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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死书-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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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人,但这批人绝不可能尾随科考队深入这么远,否则早被科考队的人发现了。”

“怎么不可能,只要马昌国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完全可以把他的人马埋伏在沙漠深处某个地方,我甚至怀疑科考队并不是被黑尘暴吞噬的,而很可能是被马昌国他们害死的。”唐风推断道。

“这……我还不是敢相信,如果马昌国有人,为什么要冒险深入科考队营地来策反米沙呢?”

“也许他们缺少像米沙这样的学者,不要忘了史蒂芬在回忆他和马昌国最后相见时,曾提到过马昌国多次在临死前狂喊死亡绿洲这个词。”

“这又能说明什么?”韩江不解。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瀚海宓城就在死亡绿洲中,那么能让马昌国在临死一刻仍然念念不忘的死亡绿洲只能是瀚海宓城所在的死亡绿洲,这也说明马昌国曾经到达过死亡绿洲,那里让他印象深刻,并且在那里发生了比黑尘暴更可怕的事。”韩江刚想说什么,唐风又接着说道,“你再想想,科考队大部分人是在黑尘暴中或是之后在这里遇难的,那么,马昌国是怎么到达死亡绿洲的?他一个人可能吗?”

“也许他被黑尘暴吹到了死亡绿洲。”

“为什么是他,不是别人呢?”

“好了,你们俩先别争了,先检查一下这些遗骨,也许还能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梁媛的话暂时结束了唐风和韩江的争论,但是随后的发现让他俩震惊。

【6】

唐风首先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遗骨分成了两拨。他首先怀疑芦苇丛中那十三具尸骨可能是马昌国的人,但是韩江并不同意,两人又转到芦苇丛中详细查看那些尸骨。芦苇丛中的十三具尸骨都已看不见衣服的痕迹,这给判断他们的身份带来了麻烦,唐风由此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黑尘暴之后,科考队的人和马昌国的人都来到了这个海子边上,也许是发生了火并,马昌国的人杀了科考队的人,所以科考队的人都死在了北岸的沙地上,但是后来马昌国的人在芦苇丛中喝水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死在了海子边。”

“你的这个论断漏洞百出,如果他们还有力量火并,那么获胜的一方,也就是你说的马昌国一方为什么不喝了水,走出沙漠?而且你认为马昌国的人有力量杀死科考队的人吗?我们发现的武器全是属于科考队的,而且都在北岸那边,如果是芦苇丛中马昌国的人杀了北岸科考队的人,为什么不把他们的武器拿过来,为什么芦苇丛中没有看到武器?”

韩江的话,让唐风一时语塞,憋了半天,唐风才反问:“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马上就能回答你这个问题。”韩江趴在芦苇丛中,在潮湿的泥土里拨弄着什么。忽然一个金黄色的东西在泥土里闪了一下,唐风看见韩江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韩江在海子边洗净那个东西,唐风发现那是一个金黄色的纽扣,纽扣上是一颗五角星。“这应该是当时苏军制服上的制式纽扣。”韩江说道。

“这……”唐风的脑子更加混乱。

“小子,这下你的推论不成立了吧!”韩江带着几分得意。

“这说明芦苇丛的尸骨并不是马昌国的人。”梁媛附和道。

“不是马昌国的人,也许……也许科考队在最后时刻,中方队员和苏方队员发生了分裂,所以分别处在不同的地方,芦苇丛中的十三具尸骨可能是苏方队员。”唐风又提出了一种假设。

“你这种假设还是不成立,我一开始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我在北岸沙地里的尸骨旁也发现了属于苏方队员的物品,而且虽然我们现在不具备检测骨骼的能力,但凭我多年的刑侦经验,还是可以看出来不论是芦苇丛中的尸骨,还是北岸沙地上的尸骨,都同时有中方队员和苏方队员,所以你的假设还是不能成立。”韩江说着,又回到了北岸的沙地旁,果然他从北岸的沙地里随手找出了几件属于苏方队员的遗物。

“这真把我搞糊涂了,既不是马昌国的人,也不是中苏双方队员闹分裂,那么为什么这些尸骨分别倒在芦苇丛中和北岸的沙地上呢?”唐风彻底晕了。

韩江皱着眉,想了想,“这确实是个问题,不是马昌国的人,那么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科考队确实发生了分裂,但是这种分裂并不是中苏双方队员的分裂,而是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才导致科考队遭遇了黑尘暴后,在海子边发生了分裂。”

“某种特殊的原因?”唐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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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边静得可怕,突然,梁媛叫了起来:“妈呀!韩队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了……”梁媛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到了什么?倒是说啊!”唐风催促道。

“我想到科考队最后会不会因为缺少食物,以至于发生了……发生了人吃人的事?”

“啊……吃人 ?'…'”唐风失声惊叫。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国外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个登山队因为雪崩被困在了山上,没有食物,最后当救援人员发现他们时,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而这个人就是靠吃同伴的肉才坚持到最后的。”

梁媛的话让唐风感觉有些恶心,但是她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唐风看看韩江,韩江喃喃道:“这种极端的可能不能排除,但是……但是这种可能还是太极端了。”

“如果按照媛媛的推测,那么芦苇丛中的尸骨就是被吃的喽?所以芦苇丛里没发现什么衣物。”唐风说道。

韩江摇摇头,“我想了想,认为梁媛的这种假设太极端了,还是不太可能。如果芦苇丛中的尸骨是被同伴吃掉的,那他们的尸骨应该是非常凌乱的,可是我们在芦苇丛里发现的尸骨大多是完好的,同样,这里北侧沙地上的尸骨也大多完好,所以梁媛的这种假设很难成立。至于芦苇丛中为什么没有发现衣物,我想很可能是由于芦苇丛里潮湿,所以衣物腐朽,没有保留下来。”

“那怎么解释科考队的分裂呢?”唐风反问韩江。

韩江拍了拍脑门,似乎有了答案,他一指不远处的那片芦苇丛,“要想推断科考队为什么会分裂,我想最重要的还是从现场观察,看看芦苇丛中的尸骨和北岸沙地里的尸骨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芦苇丛中的尸骨没有留下衣物和什么物品!”唐风道。

“这不是最大的不同,我刚才已经解释了,芦苇丛潮湿,所以衣物没有保存下来,至于其他物品也很可能被掩埋在了潮湿的泥土里,我们没有时间仔细去找。”

“我看最大的不同是两边尸骨不同的姿势和所处的位置,芦苇丛中的尸骨大多离岸边很近,不是扑倒在岸边,就是倒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而北面沙地上的尸骨大多距离岸边较远,且大多是躺倒在沙地上,没有一具尸骨是扑倒在岸边的。”梁媛认真地分析了一番。

韩江听罢,笑了,“唐风,你现在真是连媛媛都不如了。梁媛观察得很到位,确实如此,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差异?我想这就是科考队最后分裂的原因。”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唐风刚被韩江笑话了一番,颇为不忿,急于重新证明自己,便抢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导致科考队最后分裂的是水源?”

“对!在科考队遭遇可怕的黑尘暴后,还能有什么比水源更重要呢?某种程度上说,在沙漠中,水比吃人肉更重要!但是唐风你说得还不完全正确,最终导致科考队分裂的不仅仅是水源,而是他们对水源,也就是这处海子的态度。”

唐风想了想韩江的分析,“我明白了,海子里的水有的是,完全够科考队几十人喝的,但是这里的水质很特别,科考队中对这处水源是否可以饮用产生了分歧,于是一部分人,也就是芦苇丛里的那些人壮着胆子去尝试了海子里的水;而另一部分人,就是北岸沙地上这些人则没有去喝海子的水。”

“事情应该是这样,但是这样就会产生一个新的问题,喝了水的队员为什么死了?”韩江疑惑道。

“从芦苇丛中尸骨扑倒在岸边的情形看,这些队员很可能是在喝了水后马上就中毒倒在了岸边,所以才会呈现这样的姿势,由此推断,那些没有喝水的队员正是在看见这些喝水队员纷纷倒地后,才不敢再尝试海子里的水,直至活活渴死。但是,我们都喝了海子里的水,到现在都没事,这又该怎么解释呢?我看这就是你这推论的致命漏洞。”唐风得意起来。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我现在无法解答。”韩江承认他的推断存在严重的漏洞。

梁媛倒不以为然,“我认为韩队这个推断应该是最符合事实的,至于为什么当年队员喝了水就死了,而我们喝了则没事,这需要科学的化验,也许……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海子里的水质发生了变化呢!”

“别逗了!怎么可能?过去有毒,现在没毒了,这种情况除非产生毒质的因素不再产生,而海子的水又有大量补充,这种补充还必须是清洁的,而据我看,这两种条件在这里似乎都不具备。”唐风反驳道。

梁媛还想说什么,韩江摆了摆手,“不错,唐风你说得很有道理,必须要符合这两个条件,才可能出现梁媛的假设。而对于这两点,一、我们现在不清楚当年产生毒质的因素,二、我们也看不出这个死一般寂静的海子存在大量的补充水源。”

韩江说完,径直向海子西侧走去,那里唐风还没有去过。

第十六章 神秘的女科考队员

〔“如果想要扭转我们家族的宿命,就只有去东方,在那里改变我们的命运。”这句话一直在我耳旁回响,特别是这几天,这种宿命的呼唤愈来愈强烈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跳出命运的束缚,我本有机会和你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中国。〕



韩江没有沿着岸边走,而是越走越高,向着东侧沙山的方向走去。突然,韩江一个趔趄,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沙山上,唐风和梁媛忙跟了上去。

“唐风,你来看,这是什么东西!”没等唐风赶来,韩江大叫起来。

唐风赶到近前,韩江已经转过身,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沙地上。而他身边的沙地里显露出一块石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块经过打磨的石头。

以唐风的经验,马上觉察出这块石头的异常,在茫茫沙海中,突然出现一块有人工打磨痕迹的石块,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唐风和梁媛七手八脚抹去石块上的细沙,他们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在他们脚下石块显露出来的部分越来越多,体形越来越大……

“是一块石碑!”唐风已经辨认出了脚下是一块不算大,但也不小的石碑。

“石碑?”韩江腾地站了起来,“上面有字吗?”

“有!而且是西夏文。”唐风难掩兴奋之情。

“哦!写的什么?”

唐风的手有些颤抖地轻轻拂去石碑上的灰土,慢慢地读出了三个字:“大——白——泉!”

“大白泉?这处海子叫大白泉,怪不得这里的水是白色的。”韩江似乎明白了海子的水质。

一阵沉默后,韩江又催促道:“你继续啊!”

“什么继续?”唐风一脸无辜。

“继续念啊!”

“没了!”

“什么?这么大一块碑就三个字?”

“嗯,就三个字,三个大字。底下还有一行小字是年号——天授礼法延祚八年七月二十四日立。”唐风又把底下的小字念了一遍。

“就这么点字,白高兴一场,合着就是一块告示碑!”韩江一脸沮丧。

唐风还在琢磨这块碑,“虽然就三个字,但还是有些价值。首先,它告诉我们这处海子自古就是白色的;其次,这个‘大’字说明这里在西夏时期应该很大;最后,结合碑所在的位置,西夏时这个海子的水要比现在多很多,水线应该在这块碑倒地的位置。”

“这么大!怪不得叫大白泉!”梁媛惊叹。

“还不仅仅如此,这块碑还告诉我们这里是一处泉,那么水底下应该有泉眼,才保证了这个海子在茫茫沙海中千年不干!”唐风推断道。

“这茫茫沙海底下竟然有泉眼?”梁媛感到吃惊。

“这并不奇怪,敦煌的月牙泉就是一处沙漠中的泉眼。巴丹吉林沙漠在汉代曾是广袤的湖面,被称为‘居延海’,后来气候恶化,水源断流,逐步变成了今天的沙漠戈壁。但是沙海中还是留下了一些海子,这些海子之所以能千年不干涸,多半是因为能得到泉眼的补充。”唐风解释道。

“真是神奇的沙漠。”梁媛惊叹。

“当然,这块碑带给我的惊喜还不仅仅是这三点,最重要的是它向我们说明了立碑的时间——天授礼法延祚八年七月二十四日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是元昊在位后期的年号,而这个时间马上让我想到了瀚海宓城,按照大喇嘛的说法,元昊修筑瀚海宓城的年代正是这个时期,这进一步说明此碑很可能是元昊下令所立。不要小瞧这块碑,这块碑虽然不大,但是在这茫茫沙海中立这么一块碑,在当时也绝非易事。你们想想,元昊为什么要在此地立这块碑?”唐风环视韩江和梁媛。

韩江眼前一亮,“看来这里的性质与黑石相仿,这里很可能在当时处于一条道路附近,为了给路过的人标明水源,故立此碑。”

“对!只是……只是我们现在丢了GPS,无法判断具体位置,无法弄清这处大白泉究竟在哪条路线上。”唐风边说边摆弄着指南针。

“可这水不是有毒吗?元昊怎么还会标示水源呢?”梁媛忽然问道。

“这恰恰说明西夏时,这里的水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水里有毒,这块告示碑一定会告示大家不要饮用这里的水,但是我没在碑上面看到这样的文字。”唐风道。

“也许在碑的反面呢!”

梁媛的一句话让唐风一惊,是啊,还有反面,怎么自己这么武断呢。于是,三人一起用力将这块“大白泉碑”翻了过来。唐风没在石碑后面发现一个字,却在原本被石碑压着的沙地中发现了一个绿皮小册子。

【2】

三人的注意力已经从石碑上转移到绿皮小册子上。唐风拾起小册子,发现这是本《简明俄汉词语手册》,因为年代久远,唐风刚一翻动小册子,小册子枯黄的纸张便开始脱落,翻了几页,唐风觉得平淡无奇,“这就是本俄汉词典,中俄两种文字对照,应该是当年科考队队员的遗物,从这本书的样式和出版看,它的主人应该是一位苏方的队员。”

“可是这个小册子怎么会正好被压在了石碑下面?”梁媛好奇地看看石碑空无一字的反面,又看看面前这个小册子。

唐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韩江还不死心,接过小册子翻了起来,韩江的劲比唐风大,他一翻起来,小册子脱落得更严重。唐风不得不提醒他:“你轻一点,照你这么翻,小册子还没翻到最后就该散架了。”

韩江没理唐风,继续野蛮操作,翻到最后一页时,韩江笑道:“怎么样,我翻到最后一页书也没散……”

韩江忽然没了声音,唐风和梁媛盯着韩江,韩江半晌才指着小册子最后一页说道:“你们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唐风这才注意到,在小册子最后一页的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全是俄文,“好像是一封书信,好漂亮的书法体俄文。”

唐风怔怔地盯着那娟秀漂亮的书法体俄文看了好一会儿,看到最后,唐风不禁长叹一声道:“真是一封感人的信。”

“感人的信?”韩江不解。

“是一位母亲写给自己孩子的,她应该是某位科考队队员……”

韩江忙打断唐风的话,“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一位母亲写给自己孩子的?科考队有女队员吗?”

“好像没听说,我爷爷没提到过,马卡罗夫和米沙也没提到过,不过韩队你也不能排斥女性啊!”梁媛不满地说道。

唐风想了想,“这确实有些奇怪,按理那个年代选拔队员参加这么危险和艰难的行动,是不会带女队员的,更何况一个女的跟一堆大老爷们儿一起行动也不方便!但是这确实是一位母亲写给自己孩子的绝笔。”

“你再好好看看,也许不是科考队遇难时写的。”韩江还不相信。

唐风摇摇头,“你不相信也没用,我翻译给你们听。”说着,唐风缓缓读出了这封母亲写给孩子的信。

【3】

〖亲爱的阿廖沙:

或许一切都是徒劳的,或许你永远无法看到这些文字,这就是宿命!亲爱的孩子,你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是否感到幸福?是否想起了妈妈?

命运从一开始对你就是不公平的,你出生在那样一个荒唐的年代,从一生下来就失去了你的父亲,和我一起被放逐到荒凉的西伯利亚,饱尝人间冷暖。在西伯利亚凛冽的寒风中,你曾用幼小的身体为我送来滚烫的烤土豆,我永远忘不掉你那被冻得通红的脸蛋。

这些都是荒唐的宿命,过去我不相信命运,但是现在我相信了,我的命运和你的命运都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注定。“如果想扭转我们家族的宿命,就只有去东方,在那里改变我们的命运。”这句话一直在我耳旁回响,特别是这几天,这种宿命的呼唤愈来愈强烈了。但是我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跳出命运的束缚,我本有机会和你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中国。

这是一段并不传奇的旅程,甚至有些乏味。我们遭遇了可怕的黑尘暴,黑尘暴并没有夺去我们的生命,但是我们彻底在沙漠里失去了方向。这里的磁场异常而多变,天气可怕而诡异,周围全是漫漫黄沙,无边无垠,没有一丝生机,没有一丝希望,指南针的指针如疯狂的精灵在跳舞,始终无法给我们带来确定的方向。

昨天,命运又和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当我们已经精疲力竭,等待死神来临之时,一个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所有人都扑向了这个海子,这可能是方圆几百里唯一的水源。但是理智告诉我们,这水很可能不能饮用,因为这海子的水呈诡异的白色,我们的设备早已在可怕的黑尘暴中丢失,无法检测这里的水质。大家在烈日下炙烤,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最后,有一部分人不愿再等待,他们尝试了海子里的水——死亡之水!他们很快就倒在了岸边。

有经验的生物学家说那些人是中了毒,但是无法判断这种毒是天然形成的,还是有人在海子里下了毒,我们剩下的人不敢再尝试,又没有力气再继续走,关键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们只能静静地等待死神的降临!但还是有人不愿等待命运的审判,他们离开了我们,走向了沙海深处。希望他们能走出沙漠,但是谁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我亲爱的孩子,你的母亲此刻正在用最后的气力写下这些文字,我已不可能改变这一切,希望你能改变我们家族的宿命,如果不能,那么你就及早退出,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去生活,再也不要奢望去改变什么……〗

【4】

唐风读完了整封信,紧锁眉头,“信的最后,笔迹越来越凌乱,越来越虚弱,可想而知,写下这封信的人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写,但是她似乎没能坚持到最后。”

“听了半天,满篇全是‘宿命’,不断提到这个词,让我想起了刻在胡杨树上的那个‘宿命’!”韩江的思绪又回到了胡杨林。

“是的,我也想起了那个‘宿命’,也是俄文,和这小册子上的字迹颇有几分相似,当然我还不懂俄文笔迹的鉴定,所以还不能判断两者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唐风极力回忆刻在树干上的那个“宿命”。

“更重要的是胡杨木树干上的‘宿命’,出现在一个很特别的位置。”韩江提醒道。

“你是说科兹诺夫那幅地图?”

“嗯。我们当时就看出来胡杨木树干上的那几个地名和‘宿命’这个单词不是一人所刻,并怀疑有可能是科考队的苏方队员所刻,那么,这人为什么不刻在别的胡杨木上,偏偏刻在有科兹诺夫地图的这棵胡杨木上?所以我想两者看似没有什么联系,却隐含着不易察觉的联系。”韩江分析道。

“这么说来,科考队中有人和当年科兹诺夫探险队有关系,这是之前我们所不知道的!如果在胡杨木上刻下‘宿命’的人,就是写这封信的女人,那么,她就应该和科兹诺夫探险队有着某种联系。”

韩江听了唐风的话,摆摆手,“现在下这个结论为时尚早,我们再来看看这信上透露出什么信息。第一段一连几个问句,看出这位母亲在生命即将结束前对孩子不舍的眷恋,无助的呐喊。第二段叙述了她和儿子早年在西伯利亚的一段艰难岁月,看样子他们是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去的。”

“那很有可能是20世纪30年代末的大清洗时代。”

“最奇怪的就是这第三段。反复提到‘宿命’‘命运’这两个词,几乎没有什么逻辑性,像是祥林嫂一样,念念叨叨地说什么宿命啊,命运早就注定啊,没法改变啦!不明白她要表达什么,难道是濒死状态中的喃喃自语,但看她后面的叙述又条理清晰,真是奇怪!”韩江晃着脑袋,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如此。

“也许这一段正是这个女人所要表达的,看这句话,‘如果想扭转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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