说,“城市改造是造福于老百姓的,说到底,是给老百姓解决生活的问题,同时大幅度地改变城市的破旧面貌。但政府拿不出钱,钱在哪里,到哪里去拿?这就需要市场运作。但是,很多开发商以为这里有多大的商机,就不顾自身的实力开始跟政府签订改造合同,但是,他们不知道,旧城改造不是单纯的搞房地产,这里边的商机实在没有多大的空间。于是,他们采取的策略就是要求减免地价,或者缓交地价的办法。这是不行的,土地是国家的财产,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的理由让国有资产流失。”

任品问,“你有什么想法,不妨在会议上说出来,知无不言吗。”杨成辉接着说,“我觉得,要想快速地完成旧改项目,就要改变思路。以前那些开发商不行,咱们就换,找有实力的开发商。但是,我们一定要明白有实力的开发商为什么会对旧城改造感兴趣,愿意投大量资金下去,他将从哪里得到回报呢?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质,如果他不唯利是图,他就不会是一个好商人。关键是,我们要把他的盈利控制在一定限度内,这样,政府既拿到了土地出让金和税收,老百姓也不至于被高房价所累。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重新对旧改项目进行评估,然后进行公开的招牌挂,才能保证项目的顺利进行。”

一个常委问道,“你说的倒不错,可是,一旦是按你的办法来做,到时候没有公司来摘牌怎么办?而重新组织旧改工作,那不是耽误时间?别的区现在可是都如火如荼的干起来了。”杨成辉说,“如果我们研究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一定会有有实力的公司来摘牌的。比如说,目前在开发区建设环保企业的横溢公司,就是一个有实力的公司,他们目前已经将他们工业用地的土地出让金全部交清,我比较了解他们,他们也愿意参与这个项目。”

另一个常委说,“不过,我可听说,这个项目的老板跟你是同学,你这样做,是不是跟他有什么私下的交易?”杨成辉说,“我不否认我跟他是有同学之谊,也正是因为有着层关系,他才能来我们这个区投资。如果有人发现我在这个项目的运作过程中有什么不法行为,我愿意接受组织的调查,乃至接受法律的惩罚。”任品在一旁说到,“不要扯太远了,如果原来签订的那些合同都终止,恐怕有些困难,比如说像交了一部分的怎么处理,要尽快拿出一个解决方案。”

第62节

区政府招投标中心在网站和报纸发布公告,正式总面积达四十一万二千平方米的旧城改造项目向社会公开招标,欢迎各届人士参加竞标。一个消息虽然文字不长,但是引起的震动却不小,就连王旭也把胡威叫到了哈尔滨商量对策。

王旭问胡威,“看到这个消息有什么想法?”胡威刚刚从北京开会回来,说,“咱们不是交了一部分地价吗?而且合同也没终止,所以,在招标的过程中,咱们还是有机会得。”王旭说,“你呀,就是个知识分子,没看出来?这是任品和杨成辉开始政治斗争和博弈的结果吗?从表面上,这是一次公开公正的竞标,但是,看看招标文件,除了天佑的恒邑公司,咱们这些本土企业能竞争的过吗?不算拆迁补偿款,光地价就要几个亿啊!”胡威说,“咱们这块已经交了一部分地价的,它能给吃了?”王旭叹口气,“我怕的就是这个啊,咱们这个项目是任品批的,是这块地里最好的位置,现在,杨成辉搞的是打包招标,也就是说,中标公司将收购我们。一旦被收购,我们只能坐以待毙,等着人家给我们一点残羹冷炙。”胡威说,“那我们和天佑合作不就完了吗?”王旭笑道,“胡威,你怎么这么天真,这实际是杨成辉在向任品发起挑战,前两天,我听说杨成辉致使纪委书记和政法委书记在常委会上发难,说有人民来信举报政府在这块土地的操作中暗箱操作,损害拆迁户利益。旧城改造和拆迁工作目前已成为政府工作中的难点和热点,各级政府在这个问题上都小心翼翼怕出乱子。这样,任书记就不敢公开为我们辩护,只能说总的原则是公平公正公开,不让外人说闲话。这些市场行为政府尽量少插手,价格高低让开发商说了算,怎样规划怎样招商让开发商自己拿主意,政府搅在里面指手划脚弄得不好好心办成坏事,这样的教训太多了。这实际就是向杨成辉打了白旗。”

胡威说,“同学之间,打个白旗又怎么样?”王旭说,“这就打破了任品原来在指定范围内邀标的计划,这样的结果就会让任书记失去权威,这样以后我们办事就太难了。现在众多闻风而至的开发商都看好此地的前景,纷纷勾画出美好蓝图,可当他们大致评估出补偿金和价格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按这个标准,没有个十几亿的前期投入根本搞不定。天下没有傻瓜将钱往火里扔的,以你的聪明能不能想出其中的诀窍?”胡威说,“我还真想不明白。你说说?”王旭说,“天佑这套把戏我明白的很,他先以我们大家承受不住的价格把地拿下,然后就以资金紧张的名义,要求缓交地价,如果政府不答应他,他就停止开发区那个企业的运作,而这个企业目前已经引起了市里乃至省里的重视,一旦停下来,影响太大,这样政府就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于是,他就相当于空手套白狼拿下了这个项目。”

胡威问,“难道我们就一点合作的可能性没有吗?”王旭说,“如果不参和政治,任何人哪怕是敌人我们都能合作,现在的关键是,可能牵扯的事情多了些。我们现在无法做到坐山观虎斗,只能选择站队,当然,一旦站错就是满盘皆输。”王旭接着说,“你长期在外地有所不知,现在王旭把工作抓得很死,就连各种规划、各种论证、各种蓝图、各种审批无一不需向他请示汇报,现在这个旧城改造项目他更是抓住不放。该工程事关城市的整体形象,仅为这件事,区里就开过几次常委会,听取建设部门和拆迁补本的汇报,并就工程前期、中期和后期的一些可能遇到的问题进行了专题研究。而现在,所以矛盾都集中到了招标问题。现在,一旦是这个标被天佑中上,他和杨成辉一联手,任品的日子就难过了,而我们也得遭殃。”

一个工作人员进来拿文件给王旭签,他走出去以后,胡威问,“怎么?那尊兽石鸟纹鼎还没有出手?罗梅豪不肯吃下?”王旭小声地说,“情况有变,现在廖济周想独立,他说,他可以出高出罗梅豪两成的价格。所以,我想给他。”胡威说,“你呀,这事要小心,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是跟罗梅豪做生意,虽然价格上马马虎虎,但是从来没有出过事。现在廖济周想跟罗梅豪分开,那是他们的事,咱们最好不要参与。再说,咱们现在缺钱啊,赶紧出手留在手里夜长梦多。”王旭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考虑,这样,你叫胡风明天去趟广州,货还是先运到荣城然后混在蔬菜车中运到深圳。人货分开,安全。”胡威说,“我看,还有那组郾候铭文的礼器不如一起脱手,这样我们以后就洗手不干了。”王旭说,“这不行,一起运太危险,一旦是路上有什么差错,咱可就损失太大了。”胡威说,“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通知胡风走。”

王旭说,“这次运输我叫胡风下了很大的功夫,因为这尊鼎太珍贵了,他们先用特制的膜把鼎包起来,不能包得太紧,不然会损伤。然后把文物放到特制尺寸的木箱当中,填充好周围的空当。之后用钉子把整个加固木箱铆合起来,外表和另一批农机配件一样,一起运到荣城。路上绝对安全,这条路我们走过几次了,没有任何差错。”

胡威点点头,“王旭,咱哥俩干这个时间也不短了,本来咱们就是想找点钱开买卖,然后就洗手不干,可是,好几年了,怎么欲罢不能呢?这次将这几件脱手以后,咱们不能再干了,我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那天出了事。”王旭拍了拍胡威的肩膀,说,“兄弟,我何尝不是想这样啊?可是,你知道,咱们的买卖越来越大,可是需要的资金也越来越多,不拿这些做补充,咱们怎么办呢?放心,这次我们拿下这块地,赚了钱,我们以后就做光明正大的事情。”

胡威走后,王旭打了个电话给任品,约他晚上一起吃饭,本来只是想在旧改项目上搞块地弄点钱,到最后却搞得如此骑虎难下,这个结果让王旭哭笑不得。但任品时支持自己的,再说他这样做纯粹出于好心,所以王旭不好说什么,只有接受了这个现实。王旭觉得,自己目前的摊子已经铺得够大了,再搞更大的项目不大合适,但任品几次给他打气,叫他坚持住,他又不能不听他的,毕竟自己这么多年事在他的支持下才发展起来的,在这件事上,一旦是让任品感到自己不听他的了,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其实,王旭跟于丽珍的关系也很暧昧,只不过因为任品捷足先登,所以自己只能忍痛割爱。不过,于丽珍是很领王旭的情的,她在电视台之所以一直能占着这个位置,还不是靠王旭上上下下的打点?另外,于丽珍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也是王旭从辽宁把他弄到哈尔滨,并且给开了个洗浴中心。所以,在任品那里,于丽珍是尽量维护王旭,但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不会一味地说王旭好,那样很容易引起任品的怀疑,她做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替王旭说话。而每次提到王旭,任品说了什么话,于丽珍都回及时反馈给王旭。

现在,既然任品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翅膀硬了,不听他的了,自己就要装得老实一些才行。想到晚上要见任品,王旭拉开保险柜,拿出上次胡威从辽宁带回来的一块汉玉,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第63节

坐在精巧的雅间里,对着热气腾腾的酒精锅,王旭涮了一筷子精美的羊上脑肉,边嚼边有几分诡秘的问道,“大哥,这两天人家胡威回来了,你没戏了,要不要开车到阿城农村去,我给你弄个农村丫头尝尝鲜儿?”任品吃了口虾饼,“老实说,我现在还真离不开于丽珍了,比起张岚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张岚太冷,而于丽珍浑身的肉都是软的,做一次让你浑身充满力气。张岚一两个月不做窝都不想,再说,你知不知道,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她在梦里叫出天佑名字的时候我都记不清了。开始我还跟她吵过几次,现在,我都懒得注意这事了。你说,我那里比天佑差?她怎么这么多年九念念不忘他呢?这事提起来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听罢任品的话,王旭笑了,他伸出长长的舌头吸溜着,不知道是因为小料过于麻辣,还是有意做鬼脸,“大哥,我说你呀,就是心眼儿小,干脆,你跟张岚离了算了。”任品说,“你说的轻巧,我现在这是往上走得关键口儿上,能轻易离婚吗?一旦是处理不好,我的政治生命就此就完结了,你不想看到这个结局吧?对了,你今天请我吃涮肉,到底耍啥花花肠子,你有事就说,有屁就痛痛快快地放,要是再说旧城改造那事你又不想交钱,又想拿到项目,吃完我抹抹嘴就走了。现在这事已经公开了,我可没办法。”

王旭端起酒杯,“大哥,我知道这事挺难的,我没有准备好钱之前我绝对不会难为你的,今儿我来是因为你。”任品有些不解,突然间一愣,问,“为我?”王旭说,“听说你老领导要调到北京去,你还不送点东西?他到北京可是占着重要的位置啊。”任品说,“你知道,我是没钱的,就能请他吃吃饭。再说,这么多年也习惯了。”王旭说,“我给你准备了个玉扳指,你看,这玉似羊脂那般肥腻滢泽,其白度恰似白中微微泛青的羊脂那般特有的白。”任品接过来拿到手中,问,“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汉玉?”王旭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商周时代的玉器以形象单纯、神态突出,多用双勾隐起的阳线装饰细部为其特征,并出现了俏色玉器。秦汉玉器与精雕细刻风格上趋向雄浑豪放。你看这个扳指,隐起处用细如毫发的阴线雕饰,有如古画上的游丝描一般刚劲有力,以弥补其立体感不强的弱点,这是汉玉技法上的一个特点。”任品突然来了兴趣,边欣赏边问,“我可是听说这玉是可以仿的,可以通过致残和烧古等工序达到你说的效果。”王旭又笑了,说,“这个还有鉴别的方法,你看啊,这个扳指的表面有一层氧化的玉皮,这就是俗称的包浆,似秋梨的皮,与玉的天然色有明显的区别,而仿造的玉是没有的;另外,这块玉的玉质温润、缜密、光泽如脂肪,半透明而显敦厚拙朴,这就是上品啊。”

任品说,“你下这么大功夫,不是没有所求吧?你这个奸商。”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王旭。此刻坐在他对面的王旭的脸上正闪烁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大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这样做完全就是为了你啊,你现在被杨成辉架在火上烤,要是不把上面关系理顺,早晚会被他取代。你那时能去哪儿?去市里?所以,我是真心的关心你。你把上面关系搞好了,即使杨成辉再搞你,你也只能是一步更比一步高不是?你放心,我不是为了旧改项目,我真的只为你,只要大哥你好,我又怎么在乎这一城一池?”

任品很感动,“好你个王旭,你真不亏是好商人,看事有战略眼光,能这样思考问题,有点胡雪岩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做亏本的生意,别看杨成辉和天佑现在很得意,我叫他们即使吃下去也得吐出来。”看着任品如此表态,王旭心理暗自高兴,他这样做,完全是利用了任品对天佑和杨成辉的心结。争强好胜原本都是人性的弱点,世界上哪个活着的人能没有虚荣心,社会上的哪一个男人不渴望比他人活得更精彩。但过分虚荣,过分的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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