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cbi绝密档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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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无休无止，缠绵悱恻。一边哭一边流出大量的清口水，烦躁不安就像提前进入了更年期。据卓叶转述，小林这段时间见人咬人，见饼干咬饼干。事实上那不完全是饼干，而是一块被称为“磨牙棒”的婴儿用品，小林娴熟地用牙床把它衔住，“磨牙棒”在粉红的牙床上像火车般来回穿梭，像少年啦飞驰。然后小林就发烧了，清鼻涕和清口水蜿蜒而下，流势湍急。卓叶遂在周一上午请假半天照顾爱女。
到书记官发稿当日为止，小林的病情已完全好转，已经冒出三颗门牙，第四颗门牙正在发奋出床。书记官纯银代表本报27万读者实地采访卓叶：牙齿是一颗一颗地出还是一对一对地出？答：一对一对地出、但略有快慢之分。问：那么是先出哪对牙齿？答：下面两颗门牙。问：既然是下面的门牙先出，那会不会咬到自己上面的牙床？答：她哪里有这个力气哟。
另据可靠消息，Fight提倡生态培育，拒绝购买所谓磨牙棒这种人工制品。因此小彭只好用手指在牙床上揩来揩去，为即将扶摇而出的乳牙扫平一切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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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周】
一年半以前，我刚陷入游戏圈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古怪的规律。那时我还自命为网文圈里的一员，我查了查自己的QQ，发现网文圈的朋友都是清一色的中文ID，游戏圈的朋友却是英文ID居多，至少不低于50％。
除此之外，网文圈的男人基本上忠于自己的性别，女写手则被四面八方的爱慕纠缠不过，被迫毁容，纷纷挑呲牙咧嘴鬼神远之的男性QQ头像代言自己。而游戏圈的女玩家大都以本色出现在QQ上，男人却多用女性QQ头像……
此事整整困扰了我一年零六个月，我对自己身处的这个圈子某些古怪的共性心存疑惑。为什么一半的“游戏人”爱用英文ID？为什么大量的“男游戏人”爱用女性QQ头像？任我穷尽心力也不得要领，只好先作一个内部调查。
受访者：卡尔本（英文ID）
QQ名：power＇xxxx＇（方括弧内字母作马赛克处理）
答：我本来叫＇xxxx＇，这是欧美游戏中某种常见怪物的名字。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挑这种怪物，由于某种含混的暧昧的朦胧的青涩的原因，你看，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就喜欢这种怪物，心猿意马。但是和我嗜好相同的人很多，每次用这个名字注册网站时都要重名，我毛了，就在前面加了power前缀。敢抢我名字？我比你们都强！你知道，我一直都是这么牛。
受访者：Fight（英文ID）
QQ名：TNT＇xxxxx＇（方括弧内字母作马赛克处理）
答：首先来说用英文ID在QQ上的头像位置会比较排前。其次，TNT，烈性火药，威力，爆发，热情，哦，哦。同事这么久你应该明白，这和我的个性是多么般配。我就连显卡都用NvidiaTNTvanta……但是不要提显卡了，不，那是一个悲剧……（Fight的声音逐渐微弱了下去）
受访者：罪××（女性头像）
答：在网上我不怕男人搭讪，你知道的，有的时候我很暴力。但是我不能对女人也这样做，天哪，暴力在女人面前简直伤天害理。你看你看，我怜香惜玉的柔情和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热情就这样冲突了，就像溪流遇上了沙漠。我无法拒绝她们我无法不拒绝她们她们成群结队拉帮结伙蜂拥而来敲打我的QQ之门，我只好换成女性头像，大家姐妹相待。这样她们就失去了兴致，哦，都是女的嗦。她们摇曳着离开了。多美好的结局。
受访者：风力（英文ID&女性头像）
QQ名：＇xxxx＇风力（方括弧内字母作马赛克处理）
答：（风力在回答询问之前，沉默了许久，我看见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他像面临所有重大的抉择一般，陷入痛苦的精神徘徊之中。这令我这个旁观者也不禁忐忑起来，仿佛我们正站在一个历史性的风口，前进还是后退？生存还是死亡？风力的手指微微颤抖。）算了算了我老实交待嘛，我那四个英文字母呢，是我上海女友的名字。我把她的名字放到我名字前面呢，是为了尊重女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对外统一口径。至于女性头像，据我观察我用的这个头像在网上使用频率最小。大家都了解我是一个高雅的人，是一个大写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一直在努力避免庸俗化——不和庸俗的大多数使用一个QQ头像就是一例。至于那是女性头像有什么关系？又有谁能并且敢于怀疑一个络腮胡子的性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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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周】
我现在在本报27万看官中寻找一位姓高的作者，汇款地址为哈尔滨师范大学的高君，学校信箱编号是052，电子邮箱为gaokaitian@163。。因为不了解稿件最后的署名是否是您的真名，我暂且只能这样含混地称呼您。瞧，这都得怪您没有费心为自己设计一个笔名，您又偷懒了是不是？现在来来来，请您站到前面来，让大家看看您，我们得先握一个手。哎哟我怎么把您的手给握疼了——实在抱歉，我一瞧见您就特别激动，但是先别急着撒手，我且问：您知道剽窃可耻吗？哦，您点头了，那么您能解释一下，您在本月9号投给编辑部的那篇小说《踩蝎英雄传》是怎么回事情吗？没错，小说挺棒，但是您一定不爱看我们报纸，至少您不是一个新读者，我确信这一点。否则您一定不会投这篇稿子过来，因为今年3月份我们已经发过一次这篇小说，作者是湛江的“虎袭来”。但是我又怎么确定是您抑或他抄袭呢？这很简单，因为这篇稿子获得了我们主办的2001年中国第一届游戏文学大赛的二等奖，获奖作者为虎袭来，而不是您高君。所以说您剽窃了虎袭来的获奖作品并投向我们，全然不顾我们既是大赛主办方，又已经发过了这篇小说的事实。当然，不知者不罪，无知者无畏。如果让您得手了，稿费想必也有千余元之多，您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这种损失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也是精神上的，至少编辑部全体同仁都拍着桌子骂过您无耻，那一天，11月11号您打喷嚏了吗？我们都挺惦记您的。这时您或许会有点好奇，不就是抄袭吗？不就是剽窃吗？哪个编辑部遇不到，怎么就他们游戏天地这么大反应？对此我倒是可以给您详细解释一下。首先，11月9号您投来的不止这一篇小说，而是在网上流传极广的不同风格的三篇小说，包括《英雄无敌…黑天使》与《傲世三国里的平凡人生》；看来都是剽窃。然而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仗要一个一个地打，稿子要一篇一篇地抄，像您这样一口气连抄三篇来骗钱的行为就只能说明您的笨拙。您不仅无法成为一个好的作者，甚至无法成为一个好的抄袭者，资质如牛，所谓愚不可及指的就是您这样的人——您不妨扪心自问。再说您可真是趁胜追击啊，卓叶看到这篇稿子后大骂，此贼上次在综艺大排挡就抄过一次四格，得手了又来。就在我写这篇绝密档案之前，卓叶还把43期报纸翻给我看，两幅CS四格，报纸出版后立即被群众举报说是抄袭，但苦于没有明确的证据无法像这样公开声讨。结果您又在看到当期报纸后的第五天再度出击，我不得不说，您是一个笨贼。因此这一回就碰到了枪口上，被我逮个正着，您惨了，这下子就连剽窃四格的稿费都拿不到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我只好用《唐伯虎点秋香》开始的一句话来安慰您：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不就是一点钱吗？不值得您伤心，也不值得您作践自己的尊严。再怎么缺钱花也轮不到您去偷，而且是一偷再偷，您看您还偷上瘾了。我只好潇洒地与您挥手作别。别了，高君；Ade，高君。您应该是大学生，您的人生道路还长。有一句老话：好自为之。我把这句话送给您，不另收费，并祝您回头是岸。
写到这里时，风力又给我提供了一个花絮。风力昨天给高君去了一封信，说极好的来稿，我们很欣赏您的文才，能提供您的近照给我们，把您作为专栏作者包装推出吗？高君的回信极快，当天晚上就回了信，说我在网络上和现实中都没有照片。可谓干净利落，明人不说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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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周】
昨晚我梦见一个女读者，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压根不认识她。她捧着游戏天地和我并肩站在公车上，浑然不知身边这位帅哥就是书记官纯银。然后我贸然对她说：我就是纯银。其实我本来是想再矜持一点，神秘一点，而不是像这样冒冒失失地表明身份。但是在编辑部之外看见一个活生生的读者——还是女读者——这令我无端地激动了起来。由于激动得过了头，我旋即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抓住棉被——我原本应该是紧紧地握着这位女读者的手，感谢她多年来对游戏天地的支持云云。
但是我醒了。再合上双眼却无法延续梦境。事实上我从未在编辑部之外偶遇过读者，不论男女老少，这或许就是我在梦中如此激动的出处。理想中的出场是双脚不丁不八，双手叉腰，挺胸收腹抻直了脖颈，扭头仰望着天空说出台词：“无错，我就是档案书记官纯银，我们来畅谈理想、道德与情操吧。”
或许是过分理想了一点。
说到女读者，前天我刚接了一个电话。天一直阴告诉我有人找，我问，男人女人？答，女声。于是我清了一下嗓子，用浑厚的男中音对着话筒说：喂，我是纯银。
一个奶声奶气的嗓门对我说：是纯叔叔吗？我当场就闪了一下腰。随便聊了几句之后我觉得这丫头多半还不到12岁，声音娇气得一塌糊涂。我问你多少岁啊，她说我10岁了，纯叔叔。我大惊失色，10岁也看我们报纸？您10岁零几个月哦？她说年龄是女人的秘密，无论大小我也不可以随便告诉你的。这让我觉得世道险恶，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落伍了，腐朽了，跟不上时代的洪流了。接着她寻找罪叔叔但罪叔叔不在，我提出读者调查，她说就爱看我们报纸上的故事。最后我被索走QQ号码，通话结束。
片刻后她加了我的QQ，资料上赫然写着『年龄：10岁。职业：小学生。』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接着我看见她的个人说明赫然写着：『我们都应该相信爱情，相信我们在相爱的时候是真的相爱，不爱了也是真的不爱了。』我吐了一口血。
我问她：你几年级？答：四年级。
我又问：如果想上绝密档案的话，就把你的真实年龄告诉我。答：那叔叔你要把我写成“最最崇拜罪叔叔的飘飘阿妖”……我就告诉你我多大。
我靠。
我终于弄明白了，她17岁，一点也不经唬。当然严格地说起来我也被唬到了，但是那声音确实和12岁以上的声带相去甚远。我说你声音够嫩的。她答道我的情人都不这么说。
请允许我写到此处时咯血不止。
那天，罪××打嗝了。打一两个嗝并不值得我在这里大书特书。但是他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平均一分半钟打一个嗝，“呃～呃～呃～”，声调平缓缺乏起伏，就像寺庙里的木鱼一般。上午我手头上的稿子多，神经一紧张就没注意到这个，或者说注意到了却没有在意这个。但是中午时分我困了，上下眼皮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木鱼声经久不息，好像一根丝线拴在了我的心尖上，每每在我昏昏睡去之际便是一扯，又一扯。得，得。我强打起精神问罪××：你……这是怎么了？
罪××的脸微微一红：昨天晚上吃饭……呃！
你昨天晚上一直打嗝到现在？
也不完全是这样……呃！其实我是因为……呃！
别急，你慢慢说，慢慢说。
我不急……呃！我急什么？呃！我只是想说我今天早上一过来就……呃！算了算了不说了……呃！
罪××垂头丧气地摆了摆手，但这番对话已经引起了整个编辑部的注意。卡尔本关心了一下罪××的身体状况，罪××满脸痛苦，连连摆手，我看他显然恨不得把食管/气管打一个蝴蝶结。到底是食管还是气管？我问卡尔本，卡尔本表示不知情并推荐我去问风力。风力很吃惊，说我是川大皮革系毕业的，打嗝的事情问我做什么？难道都有一个“ge”我就该触类旁通？
这时候形势又发生了变化。或许是我们的关切过甚？罪××的打嗝声越来越大，打嗝频率越来越高，平均半分钟一个“呃”，声调提高二至三个分贝。这让大家都有点心神不宁，卡尔本甚至拍了桌子，严肃地说工作时间你怎么搞的！罪××垂头不语，专心打嗝。卡尔本眼见此事难以弹压，只好讲授卡氏秘传治愈魔法曰：用双手抓住耳垂，使劲扯，可以制止打嗝。罪××低声说：没……呃！得用。打嗝声忽的一个拔高，竟隐隐有金石之音。
我们都同情地看着罪××，他被大量繁复的温情包围着，如沐春风。于是罪××的面部色素就一点点地沉淀下去，忽然掀翻凳子飞奔出门，片刻后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开水回来，凛然一饮而尽。
那个……熟了吗？傻眼的我问。
什么熟了？罪××含混不清地回答。
你的舌头烫熟了吗？
扯淡，我舌头好端端的三寸不烂伸缩自如弹性十足你居然咒它熟——哎我不打嗝了！
是啊，罪××不打嗝了。众人惊叹道。卡尔本还是坚持说用手扯耳朵方便得多，何须开水烫舌。但无论如何，这结果令大家心满意足心平气和，过程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罪××已经不打嗝了！
我作为书记官向全世界庄严发布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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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周】
小林会叫爸爸了，这是一个喜讯。正当编辑们被飘飘阿妖挨个地叫过“叔叔”，或郁闷，或伤感，或悲情的时候，卓叶傲然道：叫叔叔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人叫我爸爸呢。
看来我们中唯有卓叶这个“叔叔”当得名副其实，其他人都是理扯火。
小林开口说话已有两周，迄今只会喊“爸爸”二字，以及这两个字的若干衍生发音，如“巴巴”、“大大”、“爬”、等等。但就是不会说“妈妈”或者别的音节。卓叶为此很是扬眉吐气，在家中的地位又有显著提高，颇有点当家做主的豪情在胸中涌动。问题是小林目前还没有把“爸爸”和卓叶作出精确的逻辑联系，基本上是乱喊，比如抱住柜子脚，猛喊“爸爸！”每天呼喊（或尖叫）的数百声“爸爸”中，卓叶享用的可能还不到二十分之一，小林怀抱的那只绒毛犀牛倒是至少享用了二十分之三。
记得前几周，我作出无责任预告曰：编辑可能将以NPC的身份乱入某网络游戏，随后哑口无言。无言并不代表我心虚——编辑NPC事件已基本敲定。目前各个编辑已选定自己扮演的NPC，基本上是各个特殊建筑的负责人，我们将站在游戏中洋洋得意地说上一大堆闲话，从早到晚，无休无止。罪××对此有个很罪恶的想法，给自己设计500句对话，玩家点一下说一句，却又无法退出。
“事实上，我不知道我的职业是否在游戏中受欢迎，我很担心冷清的局面，所以我想和你多聊几句。”
“不要烦……我只想找个人聊天罢了，你只是多点几次鼠标，但却满足了我。很多伟人都说一个人做一件好事不难。”
“很悲哀吧？遇到一个多话的人。事实上我更悲哀，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性别，尽管我只是个NPC，但我也不太喜欢男人。”
“我来讲故事吧，让你点鼠标的手不至于因为愤怒而爆出青筋。我可以保证这是个有趣的故事，但有点长，耐心点。”
“故事的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总之就这么开始吧。那一天，奥雷连诺站在行刑队面前的时候，他准会想起多年以前他跟着父亲去看冰块的那个下午。”
“你不喜欢？来杯酒吧。我并不是个善于敞开心扉的人，所以我也只能给你讲别人的故事，然后我们一起喝酒。”
“不喜欢红酒？我的天，你难道要百威？难道你是龙飞翔大爷么？”
——编辑部会尽全力阻止他的罪恶行径。
最近天堂开了三服，罪××十万火急地冲进去注册ID。片刻后我听见惊天动地的骂声：三分钟！才开放注册三分钟南牧羊罪天使和纯银就被人家抢注了，黑手咋个下得这么快哦！
这令我十分吃惊，我退出天堂已经半年了，我在一服中的ID迄今为止14级，这样都会被人抢注？看来编辑部的名声真是砸在天堂中了。我向过往诸神祈祷，诅咒那些抢注编辑ID的人平空摔一交，如果他们再用编辑ID去要钱就追加诅咒他们天天拉肚子——事实上我奉劝他们出门多带手纸。如果不去要钱，那注册编辑ID来做什么？
造孽啊……都是我们造的孽啊。我手抚六期《天堂之门》，喃喃自语。
这个报应果然就来了。最近wangkai在天堂一服中被骗了，有人把3级的小猎犬改名为“0杜宾狗”卖给了wangkai，天堂玩家一定知道个中微妙。当wangkai在交易窗口中接下那根标注着“30杜宾狗”的项圈时，心中一喜，随即在公聊中呼喊了大约两个小时：“女巫法师你居然拿3级的小猎犬当30级的杜宾狗卖给我整整18万啊我的天啦你拿那么多钱来干啥子买棺材去吧……”
上周三，加班的时候，卡尔本忽然惊呼一声：哎呀！耗子从fight的屁股底下冒出来了！一只灰鼠果然从fight凳子下面跃出，划过我们的视野，在盘根错节的网线中洋洋遁去。
编辑部的鼠患我早已在绝密档案中报道过，当时从传说中的吟游诗人那里请来星星的残屑，水晶的粉末，海神之戟的碎片——其实也就是烈性耗子药，布下结界，终于成功击退入侵的邪恶猛鼠军团，史称第三次营门口会战。但是这一次耗子再度来袭，而吟游诗人不知正在哪一个大陆漂泊，我们再无法听见他那沙哑而悠扬的史诗吟唱：耗儿药，耗儿药，耗儿吃了跑不掉。闹死耗子老公，气死耗子老婆。
于是鼠患日渐猖獗，本次民光绝地防御战日渐艰苦。特别是周三晚上加班的时候，耗子时常在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又将柜子抓得乱响，俨然在说：单挑！我要和你们单挑！但这些都不是我所关注的细节。我追问：卡尔本你刚才说什么？耗子从fight屁股底下『冒出来了』？
fight冷冷地看着卡尔本。
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啊……卡尔本委屈地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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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周】
昨天买到了押井守的《avalon》，匆匆忙忙只看完一半。押井氏的风格使然——情节推进到50％时我依然懵懵懂懂，但全波兰演员阵容＋2D动画＋3DCG的奇妙融合令我大开眼界。押井守称其为“第三类电影”，日本媒体则评价为“解放电影的未来”。而我在绝密档案提及它的原因是：《avalon》的故事发生在未来世界的虚拟现实游戏里，其背景、风格甚至是人设在许多名撰稿人的相关游戏小说中屡见不鲜，水准却相差甚远。如此贴近网络游戏世界的电影，这是我所知的唯一一部，值得推荐。电影中那些迷幻的游戏画面和熟悉的玩家心态，难道这真的预示了网络游戏的未来？
押井守、黑泽明、宫崎峻、岩井俊二、大岛渚、深作欣二、北野武。以上是我最景仰的七位日本导演，各位看官有兴致的话不妨看一看他们的作品。
最近有看官写信来问《寂静岭2》PC版什么时候上市？关于这款游戏的最新情报是，Konami已将它从12月18日再次延期至明年春季发售。曾经有人说过纯银是条鱼，只要用《寂静岭》来钓，就一定会诱其上钩。此言非虚。简单来说，《寂静岭2》的每一格画面每一句台词都充满了暗示，而我是极敏感的人，碰在一起简直就是干柴烈火。用言语可能不太容易形容我对《寂静岭2》的痴迷程度，我曾经连取最后一个进度，把《寂静岭2》反复通关六次。
褐色的，妖魔化的，全身长满了腐肉和尖刺的Mariar躺在地上，温柔地，缠绵地一次次地呼唤着主角的名字。“James，James，James……”我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如何忍心下手？然而枪声不响，游戏就无法继续。
“James，我求你杀死我，好让我离开无穷无尽的病痛。”
“是的，我杀死你因为我想帮助你，我不愿意再看着你受苦……不，真相并不是这样的。我恨你，我恨你所以我杀了你，我想摆脱你，摆脱噩梦，回到我自己的生活……”
“James，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你看上去却如此悲伤？”
“在我无休无止的梦中，我见到过这个小镇，SilentHill。你答应我会带我再次回到这里，但是你并没有实践诺言。现在，我独自在这里，在这个特别的地方等著你。我们曾经坐在板凳上，一整天看著湖水。”
Mary病逝已经三年，在死者的来信指引下，James回到了他和Mary曾去过的小镇，SilentHill。死者是不会来信的，死者是不会等待的。James在遍地腐尸的SilentHill苦苦寻找着病逝了三年的妻子。然而他只找到了自己的回忆，那模糊的影象，白色的枕头，压抑的惨叫。
“那里是炽热的火地狱。”James看着Angela一步步走进