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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三部曲-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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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回到毕尔曼的住处,还是没有回应。包柏蓝斯基拿出手机,拨了毕尔曼的手机号码,却听到“目前该用户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的信息。

接着他试打家里的电话。从楼梯口可以听到门的另一边响起微弱的电话铃声,接着答录机接了起来,请来电者留话。这时是下午一点。

“要喝咖啡吗?”

“我想吃个汉堡。”

在欧登广场的汉堡王,茉迪和包柏蓝斯基各吃了一个华堡和一个素汉堡之后,回到了总局。

下午两点,检察官埃克斯壮在他办公室的会议桌旁召开小组会议。包柏蓝斯基和茉迪比邻坐在靠窗的墙边,两分钟后安德森来了,在他们对面坐下。接着霍姆柏用托盘端了几个纸杯装的咖啡进来。他刚才去了一趟安斯基德,打算等下午技术人员工作结束后再回去。

“法斯特呢?”埃克斯壮问道。

“和社会福利部的人在一起,五分钟前他打过电话说会晚一点到。”

安德森说。

“我们还是开始吧。有什么进展?”埃克斯壮开门见山地问,首先便指向包柏蓝斯基。

“我们一直在找毕尔曼,很可能是凶器的登记所有人。他不在家也不在办公室。据同一栋大楼的另一位律师说,他两年前生病了,几乎处於半停业状态。”

茉迪接着说:“毕尔曼五十六岁,没有前科,是专攻商业法的律师。我还没有时间调查他的背景,目前只知道这么多。”

“但在安斯基德被用来杀人的枪确实是他的。”

“没错。他有持枪的执照,也是警察射击俱乐部会员。”包柏蓝斯基说道:“我找枪械组的古纳松谈过,他是俱乐部的会长,和毕尔曼很熟。他在一九七八年加入,一九八四至一九九二年间还担任出纳。古纳松说毕尔曼沉着冷静,枪法非常高明,不是开玩笑的。”

“是枪械狂?”

“古纳松认为毕尔曼对俱乐部的活动比对射击本身更有兴趣。他喜欢竞技,却不显眼,至少不是个出风头的枪械迷。一九八三年他参加瑞典锦标赛,得了第十三名。过去十年来,已经较少作射击练习,只会在年度聚会之类的场合露脸。”

“他还有其他武器吗?”

“自加入射击俱乐部以来,他有过四支手枪的执照。除了这把科特之外,还有一把贝瑞塔、一把史密斯威森和一把快牌的竞赛手枪。其余三把已经在十年前卖给俱乐部的其他会员,执照也已转移。”

“现在却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是的。不过我们从今天上午十点才开始找人,说不定他到皇室狩猎场去散步,或是回医院去了。”

就在此时法斯特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抱歉,迟到了。我可以直接插进来吗?”

埃克斯壮以手势示意他“说吧”。

“莉丝·莎兰德是个非常有趣的人物。我整个上午都在社会福利部和监护局。”他脱下皮夹克披在椅背上,然后坐下打开笔记本。

“监护局?”埃克斯壮整眉说道。

“这位小姐有严重的精神异常。”法斯特说:“她被宣告失能并接受监护。你们猜猜她的监护人是谁?”他故作神秘地顿了一下。

“就是尼斯·毕尔曼,安斯基德命案凶器的所有人。”

此话一出,果然产生了法斯特预期的效果。接着他花了十五分钟,向组员简单报告他所打听到关于莎兰德的一切。

“总而言之,”法斯特话毕,埃克斯壮接着说道:“在很可能是凶器的枪支上有这个女人的指纹。她在青少年时期曾数度进出精神病院,据了解她以卖淫为生,还被法院裁定为失能,并且有暴力倾向的记录。我们应该问的是,这样的人怎么还会在大街上闲晃?”

“她小学的时候就有暴力倾向。”法斯特说:“好像真的是个神经病。”

“但是到目前为止,她和安斯基德那对男女毫无关系。”埃克斯壮用指尖敲着桌面。

“这桩双屍命案也许根本不难破解。有没有莎兰德的地址?”

“在索德马尔姆的伦达路。报税记录显示她断断续续申报了来自米尔顿安保公司的收入。”

“她能替他们做什么事啊?”

“不知道。持续了几年,但每年的收入都很微薄。也许只是打杂之类的。”

“嗯。”埃克斯壮说道:“将来再查明,现在得先找到她。”

“我们得慢慢地了解这些细节。”包柏蓝斯基说:“但现在已经有了嫌犯。法斯特,你和安德森到伦达路去把莎兰德带来。要小心,不知道她有没有其他武器,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有多危险。”

“好的。”

“泡泡,”埃克斯壮说道:“米尔顿安保的负责人是德拉根·阿曼斯基。我在几年前办一件案子时认识他,是个可靠的人。你去他的办公室,和他私下谈谈莎兰德。最好趁他还没下班之前赶到。”

包柏蓝斯基显得气恼,部分因为埃克斯壮叫他的绰号,部分则因为他用命令口吻跟他说话。

“茉迪,”他说:“继续找毕尔曼,去敲所有邻居的门。我想这点和找到他同样重要。”

“好的。”

“我们要找出莎兰德和安斯基德这两人的关系,还要证明命案发生时莎兰德人在安斯基德。霍姆柏,拿几张她的照片,去向大楼里的每个住户确认。今晚就去挨家挨户敲门,找一些穿制服的去帮你。”包柏蓝斯基略一停顿,搔搔颈背。

“真想不到,幸运一点的话,今晚就能了结这件麻烦事……本来还以为会拖很久呢。”

“还有一件事,”埃克斯壮说:“媒体已经很明显在向我们施压。我答应会在下午三点开记者会,如果有公关室的人来帮忙,我就能应付。我猜想有一些记者会直接打电话找你们,必要的话,尽可能不要透露任何有关莎兰德和毕尔曼的事。”

※※※

阿曼斯基本打算早点回家。今天是灌足节,他和妻子已经计划到布利德的避暑小屋去过复活节周末。他正合上公文包、穿上外套,总机便打电话来说刑事巡官包柏蓝斯基有事找他。阿曼斯基并不认识包柏蓝斯基,但光是资深警员来到办公室,他就不得不将外套重新挂回衣帽架上。他其实谁也不想见,但米尔顿安保却经不起忽视警察的后果。他还到走廊的电梯口迎接包柏蓝斯基。

“谢谢你拨空见我。”包柏蓝斯基说道:“我的上司--埃克斯壮检察官--向你问好。”

他们握了手。

“埃克斯壮,我和他交涉过几次,已经好几年了。要不要喝杯咖啡?”

阿曼斯基走到咖啡机旁停下,按了两杯咖啡,然后请包柏蓝斯基进办公室,坐到靠窗那张舒服的椅子上。

“阿曼斯基……俄国人吗?”包柏蓝斯基说道:“我的姓也是以“斯基”结尾。”

“我们家原籍亚美尼亚,你呢?”

“波兰。”

“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包柏蓝斯基拿出笔记本。

“我正在调查安斯基德的命案。我想你应该看到今天的新闻了。”

阿曼斯基点一点头。

“埃克斯壮说你很谨慎。”

“以我的立场,和警察配合有益无害。我可以保密,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个。”

“那很好。我们现在在找一个曾经替贵公司工作过的人,莉丝·莎兰德,你认识她吗?”

阿曼斯基觉得胃里彷佛结了一块硬石,但脸上表情不变。

“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找莎兰德小姐?”

“这么说吧,我们有理由相信她是重要的调查对象。”

阿曼斯基胃里的硬块变得更大了,几乎让他感到疼痛。自从第一次见到莎兰德,他就有强烈预感,这女孩的人生正慢慢走向毁灭。但他一直视她为受害者,而非犯罪者。他依然不动声色。

“这么说你们怀疑莎兰德犯下安斯基德的命案,是这样吧?”

包柏蓝斯基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

“你能跟我说说她的事吗?”

“你想知道什么?”

“首先,要如何找到她?”

“她住在伦达路,确切地址我还得找一找。我也有她的手机号码。”

“地址我们有了,手机号码应该会有帮助。”

阿曼斯基走到办公桌旁,念出号码,包柏蓝斯基随即记下。

“她替你工作吗?”

“她有自己的事业。从一九九八年到大约一年半前,我偶尔会给她一些案子做。”

“她做什么样的工作?”

“调查。”

原本低头写字的包柏蓝斯基抬起头来,问道:

“调查?”

“说得精确一点,是私人调查。”

“等一等……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我们要找的莉丝·莎兰德学校没毕业,还被法院宣告失能,无法处理自己的事。”

“现在已经不说“宣告失能”了。”阿曼斯基平静地说。

“我才不管现在怎么说。根据记录,我们要找的女孩是个严重精神异常而且有暴力倾向的人。社会福利部的档案里说她在九十年代末卖过淫。从她的资料完全看不出她有能力胜任白领的工作。”

“档案是一回事,人又是一回事。”

“你是说她能适任米尔顿安保的私人调查工作?”

“不仅如此,她还是我至今所见过最优秀的调查员。”

包柏蓝斯基将笔搁下,皱起眉头。

“听起来你好像……很看重她。”

阿曼斯基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个问题让他面临岔路的抉择。他始终担心莎兰德迟早会惹上麻烦,却无法想像她会涉入安斯基德的双屍命案--无论是身为凶手或有其他牵连。然而他对她的私生活又了解多少呢?阿曼斯基想起她最近来办公室时,神秘地表示自己有足够的钱过日子,不需要工作。

此时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切断他自己、尤其是切断米尔顿安保与莎兰德的所有关系。但如此一来,莎兰德很可能就是他所认识最孤单的人了。

“我很看重她的能力。这个是在她的学校成绩或个人资料中看不到的。”

“那么你了解她的背景罗?”

“她接受监护,成长过程也非常复杂,这个我知道。”

“可是你还是信任她。”

“正因为如此我才信任她。”

“请你解释一下。”

“她的前任监护人潘格兰曾是老约翰·弗雷德里克·米尔顿的律师。她十几岁时,潘格兰便接下她的案子,并说服我给她一份工作。起初我雇用她来做分发邮件和维护复印机之类的工作,后来才发现她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至於报告中说她可能当过妓女,你听听就算了,根本是无稽之谈。莎兰德的青少年时期过得很辛苦,也确实有点野,但这和违法又不一样。卖淫恐怕是这世上她最不可能做的事了。”

“她目前的监护人是一个名叫尼斯·毕尔曼的律师。”

“我没见过他。几年前,潘格兰脑中风,事发之后不久,莎兰德也减少了替我工作的时间。最后一次接案子是在一年半前的十月。”

“为什么你不再雇用她?”

“这不是我的决定,而是她断了联系出国去了,没有作任何解释。”

“出国去了?”

“她约莫离开了一年。”

“不可能。去年一整年,毕尔曼每个月都写了关于她的报告,我们在国王岛的总局还有副本呢。”

阿曼斯基耸肩笑了笑。

“那么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二月初。她就那么凭空出现,来跟我打声招呼。她去年都在国外,在亚洲和加勒比海旅行。”

“很抱歉,但我有点搞糊涂了。我本来以为莎兰德是个有精神疾病的女孩,学校没毕业还要接受监护。现在你却告诉我,说你相信她是个杰出的调查人员,说她有自己的事业,还赚了足够的钱可以放假一年、环游世界,而她的监护人竟完全默不作声。这有点说不通。”

“关于莎兰德小姐,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我能不能请问……总的来说,你对她有何看法?”

阿曼斯基忖度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这辈子从没见过像她这么令人生气又顽固的人。”

“顽固?”

“她绝对不做她不想做的事,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有非常卓越的技能。我从来没见过像她这种人。”

“她会不会不稳定?”

“何谓不稳定?”

“她有可能冷酷地杀死两个人吗?”

阿曼斯基安静了许久。

“很抱歉,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是个愤世嫉俗的人,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可能杀死另一人,或是出於绝望或仇恨,或至少为了自我保护。”

“总之你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莎兰德做任何事都有充分的理由。如果她杀死某人,一定是自认为有非常合理的原因。我能不能请问……你们怀疑她涉入谋杀案有何根据?”

包柏蓝斯基直视着阿曼斯基。

“你能保密吗?”

“当然。”

“凶器是她的监护人所有,上面有她的指纹。”

阿曼斯基咬紧了牙根,这是重要的间接证据。

“我是在收音机上听到命案的消息。是怎么回事?毒品吗?”

“她吸毒吗?”

“据我所知没有。但我也说过,她的青少年时期过得很颓废,曾经几次因为喝醉酒被捕。她有没有吸毒,看她的记录就会知道。”

“我们不知道杀人动机。这对男女很正直,女的专攻犯罪学,马上就要拿到博士学位;男的是记者。达格·史文森和米亚·约翰森。对这两个名字有印象吗?”

阿曼斯基摇摇头。

“我们正试着找出他们和莎兰德的关系。”

“我从未听说过他们。”

包柏蓝斯基起身说道:“谢谢你抽空见我,这段谈话非常吸引人。我不知道对我的了解会有多少帮助,但希望这些内容就我们两人知道。”

“当然。”

“必要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当然了,假如莎兰德和你联络……”

“没问题。”阿曼斯基说道。

两人握手后,包柏蓝斯基正要走出门,忽然又停了下来。

“你该不会刚好知道和莎兰德有关的人吧?例如朋友、旧识……”阿曼斯基摇摇头。

“我对她的私生活一无所知,只知道她的旧监护人潘格兰对她而言是个重要的人。他现在住在厄斯塔的一家康复中心。莎兰德回来以后,可能和他联络过。”

“她在这里工作时,从来没有访客吗?有没有相关的记录?”

“没有。她主要都在家里工作,只有交报告才会来这里。除了极少数几次例外情形,她从未与客户碰面。说不定……”阿曼斯基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什么?”

“说不定她还跟另一个人有过联系,是几年前认识的一个记者。她出国期间,这个记者一直在找她。”

“记者?”

“他叫麦可·布隆维斯特。你记得温纳斯壮事件吗?”

包柏蓝斯基又慢慢走回阿曼斯基的办公室。

“安斯基德那对男女的屍体正是布隆维斯特发现的。你刚刚建立了莎兰德和被害人之间的关联。”

阿曼斯基再次感觉胃里的硬块隐隐作痛。

第十四章

三月二十四日灌足节星期四

茉迪在半小时内打了三次毕尔曼的手机,每次都听到该用户无法接听的信息。

下午三点半,她开车到欧登广场按他家门铃,还是无人应门。接下来二十分钟,她在大楼里挨户敲门,想问问有没有邻居知道毕尔曼人在哪里。

十九户当中有十一户无人在家。这个时间显然不是登门造访的好时机,接下来是复活节周末,情况应该也不会更好。八户在家的邻居都提供了协助,其中有五人认识毕尔曼,说他住在六楼,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至於他的行踪,谁也无法提供任何信息。她好不容易打听到有个名叫休曼的生意人,是与毕尔曼来往最密切的邻居之一,他也许上他家去了。但这一户也没有人应门。

茉迪沮丧之余,拿出手机又拨了毕尔曼家中电话,在答录机留下自己的姓名与电话,请他尽快回电。

她回到毕尔曼住处门口,写了纸条请他与她联络,然后拿出名片,也一起丢进信箱。正要关上信箱盖时,她听见公寓里的电话响了,便俯身倾听,响了四声后答录机接起来,但听不到有人留言。她关上信箱盖,直瞪着门看。究竟为何心血来潮伸手碰了门把,她也说不上来,但令她大吃一惊的是门没有锁。她将门推开,看着门厅。

“有人在吗?”她小心地喊道,并仔细倾听。没有声音。她往门厅踏入一步后,犹豫起来。她没有搜索令,即便门未上锁,也无权进入公寓。她往左侧的客厅瞄了一眼,正决定退出时,视线恰巧落在门厅的桌上。她看见一个装科特麦格农手枪的盒子。茉迪顿时感到强烈不安,随即解开夹克、拔出警枪,她以前很少做这样的动作。

她拉开保险,枪口指向地板,走进去往客厅里面看。虽未发现任何异状,她却愈加忧虑。退出客厅后,往厨房里头瞧。没有人。接着走过走道,推开卧室房门。

毕尔曼赤裸着身子趴在床边,双膝着地,彷佛正跪着祷告。光从门口看,便知道他死了,后脑勺中了一枪,额头被轰掉一大半。茉迪随手关上公寓的门。打开手机打给包柏蓝斯基时,警枪仍握在手中。由于联络不上他,便又打给检察官埃克斯壮。她记下时间,下午四点十八分。

※※※

法斯特盯着伦达路大楼的正门。然后看看安德森,又看看手表,四点十分。

向管理员问到密码后,他们已经进过大楼,还在挂着“莎兰德一昊”门牌的门外倾听了一会儿,屋内没有声响,按门铃也无人应门。于是他们回到车上,将车停在可以监视大门的地方。他们在车上已打电话确认,最近姓名才刚刚加到伦达路公寓合约上的人叫米莉安·吴,生於一九七四年,原先住在圣艾瑞克广场。车内收音机上方贴了一张莎兰德的护照相片。法斯特出声抱怨说她就像个婊子。

“真要命,这些妓女的长相愈来愈丑!会挑上她肯定是饥不择食。”安德森没有答腔。

四点二十分,正要从阿曼斯基办公室前往《千禧年》杂志社的包柏蓝斯基来电,要求他们继续在伦达路监视,一定得把莎兰德带回警局问话,但也叮嘱他们别忘了检察官并不认为她和安斯基德命案有何关联。

“好了。”法斯特说道:“根据泡泡的意思,在没有人认罪之前,检察官谁也不想逮捕。”

安德森还是没出声。

他们慵懒地看着路人在附近穿梭。到了四点四十分,埃克斯壮打了法斯特的手机。

“出事了。我们发现毕尔曼在自家公寓遭到枪杀,死了至少二十四小时。”

法斯特一听立刻坐直起来。

“知道了。现在该怎么办?”

“我要针对莎兰德发出紧急通告,她现在是三起谋杀案的嫌犯。命令会送达全郡各地,我们得将她视为危险分子,而且很可能持有武器。”

“知道了。”

“我现在就派一辆警车到伦达路,警员会进入公寓加以封锁。”

“明白。”

“你有包柏蓝斯基的消息吗?”

“他在《千禧年》。”

“他好像关机了,你可以试着联络并通知他吗?”法斯特和安德森互望一眼。

“问题是万一莎兰德出现,我们要怎么做?”安德森问。

“如果她只有一个人,情况又允许的话,就把她带走。这女孩非常疯狂,而且显然杀红了眼。她公寓里说不定还有武器。”

※※※

布隆维斯特将一大叠稿子放到爱莉卡桌上,颓然坐在俯临约特路窗边的椅子上,简直累死了。他一整个下午都三心二意地,不知该如何处理达格未完成的书。

达格才死去几个小时,出版商已经开始争论如何处置他留下的工作,看在外人眼里或许觉得讽刺、无情。但布隆维斯特却不这么想。他有如处於一个几近失重的状态,这种感觉总会在最迫切的危急时刻出现,凡是记者或报纸编辑对此都很熟悉。

当其他人伤心之际,新闻人就会变得有效率。在这个灌足节星期四上午现身在《千禧年》办公室的团队成员,尽管个个震惊不已,最后专业仍凌驾於情绪之上,使他们发愤埋首於工作。对布隆维斯特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和达格属於同一类人,即使他们角色互换,达格也会这么做,他也会自问能为布隆维斯特做些什么。一篇具有爆炸性内容的文稿,这是达格留下的遗产,他为此工作四年,投入了自己的灵魂,如今却再也无法完成。而他生前选择了为《千禧年》工作。

达格与米亚的命案不会像前首相帕尔梅遇害一样造成全国人的伤痛,其调查进展也不会有伤心的国人密切注意。但是对《千禧年》的员工而言,因为涉及个人情感,打击或许更大。而且达格在媒体界人脉广阔,这些人也会追根究底。

但如今布隆维斯特和爱莉卡有责任完成达格的书,并回答几个问题:是谁杀了他们?为什么?

“我可以重新架构未完成的内容。”布隆维斯特说:“我和玛琳得一行一行地将尚未编辑的章节读完,看看哪里需要补充。其中大部分只需依照达格的注记校订即可,不过第四和第五章大多以米亚的访谈为主,这确实是个难题。达格没有注明消息来源,但有一两个例外的情形,我想应该可以使用米亚论文的参考资料作为主要的来源。”

“那么最后一章呢?”

“我有达格的大纲,而且我们谈论过许多次,我多少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我建议撷取摘要作为后记,我也可以顺便解释他的推论逻辑。”

“很好,但我想先过目。我们不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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